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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野情结与草原大命

2009-12-29王艳萍

名作欣赏·学术版 2009年11期
关键词:艾克福克纳大熊

关键词:生态文学 《熊》 《狼图腾》

摘 要:美国作家福克纳的中篇小说《熊》和中国作家姜戎《狼图腾》两部作品都蕴涵着生态思想,从生态文学批评角度来解读,我们将看到动物神话解构了人类中心主义和生死循环的圆圈意识。“荒野情结”和“草原大命”都是建立在对工业文明破坏自然的忧患意识基础之上,并且两者在表现生态意识方面具有很强的互补性,从不同的侧面给人类以沉重的警告和深刻的启示。

美国作家威廉·福克纳的中篇小说《熊》{1}是1942年出版的《去吧,摩西》中的一个重要篇章,这部作品围绕一个白人少年艾克与狩猎队伍追捕一只传说中的大熊“老班”的过程展开叙述,讲述了艾克童年时代在荒野中狩猎,受大自然洗礼而成长的经历。艾克最终成为了一个富有怜悯、宽容性情的谦卑而又坚韧的猎人,表现了荒野原始而伟大的感召力,人与自然的关系在小说中的小孩与大熊之间达到了和谐统一,共同铸就了“荒野情结”。中国作家姜戎的《狼图腾》{2}以狼为主体叙事,小说以北京知青陈阵在内蒙古大草原插队时对草原狼的所见所闻为线索,由几十个连续的狼故事详尽地刻画了蒙古草原狼的特征,描摹了逼真的草原原生态,通过小说中的老人之口解说了人与狼共同演绎着的“草原大命”。两部作品均以动物命名,而且熊与狼均是自然界食物链中占有重要位置的大型食肉动物,在某种情况下,对人有所威胁。但是两部小说却将“情”与“命”与它们联系在一起,这本身就暗示着一种人与动物及自然的深层关系。本文在此基础上将两部小说联系在一起,考察两者在人与自然关系上所表现出来的共性和差异,进而更深入地理解两部作品的思想价值。

一、动物的神话解构人类中心主义

在许多作家笔下,大自然是高贵而神圣的。福克纳和姜戎可谓是这类作家在美国和中国的代表性人物。前者在《熊》中把熊置于崇高的地位,把它写成了自然神的化身;后者在《狼图腾》中,将狼神话成为草原的灵魂,上天派往草原的代言者。两位作家通过动物神话对人类中心主义提出了质疑和指责。

在福克纳的《熊》中,艾克在未进入森林之前就无数次地听说过这头大熊的传奇故事,大熊“老班”与猎人们周旋了十几年,它高尚、勇敢而宽容的形象已经使它成为了森林和荒野的象征,它长生不老,充满了神秘色彩。小说中这个已经人格化的大熊“老班”是作为荒野的物化形态而存在的,它是自然森林的象征,在这个远离文明世界的荒野里,大熊就是森林之神的化身,代表了荒野与自然的全部本质,它甚至“都不是一只会死的野兽,而是一个从已逝的古老年代里残留下来的顽强不屈、无法征服的时代错误的产物,是旧时蛮荒生活的一个幻影、一个缩影与神化的典型”。大自然中的所有生命都和它一样具备自身独立的价值与意义,其顽强的生命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孩子想要见到大熊也要抛弃一切“人类的污染”,不带枪,甚至连表和指南针也不带,像一个虔诚的信徒一样去,它才会出现。对于艾克这类猎人们来说,他们与其说是去打猎,还不如说是“去向那头他们甚至无意射杀的大熊作一年一度的拜访”。作者在文中多次用“他”而不是“它”来指称大熊,多次赋予大熊以人的形象。作家生动地叙述了熊与对动物毫无爱心的猎人们之间的最后一次战斗,大熊受了致命伤之后,“把身子挺直了,把人和狗也一起带了起来,它转了个身,像人那样用后腿朝树林那边走了两三步路,人和狗仍然趴在它的身上,这以后,它才倒了下去,它不是软疲疲在瘫下去的。它是像一棵树似的作为一个整体直挺挺地倒下去的”。可见福克纳处理熊之死亡的笔法是要充分显示熊所代表的自然的尊严、荣誉与顽强。它果然“是熊的领袖,它是人”。在这里,熊具有了人的形象,具有超人的能力和智慧,仿佛是自然之神。既然大熊是神,艾克认为人们就应该敬畏它,而不是去捕杀它。出于对熊的敬畏,他变得非常谦虚,他认为“荒野就是他的大学……老熊就是他的养母”。因此他憎恨“狮子”,这个经过猎人们精心培养,专门对付大熊的狗。他在两次和大熊相遇时都没有开枪,在其他猎人和大熊进行最后一次生死搏斗时,他只是一个焦急而无奈的旁观者。

在姜戎的《狼图腾》中,作者借用了“图腾”一词,这是引第安语totem的音译,这个词汇源于印第安人鄂吉布瓦族方言“otoeman”,意为“他的亲属”,指某个民族、姓氏和图徽。“图腾通常是一种动物(或是可食无害的,或是危险可怕的)。偶尔也会是一种植物或一种自然现象(如雨或水),它与整个氏族有着某种奇特的关系。图腾首先是氏族的共同祖先,同时也是向他们发布神谕并提供帮助的监护神。”{3}《狼图腾》中,草原人将狼作为自己的图腾,“作为民族的图腾,‘狼在草原人心中是一个复合的意象。狼是他们的祖先、亲属与神,在传说中,狼生养、哺育、救助了这个民族”{4}。草原人的语言中,有“腾格里”一词,它指的是天,是上帝,草原人认为狼是腾格里的使者,是草原的灵魂。因此“腾格里”与“图腾”有着一种神秘的联系,毕利格老人说:“对啊!腾格里是父,草原是母,狼杀的全是祸害草原的活物,腾格里能不护着狼吗?”这话中虽包含着神话色彩,但暗示着狼对维系草原生活的重要性。狼与无边的草原和强悍的牧民构成了蒙古草原上天、地、人三位一体:狼是“天”派来的大草原的保护神,草原是地,牧民是人。千百年来,正是这三位一体的和谐共处,创造了蒙古草原上波澜壮阔的生命赞歌。正因为狼是草原人的图腾,所以草原老牧人毕利格尊敬狼,擅长打狼也最关心狼,如搬迁营盘时会故意给老狼留吃的。深谙草原哲学的牧民出于对生命的敬畏与悲悯,怀着原始天然的感觉,尊重草原老规矩,对任何生命都网开一面,决不斩尽杀绝,如打旱獭要放过母的和小的,从不猎杀天鹅,不吃狗肉,不穿狼皮,等等。牧民将狼的尸体运往天葬场由狼来处理,肉体化在草原上,死后也不破坏一块草皮。

无论是在《熊》中,还是在《狼图腾》中,都突出了动物的形象,其主人公都对动物生命怀有敬畏和怜悯之情,他们并没有因为拥有比动物更强有力的手段而轻视对方,相反他们把动物看得非常神圣和高贵,对它们十分敬重。《熊》中,猎人们把熊看成了一个每年都会去朝拜的神;《狼图腾》中终日与马为伴,骑在马背上的民族并没有把马作为民族的图腾,而是选择了狼。两部小说中的“熊”和“狼”两个形象从根本上否定了人类中心主义,肯定了世间一切生命平等的生存权利,是对人类滥用自然、唯我独尊的有力反驳,表现了作家对尊重自然的呼唤。

但是由于人类中心主义的思想在人们头脑中根深蒂固,“人类将自己视为地球上所有物质的主宰,认为地球上的一切甚至地球本身都是专门为人类创造的”{5}。因此人类对大自然肆无忌惮地索取,对野生动物实施无情且残忍的屠杀,使千万年来形成的原始生态环境遭到了根本性的破坏。

在《熊》中,大部分猎人处心积虑要杀死大熊,并最终用刀子结束了它的性命。阻碍人类砍伐森林,猎杀动物的大熊死了以后,人们毫无顾忌地继续着破坏自然的行动。后来火车也开进了森林,木材公司开始大肆砍伐树木,买卖土地,将森林、土地看作自己的私产……所谓的“现代社会和工业文明”开始一口一口地吞噬自然的财富。在这样盲目的侵蚀自然的活动中,人类与自然开始疏离,直到最终失去远祖身上的属于荒野的不朽精神,这一点即使是年幼的艾克也已经模糊地意识到“这荒野是注定要灭亡的,其边缘正一小口一小口地不断被人们用犁头和斧子蚕食”。在《狼图腾》中,以包顺贵为代表的利欲熏心的人残忍地迫害草原动物,把天鹅打下来煮鹅汤;挖旱獭洞,让其无处栖身;挖出狼过冬的粮食——冻黄羊;打完狼后把乡亲们迁来农耕,开垦成片成片的草原当耕地……后来大批的军旅进驻草原,更加大肆虐杀动物、天鹅、旱獭,尤其是狼都遭受了灭顶之灾。毕利格老人坚定地相信草原自有平衡规律,草原牧业是一环套一环的经济系统,而令老人无奈的是现代社会逻辑粗暴地重排草原规律,以大规模的农耕经济打破草原游牧经济的完整循环,恰如殖民主义以大规模的商品经济打破农业经济的自给自足一样,其后果必然对自然环境造成大规模的破坏。

人的行为遭到了大自然的报应和惩罚。国内生态文学研究者王诺说得好:“发展是一种令人舒服的疾病,而且是一种不治之症;然而人类正是因为眼前的舒服而看不到未来的灾难。”{6}在《熊》中,大熊死后,艾克怀着悲愤之情离开了大森林。而当他再次回去祭奠大熊时,所有一切都已面目全非,荒野在人们的蚕食下已经日益缩小,小说中写道:原先开门就能见到的美丽而神秘的大森林,现在要驱车三四百英里才能见到。现实中的情况比小说描写得更糟糕,2002年4月初,在美国得克萨斯州,福克纳《熊》中描绘的那片完全被森林覆盖着的土地上,由于森林的消逝,出现了视野还不到5米的沙尘暴。《狼图腾》中的主人公陈阵,几十年后也重访了故地,只见草原上狼没了,草被老鼠和兔子啃光了,泥土暴露在烈日之下,大风一起,尘土飞扬,遮天蔽日,最终草原严重沙化。事实上,目前内蒙古草原以每天3米的速度迅速沙化。“马背上的民族已经变成了摩托上的民族,以后没准会变成生态难民族……”

可见,福克纳和姜戎分别将“熊”和“狼”神化了,因为它们都象征着大自然规律在地球上的具体化身,人类如果不敬畏它们,必定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沉重的代价。两位作家都用神化了的动物传达同一种思想:人类应该尊重动物的生存权利,敬畏大自然的规律,这是人类对自然应有的态度和责任。

二、生死循环的圆圈意识

生死循环包含着两个层面,第一个层面是个体生命自身循环,即大地孕育出生命,生命经历了生长、成熟、衰老、死亡这几个过程,最后回归大地,为大地再次孕育生命提供养分;另一个层面是不同物种之间的生死循环,即植物为动物提供维持生命必需的养料,小型动物为大型动物提供养料,动物的粪便和尸体回归土壤后,土壤中的微生物会把它们分解成简单化合物,再为植物提供养分。这是两种不同但相关的圆圈意识。福克纳的《熊》和姜戎的《狼图腾》分别体现着这两者。

《熊》中的艾克在大熊和山姆死后,离开了荒野,但两年后回去祭奠它们时,发现大森林变了样子,他已经找不到它们的埋葬之地了。他发现经过两个冬天落叶的掩埋和春天洪水的冲洗,那两个坟丘已经了无痕迹。小说并没有过多地表现艾克的悲伤之情,因为他意识到“分解本身就是一个射精、膨胀、受孕、分娩的过程,而死亡竟然是根本不存在的……”而且艾克还进一步感觉到,“世上本来就没有死亡,这儿没有‘狮子,也没有山姆,他们不是栖身在土地里,而是本身就属于土地。叶子、枝丫;微粒、空气、阳光、雨露;橡实、橡树、叶子再又是橡树;天黑、天亮、天黑再天亮,周而复始,一成不变,形态虽有万千种,规律却只有一个;还有‘老班,‘老班也是一样,他们连脚爪也会还给它的,肯定会还的。”这段话包含着一种生命循环的道理,即:死亡只是生命循环一个环节,而且是催生新生命的必要环节,就如作者所蕴涵的意思,“老班”死后,尸体将被分解,然后回归土地,作为养料而滋养植物,进而供养动物,生命就是这样循环下去,生生不息的,所以“连脚爪也会还给它的”。从科学的角度分析,生物的本质是化学反应物,是宇宙中存在的一种物质形式。新生命是建立在旧生命的基础上的,生物死亡后还是变成基本生物,细胞死亡后变成细菌、病毒或某种动物、植物的细胞等。在死亡的同时获得新生生命,这是一个动态的运动过程,完成一个循环之后,又开始第二个循环,循环往复,以至每个生物都是在这样的循环之中完成自身的使命。

《狼图腾》里的大草原上主要动物有狼、黄羊、鼠、旱獭、兔,他们在草原上的食物链是狼——黄羊、野兔、旱獭、鼠——草。旱獭和草原鼠掏洞挖沙,是自然施肥者,它们可以连续不断地修剪草原,使草原增加蛋白质的含量和草的分解能力。但过多的旱獭和草原鼠会毁坏草原,狼作为大型食肉动物是减少这两种小型食草动物数量的主力。此外,食草动物野兔和黄羊如果过多,必定会和牛羊争食青草,当草原鼠和旱獭在冬季进入冬眠,它们就成为狼在冬季的主食之一。蒙古草原从未发生过澳大利亚的那种兔灾,功劳主要在狼。由此可以看出,这些草原动物相生相克,共同构成繁复的生命之网。生态是一个活的有机的整体,并且环环相扣,互相依赖。人与狼都是草原的保护者,彼此之间的平衡是草原及草原万物正常循环的条件。人们对生态的所作所为取决于他们怎么看待他们自己与周围事物关系,所以毕利格老人也打狼,但不是以敌对的态度,以斩尽杀绝的刻骨仇恨的态度打狼。

毕利格老人经常充满忧虑地说:“天下从来都是大命管小命,天命管人命。天地没命了,人的小命还活个什么命!”这些话听起来十分直白和通俗,但包含着深刻的哲理。草原人关于草原是大命的信念充分表达了老子“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的哲学思想。自然的大命具有区域性,对草原而言,草原是大命,森林是大命,河流也是大命,人类无视自然的大命,无论多么强大的文明也无法保住人类的小命。正如毕利格说:“草原是大命,可它的命比人的眼皮还薄,草皮一破,草原就瞎了,黄沙刮起来可比白毛风还厉害。草原完了,牛羊马、狼和人的小命都得完,连长城和北京城也保不住啊!”老人对“草原大命”的认识虽然没有直接用科学实验证明,但这也是长期以来生活在大草原的牧民自发产生的生态观念。“在草原上,太阳旁边会出现圆圈,月亮旁边会出现圆圈,牧民在远处打手势让人家过去,也是用手划大圈。这个圆圈真像一个神神怪怪的信号。”这个信号在草原叙事中,表达古老的象征,表现出草原人的信念,其圆圈的逻辑轨迹暗合着草原的生态循环。

由此可以看出,《熊》和《狼图腾》两部小说都表现了关于生命生死循环的圆圈,却是不同维度的圆圈,一个是生命自身的循环,一个是自然界整体生态平衡,各个生命在自身循环基础上构成了整体的生态圈,而个体的循环也是在整体的环境下进行的,所以两个循环圈是相辅相成,互为补充的。因此两者在谴责人类中心主义的同时,又从不同侧面关心着包括人在内的地球生物的生存和繁衍。

三、结 语

两部小说中的小孩和老人,对大自然都怀有敬畏和爱戴之情,他们把“熊”和“狼”神化了,是为了引发人类对它们的敬畏之心。相比较而言,福克纳小说中的孩子对大熊“老班”的认识和态度带有更多的情感色彩,他有时还把独来独往的大熊具体地人格化了,熊不但像人一样有名字,并以小孩特有的童真和情怀把它看成是自己“养母”。姜戎小说中的老人对狼的认识和态度基本上是建立在长期生活在草原上的人的经验的基础之上。狼是以群体的形式出现的,小说中的故事不是以某个具体的狼为线索,而是把狼作为一个物种,老人以一种理性的姿态,着重讲述的是它们在草原上的作用。

荒野情结与草原大命可以说是从感情和理性两个方面要求人类对自然要有正确的认识和态度。在人对待自然问题上,这两个方面缺一不可,只有了解“命”,才能避免“情”的盲目性,“情”才能够更深更浓;只有怀着“情”,才能够充分唤起人对自然的责任心,才能自觉地维护“命”。因此,“情”与“命”虽然有不同的侧重面,却是融会贯通的。“情”维系着“命”,“命”呼唤着“情”。这说明福克纳的《熊》和姜戎的《狼图腾》在表现生态意识方面具有很强的互补性,并且两者都是建立在对工业文明破坏自然的忧患意识基础之上。比尔·布莱森在《万物简史》中对人类的科技智慧做了一次全景式扫描,他担忧“对不完整的认识加以开发利用势必对整体世界造成破坏与分裂。如果将人类不完整的认识神圣化、绝对化,人类认识的局限就会变成替代或者割裂整体存在真实的偏执力”{7}。而自然界“万事万物紧密相连,这表明生态圈是一个精细的网络,每一组成部分都与其他部分相连……从进化的意义上来说,网络的大部分,能够确立自身的位置,就是因为它能够恰当地适应早已存在的系统”{8}。动物是以自身的存在来适应自然界,而人类不满足于适应自然,还要认识自然,并在欲望的驱使下,要改造自然,甚至强迫自然适应人类,两部小说中所描写的人对“熊”和“狼”的迫害都是为了满足人的欲望,在割裂生命之网,其最终结果是破坏自然,自身性命也在劫难逃。因此“荒野情结”与“草原大命”都是向人类敲起的警钟,“人类必须培养新的、更精深的智慧,能够理解生态世界复杂的过程,而不是毁灭它的智慧”{9}。人类与其他生物要建立兄弟般的关系,才能真正切实有效地维护生态平衡,人类社会才能持续健康地向前发展,地球的家园才会更加绚丽多彩。

作者简介:王艳萍,集美大学外国语学院讲师,大学英语二部副主任;研究方向为英美文学。

①[美]福克纳.去吧,摩西[M]. 李文俊译. 上海: 上海译文出版社, 2004文中有关引文皆出自此书,不再另注.

②姜戎.狼图腾[M]. 武汉: 长江文艺出版社,2004.文中有关引文皆出自此书,不再另注.

③[德]弗洛伊德. 图腾与禁忌. 弗洛伊德文集(第五卷) [C].长春出版社,1998:883.

④赵薇.生态批评视野里的《狼图腾》[J]. 武汉:江汉大学学报(人文科学版,第24卷),2005(3):48.

⑤[美]阿尔贝特.施韦泽.敬畏生命:五十年来的基本论述[M].陈泽环译. 上海: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02:140.

⑥王诺.欧美生态文学[M]. 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3:124.

⑦[美]比尔·布莱森.《万物简史》[M].严维明译. 南宁: 接力出版社,2005:14.

⑧参见[英]Commoner, Barry. “At War with the Planet.” Reading the Environment[M]. Walker, Melissa. Ed. New York: W.W.Norton&Company, 1994:496.

⑨译自 [英]Meeker, Joseph. The Comedy of Survival: Studies of Literary Ecology[M]. New York: Charles Scribners Sons, 1974:39.

(责任编辑:水 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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