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教天心派新探

2011-04-11刘莉

河北北方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1年4期

刘莉

(宁夏大学政法学院,宁夏银川750021)

天心派是宋代出现的符箓道派,其法术称天心正法。目前国内外学者对天心派的研究较多。卿希泰先生对天心派的传承进行了介绍,列举了各种文献中所记载的行天心正法的道士;又对天心派的法术进行了总结,认为天心正法共有“三符”、“两印”,天心正法以“三光”为主,但他并未对天心正法有更

详细的说明[1](P134-135)[2](P155-156)[3](P49-50)[4]。中国社科院世界宗教研究所的李志鸿先生对天心正法的斋醮和咒语进行了研究,认为天心派的三光密咒是道教传统符咒与佛教真言咒语的结合,天心派“玉堂大法”的斋醮仪式则是以传统的灵宝斋为本,兼及上清和正一斋法。[5][6]美国学者 Poul Andersen先生对太上助国救民总真秘要》、《上清天心正法》等天心派的文本进行分析,对天心派的法术和传承等方面都有较为详尽的考察,如他在文中指出,天心派道士施行一种为人驱邪治病的法术,即考召法术,在这些法术中“北极四圣”是非常重要的神灵。此文还涉及到了天心派与正一派的关系等,但主要都是围绕着天心派的经典进行阐述[7]。日本学者松本浩一先生对天心正法的职能、驱邪法术的行法过程等也进行了简单的叙述[8](P356-360)。

本文拟在国内外学者研究的基础上,对天心正法进行更深入的研究,分析天心派的法术和神灵,并对天心派的发展状况、渊源和特点等进行更为深入的分析,提出一些相关理论：天心派信奉“北极”(主要有北斗和北帝),天心派的法术和神灵体系都体现了它与“北极”的关系;从天心派的法术和神灵体系中,可以发现它对唐代正一派的继承。

一、天心派的出现及发展概况

天心派是北宋初出现的新符箓道派,法术称天心正法。天心正法的主要职能是为民众和国家驱邪除魔,消除各种灾难。天心派在产生之初主要在民间传播,在社会上和道教中的影响并不大。北宋末年,由于天心正法擅长为民众驱邪除魔,在民间有了良好的群众基础,再加上宋徽宗大力崇道,天心派在这一时期得以发展。主要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1.出现了系统介绍天心正法的道经。天心派的一系列道经《太上助国助民总真秘要》、《上清天心正法》、《上清骨髓灵文鬼律》、《无上三天玄元玉堂大法》等就出现在北宋末至南宋初,尤其是北宋末年①。2.天心正法在当时的社会上很有影响,很多行天心正法的法师活跃于民间,为人们驱邪治病,官僚士庶中修习天心正法的人也非常多②。3.天心正法在道教内部也有很大影响,出现了一些受到天心正法影响的新法术,有“上清天蓬伏魔大法”、“上清玉枢五雷真文”等,并且,天心正法也与当时道教中最为流行的雷法法术相互交融,如“上清玉枢五雷真文”就体现了雷法与天心正法的融合。

元代,传天心正法较有名的道士是祖籍江西的雷时中(1221—1295年)。庚午年(1270年)三月三日,雷时中在焚香诵《度人经》时,有道人路时中下凡授其道法一阶。路时中传授给雷时中的道法名为“混元六天如意道法”,雷时中在看毕其文后,“坛中白昼如夜,须臾雷火布满”,其所传之教称“雷霆之教”[9](P446-447)。路时中是南宋道士,他所行的法术主要是天心正法,雷时中从其处所学到的应为天心正法;另一方面,雷时中的法术名为“雷霆之教”,其坛中“雷火布满”,其法术中应该也包含有雷法。因此,雷时中的法术应该是天心正法与雷法的结合。雷时中得到此法术后,以其化导世人、开度弟子,四方闻其教者甚众,有弟子数千人,混元之教大行于世。

南宋以后天心正法的兴盛也可以从一些民间小说中看出。在《清平山堂话本·洛阳三怪记》中,有名为潘松者遇到鬼怪,找道士徐守真驱邪,徐守真说：“我行天心正法,专一要捉祟!”《醒世恒言·勘皮靴单证二郞神》中又有潘道士行“五雷天心正法”,

水浒》中的公孙胜所行之法术也是“五雷天心正法”。五雷天心法从其名称来看,就是雷法与天心正法的结合。

可见,南宋以后天心正法在社会上广泛传播,这一时期与雷法相结合的天心正法在社会上尤为盛行。

二、天心派的法术

天心派的法术称天心正法,关于天心正法,《太上助国救民总真秘要》说：

臣闻天心之法,北极中斗之法也。北极者天之中极万象之所会。北斗者天之中斗,万炁之所禀。故为天之心,则其法本之于此也,同出乎正一之宗,为劾治之枢辖。[10](P53)

由这一段经文可以看出：1.天心正法是与北斗(北极)有关的法术,即“北极中斗”之法。道教认为北斗、北极就是道教酆都地狱的掌管者北帝③,因此,天心正法就是与北斗、北帝有关的法术。2.天心正法主要是与驱邪除魔有关的法术,其驱邪的法力来自于“劾治之枢辖”“北极”。3.天心正法与正一法术有一定的渊源。

唐宋时期,在儒学和佛教心性论的影响之下,道教的成仙思想发生了一些转变,由注重服食金丹以成仙,转变为通过修炼心性以达到长生成仙的目的④,按杜光庭的话来说就是“修心即修道”[11](P185)。受到这种影响,宋代新符箓道派的法术也注重人内在的修炼(即炼炁),并将其与外部符箓、法器的运用相结合。天心正法中也既有内炼之术也有外部符箓法术的运用。

(一)天心正法的内炼之术

天心正法的内炼之法是服三光炁。三光是指日、月、星三光。其中星又指天罡星,天罡是北斗破军星,“天罡者何?北斗破军者是也”[12](P652)。所以服三光炁就是指服日、月、天罡星三光之炁,并对这些服入自己体内的炁进行修炼。

在早期上清经如《真诰》、《太上玉晨郁仪结璘奔日月图》等经中就已经有服日月之炁的法术,这种法术后又为正一派吸收。唐代正一道经《正一法文修真旨要》中的“服日月光芒法”就来自于《真诰》。天心正法中的服炁法又继承了《正一法文修真旨要》中的服炁法。天心派道经《上清北极天心正法》中有服日光之炁法“太阳论”,其中的服炁法与《正一法文修真旨要》中的“服日月光芒法”非常相似。但天心派的服炁法与《正一法文修真旨要》中的服炁法相比,又有不同,《正一法文修真旨要》中的服炁法主要是将服炁与存思相结合,而天心派的服炁法则是将存想、咽液、咒语和掐诀等结合起来。李志鸿先生认为天心正法的咒语吸收了上清派服炁法中的咒语,并对其进行了改造,将上清派的三光咒语与佛教真言密咒相结合,形成了天心派的三光咒语[5]。

天心派的服炁法与《正一法文修真旨要》以及上清派的服炁法相比还有一个非常大的区别,天心派除了服日月之炁以外,更重要的是要服天罡星之炁(天罡星是北斗破军星)。这对于天心正法是非常重要的,因为只有天罡所属的“北极”才是天心正法的法力来源。《上清天心正法》的“请服天罡炁”记载了服天罡之炁的方法：

每以日高三丈时,算天罡在何处,焚香掐辰文,默念咒曰：日灵月灵,斗下交并。天罡正炁,来灌我形。出邪入正,永保长生。急急如律令。念三遍,存见天罡,心拜九过默念云：臣某上告天皇大圣破军星君,愿降瑶光真正炁,灌注臣身心五脏六腑,三百六十骨节之内,八万四千毫窍之中,驱逐病原鬼炁。咒曰：年灾月厄,日灾时厄,驱邪邪走,驱秽秽亡。众神扶我,身入魁罡。人归依,鬼归降。急急如律令……念三遍,引炁三口吞之。[12](P609)

由于“北极”本身是“劾治之枢辖”,所以与“北极”有关的天罡之炁本身也是可以驱邪除魔之炁,天心正法的法师将北斗天罡之炁吸入自己体内,使其灌注自己的五脏六腑和“骨节”、“毫窍”之中,这样天罡之炁就可以驱逐人体内的“病原鬼炁”,同时,法师也可以运用天罡之炁行与“北极”有关的驱邪法术以驱除各种“凶恶之鬼”。

(二)天心正法的外用“符”“印”

除了内炼之术,天心正法还有外用的符和法印。据《上清北极天心正法》,天心正法有三符、两印：“天罡大圣符”、“黑煞符”、“三光符”和“北极驱邪院印”、“都天大法主印”。

“符”原指古代调动军队的信物,是权力的象征。汉代的巫师、方士把符应用到巫术中,认为符是由神仙所颁,用它可以招役各种鬼神为法师所用[13](P630)。道教符的原理与此相同,也是法师在行法时招役神灵的工具。道教不同派别所招役的神灵是不同的,它们运用的符也有差异。

天心正法的三种符都是与北极有关的符,它们招役的神灵是与“北极”有关的神灵。天心正法中“天罡大圣符”的“天罡”是北斗破军星,“天罡大圣”是与北极有关的神灵;“黑煞符”中的“黑煞”是北帝麾下的四位神将“北极四圣”之一;“三光符”中的三光是日、月、星,而星又是天罡星。

天心正法中也有法印。法印是道教的重要法器。道教认为其法印上的文字是由天上灵文所化,具有天上的神力,因此具有天上的威力,可以驱邪除魔。天心正法中的“北极驱邪院印”和“都天大法主印”都具有驱邪除魔的职能,威力巨大,《太上助国救民总真秘要》讲到天心正法中印的用法,即将印印于某处以驱邪：

天帝神印,印山成湖,印石成塗,印树树枯,印地地裂,印木木折,印水水绝。印上彻下,印外彻里,印前彻后,印左彻右,印邪邪止,印鬼鬼灭,印病病除,印痛痛散。破除鬼焉,流殃墓注。[10](P62)

《太上助国救民总真秘要》中的将北极驱邪院印印于某处以驱邪的记载,完全继承了唐代正一道经正一法文修真旨要》⑤中对印可以驱邪的描述,在正一法文修真旨要》中收录了一段法师以印为病人驱邪治病的经文：

次存见我头上七星罡头……禹步持印,印病人心一下,次印腹一下,次印痛处一下,想见毒气奔散而出了……次咒印曰：天帝神印,印山成湖,印石成涂,印树树枯,印地地裂,印木木折,印火火灭,印水水绝,印上彻下,印表彻里,印前彻后,印左彻右,印邪邪亡,印痛痛止,印病病散,印鬼鬼走,破除症结,流殃咎注。[10](P578)

由以上的分析,可以对天心正法做出以下总结：1.驱除邪魔是天心正法最为重要的职能。2.天心正法是与“北极”有关的法术体系,天心正法的内炼之术认为,天心法师要吸收北斗天罡星的驱邪之炁,从而将其作为天心正法驱邪的法力来源。天心正法的符所招役的神灵也主要是与“北极”有关的神灵。3.天心派的法术与正一法术有一定的渊源。

三、天心派的神灵及其渊源

道教是多神的宗教,各个道派都有自己所信奉的神灵体系,不同道派的法师在行法术时所招役的神灵主要是本道派所信奉的神灵体系。

天心派也有自己的神灵系统,这些神灵是天心派法师在行法时所招役的主要对象。《上清天心正法》、《太上助国救民总真秘要》、《无上三天玄元玉堂大法》中均有关于天心正法神灵的记载。《上清天心正法》中有“识法中圣形仪”[12](P621)、“驱邪院将吏姓名”[12](P641-642);《太上助国救民总真秘要》中有“识法中圣像”[10](P56-57);《无上玄元三天玉堂大法》中还有“新颁驱邪院将吏”[14](P111)。现将这些天心派所信奉的神灵总结如下：1.北斗之神。有三台真君(上台真君虚精、中台真君六淳、下台真君曲淳)。北斗七星君(贪狼星君、巨门星君、禄存星君、文曲星君、廉贞星君、武曲星君、破军星君)、辅星、弼星、北极五老君等。2.与北帝有关的将领。主要是北帝麾下的一些元帅和将吏。如北极四圣,及一些北帝麾下的神将、功曹、七元星君、天丁力士、左右神将、五龙神祗等。3.其他将领。如东岳泰山差来神将二员、城隍等。4.北极驱邪院将吏。

《道藏》中收录有名《太上元始天尊说北帝伏魔神咒妙经》的道经,《中华道教大辞典》认为此经大约出自于唐代或北宋[13](P405)。《太上元始天尊说北帝伏魔神咒妙经》中所记载的主要是与北帝有关的法术,其中出现的神灵也都是与北帝有关的神灵。此经中有“洞渊秘箓神化神咒”,受此“神咒”者云,“某国小兆某官臣某,谨斋法信,诣天师门下,请受北帝神咒,飞行妙篆”[15](P424),因此,《太上元始天尊说北帝伏魔神咒妙经》中应该是唐代或北宋正一派所奉之神灵。

《太上元始天尊说北帝伏魔神咒妙经》中出现的神灵与天心派的神灵非常相似。下面就对它们的神灵体系进行对比：

(一)在天心正法中有名为北极五老和北斗七星君的神灵,在《太上元始天尊说北帝伏魔神咒妙经》中也有类似的神灵出现。天心正法中有北极五老的神灵,《太上元始天尊说北帝伏魔神咒妙经》中则有北方五灵帝君,北方五灵帝君传授名为《酆都三备神咒经》的经文[15](P404),从名称可知,此经中的法术应该是与北帝有关的咒语,因此,北方五灵帝君是与北帝(北极)有关的神灵。天心正法中有北斗七星君,太上元始天尊说北帝伏魔神咒妙经》中则有北斗七元君[15](P405-406),他们的主要职能都是驱邪和延生。

(二)天心正法中的北帝部属有天丁力士、七元星君、北帝左右神将等,在《太上元始天尊说北帝伏魔神咒妙经》中也有相似的神将出现。例如在《太上助国救民总真秘要》中有与北帝有关的雷法神将,他们“后拥剑戟,前走雷车”,“驱雷走火,剑戟如云”,还有天丁力士、七元星君等神将[10](P56)。在《太上元始天尊说北帝伏魔神咒妙经》中北帝率领的将吏有十天魔王、八景大神、三十六洞天丁力士、三五大将军、高鹰五湖大将军、豁落北斗七元大将军、卫灵大神、无鞅飞雷电吏、巨兽毒龙诸小神吏等[15](P39)。其中豁落北斗七元大将军、天丁力士等神将很明显与天心派的北斗七元星君、天丁力士非常相似,无鞅飞雷电吏则是与雷法有关的神将,《太上元始天尊说北帝伏魔神咒妙经》中还有“阴景飞雷电吏”、“雷师电师”等,也是北帝的部下中与雷法相关的神将[15](P393)。

(三)在天心正法中有名为“五龙神祇”的神灵,在《太上元始天尊说北帝伏魔神咒妙经》中也有相似的神灵出现。天心派的五龙神祗不但是驱邪之神灵,也兼管降雨之事[10](P58)。在《太上元始天尊说北帝伏魔神咒妙经》中又有五方五龙,它们是五方五宿之精。五方五宿在道教中又被称为五斗,东方七宿为东斗,南方七宿为南斗,西方七宿为西斗,北方七宿为北斗,北斗七星为中斗[16](P219)。中国古代有北斗“齐七政”的说法,认为四方二十八星宿是由北斗掌管,“二十八宿,布在四方,方别七宿,共爲七政”[17](P259)。可见,五龙神祗是与北极有关的神灵。在《太上元始天尊说北帝伏魔神咒妙经》中,五方五龙主要出现在与祈雨有关的名为“九龙品”的法术中[15](P421-422)。

(四)天心派的神灵中还有一名东岳泰山差来的神将,此神将是东岳派来协助天心正法法师收捉鬼怪的。东岳派神将协助天心正法,很有可能是因为天心正法所传之法术是北帝(北极)法术,北帝是酆都地狱的掌管者,而东岳泰山也是道教的地狱之一。道教的地狱不止有酆都,在泰山、河海中也有地狱。

地狱道者,按经有二种：一者北酆地狱。二者五岳地狱,泰山二十四狱,霍山,西狱,恒山,嵩高,此四狱。《正一经》云：天一地狱,皇天九平狱,青诏狱,有二十四大地狱,此并罪业不同,或有殊异。[18](P828)

《太上洞渊神咒经》认为人若有罪,由本命星官,收其三魂七魄,送付泰山地狱,如若人有重罪则牒归酆都,入于二十四狱,如果人的罪不是很重,就只在泰山十八地狱之中[18](P55)。《太上元始天尊说北帝伏魔神咒妙经》中也有与北帝和泰山有关的驱邪法术,据此经记载,有行北帝符法之道士学泰山杀鬼之法：“吾是天帝之子……朝发北斗泰山之道,路逢东王公教我杀鬼之法,授我役神之方。上告北帝,召役吏兵”[15](P405)。此处的东王公是泰山的掌管者。《上清天心正法》又讲到,饶洞天在华盖山得到秘文,不能理解,得到了谭紫霄的指点,谭紫霄又令他前去见泰山天齐仁圣帝,后又得到泰山阴兵相助[12](P607)。“泰山天齐仁帝”是东王公在宋代的称号,《上清天心正法》的这一段记载与《太上元始天尊说北帝伏魔神咒妙经》中的记载相差无几,很明显有渊源。

天心派的神灵与唐代或北宋的正一北帝道经《太上元始天尊说北帝伏魔神咒妙经》中的神灵非常相似,应该是继承了唐代正一派的与北帝有关的神灵系统。当然天心派也出现了不同于《太上元始天尊说北帝伏魔神咒妙经》中神灵的新的神灵系统,这个神灵系统就是第四部分的“北极驱邪院将吏”。也就是说天心派不但继承了唐代正一派北帝道经中的神灵系统,也有属于自己的特有的神灵系统。

综上所述,天心派是出现于北宋初的宋代新符箓道派,起初在民间传播,北宋末年以后得到了很大发展,在民间和道教内部有着较为广泛的影响。天心派的法术称“天心正法”,对唐代正一法术多有继承。“天心正法”是与“北极”有关的法术,北极是其法力的来源,天心正法的符所招役的也是与北极有关的神灵。天心派的神灵体系则继承了唐代正一派与北极有关的神灵体系。

注释：

① 按《中华道教大辞典》及《道与庶道：宋代以来的道教、民间信仰和神灵模式》,《太上助国助民总真秘要》、《上清天心正法》、《上清骨髓灵文鬼律》均为北宋天心派道经。关于《无上三天玄元玉堂大法》,《中华道教大辞典》认为其出于北宋末至南宋初。胡孚琛：《中华道教大辞典》,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5年,第406页。(美)韩明士著,皮庆生译：《道与庶道：宋代以来的道教、民间信仰和神灵模式》,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7年,第31页。

② 南宋的《夷坚志》中有许多天心正法的相关记载,详见卿希泰先生的《续·中国道教思想史纲》。卿希泰：《续·中国道教史纲》,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99年,第55页。

③ 关于道教北斗、北辰即北帝,见作者《道教文化中的北辰与北帝》一文。刘莉：《道教文化中的北辰与北帝》,《河北学刊》2010年第3期。

④ 关于唐宋之际道教思想的演变,参见任继愈的《中国道教史》。任继愈主编：《中国道教史》,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0年,第446-449页。

⑤ 据 Kristofer Schipper等人编的“The Taoist Canon”(《道藏通考》),《正一法文修真旨要》大约出于公元618-907年。Kristofer Schipper,Franciscus Verellen,“The Taoist Canon：A Histo rical Companion to the Daozang”,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2005,pp488.

[1] 卿希泰.中国道教史[M].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96.

[2] 卿希泰.中国道教[M].上海：知识出版社,1994.

[3] 卿希泰.续·中国道教思想史纲[M].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99.

[4] 卿希泰.天心正法派初探[J].世界宗教研究,1999,(3)：19-24.

[5] 李志鸿.天心派的三光之说与三光密咒[J].中国道教 ,2006,(6) ：28-31,60.

[6] 李志鸿.天心正法与两宋道教的斋醮之变[J].世界宗教研究,2008,(1)：28-60.

[7] Poul Andersen.Taoist talismants and the histo ry of the Tianxin tradition[J].Acta Orientalia,1996,(57)：141-152.

[8] 〔日〕松本浩一.宋代の道教と民间信仰[M].东京：汲古书院,2006.

[9] 道藏(第5册)[M].上海：上海书店,北京：文物出版社,天津：天津古籍出版社,1988.

[10] 道藏(第32册)[M].上海：上海书店,北京：文物出版社,天津：天津古籍出版社,1988.

[11] 道藏(第11册)[M].上海：上海书店,北京：文物出版社,天津：天津古籍出版社,1988.

[12] 道藏(第10册)[M].上海：上海书店,北京：文物出版社,天津：天津古籍出版社,19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