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俊楠

摘要美国作家理查德·贝奇以一位亲身经历二战者的身份写下了《海鸥乔纳森》一文,此文看似简单明快,实则蕴意颇深。二战后美国人民的反战情绪一度达到极点,而作者更是亲眼见证二战前后世界的“冰火两极”。因此,贝奇豪无疑问具备写下此文的资格。即使到了21世纪,美国大多数人民对于美政府攻打“两伊”的举措仍然是强烈反对。由此可见,战争与和平一直是美国人民最为关切的话题之一。本文正是要论证美国人也并非个个是嗜血成性的战争狂,他们当中同样有热爱和平、崇尚博爱的正义人士。

关键词飞行员二战海鸥人类和平

中图分类号:I106文献标识码:A

《海鸥乔纳森》由美国作家理查德·贝奇发表于1970年,这本书是一个寓言体小说,故事的主人公是一只拟人化的海鸥,名叫乔纳森·利文斯顿。他认为对于海鸥来说,重要的是飞行而不是觅食,生活的目的在于追求尽善尽美,寓意深刻,文笔流利。

作者曾是一位二战美国飞行员,因此对于飞行技巧可谓是熟练精通。文中多次出现对于海鸥飞行动作的描述,其专业程度以及逼真程度无不让人叹服。例如:垂直俯冲、翼梢飞行、水平飞行、定点翻滚、倒转下降、定点旋转、慢速翻滚、翻筋斗,等等。

文中讲述了海鸥乔纳森由于性格怪异,在鸥群中被孤立,直至被长者驱逐。他的同胞们嘲笑他是个整天只会做梦的傻子,但乔纳森心中学习飞行的信念则是异常坚定。任它雨打风吹,一次又一次地,他不断地提升自己,挑战极限。最终,他由一只笨拙的海鸥升华成了一只无所不能的“鸥神”。此处仿佛是作者在讲述着自己从事一名战斗飞行员的经历,如何由一名初出茅庐的小兵到一位百炼成钢的“战神”。

在掌握了极高难度的飞行技巧后,乔纳森偶然遇见了一位神秘莫测的老者。这只叫做“江”的老海鸥改变了乔纳森未来的人生。在这位老者面前,已经一枝独秀的乔纳森也只是宛如沧海一粟般渺小。但是虚心的乔纳森认真地学,记住了老者的每一个字、学会了每个动作。在老者行将辞世之际,他对乔纳森只留下了一字箴言——“爱”。正是这个千古流传、看似平凡却又蕴藏着无穷能量的字眼让乔纳森刹那间领悟了人生的真谛。顿时,他的周身被一阵极其绚丽的光环笼罩着。他决心要回到曾经抛弃他的鸥群中去,他要教会他的同胞们他所学会的一切,更重要的是,他要将伟大、无私的“爱”传播到他们每一个的心间。行文至此,作者的观点得到凸现,全文之境界陡然升华。尽管飞行技巧已然如火纯青、独孤求败,但是在作者看来,这些都是自私的、不足的。见证了血流成河、难民扎堆的二战战场,作者内心深处受到了强烈的谴责。他高超的飞行技术并没有给他的内心带来片刻的安宁。他顿然悟出,这个世界上只有爱与和平才是互利的,因此也才是永恒的。

高手总是寂寞的,在孤苦飘零了数不清的年月后,乔纳森业已褪去铅华,净化脱俗。他从“江”那里学到了:技艺之巅不在于技艺本身,而是在于拥有了一颗异常平静却又博爱的心灵。当乔纳森以急光闪电般的速度奔回老窝时,曾经取笑他的海鸥们无不瞪大眼睛,哑口无言,自觉不自觉地它们在这位“不速之客”的四周围上了一个圈,又一个圈。乔纳森许诺,要教会它们每一只海鸥飞行的终级技巧。一天天就这么过去了,乔纳森不厌其烦地在鸥群之中传授着飞行技巧,更重要的是让它们体会到飞行的最高境界。皇天不负有心人,越来越多的海鸥们表示出了愿意追随这位“鸥神”的强烈愿望。自此,乔纳森已经成功地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将“爱”的火种播撒在了凡间。此间描述即为贝奇卸甲归田后试图以自己的亲身经历来感化周围的人们,他借着传授飞行技巧的契机,让身边的人们进一步体会到爱的重要性,飞行的真正意义在于自由自在地快乐飞翔,而不是惨绝人寰的武力角斗。

在乔纳森离开尘世返回天堂的前一天,他的得意门生弗莱彻毅然接过了师傅手中的光荣火炬,他暗自下定决心要成为师傅那样德艺兼备的宗师。他将继续其师未完成的世间伟业,那是一项无尚荣光、足以流芳百世的历史使命——将“爱”的熊熊火焰在“人间”延续永恒。此处表达出了作者的殷切希望,他憧憬着继自己之后这个世界上会有更多的人明白这个道理,将会有越来越多的热血青年勇敢无畏地扛起“爱与和平”的大旗,代代相传。

显然,这种披荆斩棘、越挫越勇的“乔纳森精神”正是本书的精华所在。本文作者贝奇是一位在二战前线经历过炮火鲜血洗礼的钢铁战士,是一名不屈不挠的优秀飞行员。我们可以自然而然地得出“乔纳森”正是作者的自我化身。为了祖国的荣誉,凭借着一颗赤胆忠心,贝奇毅然踏上了生死仅毫厘之隔的战场一线。他不断地钻研自己的飞行术,不断地冲破自己灵肉极限。虽然过程曲折,有创伤、有嘲笑,可最终他战胜了自我,征服了周围的一切质疑。在二战的纷飞硝烟中,作者看到了太多他所不愿见到也始料未及的残酷画面,他为这场人类的灾难痛心疾首。于是在战后无数昼夜的反思过后,作者伏案疾笔,写下了《海鸥乔纳森》这部不朽的作品,并最终得出了“爱与和平才应是地球主旋律”的主题。

学习技艺,不是为了打击他人,杀戮、斗争并不能真正给人带来快乐。学习技艺,是为了帮助同胞,其最终目的是为了建造“大爱世界”。而这,正是一名退伍的美国老兵极为朴实的自述,以及极为强烈的诉求,也正是此书所极力阐述的“乔纳森精神”。

不可否认,二战后美国政府仍然搞了冷战,推行单边主义、霸权主义,甚至就在最近的朝鲜、台湾问题上也一直干涉他国内政。但是,理智的人们应该学会更加全面地看待一个事物。美国人并非都是某些人想象中撒旦的后代,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信仰基督教,而上帝则是一直教喻他的子民要互助互爱的。看看去年美国人在汶川地震后对灾区的援助,雪灾后对我国的援助,以及长期以来对我国大熊猫工程及艾滋病防范等等工作的大力支持,我们没有理由一棒打死所有美国人。

我们完全可以相信美国人当中一直存在着千千万万个“理查德·贝奇”,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而《海鸥乔纳森》一书中所反映出的“乔纳森精神”正是美国人向世人展示自己热爱民主和平的嘹亮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