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张贤亮《灵与肉》《绿化树》《男人的一半是女人》研究述评

2011-08-15

大连民族大学学报 2011年4期
关键词:张贤亮知识分子小说

施 维

(安徽大学中文系,安徽合肥 230039)

张贤亮《灵与肉》《绿化树》《男人的一半是女人》研究述评

施 维

(安徽大学中文系,安徽合肥 230039)

张贤亮是新时期文坛争议最多的作家之一。其小说《灵与肉》《绿化树》《男人的一半是女人》中有关性、人物形象等的描写,成为20世纪80年代文坛争鸣的热点。通过对上述三篇小说的研究成果进行梳理和评析,以期推动张贤亮小说研究的进一步深化。

张贤亮;小说研究;述评

在新时期文坛上,张贤亮占据着非常重要的地位。一方面,他是引发新时期文坛争议最多的作家之一,围绕其代表作《绿化树》《男人的一半是女人》中有关性、人物形象描写等引发的争议,成为20世纪80年代文坛争鸣的热点;另一方面,在批判极“左”路线对人性的压抑,表现知识分子的反思与忏悔的潮流中,他代表了一批同样在1957年被打成“右派”的作家,例如王蒙、从维熙、巴金等,并且是当中最不遗余力的一个,以致国外的图书市场在其作品销售的广告中将之称为“中国的米兰·昆德拉”[1]56。本文试图通过归纳与梳理《灵与肉》《绿化树》《男人的一半是女人》的研究资料,以期能够把握当代文学史上对这三部作品的研究现状,并推动张贤亮小说研究的进一步发展。

一、才子佳人模式

在张贤亮的这三部作品中,不难发现其中的一个显性结构——才子佳人模式。几乎完全是作家化身的才子,出现在不同的生活环境中,虽然他们情况迥异,但总会碰上一个美丽的女人,并与之相爱。实际上,这些才子们都是“受难的知识分子”,而佳人都是“底层劳动妇女”。

1.关于女性形象

很多评论文章都高度评价了黄香久、马缨花、李秀芝这些女性形象,认为她们是“不畏牺牲的女神”[2],是“梦中洛神”[1]57,是一群“美丽、善良、豪爽、富于同情感、正义感”的女人。她们是“现实美的象征,兼有奔放不羁的性情和温柔贤良的母爱,因而她们的音容笑貌处处展示着蒙娜丽莎般的成熟的美的诱惑……她们是一群自觉的美的创造者”[3]李清霞则直接称赞她们是“神的使者”,是“古希腊阿波罗神庙里的神女”,“她们对奉献者无欲无求,用自己纯洁的牺牲拯救一个不幸落难的才子(英雄)”,“把爱洒向‘我’,把‘我’养育成一个身强力壮的真正的男人”[4]84。

还有很多文章认识到了黄香久、马缨花、李秀芝所具有的双重角色与两重性的存在。周鑫辉认为张贤亮小说中的女性“充分体现了中国女性贤妻良母的特质”,“既是母亲,同时也是妻子”,既是“肉体抚慰者”,也是“精神拯救者”[2];郭宝亮认为黄香久、马缨花、许灵芝是章永璘们“肉体与精神拯救的圣母”,是“给予人生命绿色的地母”[5]。易晖在他的《“我”是谁——新时期小说中知识分子的身份意识研究》中认为马缨花是“(想象的、诗化的)情人+圣母”,黄香久是“(现实的、日常状态下的)妻子 + 女人”[6]81。汪冬梅认为张贤亮的女性形象系列的双重性表现为:灵魂上的宽恕者或拯救者;死心塌地以身相许的女奴[7]。

但是,对张贤亮塑造的这一系列女性形象持批评态度的也大有人在。汪冬梅就认为她们只是“辅助作者玉成其英雄梦幻(磨难与成长)的道具、铺垫或陪衬”[7];邓晓芒在他的《张贤亮:返回子宫》中分析她们的作用“类似于某种中草药的作用,她们并不是‘男人的另一半’,而只不过是男人的滋补剂和救心丹”[8]505。方维保通过对包含着才子佳人模式的爱情故事作出的结构分析,发现这种才子佳人模式含有“女性的知识崇拜倾向”,并且正是由这种崇拜而导致女性的以身相许[9]。远玲在《浅谈马缨花的形象塑造》一文中,认为“马缨花的艺术形象,……是一种有着变态心理的性解放的女人形象。”[10]刘润为也认为马缨花的人格有明显缺陷,主要表现在自我保存的手段和爱情与友谊上[11]。这些文章多从女主人公的出身、经历和个性、品质赖以形成的文化的、地域的环境角度分析她们之间的相似性,可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2.关于知识分子形象

对于《灵与肉》中的许灵均,汤木认为他是“一个被磨蚀去了棱角和个性,变得麻木的人”,“作者为我们勾画了一个逼真的形象,一个既不知自己为何受苦,又不知自己的命运究竟是怎么回事的人。一个浑浑噩噩的人。”[12]而艾华则认为许灵均是新时代的新人,其原因在于:“许灵均在农场劳动中并没有麻木不仁,也没有停止求索,而是探寻到了真正的人生道路——永远与人民在一起。他并没有沉浸在个人的不幸与痛苦中,因为这并不是他个人的悲剧,而是在当时特定历史条件下酿成的一个具有普遍性的错误。”[13]

关于章永璘这个人物形象,评论界大多从社会道德的层面进行剖析。张陵、李洁非认为,章永璘需要(至少不拒绝)黄香久成为他发泄性欲的对象,却始终把黄香久看做一个贱人,这和一个上流社会的男人到妓院去的感觉相差无几……其骨子里却透着十足的自私和虚伪。”“不管章永璘的爱情理论被多少圣贤之言支持着装扮着,也不可能再假充斯文、纯洁高雅了,因为在那文明的面纱下我们看到的是一个伪善、蛮横和卑劣的男人。”[14]北川、庆国也指出:“作家强烈的理性冲动已超过了限度,而危及到审美对象的生命。完整和谐的艺术整体断裂、错位了,留给人们的只是作家不完整、不统一的审美观和极力矫饰的形象。”[15]顾国泉指出,无论从意识活动还是行动范畴来说,《绿化树》与《男人的一半是女人》中的章永璘的自身个体都被分化了,而不是一个人的内在的统一体。这种相悖的剖解把现实的个体灵魂肢解了,变得破碎而难以合成[16]。

而何剑北认为不能简单地对待章永璘,“我以为作者是深入到人性最原始、最强烈的情感之中,发掘和展示出社会对人的巨大摧残,对人的生命创造力的扼杀。”[17]张炯认为章永璘可以称为“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18]。陈学兰也说:“章永璘的生活经历、思想经历,作为中国知识分子命运的写照,具有真实的、普遍的代表性,是当代中国知识分子历史足迹的形象记录。”[19]

更多的人将章永麟确认为知识分子形象。章永璘是“渴望超越自我的启蒙知识分子形象”[4]188;洪子诚认为他是“以弱者的面貌出现的知识分子形象”[20];易晖将章永璘定位为一个“文革知识分子”[6]200;余昌谷在他的著作中提出“新知识分子”以区别于“旧知识分子”[21];王迪、徐虹也提出了“右派知识分子”的概念,是“一群特殊条件作用下的产物,是一批非常态的时代条件生产出的畸形儿。”[22]他们“历经了劫难,却又都是‘传奇’中的英雄,都有不能放弃的侠肝义胆”[23],具有“才子加流氓”的秉性[24],是一群“性解放的勇士形象”[8]506。值得关注的是汪冬梅的说法,她认为章永璘是一名类“士大夫”,之所以强调“类”,是因为他毕竟生不逢时,已当不了“士大夫”了,但其角色自期又宛若“士大夫”无疑,故说“类似”[7]。

二、饥饿叙事

张贤亮是中国当代文坛中描写饥饿的第一人,也是将饥饿感刻画得最为细致入微的作家,他的饥饿叙事主要包括物质的贫乏、性的饥渴和精神的困顿这三个层次。在张贤亮的小说中,关于性的描写和对于苦难的崇拜问题引起了批评界的广泛关注,并持续成为争鸣的热点。

1.关于性描写

蔡葵认为张贤亮较好地描写了性爱的三个层次:自然的、社会的和审美的[25]。陈静梅说:“性对于张贤亮来说,是作为自由来展现的”,阳痿“主要的作用是作为作者的一个恒久的借喻”“这个阉割不仅是极左政治所实施的,而且也是知识分子自己参与施加给自身的。小说揭示了极左政治是如何借改造知识分子的名义,实际上正是以摧毁知识分子主体性为最终旨归,而这一摧毁更多地是通过知识分子自身来进行。”[26]张辛欣分析道:“这部作品通过对个体性心理经历的描述,试图达到对把人性中最基本也最重要的部分扭曲、改变掉的一个生存在其间的环境的本质,做一种分析。这可能既是一种艺术的,同时又是非常深刻的分析手段。生离死别、大起大跌的故事,有时也许不如揭示一个被扭曲的活生生的男人……。这是更深的悲哀……。在这部作品里,人性中最基本的性心理的扭曲正揭示、控诉和剖析了那个特定时代的氛围。”[27]陈圣生也认为:“小说所写的性意识既反映了可能的现实,又是超乎直指意义之上的文学象征,这样便达到艺术美学上甚高的理想:艺术真实与艺术美的统一。”[28]

但是对《绿化树》和《男人的一半是女人》的否定意见,也集中表现在对性描写的不满上。有的读者和评论家读后嗤之以鼻,有的甚至破口大骂作品是黄色下流的性文学。韦宜君就说小说“对于两性关系的自然主义的描写实在太多了一些。”并说,“我自己作为一个女读者,就觉得受不了书里那种自然主义的描写,我想还会有不少女读者也是如此。……很受不了被人看成单纯只是‘性’的符号,只以性别而存在。那实在是对人的侮辱。”小说“在众多的读者中发生那种不良社会效果,……作品本身是应负主要责任的”[29]。王绯也认为,这部作品的“性描写,不能作为审美对象,只能是官能感受对象;进入不了审美层次,只能停留在官能刺激的层次。”小说“露骨地大段描写性心理与性行为,不论其主观意图如何,都是不严肃的、不慎重的。……其社会效果显然是很不好的。”[30]

2.关于对苦难的崇拜问题

汪冬梅认为张贤亮之所以精致而生动地描绘苦难,与其说出于“昏热”,不如说他潜意识中的“士大夫”式的“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的自我价值期许过高,故而“借咀嚼乃至夸耀苦难来反衬身份的高贵”[7];胡畔指出了张贤亮对于苦难的“病态”崇拜,“片面强调了那种苦难生活对于‘我’精神上的起死回生的作用,不适当地夸大了它对于‘我’思想意识的种种启迪教育,”“这不仅违背了人物思想的真实性,而且导致了对苦难不应有的赞美。”[31]

与之相对的意见则认为:作品“通过主人公章永璘的生活片段所反映的正是一些中国知识分子这种特殊的成长历程,是否可以说,由于历史的曲折,中国知识分子在社会主义条件下,也曾在清水里、血水里、碱水里泡过、浴过、煮过。而不可否认的是他们中不少人正是在这种苦难的经历中,完成了扬弃旧我、转化成为马克思主义者或者马克思主义信仰者的历程。这的确具有某种悲剧的色彩,但它是生活的真实。”[19]吴方也说:“作家不假雕饰地回首往事,直面人生,与‘站在今天的高度’并不矛盾,如果牵强地去以今图古,粉饰或拔高人物的精神状态,反而为文学之忌讳。”[32]

在众多的评论文章中,许子东的文章《陀思妥耶夫斯基与张贤亮——兼谈俄罗斯与中国近现代文学中的知识分子“忏悔”主题》较引人关注。许子东分析了苦难观的两个层次:一是“道德意义上的理性的自我批判自我超越”,二是“心理意义上的根植于病态性格上的一种自虐热忱的宣泄”,陀思妥耶夫斯基是从第二层次到第一层次,而张贤亮则相反,他对苦难的反刍或“热爱”是从第一层次到第二层次,这“只是白日种种心理负担的一种变态宣泄,只是二十五岁青春血液掺杂圣水以后的一种病状凝结。”[33]

三、其他研究视角

后期对张贤亮小说的研究不仅仅局限在对文本的浅层次分析,而且呈现出多元化的研究视角。从女性主义的角度来研究张贤亮作品的有:田美琳的《张贤亮笔下的劳动妇女形象》(《宁夏大学学报》,1996年第3期),景莹的《张贤亮的女性观》(《广西社会科学》2002年第4期)等。其中盛英的《张贤亮笔下女性形象和“女性崇拜”透析》(盛英《中国女性主义文学纵横谈》,九州出版社,2004年)和陈静梅的《摆荡在死亡与欲望之间——论张贤亮小说中的性别政治》(艾晓明主编:《20世纪文学与中国妇女》,天津人民出版社,2008年)是较出色的文章,分别从人物形象分析和性、苦难意识角度,批判了张贤亮的男权意识。

从比较文学角度来研究张贤亮小说的文章有:叶海声的《从劳伦斯和张贤亮说起》(《文学自由谈》,1995年第2期),陈世丹的《两幅不同时代的荒原画卷——海明威与张贤亮的作品比较》(《河南师范大学学报》,1998年第2期),李正荣的《〈河的子孙〉与〈母亲——大地〉的模式比较》(《宁夏大学学报》,1998年第3期),以及朱望的《乔治·奥韦尔的〈一九八四〉与张贤亮系列小说之比较》(《外国文学》,1999年第2期)。

在研究张贤亮作品的众多评论文章中,王晓明《所罗门的瓶子》、王一川《从自嘲到自虐》和李遇春的《拂不去的阴霾:张贤亮小说创作中的死亡心理分析》《拯救灵魂的忏侮录:张贤亮小说的精神分析》《超越苦难的摇摇晃白日梦——张贤亮小说创作的深层心理探析》等文章方法新颖,角度独特,卓而不群。王晓明分析了张贤亮小说中处处存在的“叙事人”形成的原因以及这种安排的得失,并对龙种、陈抱贴、许灵均等叙事人进行了深刻的剖析。文章选取的角度很新颖,让人耳目一新[34]。王一川将《男人的一半是女人》和王蒙的《杂色》进行比较,认为它们分别代表了文学中的两种模式:自虐与自嘲[35]。李遇春则是运用精神分析批评研究张贤亮及其小说。他认为由于外在的政治苦难的压抑,导致张贤亮内在的心理人格发生分裂,所以形成他的小说观念的矛盾性、创作动机的二重性、小说文本的双重性及其梦幻特征[36-38]。另外,孟繁华的《体验自由——重读〈走向混沌〉〈我的菩提树〉》(《小说评论》,1995年第6期)、郑万鹏的《张贤亮的直觉艺术》(《宁夏大学学报》,1997年第4期)以及陈平的《一代启蒙者的历史宿命与精神启示》(《理性与创作》,2003年第1期)也是有阅读价值的好文章。

四、研究的不足

到目前为止,能搜集到的关于张贤亮的研究文章共有200多篇。时间跨度之大(从20世纪70年代至今),研究人数之多(其中不乏名家,如蓝翎、邵燕祥、严家炎、黄子平、孟繁华、王晓明等)令人瞠目。但是张贤亮小说研究也存在许多不足,主要表现在以下两个方面。

(1)单篇研究过多且有重复之作,整体研究欠缺。特别是关于张贤亮的代表作《灵与肉》《绿化树》《男人的一半是女人》,许多观点彼此雷同,缺乏新的开拓。对张贤亮的创作作整体研究的文章寥寥无几,而且真正具有深度的并不多。

(2)研究视角单一,缺乏深度。多数文章采用社会历史批评,视角很单一。后来虽开始出现用各种西方理论进行文本分析的文章,但大多浅尝辄止且不够系统,缺乏深度,有时甚至出现生搬硬套西方理论的现象。

在今后张贤亮小说研究中,需要弥补这些不足,开辟有价值的新视角,尝试进行整体研究,推动张贤亮小说研究走向深入。

[1]陈晓明.失乐园的舞者:张贤亮的伤痕与信念[M]∥陈晓明.陈晓明小说时评.洛阳:河南大学出版社,2002.

[2]周鑫辉.中国式女人— —张贤亮小说中的女性形象分析[J].安徽文学,2010(3):75-78.

[3]夏刚.在灵与肉的搏斗中升华——《绿化树》的“心灵辩证法”[J].当代作家评论,1984(3):212-213.

[4]李清霞.沉溺与超越[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8.

[5]郭宝亮.文化诗学视野中的新时期小说[M].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2007:105.

[6]易晖.“我”是谁——新时期小说中知识分子的身份意识研究[M].南昌:江西百花文艺出版社,2004.

[7]汪冬梅.“唤取红巾翠袖,揾英雄泪”——论张贤亮小说的女性意识、苦难意识及其“类士大夫”气质[J].中文自学指导,2002(4):21-22.

[8]邓晓芒.张贤亮:返回子宫[M]∥邓晓芒.邓晓芒文学与文化三论.武汉:湖北人民出版社,2005.

[9]方维保.知识崇拜与性别政治——新时期才子佳人小说主题阐释[M]∥方维保.当代文学思潮史论.武汉:长江文艺出版社,2004:411.

[10]远玲.浅谈马缨花的形象塑[J].朔方,1984(7):11.

[11]刘润为.马缨花的人格是美的吗[J].作品与争鸣,1984(10):48.

[12]汤本.一个浑浑噩噩的人——评小说《灵与肉》的主人公许灵均的形象[J].朔方,1981(4):42.

[13]艾华.不是新时代的“阿Q”,而是新时代的新人——也谈小说《灵与肉》中的许灵均[J].作品与争鸣,1981(9):56.

[14]张陵,李洁非.两个章永璘与马缨花、黄香久[J].当代作家评论,1986(2):24.

[15]北川,庆国.令人遗憾的审美错位[J].文艺争鸣,1986(2):84.

[16]顾国泉.章永璘灵魂中的“魔障”[N].文论报,1986-02-21(4).

[17]何剑北.不能简单对待章永璘[N].辽宁日报,1986-01-14(4).

[18]张炯.关于《绿化树》评价的思考[N].文艺报,1984-10-21(2).

[19]陈学兰.可喜的突破[J].朔方,1984(7):18.

[20]洪子诚.作家姿态与自我意识[M].西安:陕西人民教育出版社,1991:194.

[21]余昌谷.当代小说家群体描述[M].合肥:安徽大学出版社,2008:221.

[22]王迪,徐虹.人性的突围[J].廊坊师范学院学报,2010(1):40.

[23]孟繁华.中国当代文学通论[M].沈阳:辽宁人民出版社,2009:84.

[24]南帆.后革命时代的转移[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134.

[25]蔡葵.习惯于从容地谈论它[J].当代作家评论,1986(2):22.

[26]陈静梅.摆荡在死亡与欲望之间——论张贤亮小说中的性别政治[G]∥艾晓明.20世纪文学与中国妇女.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2008:91.

[27]张辛欣.我看《男人的一半是女人》的性心理描写[N].文艺报,1985-12-28(2).

[28]陈圣生,杨羲.中国比较文学批评史纲[M].台北:业强出版社,1998:301.

[29]韦宜君.一本畅销书引起的思考[N].文艺报,1985-12-28(4).

[30]王绯.反映性爱和婚姻问题要有正确态度[J].作品与争鸣,1986(1):44.

[31]胡畔.《绿化树》的严重缺陷[N].文艺报,1984-09-11(3).

[32]吴方.对《绿化树》的种种看法[N].文艺报,1984-12-19(3).

[33]许子东.陀思妥耶夫斯基与张贤亮——兼谈俄罗斯与中国近现代文学中的知识分子“忏悔”主题[J].评论选刊,1986(5):50.

[34]王晓明.所罗门的瓶子——论张贤亮的小说创作[J].上海文学,1986(2):87.

[35]王一川.从自嘲到自虐[J].批评家,1986(3):39.

[36]李遇春.拂不去的阴霾:张贤亮小说创作中的死亡心理分析[J].小说评论,2000(5):43.

[37]李遇春.拯救灵魂的忏悔录:张贤亮小说的精神分析[J].小说评论,2001(3):37.

[38]李遇春.超越苦难的白日梦——张贤亮小说创作的深层心理探析[J].武汉大学学报:人文科学版,2001(1):26.

A Review of Research on Zhang Xianliang's“Body and Soul”“Afforested Tree”,and“Man's Half Is Woman”

SHI Wei
(Department of Chinese Language and Literature,Anhui University,Hefei Anhui 230039,China)

Zhang Xianliang is one of the controversial writers in the literary circle of the new period.His description of sex and character images in the novels“Body and soul”“Afforested Tree”,and“Man's Half Is Woman”has become a hot issue for discussion in the literary circle of 1920s.Summary and comment are made on three research papers concerning his novels for the purpose of furthering the research on his novels.

Zhang Xianliang;research on novels;review

I206.7

A

1009-315X(2011)04-0363-05

2011-03-14;最后

2011-05-18

施维(1988-),女,安徽枞阳人,安徽大学中文系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现当代文学研究。

(责任编辑 王莉)

猜你喜欢

张贤亮知识分子小说
我没有和张贤亮合过影
那些小说教我的事
不听课的尊重
著名作家张贤亮病逝
近代出版人:传统知识分子与有机知识分子
复兴之路与中国知识分子的抉择
知识分子精神内涵的演变——基于西方几种主要知识分子理论的分析
1930年代自由主义知识分子眼中的中共——以《再生》为例的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