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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英国文学中的人类生存困境书写

2010-04-03刘国清

关键词:极权主义英国文学困境

刘国清

(东北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吉林长春 130024)

当代英国文学中的人类生存困境书写

刘国清

(东北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吉林长春 130024)

当代英国文学对当今人类生存困境高度关注并及时捕捉,生存之思厚重。当代英国文学不仅展示了当今人类生存的各种问题,而且还对走出当今人类生存困境积极思考,勇于探索,既有现实的揭示意义与批判力度,又有乐观的情怀,铸就了当代英国文学的思想深度与人文厚度。

生存困境;当代英国文学;书写

人类生存问题既是现实问题,也是哲学思考的对象,同时又为文学所关注与承载。国内外文学批评界发现19世纪末到二战前的英国文学不乏对现代工业文明下人类生存困境的展示与忧虑,取得了许多研究成果。当代英国文学在进行艺术探索的同时也没有忘记社会责任。在工业化程度越来越高,人类生存问题越来越凸现的情况下,当代英国作家并没有置身物外只专心于艺术探索,而是积极介入,在作品中注入了浓重的生存之思,他们的良知与社会责任意识铸就了其作品的思想深度和人文厚度。随着当今人类生存问题越来越严峻,人们对其关注在不断升温。20世纪90年代哲学出现了生存论转向,思想界越来越关注当今人类的生存问题。近年来国内外学者对当代英国文学的思想性,尤其是对蕴于其中的当代人类生存问题的关注明显多了起来,这将成为一种趋势,当代英国文学丰富的生存危机意蕴必将受到越来越多的重视,必将得到全面的挖掘和深入系统的研究。

当代英国文学对当今人类的生存问题给予了极大的关注,生存之思厚重。从总体上看,当代英国文学不仅对人与外部世界和内在世界的全部关系出现的危机都有所涉及,而且关注的程度很高,持续性强,不仅有对当今工业文明危机下人类生存困境各种表现形式的展露与揭示,又有对走出当今人类生存困境的思考与探索,因而既有对现实的揭示与批判意义,又有充满希望的乐观情怀。

人类从农业文明发展到工业文明,这是社会的巨大进步,它不仅改变了人们原有的生产方式,也改变了人们的生活方式和思维方式。工业社会的机器化大生产带给人们越来越丰富的物质产品,蒙昧主义、禁欲主义逐渐被享乐主义、消费主义所取代,人文主义高扬人的至高地位,上帝的威严日趋衰微,宗教信仰日渐淡薄。借助于科技的力量,工业时代的人类不断向自然索取,滋生了人是“宇宙之精华”,“万物之主宰”的观念,不仅造成了越来越严重的生态破坏,而且失去了对自然的敬畏之心。科学的发展使上帝褪去了原有的神性光环与万能的权威,信仰的缺失使人们成了精神上的乞丐,而且因为失去了宗教的规约人的原始欲望成了脱缰野马,社会道德与日俱下。工业文明时代人们越来越重视现实的世俗生活,强调物欲的满足,导致了人的理想的失落,人们过分崇尚物质力量的作用,导致了人的精神的萎靡、困惑与迷茫,人成了物的奴隶。同时,人类为了生存与发展所依赖的理性在工业文明阶段发展成为工具理性,工具理性一方面开发自然,获取物质资源,另一方面成了压抑人的异己力量,人成了机器,陀螺一样工作,在工作重压下,人的精神出现了疾患。不仅如此,社会化大生产的不断深化,社会分工越来越细,人与人之间的联系越来越少,人与人之间的感情越来越疏淡,而且由于人们对物质的贪欲,不仅导致人与人之间关系的紧张,还导致利益集团之间的争斗,尤其是国家间的矛盾与冲突。

人是自然的存在物,也是精神的存在物,又是社会存在物,同时还是关系的存在物。人的生存离不开世界,离不开与世界的联系,包括与自然,与他人,与社会,与自我和与终极关怀的信仰的关系。人与外部世界和内在世界的联系无疑是哲学关注的对象,同时也是富有良知的作家关注的对象。当人类从农业文明发展到工业文明,人类的生存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问题,对人类生存问题的关注成了众多作家不二的选择。

现代工业文明既给人类带来了巨大的物质财富,也埋下了现代性隐患。尤其在二战后,人类的生存面临着诸如核战威胁、生态危机和科技将人异化从而失却主体性的困境,以及随之出现的精神危机。现代性引发的前所未有的生存困境,当代英国文学不仅敏锐地及时捕捉将之置入作品,更有富有良知与责任感的作家积极探索走出困境的出路。

对于工业文明给人类生存带来威胁的担忧早已有之。英国工业化最早,是最早感到工业化威胁的国家,英国作家也是很早就对工业文明造成人类生存问题做出反应的,如布莱克对科学负面影响的担忧,浪漫主义诗人对自然生态破坏的警醒,无不荷载着这些极富洞察力的诗人的忧患意识,而且这种忧患意识的传统一直在英国文学中传承着。

20世纪上半叶西方工业文明危机带给人类的生存困境在二战后不仅没有得到缓解,而且有愈演愈烈之势,并且随着非西方国家进入工业化社会,尤其是伴随着全球化的进程,西方的工业文明所潜伏的隐患也在蔓延,出现了全球化趋势。英国当代作家对现代工业文明造成的人类的生存困境给予了极大的关注并将之展露笔端,令人警醒,而且一些作家还以乐观的情怀提出了解救之道,点亮了人们心中的希望。

社会的发展是为了人类的福祉,可在工业文明时代,发展的隐忧越来越明显。自20世纪初以来,尤其是二战后西方的思想家们普遍感到西方工业文明潜伏着巨大的隐患,这表现在自然环境的日益恶化,支撑人们信仰的宗教颓废衰微,道德沦丧,人们精神荒漠化,人与人关系冷淡、隔膜,无聊、空虚与孤独的心灵无所慰藉,加上核战争威胁迫在眉睫,人们感到了生存的危机。西方工业文明的危机促使当代英国作家关注当今人类的生存问题,在作品中展现、揭示工业文明的危机,关注人类的生存困境是他们自觉性的文学行动。

二战的惨烈,法西斯的独裁与残暴,原子弹的投掷,随后的冷战氛围,以及接连不断的地区性冲突与民族冲突,西方社会陷入对未来战争的巨大恐惧之中,不仅对极权主义无比担忧,而且进一步动摇了基督教信仰,甚至对人性都产生了怀疑。

虽然二战结束了,但随后出现了以美国为首的北约和以苏联为首的华约,两大阵营之间关系极为紧张,军备竞赛激烈,世界的天空布满战争的阴云,人类的生存面临着战争的巨大威胁。战争,包括核战的威胁始终没有消除,令世界恐惧,人们开始议论第三次世界大战的威胁。泰德·休斯写了许多战争诗,表达了对爆发第三次世界大战的深切忧虑。马丁·艾米斯也在小说和故事集中对未来战争进行了渲染,就连戈尔丁展现文明缺位时人性危机的《蝇王》都置于未来核战的背景下,这些正与人们对未来核战威胁的恐惧心理相契合。

法西斯的集权统治刚刚结束,20世纪40年代后期极权主义在世界范围内就开始抬头,欧美思想界感到人类的自由正面临严峻的威胁。奥维尔对此非常警觉:“因为现在是极权主义国家的时代,它不允许,大概也不能允许个人有任何自由。提到极权主义,你就立刻会想到德国、俄国、意大利,但是我认为你必须正视这个现象将成为世界性现象的危险。”[1]奥维尔对极权主义非常痛恨,这缘自他在缅甸的印度帝国警察部队的经历,而后的希特勒统治和西班牙内战更加深了他对极权主义的认识。奥维尔的反乌托邦小说深寄着对极权主义的担忧。自1936年起,奥维尔始终以敏锐的嗅觉、深刻的洞察和清醒的觉思投入到反极权主义的创作中,他的每一篇严肃的作品都在直接或间接地反对极权主义。在这些作品中,我们看到了极权主义对人的三重征服:肉体监控、思想征服、人性消除[2]。奥维尔在作品中揭示了极权主义的危害,向世人敲响了警钟。有评论认为,奥维尔所预言的可怕未来之所以没有在世界范围上演,这是奥维尔的功劳,奥维尔的极权主义预言作品无疑令人们对极权主义时刻保持警惕,因此它才虽蠢蠢欲动却没能在世界兴风作浪,肇发祸端。此论虽有些夸张,但奥维尔的反乌托邦作品无疑具有极强的警世意义:“奥维尔最大的贡献就是警告一个噩梦正在等待人类,他恐吓读者,让他们感到自己生活世界的特征和预想其未来。”[3]

二战的血腥,法西斯的暴行,战后不久又一次笼罩世界的战争阴霾使人们对人性产生了怀疑,人性本恶的思想再次泛滥。戈尔丁的许多作品都展现了人性之恶,其力作《蝇王》将最能代表人类本能的孩子作为小说人物,以脱离人类的荒岛为背景,向人们展示了在文明缺位的情况下,理性在人类原始本能的非理性与野蛮的罪恶力量冲击下是多么的脆弱[4]。从这群孩子身上人们窥见了自己内心的恶,洞悉了人的天性潜伏着邪恶的原始欲望,如果没有约束力量,原始欲望就会恶性膨胀,汪洋恣肆,破坏力巨大。现代文明正潜伏着野蛮。正如霍克海默和阿多尔诺所认识到的那样,自启蒙以来人类文明的发展是一个悖论,文明走向了野蛮:“人类不是进入到真正合乎人性的状况,而是堕落到一种新的野蛮状态。”[5]由此看来,当今人类随时有出现野蛮行径的可能,这就是当今人类生存状态的另一个维度。1983年诺贝尔文学奖的颁奖辞认为,《蝇王》以现代寓言式写作,阐明了当今世界人类的状况,这一评价再恰当不过了。

二战同时也摧毁了人们的信仰。如果说现代科学杀死了上帝,二次世界大战则将人们残存的信仰冲得七零八落。不仅宗教衰微不堪,还遭到戏谑亵渎。泰德·休斯的诗集《沉醉》向我们展示了基督教衰落后的一幅精神废墟图。在他的诗集《乌鸦》中上帝的地位一步步沦落,从乌鸦的主宰到与乌鸦平起平坐,最后沦为乌鸦造出的玩伴,竟成了人类代表乌鸦捉弄戏谑的对象。马丁·艾米斯的小说《伦敦原野》中妮克拉对上帝毫无敬畏之心,甚至以亵渎上帝为乐。由此可以看出基督教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信仰缺失正是当下人们生存的一种精神样态。

伴随信仰危机的是道德危机。人们普遍缺少良知,道德沦丧,尔虞我诈司空见惯。美国《基督教科学箴言报》在1986年底对16位世界著名思想家征询人类面临的重大社会问题时,公共道德和个人道德崩溃赫然在列[6]。由于传统价值观念的崩溃和信仰的缺失,消费主义、享乐主义大行其道,礼崩乐坏,一片狼藉。德拉布尔的小说《辉煌之路》向我们展开了一幅为追求财富和权利不顾他人死活的世态炎凉图。如果说马丁·艾米斯的小说《金钱:自杀信号》让我们窥见了拜金主义盛行的社会下滋生的种种罪恶,他的《死婴》则将6个年轻人毫无道德廉耻心的集体酗酒、吸毒和淫乱,令人作呕的丑态图呈给了世人。艾仑·西利托的成名作《星期六晚上和星期天早上》中的主人公亚瑟同样无视传统道德,每到周末就酗酒,与女人鬼混。麦克尤恩上世纪90年代的小说更是集中展现了当代人的道德困境,尤其是《执着的爱》和《阿姆斯特丹》两部小说浓墨重彩书写政界、新闻界、出版界等当代社会的代表性领域存在的极其紊乱的社会道德现状,显然具有典型意义,是当代社会道德整体无序失范的缩影。

在这样一个道德沦丧的时代,人际间关系冷漠,甚至连亲人间都缺少关爱,没有亲情。正如弗罗姆所言,现代社会“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在本质上来看是互为陌生的”[7]。安格鲁·威尔逊的小说《谁是奥司瓦尔德·费什》向人们讲述了这个家庭成员之间的疏远与隔膜。格雷厄姆·斯威夫特的小说《糖果店主》也是关于家庭成员间感情疏远,无法沟通的。主人公查普曼的妻子始终和他在感情上无法沟通,妻子死后,女儿大学毕业回到家,只是为了继承遗产,父女间关系异常疏淡。家庭是社会的最小细胞,连最亲的人之间尚且如此疏远和陌生,何况与外人?整个社会人与人之间的关爱缺失不言自明。连培养社会精英的大学校园也不例外。威廉·特雷弗的小说《老校友》将教育最高学府的大学里教授间的钩心斗角,彼此间的隔膜与猜忌和盘托出,令人希嘘,发人深省。休斯的诗集《沉醉》所描绘的小镇更令人窒息,在这里找不到亲情、爱情、友情,也没有同情,有的只是满足卑劣欲望的虚情与奸诈,残暴与冷漠。品特的戏剧,马丁·艾米斯的小说也都绘出了当代社会爱的荒漠图。

在现代工具理性的挤压之下,人的精神出了问题。在信仰缺失,道德沦丧的时代,人成了失去价值与意义的物,人的精神世界萎靡不堪,人成了虚无的存在。威廉·巴雷特在《非理性人》中曾尖锐地指出:“在理性的尽头,人直面无意义。”[8]奥斯本、品特、贝克特、默多克等戏剧家、小说家,拉金、休斯等诗人都在自己的作品中将空虚无聊的生活呈现出来。贝克特无疑是展示当代人类生活虚无、荒诞与无聊的杰出代表。他的著名戏剧《等待戈多》因凸显当代人类的精神困境而广为世人推崇,实际上无论贝克特本人,还是评论界都认为他的小说才是他创作生活最重要的部分,他的戏剧只不过是他的小说的注脚而已[9]。贝克特的小说始终对当代人类的生存困境进行揭示,尤其擅长揭示荒诞,表现虚空和展露生活的无意义。无论是他早期用英语创作的小说三部曲《莫洛伊》、《马罗纳之死》和《无名者》,还是他晚期用法语创作的小说都没有偏离这些主题。

20世纪后期科学的飞速发展,科学技术的巨大进步给本已伤痕累累的自然造成了更为可怕的破坏,生态危机拉响了人类生存的警报,不仅泰德·休斯、迈克尔·朗利、R.S.托马斯、谢默斯·希尼等诗人的诗歌中有浓郁的生态气息,而且莱辛、安格鲁·威尔逊、詹姆斯·格雷厄姆·巴拉德等小说家也写了许多生态文学作品。泰德·休斯是其中最坚定的生态作家,从创作第一部诗集起就一直在自己的生态诗田辛勤耕耘,无论是写给成人的诗歌还是写给孩子的诗歌都负载着厚重的生态养素,都在播撒生态的种子。由于生态危机日益威胁人类的生存与发展,就连一向以女性题材为主进行创作的文坛不老松莱辛都关心起生态来。她近年来转向科幻题材的小说,虽然评论界评价一直不高,但实际上这些小说对人类生存进行了深层次的思考,尤其是对生态环境日益恶化的忧虑力透纸背,她的《玛拉和丹恩历险记》、《幸存者回忆录》就是当代的生态末日小说,是当代生态警世力作。

正如施沃伦所言,“意识到一个问题和积极地设法为解决问题做点什么不是一回事。”[10]面对当今人类的生存困境,一些当代英国作家在展现生存困境的同时,也在积极地寻找出路。查·珀·斯诺的“长河小说”《陌生人和亲兄弟》尽管主要揭示了当代社会人与人之间冷漠的关系,但同时又在呼唤用爱将陌生人转变成兄弟般的关系。默多克则将希望寄予道德重建和宗教复归[11]。她本人曾坦言,“我后期的大部分小说是关于社会道德上的相互适应、性道德、婚姻中的道德问题以及宗教问题。”[12]格林同样寄望于宗教拯救。毕竟,对于欧美人,基督教在西方社会无论过去、现在还是将来都是一种不可或缺的精神资源。正如T·S·艾略特所言,“一个欧洲人可以不相信基督教信念的真实性,然而他的言谈却都逃不出基督教文化的传统,并且依赖于那种文化才有其意义”,“如果基督教消失了,我们的整个文化教育也将消失。接着你便不得不痛苦地从头开始,并且你也不可能提得出一套现成的新文化来。你必须等到青草长了,羊吃了长了毛,你才能用羊毛制作一件新大衣。你必须经过若干个世纪的野蛮状态。”[13]不过,格林寄望的不是基督教中的新教,而是他一直信奉的天主教。尽管休斯也呼吁重振基督教,但他更具有全球视野。布鲁姆认为,“西方文明是非整全的,需要其他文明来补充。”[14]休斯对此似乎颇有同感。在休斯看来,只有东西文化实现交流与融合诞生一种新式文化才是解决人类生存困境的上策。诗集《河流》的头篇设在圣诞前一天的早晨,曰《圣诞前一天的早晨》,象征着救世主——基督即将诞生,尾篇曰《鲑鱼卵》,卵已孵化,象征着救世主——基督的诞生。在《浅浅的水》这首诗中,一条浅河被说成是等待交媾的女人,而《来访》一诗则充满两条河流交合的隐语,象征着两种文明的交互渗透与融合。休斯以浪漫主义的手法完成了他的神圣使命,也为他的拯救人类生存困境之旅画上了句号。

总之,对于当今人类生存困境当代英国作家不仅没有回避,而是强烈关注并在作品中积极介入。当代英国文学厚重的生存之思是一笔宝贵的精神财富。无疑,当代英国文学对当今人类生存困境的揭示与担忧为我们敲响了警钟。深入挖掘并研究探讨当代英国文学中关于人类生存的诸多问题及其解决办法有助于培养我们的危机意识和责任感,促使我们采取行动,减少工业化对我们的负面影响,这对于我们目前的生态文明建设有着重要的现实意义。在人类生存和发展面临诸多问题的当下,当代英国文学中厚重的生存之思无论对于目前全球化进程中的世界,还是对于工业化进程中的中国都有很好的借鉴价值和启示作用。

[1][英]乔治·奥维尔.我为什么写作[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7:146.

[2]潘一禾.西方文学中的政治[M].杭州:浙江大学出版社,2006:397.

[3][印]Bhat,Yashoda.Aldous Huxley and Gorge Orwell—A Comparative Study of Satire in Their Novels[M].New Delhi:Sterling Publishers,1991:152.

[4]李源.论《蝇王》中象征体系的构建[J].东北师大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8(5):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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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潘晓生.论儒家道德伦理学说对现代文明建设的作用[J].管子学刊,1999(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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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刘建军.20世纪末以来欧美文学与基督教文化新形态[J].东北师大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9(3):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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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美]布鲁姆.布鲁姆文集[C].北京:华夏出版社,2006:373.

The W riting of Existen tial Predicamen t in Contem porary British L iterature

L IU Guo-qing
(College of Foreign Languages,Northeast Normal University,Changchun 130024,China)

Contemporary British literature pays great attention to the predicamentof human existence at present.Such predicament is woven into contemporary British works,w hich renders the depth of thought on contemporary existential predicament.Contempo rary British literature not only exposes the problems of human existence in contempo rary period,but also thinks hard about how to tide over the predicament,which provides thewo rksw ith signifi canceof exposure and power of criticism,and infuses theworksw ith optimism.Therefore,contemporary British literature is rich in thought and full of humanistic concern.

existential predicament;contemporary British literature;w riting

I106.4

A

1001-6201(2010)03-0121-05

2009-12-16

吉林省社科规划基金项目(05JA47-99005)

刘国清(1966-),男,辽宁建昌人,东北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副教授,文学博士。

[责任编辑:张树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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