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君燕

保罗·狄拉克是英国理论物理学家，量子力学的奠基者之一。早年，狄拉克在父亲的建议下，进入布里斯托大学工程学院学习电机工程。

第一节课上，斯利姆老师告诉他们，开学第一个月是“实验月”，所有新生都要在实验室自主做实验，然后把实验过程记录下来。当然，斯利姆老师会根据学生们的表現来评分。学生们跃跃欲试，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大家都积极地查资料、写实验计划，并认真地动手操作。因为是自主实验，很多学生做了大胆的构想，并试图用实验证明，不过大多失败了。毕竟，他们还未接受系统学习。

狄拉克性格比较保守，在实验中一直小心翼翼，尽量按照书本或者成功的实验方案做，对于没有把握的构想，他从来不去实验，因为这样才能确保实验成功，不会犯错误。因此，一个月过去后，翻看其他同学的实验记录，几乎都有不同程度的错误，唯有狄拉克的实验全部成功，没有一处错误。

然而宣布成绩的时候，狄拉克却收到了一张不及格的成绩单，这让他非常不解，甚至很生气：自己明明没有犯错误，为何会不及格呢？斯利姆老师拍了拍狄拉克的肩膀，笑着说：“孩子，这次实验的目的就是鼓励你们自己发挥创新意识，大胆挑战权威。错了又怎样？科学就是在不断地发现错误、纠正错误中获得进步的，所以不犯错并不值得赞美。”

简单的一席话让狄拉克恍然大悟！1933年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时，狄拉克对众人说：“很感谢父亲安排我学习电机工程教育，也很感谢斯利姆老师给我上的第一课，如果没有这些来自工程学的训练，我或许无法在后来的研究中做出任何成果。科研不怕犯错，而任何错误都不犯，也许才是最大的错误。”

不仅科研如此，学习更是如此。

（选自《第二课堂》2019年5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