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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文学的时代背景和艺术土壤*

2009-04-05傅正义

关键词:建安经学曹操

傅正义

(重庆工商大学 文学与新闻学院,重庆400067)

一、政治上的乱而欲治,从东汉垂死到曹魏新生

东汉末年,外戚、宦官争权,政局十分黑暗,帝王贵族奢侈成风,腐败成习,卖官鬻爵,横征暴敛,造成社会的动乱频仍,民生凋弊。和帝十岁即位,窦太后临朝听政,太后兄窦宪执掌大权而“威震朝廷”;和帝长成后,与宦官郑众等谋诛窦氏并论功行赏,策勋封侯,从此开始了东汉戚、宦争权,互相倾轧的局面。戚、宦争权最典型的是梁冀与单超,梁冀凭借其妹为顺帝皇后的关系,骄奢横暴,专断朝政二十四年;顺帝死,梁冀立二岁的刘炳为冲帝,不足一年冲帝夭折,梁冀又立八岁的刘缵为质帝,质帝不满梁冀的专横,谓其为“跋扈将军”,梁冀竟“潜行鸩弑”,毒死质帝而改立恒帝,后恒帝暗中联络宦官单超等人,一举翦灭梁冀势力,于是单超等五人封侯,其后“政移五幸,刑淫三狱”,跋扈有加,政局又转为宦官专权(见《后汉书》卷六、卷七)。

戚、宦争权,士人罹祸。士人不满主荒政缪,戚、宦擅权,“羞与为伍”,于是“匹夫抗奋,处士横议”、“品核公卿,裁量执政”,最终酿成“党锢之祸”,大批士人惨遭酷刑杀戮,知识分子由先前的依附朝廷转而游离朝廷或反抗朝廷(见《后汉书》卷九十七)。

朝政腐败又使得卖官鬻爵在东汉末年十分普遍,而其中戚、宦争权,最典型的要数灵帝,公然在西邸卖官自肥,“令左右卖公卿,公千万,卿五百万”、“自关内侯、虎贲、羽林,入钱各有差”(《后汉书》卷八),买者一上任,便刻不容缓地搜刮民财,以捞回本钱,增加利钱。如此吏治,哪有百姓的活路?

任何政权,愈是黑暗腐朽,濒临死亡,愈要苟延残喘,垂死挣扎,愈要残酷剥削压榨,乃至血腥镇压人民,这就愈是激起人民的反抗斗争,逼上梁山,铤而走险,也就愈快地加速它自身的灭亡。著名的黄巾大起义就是在这种情况之下爆发,并以摧枯拉朽之势加速了东汉政权的垮台。另一方面,统治阶级内部的矛盾也必然尖锐化,必然出现分崩离析,众叛亲离,他们当中一部分人较能清醒地看到东汉政权腐朽灭亡的必然命运,不愿再被绑上战车,作其殉葬品,便纷纷拥兵自重,割据一方,进而问鼎中原,兵刃相见,向其主子反戈一击,要求权利的再分配或再夺权。于是,中原大地,烽烟四起,战祸连年。这是一个大动乱、大分化、大垮台的时期,也是酝酿革命、爆发革命、政权更替的时代。

政治的动乱,把文人学士从庭院、书斋抛向社会、民间,从花前月下浅斟低唱抛向现实生活的疾风暴雨,甚至血雨腥风。不管他们愿意不愿意,自觉不自觉,都无法逃避这无情的历史命运,无法逃避这风雨的洗礼和铁血的磨炼。“西京乱无象,豺虎方遘患。复弃中国去,委身适荆蛮。亲戚对我悲,朋友相追攀。出门无所见,白骨蔽平原。”(王粲《七哀诗》)“相门之子”王粲遭乱流离,尚且如此,普通百姓的命运自更加无法想像,甚至一代名士蔡邕之女蔡琰被乱兵掳掠,流落匈奴,有诗为证:“或便加捶杖,毒痛参并下。旦则号泣行,夜则悲吟坐。欲死不能得,欲生无一可。彼苍者何辜,乃遭此戹祸。”(蔡琰《悲愤诗》)。如此乱世,他们便程度不同地目睹身受了战乱的痛苦、流离的悲哀、死亡的威胁,程度不同地与苦难的时代一起沉浮,与社会的脉搏同步跳动,使他们认识到生活并非都是风花雪夜,并非都充满画意诗情,生活常常是酸甜苦辣麻,五味俱全,常常充满着污秽和鲜血,充满着乱离和痛苦、倾轧和破坏;使他们对现实生活的感受和体会,更直接、更真切、更深刻,更远离书呆子气而更接近生活的真谛。铁幕拉开了,沉渣泛起了,各种复杂社会矛盾尖锐化、表面化、炽热化,整个社会生活象孔雀开屏一样向作家展示了它的本来面目。如果允许他们写,那么,他们笔下必然内容更充实,感情更真切,更富于生活气息、时代色彩,更真实地反映出社会的动乱、民生的疾苦以及人心思治、人心思定的理想和愿望,具有更强烈的现实性和深刻的真知灼见,从而与《诗经》以来,特别是汉乐府“感于哀乐,缘事而发”(班固《汉书·艺文志》)的现实主义传统一脉承传。作家深入生活的程度和社会向作家提供了多少“精彩和无奈”,是文学兴盛与否的前决条件。

东汉政权日落西山,气息奄奄,腐朽垂死,但另一方面,它又物极必反,是非反驳,乱而欲治,由垂死而走向新生,整个社会发展的趋势是转折的、上升的。这主要体现在两点,一是黄巾大起义;它虽以失败告终,但它摧枯拉朽、排污去垢,一扫天下的涤荡,的确是功不可没,使当时污浊的社会政治得到相当程度的净化和康复,社会发展出现了新的转机;再就是以曹操为代表的中小地主势力之进入政界,犹如一股新鲜血液,为当时垂死的政体注入了生机。曹操打击豪强,抑制兼并;反对分裂,争取统一;开荒屯田,发展生产;也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民心民意,顺应了当时社会发展的潮流,具有一定的进步性和革命性。这种乱而欲治,由汉末的垂死走向曹魏新生的社会政治,使文人学士不致于被动乱所窒息,被苦难所压倒,并且还强烈地激发出中国知识分子拯世济民,兼济天下的使命感、责任感,重新燃起重整山河,再造乾坤的理想的火焰,为他们提供了“戮力上国,流惠下民,建永世之业,流金石之功”(曹植《与杨德祖书》)和“骋我径寸翰,流藻垂华芬”(曹植《薤露行》)的机会和平台。时人多谓建安文学为“乱世文学”,的确,没有这个“乱世”,曹操的《薤露行》、《蒿里行》、《苦寒行》、曹植的《送应氏》、《泰山梁甫行》、《门有万里客》、曹丕的《燕歌行》、《陌上桑》、《上留田行》、王粲的《七哀诗》等大批反映时代乱离、民生疾苦的杰作便无从产生;有人又谓建安为“盛世文学”,为“修齐治平的文学”,曹操的《对酒》、《度关山》、《短歌行》、《步出夏门行》、曹植的《名都篇》、《白马篇》、《虾鳝篇》、曹丕的《秋胡行·尧任舜禹》、《於谯作》、《芙蓉池作》、王粲的《从军诗》等大量高扬政治理想,追求建功立业的诗篇,的确有浓厚的“治平”色彩;然这两种说法皆持之有据,又各执一端,建安文学既不是一代乱世的文学繁盛,也不是一代治世的文学繁盛,而是由乱而治,由垂死而生机焕发,走向新生,这一独特的社会转折时期的一代文学繁盛。

二、思想上的自由解放,由经学衰微到子学复兴

政治动乱必然引起统治的削弱,统治的削弱,必然引起思想的自由。严酷的现实、苦难的命运,使人们逐渐认识到“经学”——这个两汉政权赖以生存的思想基础,并非那么神圣、那么庄严、那么令人顶礼膜拜。它既不能包打天下,也不能包治百病;既不能拔社会于危难,又不能救万民于水火;既非利禄之门,又非善生之道,并非那么“放之四海而皆准”。于时经学的独尊地位,出现了动摇,它的至高无上的权威,面临着挑战。各种思想,儒、道、刑名、兵家、纵横家,“竞设异端,百家互起”,呈现出一种思想自由解放的趋势。东汉恒、灵之世的两次“党锢之祸”,大批名士经师或流徙禁废,或死亡逃匿,血的教训唤起了中国知识分子挣脱经学束缚的群体觉醒;王符《潜夫论》虽“精习经术”,但已“折中孔子”,“涉猎于申商刑名、韩子杂说”(《潜夫论》汪序);崔寔《政论》儒法并举,由儒而法,皆表现出强烈的批判性、反叛性和异端精神。曹操“好法术而天下贵刑名”,曹丕“慕通达而天下贱守节”(《晋书·傅玄传》),继承发扬了东汉末年的思想解放思潮,儒法兼取,礼刑并用,从实用理发出发,兼收并蓄,博采众长,实事求是,务本尚用,并且从政治思想层面,结束了东汉后期以来的外戚、宦官专权,结束了两汉经学的一统天下,建立起以士人为主体的政体体制,迎来继春秋战国“诸子互起,百家争鸣”之后的第二次思想大解放的时代。

“人的自觉”引起“文的自觉”,思想的自由带来创作的自由。文学需要广阔天地,艺术需要七彩阳光。思想自由,文禁就没有那么严,文网就没有那么密,大批作家才能得以产生、涌现,各种风格流派才能得以形成、发展,文人学士才能敢想敢说,敢歌敢哭,“慷慨以任气,磊落以使才”(《文心雕龙·明诗》),敢于冲破禁区,道圣人之所未道,言圣人之所未言,从而一扫两汉文坛谈经论教、道貌岸然的沉沉死气,诗曰子云、依经立义的腐朽文风,继之以不拘一格,不落俗套,经济实用、清峻通脱的新一代文风,使文学冲破经学的桎梏,促成文学的觉醒、独立而蔚为大国,成为“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曹丕《典论·论文》)。刘师培《中国中古文学史讲义·论汉魏之际文学变迁》就谓“两汉之世,户习七经,虽及子家,必缘经术;魏武治国,颇杂刑名,文体因之,渐趋清峻,一也。建武以还,士民秉礼,迨及建安,渐尚通脱,侻则侈陈哀乐,通则渐藻玄思,二也。”[1]特标经学衰微,子学复兴的思想自由解放,对建安文学繁兴的巨大促进。罗宗强《魏晋南北朝文学思想史》第一章《建安的文学思想》也指出建安“由经学时代又回到诸子时代”,“思想处于多元化之中,而被经学僵化了的内心世界,到底已经让位于一个感情丰富细腻的内心世界了。”[2]强调思想的多元并存对创作心态的巨大影响。

三、用人上的唯才是举,由以经取士到不拘一格

两汉经学,借用儒学的名义,加进阴阳五行、谶纬符命,成为一种荒诞、迷信的神学政治论,成为繁琐迂腐,与世无补,沽名钓誉,换取利禄的一种手段。时谚谓“举秀才,不知书;察孝廉,别父居。”便一针见血地指出经学的堕落和信仰的危机。

曹操不用经生腐儒,一反两汉的以经取士而唯才是举,不拘一格。建安十五年,曹操颁布《求贤令》,令曰“若必廉士而后可用,则齐桓其何以霸世?今天下得无有被褐怀玉而钓于渭滨者?又得无盗嫂受金而未遇无知者乎?二三子其佐明扬仄陋,唯才是举,吾得而用之。”建安十九年又颁布《敕有司取士勿废偏短令》,再次强调不以德行废人,要以进取取士:“有行之士,未必能进取;进取之士,未必能有行也。陈平岂笃行,苏秦岂守信耶?而陈平定汉业,苏秦济弱燕。由此言之,事有偏短,庸可废乎?有司明此义,则士无遗滞,官无废业矣。”建安二十二年,曹操再次颁布《举贤勿拘品行令》,要求不以贵贱,不拘品行,“负污辱之名,见笑之行,或不仁不孝,而有治国用兵之术,其各举所知,勿有所遗。”几道命令,摧毁了两汉以来,以经取士,以门第、德行相招的陋习,杜绝了腐儒经生的利禄之门,确保了一大批中下层知识分子,一大批有真才实学,然而屈沉下僚,甚至沦落风尘之士,得以鲤鱼跃龙门,跻身历史舞台,傲啸政治风云。曹操登高必赋,雅爱诗章,特别注重启用文学之士,并煞费苦心,一手组建了中国历史第一个庞大的文人集团:“昔仲宣独步于汉南,孔璋鹰扬于河朔,伟长擅名于青土,公干振藻于海隅,德琏发迹于北魏,足下高视于上京,当此之时,人人自谓握灵蛇之珠,家家自谓抱荆山之玉。吾王于是设天网以该之,顿八纮以掩之,今悉集兹国矣。”(曹植《与杨德祖书》)蔡琰流落匈奴,曹操千方百计,以金璧赎归;陈琳为袁绍移书,痛骂曹操,然曹操不计前嫌,招降陈琳,官拜司空军谋祭酒;汉末乱离,大批学士云集荆州,他们援道入儒,颇有创新精神,对魏晋玄学兴起有直接影响,曹操南征荆州,得其人才以归,后刘备夺回荆州,仅得其土地而守,真是孰得孰失,自有评判。曹操几乎网罗了当时天下的所有文学英才,他们互相唱和,互相切磋,“每至觞酌流行,丝竹并奏,酒酣耳热,仰而赋诗。”(曹丕《又与吴质书》)促成了建安文学的一代繁兴。

四、文学上的“雅爱诗章” ,由“内兴文学”到“经国大业”

如果说乱而欲治,由东汉垂死到曹魏新生的特定社会政治状况,为本时期的文学提供了丰富多彩的素材;思想上的自由解放,由经学衰微到子学复兴,则一定程度上确保了创作的通脱与自由,促成了“人的觉醒”和“文的觉醒”;用人上的唯才是举,由以经取士到不拘一格,又提供了作家队伍建设的有利机制和施展才华的广阔平台;那么文学上的“雅爱诗章”,从“内兴文学”到“经国大业”则直接提升了文学的地位,促进文学事业的整体发展。

曹操“外定武功,内兴文学”(《魏志·荀彧传》注引《魏氏春秋》),“雅爱诗章”(《文心雕龙·时序》)“登高必赋”(《魏志·武帝纪》注引《魏书》),是中国诗歌史上第一位大力抒写乐府诗的诗人,是第一位大量抒写四言诗、五言诗的诗人,并且“自汉以下,文章之富,无出魏武者。集至三十卷,又《逸集》十卷、《新集》十卷,古今文集繁富,当首于此。”(胡应麟《诗薮》杂编卷二)成为邺下文人集团的组建者、诗文创作的倡导者、“建安风骨”的开创者;曹操以他特殊的政治地位和身体力行,为建安文学突破经学束缚而独立、觉醒,进而走向繁荣,作出了不可替代的、开创性贡献。曹丕不仅自己“优游典籍之场,体息篇章之囿”(吴质《与魏太子笺》),并作为邺下文人集团创作活动的实际组织者,完成了汉乐府民歌的文人化转化,还应特别褒奖的是他对文学事业的高度重视,对文学地位的极大提升。两汉时期,经学独尊,辞赋小道,壮夫不为,文学仅仅作为经学的附庸,没有自己的独立地位,而曹丕《典论·论文》谓“盖文章,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年寿有时而尽,荣辱止乎其身,二者必至之常期,未若文章之无穷。是以古之作者,寄身于翰墨,见意于篇籍,不假良史之辞,不托飞驰之势,而身名自传于后。”在中国文论史上第一次将文学提升到和“经国大业”同样重要的地位,把文学视为与“立德立功”同样不朽的事业。从此中国文学便走上了一条独立发展的道路。中国文学的自觉,是以曹丕《典论·论文》为标志。随着文学的独立和自觉,随着文学地位的空前提升,才有“攀龙托凤,自致于属车者,盖将百计,彬彬之盛,大备于时矣”(钟嵘《诗品·总论》)的作家队伍的空前庞大和文学活动的空前高涨,才有“文以气为主”、“诗赋欲丽”(曹丕《典论·典文》),对文学本质特征,对文学创作、文学风格、文学体裁、文学批评的全新认识和探索,从而不仅掀起了中国文学史上第一次文人创作的高潮,开启了五言古诗的黄金时代,同时也成就了中国文论史上的第一个高峯,迎来“为艺术而艺术”(鲁迅《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之关系》)时代的到来。

五、文学传统的继往开来

建安文学以诗歌为主。建安诗歌的艺术渊源主要源于汉乐府民歌和汉末文人古诗。汉乐府民歌“感于哀乐,缘事而发”(班固《汉书·艺文志》)的现实主义传统和渐趋五言的艺术形式,汉末文人古诗中的述志诗、讽谕诗的“言志”传统,《古诗十九首》的“深哀浅貌,短语长情”(陆时雍《古诗镜》)的抒情手法,为建安诗歌提供了宝贵而丰富的艺术借鉴。曹操诗受汉乐府民歌及文人述志、讽谕诗的影响更大,曹丕诗得文人《十九首》及汉乐府民歌的沾溉更甚,曹植则檃括《风》、《雅》,组织《庄》、《骚》,得汉乐府精髓,法《十九首》意象,“洵为一代宗匠”,“有得于诗家之正派的宗”(吴湛《六朝选诗定论》卷五)。建安诗歌“彬彬之盛”的过程,实际上是汉乐府民歌文人化的过程,是汉乐府民歌的叙事性与文人《古诗十九首》的抒情性和述志、讽谕诗的“言志”传统相结合,形成一种将叙事、言志、抒情打成一片,并以抒情为主的新诗体,从而大大增强诗歌的时事性、时代感和情感力量、理性精神,扩大诗歌反映现实的题材领域和表现功能的过程。

建安辞赋的成就也较高,它直接继承了东汉抒情小赋的艺术发展道路,是东汉小赋的进一步抒情化、个人化、骈偶化、诗化的结果,从而抛弃汉赋的“美、刺”宗旨,扭转赋体文学创作方向,“以情纬文,以文被质”(沈约《宋书·谢灵运传论》),确立了赋体文学抒情化的方向和华美好看的艺术境界。

[参考文献]

[1] 刘师培.中国中古文学史讲义[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0,7.

[2] 罗宗强.魏晋南北朝文学思想史[M].北京:中华书局,2002,14.

[3] 傅正义.中国诗歌抒情品格的确立者——曹植[J].重庆工商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7(5).

[4] 傅正义.论曹操对汉乐府民歌文人化的开创性贡献[J].重庆工商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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