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本文对上海戏剧学院戏剧教育专业2010—2016年连续7届学生129篇毕业论文的主题、内容、特色和问题进行了分析。结果显示，大多数毕业论文能紧密围绕专业目标，开展有关教育性戏剧的技术研究、领域研究和比较研究，这些研究与实践紧密结合;存在的问题包括：理论高度需要提升，规范程度需要增强，戏剧课程研究比较缺乏。为此，笔者提出了几方面的改进建议，包括前期要充分沟通，确定选题，兼顾兴趣和意义;中期要强化结构，注重逻辑，兼顾宏观和微观，后期打磨文字表达，注重细节，兼顾规范和美感。

关键词：戏剧教育;本科毕业论文;师生共同改进;教育戏剧;教育剧场

一、引言

2005年，上海戏剧学院（简称上戏）戏剧文学系在全国率先设立了戏剧教育专业，2020年，该专业被上海市教委评为一流本科专业。

为了对上戏戏剧教育过去的专业发展和办学思路进行总结，促进全国戏剧教育专业的高校同行们交流人才培养经验，同时也为了更好落实教育部关于提升本科生毕业论文质量的要求，笔者对该专业2010年—2016年连续7届的129篇毕业论文进行了综合的分析和研究。2018年教育部出台的《普通高等学校本科专业类教学质量国家标準》中，对戏剧与影视学类本科专业毕业论文（设计）的内容提出的具体要求包括：“毕业论文（设计）应结合专业理论、个人兴趣、艺术实践等方面，内容应综合运用所学的专业知识，思考或解决所学专业领域的理论与实践中存在的问题。”[1]期待本文的研究有助于上戏乃至全国的戏剧教育同行们更加明确专业的培养方向，提升教学内容与培养目标的匹配程度，帮助学生们理论联系实际，将所学的理论和方法应用于毕业创作和毕业论文的写作，增强解决专业实际问题的能力。

二、历届论文的选题特色

纳入本研究的129篇毕业论文中，有18篇直接关于戏剧教育、22篇关于教育剧场、30篇关于教育戏剧，三者都是本专业的核心内容，占总数的54%;另有30篇是关于应用戏剧，包括论坛剧（6篇）、戏剧疗法（12篇）及各种类型的应用戏剧（13篇），占比23%。以上两大类共占总数的77%。其余的论文偏向戏剧作品的文本分析或表导演分析，但总体上也都在戏剧专业的范畴之内。这些论文体现出以下特色。

1.紧密围绕专业目标

从大多数论文的选题来看，本专业的教师能指导学生们围绕专业培养目标来定题，且论文内容与本科阶段的课程教学和毕业创作紧密结合。占比最多的是关于教育戏剧（DIE， Drama in Education）和教育剧场（TIE， Theater in Education），它们同属于教育性戏剧（Educational Drama），侧重于把戏剧作为一种教育和学习的方式，帮助青少年体验和理解各种人文学科的知识，增进他们对自我的认知、对人性和社会的理解，成为一个有健全人格的现代公民。这类戏剧尽管也有艺术性的追求，但其教育性始终是第一位的，它们有着明确的教育目的、精准的教学活动和过程，能引导参与者在做中学;它们总是包含着特定的情境和角色，能帮助参与者获得模拟性、体验性的学习;它们特别强调以学生为中心，尊重学生的身心发展规律和认知特点，开展建构式的教学。尽管教育戏剧和教育剧场已写入了国家标准，但国内广大中小学教师对它们还知之甚少，需要大力推进研究和实践。刘良华认为，“教育研究方法主要包括哲学研究、实证研究和实践研究三种。”[2]目前，上戏本科生的毕业论文大部分是属于实践研究，即基于实践的经验总结和对策研究，具体而言有三个方面：

（1）技术研究。首先，学生们乐于探索自己所实践的教育性戏剧及其技术关键，利用毕业论文的研究过程来总结经验、升华认知。他们往往聚焦在某一类技术上，结合实践和创作体会来加以研究和阐述，提炼出一些规律或原则。这种论文选题比较容易找到具体的抓手和切入点，也利于学生在有限的时间里形成核心观点，组织起一篇论题集中的学术论文。这方面的主题包括：引导技术、投射技术、象征、儿童绘本/童话的运用技术、模拟与代入、观点与视角、游戏/仪式、即兴表演、角色扮演等。教育剧场与六届学生的毕业创作都密切相关，所以，不少同学尤其关注教育剧场创作过程中的一些重要技术，如文本的改编与再创作、主题和意义的创造，素材的选用、空间的运用、参与者角色的设定等。例如2012级郭嘉祺的《浅析教育剧场观众引导的若干问题》、2013级章天娇的《浅谈教育剧场中参与者“双重角色”》、2016级李心韵的《角色扮演在教育戏剧中的应用》等。教育剧场从欧洲引入我国只有10年左右的时间，主要在上戏本专业和北京抓马教育开展系统的教学、应用和实践，目前总体还处在消化和本土化的过程中，这些论文中的优秀者如能结集出版，对行业的发展会有帮助。

（2）领域研究。教育戏剧的应用领域比较广泛，可与多种学科进行融合，影响到不同的人群。学生论文中有多篇针对教育戏剧的应用领域进行了研究，包括：上海地区综合艺术课、湘潭地区中小学的艺术课、儿童培训机构的戏剧课程及亲子旅游中的戏剧活动等，涉及的人群有进城务工人员、青少年群体，还有戏剧融入学校的日常课程、古典诗词的教学、青少年的思想品德课程等。这反映出学生们或实地观摩、或跟踪调研、或深度参与实践，在论文指导老师的帮助下，提炼出明确的观点，论述的过程也是有理有据、言之有物，相关论文如2011级赵子璇《试论教育戏剧对进城务工人员随迁子女教育的作用》、2013级吴琦的《自然教育戏剧在亲子旅游市场的探索与机遇》、周秋艳的《浅谈教育戏剧在青少年道德发展领域的作用与意义》等。

（3）比较研究。各国因国情和教育制度的不一样，各自有着不同特色的教育戏剧。上戏这个专业的国际性很强，不仅系里大部分教师有留学欧美的背景，还与欧美等国大学有着良好的交流，常请国外专家来上戏开展工作坊或讲座。疫情前上戏多位本科生、研究生还到英国、挪威等大学访学，拓展理论视角和实践经验，这使得他们回国后能进行较好的比较研究。如2012级麻歆韵的《中挪教育剧场教学实践的比较研究》，2015级张玮航的《浅谈中外戏剧习式的选择标准与现实运用》等。

教育戏剧属于“应用戏剧”（Applied Theater）这个大的概念范畴，另外还有促进社会多领域发展的应用类戏剧和增进心理健康、解决心理问题的治疗性戏剧。学生们在大学四年里会接触不同类型的应用戏剧，间接观摩或直接参与其中，所以，也有不少同学开展了教育戏剧/教育剧场与论坛剧场、一人一故事剧场等形式的比较研究，如：2012级骆梦燕的《论教育剧场与纪录剧场的比较研究》、2015级于锐哲的《论坛剧场与现实主义话剧编剧法的比较研究》等。

2.理论实践密切结合

（1）理论写作的贯通与夯实。提高本科生毕业论文的写作能力需要四年课程的系统培养，需要教师团队相互协作、形成共识，持续地训练和强化本科生这方面的能力，贯通专业课程的教学与期中或期末论文的写作，以及剧作阅读、观摩与剧评读笔的写作，这些都有利于强化本科毕业论文的写作能力。总体而言，2010级至2014级的同学较少研究作品或专门的理论问题，而到了2015级和2016级，有多位同学敢于聚焦理论问题，如2015级汪津的《从〈措施〉到〈四川好人〉——布莱希特戏剧教育性的萌芽与发展》，以及2016级郑卉悦的《学习理论视域下的教育戏剧应用初探》、刘孟婷的《浅析“陌生化”理论在教育戏剧中的应用》。笔者认为，这与系里要求本专业恢复“阅读与观摩”课程应该有密切的关系。这门课由班主任亲自落实，带领学生们每学期完成10～15部中外经典剧目、理论书籍的阅读，学习用专业的眼光来读解剧作、分析理论问题，并上交手写的纸质读笔作业。这种动脑、动手合一的写作对学生们而言尽管有些辛苦，但六个学期下来，确实让学生们的写作能力有了较大提高。

（2）重要理论的研究和深化。学生们在毕业论文中不仅要知其然、总结自己的实践经验，还要在理论的帮助下知其所以然，将感性的体验上升到理性的认识。这也是大学本科教育应该完成的任务。2016级郑卉悦的《学习理论视域下的教育戏剧应用初探》是众多论文中优秀的一篇。她认识到教育戏剧这种以戏剧为媒介的学习，人们对于其价值的认识远远不足，需要从戏剧学、教育学、社会学等多重维度来探索和阐明。为此，她在论文导师的指导下，深入到学习理论中，不仅研究了学习的定义及分类、学习理论的四种类别及特点等，还结合欧盟教育委员会“教育戏剧在教育中提高关键能力”DICE项目，探索戏剧对中小学生核心素养中五项能力的影响，从调动学习感官、创造学习体验等方面回答了教育戏剧的作用。这是一篇有深度的、接近于哲学研究的毕业论文。对于每一届班级中研究能力较强的同学，老师应积极引导和鼓励他们进入到本专业的重要理论问题中开展系统的研究。

（3）现实问题的探索和解决。无论在作为一种艺术教育的戏剧教育领域，还是把戏剧作为教学媒介开展的教育性戏剧领域，都有许多现实问题需要得到解释或解决，所以，教师常鼓励学生们深入到真实的中小学教育环境或其他社会环境，去观察、采访真实的人群，理解他们的想法或需要，思考如何去把自己的所学用出来，解决戏剧教育的教师培养、教材编写、课程设计和教法研讨等多方面的问题。例如，2016级黄钰菲在大四开始了有关中小学戏剧教育师资培训的研究，以个案研究和田野调查的方法，研究了上海宝山区教育学院2016年—2017年举办的首期戏剧教育师资培训班。她对培训的组织方、参训的多位教师进行了问卷调查、课程观摩和访谈，获得一些值得推广的经验或普遍性规律，也发现了问题并提出解决的建议。这篇论文不仅为此次培训提供了一个较好的总结研究报告，也为高校或其他机构开展类似的教师培训提供了有益的经验和案例参考。这篇文章被宝山区教育学院的领导所关注，并转发给相关学校和教師，对该区中小学戏剧教育的发展产生了真实的作用。

三、历届论文的不足之处

纵览129篇本科毕业论文，大部分论文是在老师的指导和严格要求下，由学生们自己独立完成，总体上是合格的。由于这是新的专业，建设的时间不长，师生们积累的经验不够，毕业论文总体上也确实存在一些问题，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理论高度还需提升

2011级至2014级这四届同学在专业老师的带领下，不仅在课程中花了大量时间来学习和应用教育戏剧工作坊和教育剧场，而且都是以教育剧场的方式来完成毕业创作。尤其2011级、2012级有超过一半同学将毕业论文选题定在这两个领域。正如前文所说，他们的论文大多是实践研究，聚焦在技术性的分析和经验性的总结，尽管有一些实用的价值，但研究的理论高度明显不够，应结合戏剧学、教育学、心理学等方面的理论，站在哲学的高度来理解和阐述四年所学的课程、所开展的实践和毕业创作。李彦群认为，哲学研究需要扎实的理论基础和较强的思辨能力，需要有扎实的学科基础知识作为支撑，需要有长时间的思考和浸润[3]。这也说明毕业论文与四年本科基础课程是密切联系的。

2.规范程度有待提高

每一届学生进入大四后，系里都会给他们发放《毕业论文手册》，上面有具体、明确的格式要求，也有论文范本供学生们参考。从字面上看，他们的论文格式日趋规范。但笔者深入到内容中仔细阅读和审视后发现，很多论文在论文要素、逻辑结构和语言表达的规范程度都有待提高。

（1）论文要素不够规范。一篇学术论文从头至尾包含多个要素，包括标题、摘要、关键词，前言中的研究背景或文献综述，论文聚焦的学术问题及其意义等。有些论文洋洋洒洒写了近万字，但核心研究问题却模棱两可。有些论文没有或只有很少的文献梳理和综述。早期确实是因为关注和研究的人并不多，但从2016年开始，有关“教育戏剧”或“戏剧教育”的论文发表数量猛增。这为学生们参考同行文献、定位研究问题、阐述研究意义提供了良好的参照。指导教师在这方面应对学生提出明确要求并给予帮助，让他们学会查找专业文献、了解行业动态，将自己的研究与同行的研究联系起来，以更大的学术视野、更多的实践案例来丰富自己的研究。

（2）论文结构不够规范。艺术院校的学生普遍在感性的想象、理解和表达能力方面比较擅长，而在理性的思维、推理和逻辑论证方面相对欠缺。在写论文时，他们常常有丰富的实践经验、也有很多点状的理性认识，围绕自己的研究问题，却会像摊大饼那样，想到哪儿写到哪儿，无法组织起一篇逻辑严密、层层推进的论文。不少论文逻辑层次混乱，章节题目存在随意性或模糊性，各章节之间联系松散。作为论文的指导老师，笔者和同事们在这方面为学生们花费了很多的时间和精力。

（3）论文表达不够规范。本科生的毕业论文属于学位论文，和硕士、博士论文相比，尽管在创新性方面的要求可以更低一些，但他们同属于学术论文，在语言表达上，要超越日常生活的口语化表达。不少学生还没有掌握这种论文的语体风格，常常使用口语化、网络媒体化的词汇或语句。例如，笔者指导的一位本科生毕业论文初稿的开头有这样一段：

“在影视行业独占鳌头，互联网行业飞速发展的当今，戏剧面临重大挑战。不少的戏剧人开始探索戏剧的实用价值，应用戏剧/剧场的风越刮越猛……”

这样的文字常出现在学生论文的初稿中，明显感觉他们受到了网络媒体表达的影响，习惯用耸人听闻、抓人眼球的字眼来吸引读者的注意力。这时，教师就要帮助学生阅读优秀学术论文，揣摩论文的写作风格，学习客观、理性、平实的论文表达。经笔者指导，这位学生对上文进行了如下修改：

“随着戏剧行业日益受到影视行业的冲击，很多戏剧工作者们开始重视戏剧的应用和拓展，进入到应用戏剧/剧场领域。近年来，作为应用戏剧之一的博物馆戏剧备受关注，博物馆、美术馆等原来并不属于戏剧的场域，也开始寻求与戏剧的融合。”

3.戏剧课程研究薄弱

本专业的培养目标是“培养在非艺术类大学艺术专业或中小学从事戏剧教育工作，以及将戏剧运用于其他社会教育领域的专门人才。”这个定位意味着学生们毕业后应有能力成为中小学、青少年中心以及各种戏剧教育机构里的戏剧教师，能够根据教学对象和具体目标，开设系统的、有针对性的戏剧课程。然而，历年的毕业论文中存在一个明显的问题，即缺乏较好的研究中小学戏剧课程的毕业论文。仅有的6篇文章，如2014级赵慧怡的《浅析中小学教育戏剧实践中的即兴表演》，2015级张芙蓉的《浅谈戏剧的教育性在中小学教育中的意义：以示范剧〈鲁迅故事新编〉为例》等，大多也只是自己的经验总结，从某一个角度切入到中小学的戏剧课，缺少深入的教育学或心理学的原理阐述，以及系统的戏剧课程研究。

四、师生未来的改进策略

作为论文指导老师，我们应该让学生重视毕业论文对大学本科教育的重要意义。本科毕业论文的选题、调研、文献阅读、资料分析和写作的过程，正是一个学术研究训练的过程，不仅能让他们达到本科学士的研究水平，解释或解决专业领域的某个问题，能够在学术训练中提升创新精神与创新能力，满足经济社会发展对新型高素质人才的需求[4]。当然，我们也要帮助他们消除对毕业论文写作的茫然和恐惧感，认真倾听、热情支持他们。笔者认

为，毕业论文的指导可分为三个阶段，工作各有侧重。

1.前期：早定题，兼顾兴趣和意义

本专业的学生在大四上学期往往面临着毕业创作、申请出国、复习考研或实习找工作等一系列的问题和压力，常常抱怨较难集中时间和精力来完成毕业论文的各项准备工作。考虑到这些现实情况，戏剧文学系要求教师指导学生在大四上学期确定研究主题，开展调查研究，并最终提交开题报告。这样，学生们就可利用寒假在家过年的近两个月，动手写作、拿出论文的初稿。从2016级和2018级同学的情况看，学生们有更充足的时间、精力投入毕业论文之中，论文的质量明显提高。

研究主题的确定要根据多方面的因素。首先，学生自己的学术兴趣、实践经验应得到尊重。当今的大学生自我意识强烈，自己感兴趣的事情就会充分投入其中。所以，教师需和学生们充分沟通，了解他们对哪些与专业相关的问题有兴趣，希望开展深入的研究。这是激发学生研究动力的关键。另外，戏剧教育专业的实践性比较强，如果某个学生有多个主题可供选择，那就要确定他在哪个主题有更丰富的经验、更独特的思考。这能帮助他们找到更扎实的研究基础。

其次，要重视主题的研究价值和社会意义。写作毕业论文不是写散文，不可能只是个性化的表达。教师应让学生们知道，写作毕业论文是在完成学术的训练、传承和创新。他们不仅能成为戏剧教育的实践者，还能成为本专业的研究者、成为知行合一的人，对行业和社会发挥更大的作用。

最后，要注意主题的研究难度和可操作性。毕竟，本科生所具有的专业知识、研究能力还比较有限，而完成的时间又是有限的，所以，指导教师需帮助学生评估特定主题的研究难度和可操作性。

2.中期定纲：强逻辑，兼顾宏观和微观

主题确定之后，学生需要阅读与主题相关的论文、理论书籍，整理自己的实践经验。这时，教师们可传授一些有效的邏辑工具给他们，培养他们进行结构化思维的能力，不至于被淹没于各种原始数据中。笔者常会指导学生使用思维导图（The Mind Map）的方法，这是一种图形思维工具，能有效运用左右脑的技能和发散性思维，以图文并重的方式展开归纳和演绎。它既有一个思考、创意的中心，又能由此中心向外发散出无限的关节点，从而把各级主题、观点和相关资料用层级图表现出来。因此，思维导图成为一种流行世界各国、为各行业采用的有效逻辑思路工具。笔者指导学生直接用思维导图来建立和完善论文大纲，然后再开始写作。这样，学生们可随时在思维导图和文本中切换，既能就像俯瞰一片森林一样，从宏观的视角来看论文的整体结构和逻辑发展，也可以深入文中，将思想表达为一句句、一段段的文字，彼此之间紧密联系、环环相扣。有了思维导图，教师也更容易帮助学生弥补逻辑漏洞，不断充实论文内容，有力地表达观点。

3.后期定稿：重细节，兼顾规范和美感

后期意味着毕业论文已过了第三稿，观点清晰性、内容充实性和逻辑严密性等方面的问题都基本解决了。在上交定稿之前，师生们往往需要完成以下步骤，以到达规范与美感兼顾的理想境界。

首先，教师可要求学生们按照毕业论文手册的格式规范要求，对论文整体进行排版，尤其要按照规范对其中的引文进行处理，同时，在相关网站上完成论文的查重，确保论文的原创性不会受到质疑。等文本在大的方面确定没有问题后，教师要让学生把论文打印出来，采用类似出版社编辑部的方法，自己用红色水笔仔细审阅、校对论文中的笔误，对表达不清、意思不明的语句也要划出来重写，以解决语句和文字表达的细节问题。这些细节问题我们在电脑上看时常一带而过、不容易发现，所以，需要有纸质的文件来校对和修正。

其次，教师应多让学生们阅读艺术领域的经典论文，激励他们以之为榜样，重视自己人生的第一篇学术论文，反复修改、精益求精。优秀的学术论文不仅在逻辑和学理性方面无可挑剔，在形式与内容方面还能呈现出一种明晰、流畅、充盈的美感。让思想也具有美感，这也是艺术领域学者终生应追求的境界。

五、结语

借着完成这篇论文，笔者梳理了本专业连续七届的129篇论文，也反思和归纳自己在指导学生论文时的心得体会。当然，每位论文指导老师都会有自己独特的指导方法，从确定主题、搭建大纲、融合理论、提炼实践，帮助学生拓展研究的深度和广度，不断充实和完善论文。期待抛砖引玉，与戏剧教育领域的专家、学者围绕本专业学生的毕业创作和毕业论文进行交流，彼此拓展思路、取长补短，更好地帮助学生完成毕业论文，促进行业的发展。

参考文献：

[1]教育部高等学校教学指导委员会.普通高等学校本科专业类教学质量国家标准. 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8：931.

[2]刘良华.教育研究的类型与走向[J].当代教育与文化2015（3）：98-104.

[3]李彦群.特殊教育专业本科毕业论文存在的问题及改进策略[J].绥化学院学报，2021，41（04）：138-142.

[4]时伟.大学本科毕业论文的弃与存[J].中国高等教育，2010，（07）：45-47.

[基金项目：2020年上海高校本科重点教改项目“艺术院校本科毕业论文写作训练研究”]

彭勇文，上海戏剧学院戏剧文学系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