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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ushton涡轮搅拌槽内流场特性及颗粒运动行为数值模拟

2021-12-28王志杰赵彦琳姚军

化工进展 2021年12期
关键词:槽内叶轮轴向

王志杰,赵彦琳,姚军

(中国石油大学(北京)机械与储运工程学院,清洁能源科学与技术国际联合实验室,过程流体过滤与分离技术北京市重点实验室,北京 102249)

搅拌容器广泛应用于化工、冶金、生物制药及食品加工等工业领域,是混合、结晶及化学反应中的重要生产单元[1-2]。所以,正确理解搅拌容器的水动力特性是设计、操作和监控该设备的关键,对企业的安全和高效生产具有重要的意义。液固搅拌容器中,液体湍流行为、颗粒行为和颗粒浓度等是研究水动力特性的基本特征参数,由于这些参数之间的相互关系非常复杂,极大增加了搅拌流场的研究难度[3]。

激光多普勒技术(laser Doppler velocimetry,LDV) 和粒子成像测速技术(particle image velocimetry,PIV)作为非侵入式的光学诊断方法,能够对流场进行精确测量[4]。但是,LDV 和PIV 技术对测量环境要求十分严格,需要专业技术人员操作,测试及维护费用较高。近年来,随着计算流体动力学(computational fluid dynamics,CFD)在求解流动行为中的广泛应用,人们在提升数值模拟的准确性方面作了许多工作[5-6]。CFD 能够获得较实验方法更多的特征参数,一定程度弥补实验测量的不足,有助于复杂流动的研究分析,并且经济成本较低。例如,对于某些形状复杂的叶轮[7],受几何条件的限制,激光很难测量到叶轮附近的流动情况,而通过CFD 则可以很方便地得到每个叶片具体位置处的流动信息,包括速度、湍动能、压力及表面应力分布等,具有极大的便捷性。所以,研究人员常常将CFD 与实验测量结合使用,对搅拌装置进行性能预测、结构改造和操作参数优化等[7]。

但是,CFD预测的可靠性需要通过实验进行合理验证,特别是对于搅拌槽内复杂的流动情况,颗粒受流场影响运动行为会发生极大的改变,计算方法的选择直接影响了解析精度。其中,Derksen[8]和Malik 等[9]采用大涡模拟(large eddy simulation,LES)方法再现了Rushton 涡轮搅拌槽内的循环流特性,观察到叶轮上下方形成的循环流及二次流,并且平均速度、湍动能等方面与实验的吻合度较高。在湍流涡旋结构方面,Hartmann等[10]重点分析了桨叶后端上下两个尾涡的形成,指出尾涡附近较强的速度波动产生了高湍动能,并且下部尾涡的湍动能较高。Ramírez-Cruz 等[11]还采用Q准则的方法对搅拌槽内的湍流涡结构进行了识别,发现涡旋结构主要产生在叶轮附近,并且能量较高,这些都充分显示了LES对于重要湍流结构的捕获能力。在颗粒运动行为方面,Wang等[3]对颗粒拟温度进行了研究,发现降低颗粒密度和提高叶轮转速都能有效增强颗粒的脉动速度,颗粒间的碰撞和能量交换增强,从而拟温度和混合效率提升。Tamburini 等[12]通过增加叶轮转速(400~1350r/min)研究了稠密相颗粒从不完全悬浮到完全悬浮状态的浓度变化,得到了转速与颗粒悬浮量的效率曲线,促进了搅拌槽内颗粒悬浮行为的研究。

然而,据调研显示,以往的研究主要聚焦在循环流区及流场特性方面,对于叶轮附近颗粒运动行为的报道还比较少,并且针对颗粒拟温度、涡量等特征参数的分析还有待深入。基于此研究目的,本文构建了搅拌槽内液固两相流的计算模型,并与前人的实验结果进行了对比,验证了计算方法的可靠性;分析了平均流场特性、颗粒浓度分布、颗粒拟温度及叶轮附近涡旋结构(涡量、Q准则)对颗粒运动行为的影响,旨在为搅拌槽内液固两相流的研究提供一种有效的技术手段。

1 计算方法与网格划分

1.1 物理模型

本文选用Nouri 等[13]的实验数据作为计算可靠性验证的依据,几何模型的尺寸与文献[13]中相同。Nouri 等[13]采用LDV 技术测试了标准搅拌槽内流体及颗粒的速度分布,搅拌槽几何模型如图1所示。内径T=294mm,搅拌槽内溶液高度与内径相等(H=T)。Rushton叶轮的转速N为313r/min,4个间隔90°的全挡板均布在搅拌槽内,挡板宽度Wbaf=0.1T。涡轮桨直径Di=T/3,桨叶的高Hbla为0.2Di;圆盘直径Ddis为73.5mm(Ddis=T/4),桨叶、圆盘和挡板的厚度均为3mm。搅拌轴直径为15.7mm,桨叶距离容器底部的距离C为73.5mm(C=T/4)。颗粒的体积分数为0.5%,颗粒的粒径dp和密度ρs分别为0.665mm和1180kg/m3,颗粒密度与流体密度的比值ρs/ρ=1.32。详细的实验描述见参考文献[13]。在本文中,取桨叶通过频率的倒数1/(6N)为流体的时间尺度,颗粒的斯托克斯数(St)计算如式(1)所示[14]。

图1 搅拌槽几何模型与坐标系

式中,动力黏度为ν=μ/ρ,m2/s;流体的雷诺数为Re≡NDi2/ν=32500。图1中可以看到,一个三维笛卡尔坐标系统(x,y,z)用来描述搅拌槽流动,坐标原点位于容器底部中心;测试位置在x、y、z方向分别对应着流体的径向速度、切向速度和轴向速度。桨叶逆时针旋转,叶轮角度β为叶片与测量位置所形成的夹角。

1.2 计算方法

本文选用LES 的方法进行单向流场的计算[15],每单位时间步长对应叶轮旋转角度为5°。为保证流场达到稳定状态,先瞬态计算20 个叶轮周期,随后开始记录10 个周期内流场的瞬态数据用于统计平均。其中,叶轮及容器边壁均采用无滑移壁面边界条件;容器上方开口,采用自由滑移壁面边界,设置为零剪切[16]。颗粒的求解采用Lagrangian方法[17],颗粒的体积分数为0.5%,颗粒与流体间的耦合方式采用单向耦合,不考虑粒子间的相互作用[18]。颗粒从顶面均匀注入,假设颗粒的初始速度为0。有学者[8,19]的研究结果表明,20~30 个叶轮周期后颗粒可以达到相对稳定的状态;鉴于前人的经验,本文对叶轮附近区域的颗粒数目进行监测,20 个叶轮周期后颗粒数目变化较小,认为此时颗粒基本混合均匀并达到稳定。随后,参考文献[16]中的统计方法,叶轮每旋转5°采集1 次颗粒数据,25 个周期后颗粒的平均速度变化较为微弱,出于计算成本的考虑,后续都统计25 个叶轮周期的颗粒数据用于分析。假设颗粒以打包(parcel)的方式注入,每个parcel内包括的真实颗粒数由颗粒浓度决定[6]。这里计算了3 个案例条件,每个案例中颗粒St不同,离散相体积分数为0.5%,注入parcel 数量均为106。案例2 中颗粒(dp=0.665mm) 的密度、粒径等参数均与Nouri等[13]实验保持一致,另外2 个案例作为对比存在,相关参数设置见表1。

表1 3种粒径颗粒的计算参数

1.3 网格划分

对于旋转叶轮与静止挡板的计算方法,使用广泛的主要有稳态多参考系(multiple reference frame,MRF)和瞬态滑移网格(sliding grid,SG)方法。Tamburini 等[12]对比了两种方法的计算结果,发现SG 方法相对于MRF 与实验数据的吻合度更好,所以本文选择瞬态SG 方法进行计算。如图2所示,将整个计算域分为外部静态域和内部旋转域,其中,内部旋转域要包住整个转动叶轮,挡板所在的其他区域为静态域,动静区域之间采用interface 界面条件进行动量传递。Shi 等[20]对interface 界面所在不同径向位置产生的计算误差进行了系统比较,发现交界面设置在挡板和桨叶端部的中间位置时误差最小,这与本文的径向位置设置是相同的。轴向方向上,参照文献[21]中的网格设置方式,旋转区域的高度为2.5Hbla。

图2 LES的网格划分

网格节点的布置上,为了极大节省计算资源,采用非均布六面体网格划分,在内部旋转域进行加密设置,而外部静态域则适当增大网格尺度。LES的网格划分如图2 所示,网格总节点为2.32×106,旋转域的节点数为5.2×105,第2个网格节点到壁面的距离y+=1~7。Lu 等[22]采用非均布网格节点的方法对前人的LES计算结果进行了复现,发现非均布的节点方法能够降低计算资源75%左右,并且保持较好的解析精度。在网格数量的无关性验证方面,前人[16,20,23]已经进行了细致的比较分析。为了节省计算资源,本文参考Zhang 等[23]在相似搅拌槽尺寸中的节点布置方式(网格节点为60×48×60),认为所选用的网格数量是合理的。相关的实验验证与结果分析在下文中进行了详细讨论。

2 实验验证

2.1 平均流场验证

图3(a)所示为y=0 截面的平均速度云图及矢量图,平面上的速度通过叶端速度(utip=1.61m/s)量纲为1化,垂直剖面可见,桨叶外侧形成高速射流区,这是由于叶片旋转扫掠所导致的;当射流运动到边壁处分成上下两股流动,在桨叶上方和下方分别形成了两个方向相反的循环流。其中,上循环流的运动区域较大,而下循环流的区域较小,这与叶轮距离容器底部的距离C有关。据研究显示[24],当C<0.2T时,叶轮下方的区域不足以形成完整的下循环流,但叶轮上方的上循环流仍然存在,故流形结构为单循环流。以图3(a)中的上循环流为例,可以看到,在外侧壁面处向上运动,靠近轴附近向下运动并最终进入到桨叶射流区实现循环。循环流的典型特征在前人[8]的研究现象中也得到了证实。如图3(b)所示,为叶轮向外射流与水平面所形成倾角α的径向分布,这里α是通过两速度分量之比的反正切函数求得,即α=arctan(ūL,a/ūL,r)。可以看到,随着叶轮射流的逐渐发展,倾角先增大后降低,临近壁面附近为负值,这与图3(a)中速度矢量所示相同;最大的向上叶轮倾角约为7.5°,这与上下循环流的速度分布和压力分布有关,桨叶射流区距离下循环流中心较上循环流近,所以射流区受到的压力梯度是向上的,从而导致射流呈现向上的倾斜[25]。

图3 平均速度场

图4所示为流体平均速度与Nouri等[13]实验结果的对比,这里,平均速度均通过叶端速度(utip=1.61m/s)量纲为1化;图4(a)、(b)分别为z/H=0.068和z/H=0.510剖面上切向速度ūL,θ和轴向速度ūL,a的径向分布,图4(c)为2r/T=0.347 和2r/T=0.463 剖面上径向速度ūL,r的轴向分布。整体看来,各方向速度分量与实验值吻合较好,验证了数值模拟的可靠性。图4(b)中,z/H=0.068 和z/H=0.510 剖面分别位于下循环流区和上循环流区,可以看出轴向速度的零点均在2r/T=0.8 附近;以z/H=0.510 剖面为例,当2r/T<0.8时,轴向速度为负值,方向指向容器底部;当2r/T>0.8时,轴向速度为正值,方向指向容器上部,这充分反映了循环流的流动特性。图4(c)中形成了明显的径向速度峰值,并且数值较大,这是由于叶轮向壁面的射流所导致的;随着径向位置的增大,速度逐渐衰减,呈现2r/T=0.347的峰值比2r/T=0.463的高。但是,径向速度的模拟值明显低于实验值,这可能是由于叶轮附近流场的强湍流和复杂性,使得目前选用的亚格子(SGS)模型表现出一定的欠预测,这在其他学者的研究中也有被提及[16]。

图4 流体平均速度与Nouri等[13]实验结果的对比

2.2 颗粒速度及浓度分布验证

图5 所示为St=2.6 颗粒的平均速度与Nouri等[13]实验结果对比,其中,图5(a)、(b)为z/H=0.068和z/H=0.510 剖面上切向速度ūS,θ和轴向速度ūS,a的径向分布,图5(c)为2r/T=0.347 和2r/T=0.463 剖面上径向速度ūS,r的轴向分布。可以明显看出,颗粒的速度分布与流体速度分布(图4)十分相似,轴向速度的零点也在2r/T=0.8 附近;并且实验和模拟的吻合度较高,充分证明了计算方法的可靠性。

图5 St=2.6颗粒平均速度与Nouri等[13]实验结果的对比

图6 所示为St=2.6 颗粒在2r/T=0.136 剖面的浓度分布,颗粒浓度Cs通过统计每个网格单元内的颗粒数目得到,并由体平均浓度Cs,av量纲为1 化。受实验条件的限制,Nouri 等[13]仅测试了该剖面位置的颗粒浓度信息,从图中可以看到实验与模拟表现出较好的一致性。随着轴向高度的降低,颗粒浓度逐渐增大;在z/H=0.25 位置,曲线呈现峰值,这是由于颗粒在叶轮上方沉积所导致的;由于叶轮位置颗粒信息较难测量,所以文献[13]中并没有提及,但本文的数值模拟却表现出较好的优越性。

图6 St=2.6颗粒在2r/T=0.136剖面浓度分布

3 模拟结果分析

在数值模拟可靠性验证的基础上,本节主要分析了颗粒的运动行为。在叶轮转速保持定值的情况下(N=313r/min),对比分析了3 种St颗粒的浓度及颗粒拟温度分布差异,讨论了叶轮附近颗粒分布与涡旋结构的关系,下面将进行详细地阐述。

3.1 颗粒浓度场对比

如图7 所示,叶轮角度β=0°时,St=2.6 颗粒的瞬时颗粒分布及速度矢量图。颗粒受重力作用下沉,临近叶轮附近后,受桨叶推动射流排出。排出后的颗粒部分进入上循环流,最终从上方回到桨叶附近,实现循环运动。部分射流颗粒进入下循环流,沿外壁下滑;搅拌槽底部的颗粒向中心运动,并有部分颗粒卷起重新回到叶轮附近。整体看来,颗粒跟随流体做双循环流运动。

图7 叶轮角度β=0时St=2.6颗粒的瞬态分布及速度矢量图

如图8 所示,对比了不同St颗粒在搅拌槽内的分布状态。可以看到,在2r/T=0.3、0.6 和0.95这3 个轴向剖面上,小颗粒(St=0.24)的浓度几乎均为1,只在容器底部出现了轻微沉积,这与其较好的跟随性有关,在整个轴向方向实现了均匀分布。随着粒径的增大,颗粒的跟随性变差,浓度分布曲线的梯度增加;对于St=37.3 的大颗粒,在容器顶部出现了颗粒的空白区(Cs/Cs,av=0),而在底部呈现高度的聚集,最大浓度值达两个数量级;容器底部中心的颗粒浓度较高,通过对图7 中颗粒速度矢量分析可知,这是由于下循环流带动颗粒向容器底部中心运移所导致的,呈现出底部中心浓度较高的现象。另外,叶轮中心位于z/H=0.25 处,由图8(a)可见,St=2.6 颗粒在叶轮位置出现了一个较小的浓度峰值(A点),与图6 中的曲线峰值类似,这是因为颗粒受叶片阻挡在圆盘上方出现了沉积;但是对于St=37.3 的大颗粒,因其惯性力较大,随叶轮旋转被甩向边壁,很难在圆盘上方停留,所以没有出现类如A点的浓度峰值。

图8 St=0.24、2.6和37.3颗粒的轴向浓度分布

3.2 颗粒拟温度分布

颗粒拟温度的大小反映了网格点内颗粒脉动速度的强弱,主要与颗粒所受到的曳力、离心力、重力等作用力及碰撞有关[26]。其表达式如式(2)所示[26-27]。

式中,Ncell代表当前网格内的颗粒数;ūS,x-cell、ūS,y-cell、ūS,z-cell代表当前网格内所有颗粒在x、y、z方向的加权平均速度;uS,x-i、uS,y-i、uS,z-i代表当前网格内第i个颗粒在x、y、z方向的速度分量。如图9所示,为St=2.6 时y=0 剖面上的颗粒拟温度θ分布云图。可以看到,颗粒拟温度在叶轮附近最高,随着颗粒与叶轮距离的增加,颗粒拟温度逐渐降低,形成了叶轮射流状的衰减。叶轮附近颗粒具有较强的速度脉动,主要有两方面原因:①叶轮旋转产生强烈的湍流,较高湍流强度的涡结构会增强颗粒的混合效果,从而也增大了颗粒的速度脉动,叶轮附近的涡旋结构将在下文详细阐述;②叶轮附近的颗粒浓度较高[如图8(a)中A点所示],颗粒-颗粒间碰撞和颗粒-叶轮间的碰撞十分剧烈,强烈的碰撞增大了颗粒的速度脉动,由于本文计算中对碰撞过程进行了一定简化,没有考虑颗粒-颗粒间的碰撞,所以此时的脉动是由于颗粒-叶轮间的碰撞所导致的。另外,在容器底部的中心位置出现了较高的拟温度区,这可能与叶轮下方涡流有关。受叶轮转动影响,容器底部中心会出现不稳定的涡结构[8]。

图9 St=2.6时y=0截面颗粒拟温度θ分布云图

图10所示为y=0剖面内颗粒拟温度与颗粒体积分数Vs的分布关系。3 种St颗粒表现出相同的趋势,随着体积分数的增加,颗粒拟温度先增大后降低,在Vs=0.005 附近出现峰值;图9 中可以看出,该拟温度峰值在叶轮附近。当颗粒的体积分数高于叶轮区后,颗粒主要是位于叶轮下方及容器底部(图8),此时颗粒的沉积较为严重,颗粒运动速度较慢,脉动速度降低,直至颗粒几乎不动时,脉动速度减为零。对颗粒的平均拟温度计算发现,随着粒径的增大,平均拟温度升高,这是因为大颗粒的惯性较大,相比于小颗粒更容易与叶轮发生碰撞,更多的大颗粒与叶轮碰撞后产生了较强的脉动,所以大颗粒的平均拟温度较高。

图10 y=0剖面上不同St颗粒的拟温度与体积分数Vs的关系

3.3 尾涡对颗粒运动行为的影响

搅拌容器内的涡旋结构可以通过Q准则进行识别,Q的大小代表单位质量涡和单位空间涡的能量,其表达式如式(3)所示[1]。

式中,Sij和Ωij分别为流体速度张量的对称和反对称部分。该准则给出了流体封闭旋转的路径,被定义为速度梯度的第2个不变量[11]。这里,根据文献[11]所述方法,采用叶轮转速的平方(N2)对Q量纲为1 化,Q/N2的值越小时Q准则等值面所识别的涡能量也越低。如图11 所示,当Q/N2=1043时,可以清晰地看到叶轮附近的涡结构,叶轮旋转产生强烈的湍流;放大图可见每个叶片后方产生了双尾涡结构,分别为上部尾涡和下部尾涡,并且随着叶轮角度的延伸尾涡逐渐向外侧迁移,一定距离后尾涡开始衰减直至涡结构消失。从涡产生到衰减的过程中,伴随着不断的涡脱落,这些涡结构对于搅拌容器的传热、传质及能量交换至关重要,决定了颗粒的混合程度及搅拌效果。目前对于搅拌槽内的湍流拟序结构学者们进行了大量的研究,但是涡结构对于颗粒运动行为的影响还鲜有报道。

图11 Q准则的涡旋结构(Q/N2=1043)

对于St=0.24 的小颗粒[图12(a)],可以看到,颗粒均分布在低涡量区,并且较好地环绕在高涡量区的周围,高涡量区内几乎没有颗粒存在。St=2.6的中等颗粒也表现出优先聚集现象,高涡量区内颗粒几乎很少,因为此时颗粒的惯性力较小,运动主要受尾涡的控制,会优先聚集在低涡量或者高应变率区域,这与自由射流、圆柱绕流中涡周边的颗粒分布规律是相同的[28-31]。随着粒径的增大,颗粒的惯性逐渐增强,颗粒不再受涡的影响;对于St=37.3 的大颗粒[图12(c)],因其较大的惯性力,直接穿过了高涡量区,故而涡旋结构对大颗粒的混合效果较差。综上所述,颗粒在叶轮附近受涡旋结构的影响程度决定了颗粒的混合效果,湍流的涡旋结构有助于打破颗粒的原有运动状态,强化混合,小颗粒更容易受到尾涡的驱动,从而混合效率较高,颗粒浓度更为均匀。

图12 叶轮角度β=20°的瞬态涡量ω及3种St颗粒分布

4 结论

基于Eulerian-Lagrangian 计算流体力学方法,在前人实验数据合理验证的基础上,模拟了标准Rushton 涡轮搅拌槽内液固两相流动,主要得出以下结论。

(1)采用LES结合拉格朗日颗粒追踪技术,可以实现搅拌槽内液固两相流流场及颗粒运动特性的准确预测,平均流场、颗粒速度及浓度方面与实验吻合较好。叶轮旋转会形成高速射流,并在叶片的上下方形成循环流。

(2)颗粒跟随流体呈现双循环流动特性,从而实现在搅拌槽内的混合悬浮。当转速不变时,St=0.24 的小颗粒几乎实现了均匀分布;而St=37.3 的大颗粒与流体的跟随性较差,底部沉积率较高,并且容器顶部会出现一定的颗粒空白区;中等大小颗粒(St=2.6)会在圆盘上方有一定的沉积,轴向浓度曲线在叶轮附近呈现小的峰值。

(3)叶轮附近的颗粒由于受到强烈的湍流作用及碰撞,使得颗粒的速度脉动较强,该区域颗粒拟温度最高;相比于小颗粒,St=37.3 的大颗粒由于具有较大的惯性,更容易与叶轮发生碰撞,从而导致大颗粒的平均拟温度更高。

(4)叶轮旋转时在其附近产生一系列的涡旋结构,涡结构有助于打破颗粒的原有运动状态,强化混合,颗粒受涡旋的影响程度决定了其混合效果。St=0.24 的小颗粒的运移主要受尾涡控制,均匀分布在低涡量区,高涡量区内几乎没有颗粒;而St=37.3的大颗粒由于具有较大的惯性,运动不再由尾涡主导,很快被叶轮甩向边壁,穿过了尾涡所形成的高涡量区,故而叶轮对附近大颗粒的混合效果较差。

符号说明

C—— 叶轮距离底部的距离,mm

Cs—— 每个网格单元内的颗粒浓度

Cs,av—— 流体域内平均的颗粒浓度

dp—— 颗粒直径,mm

Di—— 叶片直径,mm

Ddis—— 圆盘直径,mm

H—— 搅拌槽高度,mm

Hbla—— 叶片高度,mm

N—— 转轴速度,r/min

Ncell—— 当前网格内的颗粒数

Q——Q准则,s-2

r—— 径向坐标

Re—— 流体雷诺数

St—— 颗粒的Stokes数

Sij—— 流体速度张量的对称部分

t—— 时间,s

其次,“语法”要求我们从功能和形式两个层面来审视语言现象。在功能层面,不同的过程类型、级阶和性状具有相应的功能,而概念语法隐喻正是这些功能的“失常”:过程间出现相互转换,级阶出现转移(常为降级),性状出现转化(常为转向实体/名词,即名物化)。在形式层面,语法隐喻理论要求具有妥协性或灵活性的语法观,以满足功能“失常”导致的多个编码形式的需要,具体而言就是概念语法隐喻的一致式和(往往是多个)隐喻式,即Halliday所说的“不同的能指”。

T—— 搅拌槽直径,mm

utip—— 叶片顶端速度,m/s

ūL,θ,ūL,a,ūL,r——流体的平均切向速度、轴向速度和径向速度

ūS,θ,ūS,a,ūS,r——颗粒的平均切向速度、轴向速度和径向速度

ūS,x-cell,ūS,y-cell,ūS,z-cell——当前网格内所有颗粒在x、y、z方向的加权平均速度

uS,x-i,uS,y-i,uS,z-i——当前网格内第i个颗粒在x、y、z方向的速度分量

Vs——颗粒的体积分数

Wbaf——挡板宽度,mm

y+——第一层网格节点到壁面的量纲为1距离

Zbla——以圆盘为原点的轴向坐标系

α——叶轮流与水平面形成的角度,(°)

β——叶片与测量平面的角度,(°)

——颗粒的拟温度和平均拟温度,m2/s2

μ——液体的动力黏度,Pa·s

ρ——液体密度,kg/m3

ρs——颗粒密度,kg/m3

υ——液体动力黏度,m2/s

Ωij——流体速度张量的反对称部分

ω——瞬态涡量,s-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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