刘昌雪

（苏州职业大学 教育与人文科学系，江苏 苏州 215019）

外来务工者是我国城市化过程中出现的一个独特的社会群体，他们有力地推动了中国工业化和城市化的进程，为城市的建设和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因此，社会各界对这一特殊群体给予了广泛的关注，但主要是从教育培训、就业、社会最低保障等方面考虑如何帮助这一特殊群体，却很少考虑城市外来务工者日常休闲活动。刘建平（2007）认为，现阶段由于外来务工者的休闲生活得不到提高，单调乏味的生活方式极易造成他们心理的孤独与无助，严重的还会导致犯罪，成为社会的隐患［1］。马纯红（2007）分析指出，外来务工者休闲生活具有与农民和市民不一样的特殊性，其休闲生活的匮乏或畸形已成为影响和谐社区建设的一个不和谐音符［2］。阎友兵（2006）研究认为，只有承认外来务工者同样享有合理利用城市社会文化资源的权利，并采取积极举措提升外来务工者休闲活动的水平，才能顺利实现外来务工者的市民化，构建城市生活的和谐氛围，保证社会经济的健康、有序发展［3］。

因此，为稳定城市外来务工者的队伍、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和社会的和谐进步，改进外来务工者的休闲活动已刻不容缓。为更好地采取措施改善外来务工者的休闲活动水平，需要对目前外来务工者的休闲行为特征，影响其休闲活动的因素要深入分析。目前，关于休闲旅游研究主要集中在城市居民休闲行为特征分析［4-9］，对城市外来务工者的休闲行为特征鲜有研究，基于以上思考，本文以苏州市为例，从职业类型角度，研究不同职业类型的外来务工者日常休闲行为特征差异以及影响其休闲活动的因素职业差异，为把握城市外来务工者休闲行为规律以及为城市外来务工者提供适销对路的休闲产品提供理论依据。

一、研究设计与样本概况

（一）研究设计

1.调查问卷设计

根据调查需要，参考有关文献设计了市场调查问卷。问卷内容包括三部分：第一部分是苏州外来务工者的人口学特征和社会属性；第二部分是外来务工者休闲行为特征；第三部分是影响外来务工者休闲行为的因素。

2.资料来源

基础数据来源于实地问卷调查，兼顾访谈。调查时间分为两个时间段，即2008年6月和11月。调查地点选择苏州外来务工者较为集中的区域：一是在汽车站和火车站，这里是外来务工者往返城市和农村的枢纽；二是外来务工者聚集度高的社区——莲花新村，这个住宅区规模大，分7个小区，区位较偏但房屋出租价较低，非常受外来务工者青睐；三是选择民工子弟学校，让学生将问卷带回家给家长填写后带回；四是苏州独墅湖高等教育区，这里是高校集中区域，高校的食堂、教学楼、物管办、商店、餐馆及工地上等集中了各类外来务工者；五是选择有代表性的街道、超市、社会餐馆、大卖场、商场、菜场、公司企业、公交车站台、公共场所等外来务工者经常出现的场所，随机进行访谈调查。共发放500份调查问卷，收回问卷465份，回收率93%，经过复查确认，其中有效问卷397份，占回收问卷的85.38%。对调查问卷采用社会经济统计分析软件SPSS13.0进行统计分析。

（二）样本概况

从性别构成看，男性占62.6%，女性占37.4%，可见外来务工者以男性为主。在年龄结构中，18～24岁的外来务工者比重达到39.57%，占绝对优势，其次是31～40岁年龄段，这两个年龄段的累计比重达到72.18%，25～30岁年龄段比重为16.96%；41～50岁和50岁以上的比重较少，累计仅为10.87%，说明苏州外来务工者主要以中青年为主。在文化程度方面，高中文化程度的比重为45.22%，占绝对优势，初中和小学文化程度的比重分别为30.43%和13.74%，大专以上学历的比重仅为9.3%，剩下的为不识字，可见苏州外来务工者的文化程度主要以高中和初中为主，高学历偏少。从收入结构看，被调查者平均月收入集中在800～2000元层次，占样本总量71.3%，2000元以上的比重为22.17%，800元以下的比重为6.52%。从职业结构看，主要以服务业、建筑业、生产加工、商贸市场、环境卫生等领域工作为主，累计比重为69.37%，另外，有12.17%是个体户，其他职业占18.46%。本文研究苏州外来务工者休闲行为的职业差异性，因此，这里主要分析服务业务工者、建筑业务工者、生产加工务工者、商贸市场务工者、环境卫生务工者和个体户六类职业。

二、苏州外来务工者休闲行为特征职业差异

（一）休闲活动目的的职业差异表现

总体特征上，苏州外来务工者休闲活动的目的明显以“放松身心/消除疲劳”为主（44.19%），其次是“闲着无聊/消磨时间”比重为17.05%，而“个人爱好”和“无明显目的”的休闲动机较少，比重分别为7.69%和4.89%。从职业结构分析，不同职业休闲活动目的与总体特征相似，但在某些休闲目的上存在一定差异（表1）。服务业务工者和商贸务工者在“情感需要/人际交往”的比重较高，分别为23.44%和20%，这些职业相对于其他职业来说，工作地位较高些，环境也较好，产生人际交往的欲望相对要强些；在“锻炼身体”休闲目的方面，建筑业、个体户和环卫务工者的比重相对较高；环卫务工者和生产加工务工者以“闲着无聊/消磨时间”为休闲动机的比重高于其他职业，均超过20%。可见，对于“放松身心/消除疲劳”和“无明显目的”的两类休闲目的，表现出选择倾向一致性特点，而对于其他休闲目的，则职业差异明显。

表1 外来务工者休闲活动目的的职业差异（%）

（二）休闲活动内容的职业差异表现

总体上，苏州外来务工者从事休闲活动主要是“上网”、“逛街/购物”和“看电影电视/听广播”，比重分别为19.45%、17.69%和15.7%，而从事“唱卡拉OK/跳舞”、“美容健身体育”和“培训学习”等休闲活动的比重较小，均不到5%，在其他休闲活动中主要是去免费公园游玩，在其他类中占第一位，比重为43.48%，而对于收费旅游景点如苏州园林、古镇等比重较小，说明外来务工者户外游玩的休闲活动中，经济节约意识明显。

从职业结构上分析（表2），以比重前三项统计分析，服务业务工者休闲活动主要是“上网”、“逛街/购物”和“看电影电视/听广播”，累计比重60.15%。由于从事服务业以女性占多数，而上述三类休闲活动是受女性青睐的活动。建筑业务工者休闲活动比重最高的是“上网”，是所有职业中比重最高的，接近40%，因为从事建筑业是体力活，绝大多数是中青年男性，调查显示该行业有88.2%为男性，上网是中青年男性休闲时间的嗜好，其次是选择“睡觉”，主要原因是建筑工作是体力重活，很辛苦，所以选择睡觉是恢复体力很好的方式，第三喜好是“看电影电视/听广播”，这个休闲活动是男性比较喜欢的，而选择“逛街/购物”和“美容健身体育休闲”的比重是所有职业中最少的，符合男性不喜欢这两类活动的事实。环卫务工者最喜欢的前三项休闲活动分别是“睡觉”、“在家聚会聊天”和“看电影电视/听广播”，环卫务工者一般起得很早，睡眠不足，因此有时间就选择“睡觉”，是所有职业中比重最高的，又因该群体的收入水平较低，所以选择“在家聚会聊天”和“看电影电视/听广播”这些几乎不花钱的休闲活动的较多，而对于要花钱的“上网”、“美容健身体育休闲”的休闲活动选择较少。商贸市场务工者和生产加工务工者的休闲活动前三项选择和服务业务工者相似，主要是“上网”、“逛街/购物”和“看电影电视/听广播”，累计比重分别为58.4%和58.76%，在这两类职业工作的外来务工者中女性占有一定比重，因此有较大比重的群体选择这三类受女性青睐的休闲活动。个体户前三项休闲活动是“逛街/购物”、“出门餐饮和访友”和“看电影电视/听广播”，累计比重为49.14%，该职业选择“上网”和“在家聚会聊天”也有一定比重，累计占20.41%，选择“打麻将/打牌”的比重是所有职业中最高的。综上，绝大多数职业群体对于“看电影电视/听广播”休闲活动表现出选择倾向一致性特点，在“上网”和“逛街/购物”选择有一定差异，但不明显，主要是环卫务工者不喜欢前者，而建筑业务工者不喜欢后者，而对于其他休闲活动，不同职业群体选择差异明显。

表2 外来务工者休闲活动内容的职业差异（%）

（三）休闲活动常用交通工具的职业差异表现

从总体上看，在休闲活动常用交通工具偏好上，苏州外来务工者明显倾向于公交车（35.62%）、步行（25.82%）、电瓶车（15.03%）三种。从职业结构分析（表3），各职业选择“步行”的比重均较高，在20%～38%之间，表现出一致性特点。差异性方面，选择“自行车”职业差异非常明显，比重最高的是环卫务工者（50%），其次是商贸务工者（23.08%），而服务业和建筑业的务工者选择的比重最低，分别为5.09%和4.17%。选择“公交车”最突出的是服务业务工者和生产加工务工者，分别为50.85%和43.96%，其他职业的比重在12%～21%之间。选择“电瓶车”作为休闲交通工具最突出的是建筑业务工者和个体户，这两个职业因工作需要拥有电瓶车人较多，则休闲时就选择电瓶车，环卫务工者和商贸市场务工者选择“电瓶车”的比重很低。选择“出租车”以商贸市场务工者和个体户最为明显，比重分别为30.77%和15.38%，而其他职业比重在10%以下。综上，苏州外来务工者户外休闲活动方式选择“步行”的职业差异不明显，在其他休闲活动常用交通工具的职业差异较明显。

表3 外来务工者休闲活动常用交通工具的职业差异（%）

（四）休闲消费占收入比重的职业差异表现

苏州外来务工者休闲消费占收入比重的职业差异表现的特点是（表4）：不同职业群体休闲消费占收入比重在10%以下的比较明显，除服务业务工者外，其他职业的比重均超过20%，比重最高的是环卫务工者，为66.51%，该职业群体的收入相对较低，调查显示绝大部分环卫务工者的月收入在1000元以下，所以休闲消费水平也很低。休闲消费占收入比重在10%～20%段各职业表现出一致性特点，基本在18%～30%之间。服务业务工者、商贸市场务工者和生产务工者的休闲消费占收入在20%以上的比重相对其他职业高些，分别为55.82%、42.46%和47.69%，主要原因是这些职业的收入相对其他职业较高。休闲消费占收入比重在40%以上，建筑业务工者和环卫务工者基本没有，而服务业务工者和商贸市场务工者的比重较高，分别为18.61%和20%。综上，苏州外来务工者休闲消费占收入比重在20%以下的职业差异不明显，在20%以上职业差异较明显，尤其是在40%以上的更明显。

表4 外来务工者休闲消费占收入的职业差异（%）

三、外来务工者休闲行为影响因素职业差异

为了更好分析苏州市外来务工者休闲行为的影响因素特征，本项研究在广泛阅读文献资料基础上，总结了10项影响因素。问卷采用李克特量表要求应答者用1（非常反对）～5（非常赞同）的等级方法来表明自己对表述的回复，在此基础上，利用单因素方差分析法（one-way ANOVA）检验在影响外来务工者休闲行为因素的职业差异。

（一）外来务工者休闲行为的主要障碍

表5显示，“没有钱”、“没有时间”和“工作任务繁重”是阻碍苏州外来务工者休闲活动主要因素，处于第一层次，三项得分均值分别为4.10、4.01和3.93，从众数上看出，被调查者大部分选择了“非常赞成（5）”和“赞成（4）”，赞成率在87%～90%之间，反映了外来务工者“赞成”这三项是困扰他们进行休闲活动的主要障碍，且这三项的标准差较低，进一步体现了不同职业群体对这三项“赞成”的认知一致性强，因此，不同职业群体对这三项影响因素的认知差异不明显，说明这三项因素对不同职业外来务工者选择休闲活动均有很大的影响，是休闲活动主要的阻力。

表5 影响外来务工人员休闲活动因素的职业差异

调查结果显示，6类外来务工者人均月收入较大部分在2000元以下，环卫务工者月收入最低，在1000元以下，生产加工务工者和服务业务工者分别有90.77%和83.72%的比重在2000元以下，商贸市场务工者和个体户分别有73.33%和75%的比重在2000元以下，建筑业务工者相对好些，只有58.82%，但这类职业的是体力活，工作任务繁重，对休闲活动影响最大。由于外来务工者需要自己在城市解决住宿，一般租房费用占了个人月收入的较大部分，另外还要解决日常生活开支，且要积蓄一部分带回老家，这样剩余的收入已经很少，因此，“没有钱”是目前外来务工者进行休闲活动的最大障碍。调查还显示，个体户、建筑业务工者和环卫务工者在关于“每周休息天数”调查中，超过50%的人选择“没有休息”，其次是服务业务工者，有30.23%回答“没有休息”，生产加工务工者和商贸市场务工者稍好些，只有16.92%和6.67%的人回答“没有休息”，但在回答“只有1天休息”的问题中，六类职业的比重均超过50%，其中，建筑业务工者比重最大，有94.12%。由此可见，“没有时间”也是影响外来务工者休闲活动的另一个主要障碍因素。另外，由于城市外来务工者绝大多数从事一些粗重活（如建筑业务工者）、脏活（如环卫务工者）、累活（如服务业务工者、生产加工务工者等），工作任务重，非常辛苦，本来休息时间就少，即使有一点时间休息，也大多用来睡觉了，难以再去从事其他类型的休闲活动了，因此，“工作任务繁重”也是影响城市外来务工者休闲活动的主要因素。

（二）外来务工者休闲行为次要障碍

“休闲服务质量差”，“社会公众偏见”和“交通制约”处于第二层次，得分均值分别为3.47、3.34和3.31，众数为“一般（3）”，赞成率在63%～71%之间，反映了大部分城市外来务工者带倾向性的赞成认为这三项是影响他们从事休闲活动的制约因素，但影响程度明显低于第一层次的三个因素。该层次的标准差比第一层大，说明不同职业群体对这三项推力因素的认知存在一定的差异。对于“休闲服务质量差”的评价，个体户得分均值最高，为3.82，其次是商贸市场务工者和服务业务工者，说明这三类务工者对休闲的服务要求较高，而生产加工务工者（3.19）和环卫务工者（3.21）评价得分值低，说明他们对休闲服务质量要求低。在“社会公众偏见”评价方面，建筑业务工者和环卫务工者评价得分较高，说明这两类职业群体因自己的工作是脏、累、重的活，虽已身在大都市，但却生活在城市的低层，长期以来生活在城市的市民常用有色眼光来看待他们，从而使得其缺乏大胆融入城市生活的信心，对于“城里人”司空见惯的一些休闲的场所和设施也是望而却步，这种心理障碍的存在极大地限制了外来务工者对城市休闲活动的参与热情。其他职业的均值得分都超过3分，说明也存在这样的障碍心理。对于“交通制约”评价，建筑业务工者和环卫务工者的评价得分值较高，原因是随着城市化进展，城市建设向城郊地带扩散，建筑工人和环卫工人是较早一批劳动者随着城市建设扩展来城郊地带工作，这里休闲娱乐设施相对滞后，且与城市中心的交通不是很便利，因此，两类职业认为交通是阻碍他们休闲活动的因素，而其他职业得分相对低一些，没有明显赞成交通阻碍其休闲活动。

（三）外来务工者休闲行为一般障碍

“没有合适休闲项目”，“社会治安混乱”、“本人对休闲没有兴趣”和“本人身体状况不适”处于第三层次，均值分别为2.86、2.84、2.71和2.42，赞成率仅在23%～33%之间，众数为2，反映了大部分城市外来务工者“不赞成”这四项是阻碍他们休闲活动的影响因素。该层次的标准差相对较大，在1.0～1.09之间，职业差异较明显。最为明显是的对“本人身体不适”评价，建筑业务工者得分最高，为3.18分，说明这类职业因工作是重活，劳动强度大，因此，对于他们来说有时间就是睡觉补充体力，为第二天更好工作做保证。另外，环卫务工者在“本人对休闲没有兴趣”、“社会治安混乱”和“没有合适的休闲项目”三项的评价均超过3分，说明这些也是影响环卫务工者休闲活动的因素。

四、结论与对策

（一）依据外来务工者休闲行为的差异性，强化对外来务工者的休闲旅游营销宣传

随着我国城市化进程加快，外来务工者群体数量将越来越多，逐步成为我国重要潜在旅游市场。因此，加强对外来务工者旅游营销，对推动我国旅游产业的发展具有重要作用。

1.引导外来务工者转变休闲消费观念，促进休闲旅游需求增长

调查显示，“服务业务工者”、“商贸市场务工者”、“生产加工务工者”以及“建筑业务工者”休闲内容主要以“上网”、“逛街/购物”和“看电影电视/听广播”为主；“个体户”的休闲活动是“逛街/购物”、“出门餐饮和访友”和“看电影电视/听广播”；“环卫务工者”主要选择“睡觉”、“在家聚会聊天”和“看电影电视/听广播”等几乎不花钱的休闲活动。这些群体对于户外休闲活动也仅限于城市公园，到旅游景点休闲活动的很少，且休闲消费占收入比重在10%以下的比较明显。可见，外来务工者消费观念还是比较保守，不愿意休闲旅游消费。因此，需要更新外来务工者消费意识，转变消费观念，彻底改变传统消费意识，崇尚全新现代旅游消费意识。一些著名的旅游景点可以向外来务工者实行优惠政策，推出旅游门票半价政策，或向外来务工者发放旅游消费券，鼓励外来务工者到旅游景点进行休闲旅游活动。

2.向外来务工者宣传休闲旅游作用的多元性，充分认识休闲旅游的益处

外来务工者对休闲的认识比较浅层和单一，如“建筑业”、“个体户”、“环卫务工者”和“生产加工务工者”认为休闲活动主要是用来“锻炼身体”和“消磨时间”。而对休闲活动具备“情感交流/人际交往”功能的作用认识不足。因此，要向外来务工者尤其是“建筑业”、“个体户”、“环卫务工者”和“生产加工务工者”这些群体重点宣传休闲旅游具有促进家庭情感交流和人际交往的作用，鼓励这些群体在休闲时间要经常和家庭成员或朋友一起旅游，增进情感交流，丰富日常生活内容。

3.利用“先发效应”带动更多的外来务工者进行休闲旅游

根据调查显示，“服务业务工者”、“商贸市场务工者”和“生产务工者”的休闲消费占收入在20%以上的比重相对其他职业高些，是休闲消费较高层次群体，因此，选择向重点人群如“服务业务工者”、“商贸市场务工者”和“生产务工者”进行宣传，充分发挥他们的休闲旅游示范作用，并带动更多的其他外来务工者群体参与到休闲旅游消费活动中来。

4.选择上门宣传促销方式，重点宣传适合外来务工者的休闲旅游产品

建立专门向外来务工者旅游营销的旅游咨询公司或旅行社，深入到外来务工者集中的工作或生活区域，如城市一些重大建筑工地；城市主要菜市场；以生产加工型为主等劳动密集型企业；学校、公司、政府机关等食堂；物业管理集团；大型商场和小商品批发市场；环卫单位等，这些都是外来务工者比较集中的区域，近距离向外来务工者介绍各种休闲旅游产品和相关的出游知识，改善外来务工者对休闲旅游的认识。

（二）充分认识影响外来务工者休闲行为的限制因素并加以改善促进其发展

影响城市外来务工者休闲活动的主要限制因素是“没有钱”、“没有时间”和“工作任务繁重”，且职业差异不明显。另外，“休闲服务质量差”、“社会公众偏见”和“交通制约因素”三方面也是阻碍外来务工者休闲活动的障碍因素，不同类型职业评价存在一定的差异。为消除影响未来务工者休闲活动的限制因素，提高休闲活动质量，可以采取以下措施：

1.政府应加大对外来务工者休闲活动的支持

一是加大休闲活动设施建设，为城市外来务工者创造良好的休闲环境；二是为城市外来务工者建立学习型的休闲娱乐活动中心，帮助外来务工者，尤其是“建筑业务工者”、“生产务工者”、“个体户”和“环卫务工者”进行素质教育和职业培训，提高外来务工者的自立能力，增强自信，培养科学的休闲观；三是降低外来务工者的休闲费用，有限的经济收入是阻碍外来务工者休闲活动主要障碍，能够用于休闲方面的支出很少，因此，政府可在一些休闲场馆以及设施的使用上无偿地或象征性地收取费用，以降低进入门槛。

2.强化所在单位的社会责任

一是应发挥用工单位的主导作用，适当提高外来务工者工资水平，增加其收入；二是保证外来务工者拥有国家法定节假日，同时将增加休闲时间作为激励务工者提高工作积极性有效途径，即提高了工作效率，增加单位经济效益，同时务工者得到休闲奖励，实现双赢；三是适当降低工作劳动强度，尤其是“建筑业务工者”和“环卫务工者”，需要加强本单位的精神文化建设，努力改善外来务工者工余休闲娱乐与游憩活动的状况。

3.为设计外来务工者专项休闲产品

旅游企业应该为城市外来务工者设计、打造一系列专门的休闲项目。一是设计一些与农村生活习性相关的休闲活动；二是考虑到外来务工者大多从事体力活，尤其是“建筑业务工者”和“环卫务工者”，高强度的做工对体力的消耗非常大，因此设计单位在为外来务工者设计休闲产品时应注意能帮助他们恢复体力。

4.全社会加强关注外来务工者休闲问题

大众传媒应加强舆论引导，加大宣传力度，消除社会偏见，多关心低收入的城市外来务工者群体的休闲需要、休闲方式和休闲可能，呼吁全社会对这一特殊群体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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