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婷婷，蔡 君

（北京林业大学园林学院，北京 100083）

国外旅游规划的发展历程及主要规划方法评述

贾婷婷，蔡 君

（北京林业大学园林学院，北京 100083）

该文回顾了国外旅游规划的发展历程，从早期的物质规划到以市场为导向和工业为主导再到更平衡的规划模式，文章还对旅游规划中主要方法进行了介绍，并分析它们的特点以及相关的案例。

旅游规划；发展历程；物质规划；市场；工业

随着旅游业在我国的快速发展，旅游规划也呈现出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由于我国的旅游规划起步较晚，在理论探索和实践应用中和国外的旅游规划存在较大的差距，本文希望在回顾国外旅游规划的发展历程和对主要规划方法介绍的过程中，为如今旅游规划者探索适合我国的旅游规划提供一定的作用。

1 历程

19世纪60年代，随着可自由支配收入、时间的增多，交通工具和闲暇设备的改进，人们开始频繁旅行，最初的旅游规划开始出现。这一时期的旅游规划并不是一个独立的领域，仅仅只是包含在城市规划中[1]。尽管旅游在发展，规划者并没有更多的关注旅游，他们考虑的只是建造更多的物质设施像是旅店、餐馆和旅游设施，而且这一时期的旅游受那些追求利益的经营者所控制。

20世纪60年代，为了满足快速增长的旅游需求，专项规划在旅游领域开始发展[2]。旅游产业快速增长在带来大量经济收益的同时，也对目的地和资源产生了很多负面影响。由于开发商是旅游主要的经营者，他们只注重短期的经济效益，忽视旅游对物质和社会环境长远的影响[3][4]，因此，政府开始参与到旅游规划中。50年代末，开始出现了国家、地区和旅游地总体规划或综合性科学规划[1][5]。例如，在亚洲-太平洋地区，夏威夷把旅游作为1959州立规划的重要组成部分。

60～70年代的旅游规划只遵循经济理念，考虑如何吸引投资，并没有对旅游必不可少的分析[6][7]。80年代，总体规划达到了鼎盛时期，但却缺少对目的地的需求的考虑。就像Archer&Cooper[8]所说的以旅游者需求为导向的旅游规划，旅游规划仅仅是满足旅游市场物品需求的过程，居民态度或是公众参与以及环境和当地社区在旅游发展中被忽视[9]。这一时期，由于旅游规划的不合理，立法的不足和旅游组织的无效性导致很多旅游规划的失败[10]。旅游对环境和文化开发的负面影响受到批评，批评者要求规划者保护环境，并且尊重当地的文化、传统和居民的价值观以避免它的消极影响。

70年代初期，一些学者建议了目的地可持续旅游的规划方法。Gunnis[11]提出把地区旅游资源融入园林设计原则中。Baud-Bovy[12]等人提倡强调物质性规划，并建立了综合规划模型强调把旅游规划融入国家经济政策。在50～70年代，旅游规划许多早期的尝试是基本的市场评估并且加入了旅游设施和基础设施的物质性规划，规划者完全忽略旅游的社会和环境影响[10]。70年代末，规划者开始意识到需要更多的参与性方法[3][4]。例如，Gunn[13]提倡的多个利益主体参与到旅游规划过程中。de Kadt[6]建议考虑旅游的非经济成本和收益并且要求对旅游的社会规划。

80年代，旅游规划在一些发达国家得以实施[5]。由于意识到一些不负责任旅游规划的社会和环境影响，大量政府和发展机构除了关注旅游的经济作用，开始考虑到环境、社会和文化问题[2]。更多的国家开始采用全面和综合的规划，希望通过控制旅游的发展去减轻不可预测的社会经济和环境影响，避免潜在的问题的发生[14]。Baud-Bovy[12]提出了户外游憩产品分析序列规划模型（PASOLP即Product's Analysis Sequence for Outdoor Leisure Planning），该模型应用综合和内部联系的方法不仅考虑旅游市场还考虑国家结构和旅游资源本质。随着对旅游系统的强调，Getz[15]建立了旅游理论和实践的综合模型并且提倡更为科学的旅游规划方法。这个模型包含了对于系统、系统模型、投影、预测的理解和调控策略的实施。Baud-Bovy&Getz的模型是把旅游从单一对经济的强调转向对系统的综合思考。Mill&Morrison[16]构建的旅游政策模型为旅游规划提供了有用的指导方针。他们认为旅游规划应该从规划先行转向旅游政策的制定和战略规划；目的地应该以战略而非物质规划的方式提出它们的问题[1]。这个模型表明由于目的地规划受旅游系统内部和外部因素的影响，不可能仅仅通过技术解决。由于旅游对目的地社区影响很明显，许多研究者提倡分权规划以便能融入更多社区发展目标（Murphy，1985 et）。80年代，社区旅游成为研究的主题。Murphy[3]提出了旅游规划：社区的方法，并强调在旅游决策制定之前，旅游规划过程中居民早期的参与，同时还强调成功的旅游规划必须把社会和环境的问题作为必不可少的因素。Pearce[17]认为旅游规划应该关注把社会和经济发展计划融入旅游中。尽管在80年代出现了大量的旅游文献，旅游规划并没有配合发展，直到90年代有关旅游规划原理、技术和模型仍然很少，而且很多都是在文献中。例如：Jafari[18]查找1951～1987年间旅游领域的博士论文仅仅有两篇关于城市和地区规划文献。

90年代，旅游规划从以设计为导向到可持续的社区方法[4]。计算机技术和信息系统为旅游规划提供了新的工具，全球化使旅游市场更具竞争性和多元化，更多的政府意识到旅游规划的重要性。这一时期的网络、合作、伙伴和参与理论也推动了旅游规划理论和实践，可持续发展成为制定旅游政策和规划新的概念[20]，它为旅游规划注入了新的元素并且被认为是规划和发展的主题。1993年，WTO也为规划者提出了可持续指导方针。

如今的规划者不仅需要考虑到市场、资源的限制，国家政治、经济和社会文化的情况，社区参与和利益相关者，还要考虑规划的实施和可持续资源有效地利用，同时在旅游规划中要强调公平、有效、平衡、和谐、负责任、可适性、全面发展以及经济、文化完整性等原则[23]。由于目的地社区被看成是旅游发展的关键，专家和实践者提倡自下而上参与规划取代自上而下和等级方法，社区赋权，旅游利益相关者之间更好的合作以及个人、公众和非营利组织之间的更好的联系。

2 目前主要的旅游规划方法

（1）综合性规划（Comprehensive planning）。旅游发展中普遍采用该方法，它的基础是综合性科学规划。它强调事实和目的，包括6个阶段：①认识问题和阐明目标②调查情况和预测③设计可替代的规划④比较和评估可替代的规划⑤采用其中一种并实施⑥检测目前的趋势并评估规划的结果。它偏向于技术知识和集中决策，目的是增加相关因素的连贯性[24]。

该方法认为旅游是一个相关的系统并且强调旅游发展的各个方面，包括制度、环境、社会经济、需求和供给，并强调旅游供给和需求之间应达到平衡。该规划方法普遍使用于比较不发达的国家，由于政府是旅游发展地主要力量，需要国家或地域的综合规划，因此，许多发展中国家提出了国家或地区的5a总体旅游规划并指出了旅游集中发展的区域。但在发展中国家，这个规划仅仅指出了当地社区利益但缺乏与当地居民的联系和合作[26]。

（2）社区规划（Community planning）。80年代，由于旅游对目的地社区的社会文化的消极影响，社区规划开始出现。Murphy[3]认为社区是住在同一地区，有共同利益和价值观的一群人。社区规划起源于传统的倡导（advacacy）、互动（interactive）、参与和合作（participation and cooperation）规划。社区规划有两个分支：基于社区的规划和利益相关者合作规划。规划中的社区参与广泛地运用于很多规则中，但在规划中仍然是一个相对较新的概念，特别是在发展中国家，很少参与决策，因此参与性规划需要找到旅游产业和当地社区之间成为互利伙伴关系的途径。

社区参与规划可以从两个方面来看：公众参与决策过程和居民参与旅游发展的利益分配。Timothy[27]认为其中还应加入道德方面居民的旅游教育，同时他还意识到当地的社会文化和经济状况会限制参与性规划的实施。

现在不仅仅是居民，所有利益相关者都参与旅游规划的理念被广泛接受。利用合作理论，Jamal&Getz[28]改进了Gray的合作模型，他们把利益相关者合作规划定义为主要的利益相关者对于解决规划问题和与规划和发展相关管理问题共同决策的过程。然而社区规划在实施中存在很多限制因素，诸如：社区旅游规划会导致目的和发展建设之间的冲突，由于需要成本而且浪费时间，在许多发展中国家公众参与被认为很不必要、麻烦。

（3）综合规划（Integrated planning）。综合规划包括内部综合和外部综合。内部综合是指合并旅游系统内外的各种要素成分，包括需求、供给、物质和制度，以及把当地旅游融入地区、国家和国际旅游市场中[2]。外部综合是指把旅游放入一个国家或地区发展政策、规划、格局的宏观系统中。80年代开始，旅游规划从50～70年代的非综合方法过度到更为综合的方法。非综合方法更注重于专门的项目、市场或景点而没有考虑到更广泛的含意、联系和交易[29]。综合规划强调应该在一个更广泛的框架中做旅游规划，它不仅仅是简单的把旅游规划加入到其它部分的规划，并且要求它们之间相和谐[2]。而且如果旅游系统中的各个因素一起规划并且综合在地区发展规划中，可以增强综合规划的有效性。

在一些乡村游憩发展系统方法和英国游客管理中可以找到综合规划的案例。Ontario旅游和户外游憩规划系统就是早期综合规划的案例。该规划系统采用1977年Baud-Bovy&Lawson创造的户外游憩产品分析序列规划模型（PASOLP即Product's Analysis Sequence for Outdoor Leisure Planning），该系统强调监控和反馈的过程。如果外部影响是消极的，社会经济和自然的副作用将被监控同时规划将校正。另一个案例是1993年Uganda的综合旅游总体规划，该规划把旅游各个方面作为一个系统调查，并把经济政策、旅游设施和服务、市场前景、经济和人力资源以及制度系统融入规划的过程中，南非共和国采用该方法希望把各部门、地理区域和私人组织融入可持续旅游发展中。

（4）战略规划（strategic planning）。战略规划起源于非官方部门，并且不断被公共组织采用。战略规划是以行动为导向并且关注于战略问题和机遇，而且是一个连续互动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确定清晰的组织目标、掌控的环境和需要采取的行动。它把内部需要、资源和外部环境相匹配。战略规划包括以下几个步骤：识别和说明命令，制定任务，细分目标，评估外部和内部环境，确认战略问题，发展、实施、监控和评估战略。SWOT模型广泛应用于战略规划，该模型包括内部因子（优势、劣势）和外部因子（机遇、挑战）的分析。

80年代，战略规划从商业领域转入地区和城市规划，从那时起开始融入到旅游规划中。战略规划对于旅游目的地的成功发展具有重要的作用[31][32]。WTO[33]指出旅游规划中战略方法更注重认识和解决直接的问题，并且可以探寻未来发展的战略。战略方法适用于处理意外的事件和快速改变的环境。它加强了对于内部、外部环境的分析，并且鼓励社会参与、个人所有意识和利益相关者合作的意识的产生。在激烈竞争的旅游市场，战略规划有助于帮助旅游目的地或组织实现人力和自然资源最大化的使用，并且能够平衡所有利益相关者的需求。但是，战略方法仅仅把规划作为单一的情况而不是正在进行的过程。

为奥克尼郡设计的旅游战略规划就是一个成功的案例。苏格兰、奥克尼群岛面临怎样在吸引游客的同时保护环境的窘境。1997年，奥克尼群岛议会代表委员会、企业、旅游委员会以及酒店和旅行社开始准备奥克尼旅游战略规划。该规划使用了SWOT分析并号召所有的利益群体在旅游发展中更好的合作。为了旅游中环境保护和经济、社会收益之间的平衡，由不同成员组成的执行小组被推荐和分配在一起工作。Szolnok County的旅游战略规划是又一成功实施案例。该郡以农业为基础并且环境易受破坏，因此需要对旅游系统发展和监控。通过对主要旅游资源和市场的调查之后，发现了旅游设施和吸引物，并认识到一些相关问题，例如直接、中期和长期行动战略的形成需要当局、企业和企业家亲密的合作。

（5）渐进式规划（Incremental planning）。Lindblom[34]提出渐进式规划，他认为发展最好是通过长期逐渐的改变。渐进式规划源于对传统理性方法的不满，传统的方法集中关注控制和快速增长，这常常导致敌对和极端化的关系而并没有解决问题[23][35]。以往的规划方法表明规划应该是一个行进的过程并具有灵活性以适应于新的情况[12]。旅游作为一个多方面的活动对于政治和经济环境的变化很敏感，对于它的发展就需要一个灵活和渐进规划方法。渐进式规划建立在连续性和灵活性的中心价值基础上，连续性是指规划应基于不断的研究和反馈，而灵活则是指规划应该有很强的适应性并且能够应对快速变化的环境。由于具有更高水平的预测性和灵活性，该方法更具有效性[23][36]。因此，如果有意外的情况或问题出现，规划者可以及时调整程序。

该规划不仅适用于目的地或景点水平的空间规划[23]，对于目的地的连续规划也很有用。Gunn[36]倡议组成一个目的地旅游行动委员会，作为启动连续旅游规划的工具。委员会的责任是促进旅游目的地规划周期性的更新，像是每五年规划。Timothy&Tosun[23]的参与、渐进和合作（PIC）模型也反映渐进的原则并且强调发展机会、逐渐实施和规范、连续监控、评估的详细选择。由于它在旅游实践中是一个相对较新的方法，没有很多明确的渐进式规划的案例。

（6）可持续旅游规划（sustainable planning）。自《我们共同的世界》出版后，可持续发展成为了一句行话[38]。80年代，可持续发展在各个方针中强调，并且成为学术界、规划实施者以及政策制定者关注的重点。可持续发展是指既满足现代人的需求以不损害后代人满足需求的能力。换句话说，就是指经济、社会、资源和环境保护协调发展，它们是一个密不可分的系统，既要达到发展经济的目的，又要保护好人类赖以生存的大气、淡水、海洋、土地和森林等自然资源和环境，使子孙后代能够永续发展和安居乐业。旅游业可持续发展被认为是满足当前旅游者和目的地社区的需求，同时亦要保障和增加未来的机会[39]。

尽管对于这个术语到底是一个概念还是方法富有争议，许多学者将可持续发展定义为一种旅游规划方法，但并没有使用该方法具体的程序。由于实施存在很多问题，特别是在地区尺度上，可持续旅游的想法受到批评。但是可持续旅游发展的规划在旅游文献中被采用，目的是为了保持经济增长、环境保护以及社会公正之间的平衡。可持续旅游发展需要意识到人类和生物物质环境之间内在关系的全部、综合的规划方法。McCool[40]提出LAC规划框架可以帮助达到可持续旅游。虽然可持续难以实施，但是可持续发展的案例不断涌现。亚利桑那Hopi自然保护区的旅游发展证明了可持续旅游发展规划，它平衡了保护和旅游，传统的文化被认为是最主要的吸引物和最易受破坏的资源。Hopi人自己规划他们的旅游并融入了达到可持续发展的观点。该种族文化中心得以复兴，并且在保护中加入了更多的住宿和公共设施。

如今，规划者发现在旅游实践中规划方法的采用更注重实用性而非概念和分析，而且最好单一的模型旅游规划。旅游规划者应根据经济政治和社会情况，采用特别的方法或是不同方法的综合要素，同时更注重实际的实施，特别是在发展中国家。正如Tosun（1998）[41]旅游规划中许多描述的方法都形成和发展于西方社会，发展中国家在应用这些旅游规划方法时必须考虑到自己的社会文化、政治、经济和人类资源等因素。

［1］Costa，J.AN emerging tourism planning paragigm?A comparative analysis between town and tourism planning.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Tourism Reasearch［J］.2001，3：425-441.

［2］Tosun，C.＆Jenkin，C.L.The evolution of tourism planning in the third-world countries：A critique.Progress in Tourism and Hospital Research［J］.1998，4：101-114.

［3］Mupphy，P.E.Tourism：A Community Approach［M］.New York：Methuen，1985.

［4］Harrill ，R.＆Potts，T D Tourism planning in historic districts：Attitudes toward tourism development.Journal of tourism of the American Planning Association ［J］.2003，69（3）：233-244.

［5］Inskeep，E.Tourism Plannning：an integrated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approach［M］.New York：Van Nostrand Reinhold.1991.

［6］de Kadt，Tourism：Passport to development?Perspective on Social and Cutural Effects of Tourism in Developing Countries［M］.New york ：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79.

［7］Burns，P.M.Paradox in planning：Tourism Elitism or Brutalism［J］.Annals of Tourism Research，1999，26：329-348.

［8］Archer，B.＆Cooper，C.The positive and negative impactsof tourism［M］.Global tourism：The next decade，Toronto:Elsevier 1994：73-91.

［9］Gunn，C.A Tourism planning：basic，concept，cases［M］.Wastington，D.C：taylor and Francis.1988.

［10］World Tourism Organization（WTO）.Physical Planning and area development［M］.Guide for local planner 1980.

［11］Gunnis，C.A.Vacationscape：Designing tourism region Austin，texas，university Of texas.Bureau of business research［J］.1972.

［12］Baud-Bovy，M.New concepts in planning for tourism and recreation［J］.Tourism Management.1982，3：308-313.

［13］Gunn，C.A.Tourism Planning：Basic［M］，New York：Taylor and Francis.1988.

［14］Inskeep，E.Tourism planning：an emerging specialiazation［J］.Journal of American Planning Association.1988，54（3）360-372.

［15］Getz，D.Model in tourism planning：towards the integration of theory and practice ［J］.Tourism management 1986，7（1）：21-32.

［16］Mill，R.C＆Morrison，A.M.The tourism system.Englewood Cliffs［J］；Prentice-Hall.1985.

［17］Pearce，D.G.Tourism development （2 edition）［M］.Harlow：Longman Scientific.1989.

［18］Jafari，J.Research and scholarship：the basis of tourism education［J］.Journal of Tourism Studies.1990，1（1）：33-41.

［19］Jamal，T.B.＆Getz，D.Community roundtable for Tourism-related Conflicts：the dialectics ofconsensus and process structure，Toronro:Channel View Publications［J］.2000：159-182.

［20］Getz，D.Tourism planning into the new millennium.Contemporary perspective on tourism［M］.Waterloo，Ontario：University of Waterloo.2001：255-282.

［21］World Tourism Organization （WTO），Sustainable Tourism Development：Guide for Local Planner.Mariad［M］.1993.

［22］Timothy，D.J.Tourism andCommunityDevelopment，Toronto:Channel View Publication［S］.2002：149-164.

［23］Timothy，D.J.＆Tosun，C Appropriate planning for tourism in destination communities：Participation，incremental growth and collaboration［M］.Cambridge，Ma：CABI Publication.2003：181-204.

［24］Bannon，J.J.Leisure Resources：Its Comprehensive Planning［M］.Englewood Cliffs，NJ：Prentice-Hall.1976.

［25］Tosun，Cevat.Limits to community participation in the tourism developmentprocessin developing countries［J］.Tourism Management.2000，21 ：613-633.

［26］Tosun，C.Challenge of sustainable tourism development in the developing world：the case of Turkey［J］.Tourism Management.2001，22（3）：285-299.

［27］Timothy，D.J.Participatory planning：A view of tourism in Indonesia［J］.Annals of Tourism Research.1999，26：371-391.

［28］Jamal，T.B.＆Getz，D.Collaboration theory an da community tourism planning ［J］.Annals of tourism Research.1995，22（1）：186-204.

［29］Marcouiller，D.W.Toward integrative tourism planning in rural America ［J］.Journal of Planning Literature.1997，11（30）：337-357.

［30］Baud-Bov，M.&Lawson，J.Tourism and Recre ation Development［M］.London：The Architetural Press.1977.

［31］Brownlie，D.T.Srategic planning and management［M］.Hemel Hempstead：Prentice-Hall.1994：159-169.

［32］Gunn，C.A.Tourism Planning Basics，Concepts ，Cases［M］.New York：Routledge.2002.

［33］World Tourism Organization （WTO）Physical Planning and Area Development for Tourism in the Six WTO Regions［M］.Madriad：WTO.1980.

［34］Lindblom，C.E.The science of Muddling Through［J］.Public Administration，Review.1959，19：288-304.

［35］McCool，S.F.＆Moisey，R.N.Introduction：Pathways and pitfalls in the search for sustainable tourism［M］.Wallingford，UK；New York：CABI Publishing.2001：1-51.

［36］Getz，D.Tourism Planning and Research：Traditions，models and futures.In Proceedings of the Australian Travel Workshop ［M］.Australia：Australian Travel Workshop.1987：407-448.

［37］Gunn，C.A.Tourism Planning：Basics，Concepts，Cases ［M］.Washington，DC：Taylor and Francis.1994.

［38］World Commission ON Environmentand Development（WCED），（The Bundtland Commission）Our Common Future［M］.New York：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87.

［39］Global Conference ，Tourism Stream Conference，Action Strategy for Sustainable Tourism Development［M］.Ottawa：Tourism Canada.1991.

［40］McCool，S.F.Planning for sustainable nature dependent tourism development：The limits of acceptable change system［J］.Tourism Recreation Research.1994，19：51-55.

［41］Tosun，C.Towards a typology of community participation in the tourism development process.International［J］Journal of Tourism and Hospitality.1998，10（2）：113-134.

F590.1

A

1002-3356（2010）01-0032-04

2009-12-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