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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概念”十年之痒

2008-06-06

中学语文(学生版) 2008年4期
关键词:长天郭敬明韩寒

王 坤

1998年,首届新概念作文大赛正式启动。如今旨在提倡“新思维”、“新表达”、“真体验”的新概念作文大赛已走过了整整十年。十年了,我们该怎样评价这一影响巨大的作文大赛呢?且看媒体的说法——

“新概念作文大赛”站在十年的门槛上。

十年,是一个足够的时间长度,它能使青春变得苍老,使新锐褪去锋芒。

10年前,应试教育和僵化语文教学最激烈的反叛者——全国新概念作文大赛轰轰烈烈地诞生。它强调“新思维、新表达、真体验”,参赛作品除了字数的限定外,无任何限制,以最解放、最无畏的姿态向当下的语文教学宣战。

理想主义,意气风发,激动人心……用这些很撞击心灵的词汇来形容“新概念”当年给人带来的震撼似乎并不为过,许多作家也跟着激动,以为看到了文学的未来和春天。

有时剥开外在行为本身寻找藏匿的动机,会让人有隐隐的不快,但是“新概念作文大赛”的主办者——《萌芽》杂志社从来不讳言他们当年“穷则思变”的处境。一本面向青少年的纯文学杂志在上世纪90年代跌至低谷,无人问津的窘境使他们必须采取非常规的举动。“新概念作文大赛”的推出,就是这样一招险棋,这与其说是为了拯救文学,拯救青少年,不如说更是为了拯救他们自己。

这样的论断也许刻薄和不厚道,但是出发时动机的多重性,会在时光的发酵中演变成怎样的一幅场景啊——

“新概念”火了,而且火得一塌糊涂。国人,特别是青少年骨子里的叛逆和标新立异,在“新概念”的撩拨下,有了充分释放的空间——师生情、同性恋、懵懵懂懂的青春期等等喷薄而出。

《萌芽》的发行量激增,2007年达到了40多万份的总量。除了实际的发行量和可观的经济收益外,《萌芽》更是操纵了这个层面意识形态的话语权——它成为了僵化语文教学最有力的批判者和青春文学最直接的代言人,而“新概念”和高校的联姻特招,更使它成为了“十年寒窗”应试教育之外,青少年走向成功和荣耀的一条捷径。

“新概念”当年被誉为中国的“语文奥林匹克”,因为大赛的优胜者,可以躲过残酷的高考竞争,一步跃入龙门。

而韩寒、郭敬明、张悦然等“新概念作文大赛”的优胜者,在出版和商业的催生下,更是摇身一变成为了“80后”文学的掌门人,名利双手,风光无限。

“出名要趁早”,半个多世纪之前张爱玲的慨叹成为了当今青少年信奉的至理名言。

可是他们究竟有什么错呢?我们都从那个阶段走过——反叛,躁动,不安,追逐新鲜或刺激,渴求荣耀和骄傲……少年的青涩会在一个不苛求、也不蛊惑的空间中自然地成长,而整个社会的国民性格也会因此保持一种稳定的优雅和从容。

但是商业社会,特别是在不太健康的商业环境中,这一切只是奢望。

唯利是图的商业触角会敏感地探进青少年纤细的血管,并拼命地扩张和放大,使躁动更躁动,使反叛更反叛,使刺激更激烈,使“一夜暴富”成为你身边的神话……

当下,“超女式”的成名路线图大概已经蔓延进了很多青少年的神经,“新概念”或许就是作文版的“超女快男”大赛吧。它与文学有关,或者无关,但是与成名和利益一定有着直接的关联。

这或许不是《萌芽》的初衷。但是当初他们把舞台弄得很喧闹,把获奖者的未来引向“金光大道”时,它俨然已经从反叛者变成了需要革新和打倒的“新贵”。“新概念”也许破除了僵化和空洞的应试八股文,但是如今铺天盖地的“新概念体”却纤弱,无病呻吟,投其所好地标新立异。

韩寒、郭敬明、张悦然等写手的涌现和走红,是“新概念”10年来最大的骄傲,也是最深刻的悲哀。

虽然他们每个人都取得了巨大的商业意义上的成功,但是他们的持续火暴,也使得市场价值与文学价值的背离达到了我们不能想象的夸张程度。

永远不要相信出版商那些“王婆卖瓜”似的语言,什么“韩寒就是当年的王朔,将来的人们会像崇拜王朔一样崇拜韩寒……”稍具文学常识的人,都会有一个基本的判断。但是,当今社会的可悲却在于我们深陷商业的阴谋和蛊惑,宁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而去相信“皇帝穿着新装”。

话题也许扯远了。但是韩寒、郭敬明等近十年火暴不衰的神话,确实是一个十分值得关注和探寻的社会文化现象。

他们究竟有着怎样的商业包装和市场支撑?他们又是如何深刻地契合了当代社会人群、特别是青少年人群的心理需求?文学的市场化必须走韩寒、郭敬明式的路线吗?究竟有没有文学价值与市场价值兼容的路径?……

“新概念”的10周年庆典据说搞得很轰动,但是繁华散尽后的“新概念”该如何打起精神朝前走呢?它还能担负起文学的重托吗?

如果我们被市场统治,被利益困扰,为声名所累的话,我们还能看到文学的美和真吗?

【链接】

十年“新概念作文”制造了什么?

在80后作家中,韩寒、郭敬明无疑为其中的少林和武当,而他们的首次聚首,是在前不久的新概念作文十周年庆典上。回顾过去,这个曾经颠覆了中国中学生作文“概念”的大赛造就了韩寒、郭敬明、张悦然等一大批青少年读者群中的“票房保证”,它发现了一大批文理全才,成功影响了语文教学,但是在这些光环外,新概念作文也存在着隐忧,那么,这个陪伴中国青少年十年的文学品牌如何走出自己的“十年之痒”呢?为此,我们专访了大赛组织者、《萌芽》杂志总编赵长天。

原来新概念大赛是想发现文科偏才的,

不想,更多的是文理全才

“新概念作文大赛获奖的选手中,一大半都选择了理科的专业,或者在从事和文学没有关系的职业。”谈起新概念作文十年的发展,赵长天首先谈的不是韩寒和郭敬明,而是众多其他的参赛者。他举了个例子,曾在第四届、第五届全国新概念作文大赛中两次获得一等奖的郭允,这位来自山东省的学生除了在新概念作文比赛中连夺第一名外,还在2002年的全国高中数学联合竞赛中获一等奖,凭借数学竞赛的获奖,郭允免试被清华大学录取,就读于精密仪器与机械学系,而研究生专业他选择了数字控制技术。

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据《萌芽》统计,第一届的一等奖获得者陈佳勇,保送进北大,现在毕业后在商海中畅游;第二届一等奖获得者艾路读的是清华大学水利系,李一粟、许人杰读的是清华大学法律系;第二届一等奖获得者任良,同时也是省奥林匹克化学竞赛的一等奖,最后选择了南京大学化学系;第五届的杜逸旻以及同年毕业的刘枫,选择的是复旦大学生命科学学院;第七届的黄锐杰在中山大学录取他时,允许他自由选择专业,他选择了物理……

赵长天说,举办第一届新概念作文比赛时,其实有两个打算:对于杂志而言,当然首要任务是寻找一些能写出好看文章的作者来为杂志供稿,而对于北京大学等7所协办大学而言,因为这些大学中文系的教师不满中学语文教育以及高招忽略偏才型学生的录取方式,希望通过大赛破格录取一些有文学专长的中学生,比如像钱钟书那样数学考零分但是有文科天才的学生。但是结果却让他们大吃一惊——原来参加大赛的,偏才不多,更多的是文理全才,而且随后的几届都是如此,至今已经见怪不怪了。

对于这个现象,赵天长也比较坦然了,他说,这个世界上,作家应该是少数,作家一多,实际上社会形态就不一定健康了。而新概念的作用是,让更多不将成为作家的人提笔著文,借以提高自己的修养,陶冶情操。就连新概念作文10年来的“三驾马车”——韩寒、郭敬明、张悦然也都有这种倾向:韩寒自己认同的身份为赛车手,郭敬明更像是成熟的图书策划商人,而张悦然也是因为机缘巧合才结束了新加坡的计算机专业学习,转而继续从文。

“作家不是靠中文系培养的。”赵长天总结说。

新概念作文的10年,

也是中国社会10年发展的缩影

大赛获奖者最后没有选择文学,赵长天完全赞同。他观察了10年的大赛,总结出一个经验——绝大多数参加比赛的学生,都是本着抒发自己情感的目的来参与的。免试被大学录取、成为郭敬明式的畅销书作家,这并不是参赛者的首要愿望。当然,参赛学生也不可避免有一点想要出名的小心思,这一切造就了新概念作文大赛风格的成型。

新概念作文的10年,也是中国社会10年发展的缩影。赵长天清楚地记得,第一届、第二届的大赛征文中,关于下岗工人生活等题材的文章有不少,而到了现在,绝大多数的文章还是关于校园生活,但是对比十年前,这类文章的内容却要包含更广,随着越来越多家长和老师正确看待所谓的“早恋”,校园情感小说越来越多,还出现了一些描述同性同学情感的文章,而这在10年前根本不可想象。

那么,新概念作文有没有实现当初的目标之一——改变中学作文现状呢?

北师大语文教学研究所的阎苹参与了第二届以来的每次大赛,据她接触的中学语文教育界而言,新概念对作文教育和命题有很大影响,一个显著的表现就是,新概念作文刚出来的时候,不少教师都站在了敌对立场攻击,但是现在这样的情况很少见了。

新概念不仅是题材上的“新”,其他方面照样可以“新”,因此10年前的首届新概念作文大赛一举成名。2008年的大赛,赵长天特别推崇一名香港学生的参赛作品,其内容是讲香港一些老街老巷,同时贯之以香港小吃,古典韵味十足,颇有中国风以及南粤的地方特色,像这样的作品正是评委所欣赏的。

那么评委究竟欣赏的是什么呢?

“不一样的东西!”赵长天说,评委的眼光用一个词形容,就是“求新”,用一个句子形容,就是“寻找过去没有表现过的东西”。

“新概念”成了青春新八股?

虽然评委以“求新”作为评判标准,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新概念作文的10年,也是“新概念体”逐渐发展的十年。

早在2007年的第九届大赛上,评委阿来就坦率地说,他对参赛作品产生了“审美疲劳”,大量文风类似的参赛作品也让多次担任评委的作家方方发出“新概念完了”的感叹。

“新概念体”很大程度上和以郭敬明为代表的作者有关,在他们的文章中,内容多数围绕着青春的情感萌动,文字多数悲伤,有的非常活泼幽默,但是这种幽默调侃实际上是为了调侃而调侃,没有实在的生活根基。

当然,希望中学生的作文有多深邃的思想,赵长天认为并不可行,这次韩寒参加十周年庆典,看到了他在首届大赛中一举成名的《杯中窥人》,这篇当时评委大声叫好的文章,现在他也自认为非常“矫情”。对于尚在青春期尾巴上的学生们,赵长天认为,只要文章中有那么一点想法,再加上一点机灵,就能成为好文章。

而现实是,很多参赛者更多的是用“模仿”来取代“机灵”,那些风格相似的郭敬明式青春文学的大规模出版发行,以及廉价的网络文学24小时不间断进行“填鸭”式阅读倾销,都让现在很多学生的作文越来越“八股”,越来越“旧概念”,这点正是新概念作文比赛需要打破现有藩篱进行突围的地方。

赵长天说,其实新概念作文比赛是这种“八股”趋势的受害者,因为大赛是一个平台,经常有评论说新概念造星造出了韩寒、郭敬明等,其实并非如此,韩寒和郭敬明都是出版社包装的,新概念大赛过去没有“造星”,将来也不会,而是注重发现作者,从而倡导好的风气。

所以,相对于那些青春八股文,赵长天今年特别希望能发现一些新的文章,比如童话。不知道他有没有这样的眼福呢?

新概念作文大赛10周年:

疑成青春文学新八股

“新概念”:10年了

2月3日,由《萌芽》杂志主办的第十届全国新概念作文大赛颁奖暨“新概念十周年”庆典在上海举行。这或许是历年来最青春最热烈的一次文学活动,会场里挤满了十几二十岁的少男少女,年轻的气息几乎要从空气中溢出来。每每有醒目的人物经过,总会引起追星似的小骚动。而那些被窃窃私语的名字也是耳熟能详的:韩寒、张悦然、郭敬明……

主题只有一个——文学。让年轻人最大程度地亲近文学,是“新概念”的初衷。而十年的努力和成果,也让“新概念”当之无愧地成为当代青春文学最响亮的品牌。

庆典是热烈的,成果是喜人的,但关于“新概念”的议论也不少。“新概念”还“新”吗?遭遇“十年之痒”了吗?青春文学的路该怎么走下去?

其实,这10年里,社会对“新概念”的关注一直都没有停息。

《萌芽》:寻找年轻作者

1998年,首届新概念作文大赛启动。这项后来给中国文学界、教育界带来巨大冲击波的活动,最初缘起于一个很简单的目的:寻找年轻作者。

上海作协副主席、《萌芽》杂志主编赵长天告诉记者,当时,《萌芽》杂志遭遇了一个严峻的生存问题,它已经异化成非青年的文学刊物,读者年龄在三四十岁左右,发行量跌得很厉害。

要让《萌芽》回归年轻群体,就要让杂志内容与年轻人有共鸣。杂志社开始物色青年作者。然而,这个简单目的,实行起来却困难重重。中学语文老师推荐来的学生,一出手就是八股文,一个模子里出来似的,根本不能用。找了一些年轻写作者,仍然不理想,往往还是写成了应试作文。

现在的孩子都不会写文章了吗?对中学语文教育的不满,使得杂志社希望能做一些可以改变的事情。于是,举办一个让年轻人自由写作的活动的设想就被提上了议程。

1999年,《萌芽》杂志社推出第一届新概念作文大赛。活动不设任何框架,不命题,任意体裁,惟一限制是“5000字以内”。

有别于中学应试作文,讲求真实情感、想象力和创作力——所谓“新”概念,其实是文学的返璞归真。“让文学不那么功利,把年轻人吸引到文学中来,告诉年轻人文学是什么,让孩子说出家长、老师不让说的心里话,让孩子们不再把文学当成一种工具,而是将它化为自身的素质修养。”赵长天这样描述“新概念”的追求。

不过活动推出后,赵长天和同事们还是有些忐忑不安,从原来的应试模式一下子放开了,孩子们会写些什么,会写成什么样?

来稿内容果然五花八门,水平也是参差不齐。但4000多份稿子里,评委们发现,在让学生们“想写什么就写什么”以后,会带来那么多惊喜。韩寒、陈佳勇、宋静茹……这些名字让评委们兴奋不已。

“原来觉得文学已经远离年轻人了,没想到有的孩子会写得这么好!”赵长天说,回忆起来,让他印象最深的还是第一届,因为收到的作品质量,远远超出了他们原先的想象。

成长:从4000到70000

第一届比赛一登场就取得了巨大成功,并引发了文学界和教育界的极大关注。

韩寒等人的文字让人耳目一新,大赛作文集火速登上畅销榜。嗅觉灵敏的书商立刻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新概念”获奖者身上。出书、开专栏,年轻的“80后”作家群带着让同辈们艳羡的光环,以青春、个性、不羁的形象闯入文坛。

而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联合北大、南大、南开等多家著名高校共同举办的此届作文大赛,也如约保送了一批获奖者进入高校深造。《一篇作文进大学》等报道被广泛转载,“新概念”被称为“语文奥林匹克”,开始影响作文教育和命题,引发了全国中学师生及家长的极度关注。

到了第二届比赛,参赛人数立刻增长到1万多,参赛人群也从原先的上海学生为主扩大到全国各地。此后,每届的参赛人数都在不断飙升,到了第7届以后,基本上稳定在7万人左右。此外,《萌芽》的发行量,也从当时的1万多册增长到了现在的40多万册,高居原创文学刊物榜首。

“新概念”的10年,也是中国社会变化的十年。

最初的几届参赛选手,以在校“80后”学生为主体。到了第十届,参赛者大部分是“90后”群体;近30名网络签约写手以社团的名义集体报名参赛;参赛范围扩大到了港台地区。

参赛作品的题材也在逐步发生变化。最初的几届,作品以书写日常生活情感的“体验型、写实型”为主,比如家乡、下岗的父母等等。而最近几届的参赛作品,虽然大多数文章还是与校园生活相关的,但相比过去,包含的内容更加广泛。

很多人对第二届大赛一等奖获得者刘莉娜的《风里密码》记忆犹新。这篇描述青春少女对老师的懵懂爱慕的文章,以清新的风格和真挚的情感打动了评委和读者。以至于多年以后,在百度“刘莉娜吧”中,仍有网友对它念念不忘。而在视“早恋”为校园禁忌的当时,给《风里密码》评上一等奖,也被认为是“新概念”让学生“想写就写”的一个大胆之举。

10年之后的参赛作品中,以校园情感为主题的作品越来越多,甚至还出现了一些描述同性同学情感的文章,有评委称,这在10年前根本不可想象。

10年之后,“新概念”还“新”吗

有关“新概念”的争议,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有停息过。“新概念”作文对传统中学语文教育的冲击,“新概念”对文科偏才生的挖掘,“新概念”的造星效果,一直以来,都是舆论关注的热点。

其中,争议最大的,是“新概念”是否会变成“旧概念”?

得奖者的保送、加分,书商热烈的包装造星运动,都让“新概念”无形中成为了一个“名利场”。

功利性渗入写作。有学生琢磨命题、评委喜好,研究评分标准,甚至有的地方还出现了专门的辅导班。“新概念体”式写作开始在部分学生中流行。这种“新概念体”多以郭敬明等作者为范本,文章内容多数围绕着青春的情感萌动,文字或悲伤或活泼,但明显是为调侃而调侃,没有实在的生活根基。甚至还有参赛者为吸引眼球,刻意在文章中使用大量的讥讽和粗口,以标新立异。

大量的模仿之作让评委们开始审美疲劳。在2007年的第九届大赛上,评委阿来坦率地说,他对参赛作品产生了“审美疲劳”,大量文风类似的参赛作品也让多次担任评委的作家方方发出“新概念完了”的感叹。

而在韩寒、郭敬明、张悦然“新概念三驾马车”之后,也鲜见风头更旺的“新概念作家”。有评论不客气地称,“新概念”正在变老,成为一个青春文学“新八股”。

赵长天并不否认部分参赛者的功利性,但否认“新概念”是造星运动。因为事实上,韩寒和郭敬明都是在赛后由出版社包装推出的明星。而这几个人的迅速成名,也跟社会环境有关。当时循规蹈矩写八股文的学生多了,有几个人“叛逆一下,立刻就跳出来了,现在写得好的也很多,但已经成了常态”。

对“新概念”来说,这一活动关注的,并不是挖掘几个新人,推出几个明星,而始终是要努力将青年人吸引到文学中来。

“新概念大赛过去没有造星,将来也不会,而是注重发现作者,从而倡导好的文学风气。一直都需要特别警惕不能让它变成模式。以后的‘新概念,会长期稳定发展,不会做太大调整。”赵长天表示。

所以参赛人群在变,题材在变,惟一不变的,依旧是“文学”。

在最近的几届比赛中,中小城市的参赛者比重开始越来越大。赵长天说:“这跟《萌芽》的发行状态有关。我们一直坚持文学,而不是时尚。”

在最初几届比赛后,一些“80后”作家以创新的文字和不羁的个性成为时尚文学的代表,“新概念”也不可避免地被插上了“时尚青春文学”的标签。但是,与此后郭敬明等推出的时尚青春文学相比,坚持文学传统的“新概念”又逐渐显得“旧”了,不那么都市了。

无论“新概念”是新还是旧,赵长天表示,《萌芽》始终都坚持自己的定位:与年轻人贴近,让年轻人走近文学,领悟到文学的魅力,迈出亲近文学的“第一步”。

(资料来源:燕赵都市报、海峡都市报、中国青年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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