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巧红 彭景云

摘要:本文简要谈了副语言中的语调和它的功能。在交际过程中,副语言和语言相互补充,共同完成信息的传递。从语言的起源来看,据说副语言是语言的前身。语调——副语言很小的一个方面在交际过程中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在表达感情和态度时,语言只占交际行为的7%,而语调和面部表情各占38%,55%。所以为了更好地交流和沟通,要掌握语调的各个功能。(Mehrabian,Ferris)

Abstract: The thesis gives a brief talk on intonation and its functions, which included in paralanguage. In the process of communication, paralanguage together with language finishes the information transfer, they complement with each other. It is said that paralanguage is the precedent of language from the point of its origin. Intonation, a small aspect of paralanguage plays an essential role in commutation. In the expression of emotions and attitudes, language takes up 7% of the communicative behaviors, intonation 38% and face expression 55%. In order to communicate successfully, we should grasp every functions of intonation. (Mehrabian,Ferris)

一、副语言学的历史

20世纪人们通过研究发现,副语言学(paralanguage) 这一术语最初在1958 年为Trager使用。在研究文化和交际的过程中,Trager 搜集整理了一大批语言学和心理学研究素材,并加以综合归纳,从而提出了一些可适用于不同语言情景中的语音修饰成分(voice modifications)。Trager认为这些语音修饰成分虽然自成系统,但是,这个系统是伴随正常交际的语言系统而产生的,因而称之为副语言,其要素是:(1) 音型(voice set),指说话人语音生理和物理特征,这些特征使我们能够识别说话人的语气、健康状况、年龄、性别等。(2) 音质(voice quality),即说话人语音的音域(pitch range)、节奏(rhythm)、响度(resonance)、音速(tempo)等。(3) 发声(vocalization),其中不仅包括uh - huh 和uh - uh 等伴随音,还包括哭、笑等噪音。上述三要素便是副语言这一系统的最初内涵。

继Ttager之后,副语言这一术语因使用者的不同,其含义也不尽相同。如Duncan和Wardhaugh用非言语交际(nonverbal communication)这一术语来指代副语言、近体学(proxemics)、嗅觉(olfaction)、皮肤灵敏性(skin sensitivity)、体态(body motion)等。Bolinger则将非言语交际与姿势(gestures)一词等同起来。他所说的gestures 包括audible gestures 和visible gestures,前者即我们所说的语音修饰成分,后者包括人体动作学(kinesics)。在Bolinger 看来,副语言仅指audible gestures ,而大部分学者则用副语言这一术语来概括非言语交际的各个方面。Loveday认为副语言包括声音、身势、近体等信息传播渠道,与传统公认的渠道(即言语交际) 相互伴随、相互渗透、部分统一。因此,语言学文献中的副语言可以分为狭义和广义两种。狭义的副语言指的是超音段音位学中的韵律特征(prosodic features)如语调、重音等,突发性特征(spasmodic features)如说话时的笑声、哭泣声等,以及次要发音(secondary articulations)如圆唇、化音、鼻化音等。这些特征可以表明说话人的态度、社会地位及其他意义。广义的副语言不仅包括上述的狭义副语言特征,而且包括一些非声特征(nonvocal features),如面部表情、视觉接触、体态、手势、谈话时双方的距离等。当代的副语言研究往往是广义的副语言研究,而狭义的副语言特征常常被称为副言语特(paraverbal features)。

二、语调的引论

英语是世界上声调变化复杂,语调种类繁多的语言之一,其声调抑扬顿挫,音节轻重缓急,节奏清晰明快,赋予话语各种不同的含义。人们使用各种语调来表达话语的意思,表达说话人的态度、感情和情绪。可谓语调是语言的灵魂(R.Kindon)。我们经常听到这样的抱怨: ”I dont mind w hat she said,but I dont like the way she said it. ”这句话的含义不言而喻。语调不正确的使用会使人处于尴尬的境地,甚至造成误解。可见语调在人际关系,人际交往中的重要性。总之,语调关系到语言艺术所有的人(Dwight Bolinger,1986: 1)。

2.1 英语语调的基本特征

人们在说话时,音调时高时低,犹如跌宕起伏的波浪,这种音高变化称为语调。Peter Haw k ins (1984) 认为语调具有三个基本特征: 1. 语调是语言所共有的属性,没有任何语言是单一声调的,即无音高变化的; 2. 语调是功能性的,以其特殊的目的应用于语言。语调绝不只是“装饰”,也不是一种避免言语单调的方式; 3. 在任何语言中,语调是成体系的。

2.2 英语语调的功能

英语语调主要有四种功能,它们是:表态功能(attitudinal function)、话语功能(discourse function )、语法功能(grammatical function)和强调功能(accentual function)。

(一)表态功能

根据周考成所述,“表态功能可以是指不同语调与其表达的情态之间的相互影响和作用,它可以表示说话人的一种感情状态——或平静,或激动,或高兴,或悲伤。”由此可见,语调可以表达说话人对所说内容或对听话人的主观意图、态度和情感。一般说来,高调比低调听起来要欢快、生动、有趣;降调表示说话人态度肯定、明确;升调用来表示说话人不肯定或疑问;降升调表示犹豫、对比、含蓄、疑问或保留。例如:(a) Do you understand it ↘now?(b) Do you understand it ↗now? (= You ought to understand it now.)(a)句为一般疑问句,不带任何感情色彩,要求听者做出“Yes”或“No”的回答;而(b)句的意思是“你现在总该明白了吧!”,此句不需要做出回答,语法学家将此类问句归入修辞问句(rhetorical question),表明说话者已经多次解释或说明,带有厌烦、恼怒等情绪。在口语中,祈使句用升调是表委婉的请求,而降调则表示命令。对比以下两个句子:(a) Go and get the ↘newspaper. (表命令)(b) Go and get the ↗newspaper. (表委婉的请求)

(二) 话语功能

语调的话语功能是指话语中的语调具有区别传递已知信息与新信息的功能和传达意图的功能。在语言交际中,交际双方将各自要传递的信息内容组成一个个的信息单位(information unit)。请看下面的一句话:This is my sister ,Lucy.这句话如果采用书面语形式,它本身就有两种歧义可能,它们是: (1)“这是我的妹妹露丝”; (2)“露丝,这是我的妹妹。”在英语口语中,只有赋予不同的语调,听者才能确定哪种意义是交际的目的。

(1) This is my sister,Lucy.(2) This is my sister,Lucy.在(1) 句中,“my sister”“和Lucy”都是降调,表示是信息焦点,因此“my sister”和“Lucy”处于同等重要位置,可用相同的语调,但是在(2) 句中,由于“my sister”是表达中心,是话题的内容,因此用降调表示新信息的出现,而“Lucy”由于是共知的交际一方,因此用表达背景信息的升调。

(三)英语语调的语法功能

语调是语法的一部分。语调群的划分、调核位置的确定以及调型的选择都与语句的结构有直接的关系,其中一项的改变足以引起整个语句结构的变化而得出完全不同的句义。书面语中,有些句子意义上模棱两可、含糊不清,我们可以运用恰当的语调手段消除其歧义。A. 区分陈述句与疑问句。They are !cleaning the ↗window?如果这个句子用升调,就是疑问句。如果用降调,就是陈述句。

They are!cleaning the ↘window.B. 区分句末的呼语与同位语。This is my ↘brother,John.这个句子如果在brother 处用降调,John 没有再用降调强调,表明John 是呼语。意思是: 约翰,这是我弟弟。This is my ↘brother,↘John.如果brother John 都用降调,表示它们是同位语。意思是:这是我的弟弟约翰。

(四)语调的强调功能

英语的调核改变能强调句中的任何部分,也可以采用两个调核形成对比焦点。如: She was !not carrying a ↘brown bag but she was carrying a ↘black bag.

结论

英语语调在话语中是非常活跃的,也是很难精确描述的,常常有很多例外,因此语调是一直以来是个值得讨论的话题。各种语言的语调有些是共有的,有些则是个体语言独自具有的。人们常常发现,母语的语调与目的语的语调模式在某些方面的不一致,甚至不能进行对比,如汉语是字调语言( tone language) ,调幅较窄;英语是句调语言( intonation language) ,调的起伏比较大。因此中国学者说英语时听起来语调平平而且单一,这会被误认为态度平淡。而且英语为外语的学习者出现的词汇或语法错误很容易被谅解,而语调错误常常会使产生误解,导致交际失败。因此英语语调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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