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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太民族与吉卜赛民族之比较

2010-08-15冯定雄

关键词:犹太民族流浪记忆

冯定雄

(浙江海洋学院人文学院,浙江舟山316004)

犹太民族与吉卜赛民族之比较

冯定雄

(浙江海洋学院人文学院,浙江舟山316004)

犹太民族与吉卜赛民族有很多极其相似的方面。但是,他们之间却有着根本的区别:前者是被迫流浪,后者则是主动流浪;前者有着精确的民族符号与记忆,后者则处于一种不甚清楚自己历史的模糊状态;前者是犹太教指南下的会堂集中生活,后者则是没有固定宗教的团体流动;前者通过努力终于重建了自己的民族国家,后者则继续重复着祖辈的流浪轨迹。

犹太民族;吉卜赛民族;流浪;民族记忆;生活方式

犹太民族和吉卜赛民族是世界民族之林的两个重要成员。它们同世界上的许多其他民族一样,都有着悠久的历史和独特的民族特征,同时,他们在许多方面具有相似性甚至相同性。如两个民族都以流浪世界著称;在历史上都遭受过深重的灾难;都顽固地拒绝所在国的同化;都对世界文化的发展做出了自己的贡献等等。但是,这两个民族在他们巨大的相似性的背后却隐藏着严格的内在区别,从而展现出两种风格迥异的民族特征。本文旨在通过对这两个表面相似的民族进行内在比较,从而揭示出它们之间的本质差异。

一、漂泊世界:被迫流浪与主动浪迹

犹太民族和吉卜赛民族都是以漂泊世界、浪迹天涯著称的民族,但是他们流浪的原因却有着根本的不同。

对犹太民族而言,他们之所以背井离乡、飘零世界,完全是被迫的。对他们来说,上帝的“应许之地”巴勒斯坦是他们的根,是他们的民族精神发源地。因此,他们认为那里才是自己的民族灵魂所在地。但是,由于巴勒斯坦位于三大洲和三大文明的交融之地,因此,它既是各军事大国争夺的要冲,又是各强势文明的融会之场所。犹太民族在西亚各大国的角逐中一次又一次地被征服和驱逐。在外族统治下,只要统治者不干涉他们民族内部的精神信仰,他们就能安静地甚至屈辱地生活下去。但是,外族统治者往往连把他们屈辱生活的权利也给剥夺了,从“丢失的十支派”到“巴比伦之囚”,从波斯帝国时期哈曼企图灭绝犹太人到希腊化时期的巴勒斯坦希腊化的强制推行,从巴勒斯坦罗马化的两难到巴尔·柯赫巴起义的失败,犹太民族一次又一次地被驱逐出巴勒斯坦,直至他们彻底散居世界各地。

在散居时期,犹太民族无论到哪里,都能很快适应当地的生活并自立自强发展壮大,他们总是竭尽全力与当地居民和谐相处,把所在国当作自己的祖国而热爱和奉献。但是,无论是中世纪的“千年黑暗”还是近代的启蒙与理性,都没有给犹太民族生存的权利。不管出于宗教、政治还是经济上的原因,他们总是不断地被驱赶,一次又一次地被迫迁徙、流浪。从1290年英国的驱犹事件到1492年西班牙的驱逐,从1882年俄国的反犹浪潮到纳粹屠犹,犹太民族总是在辛酸与悲惨中一次又一次地被迫离开自己祖辈多年生活的第二故乡,茫然地走向另一个等待驱赶他们的国度。因此,犹太民族的流浪完全是一种被迫流浪。这种流浪在犹太人自己的唉叹、伤悲与无奈中也可以清晰地看出:“人生离不开水、粮食、衣服和一个遮风挡雨的家。穷人住在自家的茅屋里,也比到外人家里参加盛宴强得多。即使家境贫寒,也要知足长乐,不可听别人说你家的闲话。走家串户的生涯是凄惨的。无论到什么地方,你都不敢讲话。你迎客敬酒,谁也不感谢你。相反,人家会奚落你,说出这样的话来:‘老外!上这儿来摆桌子!我要吃你放在那里的东西!拿到这儿来!滚开,老外!我要请一位贵客!我兄弟要来看我,我要用房子!’对于任何一个敏感的人来说,遭到婉然谢绝或者债主追逐都是难以忍受的痛苦。”[1]由此可以看出,犹太民族自身并不希望自己流浪,他们的流浪完全是出于无奈和被迫。

与犹太民族完全相反的是,吉卜赛民族的流浪则完全是主动的。对吉卜赛民族而言,流浪似乎是他们唯一的生活方式和生存法则,他们在流浪中获得欢乐,在流浪中赢得自由,在流浪中创造自己的文化,在流浪中铸造自己的民族灵魂,谁阻止他们流浪谁就是干涉迫害他们的罪人。在他们眼中,似乎没有国家与地区的界限,没有国度与地域的差别。无论所到之处的各国是否欢迎他们,是否允许他们长期滞留,他们都不会长时间地呆在一个地方。历史上曾有许多国家苦于他们的流浪迁徙而颁布法令禁止他们流浪,如1499年西班牙国王斐迪南就颁布《梅第纳土地实用规则》,明文规定,吉卜赛人必须有固定的住所,限两个月内定居市镇或乡村,否则就要受到鞭笞惩罚,男子100下,女子50下;鞭笞以后如果仍然没有住所,则割掉其两只耳朵,然后驱逐出境。[2]29-30在此之后,欧洲大部分国家都颁布了类似法令,有些国家甚至采取了比这更严厉的措施,但是这些法令和措施根本不能阻止吉卜赛人的流浪。在他们看来,这些法令和措施只是对他们的限制和迫害,逃避这些限制和迫害的上策乃是继续流浪,奔向新的自由和乐土。因此,吉卜赛人的流浪是主动的,纵观他们的历史发展,我们也能完全得出这一结论。

二、不同的民族记忆:精确的民族记忆与模糊的民族记忆

犹太民族和吉卜赛民族虽然在历史上都遭受了巨大的苦难和迫害,但是这两个民族对自己民族苦难的记忆却大相径庭。前者对自己的民族历史和苦难有着清晰而精确的记忆,而后者却对自己的民族历史与记忆表现出一种模糊状态。

犹太民族是一个记忆力非常强的民族,他们对自己的民族有着深刻的记忆,特别是在他们的那一本圣书中,清晰而精确地记载着他们的历史与苦难。他们一方面忍气吞声地承受着所在国统治者的迫害和周围人们的敌视,另一方面,他们又刻骨铭心地把这一切记在心间,刻印在民族心灵的深处,随时用这些记忆来反思自己,教育后代,把这些苦难和教训一代一代地传递下去。这从《希伯来圣经》、《圣经后典》、《塔木德》等经典中随处可见。犹太民族的民族记忆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第一,抽象的文字记忆。卷帙浩繁的各种犹太经卷、宗教诫律、文艺作品,无不反映出犹太民族对自己民族的鲜明记忆。在这些记忆载体中,他们通过描述上帝的伟大、万能,通过对上帝的谦卑和忏悔,通过对祖辈功绩的讲述与追忆,一方面反映出他们对上帝的忠诚,另一方面又从侧面反映出他们自己的苦难。这些忠诚与苦难,清楚地记载着他们的民族记忆。第二,形象的民族符号。犹太民族不仅通过文字,还通过各种各样的民族符号来记载和延续他们的民族记忆,如割礼、安息日、羊角号、大卫之星、七枝灯台、犹太会堂、经匣、卢拉夫束等,甚至包括诸如现代以色列议会的设置都以古代大议会的方式予以设置。这些民族符号往往成为犹太意识的周期性提示。[3]

犹太民族的这种记忆还明显地实践在他们的爱憎分明中。历史上,如果哪个国家或民族对他们有过保护或恩赐,他们总会在适当的时机予以涌泉之报;而对那些迫害过他们的人绝不轻易饶恕。二战中,有很多进步人士曾给予犹太人以大力保护和帮助,比如著名的德国实业家辛德勒、日本外交官杉原千亩、中国外交官何凤山博士等。在以色列国建立后,他们以国家的名义授予这些人以“国家勋章”,并授予“义人”称号;但是对纳粹头子,他们却不惜一切代价进行全球追捕,最终将其绳之以法。①总之,犹太民族是一个民族记忆力极强而且记忆非常精确的民族。

与犹太民族精确记忆截然相反的是,吉卜赛民族对自己的民族记忆却比较模糊。吉卜赛民族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古老民族,他们能在万分恶劣的历史环境中生存下来,能在强大的外族淹没和同化的浪潮中顽强地坚持自我,历经亘古而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但是,非常遗憾的是,这个民族却对自己的民族记忆一片模糊,被称为“处于模糊状态的民族”[4]。这种模糊状态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第一,对自己民族名称的模糊。吉卜赛民族到底叫什么名字?长期以来不为人们所知。人们除了称之为吉卜赛人(Gypsy)外,在不同的地区他们还被称为吉坦人(Gitan)、金加利人(Zingari)、波希米亚人(Bohemian)、茨冈人(Atsigano)或希腊人,但他们有时自称罗姆人(Rom)。这种名称上的混乱实际上是他们对自己民族的模糊记忆造成的。比如人们通常所称的吉卜赛人,实际上是15世纪欧洲人对他们不了解,误以为他们来自埃及,故称他们为埃及人,后来慢慢地演变成为“吉卜赛人”;其他名称也是当地居民对他们来源的一种推测而已。第二,对自己民族起源和历史的模糊。吉卜赛民族起源地在哪里,早期的历史怎样,他们迁移的历程如何,迁徙的路线是什么,所有这一切,吉卜赛民族自己是完全不清楚的,当然,外人更无从知晓,否则他们就不会有那么多名称了。直到18世纪末,两位德国学者鲁迪格和格雷尔曼以及英国学者雅各布·布赖恩通过对吉卜赛人方言的研究,才考证出他们的起源地在印度。这之后,学者们通过对吉卜赛民族的社会制度、文化及习俗等的进一步研究,确证了这一看法,但对于他们的早期历史、迁徙规模及路线等,至今仍然不清楚。直到今天,我们对他们的习俗、人口等还是不甚清楚。第三,吉卜赛民族的模糊记忆还表现在对自己民族的迫害与苦难的容忍和忘却。与犹太民族不一样,吉卜赛民族虽然不断地遭到歧视和迫害,但他们似乎对自己的民族苦难有一种天生的健忘症。当然,这种健忘不是故意对自己民族苦难的漠视和冷淡,也不是他们不愿意记住,而是因为他们不断地流浪,不断地迁徙,渐渐地,那些痛苦和伤痕在他们的歌声和舞蹈中慢慢地消失了,在一代又一代人的时间沧桑中渐渐地忘却了,也在他们的饮酒中忘却了,因为他们的准则是“饮酒会忘记一切烦恼”。[5]因此,经常出现的情况是,对吉卜赛民族苦难历史关注的往往不是他们自己,而是其他民族的进步人士。

三、两样的内部生活:犹太教指南下的会堂集中与没有固定宗教的团体流动

犹太民族与吉卜赛民族在流浪生活中的最大区别可能是他们各具特色的民族内部生活。对前者而言,他们的内部生活方式是以犹太教为全部指南的犹太会堂的民族聚集;而后者在民族内部生活上却是并无固定宗教信仰的团体流动。

对于犹太民族而言,他们的民族信仰和全部精神生活可以用他们的民族核心——犹太教②来概括。对任何犹太人,只要承认自己是犹太民族的成员,都必须遵守和服从犹太教所规范的民族准则。全世界的犹太人尽管分散、流浪,但无论走到哪里,不管那里的生存环境怎样,他们都得承认和严格遵循自己的准则,而该准则的核心又是《摩西五经》,因为“犹太人的显著标志不是政治意义上的国籍,也不是他的种族背景,……而是遵守《摩西律法》”。[6]392其民族生存的全部意义也在于“设藩篱以护托拉(《摩西五经》)”。[7]

就小规模的犹太人群体而言,他们精神核心的物质外壳就是犹太会堂。犹太会堂是散居地人们的精神集聚中心,是他们在散居地的外在联系纽带,也是“犹太人个人和集体的保护中心,是民族认同的主要场所和基地”。[8]在那里,他们歌颂上帝,追忆民族苦难,教育后代,传承民族文化,牢牢地以会堂为中心,以犹太教为指南,凝聚自己民族的内部生活,同时“使自己拘谨的身心得以轻松”。[9]会堂的凝聚力不但对当地犹太人如此,外来犹太人也同样以此为民族认同的符号而受到当地同胞的欢迎和接待,这样,以犹太教为指南的犹太民族同胞,无论走到世界的哪个角落,他们都能得到那里犹太会堂的帮助和救济,而这本身就是犹太民族内聚力极强的一个重要表现。

吉卜赛民族的内部生活方式则完全是另一番景象。一方面,他们不断地流浪,几乎从不在任何一个地方长时期呆下去,即使当地政府颁布法令强制他们定居往往也是徒劳。在流浪中,伴随他们暂停下来的是大蓬车,而重新开启流浪的仍然是大蓬车,他们就这样以大蓬车为中心进行团体流动。另一方面,吉卜赛民族不仅没有统一的民族宗教,甚至连比较固定的信仰也没有。他们通常皈依所到地的宗教,因此,印度教、伊斯兰教、基督教等都曾是他们主要信仰的宗教,而在这之中,往往又包含了很多权宜之计的成份在内。欧洲曾经流传过的一个故事很能说明这一点:一辆马拉的吉卜赛人大篷车在流浪途中陷入泥沼,他们从车上下来,边推车边向圣母玛丽亚祈祷:“仁慈的圣母请帮助我们,如果我们的车能从泥中推出来,我们一定向您供奉一支和我们身体一样大的蜡烛。”当马车开始移动时,那支许愿的蜡烛就缩小到脚那么大,马车再往前移动一步,许愿蜡烛就变成脚指头那么大了。马车赶出泥沼,许愿的蜡烛就成了泡影。他们虔诚地对圣母敬个礼,说:“仁慈的圣母,您对我们这些穷人是一定不会苛求的,我们对您保持敬意比奉献给您蜡烛更好。”[2]88由此,我们可以看出吉卜赛民族在内部生活方式上与犹太民族是完全不同的,他们过着没有固定宗教信仰的团体流动生活。

四、截然不同的民族出路:再建民族国家与辗转重复祖辈轨迹

犹太民族与吉卜赛民族历经几千年的颠沛流离,到二战后,他们的命运却发生了完全不同的变化:犹太民族经过千辛万苦和不屈不挠的斗争,终于在上帝的“应许之地”建立了自己的民族家园,结束了近两千年没有自己祖国的日子,从而以新的面貌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吉卜赛民族却仍然重复着祖辈的生活和节奏,在世界各地漂泊流浪。

这两个民族出现不同的结果绝非偶然。犹太民族回归圣地建立自己民族家园的思想源远流长。早在“巴比伦之囚”时期,他们就日夜盼望着回归圣地,这在著名的《诗篇》第137章中体现得最为明显:“我们曾在巴比伦的河边坐下,一追想锡安就哭了。我们把琴挂在那里的柳树上,因为在那里,掳掠我们的要我们唱歌;抢夺我们的要我们作乐,说:‘给我们唱一首锡安歌吧!’我们怎能在外邦唱耶和华的歌呢?耶路撒冷啊,我若忘记你,情愿我的右手忘记技巧。我若不记念你,若不看耶路撒冷过于我所最喜乐的,情愿我的舌头贴于上膛。”[10]这一著名的回归思想一直保存在犹太民族的记忆中,也成为他们建立自己民族家园的重要动力之一。到了近代,伴随着一浪高过一浪的反犹主义和犹太民族对欧洲理性的绝望,现代意义上的犹太复国主义随之诞生。现代犹太复国主义者经过艰难曲折,特别是经历了为人类文明带来耻辱的纳粹屠犹后,犹太民族的遭遇得到全世界很多人的同情(包括欧洲基督教对他们的愧疚),并最终在大国的支持下建立起了自己的民族家园,从而开创了犹太民族历史的新纪元。

吉卜赛民族却没有这种机遇,他们本身也没有这种愿望。一方面,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祖先之地在哪里,更不知道祖先是否建立过真正的民族国家,因此,连他们自己也从来没有想到过要建立民族家园。另一方面,他们在一定程度上也缺少建立民族家园的强烈要求。吉卜赛人的民族传统就是主动地四处流浪,流浪既是其生活方式,也是其民族特征,他们正是通过自己的流浪生活展示出独特的民族文化,因此,不可能主动争取建立民族国家,甚至所在地政府企图使他们定居下来的努力都被其当作是对自己的限制。吉卜赛民族自身尚且如此,还会有谁主动把自己的领土出让给他们,让他们建立国家呢?因此,一定程度上讲,吉卜赛民族缺乏建立民族家园的根源正在于其独特的民族特征和民族文化这一内在核心。吉卜赛民族至今仍然重复着他们祖辈的生活,流浪于世界各地(主要是欧洲),据估计,现在欧洲大约有1500万吉卜赛人,分布在十五个国家之中。

不过需要指出的是,吉卜赛民族虽然没有在固定领土上建立自己民族国家的要求,但这并不是说他们没有自己的民族意识,相反,他们一直在努力为自己的民族权利而抗争。据报道,吉卜赛民族准备在欧盟中建立一个没有国土的国家。没有国土的国家的真正含义,用国际吉卜赛联盟主席斯库卡的话说就是:“我们不是民族主义或分离主义分子,不要求有自己的国家,只希望我们的民族和身份得到国际社会的承认。”[11]他们所谓的国家的真正含义不过是要求取得所在国的平等权利,这一方面显示出吉卜赛民族意识的强化,另一方面,与犹太人的民族家园又完全不是一回事。正因为如此,吉卜赛民族至今仍然重复着祖先的生活轨迹,而犹太民族则早已建立起自己有国土的民族国家。这两个民族截然不同的结局和出路表面看似乎只是现象上的差别,而实质上,它们的差别却深深地植根于其不同的民族内质和民族追求。

世界上没有任何文化和内在生活完全相同的民族,就是外在形式极为相似的犹太民族与吉卜赛民族也不例外。他们表面的相同性或相似性并不能说明他们在社会生活和文化认同上的一致性,因此,无论他们的外在形式多么相似,他们仍然体现出世界民族的多样性和差异性。

注释:

①最典型、最著名的例子是以色列情报机构摩萨德对纳粹头子艾希曼的追捕。

②犹太教(Judaism)并不只是犹太民族的简单的宗教,它还包括犹太民族所有精神生活和实践行动的指南,因此,它的范围十分广泛。也正因为如此,有人主张Judaism不应当译为犹太教而应译作犹太主义。但本文仍依习惯称之为犹太教。

[1]张久宣.圣经后典[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6:206-207.

[2]赵锦元.吉卜赛民族与文化[M].南宁:广西人民出版社,1992.

[3]刘洪一.犹太文化要义[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4:56.

[4]黎瑞刚.吉卜赛的智慧:生存的渴望与浪漫[M].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1993:29.

[5]史哲.土著人的隐秘世界[M].北京:中国民航出版社,2004:205.

[6]John Bright.A History of Israel[M].London:SCM Press LTD,1972.

[7]阿丁·施坦泽兹诠释.阿伯特——犹太智慧书[M].张平,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6:13-14.

[8]Tessa Rajak.Synagogue and Community in the Graeco-Roman Diaspora[M]//John R.Bartlett,ed.Jews in the Hellenistic and Roman Cities.London and New York:Routledge,2002:23.

[9]Leo Trepp.A History of the Jewish experience:Eternal Faith,Eternal People[M].New Jersey:Behrman House,In,1973:407.

[10]圣经·诗篇137,1-6.

[11]阿忆.吉卜赛人争取认同谋建家园[EB/OL].(2001-01-20)[2010-04-11].http://gzdaily.dayoo.com/gb/content/2001-01/20/content_60594.htm.

A Comparison between Jewish Peopleand Gypsy

FENGDing-xiong
(College of Humanities,Zhejiang Ocean University,Zhoushan316004,China)

In spite of a lot of resemblance,Jewish people and Gypsy are intrinsically different.Jewish people were forced to live in exile while Gypsy chose to.Jewish people have their precise national symbol and memory while Gypsy have an unclear and uncertain understanding of their history.The former collectively live in synagogue guided by Judaism while the latter ismobile without fixed religion.The former founded their own national state through their painstaking effortswhile the latter remains their ancestors’life.

Jewish people;Gypsy people;vagabondage;nationalmemory;way of life

book=9,ebook=79

K107

A

1008-8318(2010)03-0086-05

2010-05-11

冯定雄(1972-),男,四川万源人,教师,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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