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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遥古城,寻找消失的金库

2009-04-21

风景名胜 2009年4期
关键词:金库票号白银

中国中部的山西省平遥县城,曾经出现过19世纪中国最辉煌的金融机构,它的经营网点覆盖整个东亚。留下了难以想象的巨大的金库。而具体位置一百余年来无人知晓。

一座存在了2800年的古城

平遥,一座处于中国山西省中部的古老县城。

在解说这座古城历史的时候,时光则要上溯到28DC年前。在介于传说和真实之间,当时的周王朝大将尹吉甫为抵挡北方游牧民族的侵扰,修建了这座古城。今天,在东城墙边上,我们可以看到六百年前平遥人为纪念他修筑的庙宇。在东城墙外不足30D米处,则有一个据说埋藏有他衣饰的坟墓。

而可以触摸的古城真实历史,则开始于公元14世纪中国的明王朝。为了维护家天下的统治,明朝初期,中央集权要求重要的县城,按照严格的等级标准和布局程式进行建造。

平遥古城大致呈正方形,面积仅2.25平方公里。古城中心的南北大街构成一条笔直的中轴线。高18.5米的市楼屹立在城市的中心点上,既是传说中古城的风水所在,又是全城的制高点。四条横贯东西南北的大街,八条均匀分布的街道,七十二条纵横交错的小巷,共同构建了小城井然有序的交通网络。黄色和绿色琉璃瓦铺顶的官衙、寺庙与大片青堂瓦舍呈现出一种等级的象征。

虽然今天平遥古城的主要建筑和格局,完成于六百年前,但却体现了几千年来中国人对于生存空间一脉相承的思维和观念。

平遥古城传统的民居建筑,属于中国北方汉民族严谨的四合院形式,有明确的轴线,左右对称,主次分明,多为二进、三进的大宅。中间形成一个狭长的窄院,据说是象征聚财聚气。

每个院落或以砖做的矮墙、或以木制的垂花门分隔。四周外墙高达七八米,不开窗户,有利于抵御北方的风沙天气。整个院落形成一个封闭感很强的空间,加强了房屋主人心理上的安全感。院落多为坐北朝南,便于得到更多的阳光。

平遥古民居最独特之处在于,正屋保留了西北地区窑洞的形式。这种窑洞不再是“凿土为窑”,而完全是在平地上用砖砌成的,一般为三孔到五孔。砖砌窑洞的外面一般还要加筑一道木廓瓦檐,以防风雨日晒,并饰以题材繁多的精美木雕、彩绘。大部分的门窗隔扇都有细致入微的木雕,有10余种传统图案,给这封闭的内院注入了温馨、细腻的情感。大户人家,还在正屋之上再加盖一层砖木结构的二楼,用于会客或充当书房。

现在平遥普通的民居住宅大都为清代所建。自清朝中叶以后,平遥的工商业发达,许多居民都富裕了起来。城内也汇集了不少富商和地主们较大的宅院。

至今,平遥古城仍完好保存着明清二代所建的400余处民居院落。六百年来,平遥人出街穿巷,平静地生活在其中。

在最鼎盛时期,

日升昌分部遍及中国大陆的各大城市,

曾经垄断了清朝百分之八十的金融业务,

通过经营积累了大量白银,最多时它的金库。

存有达到1000万两以上的白银,价值将近4亿美元。

这样一笔财富当时究竟藏在何处,一直是一个巨大的金融秘密。

19世纪,中国首家票号在此诞生

从表面上看,平遥县城只是座典型的中国古城,但是在19世纪初却诞生了一种机构——票号。

票号的功能类似今天的银行,主要经营汇兑和存取金钱的业务。当时平遥城作为中国的商业中心,极度需要一种方便异地汇兑银两的地方。公元1824年,在个名为雷履泰的商人的经营下,原本是颜料铺的日升昌转变成票号,第一家票号诞生了。在最鼎盛时期,它的分部遍及中国大陆的各大城市,日升昌曾经垄断了清朝百分之八十的金融业务,通过经营积累了大量白银,它的金库在最鼎盛时期,存有达到1000万两以上的白银,价值将近4亿美元。这样笔财富当时究竟藏在何处,一直是一个巨大的金融秘密。

公元1869年冬天的一个深夜,一轮弯月静静挂在天上,一个身影在房檐上迅速跑过,打更的更夫全然没有发现,继续心不在焉地敲着梆子,提醒大家注意防火,那个身影的主人凝视着更夫消失在巷口,便纵深一跃,潜入了日升昌的大院。作为一个顶尖的飞贼,他的目的地只有一个——隐藏着巨大财富的日升昌金库。

日升昌票号坐南朝北,分为两间并列的院落,南北长65米,建筑面积1300平方米,整个院落分为三层。第一层是经营业务的柜台、以及计算账目的账房,第二层是客房,是为平时远道而来的客人提供休息的场所。第三层则是高级贵宾的住处,只有最大的客户才可以进入,由掌柜亲自接待,一般不会对外开放。

作为一个19世纪的金融机构,以当时的眼光来看,日升昌是一个有着相当安全建筑结构的地方。整个院落不但四周筑有厚度1米的高墙,在高墙上以及房檐之间还架设着钢丝天网。天网上挂着铃铛,这些铃铛非常灵敏,一旦有人触及天网,铃声会立即引来警卫和恶犬。

一般的盗贼是绝对不能突破这种万无一失的安全措施的。

这个经验丰富的盗贼却非同一般,他没有惊动票号里的人,直奔中国人习惯收藏金银的地点——后院。满以为这次将有巨大发现的盗贼,结果却一无所获,白白忙碌了一晚,带着疑问两手空空地逃走了。

一个神秘的暗室

140年过去了,平遥城从原来中国的金融中心转变成了一座旅游城市。同样,在这里的日升昌票号也失去了以前的辉煌,只留下一座空空荡荡的大院。然而在后来的日子里,人们也和那个倒霉的盗贼一样,并未找到金库的所在,金库似乎是奇迹般地消失了。

建国之后,中国的文物工作者,再次对日升昌的金库所在进行了多次深入细致的研究,整理了大量当时的地契房契,对建筑结构进行计算推断,也对当时的历史资料仔细地翻阅查找,但最后的结果依然和以前一样,日升昌票号的金库就像从来不曾存在过样。就这样,这件事也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1993年,日升昌票号做了一次全面的整修。为了迎接更多的游客,这次整修非常彻底。前院的账房摆放上了几个真人大小的蜡像假人,用来重现当年中国第一票号的繁荣景象,对整个院落的墙壁以及屋檐也进行了细致的修整,一砖一瓦,以及房屋的装饰,都尽量按照原样复原。在装修进行到后院卫生间的时候,有了重大的发现。

在后院卫生间的地下,发现了个大坑,虽然里面已经没有银子了,但是这里的位置和大小却正好符合金库的特征。但是根据多方了解,这里并不是金库。

尽管结果令人失望,但是装修并未从此停止,所有的细节都被尽力修复,以求还原个真实的日升昌。位于第一层院子的茶房,这里是当年员工休息的地方,在忙碌的工作之余,很多票号的伙计都会跑到这里,或是抽一袋水烟,或是泡一壶热茶,坐在火炕上,看看书,吃些点心,来赶走

一天的劳累。

当年的伙计们早已不在人世,而就在他们休息的脚下,却发现了一个隐藏着的幽深的黑洞。根据推测,这个位于伙计休息室的暗道,应该是用于躲避战乱的暗室。但是穿越这个暗道之后,却是一个深约10米左右的小库房,四面墙布满一个个架子,硕大的银元宝整齐摆放在其中,显然,这是一个金库。

金库为何选址于此?

每一个架子中,码放着20余个5两一锭的银元宝,每面墙上这样的架子总共有1000余个,总数有10万两白银左右,价值400万美元。而如此一笔巨额财产,其出口却设置在人来人往的员工休息室内。从这种冒险的疯狂举动来看,似乎当年设计建立这个金库的人,是一个粗心大意的家伙。

事实却与这个推断恰恰相反,生于1770年的雷履泰,是一个以大胆精明著称的商人。那么他为什么要将金库设立于此呢?

首先,日升昌拥有一套非常严格的保密制度,严谨的作风从挑选学徒开始,在日升昌当学徒的标准非常高,难度不亚于世界小姐选美,不但需要有人担保,还需要进行面试。面试很奇怪,你不但要试带一顶生铁铸造的帽子,如同灰姑娘的故事里一样,还要穿上一双42号的铁鞋,大小要正好合适才有机会被录用。这是为什么呢7根据民间的说法,头太大愚笨,头太小则奸诈。脚大做鞋浪费布,脚小办事拖沓。

无论怎样,通过这道道考验的人,才会拥有一份收入丰厚的工作,正式成为这个巨大金融机构的一分子,但是有关于票号的机密却无法得知,更没有资格得知金库的所在。只有核心人员,也就是一副掌柜以上的人,才知道这样的金融机密。而成为一个副经理,则要经过数十年的考验,其中包括品行、谈吐、性格。尤其是对票号的忠诚,都要经过高层长期的监视,每个一副掌柜都是这样通过层层考验,才一步步从初级的学徒走上来的。

第二个条件在银锭本身,日升昌把银锭做的十分巨大,一块银锭重量接近5公斤,就算有人搬起一箱子银锭,也是无法快速逃出日升昌大门的,将银锭铸造成大块,也是一种防盗手段。

然而这一切都不是雷履泰将金库入口设立在员工休息室的根本原因,他之所以这样做,是沿用了位中国古人的传统哲学思想他就是战国时期的孙子。

号称中国最伟大的军事家孙子,他的军事和哲学思想被中国人所推崇,不仅仅是军事和战争,历代中国人都认为他的思想对生活的各个方面都具有积极的参考价值。在他的兵法哲学著作《孙子兵法》中说“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正是遵循这样的哲学原则,雷履泰才将金库的入口设计在如此明显的地方。将金库设置在人来人往的休息室,反而让图谋不轨的人无从下手。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雷履泰巧妙地利用了人们思维上的盲点,将金库的入口设立在众人目光之下,人人可以看见,每天数十人从此经过,但在百多年内,却只有寥寥几个人知道其中的秘密。

真正的金库另有所在

切谜团看似都清楚地解开了,然而,根据当时的资料显示,日升昌的最初注册资本达到白银30万两以上。常年进出的账目更是这个数字的数百倍。

如果是30万两白银的话,体积比现存的小金库大一倍以上,而且常年进出的白银,所占的体积更是数十倍甚至数百倍与此。而发现的这个金库,容积只有一间房大小。只能存放10万两左右的白银,即使将其塞满填实,也不会超过15万两白银。

也就是说,当时还有价值3亿8000万美元的白银被藏匿在无人知晓的神秘所在。

这个神秘的大金库,当年储藏着至少30吨的白银,价值4亿美元以上。而现在或许这些银子大多已经不知所踪,但金库本身包含的文化价值和考古价值则无法估量。

那么日升昌到底还有没有更大的个金库呢?既然单纯寻找日升昌票号的金库的行动陷入瓶颈,那么相同规模的另外两家票号的金库所在,也许会给寻找者一些新的启发。

当时的平遥城内共有票号22家,大小不等,中国人至今称当时的平遥为“清朝的华尔街”,可以想象当时的辉煌繁荣。

在这座雄伟古城中的众多票号里有两家值得提,一个是日升昌票号的竞争对手蔚泰厚票号,另外家则是身为后起之秀的协同庆票号。两家票号的规模和资金虽然不如日升昌雄厚,但是也与其相差不多。

蔚泰厚票号的总掌柜毛鸿翔,是个极宫才干并且有商业野心的人,他本来是日升昌票号的副掌柜,然而才干和野心却招来了上层的嫉妒,身为总掌柜的雷履泰将他处处压制。最终毛鸿翔被赶出了日升昌票号。

后来,毛鸿翔将日升昌隔壁的蔚泰厚改为票号,东山再起。并且设立了以“蔚”为字号的五家票号,他怀着打垮日升昌票号的决心,锐意经营,立志与雷履泰的日升昌一决雌雄。

毛鸿翔虽然以日升昌票号为敌,但是在经营手段和其他各个方面都与日升昌票号类似。这点从蔚泰厚票号的建筑风格上就可以看得出来,不但一砖一瓦都与日升昌相同,也同样是三层结构的院落,而金库就隐藏在第一层院子的火炕底下。而日升昌票号的大院内,里里外外却找不到类似的结构。

相比其他票号,协同庆可以算是其中的一个异类,它创立于1856年,最初资本仅3万6千两。尽管如此,优秀的经营者凭借过人的商业头脑,花费了30多年将协同庆经营成仅次于日升昌和蔚泰厚的巨型票号。协同庆票号占地面积2800多平方米,由紧密相连的6个院落组成,从最后一层院子往下看,是一个大天井,明朝皇帝朱元璋的蟠龙柱镇守在此,百余年来仿佛一直在保护着票号的安全,而一个巨型的地下金库就设立在蟠龙柱后,单纯就面积而言,这所金库是目前发现最大的一个。

协同庆票号的金库,大项银两转取直接用马车开进金库。如果日升昌也有这样一个金库的话,怎么会到现在都没有人知道?

有待解开的百年之谜

寻找日升昌金库的旅程真正陷入了一个瓶颈。要寻找这样一个秘密的所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当事人。然而时隔一百余年,当年了解内情的当事人已经都不在人世了,幸好历史学家当年曾采访了一位末代伙计。

这名伙计名叫赵良栋,根据他所说的,金库应该就在伙计休息室的北边,也就是账房的位置。这确实是一个便于提取汇兑银两的地方,而且也符合雷履泰思维上出人意料的特性,就节省人力成本而言,每天大笔资金直接从账房进进出出,无论是存入还是取出都非常的方便,也不失为一个省时省力的聪明做法。

然而这里却从来没有找到过大金库或类似大金库入口的结构。

身为末代票号伙计的赵良栋于2002年去世,一切秘密随之消失,而日升昌票号大金库也随着他的离去成为了永久的未解之谜,继续掩埋在历

史的尘埃之中。

身为世界文化遗产的平遥城,现在已经是山西最大的一个旅游城市,数千年的文化积淀。特别是近100余年辉煌的票号文化,是它人文因素的最重要组成部分。日升昌大金库的位置所在,则是票号文化中最重要的一笔,这笔由雷履泰留下的财富,也许,就等着后来的人来发现吧。

公元1932年,日升昌彻底破产。直到最后日升昌大金库所在位置一直没有出现过。根据当年残存的账本记载,可以计算出日升昌鼎盛时期存储白银1000万两。如果换算成10两一个的银锭,每一个体积达到30立方厘米,整体体积有30立方米,也就是说,金库的体积起码要在30立方米以上。

如果个仅仅藏有5万两白银,用以每天兑换业务的小型金库,都设立在员工休息室这样令人吃惊的地方,那么藏有数百倍以上价值白银的大金库,其设立地点又会在怎样个人们注意力的盲点上呢?

雷履泰,这位130年以前的职业经理人,利用自己超凡的智慧,使考古学家陷入了个巨大的迷途之中。

根据平遥县志记载,庚子事变之后,战败的慈禧太后连同光绪皇帝途经平遥逃亡西安。他们在1900年10月3日进入平遥县城,通过当地的官员,在当地以日升昌为首票号提取了大量现银,作为路的开销。

全国各地的白银源源不断地汇往平遥,据传慈禧当年一共带走了560万两以上的白银,如果要汇兑如此巨额的银两,必须有大量的白银储备,因此个巨大的金库也就成为必然的要素了。

出于文物保护的原因,这些地点在目前的技术条件下,不能进行开发挖掘工作。日升昌票号大金库,这个曾存有价值4亿美元银锭的地方,我们最终还是不知道这个金库是否隐藏在日升昌票号深深的地下,但是可以肯定一点,它确实是隐藏在日升昌厚重的历史之中了。

交通

平遥火车站在县城的西北部。平遥县境内有同蒲铁路纵贯南北,向北可达太原、石家庄等地,向南可到临汾、运城等地。在平遥和太原之间有公路相连,乘汽车往来大约只需2小时左右,交通方便。平遥古城不大,所以在古城内游玩的时候一般不需要乘车,步行即可。另外,城内还特别有一种人力黄包车,专为旅游者服务。

住宿

平遥县作为一个旅游热点城市,城内建有不少的宾馆,可供人们下榻。当然最好是住在那些古色古香的房屋内:方方正正的四合院、中间一个小小的天井、木制的门楣和地板…一住在这样的地方,才能更好地体味古城的神韵。

平遥古城明清一条街的天元奎名气很响,不预订的话会没有房间,明清街上别的客栈也多,但大多数借着地段好,价格也开得高。建议住县衙街的民俗招待所(县衙街和明清街是垂直相交的,很容易找),招待所就在平遥县衙斜对面。60元/间(2张床),加床也可以,不用加钱,只要你要求,老板可以24小时提供热水。招待所最大的好处就是清静,比起明清一条街的喧闹要好多了。

美食

晋菜的基本风味以咸香为主,甜酸为辅,菜点可分为南、北、中三派。晋菜中的传统名菜有糖醋鱼、锅烧羊肉、葱爆柏籽羊肉、拔丝山药、铁碗烤蛋、腐乳肉等。山西著名的风味小吃有“头脑”、刀削面、拔鱼、猫耳朵、莜面栲栳、闻喜饼等。在调味品中,清徐的老陈醋、代县的辣椒、雁北的胡麻油、应县的紫皮蒜均十分有名。

特别推荐两种平遥经典小吃——

1、平遥牛肉,是平遥久负盛名的特产,历史悠久,早在明代中期就开始四方驰名。它选用优质的小牛腿肉煮熟后腌制而成,肉质鲜嫩、肥而不腻、瘦而不柴、香酥可口。历史上,平遥城加工五香酱牛肉的著名作坊有“隆胜旺”、“兴胜雷”、“自立成”等老字号。

2、平遥碗托,是平遥由来以久的一种风味面食小吃,最早是由清代厨师董宣发明,距今已有百年的历史。具有面质筋道,滑爽可口的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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