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冬梅，陈群利，赖志柱,2

(1. 贵州工程应用技术学院生态工程学院，贵州 毕节 551700；2. 华东师范大学地理信息科学教育部重点实验室，上海 200241)

引言

21世纪，旅游已经成为人们最为喜爱的休闲活动之一。旅游休闲已从少数人的享受走进大众生活，正成为中国人的必需品，旅游消费日益成为拉动消费和经济增长的新动力。2018年，国内旅游人数55.39亿人次，出入境旅游总人数2.91亿人次，全年实现旅游总收入5.97万亿元，初步测算，全年全国旅游业对GDP的综合贡献达9.94万亿元，占GDP总量的11.04%。贵州的青山绿水早已闻名中外，2016年福建、江西和贵州成功入选首批国家生态文明试验区。凭借全域旅游发展的政策，贵州省在山地旅游、自驾游、体育旅游等方面进行了积极的探索，有效地带动了省内贫困地区的脱贫。

贵州省毕节市百里杜鹃管理区内的百里杜鹃风景名胜区素有“地球彩带、世界花园、养生福地、避暑天堂”的美誉。先后获得了一系列的殊荣，如国家5A级旅游景区、首批国家生态旅游示范区、百里杜鹃旅游度假区、首批国家全域旅游示范区，世界唯一的杜鹃花国家森林公园、国家自然保护区、全国低碳旅游试验区、世界上最大的天然杜鹃花园、“最值得驻华大使向外推荐的景区”和“最富国际盛名景区”以及“亚洲·中华十大自然原生态旅游景区”。 毕节市是我国西部地区唯一一个以扶贫开发、生态建设和人口控制为主题的试验区。2018年，百里杜鹃管理区(以下称“百里杜鹃”)常住人口10.74万人，全区综合贫困发生率1.82%，GDP为36.05亿元，占毕节市GDP的1.88%；旅游收入为26.26亿元，占该区GDP的72.84% 。旅游业已成为当地的战略性支柱产业。旅游业发展能更好地为百里杜鹃贫困人口提供不同层次和规模的发展机会，解决贫困人口和居民的就业需求。人口的从业结构的优化也可以更好地促进旅游业与经济的发展。因此，如何处理好旅游业、经济发展水平、贫困人口耦合协调发展是一个重要的问题，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耦合概念来自物理科学，它描述的是两个或多个系统之间相互作用、相互影响、相互协调的动态关联关系。耦合度是表征各个系统之间相互作用、相互影响程度的度量，但难以反映各个系统之间协调发展水平的高低，而协调度可以有效反映各个系统之间的协调发展水平。旅游、经济、人口三系统之间演变过程中的相互作用力直接影响着地区整体发展，三系统耦合度越大，相互作用力越强，协调度越高，系统间的协调发展水平越好，能更好地推动地区有序健康发展。因而众多学者对多系统的耦合协调发展作了大量的研究，如：周瑞雪和陈玉英等人[1]测算了河南省旅游产业和区域经济的耦合度；姜嫣和马耀峰等人[2]测算了2001—2010年东部十省(市)的区域旅游产业和经济的耦合度；刘金栋和郑向敏等人[3]分析了2010年31个省市的旅游产业与区域经济的协调度；高楠和马耀峰[4]测算了1993—1999年、2000—2005年和2006—2011年三个时段中国省际旅游产业和区域经济的耦合协调度。也有学者从三因素耦合的角度对旅游业与其他产业的耦合协调作了研究，如韦福巍和周鸿等人[5]对2000年、2005年、2010—2012年广西14个地级市的旅游产业、社会经济、生态环境进行了耦合度测算；周成和冯学刚等[6]对2002—2013年长江经济带11个省市的经济、生态环境和旅游产业的耦合度进行了测算；韩文艳等[7]研究了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城镇化-生态环境-旅游产业的三因素耦合协调关系；李雪松等[8]研究了长江经济带城市经济-社会-环境的三因素耦合协调关系；陈笑利等[9]对新疆人口、经济与土地系统城镇化三系统作了耦合协调分析；姜磊等[10]讨论、修正了三系统耦合公式并将其推广到n系统耦合；唐启飞等人[11]研究了湖北省农业生态环境、粮食生产和农业补贴系统耦合协调关系；贺嘉等人[12]研究了金沙江流域环境—经济—社会三系统耦合协调关系。

以往研究中，仅部分学者对毕节市的旅游、经济、文化或人口因素进行了研究[13-15]。此外胡晶晶等人研究了贵州省人口、经济、空间、生活城市化的耦合协调演化[16]。多数学者针对全国或省域范围的旅游与经济耦合进行了综合研究，而对于较小尺度的区域研究则很少。例如，没有学者对百里杜鹃旅游业、经济的耦合协调发展开展研究。此外，百里杜鹃是一个非常典型的人口众多的贫困地区，如何借助旅游扶贫(PPT)切实提高当地人们的经济收益，利用发展旅游业改变当地人的就业观念，同时通过让人们参与旅游业，进而促进旅游业朝着更好方向发展，为此，本文借鉴物理学中系统耦合的概念，把旅游业、经济与人口作为三个系统进行考察，对贵州省毕节市百里杜鹃的耦合协调演化进行研究，以期为百里杜鹃未来的旅游开发与经济发展决策提供科学依据和参考。

一、耦合协调系统及模型的构建

(一)旅游、经济与人口系统指标体系的构建及数据处理

为了评价旅游、经济与人口三系统的耦合协调度，需要对每个系统进行综合评价。考虑各个系统的特征，按照数据可获得性、代表性、科学性和整体性来选择合适的指标，构建了百里杜鹃旅游、经济与人口三个系统的评价指标体系(表1)。由于百里杜鹃仅统计了旅游人数与旅游收入，所以旅游系统的指标仅选择了两个。其中，旅游游居比是指当年接待游客总数与当地年末人口总数的比值，旅游依存度是指当年旅游综合收入与当年GDP的比值。人口系统选择了城镇人口比重、人口自然增长率、城镇登记失业率、二三产业就业比重[17-19]。评价指标的原始数据来源于2009—2018年的毕节市统计年鉴，部分数据来源于《百里杜鹃辉煌绽放十周年(2008—2017)》和《百里杜鹃管理区2018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

表1 旅游、经济与人口系统的指标体系及平均权重

由于各个指标的单位和数量值存在很大差异，而且指标对系统存在正向和负向的作用，为此需要对各个指标进行标准化以消除度量单位、数量级和指标类型对系统的不同作用。由于本研究的区域仅限于百里杜鹃，通常正向指标在研究初期最小而在研究末期最大，负向指标则刚好相反。常用的极差法会导致研究初期和研究末期的标准化数据分别变为0和1，这样使得后续综合评价过程中非常不便甚至无法比较。为避免出现研究初期和研究末期的综合评价值偏小和偏大(分别接近0和1)，故采用线性标准化[20-21]，计算公式如下：

(1)

(二)权重与综合评价

将原始数据标准化后，就可以利用标准化后的数据计算各个系统的综合评价值，在这个步骤中，权重的选取或设置非常重要。已有研究多采用主观赋权法或熵值法等客观赋权法计算或设置权重，再将对应系统内的各个指标的标准化值加权，从而获得各个系统的综合评价值。我们的研究仅限于百里杜鹃，即单个研究区域多指标的时间序列数据，这些时间序列数据通常是递增或递减的，百里杜鹃近年来大力发展旅游扶贫项目，部分指标的数值增长较快，而另一部分指标却增长较慢。因此，常用的客观赋权法(如熵值赋权法，变异系数法等)均会导致部分指标的权重过小，而部分指标的权重却过大。为避免这个问题，我们将计算各个系统在某个时期(或年份)综合评价值的过程看作数据集结问题，采用数据集结的权重方法，从而可以利用数据集结方法计算综合评价值。有序加权平均算子(Ordered Weighted Averaging Operator, OWA)是美国学者Yager[22-23]首先提出的一种数据集结方法，该方法介于最小算子和最大算子之间，有关该算子的研究已引起了众多学者的关注和兴趣，并在诸多领域得到广泛应用。在本研究中，也用到了OWA算子。

注意到上述定义中权重wj与aj的具体数值无关，但与aj的相对大小(即aj的位置j)相关，因而该加权向量w也称为位置权重。这里我们采用基于组合数的OWA算子赋权[24-25]，该权重具有一些良好的性质，其计算公式如下:

(2)

借鉴OWA算子，计算各个系统的综合评价指数(也称综合得分)的公式如下：

(3)

(4)

(5)

其中Utour,t,Uecon,t,Upop,t分别表示旅游系统、经济系统和人口系统在时期t下的综合得分，A、B、C分别表示旅游、经济和人口三个系统下的所有指标构成的指标集合；yjt表示时期t下属于给定系统的标准化数据经过从小到大排序后第j大的数值，wjt表示时期t属于某个系统下指标j对应的位置权重，其计算公式参见公式(2)。

(三)耦合协调模型

计算出三个系统的综合得分后，就可以计算百里杜鹃在各个时期t的综合评价指数，该综合评价指数也是耦合协调模型中的综合协调指数T，其计算公式分别为

Tt=α·Utour,t+β·Uecon,t+γ·Upop,t

(6)

其中Tt表示研究区在时期t下的综合协调指数，α、β、γ为三个系统对应的权重，满足α+β+γ=1。考虑到旅游、经济和人口在整个系统的协调发展中的作用不尽相同，对应的权重也应有所区别。在旅游-经济-人口这个大系统中，人口是最基本的系统，而贵州自2017年开展旅游扶贫工程以来，已实现旅游业带动就业98.64万人，帮助89.7万贫困人口增收脱贫。旅游产业和经济在社会生活中扮演着越来越重要的角色，而良好的人口状况及其从业结构也可以更好地促进旅游业与经济的发展，为此参照党建华等[17]的研究，我们设置旅游和经济的权重均为0.4，而人口的权重为0.2。

耦合概念来源于物理学中的容量耦合概念和容量耦合系数模型，常用来反映多个系统或要素之间通过各种相互作用彼此影响以至协同的现象，n个系统的耦合度模型[10,26]如下

(7)

其中Ui表示第i个系统的综合评价值或综合得分。耦合度Cn越大，表示系统间的耦合作用越好，其关联作用也越明显。姜磊等人[10]证明了上述耦合度Cn(n>2)的取值范围在[0,0.5]内，为此本文采用如下公式计算三系统的耦合度：

(8)

耦合度主要能反映各系统之间相互作用的强弱，但很难反映整体系统的协调性，因此引入反映整体系统协调性的协调度指标，其计算公式为

(9)

其中，Ct、Dt分别表示旅游、经济和人口三个系统构成的大系统在时期t下的耦合度和协调度。

(四)耦合协调的评价标准

为了更好地解析人口、经济与旅游系统之间不同耦合、不同协调发展关系及其所处的阶段。参照已有研究如方叶林、黄震方等[27]对中国旅游业发展与生态环境耦合协调研究对耦合度的划分等级，与张玉萍、瓦哈甫·哈力克等[28]对吐鲁番旅游—经济—生态环境耦合协调发展分析的协调度等级划分，结合本文测度，将耦合度和协调度划分为若干等级，划分标准如表2所示。

表2 耦合度与协调度的等级分类标准

二、结果与分析

根据各指标标准化的数据和OWA算子，首先计算旅游、经济和人口三个系统的综合得分；接着在此基础上，计算百里杜鹃2008—2018年旅游-经济-人口系统的综合协调指数T；最后根据式(8)-(9)可以计算出三系统的耦合度C和耦合协调度D。

(一)三个系统综合评价演化分析

百里杜鹃2008—2018年旅游、经济和人口三个系统的综合得分和综合协调指数的发展趋势如图1所示。从图1可知，百里杜鹃人口的综合得分保持平稳的上升态势，经济系统的综合得分呈现快速增长态势，旅游系统的综合得分呈现波动上升变化。从研究期旅游、经济、人口三个系统综合得分可知，旅游系统的综合得分均低于经济系统和人口系统的综合得分(仅2008和2009年除外)。2015年以前，人口系统的综合得分高于经济系统的综合得分，2016年以后，经济系统的综合得分高于人口系统的综合得分。

研究期内，人口系统综合得分保持平稳增长的趋势。首先，因百里杜鹃是高原山地，具有冬无严寒，夏无酷暑，暖温带湿润季风气候，年平均温度11.8℃，是一个非常适合居住的地方；其次，2007年百里杜鹃管理委员会成立，当地政府采用宣传、培训及帮扶等各种方式，积极引导当地居民参与到旅游业发展中来，当地居民的就业观念慢慢发生改变；第三，人口自然增长率和城镇登记失业率越来越低，人口城镇化发展越来越快；最后，由于旅游业和其它文化产业的发展，促进了第三产业的就业人数也越来越高。因此，人口因素是该地区社会经济发展的重要推动力之一。

图1 旅游、经济、人口系统的综合得分与协调指数演化

经济系统综合得分呈现快速增长的趋势。百里杜鹃处于贵州西部地区，受区位条件的限制，基础配套设施不够完善，经济发展起步晚，导致经济系统的综合评价得分低于人口系统的综合得分。飞雄机场的建成与运营，解决了贵州省百里杜鹃可进入性瓶颈的难题，拉近了其与外界的空间距离，使其经济得到了快速的发展。2016年以后，经济发展的作用慢慢凸显，表现在以下各项措施的带动上。首先，基础设施建设不断的完善。随着杭—瑞高速、黔—大高速、成—贵快铁及贵州省毕节市实现了县县通高速，进一步解决了交通难的问题，大大缩短了市内、省内及省外联系的时间成本；其次，政府紧紧围绕“优一产、扩二产、强三产”的理念，不断优化产业结构，大力发展优势特色产业及旅游商品加工业，逐步实现经济多元化、集约化、规模化发展，推动产业结构转型升级；第三，充分利用好《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同意深入推进毕节试验区改革发展规划的函》(国办函[2013]35号)和《深入推进毕节试验区改革发展规划(2013—2020年)》(发改西部[2013]365号)把毕节试验区改革发展列入国家战略的政策机会，争取在国家部委的支持下，更好地发展贵州省百里杜鹃。百里杜鹃的经济由一种粗放型发展模式，慢慢向集约型转变，三次产业的分布更加合理，城镇居民和农村居民的可自由支配收入均在增多。人均固定资产的投资力度增加，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的发展越来越好。因此，2016年以后，经济成了该地区旅游、经济与人口协调发展的支柱推动力。

旅游系统综合得分呈上下波动的增长态势。首先，贵州整体旅游业发展起步较晚，2012年贵州省旅游发展大会在百里杜鹃举办，这时，百里杜鹃才被全国乃至世界的人们所熟悉；其次，百里杜鹃起初的旅游产品主要集中打造的是天然花海，而这种旅游资源的季节性非常明显，且花期很短，旅游产品单一，游客停留时间短，给百里杜鹃带来的实际收益低；第三，从游客的旅游动机与游客的出游时间季节性考虑，开花季节在三、四月份，这时游客刚刚从春节长假进入工作还不到两个月，出游的动机不是很强，且三、四月份游客的旅游闲暇时间比较少；最后，景区配套设施开发不够，普遍存在着规模小、档次低、品位不高的通病。百里杜鹃旅游业要更好的发展，应结合当地的优势条件，如从宜人的气候条件、特殊的地文景观及少数民族文化旅游资源出发，大力推出避暑度假、山地旅游、特色民俗文化旅游等活动，避开单纯赏花的强季节性，延长游客的停留时间，从而大大地促进旅游业的发展。百里杜鹃旅游业虽然现在还没有成为该地区社会经济的主要推动力，但在今后有望成为当地的战略性支柱产业的发展动力。

由协调指数可知，2008—2018年旅游、经济、人口三个系统的协调指数的总体趋势与单个系统的总体趋势基本一致，都呈现出明显的上升趋势。仅2008—2010年的综合协调指数略微呈现出先上升后下降的趋势，而在2016年以后，协调指数呈快速增长趋势，表明旅游、经济和人口三个系统的协调性逐年上升，社会经济综合状况呈现越来越良好的发展态势。

(二)耦合度和协调度演化分析

表3给出了百里杜鹃2008—2018年的耦合度、耦合水平、协调度、协调水平及发展类型结果。从表3可以看到，旅游、经济与人口三个系统的耦合度超过了0.95，呈波动式增长趋势，处于高度耦合阶段。表明在研究期，虽然百里杜鹃的旅游、经济与人口演变均是一个起步发展的阶段，但三个系统之间的相互促进作用力很强。旅游、经济与人口三个系统的协调度的值介于0.65到0.96之间，从2008年开始逐年递增，呈现出由中级协调(2008—2015)向良好协调(2016—2018)发展变化的态势，表明三个系统之间处于一种协调发展的阶段，且相互协调关系越来越好。百里杜鹃应该充分利用好三个系统的这种良好协调和强作用力的形式，发展好当地的旅游扶贫，通过旅游业的发展，让当地居民获得更多更大的利益，促进人口的城镇化，加快当地的经济良好快速发展。同时，通过人口的城镇化，改变人们的就业和服务理念，更好地服务于旅游业的发展。

表3 耦合协调结果及类型划分

百里杜鹃旅游、经济和人口三个系统之间的发展处于一种良性发展的态势，但是相对于本省的发展情况看，仍然处于一种发展靠后的状况，需要思考经济发展的制约因素。因此，进一步对旅游、经济和人口三个系统的发展类型进行分析。根据旅游、经济和人口三个系统的综合得分的大小进行分类(如表3)。结果表明，2008—2010年三年，百里杜鹃属于经济滞后型；2011—2017年，七年间都是旅游滞后型；2018年三者达到了一个相对平衡的发展模式。由旅游、经济和人口三个系统的发展类型可知，百里杜鹃刚成立时，由于政府通过多种措施，鼓励当地居民改变从业方式，比如让当地居民加入旅游业发展过程中，居民每增加一张接待游客服务的餐桌，给予补贴50元，每增加一个带独立卫生间的单间，补贴300元。定期给当地居民请省内外多方向的专家进行讲座培训，提高居民的服务意识、服务水平及服务理念。同时，给积极参与旅游业创业的居民资金贷款优惠，激发了居民参与旅游业的热情，人口结构发生变化。发展初期，人口结构是百里杜鹃经济发展的主导因素，到2011年以后，旅游业一直是当地发展的滞后因素。虽然百里杜鹃的旅游价值非常高，但受到旅游资源产品单一、季节性强及区位条件等因素的制约。虽然当地政府积极在对其进行宣传营销，但大部分旅游目的地的演变都遵循巴特勒的生命周期理论，要让旅游业成为当地经济发展的战略性支柱产业和让人民更加满意的服务业，需要有一个发展演变的过程。最终，百里杜鹃通过坚定不移地走旅游扶贫发展路线，人们不断从发展中获利，其整体的发展会越来越好。

三、结论

本文构建了百里杜鹃人口、经济和旅游三个系统的综合指标体系，利用有序加权平均算子(OWA)计算权重，运用耦合协调度模型，对2008—2018年百里杜鹃的旅游、经济和人口三个系统之间的耦合度和协调度进行分析，结论如下：

(1)从综合得分看，百里杜鹃人口系统的综合得分保持平稳的上升态势，经济系统的综合得分呈现快速增长态势，旅游系统的综合得分呈现波动上升变化。其中，旅游系统的综合得分均低于其它两个系统(仅2008和2009年除外)综合得分。2015年以前，人口系统的综合得分高于经济系统的综合得分，2016年以后，经济系统的综合得分高于人口系统的综合得分，且旅游、经济和人口三个系统的协调指数呈现上升态势。

(2)研究期间耦合度和协调度的变化。旅游、经济与人口三个系统的耦合度超过了0.95，呈波动式增长趋势，处于高耦合阶段。旅游、经济与人口三个系统的协调度的值介于0.65到0.96之间，从2008年开始逐年递增，呈现出由中级协调(2008—2015)向良好协调(2016—2018)发展变化的态势。

(3)研究期发展类型演变。2008—2010年三年，百里杜鹃属于经济滞后型；2011—2017年，七年间都是旅游滞后型；2018年三者达到了一个相对平衡的发展模式。

2013年百里杜鹃风景名胜区成功晋级为5A景区，当地居民以“农户+农户”的经营模式慢慢地融进旅游业的发展中，其接待配套设施不断完善，比如索玛花园大酒店，百里杜鹃景区的度假小别墅，当地居民经营的民宿，2019年度完工的杜鹃大酒店等，给当地居民提供了大量的就业机会，真正做到通过旅游发展带动当地居民就业，增加他们的收益，从而使人口结构演化越来越合理。同时，2020年成贵高铁已经开通，途径七星关区和大方县，大大缩短全国各地旅游者的时间成本，进一步解决了交通瓶颈问题，真正实现旅游业成为百里杜鹃经济发展的战略性支柱产业和人民更加满意的现代化服务业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