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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的姿态

2009-02-19程应峰

中外文摘 2009年2期
关键词:水天程应峰总能

程应峰

水是柔软的,水是剔透的,水是缠绵的。柔软的水一旦变得冷冽,便会有棱有角,坚硬成冰;剔透的水一旦对环境有所反应,便会行为异样,姿态混浊;缠绵的水一旦勃发狂怒,便会波涛汹涌,卷泥带沙,酿造灾难。

水,可以平静如镜,可以微波荡漾;可以奔突飞泻,可以潺潺回旋。无论何种姿态,水,总能让人感觉到它的美丽。野山溪涧,幽谷一潭,旷野一脉,凌空一线,平阳阔水,水天相连,总能恰到好处地将天光山色、自然音律演绎得有声有色,多姿多彩。

平静的水,含蓄而内敛,一旦它高涨的热情抵达临界,便会了无拘束地蒸发、舞蹈、升腾;流动的水,一旦成海,展现出的便是动荡变幻、波澜壮阔、汹涌澎湃;浑圆的水,一如汗水和泪水,它们以成涩的姿态,从身体中冒出来,从心空里流出来,或昭示劳作艰辛,或蕴藏珍贵情感。

水,是灵活的,变通的,它审时度势,随形而存,以势而发,因此,水可载舟,亦可覆舟;水,是包容的,超越的,正因为这样,它可以让劣势变优,优势更优。它浸透到动物中,便有了活力和圆润;它浸透到植物中,便有了鲜美和醇香。它延伸到哪里,生命便会在哪里接续延伸。

水的姿态是哲学的。它清浊并吞,随方亦圆,它上波下静,变幻无穷;它渗透扩散,急流澄清……

“见山是山,见水是水;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见山还是山,见水还是水”。心态寓于山水之间,智者才成为智者。水,生命之本,万物之源,是智慧与活力的象征。在时间和空间的不断更替中,水,造就着生命世界的和谐。它变幻莫测的特质,气象万千的灵性,带给人类的,是永无止境的点拨,永不枯竭的启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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