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劳动教育是教育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学生成长的必要路径，具有树德、增智、强体、育美的综合育人价值。联合国儿童基金会、欧盟、经合组织、世界银行等国际组织将教育和劳动结合，成功实行多个项目化劳动教育实践案例。文章通过对几大国际组织劳动教育项目的研究，分析其开展的相关背景与目标、内容与具体情况、结果与成效，挖掘国际劳动教育的转型成功经验，把握国际劳动教育的发展热点和趋势。

关键词：劳动教育;国际组织;项目化;基于工作的学习;劳动素养

中图分类号：G51         文献标志码：A         DOI：10.3969/j.issn.1672-1128.2023.03.007

进入21世纪后，随着科技的快速发展，新旧产业不断更迭，人们只要拥有一项技术就能安稳度过一生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rganization for Economic Co-operation and Development，OECD）预计，当前约有15%的工作岗位将因自动化技术的普及而消失，另外32%的工作岗位所需的任务和技能将在未来15至20年内发生重大改变[1]，且这个趋势在疫情后会更加突出。

在这样的背景下，多个国际组织都提出了培养21世纪核心技能的教育目标，超越传统学科和单一技术，聚焦人的高阶技能和整体素质，帮助人们提高应对变化的能力。如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提出应培养人们的“横向技能”（transversal skills），即与特定工作、任务、学科或知识领域没有特别相关的技能，并且可以在各种情况和工作环境中使用[2];世界银行明确提出应注重培养人们的综合技能，包括认知技能、社交情感技能、技术技能、数字技能四大类，以综合技能的提升为人们的就业能力和劳动生产率赋能，为国家的劳动力市场带来良性循环。各个国际组织间关于21世纪技能的提法略有不同，但内容的同质化程度很高，大致包含认知技能、社交情感技能、数字素养、自主学习能力、批判性思维与创新意识等。基于此，开展劳动教育，培养21世纪人才的劳动素养和技能，已成为世界和各国培养面向未来发展人才的必经途径。

放眼国际，联合国儿童基金会（下文简称“联合国儿基会”）、欧盟、OECD、世界银行等国际组织已经在劳动教育方面进行了深度探索，将教育和劳动结合，将劳动理念注入教育、在劳动场景拓展教育、以劳动技术补充教育，成功实施多个劳动教育实践项目。本文通过对几大国际组织开展的劳动教育项目的研究，分析其开展的相关背景与目标、内容与具体情况、结果与成效，把握国际劳动教育的发展热点和趋势。其中，尤以OECD提出的“基于工作的学习”（WBL）项目计划为典型，通过其在法国、波兰、美国、荷兰、丹麦的具体施行，在实践层面上挖掘国际劳动教育的转型破局之策。

一、国际组织开展的劳动教育项目

联合国儿基会、OECD、欧盟、世界银行等国际组织都在将劳动与教育结合方面进行了探索和实践，推出了一系列劳动教育相关项目。各项目的具体目标是各国际组织所注重的21世纪技能目标的具象化和精细化，各项目的具体内容则因项目理念、针对人群和实施方式的差别而有所不同。

（一）联合国儿基会与中国政府合作的“校内外青少年生活技能教育项目”

为了保护中国的弱势青年群体，支持处于人生关键过渡时期的青年完成学业，同时达到提高职业中学与校外教育的教学质量与实用性的目标，联合国儿基会与中国教育部、中国科学技术协会合作开展了“校内外青少年生活技能教育项目”。

自2016年起，联合国儿基会与中国科学技术协会合作，共同设计并实施了一套名为“走向社会”涉及21世纪技能的生活技能综合培训课程，培训包含8个生活技能模块：独立生活与自我管理、人际沟通与交流、职业发展、女孩的生活技能、社会情感学习、青少年理财、信息素养、环境保护与气候变化。旨在通过参与式培训，帮助青少年掌握社会、公民与理财等方面的知识和技能，培养一系列相互关联的认知、情感与行为能力，包括自我意识、自我管理、社会意识和负责任的决策等，帮助他们在面对人生选择以及关键社会问题时做出明智的决定。

项目具体包括：针对全国试点地区的校内外青少年开展生活技能教育;提高教师、校长以及教育官员的社会情感教育能力;为青少年开发面向21世纪技能的职业教育课程;为青少年搭建讨论分享、发表意见的互动平台[3]。

（二）欧盟监管、希腊教育部实施的“技能工作坊”试点项目

希腊教育部基于21世纪技能，于2020—2021学年在多所学校启动了“技能工作坊”试点项目，旨在帮助中小学生提高软技能，如批判性思维，创造力、灵活性和适应性，问题解决能力、领导力和沟通能力等生活技能，数字和技术素养等科技技能。该项目隶属欧盟，由欧盟负责监管与评价。

该项目的培训资料与内容包括联合国发布的可持续发展全球目标（Sustainable Development Goals， SDGs）的四个支柱主题（健康与福祉、教育、公民社会以及现代技术），并按年龄组进行调整[4]。国际组织提出的21 世纪技能（如数字通信、数字协作、数字创造力、数字批判性思维、综合数字技能技术等）和数字公民技能（如电子政务、安全浏览、防止网络成瘾等），都可以在多个主题单元中得到培养。此外，该项目还教授工程技术和计算机科学方面的专业技能，如数字内容的创建和制作、新技术的使用等;媒体管理技能，如计算机素养、数字素养、媒体素养、互联网安全、机器人与建模、模拟技能和计算思维等;组织和思维技能，如战略思维、解决问题的能力，等等[5]。

（三）世界银行的生活技能课程实践

世界银行推出的生活技能课程实践，旨在教授学生广泛的社交和行为技能，也称为“软技能”或“非认知”技能，使个人能够有效应对日常生活的需求。该项目包括三个维度：决策，如批判性和創造性思维以及解决问题;社区生活，如有效沟通、抵抗同伴压力、建立健康关系和解决冲突;个人意识和管理，如自我意识、自尊、情绪管理、自信、压力管理以及性、性和生殖健康行为和态度[6]。

（四）联合国儿基会与孟加拉国合作的“Let Us Learn”项目

另有一类项目所聚焦的目标与以上项目执行培养21世纪能力的差别较大。其目的在于教授学生一门实际的劳动技术，与劳动力市场所需要的技术直接吻合，保证学生能够拥有一份工作。如联合国儿基会与孟加拉国农村促进委员会合作的“Let Us Learn”项目，是一项针对孟加拉国14至18周岁的农村青少年推出的职业培训项目，旨在帮助他们通过培训掌握实际技术以应对就业需要，具体技术包括裁缝和服装制作、木制家具设计、IT技术、美容服务等。该项目为期6个月，学生每周参与职业实践培训四天，课堂培训两次，课堂培训包括职业理论、基础识字和算术技能以及生活技能[7]。

（五）OECD推出的基于工作的学习（WBL）项目计划

OECD推出的基于工作的学习（Work Based Learning， WBL）项目计划是一套不同于课堂或学校学习的实践。该项目是在雇主的管理下，通过参与和/或观察工作，在真实工作环境中进行的一系列学习实践。WBL将为学习者提供与校内教学相辅相成的实际工作经验。

以下将通过WBL项目计划在法国、波兰、美国、荷兰、丹麦的具体施行情况，从实践层面上挖掘其特色。

1. WBL项目计划在法国的职业课程

在法国，WBL项目计划主要应用于两类。一是准备专业高中毕业证书的学生必须完成包括 22 周WBL的三年学习计划。学生最多可以参加六个实习工作，每个实习至少三周。该计划注重在工作培训期间整合基于学校的学习，并由不同职业的资格标准定义学生应通过在职培训需要获得的能力。二是技术大学文凭课程（Diploma University Technology， DUT）。为期两年的技术大学文凭课程于 1966 年启动，旨在提供中级技能。这一文凭由大学理工学院（Instituts Universitaires de Technologie， IUT）提供，每个 DUT 专业的课程由国家教学委员会制定，成员包括雇主、执业专业人士、教学人员以及高等教育和研究部的官员。工作实习是DUT 计划的必要内容。大约40%的学生第一年就能获得工作实习机会， 90% 的学生将在两年内获得实习机会。安置实习通常在第一年持续不到两个月，但在第二年会有四分之三的机会持续两个月或更长时间。四分之三的 DUT 毕业生在毕业后继续学习[8]。

2. 提高波兰托克兹斯基 WBL 成效的途径

世界银行对波兰托克兹斯基的一项研究发现，提供实习的雇主往往不让WBL学生参与实际的生产活动，而是仅将WBL视为在技能短缺领域招聘学生的一种手段。但即使WBL的直接生产效益并非公司开展WBL的主要原因，世界银行的报告认为，让学生参与生产过程仍然非常有帮助：一方面，他们参与的实际生产性工作是提升其技能的最佳方式之一;另一方面，其生产性贡献所带来的收益可以通过提高成本效益比来增加企业参与 WBL 的意愿。

为实现这一积极成果，世界银行报告提出了以下措施[9]：一是将 WBL 的持续时间延长到四个星期的实习期，以便学生能够发展他们的技能并在期末为生产做出更大的贡献;二是帮助企业将学生融入生产过程;三是为雇主提供进一步的能力建设、工具开发和财政激励措施;四是解决重工业学生的安全问题。

3. 运用WBL项目计划吸引美国青年的创新方法

一是“12 for Life Programme”。该项目将处于辍学风险中的学生安排在美国南方电缆公司（ Southwire）的实际工作中，让他们在获取文凭的同时赚取工资。该计划将传统的课堂教学与真实制造厂内的工作相结合。学生按时工作，赚取工资，学习毕业后需要的重要技能。一方面，学生通过Southwire 员工提供的一对一指导以及在不同工作站中的工作经验，学习机器操作、物流、产品和卷轴组装、运输、质量保证和数据输入等工作技能。另一方面，学生通过嘉宾演讲和参观各种 Southwire 设施可以了解各类工作。到2015年中期，1100 多名学生完成该计划并毕业，毕业率达90%。其中，40% 的毕业生继续接受高等教育，另有 30% 的毕业生参军，还有 20% 的人为 Southwire 或其他雇主工作[10]。

二是“城市联盟”计划。“城市联盟”倡议以贫困社区的高中生为重点，旨在通过高中实习计划帮助青年继续接受高等教育或就业。该计划的关键组成部分包括：在办公室环境中的带薪实习;在课程开始阶段，放学后进行四到六周的软硬技能工作培训，此后每周五放学后进行持续培训;依据学生的实习和学习表现对学生进行辅导;包括个人辅导、校友聚会和活动，以及大学暑假期間的带薪实习机会等在内的校友服务。

4. 认证企业在荷兰和丹麦提供WBL项目

荷兰职业教育、培训和劳动力市场合作组织（Samenwerkingsorganisatie Beroepsonderwijs Bedrijfsleven， SBB）是职业教育与培训（Vocational Education and Training， VET）提供者和私营部门联合设立的合作组织。职业教育与培训旨在提高学生的就业能力，并通过工作实习使技能供应与需求保持一致。SBB可以对那些提供实习机会的公司进行认证和指导，同时SBB 还负责维护中等职业教育的资格框架并提供劳动力市场信息。SBB 在行业、地区和国家层面开展工作，认证标准用于确定学生是否能过工作实习适合获得适当的技能，以及公司是否在适当的监督下提供了良好和安全的工作和学习环境。认证基于共同的质量标准，具体包括可用的培训机会、经验丰富且称职的内部培训师、与 VET学校合作的能力以及提供学生工作空间。

在企业获得认证后，SBB 将为企业提供培训，增强企业与学校之间的沟通以及企业之间的交流等。同时，获得认证的企业还要在一个开放网站上进行注册，以帮助学生和学校找到实习工作。在这些场所开展WBL 实习的质量由教育顾问监控，他们将定期访问工作场所，监控并为WBL各个方面的所有关键参与者提供建议。

丹麦为确保学徒制的培养质量提供了一种实践模式，即提供学徒培训的企业必须通过相关行业委员会的批准，同时企业必须证明他们能够在职业中提供各种任务并拥有所需的技术设备。委员会还可以评估公司是否有可用的员工进行培训。不同类型的培训师承担不同职责，如规划师、培训经理和日常培训师。企业中的学徒培训师必须是完成了VET 计划，并获得相应的资格证（journeymans certificate），具有一定工作经验的职工。一般情况下，企业在获得认证后的五年内无需更新认证[11]。

二、国际组织开展劳动教育的具体情况

从理念到项目，从试点到推广，从项目到制度，国际组织在劳动教育方面多会与当地政府、委员会、企业展开合作，联合实施项目计划，先试点后再推广。例如，联合国儿基会与中国科协合作开展的青少年生活教育项目进展如图1所示。

（一）设计完稿

首先，国际组织基于当地的教育诉求或者已有的调研结果，寻找当地政府、委员会或企业进行合作，组织研讨会，共同开发设计课程并形成完稿。如联合国儿基会与中国科学技术协会合作，在中国开展青少年生活技能教育项目，前期设计课程包括《职业规划和发展》《女孩的生活技能》等;在“基于工作的学习”项目中，OECD和澳大利亚政府于2018年11月19日在堪培拉组织了一次研讨会，其中的从业者，包括职业教育与培训（VET）教师、学校领导和培训机构代表，政策制定者（政府和经合组织代表）和其他利益相关者（雇主代表和研究人员），共同设计和提供了有效的WBL方案[1]。

（二）试点实施

在多方协商，形成完整的实施方案后，劳动教育项目会在某一地区进行小范围的试点。而实施方式包括学校或培训机构的课程教授，学校、社区和企业等单位协同提供的实习与实践机会、考核与资格认证等，摸索形成一套弹性课程机制。如儿基会在孟加拉国农村实施的职业培训项目，学生每周与老师一起在实际岗位上培训四天，每周接受两次课堂培训，后者包括理论、基础识字和算术技能以及生活技能[3];“校内外青少年生活技能教育项目”在我国22个省份的55个项目县试点实施;希腊教育部开展的“技能工作坊”项目在希腊全国218所学校进行试点[5]。

（三）推广平台

在小范围试点取得较好的成效后，国际组织开展的劳动教育项目将推广至更多地区和更大范围，开发更多针对性内容，建构线上线下平台。如“校内外青少年生活技能教育项目”不仅为校外青少年提供生活技能培训，还在初中和职业中学为青少年提供生活技能培训[3];希腊教育部开展的“技能工作坊”引入了机器人、创业、性教育、环保、道路安全等学科教育[5]。

（四）总结规范

在项目大范围推广后，项目组将总结反思、收集经验，形成法规制度并规范实施。如意大利要求所有高中课程必须强制性、义务性完成WBL计划，规定每个高中学生需要达到在普通中学200小时的工作经验以及在技术和专业学校400小时的工作经验;世界银行对波兰托克兹斯基进行研究，提出了将 WBL计划持续时间延长到不限于强制性四周实习期的建议[6]。

三、 国际组织开展劳动教育的优势与劣势

国际组织在劳动教育开展中作为参与者与中介方，既有优势也有劣势。

（一）吸引企业参与

国际组织作为中介方，可以帮助和支持企业实践项目或理念，但是在实际运行过程中，吸引雇主具有一定的挑战性，雇主通常不愿意提供工作实习或提供的实习机会不足。如经合组织的WBL理念在英国推行时，66%的雇主表示工作经验是其招聘时要考虑的一个重要因素，但只有约20%的雇主向高中生提供工作实习机会，12%的雇主向通常提供学校教育的继续教育机构提供工作实习机会。在不同国家之间，参与提供 WBL机会的雇主数量和有组织的 WBL发生率存在显著差异。除了地理维度，WBL的发生率也因行业和企业规模而异。雇主的不情愿往往基于两个原因：一方面，他们觉得招收实习生的负担太重;另一方面，他们不相信学生会从中受益匪浅[1]。

（二）连接学校与社会

学校需要国际组织的支持来学习如何更好地与雇主合作。如欧洲培训基金会为从业者提供了一本WBL执行指南[1]，以确定与 WBL项目相关的实施障碍和解决方案。国际组织的一个优势是可以代表多所学校与雇主联系。这保证了雇主对项目支持的特殊需求能够被满足，并减轻学校的负担。政府可以通过出台政策，为这些国际组织提供资源，从而能够支持WBL项目。对于学校来说，其他参与WBL项目学校的经验分享可能会有所帮助。如芬兰以手册的形式为这种WBL经验共享形式提供了一个系统化的支持，该手册由芬兰国家教育委员会编写。

（三）对学生的公平性和安全性保障

学校的社会和文化资本极大地丰富了学生可获得项目支持的机会，而国际组织应当且能够确保弱势学生能够获得高质量的劳动教育机会，通过收集有关学校、学生及其安置信息和数据，可以识别那些在确保学生完成WBL计划方面可能有更多困难的学校，以便将更多资源用于这些学校。

四、国际组织开展劳动教育的成效

一是参与规模大，覆盖范围广。如“校内外青少年生活技能教育项目”，每年至少有1万名青少年参加，约有2000名教师参与了生活技能教育培训[3];希腊统计局统计，从“技能工作坊”计划中获益的学生约为1，000，000名;超过240，000名学生参加了法国高等教育高级技术员证书（Brevet de Technicien Supérieur， BTS）課程[5]。

二是教育成效显著。在孟加拉国农村职业培训项目中，80%以上的毕业生最终成为全职员工;WBL在试行一年后，已经有80～90% 的职业学生就读三年[1];“校内外青少年生活技能教育项目”指导了弱势青少年完成从农村到城市、从学校到社会工作生活阶段的转变，帮助目标群体更好更快地融入到社会生活[3]。

三是受到業内外荣誉嘉奖。例如，希腊的“技能工作坊”试点项目在2020—2021年欧洲全球教育网络竞赛（Good Practices for Quality in Global Education， GENE）中获得欧洲质量和良好实践方面的全球公民教育奖。随附1万欧元的现金奖励，由教育政策研究所执行，并发表在GENE2021全球教育质量纲要集体出版物上[5]。

参考文献：

[1]Nedelkoska L， Quintini G. Automation， skills use and training[J].OECD Social， Employment and Migration Working Papers，2018，No. 202. https：//www.oecd-ilibrary.org/docserver/2e2f4eea-en.pdf？expires=1677667807&id=id&accname=guest& checksum=C7D0D3C2D4AC783D64012CF7B3A9D7ED.

[2]UNESCO， Transferable Skills-International Bureau of Education，[EB/OL].（2021）[2022-07-20]. http：//www.ibe.unesco.org/en/glossary-curriculum-terminology/t/transferable-skills.

[3]联合国儿童基金会. 中国经验 全球视角——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在华合作项目概览[R]. 2019：4. https：//www.unicef.cn/media/8311/file/unicef-in-china-and-beyond-cn.pdf.

[4]United Nations. Th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Goals Report 2022[R]. 2022：7. https：//unstats.un.org/sdgs/report/2022/.

[5]European Union， the Skills Labs in Greece[EB/OL].（2022-5-13）[2023-02-13]. https：//digital-skills-jobs.europa.eu/en/inspiration/good-practices/european-award-skills-labs-greece.

[6]The World Bank， Life Skills： What are they， Why do they matter， and How are they taught？[R]. 2013：7. https：//www.worldbank.org/content/dam/Worldbank/document/Gender/1323447_AGI_LearningFromPracticeSeries.pdf.

[7]UNICEF， Promising Futures： Vocational training programme in rural Bangladesh[EB/OL].（2020-12-3）[2023-02-13]. https：//www.unicef-irc.org/evidence-for-action/promising-futures-vocational-training-programme-in-rural-bangladesh/.

[8]Field， S. and A. Guez， Pathways of Progression： Linking Technical and Vocational Education and Training with Post-secondary Education[R]2018. http：//www.unesco.org/new/fileadmin/MULTIMEDIA/FIELD/Beirut/images/Education/LinkingTVETHED.pdf.

[9]Hoftijzer， M. et al. Getting Out of School and into the Workplace： Strengthening Work-Based Learning in Upper Secondary Technical Education in Poland's Swietokrzyskie Region[R].2018. https：//dx.doi.org/10.1596/978-1-4648-1322-1.

[10]Southwire. Building Better Lives through Education， Employment and Opportunity[EB/OL].[2023-03-01].https：//www.southwire.com/shared-value-partnerships/12-for-life.

[11]European Centre for the Development of Vocational Training. Denmark： VET in Europe： country report 2016[EB/OL]. [2023-02-26].https：//www.cedefop.europa.eu/en/country-reports/denmark-vet-europe-country-report-2016.

Project-based Innovative Practice of Labor Education in 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s

DU Mengran

（College of Education， Zhejiang University， Hangzhou 310058）

Abstract： As an important part of the education system， labor education is also the necessary path for students development. It has the comprehensive education value of cultivating morality， increasing intelligence， strengthening body and cultivating beauty. The United Nations Childrens Fund， the European Union， the Organization for Economic Cooperation and Development， the World Bank and other 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s have combined education and labor with a number of practical cases of project-based labor education. Based on the research of several major 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s labor education projects，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relevant background and objectives， content and specific conditions， results and effects， then grasps the hot spots and trends of the development of international labor education. Taking the “work-based learning” project plan proposed by OECD as a typical example， it explores the successful experience of international labor education on the practical level through the specific implementation in different countries.

Keywords： Labor Education; 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s; Project-oriented; Work-Based learning; Labor quality

（責任编辑 姚力宁   校对 郭向和）

作者简介：杜梦冉，浙江大学教育学院（杭州，310058）

基金项目：教育部教育管理信息中心国家教育管理决策支撑服务项目2022年度委托课题“国际教育战略行动研究及其数据库建设”（编号：EMIC-YJC-20220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