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凯　张田田　刘汝霞　游赵晗

摘 要：本文介绍了当前中国独角兽企业的现状，根据以往研究发现中国独角兽企业的发展路径为“初创企业—瞪羚企业—独角兽企业”。并以我国31个省（区市）为研究样本，选取市场规模、人才资源、国际市场、资金支持、政策资源、科技能力、新兴产业7个影响因素，运用SPSS 19.0对其进行因子分析，得出资源支持、资金支持、新兴产业3个主因子。并结合聚类分析结果，确定河南省独角兽企业的成长机制，推动河南省独角兽企业的成长培育。

关键词：独角兽企业;发展路径;成长机制

中图分类号：F279.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0037（2020）3-71-11

DOI：10.19345/j.cxkj.1671-0037.2020.03.008

2013年，Aileen Lee首次提出独角兽企业的定义，即成立时间在10年左右，估值超过10亿美元的创业企业。该概念被提出之后，得益于企业的发展速度以及稀缺性，独角兽企业获得了许多投资者的关注，被认为能够拉动区域内的经济发展[1]。在“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浪潮中，我国独角兽企业在发展自身的同时，有效促进上下游产业甚至跨界产业的发展融合，拉动区域经济增长，有效带动实体经济和劳动力就业，已成为推动经济向中高速增长、迈向中高端水平的新引擎[2]。

截至2018年3月7日，根据CB Insights的《全球独角兽企业调查数据》可知，全球范围内的独角兽企业增至233家，估值约达7 980亿美元。中国独角兽企业也快速发展，共205家，占比47.79%。同时，英国、印度、德国、韩国的独角兽企业数量也相对较多，分别占比3.50%、3.03%、1.86%和1.40%[3]。从中国独角兽企业地域分布的视角来看，北京、上海、杭州、深圳是独角兽企业的青睐之地，但是整个河南省却不存在一家独角兽企业。

独角兽企业的发展现状不仅能够反映区域的经济发展能力，还在一定程度上拉动着区域内的经济发展。河南省是中原经济区建设的核心组成部分，在全国范围内，其GDP也是名列前茅。但是，河南省没有一家企业荣登独角兽企业榜单，原因何在？高成长性科技型中小企业是独角兽企业的成长起点，如何依据一定的评判标准对这些企业进行筛选，发现其中的潜在独角兽，挖掘其创新潜能，进而将其培育成独角兽企业？如何对潜在独角兽的培育效果进行评价并动态调整培育方案？对于河南省区域经济结构优化、高科技产业的核心竞争力和创新能力提升，均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1 文献综述

自“独角兽”概念提出以来， CB Insights、Spoke Intelligence &VB Profile、艾瑞咨询、长城战略咨询等一批国内外相关机构公布了自己的“独角兽”榜单，在业界产生巨大影响，并吸引了专家学者的关注。但是独角兽企业相关研究多是新闻报道性文章，学术研究甚少。已有研究主要围绕以下三个方面展开。

一是对独角兽企业存在的风险进行研究，以得出合理有效的风险管理办法。Fan（2016）首次提出独角兽企业存在监管和规制方面的风险，相关人员仅通过首次公开募股将独角兽企业推向公共领域以获得其相关信息的方法，对独角兽企业来说监管力度较低。由于独角兽在国家经济方面具有较大的影响力，因而要求独角兽企业进行相关信息的披露，可以降低其在后期投资交易中的风险[4]。Govindarajan（2016）认为独角兽企业在持续创新方面存在风险，以金融服务公司Square为例，发现其在通过最佳创意成长为独角兽企业之后，未在竞争对手赶上之前进行继续创新，导致没有达到具有持续优势的预期[5]。武晋（2018）阐述了独角兽企业回归上市的私有化、直接发行股票、发行存托凭证和换股并购四种模式，提出独角兽企业回归上市存在市场投资者保护问题和市场垄断风险[6]。

二是围绕独角兽企业估值研究，分析其估值框架及估值趋势，进而为其找到合适的估值方法，以促进其培育发展。Jacobius（2016）从风险资本家视角指出，2016年上半年，美国大约30%的风险投资是投资于独角兽企业，且其风险投资数额还在增加，但是近期独角兽企业估值下降，风险资本家们陷入困境[7]。陈靖等（2019）对我国273家独角兽企业的估值信息进行量化研究：识别出独角兽企业估值水平不断提升、估值增速不断加快两大趋势;提出增长潜力和融资环境两个根本的驱动因素;并指出相对于突破性技术创新行业，以互联网渗透率以及平台型商业模式为代表的增长潜力，对独角兽企业估值水平影响更大[8]。吕梅萌等（2019）则基于独角兽企业特点，以小米集团为例进行分析，结果显示独角兽企业的价值评估适宜采用收益法，且在评估过程中必须充分考虑行业特点、企业经营状况、文化理念及股权架构等因素[9]。

三是围绕独角兽企业成长的地域经验与发展策略展开研究。张云伟（2018）提出未来上海市应重点围绕国家科学中心建设等机遇，整合行业巨头资源，通过体制改革激活各类要素活力，助推独角兽企业不断涌现[10]。车运景（2018）则提出初创企业缔造者的心理素质与职业能力对其成长为独角兽企业起着决定性作用，其锐意进取、开拓创新精神可为企业提供动力支持;其诚信友爱行为是企业精神纽带;其追求卓越的心理诉求可为企业构建商业生态圈提供保障，共同带动企业成长为独角兽企业[11]。

另外，蒋师等（2017）对我国独角兽企业的专利申请情况以及专利的地域、行业分布进行了分析，得出了独角兽企业对专利布局十分重视、不同行业独角兽对专利保护需求强度不同、不同地域独角兽对专利重视程度存在差异、独角兽企业专利实力相差较大等结论，并分析了产生这些结果的原因[12]。

已有研究对探寻独角兽企业的成长环境、积极培育地方独角兽企业等均有积极的推动作用，但存在以下不足：一是现有研究多是围绕杭州、上海等独角兽企业发展比较好的地方展开，对于如何推进独角兽企业数量较少甚至没有的区域关于独角兽企业的培育，则没有给予足够的关注。二是已有研究探討了有利于独角兽企业成长的外部环境，对于企业自身应具备的条件与秉赋，相关研究基本空白。三是如何对独角兽培育效果进行评价，没有一套完整的理论框架体系。评价体系的缺失，也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独角兽企业的良性发展。

2 中国独角兽企业现状

本文根据前瞻产业研究院发布的《2018年中国独角兽企业研究报告》，对中国独角兽企业现状进行分析。截至2018年12月31日，中国共有205家企业上榜，占比47.79%。相比2017年的164家，同比增加25%，估值达到9 573亿美元，占比56.24%。

根据相关报告可知，2017年发布的164家独角兽企业名单中有20家来自于高新区瞪羚企业群体，其中，有4家瞪羚企业在2018年成为新晋独角兽企业。过半数的独角兽企业来自于最早实施瞪羚培育计划的中关村，各有3家来自于上海张江和深圳高新区，其余分别来自于武汉东湖、广州、西安、武进和杨凌高新区。2017年，24家独角兽企业的科技活动投入达37.11亿元，平均科技活动投入高达15 460.66万元，显著高于瞪羚企业整体的4 489.37万元。2017年，24家独角兽企业营业收入平均水平为高新区瞪羚企业的4.6倍，平均雇员数量为高新区瞪羚企业的3.7倍。2017年，科技活动投入强度分布在2.5%～5%的企业数量最多，为7家。

2.1 独角兽企业行业分布

根据企业数量和估值对中国独角兽企业在行业中的分布进行统计，如图1所示。中国独角兽企业分布数量最高的是汽车交通行业，该行业共有27家独角兽企业，其次是金融、企业服务、电子商务等领域。在上榜的27家交通行业独角兽企业中，估值规模达1 200亿美元，但其中位居北京市的“滴滴”估值高达600亿美元，除去这个估值巨头，该行业平均估值仅为23.06亿美元，均低于独角兽企业整体的估值平均值46.70亿美元。该行业内的独角兽企业均集中于北京市，其独角兽企业的数量和估值分别占比44%和71%。而该行业中独角兽企业数量最高的细分行业为车联网及硬件，数量高达11家。从其细分行业来看，交通出行行业估值最高，也是归功于估值极高的“滴滴”，由于网约车普及度与接受度高，滴滴出行占据主导地位。

2.2. 中国独角兽企业地区分布

根据企业数量和估值对中国独角兽企业在行业中的分布进行统计，如图2所示。2018年中国独角兽企业分布在北京地区的数量最多，达到87家。上海、广东和浙江位居其后，分别为41家、27家和27家。江苏、四川、湖北等地数量较少，均低于10家。

中国超级独角兽企业及区域分布如表1所示，中国估值超过百亿的超级独角兽企业主要分布于北京、浙江、广东和上海4地区，以及金融、文化娱乐、企业服务等7大行业。

3 中国独角兽企业的培育路径

独角兽企业的起点必然是初创企业，但是初创企业成长为独角兽企业的发展路径这一问题必须明确，才能够科学合理地促进区域内的独角兽企业培育。通过相关研究以及现实情况可知，国内独角兽企业的发展路径较为统一，即“初创企业—瞪羚企业—独角兽企业”的发展路径。

根据独角兽企业的定义可知，初创企业到达独角兽企业的过程中企业资本进行了快速的增长。通过调查研究可知，美国学者David Birch在20世纪末提出瞪羚企业的概念，即初创企业成功突破死亡威胁达到快速成长阶段之后成为瞪羚企业。瞪羚企业在几年内获得发达国家的关注，其被认为能够反映地区的经济发展情况，许多权威组织都密切关注地区内瞪羚企业的成长情况。

我国在1999年引入了瞪羚企业的概念，并大力提倡各地区对瞪羚企业的培育工作。相关地区主要在高新区内实施瞪羚企业的培育工作，并根据瞪羚企业发展的特征和需求制定相应的政策，以促进区域内初创企业向瞪羚企业的成长。尤其是在2018年，我国高新区井喷地产生了新经济时代下的新兴企业。其中，瞪羚企业最为突出，能够极大地推动区域经济的发展。由此可见，加强高新区内瞪羚企业的培育，是走好独角兽企业培育的第一步。

独角兽企业培育的第二步，即协助瞪羚企业成长为独角兽企业。瞪羚企业处在具有丰富创新基础的高新区内，能够较为轻易地获取所需的相关政策、设备、人才等资源，具有较好的发展基础和成长环境。高新区内发展较好的瞪羚企业均能够进行有效的创新，通过创新能够拥有具有竞争力的产品或者运营模式，因而可以获得需要的资金支持，在资本方面增长快速，以便企业在短期内成长为独角兽企业。

近年来，苏州、武汉、西安等地区均重点关注独角兽企业的发展培育，甚至将独角兽企业的成长培育升级到省级层面。可能最初出现的独角兽企业是通过不同方式成长起来的，但是后续各区域内独角兽企业的培育则会呈现较为统一的发展路径。河南省也将根据自身资源情况，探索“初创企业—瞪羚企业—独角兽企业”的发展路径，促进省内更加高效地培育独角兽企业，为省内经济发展助力。

4 河南省独角兽企业成长机制

首先根据相关研究选取独角兽企业成长影响因素相关指标并获取相关数据，运用SPSS19.0对独角兽企业成长影响因素进行因子分析，得到样本的独角兽企业培育能力。然后运用聚类分析将所有样本分类，结合因子分析的结果，与现实中的独角兽企业的分布情况进行对比，验证因子分析和聚类分析结果的可信性。根据北上广等优势区域以及与河南省同类区域的独角兽企业的培育经验，结合河南省自身资源情况，提出河南省独角兽企业的成长机制及培育的相关建议。

4.1 独角兽企业成长影响因素的指标选取及度量

①市场规模。经济总量和人口规模是衡量一个城市市场规模的典型指标，分别从经济发展水平与市场潜力方面反映区域的市场规模。在具体指标上选择GDP和年末常住人口作为二级指标衡量市场规模。②人才资源。高等教育学校数量及在校学生数量反映了该城市的高等教育规模，体现了地区能够向市场提供的人才资源。具体选择普通高等学校数量和普通高等学校在校学生数作为二级指标衡量人才资源。③国际市场。选用货物进出口总额及外商投资企业数量反映城市的国际市场情况。④资金支持。本文具体选择2018年全年风险投资企业和天使投资数量、该年投资事件数及投资金额作为二级指标衡量资金支持，通过IT桔子查询而得。⑤基础资源。国家级众创空间和国家级高新区内都拥有较多支持新创企业发展的基础设施和政策，并为初创企业提供创新场地，支持并推进战略性新兴产业的发展;技术转移示范机构能够给企业提供技术转移所需的相关资源。因此，选择国家级众创空间数量、国家高新区数量、技术转移示范机构数量衡量基础资源。⑥科技能力。选用当年专利授权量和R&D投入表示城市的科技发展情况。⑦新兴产业。软件行业是现有新兴产业发展的基础，软件业务收入反映了该地区软件产业发展的基础;国家高新区主导产业与战略性新興产业重合的个数可以代表该地区战略性新兴产业所在地位及其发展潜力;新兴产业项目成交数能够反映地区内新兴产业科技成果的转化情况。具体选用软件业平均工资、新兴产业项目成交数和涉及新兴产业数量衡量地区新兴产业发展情况，见表2。

4.2 因子分析

31个研究样本的17个二级指标的具体数据如表3所示，首先使用SPSS19.0软件，运用主成分分析法对样本数据进行因子分析。经检验，KMO统计量为0.753，变量间的偏相关性较强;p=0.000<0.05，因子分析有效。选用正交旋转法提取出三个主成分，累计解释方差为88.894%。

根据表4旋转成分矩阵可知，公因子1与GDP、年末常住人口、在校学生数、普通高等学校数量、R&D投入、国家高新区数量等因素正向相关性较高，因而命名为资源支持;公因子2与货物进出口总额、外商投资企业数、投资金额和投资事件数等正向相关性较高，因而命名为资金支持;公因子3与软件业平均工资、新兴产业项目成交数、技术转移示范机构数量等正向相关性较高，因而命名为新兴产业。

根据成分得分系数矩阵，进而计算出35个样本城市的公因子1（F1）、公因子2（F2）和公因子3（F3）的得分。三个公因子的方差贡献率分别为37.037%、30.544%和21.312%，反映了三个公因子的重要程度。将三个公因子的方差贡献率分别除以累计解释方差，计算出三个公因子在独角兽企业培育能力指数（F）上的权重，分别为0.417、0.343和0.240，以此计算出各地区的独角兽企业培育能力指数，如表5所示。根据三个公因子的权重可知，地区内培育独角兽企业时，公因子1即资源支持因子的影响力最大，其次是资金支持因子，最后是新兴产业因子。

根据表5可知，F值较高的地区分别是广东、江苏、北京、上海、浙江、山东和湖北，这些地区拥有的独角兽企业数量分别为27家、8家、87家、41家、24家、2家和4家，基本与现实中独角兽企业的分布吻合。其中，拥有较高数量独角兽企业的北京和上海F1值与F值相对较低，是由于其本身是直辖市，与省份相比，其在GDP、年末常住人口、在校学生数、普通高等学校数量等反映资源支持指标的二级指标方面处于劣势。再加上资源支持因子所占比重最大，北京和上海最后的得分与广东等省份相比自然较低。在资源支持因子处于劣势的情况下，北京和上海依靠自身在资本支持因子以及新兴产业因子方面的优势，成功弥补自身不足，排名依旧处于前列。

4.3 聚类分析

使用K-Means聚类分析，初始类中间点由SPSS19.0自行确定。根据分析所得树状图将所有样本分为五类，如表6所示。在此我们需要收敛分析，暂不具体分析较为特殊的重庆和浙江两个案例。该分析结果同因子分析的结果相互呼应，分类情况与现实中的独角兽企业分布情况基本一致。

根据分析结果可知，河南、山东、湖北、湖南、四川、安徽、江西、河北、福建和辽宁等地区分为一类，其中山东、湖北、四川等地区均具有独角兽企业。结合因子分析可知，河南省的独角兽企业培育能力指标（F）值为0.21，处于第八名。尤其是在资源支持因子方面，河南省以其在GDP、在校学生数、年末常住人口、普通高校数量等方面的巨大优势，获得较高的资源支持因子值，即1.2976，位于所有研究样本中的第三名。以上数据均说明河南省在独角兽企业培育方面拥有巨大的潜力。

北京、上海、广东等地区在独角兽企业培育方面的成功经验值得所有地区学习。同时江苏的独角兽企业培育能力也较强，目前拥有8家独角兽企业，说明其将以更快的速度在未来培育更多的独角兽企业。河南省应从资源支持、资本支持和新兴产业三个要素出发，分析其在各要素中具有绝对优势地位的区域，以及与其同类并具有相对优势的区域，以确定河南省在不同要素中需要重点学习的经验。

根据河南省以及样本区域的具体情况可知，河南省应吸收广东、江苏和山东在资源支持方面的培育经验，以更好地发挥自身的资源支持优势;学习广东、北京和上海的资本支持提高方法，为河南省初创企业提供其所需资金;借鉴北京、江苏和上海的新兴产业发展经验，推动河南省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以提升河南省独角兽企业培育能力，促进河南省更快更好地培育出独角兽企业。

4.4 河南省独角兽企业成长机制

根据上述分析可得，河南省独角兽企业成长机制如图3所示。对于河南省的初创企业，要以瞪羚企业为跳板，在相关资源和资金的支持下，发展我国现如今新兴产业的业务和技术，最终成长为独角兽企业。

4.4.1 提供足够的人力和科技资源，为初创企业的成长营造良好的技术、产业和经济基础。在政府层面，为高校人才提供有吸引力的福利和支持，满足就业者需求，留住高素质人才;重视河南省在基础研究方面的需求，努力推动相关研究机构的建立，在相关技术的基础研究方面夯实基础;牵头外省新兴产业方面的知名企业与河南省进行项目合作，吸引相关专业的人才，推动河南省内城市在互联网和人工智能等新兴产业方面的规划和发展。

在高校层面，注重人才培养，确保相关人才供给的良性循环，提高河南省高校学生的能力素质，夯实省内良好的人才基础;开设新兴产业相关专业，弥补相关人才资源的缺失;鼓勵校内学者进行基础研究，为满足河南省内企业在相关技术方面的需求做好基础工作。

在企业层面，科学构建有效的激励机制，确立合理的研发投入，更大程度地开发员工的价值，为企业带来源源不断的创新力;加强与高校科研人员的联系，促进更深层次的合作，更有效地利用双方内部人才的相关成果，达到共赢;根据自身产业基础，与新兴产业进行合作，激发创新力，推动河南省内企业向独角兽企业的成长。

4.4.2 完善河南省内独角兽企业培育的政策体系，更好地服务于初创企业的成长。首先，河南省应大力培育独角兽企业，分别从融资、市场、创新和管理等多个角度出台相关政策，提出更加细致的瞪羚企业和独角兽企业的认定规则及培育方法，如明确企业年龄的要求、拓宽初创企业的国际视野、增加企业战略咨询费用方面的补助。其次，河南省应根据企业的具体需求为其提供必需的基础设施和相关服务，实行一对一帮扶;收集和整理高新区内初创企业的政策需求，通过讨论和评估决定可以申请的政策，将政策支持落到实处。最后，河南省应建立适应新经济特点的遴选机制，精准捕捉新产业、新业态的苗头，协同各类市场化服务力量，为初创企业提供向外的交流和学习，以及知识产权、融资并购等服务，推动河南省内独角兽企业的培育。

4.4.3 增加与国外市场的交互，提供足够的资金支持，为初创企业成长助力。河南省应加强国外市场的拓展，给省内企业在境外市场的获取方面提供支持。关注国际上的独角兽企业研究机构的相关动态，了解独角兽企业培育与发展方面的相关经验。培养具有国际意识和创新能力的人才，吸引来自世界强企的人才，从根本上建立初创企业的国际格局观。

由于风险资本投资的选择性，河南省内能够获得的风险资本资源较少。因此，一方面，河南省应着力吸引外界投资，举办较大范围内的投资促进活动，加大河南省的宣传推介和政策宣讲力度，并设定相关激励机制鼓励相关地区自行引资。另一方面，河南省成立科技创新风险投资基金，通过学习和借鉴国内外的风险投资方法，推动省内风险资本市场的良性运作和成长完善，及时有效地满足河南省初创企业在资金方面的需求，助力省内独角兽企业的培育发展。

4.4.4 构建相关技术转移机构，推动省内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现有独角兽企业多数属于新兴产业，包括互联网、交通出行等行业，必须发展河南省的新兴产业，才能够更好地培育独角兽企业。2019年8月，河南省委常委、郑州市委书记徐立毅分别与华为和阿里巴巴集团的高层领导会面，推动华为人工智能等方面的项目在郑州的落实，并加快与阿里巴巴集团已签约项目的落实，促进郑州在新经济环境下新兴产业的发展。

首先，河南省应构建相关技术转移机构，将相关研究成果转化成能够在企业中发挥作用的产品和技术，推动新兴产业的发展。其次，河南省应抓住与华为公司的合作，提高在人工智能等互联网行业方面的水平。再次，河南省通过与阿里巴巴集团的相关合作项目，发挥其在独角兽企业培育中的优势，以便更加轻松有效地培育独角兽企业。第四，在与互联网行业相关大企业合作的过程中，结合城市自身特色和产业基础，通过不同产业之间的合作，激发更加具有创新性的产业发展，推动河南省内独角兽企业的培育。

5 结语

通过对独角兽企业的相关概念和研究基础的梳理，以及对中国独角兽企业现状的分析，提出中国独角兽“初创企业—瞪羚企业—独角兽企业”的发展路径;运用SPSS19.0进行因子分析和聚类分析，确定资源支持、资金支持和新兴产业三个因素对独角兽企业培育的影响，构建出河南省内资源支持、资金支持和新兴产业发展共同作用的独角兽企业成长机制，推动河南省独角兽企业的培育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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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velopment Path and Growth Mechanism of Unicorn Enterprises in Henan Province

Guo Kai1， Zhang Tiantian1， Liu Ruxia2，You Zhaohan1

（1.School of Management， Henan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LuoYangHenan 471003;

2.School of Economy， Henan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LuoYangHenan 471003）

Abstract： The paper introduced the current situation of unicorn enterprises in China， and according to previous studies found that the development path of Chinese unicorn enterprises was "start-up enterprises—gazelle enterprises—Unicorn enterprises".Taking 31 provinces （districts and cities） of our country as the research sample， seven influencing factors were selected， including market scale， human resources， international market， financial support， policy resources，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capabilities， and emerging industries. Spss19.0 was used for those factors' analysis， and three main factors were obtained： resources' support， financial support， and emerging industries. Combining the results of cluster analysis，the growth mechanism of unicorn enterprises in Henan Province was determined， to promote the growth and cultivation of unicorn enterprises in Henan Province.

Key words： unicorn enterprises; development path; growth mechanism

收稿日期：2020-01-02

基金項目：河南省软科学项目： 河南省技术转移现状评价及对策研究（202400410211）;河南省软科学项目：技术创新、要素质量与要素配置效率视阈下河南省经济增长质量测度研究（172400410013）;河南省知识产权软科学研究计划项目：河南省高等学校知识产权运营现状与对策研究（20200106037）;河南省高等学校哲学社会科学研究应用研究重大项目（2018-YYZD-04）;大学生研究训练计划（SRTP）项目：河南省独角兽企业发展路径与成长机制研究（2019265）;河南省经济增长质量测度研究（2019253）;河南科技大学研究生教改与质量提升工程重点项目：基于PBL的研究生教学质量评价研究与实践。

作者简介：郭凯（1971—），男，博士，硕士生导师，副教授，研究方向：科技创新、创新方法;张田田（1995—），女，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科技创新、技术创新;刘汝霞（1979—），女，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区域经济、技术创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