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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就医记

2011-05-14王瑶

杂文选刊 2011年11期
关键词:耳钉贩子挂号

王瑶

没啥别没钱,有啥别有病,普通老百姓可以不买房,但是有病却不能扛。身在北京,我对就医难有切身体会。

前不久,母亲眼睛有些不适,老公早上5点从西三环先行到达位于崇文门的著名三甲眼科医院,没想到挂号大厅早已人山人海,直到八点多才挂上。11点20分,护士通知一些患者下午继续就诊,我们就近吃过午饭便继续在候诊大厅等待。

虽是正午,大厅里却座无虚席,大多数都是从外地赶来的患者,他们背着旅行包,带着面包、水等食物,言谈举止中透出几分焦急与无奈。

下午1点,护士站准时叫号。我们被安排在三号诊台。那是一个年轻的女医生,看起来不过二十三四岁,头发蓬乱,耳垂上扎着三四个耳钉,她漫不经心地听我们口述病症,头也不抬地在病例本上写下廖寥几笔,然后说了句:“可能得手术吧。”我问:“具体怎么治疗呢?”她不以為然地说:“你们挂专家号!”我追问:“挂哪科呢?”“哪科都行!”还没等我再问,她已经不耐烦地叫道:“下一位!”

这句话说了等于没说。午后3点多,我又折回挂号室,此时大厅空空荡荡的,很难想象早上这里人头攒动的壮观景象。工作人员从挂号窗口递给我一张全国门诊预约挂号名片,告诉我每天下午5点后放号,可预约三天后的专家号。

刚出大厅,一个女人走过来问:“要号吗?”我问:“专家号多少钱?”她说:“两百。”我问:“都有谁的号?”她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出诊单,说谁的号都可以挂,同时塞给我一张名片,说有需要可以联系。

接下来的几天,我就不停地拨打预约挂号电话,偶尔拨通几次,却被告知还没放号,可等到17点再打,却总是“嘟嘟嘟嘟”的忙音。与此同时,我不停地在网上刷新页面预约,也一直未果。

无奈之际,我决定夜战排号。

月亮初升时,医院挂号大厅寥寥几人,午夜时分人渐渐多起来,凌晨四五点时,忽然来了七八个人,他们肆意地插入队伍中,如遇非议,他们立刻结盟做打人状,于是没人敢吱声。原来这几个人都是号贩子。

6点开始登记排号,人群中有些骚乱,号贩子蛮横地拨开人群挤上前去,没有人敢再反抗。等我终于拿到专家号时,一夜的漫长等待和疲惫也烟消云散了。

就诊那天,我们穿过人群,来到三楼专家诊区,却发现这里熙熙攘攘,一片混乱。好不容易挤进专家诊室,里面已站满病号。专家简单翻看妈妈的眼皮后,让助手开了一堆检查单,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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