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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台经济劳动用工的现状及问题研究*

2022-04-06肖鹏燕王飞鹏孟续铎

中国人事科学 2022年2期
关键词:全职用工劳动者

□肖鹏燕 魏 巍 王飞鹏 孟续铎

平台经济被认为是区别于已有经济协调形式的一种新型形式[1],其劳动用工也被认为与传统经济劳动用工存在差异。唐鑛、徐景昀认为,以专车服务为代表的新业态经济给企业用工带来的最突出问题是如何界定并规范专车司机与共享经济企业之间的劳动关系。[2]曾湘泉、杨志明、莫荣提出,适用于传统劳动力市场背景下的劳动合同制度、工资支付制度、加班管理制度、劳动争议处理制度、社会保险制度等难以适用于共享经济等新经济基础上的新型用工模式。[3-5]王全兴也提出,“互联网+”和平台经济给劳动法理论带来挑战,网约工劳动关系认定陷入困境。[6]

“支持和规范平台经济发展”是我国政府针对平台经济这一新生事物定下的总基调。要更好地支持和规范平台经济发展,需对国内外平台经济的现状和存在的问题进行研究。本文利用掌握的文献资料,归纳、总结平台经济劳动用工的种类、平台劳动者的基本情况,分析平台经济劳动用工的问题。

一、平台经济劳动用工的种类

(一)按照工作内容区分

从工作内容角度对平台工作进行分类,可以将平台工作区分为以下10类:(1)在线文书和数据录入工作(如客户服务、数据录入、转录等);(2)在线专业服务工作(如会计、法律、项目管理等);(3)在线创作和多媒体工作(如动画、平面设计等类似工作);(4)在线销售和营销支持工作(如潜在客户开发、发布广告、社交媒体管理等);(5)在线软件开发和技术工作(如数据科学、游戏开发、移动开发等);(6)在线写作和翻译工作(如文章写作、文案写作、校对、翻译等);(7)在线微任务工作(如对象分类、标记、内容审查);(8)互动服务工作(如语言教学、互动在线课程、互动咨询等);(9)运输和交付服务工作(如驾驶、食品交付、移动服务等类似服务);(10)现场服务工作(如客房服务、美容服务、现场摄影服务等类似服务)。[7]

(二)按照平台收入占比区分

根据平台劳动者在平台工作上花费的时间以及获取的平台收入占其总收入的比例,将之进一步区分为零星、边缘、二级以及主要平台工作者。零星平台工作者(sporadic platform workers)是指过去一年中,通过平台提供服务的次数在1月/次(含)以下的平台工作者;边缘平台工作者(marginal platform workers)是指每周平台工作时间少于10小时(含)且平台工作收入不足其总收入的25%的平台工作者;二级平台工作者(Secondary platform workers)是指每周平台工作时间超过10小时且平台工作收入为其总收入的25%~50%的平台工作者;主要平台工作者(main platform workers)是指每周平台工作时间超过20小时且平台工作收入为其总收入的50%以上(含)的平台工作者。[7]

(三)按照工作者自我归类的区分

从平台工作者的自我认识角度区分,可以分成:平台公司员工的平台工作者、声称是个体经营者的平台工作者、兼职工作者的平台工作者、为失业者的平台工作者。[7]

(四)按照与平台签订的合同性质区分

从平台与平台工作者签订的合同性质角度区分,可以将平台工作者区分为三类:第一,与平台签订劳动合同、构成劳动关系的平台工作者;第二,平台公司与其他企业合作,合作企业与劳动者签订劳动合同,平台公司与平台劳动者形成劳务派遣用工关系的平台劳动者;第三,平台公司直接与劳动者签订合作协议,与平台公司形成合作关系的平台工作者。[8]

二、平台劳动者的基本情况

(一)我国平台劳动者的基本情况

1.平台劳动者人口变量等方面的基本情况

(1)女性居多

如图1所示,在所调研的平台劳动者中,女性占比为54.18%,男性占比为45.82%,女性比例比男性高8.36个百分点。

图1 平台劳动者的性别分布情况

(2)20~30岁年龄段的占多数

如图2所示,在平台劳动者的年龄分布上,26~30岁的占比最高,为35.5%,其次为21~25岁,占30.3%,31~35岁的占比排在第三位,为13.6%,16~20岁的排第四位,占12.6%,36~40岁的占5.5%,排在第五位。41~60岁占比偏少,只有2.4%。比例最低的为61岁及以上的,为0.2%。

图2 平台劳动者的年龄分布情况

(3)大专以上学历者居多

如图3所示,平台劳动者中,本科学历的占比最高,为33.47%,大专(高职)的排在第二位,为25.58%,排在第三位的为中专、职高和技校,为21.61%,普通高中的占10.43%,初中及以下的占5.67%,硕士及以上的占3.23%。

图3 平台劳动者的受教育情况分布

(4)外地城镇户口最多

如图4所示,平台劳动者中,外地城镇户口的比例最高,达32.3%,其次为本地农村,占29.66%,排在第三的为本地城镇19.07%,排在第四的为外地农村,为18.91%。

图4 平台劳动者的户籍分布情况

(5)文体娱乐行业比例最大

如表1所示,平台劳动者的行业分布中,分布在文体娱乐行业的比例最高,占25.85%,其次为物流、仓储和邮政业,占22.14%,住宿和餐饮业的占20.97%,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的占19.6%,排在第四;教育、科学和技术服务业的占18.54%,排在第五;批发零售业排在第六,占17.37%;金融业排在第七,占12.45%;社区服务、家庭服务和修理及其他服务业的占11.76%,排在第八。占比最少的前五大行业依次分别为采矿业(0.69%)、农林牧渔业(2.38%)、电热力及燃气和水生产供应行业(3.6%)、建筑业(5.56%)、医疗和卫生及社会工作(6.46%)。

表1 平台劳动者的行业分布情况

(6)兼职者居多

如图5所示,平台经济劳动用工中,兼职的占70.07%,全职的占29.93%,前者比后者高40.14个百分点。

图5 平台经济劳动用工的兼职和全职分布情况

2.平台劳动者的工作时间情况

(1)平台劳动者上下班时间基本有一定的灵活度

如表2所示,平台经济劳动用工的工作时间安排相对较为灵活,上下班时间存在一定灵活度的比例占92.53%,其中,完全没有固定时间、完全由个人安排的占42.11%,有基本固定上下班时间但有一定灵活空间的占50.42%,完全按固定或上级安排的上下班的占7.47%。

表2 平台劳动者的工作时间安排情况

(2)平台劳动者的周平均工作时间少于5天

如图6所示,平台劳动者的周工作时间的平均值为4.56天,大都集中在5天,占43.86%;其中,周工作时间为6天的占16.79%,排在第二位;周工作时间为2天的占13.19%,排在第三位;为7天的占10.06%,排在第四位;为3天的占6.89%,排在第五位,为1天的占6.04%,排在第六位;为4天的占3.18%,排在第七位。

图6 平台劳动者的周工作时间分布情况

3.平台劳动者的收入均值为3 556元

如表3所示,兼职和全职平台劳动者的收入从1 000元以下到20 001元及以上不等,平均值为3 556元,其中,全职平台劳动者的收入均值为3 339元,兼职平台劳动者的收入均值为3 654元。人数最为集中的为2 001~3 000元档次,占21.24%;其次为1 001~2 000元,占20.44%;排在第三的为3 001~4 000元,占15.68%;1 000元及以下的占14.41%;4 001~5 000元的占12.13%;5 001~7 000元的占7.94%;7 001~9 000元的占3.39%;20 001元及以上的仅占0.32%,15 001~20 000元的占1.69%,9 001~12 000元的占2.22%。

表3 兼职和全职平台劳动者的收入情况

4.平台劳动者的社保参与率最高的也仅有26.11%

此外,如表4所示,平台劳动者中参与社会保险比例最高的为工伤保险,但也仅有26.11%,且全职工作者的比例更低,仅有15.8%;其次为城镇职工医疗保险(24.63%),全职为15.8%,排在第三的为失业保险(23.41%),全职为15.4%;生育保险排在第四(22.03%),全职仅有13.6%;城镇职工养老保险居于第五(18.86%),全职的仅有14.2%;城镇居民养老保险的比例为17%,全职的仅有14.2%;新型农村合作医疗保险的比例为16.05%,全职为18.6%;城镇居民医疗保险的占15.89%,全职的为14.2%;农村居民养老保险的占14.14%,全职为12.9%;灵活就业人员养老保险占8.47%,全职为6.2%;灵活就业人员医疗保险占5.83%,全职的为4.1%;参加各类商业保险占3.13%,全职占3.7%;以上项目都未参加占6.14%,全职占17.3%。

表4 平台劳动者社会保险参与情况

(二)其他一些国家平台劳动者的基本情况

1.人口变量等方面的基本情况

(1)平均年龄在33岁左右

国际劳工组织针对平台劳工的一项研究表明,平台劳工的平均年龄为33.2岁。[9]欧盟一项针对平台工作者的连续性研究显示,2017年和2018年平台工作者(不包括平台服务次数少于1月/次的平台工作者)的平均年龄分别为34.7岁和33.9岁,比线下工作者分别年轻8.4岁和8.7岁。[7]

(2)男性居多

国际劳工组织的研究显示,女性平台劳动者仅占1/3,在发展中国家,女性平台劳动者占比更少,仅有1/5。[9]欧盟的研究显示,男性平台劳动者的比例高于女性,但女性数量的增速高于男性的增速。[7]

(3)大多具有一定层次的文化程度

国际劳工组织的研究显示,只有不到18%的人拥有高中文凭或更低学历,1/4的人有技术证书或大学学习经历,37%拥有学士学位,20%拥有研究生学历。[9]欧盟的研究显示,16~24岁年龄组中受过高等教育的占比不到1/3,其他年龄组的则在45%~56%。[7]

(4)兼职者居多

欧盟的研究表明,2017年和2018年,主要平台工作者分别占劳动力年龄人口的2.3%和1.4%,但零星、边缘和二级平台工作者占劳动力年龄人口的比例总和分别为7.1%和10%,这说明,将平台工作作为兼职工作的比例更高,亦即兼职者居多。[7]国际劳工组织的数据显示,美国劳动者将平台工作视为次要收入来源的居多。[9]

(5)国外出生的平台劳动者的比例相对较高

欧盟的研究显示,外国出生的平台工作者的比例是大学生中外国出生学生比例的两倍,也高于线下劳动者外国劳动者的比例。[7]

2.工作时间情况

欧盟的研究表明,不同类别的平台劳动者的线上工作时间与线下工作时间处于此消彼长的状态,周工作时间总体未超过40小时,但整体上二级、主要类别平台劳动者的工作时间总和略高于全线下工作者和零星、边缘平台劳动者。[7]

另有研究表明,平台工人平均每周24.5小时从事众包工作,其中,36%的人每周工作7天。[9]

3.收入情况

国际劳工组织对五个平台的调研显示,2017年有偿工作的平台工人的平均小时工资为4.43美元。如果将无偿工作的平台工人也纳入其中计算,则平台工人的平均小时工资为3.31美元,小时工资的中位数为2.16美元。[9]

欧盟2018年对平台工人上一项任务的小时工资的调研显示,不同类别工作的小时工资存在差异。其中,书记员调整后的小时工资为13.4欧元,专业类职业的小时工资为14.1欧元,创意类的为14.5欧元,销售类的为13.9欧元,软件类的为23.1欧元,翻译类的为9欧元,微任务类的为6.6欧元,互动类的为16.1欧元,运输类的为8.7欧元,现场服务类的为12.1欧元。[7]

三、平台经济劳动用工的问题

(一)部分劳动用工工作时间不定、劳动强度大

微工网的问卷调查数据分析显示,全职平台劳动者的上下班时间有一定灵活度的占86.2%,周工作时间在6天以上的占32.5%。这说明,部分全职平台劳动者的工作时间不定、劳动强度大。

张成刚的研究表明,专职的平台从业人员周工作时间为6天的占86.81%,日工作8小时以上的占42.19%。这也说明,部分专职平台经济劳动用工存在超时工作现象。以网约车司机为例,40%受访网约车司机在线时间超过12小时,逾70%司机在线时间达到10小时以上。[8]

欧盟的一些研究表明,平台劳动者超时工作(每周超过60小时)的发生概率是线下劳动者的两倍多。[7]该学者还实证指出,主要平台劳动者中,74%的在夜里工作,73%的在周末工作,68%的存在超时工作现象。[7]十大类别的平台工作也存在不同程度的工作时间不定、超时工作问题。专业类平台劳动者中,有71%的在夜里工作,75%的在周末工作,64%的超时工作;互动类的平台劳动者中,60%存在超时工作问题,70%的在周末工作,66%的夜里工作;软件类的平台劳动者中,70%的在周末工作,68%的夜里工作,59%的超时工作;销售类的平台劳动者中,73%的周末工作,71%的夜里工作,58%的超时工作;运输类的平台劳动者中,73%的在周末工作,65%的夜里工作,54%的超时工作;现场类的平台工作者中,65%的在周末工作,59%的在夜里工作,54%的超时工作。其他类别的平台工作者中也存在不同程度的超时工作、周末工作和夜里工作现象。其中,超时工作比例最高的为专业类工作,为64%;微任务类、专业类和书记员类工作的周末工作比例最高,为75%;创意类工作比例的夜里工作比例最高,为73%。[7]具体数据见表5。

表5 不同类别的平台劳动者的非标准工作时间情况

同样,国际劳工组织2017年的数据显示,36%的人每周工作7天,43%的人报告说在夜间工作,68%的人报告说在晚上工作(晚上6点到10点)。[9]

欧洲工作健康和安全局(EU-OSHA)2015年的研究表明,整体而言,平台工作相较线下工作而言,疲劳、肌肉骨骼问题和压力问题都更严重。[10]

综上,部分平台经济劳动用工存在“工作时间不定,劳动强度大”的问题。

(二)部分平台劳动者的工作收入偏低、不稳定

微工网的问卷调查数据分析显示,34.48%的调研对象、41.6%的全职调研对象认为工资收入偏低是目前就业中的主要问题,比例居于首位。29.13%的调研对象和28.8%的全职调研对象认为“工作不稳定,有失业风险”为目前就业的主要问题,比例居于第三。

此外,根据国家统计局发布的数据,2018年,城镇非私营单位就业人员年平均工资为82 461元,月平均工资为6 871.75元,城镇私营单位就业人员年平均工资为49 575元,月平均工资为4 131.25元。[11]但相关数据显示,平台经济专职从业人员的月平均工资为4 107.2元①,比2018年城镇就业人员平均月工资低。

因此,在我国,全职平台经济劳动用工的工资水平偏低,处于“拖后腿”社会工资档次。

这一现象在其他一些国家也同样存在。国际劳工组织的一项研究显示,在亚马逊机械公司Turk平台上接受调查的近2/3的平台工人收入低于美国联邦最低工资7.25美元/小时。[9]

综上,国内以及世界上一些国家,平台劳动者的收入处于较低水平且不稳定。

(三)部分平台劳动者社会保险参与率偏低

微工网的问卷调查数据分析显示,30.61%的调研对象、其中29%的全职调研对象认为当前就业的主要问题为社会保险缺失,比例居于第二位。

中国就业促进协会的调查显示,42%的个人网上店主没有参加任何社会保险。[12]

这一问题在国外也存在。伯格(Berg)等人的研究显示,在以众包工作为主要收入来源的工人中,约有16%的人得到退休计划的保障,而在众包工作不是主要收入来源的人群中,这一比例为44%。[9]

(四)部分平台劳动者缺乏职业技能培训,无职业发展前景

接受职业技能培训的权利被界定为普遍的权利,无论是否为劳动者或者劳动关系的形式如何。[13]

我国微工网的问卷调查数据分析显示,16.95%和18.49%的调研对象认为其就业问题为缺乏职业技能培训和无职业发展前景。

如图7所示为刘芳的研究,有39%的网约车司机无培训,有简单培训的占55%,有系统培训的仅占6%;而且,50%的网约车司机对自身的职业身份并不认可,具有职业归属感的网约车司机仅有22%,随时准备退出网约车司机的比例高达25%。[13]

图7 网约车司机的职业培训情况

这一问题在国外也存在。欧洲工作健康和安全局(EU-OSHA)的研究表明,平台劳动相较线下工作而言,缺乏培训、缺乏认证,缺乏相关法规知识培训和安全设备配备。[10]

(五)部分劳动用工的权益保障困难

微工网的问卷调查数据分析显示,4.24%的调研对象认为其就业问题主要为劳动权益保障偏弱。

张成刚指出,由于平台和平台从业者之间的关系难以定性,平台企业是否应该承担传统就业中企业对劳动者的劳动条件、社会保险和福利保障方面的责任;劳动力市场规制措施(如最低工资保障、超时加班工资、解雇保护和失业待遇,等等)是否覆盖新就业形态从业者;新就业形态从业者是否像传统就业者一样享有组织权、协商权、民主参与权等;都尚未得到清晰地回答。[8]

国外的一些研究显示,受制于平台劳动用工的特殊性,提供系统的争议解决方案变得越来越困难。[14]对平台而言,单个平台劳动者的要求往往是不值一提且不会引起关注。[15]在许多平台上,平台工作者在受到不公平待遇时寻求申诉的渠道有限。因此,数字劳工被认为容易受到一些劳工“虐待”。[16]与线下工作相比,部分线上工作的权益保障水平较低。[7]

(六)相对其他一些灵活就业工作,部分平台工作的工作条件偏差

国外有学者具体总结和对比了包括平台工作在内的部分灵活就业工作的就业条件,详见表6。订单式工作、众包就业、基于信息技术移动工作的不利工作条件方面的数量最多,有利工作条件数量相对较少。这说明,相较雇员以及其他一些新型就业形态工作而言,一些平台工作的工作条件较差。

表6 部分平台型就业与其他类型的灵活就业的工作条件情况

中国人事科学研究院2020年开展的《平台经济中的劳动用工规制研究》课题研究,从工作场所、职场人际环境、工作任务分配老板、工作工具的配置、工作稳定性、工作任务分配形式、工作者角色、工作形式、工作时间、挣得给付主体和给付依据、挣得结算方式、挣得给付规则和规则制定者、挣得包含种类和挣得性质、挣得数量、奖惩制度制定者和奖励类别以及惩罚制度、申诉制度等方面比较了传统经济劳动用工和平台经济劳动用工的差异,认为,当下而言,部分平台经济劳动用工的劳动条件劣于传统经济下的部分劳动用工条件。[17]

注释:

①根据张成刚.就业变革:数字商业与中国新就业形态[M].中国工人出版社,第56-57页的“新就业形态中全职和兼职劳动者收入占比”计算而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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