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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回梦里见《读者》

2011-05-14张达明

读者·校园版 2011年4期
关键词:堂弟邮递员读者

张达明

我与《读者》的相识纯属偶然。那是20世纪80年代初,我在县农行搞文秘工作,受邀去北京参加写作经验交流会。会议结束后在火车站候车,见时间还早,我便信步来到一个书报摊前。第一次见《读者文摘》,便拿起翻阅,一下子就被里面的精彩内容吸引住了,不知不觉看了好几篇。书摊老板见状,不满地对我说:“这杂志是卖的,不是免费阅读的。”我猛然惊醒,不好意思地问他:“这么好的杂志,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他顿时笑了:“告诉你吧,在所有杂志中,就属《读者文摘》卖得最快,我今早刚进了50本,这才3个小时,就卖了20本,我敢保证,到不了明天天黑,一本也剩不下。”听他这么一说,我赶紧掏钱买下来。又问他:“过期的还有没有?麻烦你给我找几本。”他挠挠头说:“只有一本第3期,当时不小心把封面弄坏了,我就没有卖,留下自己看了。如果你想要,便宜卖给你。”我忙不迭地说:“行,行,只要内容还在,我原价付给你。”

回来后,我发现由于我们家那地方小,街上没有书报摊,就去邮局订了一份《读者文摘》。

从此,我与《读者文摘》结下了不解之缘。每次快到她出版的那几天,我总是期盼着邮递员的身影早些出现,有时会一天几次在大门口等候。

1997年11月,我调到运城市农行工作,因已订阅了来年的《读者》,临走前,我特意告诉邮递员,每个星期天我都要回县城老家,请他把收到的《读者》先帮我存好,到时我会去取。他很痛快地答应了,为此我还给他买了几盒好烟表达谢意。令我生气的是,他虽嘴上答应了,却仍将《读者》送到了我原单位的门房。门卫经不住同样喜爱《读者》的人的几句好话,就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把我的《读者》“顺手牵羊”了,气得我去找那个邮递员发脾气。邮递员一个劲儿给我赔不是,并保证下不为例。

后来,我怕工作再有变动,就将订阅改为零买。好在我的单位旁边就有好几家书报摊,一到《读者》出版的日子,我就一天几次去询问,如遇上开会或外出,就委托单位同事帮我购买。

我家有4个书柜,其中一个是专用来存放《读者》的。爱上《读者》后,她的每一期都被我整整齐齐摆放在书柜里。新一期《读者》如果还没来,有时候我会捧起过刊重读,竟然每次都有新感受。我的一个在农村生活的堂弟也是《读者》迷,每次他到我家来,闲话说不上几句,就急着躲进书房,眼神瞄准柜子里的《读者》,贪婪地一本本看起来。一次他临走时,嗫嚅着说想拿几本回去看,被我断然拒绝:“在这里怎么看都可以,拿走万万不能!”弄得他满脸通红。我觉出自己话说得有点重,便安慰他:“你看这样好不好,以后每期我都买两本,一本给你留着,你啥时有空就来拿。虽然晚享受几天,但‘好饭不怕晚嘛。”堂弟当即转忧为喜。

2005年,我退居“二线”后,有了足够的空闲时间写文章,每当发表一篇后,总希望能被《读者》转载。可几年过去了,在《读者》上一直没见到我的名字,这不免让我有点灰心。一次和我们县上一位中国作协的会员谈起此事,他说:“《读者》在国外被称为‘中国人的《圣经》,想在那上面发文章,没有深厚的功底,难啊!”

但我并未放弃,仍一如既往地写稿、投稿。我相信,只要文章质量高,风格对路,《读者》终有一天会选用的。

这一天终于被我盼来了。那天,我买到《读者》2008年12月上半月的杂志后,一眼就看到了我的名字,激动得旁若无人地惊叫起来。

从此,我在盼《读者》的同时,又多了一分期盼:在《读者》上看到我的文章。甚至有多少回我在梦里都念叨着《读者》,惹得爱人多次逗我:“看来她在你心里比我重要多了……你和《读者》的缘分这辈子恐怕是再难掰开了。”

从2009年到2010年,我又有多篇文章被《读者》转载,兴奋的同时我想说:《读者》走过30年,我读《读者》30年,数回梦里见《读者》,相伴《读者》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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