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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足在雪地上

1989-01-01胡冶雷

青年文摘·上半月 1989年8期
关键词:足迹雪地宁静

胡冶雷 晓 玲

他们第一次到会下雪的地方,看着山边零乱生长的短竹,心底有一种特别的兴奋,等待着冬天的第一场雪。

一夜,他正就在床边的火炉沉睡,被敲窗的声音惊醒,是她来敲他的窗,告诉他:下雪了。

下雪了,他翻身推窗,只见天空的瞑暗中一片迷茫的白色小花,凌空旋动的落在四周。雪竟是无声的,象黑暗里走过窗边的小猫足迹,要在极端的宁静里,才感觉到雪的存在。

他们同声的说:到雪地里走一走吧!

她说:赤足的去,可以留下我们的足印。

他们便赤足走在雪地上,感觉到大地有雪的宁静,无风,雪地里也并不冷,他几乎感觉到脚踩在雪地冒起的一阵烟,凉沁沁的从脚底遍布了全身。

直到两足僵硬再也走不动了,他们才循原路回到松雪的楼前,纵在黑夜,也看到四行清楚的足迹。

第二天,他被天空偶尔飞过的鸟声惊醒,走出门外,雪已经停了,昨夜的足迹也完全消失。

雪的大地已经忘记曾有两人赤足走过,在大地上,所有并肩行走的足印都是渺小的吧!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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