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梦嫚 杨玉香* 孟利民

(1.中国计量大学 经济与管理学院，杭州 310018；2.浙江工业大学 信息工程学院，杭州 310014)

随着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和城市化发展，养宠物家庭日益增多，宠物市场已具备一定规模。据艾瑞咨询《2021年中国宠物消费趋势白皮书》[1]数据显示，2020年全国城镇犬猫数量超过1亿只，较2019年增长1.7%，其中犬占比51%，猫占比46%，其他为水族、爬行、啮齿和鸟类宠物。宠物数量的增加直接推动了宠物消费市场发展，数据显示，中国城镇犬猫消费市场规模从2010年开始逐年递增，2020年规模达到2 065亿元人民币，市场增速明显。宠物经济的发展吸引了大量就业和资本进入，形成了涵盖宠物交易、宠物食品用品供应链、宠物医疗服务、宠物金融、宠物新零售、宠物美容、宠物训导、宠物展会、宠物酒店、宠物物流、宠物殡葬、宠物摄影及宠物周边的细分领域，是名副其实的朝阳产业。2019年美国宠物行业的市场规模约为957亿美元，欧洲宠物经济年产值也突破了400亿欧元，而我国宠物行业市场规模仅为2 024亿元人民币[2]，亟需科学研究分析与政策支持解决。

宠物行业已然形成一个庞大的经济体系和一门值得深入探究的学科，相关领域的发文数量总体呈上升趋势，然而鲜有学者针对宠物经济进行系统而科学的研究。为了解宠物经济的研究现状，需先通过文献计量学充分了解我国宠物相关领域的研究态势。文献计量学是应用数学及统计学的方法对某领域的文献进行量化分析，已被广泛应用于各学科领域，能客观、定量地反映学科宏观发展态势，是探究学科发展的一种有效途径[3]。如王福成等[4]采用CNKI计量可视化分析工具从整体展现了我国青贮饲料添加剂研究的动态，刘婷婷等[7]采用VOSviewer可视化图谱分析工具对塑料地膜研究的发展态势进行了分析。本文以“宠物”为关键词，通过检索中国知网(https:∥www.cnki.net/)数据库2011—2020年收录的相关中英文文献，分析我国宠物相关领域的发展趋势、研究热点和行业特征，为形成宠物经济学说提供理论支持。

1 数据来源与统计方法

1.1 数据来源

本研究采用的文献数据来自于CNKI中国知网数据库(https:∥www.cnki.net/)。

1.2 统计方法

本研究于2021年12月7日通过Google Chrome浏览器检索CNKI中文及外文数据库，检索关键词选择“主题=宠物”，出版时间选择2011-2020年，精炼依据选择“文献类型=期刊论文”、“来源类别=核心期刊”，浏览搜索结果，去掉书评、征文、小说等结果，检索到核心期刊292篇，外文期刊75篇，导出txt文件，得到最终的数据集。

运用VOSviewer 1.6.18可视化软件和Microsoft Excel 2019软件，对宠物相关领域发文量的变化趋势、主要发文国家和机构、研究主题和研究前沿等进行分析。主要量化指标包括总发文量、总被引频次等。本研究采用线性模型拟合得到发文量的增长趋势，并预测2021年的发文量。而被引频次是评价科研机构与学者竞争力的指标，次数越高代表所发文献在业内影响力越大，竞争力越强[5]。

最后使用VOSviewer 1.6.18可视化分析工具对所有检索文献进行关键词共现网络分析，设置关键词共现=4，显示图谱分析结果,以揭示宠物相关领域的研究热点和趋势。网络中的节点代表关键词，其大小代表关键词出现的频次，节点间连线的粗细代表关键词共现的频次。网络中相邻节点的关键词常出现在相似文献中，可根据节点聚集情况选择合适的聚类数量。

2 结果与分析

2.1 我国宠物相关领域发文量及年度变化分析

根据发文量分析可以整体分析我国宠物相关领域的研究趋势，发文趋势和学科分析(图1和2)。

在中国知网数据库的高级检索条目下，共检索出5 540篇宠物相关领域研究中外文文献，其中292篇文献发表在核心期刊、75篇发表在外文期刊。由图1可知，2011—2020年我国宠物相关领域的发文量总体呈显著增加趋势，2011年发文量仅为458篇，而2020年发文量高达664篇，总体增长45.0%，且增长过程中波动较小，发文量逐年稳步增长，说明我国学者在持续关注宠物相关领域。但是，我国的宠物相关领域期刊文献中，发表在核心及核心以上的中外文献较少，平均仅占比7%。其中2014年占比最高，核心期刊及外文文献量达到总发文量的8.5%，随后比例逐年下降，2019年占比最低，仅为总发文量的5.1%。说明我国宠物相关领域研究质量亟需提升，期刊发文数量和发文质量不成正比，高质量的文献数量较少。

图1 2011—2020年我国宠物相关研究领域全部文献与核心期刊、外文期刊文献发文量比较分析Fig.1 Statistical comparison analysis of the number of articles published by all journals and core journals, foreign library journal in pet related research fields in China from 2011 to 2020

分析367篇发表在核心期刊和外文期刊的文献，分析它们的发表趋势和预测结果。由图2可知：2011—2020年我国学者发表在核心及外文期刊的宠物相关领域研究数量呈周期性波动趋势。体现在增长率上，2012年较2011年增长25.0%，而后2013—2015年缓慢下降，2018年达到第二个峰值，较前年增长18.8%，然后再次缓慢下降。根据2周期移动平均预测，2021年的发文量为36.5篇，对宠物相关领域的研究或将迎来短期内的增长。在核心期刊发表文献的周期性波动说明我国学者对宠物相关领域的高质量研究缺乏持续的内生增长动力，宠物相关的课题没有得到足够且长期的重视，缺少支持来源，使得宠物相关领域研究数量随宠物市场发展情况而变化，尚处于不稳定的震荡期。

图2 2011—2021年我国宠物相关领域研究核心期刊、外文期刊发文量、增长率与预测结果Fig.2 Volume, growth rate and forecast results of core journals, foreign library journal in pet related research fields in China from 2011 to 2021

2.2 我国宠物相关领域文献来源分析

分析某研究领域的文献来源期刊有助于为该领域的科研人员提供文献查找、文章发表等方面的情报资源[6]。在2011—2020年发表的宠物相关领域研究中，核心及外文期刊共151个，发文量前10名的期刊如表1所示。由表1可知：我国宠物相关领域的期刊中，发文量排前10的期刊有《黑龙江畜牧兽医》(23.4%)、《中国兽医杂志》(7.9%)、《畜牧与兽医》(5.4%)、《饲料工业》(3.8%)、《饲料研究》(3.5%)等10本，共计发文195篇，占检索文献总数的53.1%。从期刊类型来看，10本期刊都属于畜牧与动物医学类，其中《黑龙江畜牧兽医》和《中国畜牧兽医》的总被引频次最高，《饲料工业》和《中国畜牧兽医》的复合影响因子最高。说明在我国宠物相关领域研究领域中，《黑龙江畜牧兽医》、《中国兽医杂志》和《畜牧与兽医》受学者关注度较高，《黑龙江畜牧兽医》、《中国畜牧兽医》和《饲料工业》三本期刊影响力较大。

表1 2011—2020年我国宠物相关领域发文量排名前10的期刊统计结果Table 1 Statistical results of top 10 journals ranked by the number of articles in related fields of China’s pet research from 2011 to 2020

发文量是衡量一个机构研究实力的重要指标之一，发表论文的机构以第一作者所在机构为准。由表2可知：在宠物行业相关领域，2011—2020年发文量排前10的研究机构主要为华南农业大学(4.1%)、江苏农牧科技职业学院(4.1%)、中国农业科学院(3.8%)、中国农业大学(3.5%)、吉林农业大学(2.7%)和天津农学院(1.9%)等农业类大学，总计发文100篇，占检索文献总数的27.2%。从被引频次上看，中国农业科学院的被引频次比较高，且发文比例占第三。说明该研究机构不仅在宠物相关研究领域影响力大，而且文章质量较好，研究实力较强。

表2 2011—2020年我国宠物相关领域发文量排名前10的研究机构统计分析Table 2 Statistical results of top 10 research institutions ranked by the number of articles in related fields of China’s pet research from 2011 to 2020

2.3 我国宠物相关领域高引用文章统计

被引频次是衡量论文质量的最直接指标，同时也能反映科研人员的科研水平和学术影响力[7]。通过文献检索统计出被引频次位于前10名的文献，结果见表3。

表3 2011—2020年我国宠物相关领域前10篇高被引频次论文统计分析Table 3 Statistical results of the top 10 literature information in the high-cited literature in pet related research fields in China from 2011 to 2020

由表3可知，宠物相关领域研究范围内，2011—2020年被引频次最高的是侯建霞团队[8]于2012年发表的名为《Dissemination of the fosfomycin resistance gene fosA3 with CTX-M β-lactamase genes and rmtB carried on IncFII plasmids among Escherichia coli isolates from pets in China》的研究型文献，总被引次数为52次。文章调查了2006年至2010年间从中国宠物中收集的大肠杆菌中质粒介导的磷霉素耐药性决定因素的存在和特征，发现fosA3基因可能是由磷霉素以外的其他抗生素共同选择的。被引频次位列第二的是重庆师范大学的张茂杨团队[9]，他们于2015年发表的名为《宠物与人类的关系:心理学视角的探讨》的文献共被引用43。文章从心理学角度概括了宠物与人类关系的特点和影响机制，探求了宠物与人类关系的本质，并提出了几点宠物心理学的研究局限。来自河南农业大学的齐萌等[10]于2015年发表的名为《Zoonotic Cryptosporidium spp. and Enterocytozoon bieneusi in pet chinchillas (Chinchilla lanigera) in China》的研究型文献被引频次位列第三，总被引次数为32次。文章对中国宠物扁桃体中的人兽共患隐孢子虫和毕氏肠微孢子虫进行了研究，在绒毛丝鼠中发现了泛素梭菌、微小梭菌和比涅西梭菌，提出宠物绒毛丝鼠可能是人类感染隐孢子虫属和比涅西大肠杆菌的潜在来源。

10篇高被引频次论文中，有4篇是针对宠物医学的研究，且研究内容集中在宠物大肠杆菌基因耐药性方面，研究时间分布在2011—2013年，说明我国以宠物药品研制为目的的研究起步较早。有2篇是对人畜共患疾病的研究，研究时间在2013—2015年。另有4篇是通过宠物衍生的社会学、心理学、教育学等研究，研究时间分布在2011—2019年，说明宠物带来的社会影响也长期得到学者的重视[9,11]。

2.4 我国宠物相关领域研究热点及研究前沿分析

通过VOSviewer 1.6.18软件对2011—2020年宠物相关领域文献关键词的网络可视化分析、叠加可视化分析、密度可视化分析，可以得到图3～5的可视化图谱分析结果。

2.4.1关键词热度分析

关键词热度分析可以帮助学者了解该领域的研究热点分布情况，通过关键词出现的频率进行衡量。在图3中，每个暖色调的圆点和标签表示一个频率≥4的关键词，圆点的色温值越大、标签字号越大，代表关键词出现的频率越高。

由图3可知：作为研究对象，关键词宠物、犬和猫分别出现了45、40和16次。针对宠物本身的研究，关键词耐药性、调查、治疗、诊断、流行病学出现频次较高，分别为20、14、13、10和10次。而对于宠物行业的研究，集中在宠物医院、宠物饲料、宠物食品、宠物美容等关键词，发文量分别为18、14、14和11次。说明2011—2020年我国宠物相关领域的研究主要是对于宠物犬和宠物猫的研究，另还有一些未显示出高频关键词的研究对象如鸟[12-13]、兔[14]、鼠[15-16]、蛇[17]、龟、貂等，并不是市场中的主流宠物。而围绕主流宠物，衍生出对宠物流行疾病的研究和借宠物传播的人兽共患病的防控研究。前者诸如犬瘟热、肠道寄生虫和肿瘤等方面的研究[18-19]，后者包括狂犬病、弓形虫病等人兽共患病的调查与防控研究[20-21]。围绕着宠物行业的研究，大部分集中于宠物活体、宠物食品用品、宠物服务及相关专业的人才培养方面[22-23]。

图3 2011—2020年我国宠物相关领域文献关键词的密度可视化分析Fig.3 Density visualization analysis of literature keywords in pet related research fields in China from 2011 to 2020

2.4.2关键词共现性分析

关键词共现性分析通过对关键词中的共现信息进行定量化的分析，揭示关键词之间的关联和特征项所隐含的共现关系，帮助学者了解该领域的研究热点聚类情况。在图4中，每个圆圈和标签代表一个共现频率≥4的关键词，颜色相同的一组圆圈代表关键词共现性较高，关系较紧密，体现为一个聚类。圆圈与圆圈之间的连线代表关键词之间的共现关系强度，连线越粗代表2个关键词之间的共现关系越强。同样的，某个聚类联结到的聚类越多，说明这类研究的延展性较强，反之，聚类的联结越少则表示该聚类越孤立。由图4可知,2011—2020年我国宠物相关领域的研究热点可分为8个聚类，这里将叙述其中3个主要的聚类内容以及它们与其他聚类之间的关系。

图4 2011—2020年我国宠物相关领域文献关键词的网络可视化分析Fig.4 Network visualization analysis of literature keywords in pet related research fields in China from 2011 to 2020

黄色聚类是以宠物猫和犬为核心的聚类，热点词包括犬、猫、调查、流行病学、诊断和治疗，该聚类的研究内容主要是对宠物疾病的调查、诊断、治疗。如严楠等[24]采用荧光定量PCR方法检测了四川部分地区的腹泻犬样本，对圆环病毒进行了病原检测和基因组特征调查；孙秋艳等[25]利用A72细胞对山东部分地区宠物犬冠状病毒进行了流行病学调查；王朝好等[26]研究了不同猫粮对猫应激刺激后基础生理指标和血液指标的影响。该聚类与6个主要聚类直接相关，显示出了犬、猫与宠物、宠物医疗、宠物美容等宠物服务业，和宠物食品、宠物药品等宠物产品制造业之间的密切联系。

蓝色聚类是以宠物医院为核心的聚类，热点词包括宠物医院、临床症状、红细胞、手术治疗。宠物医疗行业的研究主要以宠物医院为载体进行，例如《天津市宠物医院行业现状调研报告》[27]、《宠物医院检验科室的生物安全及防护》[28]等，还包括执业兽医资格等宠物医疗人才培养方面的研究。该聚类与2个其他聚类直接相关，显示出以宠物医院为载体，进行了大量宠物临床医学、基因识别、疾病防控方面的研究，同时宠物医院也是进行宠物人才培养、宠物美容服务的主体。

红色聚类是以宠物行业为核心的聚类，热点词包括宠物行业、宠物美容、宠物医生、高职院校、动物医学，该聚类的研究内容主要是对宠物行业的商业经营模式研究和对专业人才培养模式的研究。如张笑寒等[29]通过Logistic模型对沈阳市宠物医疗保险投保意愿的影响因素进行了分析；徐先航[30]结合行业需求对宠物经济背景下的兽医专业人才培养方法进行了研究。该聚类也与5个其他聚类直接相关，显示出宠物行业与宠物活体交易、宠物医疗、宠物美容、宠物专业人才培养密切相关。

其他聚类还有以宠物食品为主的聚类，如研究宠物饲料制造[31-32]、宠物食品中的沙门氏菌含量[33-34]、大肠杆菌耐药性检测的研究[35-38]；以宠物类专业人才培养为聚类的研究，如高职院校的宠物类专业课程体系改革和职业兽医的人才培养路径研究[39-41]等。

2.4.3研究前沿预测

关键词的叠加可视化即将时间叠加到关键词共现网络中，可以帮助学者了解该领域的研究前沿。在图5中，不同圆圈的颜色对应关键词出现的年份，颜色越暖表示关键词出现的年份越早，越冷说明关键词出现的年份越晚。圆圈颜色是由每个关键词所处年份的平均时间决定的。

图5 2011—2020年我国宠物相关领域文献关键词的叠加可视化分析Fig.5 Overlay visual analysis of literature keywords in pet related research fields in China from 2011 to 2020

将2011—2020年按时间段进行划分，对各个时间段宠物相关领域研究的关键词进行搜索，可以得出不同时间段的研究热点。由图5可知：在2011—2013年，以犬猫为核心的聚类中，高频关键词有哮喘和饲料工业[42-44]。以宠物医院为核心的聚类中，高频关键词有犬瘟热、犬细小病毒、古氏巴贝斯虫、发病率、感染情况调查、静脉注射和肌肉注射[45]。以宠物行业为核心的聚类中，高频关键词有疫病防治、宠物美容、高职院校和职业兽医资格考试[46]等。说明在此阶段，宠物相关领域的研究重点在宠物饲料加工工业的工艺研究、养宠与儿童哮喘的关系调查研究、宠物常见病的发病率调查及临床医疗技术研究，和宠物行业职业人才输送与疫病防治方面。

在2014—2017年期间，以犬猫为核心的聚类中，高频关键词有狂犬病、弓形虫、大肠杆菌、肿瘤、调查、治疗、以及宠物食品和沙门氏菌[47-49]。以宠物医院为核心的聚类中，高频关键词有寄生虫病、感染率、临床症状、流行病学调查和手术治疗[50]。以宠物行业为核心的聚类中，高频关键词有动物医学、兽医临床、课程体系、改革和人才培养模式[51]。说明在此阶段，宠物相关领域的研究重点在宠物肠道寄生虫和菌群的调查研究、宠物流行病学调查和手术方法的研究、宠物食品研制和检测研究、宠物市场和专业人才培养的研究和人畜共患病的防控方面。

在2018—2020年，以犬猫为核心的聚类中，高频关键词有猫、营养、诊断和应用[52-53]。以宠物医院为核心的聚类中，高频关键词有bieneusi肠细胞体和危险因素[54]。以宠物行业为核心的聚类中，高频关键词有宠物医疗、现代学徒制和实践[55-56]。值得注意的是，以耐药性为主的聚类迎来了大量新研究，高频关键词有耐药基因、分离鉴定、检测[57-58]。说明在此阶段，宠物相关领域的研究重点更多围绕宠物猫进行，特别是宠物的营养学研究、宠物专业人才培养创新模式研究、宠物疾病诊断技术和耐药基因检测技术的创新及应用，为宠物医疗行业进步和宠物药品研制提供了基础。

综上所述，宠物相关领域的研究对象逐渐从犬转变为猫[59]，围绕宠物进行的研究也逐渐从宠物疫病防治变为饲养管理和宠物营养方面的研究，这也在一定程度上推进宠物食品工业的进一步发展。宠物医疗方面，随着新型疾病诊断技术的运用，研究热点从宠物常见传染性疾病的研究，发展成更为细分的典型病症的临床症状与治疗方案研究。更进一步地，对宠物耐药基因的研究成为该领域新的热点。人才培养方面，从高职院校单纯地输送宠物职业人，到研究如何建立专业化人才新型培养模式，以适应宠物市场的发展和宠物医药研制。

3 讨 论

文献计量学方法可以从文献的数量、质量上对特定领域内研究的发展情况进行较为全面的评估[60]。本研究检索的文献来自中国知网数据库的高质量中文文献，以下将从我国宠物相关领域研究的发文量、发文期刊和机构、文献引用、研究热点4个方面分别对研究结果进行讨论。

通过分析我国宠物相关领域研究的发文量可以发现：1)宠物相关领域高质量的科学研究显示出周期性波动的特征,或许是受经济周期的影响，这还有待进一步验证。2)理论型研究较少，例如从经济学理论着眼的宠物市场经济的规律性研究或者从管理学角度开展的宠物市场演化模式研究。目前对于宠物相关领域的研究多为应用研究，如医学方面的流行病学调查和临床研究。3)缺乏中外对比性研究。目前宠物相关领域的研究主要是针对国内宠物、宠物医疗和宠物行业的研究，缺少同时期国外不同国家在宠物相关领域的横向对比研究。

通过我国宠物相关领域研究的发文期刊和研究机构分析，可以发现：1)宠物相关领域研究在发文量前十的期刊里集中度较高，但是排名靠前的期刊综合影响因子较低，期刊影响力有待进一步加强。而宠物相关领域研究的研究机构具有分散性特征，发文量排名前十的研究机构发文量占比仅为27.2%，宠物相关领域的研究团队呈现百花齐放的状态。2)在宠物相关领域发表高质量文献的研究机构以本科院校为主，但这些院校中鲜有宠物类专业，而宠物类专业建设则以高职院校为主，发表高质量的学术研究较少。3)发文期刊类型以畜牧与动物医学为主，在高质量的研究文献中，对宠物市场和经济的关注度不够。

通过对我国宠物相关领域高引用文献的分析发现宠物带来的社会学影响逐渐得到人们的重视，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和宠物市场的发展，更多的学者开始探寻人与宠物的关系本质以及如何在社会主义新时期实现人宠和谐发展。

通过对我国宠物相关领域研究热点和趋势的分析发现：1)研究对象的改变或许与我国城市化进程有关，现代社会的职业压力和对宠物犬在城市管理中的进一步管控，使得养犬人士减少、养猫人士增多。此外，养宠理念也发生了变化，人们比从前更加关注正确的宠物饲养管理和宠物疾病的预防，这或许能进一步延长城市中的宠物寿命。2)对宠物行业的研究，宠物医疗和食品方面的研究较多，新兴领域的研究很少，包括宠物家具、宠物智能产品[61-62]、宠物旅游[63]、宠物金融、宠物摄影和宠物殡葬等有待学者们更多的关注。3)宠物相关人才培养以兽医、美容师为主，综合型专业化人才较少，如为宠物食品、宠物用品、宠物保险、宠物人工智能等领域培养专业化人才。宠物人才培养在入职前由高校进行，入职后由宠物医院和宠物店进行。面对当前专业化人才供不应求，缺少规范的入行标准等问题，需加快综合性大学的宠物类专业建设速度，同时增加市场中宠物学校的数量，为宠物专业人才提供深造的平台。4)宠物基因检测和药品研制或将迎来大的发展。宠物基因检测技术的发展能为兽药耐药性研究提供基础，从而使研发新一代的高效兽药成为可能，令国产兽药提高国际竞争力、扩大市场份额。同时，伴随宠物医疗研究和药品研制技术的提升，将为宠物药品的研制和临床医疗输送更多的专业化人才。

4 结论与展望

宠物相关领域发文量总体呈显著上升趋势，但核心期刊文献占比较小且呈周期性波动特征；该领域研究主要围绕宠物、宠物医院、宠物行业进行，10年间在研究对象、研究深度和广度方面产生了较大变化，迸现了耐药性、现代学徒制等新的研究热点。说明提高我国宠物相关领域的研究质量，丰富经济学与社会学方面的研究和行业新兴领域的研究，探索新的专业建设和人才培养模式，是当前亟需解决的问题。只有在全社会的共同关注与参与下，加强学术研究、标准建设和行业管理，才能确保宠物行业健康、可持续发展。

笔者的研究局限在于：一是文献研究的范围局限于CNKI数据库，未对其他数据库的文献进行筛选和梳理。二是研究工具局限于VOSviewer 1.6.18，未对因分析工具差异造成分析结果影响的可能性进行研究。三是研究对象的局限，宠物相关领域较为宽泛，缺乏对重点细分领域和新兴领域的深入研究。

综上，宠物相关领域的研究依然存在有价值的研究机会，未来的研究可以从如下几个方面开展。(1)研究数据方面，可以增加WOS数据库中SCI、SSCI的文献数据。(2)研究理论方面，可以开展基于经济学理论和管理学理论的宠物市场经济研究和宠物市场演化模式研究。(3)研究方法方面，可以采用Citespace可视化工具进行更多文献计量研究，并与VOSviewer工具进行对比研究，也可以利用机器学习的方法，对宠物细分领域进行研究。(4)研究对象方面，可以针对重点细分领域如宠物、宠物医疗、宠物行业进行深入研究，也可以对宠物新兴领域如宠物智能产品、宠物金融、宠物人才培养等进行更进一步的研究。(5)研究视角方面，可以对宠物行业具有代表性的企业进行深度访谈和案例研究，如新瑞鹏集团、海正药业等，从微观角度对市场主体进行研究，探索行业龙头企业的成功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