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共产党理论武装的历史演进及经验启示

2021-05-26李卓成

兵团党校学报 2021年2期

[摘要]百年来，党的理论武装主要经历了制度的形成及曲折发展、重回正轨及制度的恢复发展、制度的深化发展三个阶段，其经验启示包括必须围绕中心服务大局、必须坚持以上率下、必须完善制度建设、必须创新内容和方式方法四个方面。

[关键词]中国共产党;理论武装;历史演进;经验

[中图分类号]D26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0274（2021）02—0018—07

[作者简介]李卓成，男，川北医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副教授，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研究生院博士生，研究方向：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党建。

党自成立以来就高度重视用马克思主义科学理论武装全党。百年来党紧紧围绕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使命，自身的理论武装逐渐从幼稚走向成熟，积累了丰富的经验。本文着重考察中国共产党成立百年来自身理论武装的历史演进，在此基础上总结党推进理论武装的经验启示，为新时代加强党的理论武装提供历史借鉴。

一、中国共产党理论武装的历史演进

（一）理论武装制度的形成及曲折发展（1921—1978年）

1.理论武装理论的重大突破（1921—1935年）

建党伊始，中国共产党就将马列主义写在自己的旗帜上作为指导思想。党的一大明确规定党的名称为“中国共产党”，“彻底断绝同黄色知识分子阶层及其他类似党派的一切联系”[1] 。这表明党坚持了马列主义的建党原则，摆脱了当时第二国际右倾机会主义的影响。党成立后就立即投入到中国工人运动和革命活动中，一边继续深入学习宣传马列主义一边进行中国革命的实践。三大后，党中央通过了《教育宣传问题决议案》，对党内教育的方针和方法做出了具体规定，要求党员树立“健全的唯物主义的宇宙观及社会观及‘集体主义的人生观”[2]。1925年10月，党中央扩大执行委员会通过了《宣传问题决议案》指出“发展我们党的机关报，使他们通俗化。编辑通俗的小册子歌曲等，翻译马克思主义的书籍——是文字上的宣传和鼓动的根本职任。同时还要收集整理种种材料，以便根据马克思主义编辑关于中国问题的著作一一做解决民族革命及阶级斗争中种种问题的理论上的根据”。[3]这其实就将党员学习、宣传、研究马克思主义与推进中国革命实践联系了起来。土地革命时期，党和红军主要在农村进行革命活动，这使得党员的成分发生重大变化，农民和小资产阶级出身的党员占到了党员的大多数，非无产阶级思想在党内的盛行曾经造成党和红军思想的严重混乱。面对此种严峻情况，在《古田会议决议》上，毛泽东明确提出着重从思想上建设党的理论，而从思想上建设党理论的核心就是对党员进行马克思主义理论武装，即“教育党员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方法去作政治形势的分析和阶级势力的估量，以代替主观主义的分析和估量”[4] 。不仅如此，《决议》还对党内理论武装的方式方法进行了详细阐述。《古田会议决议》标志着党进行理论武装的探索获得了重大突破，党对理论武装的认识和重视达到了新的高度。

2.理论武装制度的形成（1935—1957年）

遵义会议后，以毛泽东为核心的党中央创造性地运用马克思列宁主义建党学说推进党的建设，党的理论武装制度逐渐形成。1938年10月，毛泽东在《论新阶段》中深刻指出：“一般地说，一切有相当研究能力的共产党员，都要研究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的理论，都要研究我们民族的历史，都要研究当前运动的情况与趋势;并经过他们，去教育那些文化水准较低的党员。特殊地说，干部应该着重地研究这些东西，中央委员会与高级干部尤其应该加紧研究。指导一个伟大的革命运动使之向着胜利，没有革命理论，没有历史知识，没有实际运动的了解，就不能有胜利。我们的任务，是在领导一个四万万五千万人口的大民族，进行着空前的历史斗争。所以普遍地深入地研究理论的任务，对于我们，是一个亟待解决并须着重致力才能解决的大问题。”[5]从1941年5月到1945年4月的延安整风是我党历史上第一次集中全面的以马克思主义理论武装为重点的思想教育运动。这次整风把全党的马克思主义理论水平提到了新的高度，使全党确立了一条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党的七大把毛泽东思想确立为全党的指导思想。刘少奇在党的七大上强调，我们党现在的重要任务“就是动员全党来学习毛泽东思想，宣传毛泽东思想，用毛泽东思想来武装我们的党员和革命的人民，使毛泽东思想变为实际的不可抗御的力量。为此目的，一切党校和训练班，必须用毛泽东同志的著作作为基本教材;一切干部，必须系统地研究毛泽东同志的著作;一切党报，必须系统地宣传毛泽东思想;为了适应一般党员的水准，党的宣传部门，应将毛泽东同志的重要著作，编为通俗读物”[6]。

解放战争时期，党中央进一步把党的理论武装、党性党风教育和中心工作有机结合起来。1947年10月至1949年春，结合土地改革运动的开展，党中央开展了以查阶级、査思想、查作风和整顿组织、整顿思想、整顿作风为内容的整党运动，这实质上是一場党内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阶级教育运动。通过整党，农村的基层党组织在思想上、政治上和组织上都有很大进步，党同群众的联系更加密切。[7]1948年7月，为适应时局发展的迫切需要，中央决定创办高级党校（马列学院）比较有系统地培养具有理论的党的领导干部和宣传干部，课程包括中外史地常识、马列主义基本理论、毛泽东思想和中共党史等。1948年12月，刘少奇在对马列学院第一班学员的讲话中强调，为了中国的革命和建设工作，党员干部一定要学习马列主义和毛泽东思想，只有把马列主义基本原理与中国实际结合起来，把中国经验和外国经验结合起来，才能实现正确的指导。在七届二中全会上，中央规定干部学习马列主义必读十二本著作，毛泽东指出：“现在积二十多年之经验，深知要读这十二本书，如果在今后三年之内，有三万人读完这十二本书，有三千人读通这十二本书，那就很好。”[8] 新中国成立前，毛泽东发表《论人民民主专政》阐述了马克思主义国家学说和中国革命的历史经验，阐明了人民民主专政的基本内容、主要特点和内外政策。文章发表后，全党掀起了学习宣传人民民主专政理论的热潮。

新中国成立初期，为了完成恢复国民经济、社会主义改造和建设的中心任务，克服党内官僚主义和命令主义等不良作风，提高党员干部思想理论水平，中共中央先后在1950年到1954年，1957年进行了两次整党整风运动。与此同时，党中央先后颁布实施了《关于在职干部学习问题的通知》《关于加强理论教育的决定（草案）》《关于重视党校工作的指示》《关于轮训全党高、中级干部和调整党校的计划》《关于党的高级干部自修马克思、列宁主义办法的规定》等一系列文件，初步建立了在职干部学习、党校教育和干部轮训等党的理论武装制度。

3.理论武装的曲折发展（1957—1978年）

这一时期，毛泽东对社会主义社会主要矛盾判断的错误导致党的政治路线出现“左”的错误，即使在指导思想出现“左”的错误情况下，毛泽东仍然提倡全党要加强学习研究马克思主义，仍然从某种程度上推动了党理论武装的发展。如20世纪50年代末60年代初，为了从理论上反思全面建设社会主义过程中出现的问题，毛泽东号召全党学习苏联《政治经济学教科书》，在全党掀起了一场学习运动。这场学习运动深化了党对社会主义基本特点和经济规律的认识，为60年代初党的经济政策调整发挥了重要作用。另外，为了适应党员干部学习马克思主义理论的需要，党中央编辑出版了《毛泽东选集》《列宁全集》《马克思恩格斯选集》《斯大林全集》等理论著作。在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大量出版以及党中央的指导下，全党的理论水平迅速提高。

（二）理论武装重回正轨及制度的恢复发展（1978—2012年）

改革开放新时期，党中央重新确立了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政治路线和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这为党理论武装重回正轨提供了前提条件。这一时期，党中央高度重视党员干部的理论武装，先后开展了以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为主要内容的集中教育实践活动，在此过程中形成了以党员干部教育培训、中共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和建设工程为代表的新时期理论武装制度。

1992年党的十四大提出用邓小平同志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武装全党的战略任务，随后以学习《邓小平文选》第三卷为契机，全党上下掀起了深入学习邓小平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的高潮。1997年党的十五大正式将“邓小平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简称为“邓小平理论”，大会强调加强党的思想建设，根本的是坚定不移地用邓小平理论武装全党。1998年6月，中共中央发出《关于在全党深入学习邓小平理论的通知》，对学习邓小平理论的重要性和紧迫性作了充分的阐述，对如何把全党的理论学习提高到新水平，坚持以领导干部为重点带动全党的学习，加强对邓小平理论的研究和宣传，改进学风，加强对理论学习的领导等方面提出了新要求。与此同时，针对在建设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过程中，部分党员干部忽视理论学习、理想信念动摇、政治敏锐性和鉴别能力缺乏、官僚主义、形式主义盛行等现象，党中央对县处级以上领导干部集中进行了一次以讲学習、讲政治、讲正气为主要内容的党性党风教育。1998年11月，中共中央发岀《关于在县级以上党政领导班子、领导干部中深入开展以“讲学习、讲政治、讲正气”为主要内容的党性党风教育的意见》，要求通过“三讲”教育推动县级以上党政领导班子和领导干部深入学习邓小平理论和党的十五大精神。《意见》还对这次活动的必要性和重要性、基本原则、方式方法作了明确的规定。随后，全党范围内的“三讲”教育活动全面展开。实践表明，“三讲”教育是党中央在新时期加强领导干部思想政治教育的一次成功实践，是党在改革开放和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环境中，提高领导水平、执政水平和增强拒腐防变、抗御风险能力的创造性探索。[9]

2000年2月，江泽民明确提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11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发出了《关于在农村开展“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学习教育活动的意见》，要求用两年左右的时间，在全国县（市）部门、乡镇、村领导班子和基层干部中，有计划、有步骤地开展“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学习教育活动。《意见》明确阐述了学习教育活动的重要性和必要性、指导思想和原则、基本要求、方法步骤、领导等内容。2002年6月24日，胡锦涛在全国农村“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学习教育活动总结表彰会议上讲话指出，这次学习教育活动“是新世纪我们党解决农业、农村和农民问题的一项重要的基础性建设，是在改革开放和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加强和改进党对农村工作的领导、推动农村基层组织建设与时俱进的有益探索，是把江泽民同志‘三个代表重要思想贯彻落实到农村基层的成功实践”[10]。2003年6月，中共中央发出了《关于在全党兴起贯彻“三个代表”重要思想新高潮的通知》，通知从充分认识在全党兴起学习贯彻“三个代表”重要思想新高潮的重大意义、深刻领会“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的基本精神、学习贯彻“三个代表”重要思想要着力解决实际问题、要注意突出重点区分层次和切实加强组织领导等方面对学习贯彻活动提出了具体要求，为随后开展的以学习贯彻“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为主要内容的保持共产党员先进性教育活动奠定了重要基础。随后，为进一步加强党的执政能力建设和先进性、纯洁性建设，2004年11月7日，中共中央发出《关于在全党开展以实践“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为主要内容的保持共产党员先进性教育活动的意见》决定从2005年1月开始，用一年半左右的时间，分三批对全国6800多万名党员、350多万个基层党组织进行一次“保持共产党员先进性”教育活动。这次党的先进性教育活动是我们党参加人数最多、规模最大的一次马克思主义集中教育活动，是我们党在新的历史条件下用发展着的马克思主义武装全党的一项重大举措，是加强党的执政能力建设和先进性建设的一次成功实践，形成了党的先进性建设的实践成果、制度成果和理论成果。[11]

2003年科学发展观正式提出后，根据党的十七大部署，中央决定从2008年9月开始，用一年半左右时间，在全党分批开展深入学习实践科学发展观活动。2008年9月14日，中共中央发出《关于在全党开展深入学习实践科学发展观活动的意见》对开展学习实践科学发展观的重大现实意义和紧迫性、指导思想和目标要求、主要原则、重点问题、安排和步骤、领导和指导作出了详细阐述。随后，深入学习实践科学发展观活动在全党全面展开。2010年4月6日，胡锦涛在全党深入学习实践科学发展观活动总结大会上讲话认为，这次学习实践活动“是坚持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武装全党、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大众化的一次富有成效的实践”[12]。

与此同时，新时期党的理论武装制度也逐步恢复形成。党员干部教育培训制度。这一时期中共中央先后印发并实施《1983—1990全国干部培训规划》《关于干部马列主义理论教育正规化的规定》《关于实现党校教育正规化的决定》《关于建立健全省部级在职领导干部学习制度的通知》《关于抓紧培养教育青年干部的决定》《中共中央关于面向21世纪加强和改进党校工作的决定》《关于加强和改进党委（党组）中心组学习的意见》《干部教育培训工作条例（试行）》《关于推进学习型党组织建设的意见》等文件，实现了党员干部教育大规模正规化发展，形成了以干部脱产进修、党委中心组学习、党员干部在职自学为主的党员干部理论武装制度;中共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制度。党的十六大以来，中国面临加快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和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新任务，以胡锦涛同志为总书记的党中央明确提出建设学习型政党和形成学习型社会的要求。为了推动全党全社会学习活动的开展，以胡锦涛为总书记的中共中央政治局以上率下定期进行集体学习活动，就有关国计民生的重大理论和现实问题集中进行学习研讨，形成了中共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制度;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和建设工程。实施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和建设工程，是十六大以来党实施的最重大、最基础、最具深远意义的思想理论建设的标志性工程。[13]这一时期在中共中央的领导下，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和建设工程全面铺开，在经典著作编译和基本观点研究、学科和教材建设、理论队伍和人才培养等方面取得许多重大理论成果。

（三）理论武装制度的深化发展（2012年至今）

新时代，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继承党的优良传统继续加强党的理论武装建设，在深入学习贯彻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的基础上，强调用党的最新创新理论成果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武装全党。在制度建设方面，深化发展了以党员干部教育培训、中共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和建设工程制度，提出并推动“两学一做”“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常态化制度化建设。

2012年11月25日，党中央印发了《关于认真学习宣传贯彻党的十八大精神的通知》，《通知》对学习宣传贯彻党的十八大精神的重大意义、主要内容、实现方法提出了详细具体的要求，在全国掀起了学习宣传贯彻党的十八大精神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热潮。随后，为了保持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着力解决人民群众反映强烈的突出问题，提高做好新形势下群众工作的能力，中共中央以持续贯彻落实“八项规定”为切入点，在党员干部中深入开展了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在县处级党员干部中持续开展“三严三实”专题教育，在全体党员中开展了 “两学一做”学习教育。与此同时，党中央相继组织学习宣传贯彻十八届三中、四中、五中、六中全会和习近平系列重要讲话精神的主题教育活动。这一系列学习实践活动将全党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武装引向深入。

2017年党的十九大后，党中央将用習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武装全党、学习宣传贯彻党的十九大和十九届三中、四中、五中全会精神和开展“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活动结合，以此推动党的理论武装深入发展。2017年10月25日，习近平在党的十九届一中全会上讲话就要求“全面贯彻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和基本方略，不断提高全党马克思主义理论水平”[14]。2017年11月1日，中共中央印发《关于认真学习宣传贯彻党的十九大精神的决定》。[15]《决定》指出，全面准确学习领会党的十九大精神，要深刻领会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历史地位和丰富内涵，把着力点聚焦到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是党必须长期坚持的指导思想上，在学习宣传贯彻的方法上，《决定》提出要切实抓好学习培训、集中开展宣讲活动，精心组织新闻宣传，认真组织研究阐释。为了全党将对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学习与实际工作更好地结合，解决党内部分党员干部“初心”蒙尘、“使命”不在的严重问题。党的十九大决定以县处级以上领导干部为重点，根据“守初心、担使命、找差距、抓落实”的总要求，在全党开展“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2019年5月13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召开会议，决定从2019年6月开始，在全党自上而下分两批开展“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随后，“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在全党深入开展。2020年1月8日，“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总结大会在北京召开。习近平指出，这次主题教育“达到了预期目的，取得了重大成果”，“是新时代深化党的自我革命、推动全面从严治党向纵深发展的生动实践，促进了全党思想上的统一、政治上的团结、行动上的一致，为我们党统揽‘四个伟大、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作了思想上政治上组织上作风上的有力动员。”[16]

与此同时，这一时期党推动自身理论武装的制度建设向更高水平更深层次发展。党员干部教育培训制度更加系统化规范化科学化。这一时期中共中央先后印发并实施《2013—2017 全国干部教育培训规划》《干部教育培训工作条例》《中国共产党党委（党组）理论学习中心组学习规则》《2018—2022 全国干部教育培训规划》《中国共产党支部工作条例（试行）》《中国共产党党员教育管理工作条例》等文件，使党员干部的理论武装制度走上了更加系统化规范化科学化的发展道路;中共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制度常态化。十八大后，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继续推进中共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制度。截至2021年1月1日，第十八、十九届中央政治局已进行了69次集体学习，学习内容涵盖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改革发展稳定、内政外交国防、治党治国治军方方面面，这给全党的理论学习武装起到了很好的示范作用;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和建设工程深入发展。十八大以来，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坚强领导下，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和建设工程紧紧围绕学习研究宣传阐释习近平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精神和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在经典著作编译、理论研究阐释、重大问题研究、学科教材体系建设、壮大人才队伍等方面取得了更多丰硕成果。2020年12月10日，王沪宁出席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和建设工程工作会议并讲话。他表示，进入新时代、开启新征程，要牢牢把握工程职责使命，坚持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增强“四个意识”、坚定“四个自信”、做到“两个维护”，围绕坚持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指导地位的根本制度，扎实做好各项工作，不断把工程引向深入。[17]

二、中国共产党理论武装的经验启示

百年来，党的理论武装经历了由幼稚到成熟的发展过程，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对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党的理论武装有着重要启示。

（一）必须围绕中心服务大局

百年来，党的理论武装一直以马克思主义建党学说为指导，在党进行革命建设改革的不同时期，都以助力完成党的中心工作为根本旨归，有机结合于党性党风教育服务于党在不同时期的基本路线、方针、政策，促使全党形成统一的思想、意志和行动。第一，党进行理论武装的根本动因是非无产阶级错误思想对党中心工作的冲击。“共产党内存在着各种非无产阶级的思想，这对于执行党的正确路线，妨碍极大。”[18]可以说百年党的理论武装都是在与党内错误思想的不断斗争中发展前进的。第二，党的理论武装是提升党完成中心工作能力的重要手段。马克思主义是科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是共产党人改造社会的强大思想武器。但马克思主义同时又是艰深的理论，不下一番苦功夫是很难学懂弄通做实的。党在革命建设改革的过程中，面对异常复杂的国内外环境，肩负繁重的历史使命，如果缺乏理论思维，是难以战胜各种风险和困难的。因此党的理论武装又是在不断进行理论学习和研究中前进的。综上，当前我们推进党的理论武装应做到两方面：第一，旗帜鲜明地揭露和批判党内错误思想。当前，以美国为代表的西方资本主义国家仍然不断对我党进行意识形态渗透，新自由主义、民主社会主义、历史虚无主义在党内还有相当市场，对此，我们必须科学运用马克思主义理论深入地予以批判。第二，加强党对马克思主义的学习研究运用。正如习近平指出：“全党同志特别是各级领导干部要更加自觉、更加刻苦地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学习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学习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要深入学、持久学、刻苦学，带着问题学、联系实际学，更好把科学思想理论转化为认识世界、改造世界的强大物质力量。真正把马克思主义这个看家本领学精悟透用好。”[19]

（二）必须坚持以上率下

党的理论武装要取得实效，领导干部特别是高级干部是“关键少数”。以毛泽东、邓小平、江泽民、胡锦涛、习近平为代表的党的中央领导集体，一以贯之地把加强马克思主义理论武装作为一项关系党和国家事业兴旺发达的战略任务来对待、来倡导、来坚持。从延安整风到改革开放后的整党整风，从用邓小平理论武装全党到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武装全党，党的中央领导集体总能坚持带头学、全面学、深入学、联系实际学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和党的创新理论。党的十六大后，为了给全党的理论学习做出示范，以胡锦涛为总书记的中共中央政治局逐渐形成了集体学习制度，定期对关系国计民生的重大理论和现实问题进行学习研讨。十八大后，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继续推进中共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制度常态化建设，学习内容涵盖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改革发展稳定、内政外交国防、治党治国治军方方面面，这给全党的理论学习武装起到了很好的示范作用。

（三）必须完善制度建设

百年来，在坚持用马克思主义及其创新理论武装全党的过程中，党逐渐形成了一整套以党员干部教育培训、中共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和建设工程为主的科学的理论武装制度。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坚持制度治党、依规治党，努力构建系统完备、科学规范、运行有效的制度体系。[20] 在理论武装制度建设方面，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提出建立“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制度，把“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作为加强党的建设的永恒课题和全体党员、干部的终身课题，形成长效机制，[21]进一步将党的理论武装制度建设推向深入。新时代新征程，我们应进一步加大力度推动党理论武装的制度建设，让理论武装的科学制度更加完善定型。

（四）必须创新内容和方式方法

百年党的理论武装历史表明，随着党中心工作的变化和时代的发展，为了增强党理论武装的实效性，理论武装的内容和方式方法也必须不断创新。第一，创新内容。马克思主义是不断发展的开放的理论，推动马克思主义不断发展是中国共产党人的神圣职责。随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和时代的发展，我们应将新的实践创新、科技创新、学术创新和制度创新有机融合在马克思主义理论创新中，实现理论武装内容的与时俱进。第二，创新方式方法。新时代新征程我们要提升党理论武装的实效性，还必须不断创新方式方法。如随着互联网和信息技术的快速发展，利用微博、微信、客户端和学习强国等网络平台已经大大增强了党进行理论武装的时效性、便捷性、普及性，今后应加強这方面的实践和理论研究。

参考文献：

[1][2]建党以来重要文献选编（1921—1949）：第1册[Z].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1：1，354.

[3]中共中央文件选集：第1册[Z].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89：481.

[4]毛泽东文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84.

[5]中共中央文件选集：第11册[Z].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91：657.

[6]刘少奇选集（上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1：337.

[7]中国共产党历史：第1卷（1921—1949）[M].北京：中共党史出版社，2011：760.

[8]建党以来重要文献选编（1921—1949）：第26册[Z].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1：196.

[9]中国共产党思想政治教育史（第二版）[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8：311.

[10]十五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下）[Z].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1：607.

[11]十六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下）[Z].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1：527-529.

[12]十七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上）[Z].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1：6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