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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证主义与哈贝马斯知识原则的存在论初始定向

2010-04-13

关键词:客观主义实证主义存在论

夏 巍

(山东大学 哲学博士后流动站、马克思主义学院,山东 济南 250100)

1961年的德国社会学大会上,阿多诺和哈贝马斯与波普尔和阿尔伯特分别代表批判理论和批判理性论就社会科学的逻辑问题作了专题发言,由此开始了两派关于实证主义的论战。在此次会议上,哈贝马斯在与捍卫波普尔思想的阿尔伯特的交锋中对具有实证主义倾向的批判理性论进行了深刻的批判。在此次论战之后的著作《认识与兴趣》(1968年)中,他完全阐发与深化了对实证主义的批判,其旨趣就在于为社会批判理论建构知识原则。当然,哈贝马斯后来还与伽达默尔就诠释学展开了论争,从而澄清了批判的社会知识的批判诠释学视野,以及在《交往行为理论》这一著作中放弃了从方法论角度澄清批判的社会知识的可信度,而是将批判的社会知识建立在以交往为中介的理性论辩的实质性的基础上。尽管哈贝马斯后来的研究工作对于推动社会批判理论的发展有重要的作用,然而,正是在《认识与兴趣》中对实证主义的系统的批判开启了批判的社会知识原则的存在论的初始定向,从而为社会批判理论形成存在论视域的研究成果奠定了基石。基于此,本文主要阐析哈贝马斯在《认识与兴趣》中对实证主义的批判,旨在发现他的知识原则的存在论意蕴。

实证主义是当代社会科学研究领域的主要学派,它认为具有客观性的社会知识要以价值中立与符合真理论为基础,自然科学由于具有纯粹客观性以及可以经验验证的特点而应成为社会科学研究的典范。当代西方主要的社会思想自 20世纪 60年代开始对这种研究模式展开严厉的批评,尤其是法兰克福学派对实证主义鞭辟入里的分析与批判特别引人瞩目。霍克海默是这一批判的理论先驱,他在 1937年发表的文章《传统理论与批判理论》中为法兰克福学派明确了其努力的首要目标,就是以批判理论取代以实证主义为代表的传统理论,掀起一场人类认识方式上的彻底的变革。阿多诺在 1957年做了《社会学与经验研究》的报告,他认为,在社会学的研究中以为抛弃哲学而采纳自然科学的研究方法,可以带给社会学一副客观严谨的外表,然而,这样却使得社会学成为一种主观主义的社会学。

哈贝马斯在早期法兰克福学派思想家所开创的路向的基础上进一步推进与深化了对实证主义的批判,关于这一批判最为完全与深入的阐述出现在哈贝马斯 1968年的著作《认识与兴趣》之中。从总体上,他认为,实证主义根源于近代自笛卡尔以来的内在性的意识为主体的知识模式,这种模式的实质就是以工具理性为分析的架构。因而,实证主义会否认哲学反思的价值,对于认识的可能的条件和意义搁置不论,并以唯科学主义的知识学来取代认识批判的反思,确立了绝对主义的方法论。哈贝马斯对实证主义的批判主要针对两个方面展开:一是实证主义缺失反思的维度;二是实证主义纯粹的客观主义。

就第一个方面而言,哈贝马斯通过考察康德、黑格尔和马克思的立场来加以澄清。他指出,如何获得可靠的知识是近代以来哲学研究的最为核心的问题,而真正的认识论问题是在康德提出了先验逻辑的问题时才呈现出来。康德指出,在认知主体相信所获得的知识之前,首先需要批判地分析可能认识的条件。但是,假如批判本身就是一种认识,那么,人们是无法在认识之前就以批判的态度来研究认识的能力的。黑格尔认为,事实上,康德考察认识能力本身就是在认识,认识论一开始就陷入了这一圆圈中。这个圆圈提醒人们,认识批判把握不住本源的自发性,认识论进行彻底怀疑的根据本身即是批判意识形成过程的结果。因此,黑格尔要以现象学的自我反思将康德的外在批判转化为存在于真理过程的内在批判。然而,黑格尔也并未将这种反思进行到底,因为,他的思想前提是绝对精神的同一性哲学,他对康德的批判哲学的异议同时也是自身要面对的问题——绝对知识的可能性。所以,黑格尔因为没有论证批判意识就是绝对知识而同样陷入了方法论的圆圈。最终,他将思辨理性的作用发挥到了极致,从而导致回到科学主义中去的实证主义的流行。曾经被称之为是认识论的科学,由于丧失了批判反思的维度,不再是一种可能认识的形式,而等同于认识本身,这就是实证主义。

哈贝马斯认为,本来马克思可以藉由黑格尔批判康德的成果将认识批判的任务彻底完成,因为一是他没有建立同一性哲学。他不是用另一个主体的概念来理解自然,而是用另一个自然的范畴来理解主体,因而不会将一个主体建立的同一性理解为绝对的同一。二是他所创立的历史唯物主义以自然史满足了现象学发展的外部条件。他在劳动中而不是在意识的自我反思中建立起主客体之间的唯物主义的综合。然而,尽管马克思在认识论当中引入了劳动这一概念从而使历史唯物主义彻底摆脱了唯心主义的困扰,但是,它依旧难以逃脱向实证主义退化的命运。因为,马克思将劳动理解为实践,从而将“跃动着现象学的经验”[1]37的交往活动也囊括其中,因此,他就只是按照生产模式来理解反思,反思过程产生的只是技术知识。

社会批判理论作为批判的社会知识,其根本特点就在于具有反思的哲学维度,因此,如何将批判反思传统沿袭下去而又避免落入实证主义的窠臼是摆在哈贝马斯面前的问题。在他看来,首要的任务就是从清理实证主义的遗迹开始。

事实上,哈贝马斯在批判实证主义的这一时期,对于批判反思本身的认识还不是特别的清晰,在他看来,批判反思有两个维度:其一,对知识可能性条件的批判反思维度。如果一种社会理论并未反省和批判知识的可能性条件,就会导致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的研究方法的混淆,最终流于实证主义。其二,将主体从隐藏的限制中解放出来的批判反思维度。如果一种批判理论缺乏这种批判反思就难以发现解放的真正方向。这一时期有时将两者混淆的模糊认识随着后来澄清批判理论的诠释学视野以及建构深层诠释学作为批判理论的雏形时日渐明朗,但是这都起始并受益于对实证主义的批判。

就第二个方面来说,哈贝马斯沿着批判反思的路径进一步提出了早期社会批判理论那里很少涉及的认识与兴趣相统一的观点,来揭示实证主义的纯粹客观主义的假象,从而奠定批判理论的知识原则。

哈贝马斯同胡塞尔一样都主张:“客观主义不会被一种新的理论的力量所破坏,而只能被客观主义所掩盖的那种东西的说明所破坏,即被认识和兴趣的联系的说明所破坏。”[2]229在这段话中,哈贝马斯提及了“兴趣”这个概念。他指出,兴趣是“与人类再生产的可能性和人类自身形成的既定的基本条件,即劳动和相互作用相联系的基本导向”[1]199。换言之,兴趣是对利益的关怀。作为社会化要求的实现方式的“认识”,在本质上就是一种兴趣。因为,满足人们的直接的经验需求并非认识要达到的目的,认识的目的是解决现实的问题。所以,认识不能成为完全脱离现实生活的静观,它与兴趣是紧密结合在一起的。另外,兴趣是人们对社会生存的一种自觉的领悟,看上去似乎是一种主观的态度,即一种纯粹心理主义的东西。然而,哈贝马斯否定了这一点,他发现,在费希特对理性兴趣的分析中,能够清晰地表明兴趣是客观的而非心理主义的。在康德那里,由于理性的统一性依然是含混的,纯粹实践的要求对理性来说永远是一种异己的东西,所以实践的理性兴趣只是发挥狭义上的指导认识的兴趣的作用。费希特指明了实践理性的首要性,将理论理性从属于实践理性,从解放兴趣是实践的理性本身固有的兴趣的意义上阐明了理性兴趣这个概念。由于他将理性的直观理解为得到了反思的、返回自身的活动,理性的主体服从于自我设定的主体的实践意图,所以,思辨理性对实践理性的原则上的依赖性替代了纯粹的思辨理性同纯粹的实践理性的偶然结合为“一种认识”。因此,费希特对兴趣的客观性论证就有力地回击了兴趣的心理主义的误解。实证主义就是在这种心理主义批判的基础上,以逻辑经验主义的形式建立起来的,因此,这就打破了实证主义的唯科学主义的自我理解,从而起到遏制实证主义发展的作用。

兴趣是客观存在的,然而这一点一直以来并未得到科学的承认,在哈贝马斯看来,根源在于科学没有摆脱传统理论的束缚。科学继承了传统理论的脱离生活世界的思辨和静观的性质,将事实与生活世界剥离开来,从而直接将它作为研究的事实。实际上,那些被科学视之为客观的事实都植根于我们的现实生活世界。

哈贝马斯认为,正是由于胡塞尔认识到科学并没有彻底地脱离开生活世界的全局利益,所以能看清把认识与兴趣分离开来的客观主义的假象,而且还揭示出科学以客观主义的名义恰恰是重申了兴趣:“我们和胡塞尔都把那种将理论的陈述幼稚地与实际情况联系起来的做法称之为客观主义的观点。这种做法把理论陈述中展示出来的经验性的重大事件之间的关系设想为一种自在存在着的东西,却不谈这些陈述的意义在其中赖以形成的先验框架。一旦人们与先前设定的坐标系相联系来理解陈述,客观主义的假象就解体,人们就能观察到指导认识的那种兴趣。”[2]219但是令哈贝马斯感到遗憾的是,胡塞尔却转而宣称自己的现象学真正做到了与兴趣的分离。哈贝马斯这样说道:“这种假象用合乎规律的结构化的事实的自在现象蒙蔽科学,掩盖这些事实的构造,从而使人们无法意识到认识和生活世界的利益是相互交织在一起的,因为现象学使人们意识到了这种情况,所以现象学本身似乎也就摆脱了生活世界的利益;因此,科学毫无道理地要求获得的纯理论的头衔,理应属于现象学。胡塞尔把期待实践发挥作用同这样一条要素——使认识脱离兴趣——相联系。”[2]217胡塞尔把现象学描述的先验的自我反思与纯粹理论即传统的“理论”相等同,在他看来,它是“非实用的”,因而能使自我反思从生活利益的罗网中解放出来。当然,这也并不是让理论脱离实际生活,由于理论本身具有坚定的约束力,从而构成了人们的行为导向。哈贝马斯这样评价胡塞尔的观点:“他犯了一个错误,因为他没有识破他正确地加以批判的实证主义同他不自觉地从中借用其传统的理论概念的本体论的联系。”[2]217胡塞尔所遵循的 “理论”从根本上来说就是霍克海默所批判的将真正的兴趣掩盖起来,从而获得一种假的规范力量的传统理论,因此,“当胡塞尔批判科学的客观主义的自我理解时,他却陷入了另一种始终没有摆脱理论的传统概念的客观主义”[2]218。所以胡塞尔的现象学也不是纯粹客观的,纯粹客观的理论是不存在的,这种纯粹性背后总是掩藏着兴趣,这些兴趣构成人们行为的动机与客观可能性的条件。

哈贝马斯还将兴趣划分为三类:技术的兴趣、实践的兴趣和解放的兴趣。技术的兴趣是旨在将人们从自然界的强制中解放出来的通过技术支配外界自然的兴趣;实践的兴趣是维系人们之间的理解资源,引领着精神科学发展的兴趣;解放的兴趣是旨在将主体从对象化的力量中解放出来的人类对自由、独立的兴趣。一切批判性的科学就是在解放的兴趣的基础上建立和发展起来的。哈贝马斯强调:“我至少是不能想象一个严肃的社会批判理论竟与解放兴趣之类的概念毫无内在的联系。”[3]90在他看来,为了免于受到客观主义的影响,技术和实践的兴趣必须联系解放的兴趣。但是,传统理论却并不认同这一点。因此,哈贝马斯认为,由于经验——分析科学与历史——诠释科学没有同理性反思的解放的兴趣相联系,因而分享了共同的客观主义的方法意识:用理论观点描述结构化的现实,它们“探讨事物规律的科学的实证主义的自我理解,支持用技术替代开明的活动;这种自我理解控制着经验科学信息的使用,并且虚幻地认为,(对)历史的实际控制似乎可以归结为用技术去掌握客体化的进程。解释学的科学的客观主义的自我理解,其成就是不算小的;这种自我理解使人们在反思地占有起作用的传统时,抛弃不能开花结果的知识,它不是把这种知识,而是把历史封存在博物馆里”[2]228。因而得到的 “客观知识”只是关于“纯理论”的本体论假象。

在哈贝马斯看来,人们对待掌握技术的态度,对待理解生活实践的态度以及对待摆脱自然束缚的态度,确定了人们的某些特殊观点,只有用这些特殊的观点,换言之,坚持认识与兴趣相一致,我们才能真正理解和揭示现实本身。所以,对认识与兴趣一致性关系的揭示有力地批判了实证主义的纯粹客观主义假象,说明它脱离了生活联系,并未符合事情本身,符合世界本身,依然受到形而上学知识原则的束缚。

完成了对实证主义的批判,哈贝马斯开始建构新的社会理论,换言之,他要通过彻底的反思批判重新构建一种新知识类型。实际上,在哈贝马斯对实证主义的批判中同时也确定了新知识的方向。总结上面的分析,我们看到,哈贝马斯所要表达的新知识:一是关于理论知识的主体,它不能脱离生活世界只是抽象的意识主体,而只能是领悟生活实践并将实践意识表达出来的感性主体。二是关于理论知识本身与事实,理论知识并不是“客观地描述事实”,而是要揭示出它在人的社会生存中的意义。主体并不设定事实,事实本身是从操作中被创造出来的,换言之,从社会生活的各种联系中产生出来。哈贝马斯还运用了以下原则与方法:一种是回到事实本身的现象学原则,它可以祛除客观化的外壳,还原到事物自身,从而达到理论前的认识;一种是批判诠释学的原则,在反思之中揭示出主体被压制的根源并祛除它,从而实现主体的解放。这两种原则都服务于解放的旨趣,都服从于批判的方向。事实上,从这里我们发现哈贝马斯对社会知识的理解契合了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的存在论精神。

哈贝马斯曾认为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消解了人类认识的哲学维度,出现了认识论的空场,所以最终返回到了实证的经验立场之上,无法与自然科学相区分而流于历史实证主义。然而,这种见解未能把握到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的真实性质。事实上,历史唯物主义扬弃了西方哲学的形而上学传统,开启了存在论的新境域,从而真正实现了知识观的存在论转向。

在近代哲学那里,现实世界是来自意识本性的对象世界,主体世界与客体世界、自然世界与社会世界相对峙,一切都收归于作为理论主体的内在性意识之中。马克思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就曾经揭示过黑格尔在内在性意识本性问题上的虚无主义论断:“意识的存在方式和某个东西对意识来说的存在方式,这就是知识。知识是意识的唯一的活动。因此,只要意识知道某个东西,那么某个东西对意识说来就产生了。知识是意识的唯一的、对象性的关系。——意识知道对象的虚无性,这就是说,意识知道对象同它是没有区别的,对象对它说来是非存在,因为意识知道对象是它的自我外化,也就是说,意识所以知道自己 (作为对象的知识),是因为对象只是对象之假象,是虚无缥缈的海市蜃楼,而就其本质说来不过是知识本身。”[4]123-124马克思认为,这一为意识的“知识本性”所确立的对象世界,在存在论上即是毫无现实性的虚无,而意识也不过以 “构造对象”作为自身的存在。事实上,意识并不是在自身内部本已具备客观世界的先验要素和先验构造,而是对于“实际生活过程的自觉”。这即是存在论意义上的感性意识,人就在这种意识中作为人而生存,感性意识同时也就是人的社会存在,因而,人首先是不可被知识所还原地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中,这个世界也不可能被还原到理性的知识构造之中去。知识的对象和目的,也是从人的感性生活的历史运动之中产生出来的。因此,内在性的意识主体并不设定对象世界,生活世界的真理是由感性意识揭示出来的。

马克思曾经说过: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他所表达的意思是改变世界并不需要传统思辨知识这一理论前件,新知识将现实理解为直接实践的,它不是从世界之外设定一个标准从观念出发批判世界,而是对于生活世界自身的矛盾与冲突的揭示。因此,知识应是一种先于理论态度的实践意识的观念形态,是对社会历史的实践进程的理解。对于这种社会现实的描述,不同于传统理论要清洗一切经验要素,以意识描述自身;也不同于经验论意义上的实证科学,经验性描述“僵死的事实”,这些事实不过是由日常经验经过范畴的规定上升为科学的对象与科学的事实,归属于不同的“事实领域”。马克思认为真正使思辨中止的地方是能动的生活过程,只有描述了能动的历史生活才能够说明事实的本质来历。那么,如何来描述呢?马克思说:“以一定的方式进行的生产的一定的个人发生一定的社会关系,经验观察在任何情况之下都应根据经验揭示社会结构和政治结构同生产的联系,而不应带有思辨和神秘的色彩。”[5]71他所谓的经验即是现象学的经验,经验观察的对象是现实个人的实际的生活过程,即感性活动——劳动,观察的内容是社会结构和政治结构与劳动的联系,即它们如何被生产出来的。马克思认为首先需要经历祛除理性范畴、意识形态对生活世界的遮蔽的步骤,依据现象学的经验观察才可建成对特定的感性意识的历史规定以及诸感性意识之间的历史联系加以描述的科学。

所以,在马克思那里,没有了人作为某种给定的主体的先在性,主体与客体的对立消失了,这样,给定的事实被取消,新知识真正深入到现实之中。

从马克思的知识观中我们可以发现,事实上,哈贝马斯的思想在包含了对马克思的误读的同时也与马克思的思想出现了汇通,这同时也在说明哈贝马斯所要建构的社会批判理论事实上的确具有历史唯物主义的价值。正是哈贝马斯对实证主义的批判才为彰显社会批判理论历史唯物主义价值迈出了关键一步,开启了他的批判的社会知识原则的存在论初始定向。

[1]哈贝马斯.认识与兴趣 [M].郭官义,李黎,译.上海:学林出版社,1999.

[2]哈贝马斯.哈贝马斯精粹 [M].曹卫东,选译.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4.

[3]哈贝马斯.现代性的地平线——哈贝马斯访谈录 [M].李安东,等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7.

[4]马克思.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 [M].刘丕坤,译.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

[5]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 [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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