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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乡村建设背景下乡村公共空间的传承与重构

2022-12-02汪慧琳陈明君

山西农经 2022年2期
关键词:村民数字化空间

□汪慧琳,温 杰,陈明君

(1.苏州农业职业技术学院,江苏 苏州 215008;2.常熟理工学院,江苏 苏州 215500)

乡村公共空间不仅是地理概念,更重要的是处于地理空间上的人们展现在公共空间上的交流与互动。乡村公共空间对于乡村的发展与整合具有不可忽视的作用,包括但不限于乡村居民的日常文化休闲活动平台、乡村文化的数字化展示平台、乡村党政信息的传播平台、农业信息化平台等。乡村公共空间的传承及其有序重构无疑是乡村振兴的有力保障[1]。

1 乡村公共空间数字化发展的现实困境

1.1 数字乡村公共空间与数字乡村融合度不足

随着城乡一体化建设不断推进,农村产业化程度不断提升,城乡间差距在不断缩小。农家居民在生活水平、精神文化需求等方面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农民对农村美好生活需要与农村公共空间发展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出现差距。“新时代、新农民、新品位”势必对新型农村建设也有新的要求。然而随着数字乡村建设,乡村公共空间数字化转型建设呈现出两极分化现象,例如“政府干、农民看”“干部认真谋划,群众观望等待”等,乡村公共空间数字化转型内生动力不足,是目前在乡村公共空间建设过程中出现的最主要的问题之一[2]。

数字乡村建设宣传不足,宣传发动的深度和广度不够,导致农民群众对数字乡村发展的主体意识、集体意识不强。由于受到各类考核指标的要求,对乡村公共空间的改造建设更多体现了一种政治性倾向,部分已经成为政府宣传政绩的平台。

通过调研发现,部分农村公共空间建设呈现出“冷热不均”的情形,例如政府主导设置的农家书屋、电脑教室等参与人员较少;相反一些村民自发形成了公共空间,如茶社、老年活动室、村口集市等,吸引人数众多,甚至成为村委宣传的另一阵地[3]。

1.2 公共空间数字化转型动力不足

新时期,随着“美丽乡村”建设和“千村美居”工程建设的不断推进,农村公共空间建设已经是乡村建设的一个重要内容。乡村社区在农村公共空间的规划、筹建、设计等方面花费了大量的精力,尤其是结合现有资源,合理开发具有乡村特色的乡村文化产品方面,取得了很多成果,乡村公共空间建设呈现出百花齐放的状态。不同村落结合乡村特点,在空间布局、功能设置等方面都进行了特色化建设。例如,乡村公共空间在“千村美居”“美丽乡村”建设项目中体现了多元化的发展[4]。

虽然乡村公共空间建设与新农村建设形成了相互促进的格局,但在数字化转型建设过程中,仍存在动力不足现象,表现为以下几点。

1.2.1 数字化乡村公共空间与农村文化结合不足

乡村公共空间建设,既要“塑形”,更要“塑魂”。乡村间的差异,除了表现为村容村貌的差异、地理位置的不同以及经济发展间不平衡外,还表现为各个乡村长期形成的不同文化间的差异。

随着“美丽乡村”“千村美居”等项目的实施,乡村公共空间建设对建设功能、规模等都有明确规划,注重乡村环境整治,很大程度上侧重于乡村各类基础设施的建设,而忽视了与乡村特有文化之间的深度挖掘。另外,城市化进程中,农村人口向城市进行转移,农村“三留守”现象尤为突出。通过调查发现,该类群体占据了农村人口的绝大数,他们既“无心”关注乡村公共空间建设,也无力参与各类乡村公共文化活动,导致乡村公共空间建设与乡土文化间出现断层,甚至消失。

1.2.2 乡村公共空间商业性过浓

近年来随着农村经济实力提升,农村市场逐渐繁荣,而乡村公共空间往往承载起商业市场的功能。在市场机制引导下,乡村空间建设与市场化的结合,助推乡村公共空间的建设。乡村公共空间建设需要资金支持,市场化的运行一定程度上是发展乡村公共空间的主要动力和经济来源,也为乡村发展带来了可观的经济收入。过度的商业开发,尤其是采用了市场化方式来管理运营乡村公共空间,降低了乡村公共空间的乡土特性,承载了农村传统文化的乡村公共空间逐渐演变成了商业广场、路边商铺,失去了乡村公共空间承载乡情的寄托,抹去了乡村公共空间具有的维系村民精神纽带的功能[5]。

1.3 构建数字乡村公共空间自我调控能力不足

乡村公共空间是以村民为主体,是结合信息传达、情感沟通、资源流通等特点的、具有公共服务性质的农村场所。建设主体主要包括村委工作人员、村民、社会组织人员以及外来租户等。由于参与公共空间建设的主体具有多元性,对空间功能需求也是多方位的。主体权责不明确,甚至有时候会出现公共利益与个人权益相冲突的情况,因此多元治理也使得乡村公共空间自我调控变得更加复杂。优质的乡村公共空间,必然有优质的产品和服务。受到传统发展模式的制约,大部分乡村公共空间处于一个自上而下的运行模式。乡村公共空间所能提供的产品和服务,往往与政治经济结合紧密,缺少与村民需求之间的沟通,因此乡村公共空间包含的内容产品发展质量不高,难以呈现出自我发展的态势,一旦失去外界的输入,内在功能将会受到极大影响[6]。

2 乡村公共空间的数字化发展对策建议

2.1 完善规划,以乡村需求为导向

数字乡村建设背景下的乡村公共空间,不仅要“好看”,更加要“好用”。政府在完善顶层设计过程中,要体现出具有乡土气息的乡村公共空间,要以村民实际需求为出发,遵循市场规律,尊重村民意愿。在公共空间数字化改建过程中,要吸收乡贤的意见,提炼乡村特点,凝练出具有新时代新农村风格。另外,将乡村公共空间与电商物流等紧密结合,有条件的乡村可以和邮政、电商、银行等企业共享共建,建立基于现代信息化的多功能平台[7]。

数字化乡村公共空间,还必须整合乡村现有资源,形成政府主导与市场配置相结合的乡村公共空间规划。例如在政府主导建设的农家书屋、文化讲堂等场所,同时建设方便村民开展集市交易的场所,为参加活动的村民提供活动设施。改造原有设施,与城市图书馆、在线教育平台对接,针对乡村人员主体的特点,注重留守老人、儿童、妇女的需求,建设村民喜爱的公共空间。

2.2 丰富内涵,以文化传承为纲要

数字乡村公共空间建设就是要建立起乡村生态文化资源数字信息系统,把乡村公共空间建设成为村民活动、信息交流的场所和乡村文化传承的平台。提高乡村公共空间的文化承载力,丰富活动类型,提高参与度,是目前农村公共空间亟须解决的问题。在原有的“文化下乡”“卫生下乡”“科技下乡”活动的基础上,依托数字化乡村公共空间平台,开创在线文化宣传,丰富农村公共空间的内容。同时,政府也可以通过购买服务的方式,增加活动种类,扩大活动覆盖范围[8]。

对乡村文化进行数字化构建。挖掘每个村落的发展背后不为人知的历史、传说、英雄豪杰、文人墨客典故,选择符合农村特性且具有独特个性的文化属性,打造属于自己特有乡村文化品牌。同时,以乡村公共空间为依托,围绕地域文化、历史文化核心,多层次多季节举办农民丰收节、民俗文化节等,开展民俗活动表演,组织销售本地土特产的民间集市。打造数字化乡村公共空间,还需要加强乡风文化建设,挖掘村及其周边地区掌握传统工艺的手艺人,推动传统手工艺的数字化传承,使传统的手工艺发展与数字乡村建设更加紧密地结合。

2.3 激发动力,以乡村主体为核心

激发乡村公共空间内生动力,不仅依靠外在推动,更需要自身“输血”。城镇化的发展使得乡村人口向城市流动集聚,乡村建设人才流失,虽然对公共空间建设带来了很多的冲击,但是由于乡村主体人口的特性,乡村公共空间依旧有潜力可挖,内生动力依旧存在。村民作为乡村公共空间的主体依旧未变,村民对于建设公共空间的积极性依旧存在,而且相对于年轻人而言,农村老年人或者一些乡贤对于长期生活的乡村更加具有精神依托。这些群体在参与公共空间规划、建设、监督等过程中,具有更强的内在自觉性。提升乡村公共空间活力的关键在于村民。村民是乡村公共空间的核心主体,只有村民参与其中,赋予公共空间足够数量、形式多样、贴近生活的高质量活动,才能激发公共空间的内在活力。数字化乡村公共空间建设重点突出乡村公共空间的外延,多层次、多维度的设计,把“看得见美景”“记得起童趣”“听得到历史”“吃得到美食”“鼓得了口袋”“富得了脑袋”等主题元素融入到乡村空间,激发村民参与的动力。

2.4 加强公共空间运营队伍建设,创新内生发展动力机制

数字乡村的持续发展离不开强劲的内生动力,而人才是发展动力的关键。就人才而言,数字乡村建设最需要运用数字技术,去提升乡村生产、经营效率、有效治理的“示范引领者”。抓住数字乡村发展的机会,通过运用数字技术有效整合提升现有资金、技术、劳动力等资源,创造出数字乡村的独特价值,引领数字乡村发展。发挥“能人效应”,让更多的人自发参与到数字乡村建设中,激发数字乡村自我发展的活力和动力。建设内容丰富的数字化乡村公共空间,使其成为连接各级政府、市场和乡村之间的“中间组织”。

2.5 构建“互联网+”乡村公共空间运行模式

打造数字乡村公共空间的根本目的就是要惠农便农,要让乡村老百姓切实感受到数字乡村所带来的种种实惠,提高乡村居民的生活水平,进一步缩小城乡差距,推动乡村振兴发展。建设数字乡村公共空间,就是要推动“互联网+社区”在农村的延伸,提高村级综合服务信息化水平,推动乡村建设和规划管理信息化。以美丽乡村建设为基础,加强乡村公共服务领域数字化技术广泛应用,加快乡村信息管理平台建设,加大“互联网+党建”建设力度,建设体系完整、能力全面、现代化水平高的乡村治理平台。

建立完善“互联网+”乡村综合服务网络,依托数字乡村公共空间,主要解决农村中存在的生活信息服务滞后的痛点,为乡村居民提供农业政策动态、农业种植信息、农业科技服务、水电气缴费服务、信息网络服务、医疗健康服务、社会保险、法律咨询等便捷服务。同时,乡村公共空间可以承担起乡村信息化教学功能,定期开展信息化人才及农业人才下乡活动,提供基层农业种植技术教学和实操培训。有条件的乡村公共空间可以对接校园教学平台,将城市中小学的智慧校园模式引入到乡村公共空间建设范围中,改变乡村教学相对于城市较为薄弱的困境。依托公共卫生信息服务体系,定期开展远程医疗、线上问诊的方式,提升乡村医疗服务意识和公共卫生知识。构建统一标准、技术规范、安全保障、运维监管的数字乡村共建体系,加速推进电子数据的有效供给。

2.6 创新数字公共空间管理体系,构建长效发展机制

在完善各项配套硬件设施的同时,乡村公共空间建设更需要提升空间“软服务”。让乡村公共空间“讲文化、说历史、聚人气、增活力、促建设、谋发展”,注重文化与建设的融合。建设和完善具有村庄特点和文化特色的村民活动室、活动广场等场所,满足村民的文化活动需求,营造村庄的文化氛围。

吸收和借鉴先进案例,发动村民参与建设的特色经验,充分发挥农村党员、乡贤精英的模范带头作用和影响力。进一步宣传和推广建设工作,结合宣传推广方案加大全民参与力度,积极引导村民参与进来。同乡村文明建设相结合,倡导采取志愿者、义工等形式,开展公共空间的自我管理,有效节约管理成本,提高管理效率。依托乡村公共空间,推进村民与村庄共商共建共治共享,将农村公共空间建设纳入村庄环境长效管理范畴。

乡村振兴离不开农村产业发展,农业农村现代化建设同样需要各类民营企业参与其中。近年来,民营企业在农村发展壮大,尤其是在新媒体助推下,民营企业依托“互联网+”等手段,已经融入到农村农业产业化的各个产业链中。村企共建、共享、共治,在推动农业农村现代化和城乡融合发展中发挥了应有的作用,逐渐成为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的催化剂和助推剂。鼓励民营企业把高新技术、电子商务、“互联网+”新兴业态、新商业模式引入农村发展,为农村“输血”、集聚人气。民营企业发展带动了农业升级、农民致富,还极大改善了农村环境,提升了乡风文明程度,工业反哺农业,提升了乡村公共空间的规模。

3 结束语

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提出要优先发展农业农村,全面推动乡村振兴。应将数字技术融入到农村发展的各个领域,延伸到乡村的各个角落,发展数字化乡村公共空间。以乡村需求为导向,以文化传承为纲要,以乡村主体为核心,加强公共空间运营队伍建设,构建“互联网+”乡村数字公共空间管理体系,让“数字赋能”助力乡村振兴,为农村经济赋能,为农业生产提质增效,让乡村治理更加透明化、对称化,全方位激活乡村振兴,探索一条新时代的数字乡村发展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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