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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石溪的动物情结

2008-08-25潘喜凤

关键词:猎犬旋风养狗

潘喜凤

指 鸭 为 狗

九岁时,不知中了什么邪,我极想养一条猎狗。我想象我的猎狗长着黑白相间的毛色,起名叫“花旋风”,比梁山好汉李逵的外号“黑旋风”更响亮。我想象警察遇到一桩凶杀案破不了,是我的“花旋风”追踪气味,搜捕到了坏蛋。我想象有两个流氓包围我,要剥掉我身上仅有的一件毛衣,俗称“剥猪猡”,“花旋风”勇猛地朝流氓扑过去……再美丽的幻想也代替不了现实。现实是,上海不准随便养狗。即使允许养狗,正值三年自然灾害,养活人尚且不易,谈何养狗?父母没钱也没兴趣来满足我这个纯属孩子气的奢望。

但少年内心的渴望是很难被湮灭的,买不起狗,我就花两角钱买了只小鸭子,发誓要把小鸭子培养成真正的猎犬。小鸭子没有伴,很孤独,就整天围着我转。我远远地打一声呼哨,它就蹒跚地跑过来了,活像一条能辨识主人并和主人亲近的狗。我着手训练它的嗅觉跟踪。我将一条小鱼在它扁平的鸭嘴前晃悠两下,然后藏进瓶瓶罐罐组成的破烂堆里。小鸭子被饥饿催逼着,毛茸茸的脑袋一伸一缩作嗅闻状,慢慢接近破烂堆,用蹼掌在瓶瓶罐罐之间扒抓,竟然把小鱼翻出来并啄食掉了。我心里乐开了花。当然,它毕竟是小鸭子,我把小鱼稍稍藏得远些或严实些,它就无能为力了。改变动物的品性,也绝非一个九岁的孩子所能完成的。但我并不气馁,一次又一次地趴在它面前,嘴里发出汪汪汪的狗吠声,给它做榜样做示范,企盼它能改变嗓音……后来,小鸭子病死了,我用只小木匣装殓了它,埋在街山花园,还用小木片做了块墓碑,认真地写上:鸭子猎犬花旋风之墓。

与动物零距离

插队期间,我经常跟着房东波依嫩老猎人上山打猎。打猎是一项血腥味很浓的很有刺激性的活动:我亲眼看见,公斑鸠被金竹箭射落后,母斑鸠飞到我们头顶拉屎;母灵猫被铅弹射中胸膛后,拼出最后一点儿力气朝与它窝相反的方向奔跑,因为窝里还有一对小宝贝;一群长着锋利獠牙的野猪被两只老虎看管着,成为虎的肉食仓库而无所作为;一头公象掉入捕象陷阱,象群围着陷阱哀嚎三天后,闯进附近一个山寨,踏平了所有的房屋,这才离去;枪把大青猴从树冠打掉在地,走近前去一看,大青猴一手捂住肚皮上的伤口,另一只手向我们做摇手状……有时我们走得远了,当天回不了家,就在山上烧堆篝火过夜,波依嫩就会聊出一大箩关于打猎的故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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