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通过对引入FDI对自然垄断边界的影响进行了分析研究，认为FDI作为自然垄断产业的一种竞争元素，其对自然垄断产业边界的影响最终也是通过市场需求的变化与成本结构的变化而进行，导致FDI与国内原始自然垄断产业中的企业最终会形成一种双寡头垄断的状态从而对自然垄断的边界实行动态的影响，同时也应该需要制定相应的法定垄断政策，引导自然垄断产业在引入FDI的过程中循序渐进，以保证国民经济的平稳运行。

[关键词] 外商直接投资;自然垄断产业;产业边界

[中图分类号] F640[文献标识码] A[文章编号] 1009-6043（2020）06-0045-02

一、研究背景

作为WTO的成员之一，中国在“入世”协议中向世界做出了在未来一定时期内将逐步放松电信等产业的限制，并且允许外商进入这些领域。这一决定其后大量的外商直接投资（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下文简称FDI）进入到国内的自然垄断产业。这些国外资本的进入，固然带来了自然垄断产业相关业务的技术进步和经济规模增长，但同时形成了新的挑战，对自然垄断产业的规制改革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自然垄断产业整体来说主要具有规模经济、成本弱增性、可维持性及网络性的经济特性。而FDI的引入对自然垄断产业的经济特性影响最大的，就是FDI带来的技术进步引起的自然垄断产业需求及成本结构的变化，这种变化是否会对自然垄断产业的边界产生影响，如何针对这些影响去制定相应得规制改革政策，这是本文研究的主要目的。

二、技术进步对自然垄断产业的影响分析

一般来说，垄断被视为经济学中的完全垄断，即一个行业中只有一个制造商。制造商专门控制行业，并且制造商确定行业中所有商品的生产，销售和价格。而本文所说的自然垄断就是垄断中的一个分支，自然垄断的特别之处是该行业中必须仅存在一家企业时才能产生较好的规模经济效益。不过，经过研究的深入，学者们发现只要满足一家企业提供商品的效率比两家或者两家以上企业提供商品的效率更高，那么即使该行业不具有规模效应也存在自然垄断。在自然垄断产业的产业链中，自然垄断环节与竞争环节之间的界限构成了自然垄断产业的边界。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和自然垄断产业的技术进步，自然垄断的边界似乎在萎缩。此外，随着学者对自然垄断产业的研究不断深入，自然垄断产业的界限也发生了不同的变化。

早期以规模经济为判断依据的自然垄断产业的边界显然是偏小的。Berg和Tschirhart（1988）以自然垄断产业的不同供给技术特点与需求水平的不断变化为基础对自然垄断产业进行了深入的研究。当该行业的的平均成本与边际成本的交叉点在市场需求的上方时的行业为强自然垄断产业;除此之外的自然垄断产业则被称为弱自然垄断产业。不难发现，强自然垄断产业的市场需求并不大，其高沉淀成本与进出壁垒是相对于该行业有限的市场容量而言的;由于弱自然垄断产业的强劲需求市场以及技术等产业结构的进步，当市场的商品根据其边际成本定价时，该行业可以最大化利润，同时可以最大化社会福利。这种情况将会有利于促进技术性进入边界的减弱。但是，垄断产业的特征和边界将随着行业供需变化和相对关系的变化而相应变化。具体而言就是，来自以市场需求扩张为代表的市场需求的变化与来自以技术水平、产业组织以及成本结构等为代表的供给方面的变化，这将使传统自然垄断产业的概念和特征发生不同程度的变化，最终自然垄断产业的界限也将发生不同程度的变化。

Viscusi，Vernon和Harrington在2000年对本地交换电信市场（LETM）的自然垄断边界进行了研究和分析，因为该行业的技术进步发生了变化。结果表明，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随着工业技术的进步，LETM的自然垄断边界逐渐消失，现在LETM不再具有自然垄断的特征。

经过以上的分析我们可以看出当自然垄断产业生产与提供商品方面的技术取得革命性进步以及原有的自然垄断产品出现高替代性的替代品的时候原有自然垄断产业的边际成本曲线与平均成本都会发生相应的变化，劳动力、资本等生产要素的价格也会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这种情况导致的最终的结果就是传统的自然垄断产业的垄断性可能会变弱甚至消失，也就是说成本结构的变化最终会使自然垄断产业的边界随之发生相应的变化。就像Viscusi、Vernon与Harrington在其研究中指出的那样，在技术日新月异的情况下，自然垄断产业每天都是不同的。

三、引入FDI导致的技术外溢变化及其对自然垄断产业的边界影响

无论是理论界还是实务界一直以来都是将效率作为自然垄断产业改革绩效的评判标准，尤其是技术外溢。而自然垄断产业改革的效率也一直是学术界研究的热点，而FDI引入自然垄断产业作为自然垄断产业改革的一种手段同样适用。FDI的引入将会带来先进的自然垄断产品生产与销售的相关技术，也就是内生技术。而从其前面的分析我们可以看出，这种内生技术将使原有自然垄断产业的边际成本曲线与平均成本都会发生相应的变化，劳动力、资本等生产要素的价格也会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这种情况导致的最终的结果就是传统的自然垄断产业的垄断性可能会变弱甚至消失，也就是说成本结构的变化最终会自然垄断产业的边界随之发生相应的变化。这种变化也就意味着自然垄断产业的成本弱增特性将逐渐減弱直至消失，最后该行业中会形成多家企业共同盈利实现行业效率最大化的竞争局面。其具体对产业边界会产生的影响分析如下。

（一）引入FDI后产业的寡头垄断竞争的变化

FDI作为自然垄断产业竞争模式的一种，其进入会以其带来的先进的技术与产品种类的不同也就是成本结构的变化来影响自然垄断产业边界的变化。此外，由于FDI的引入短期内消费者会有一种好奇的心理去购买其产品，在加上其先进的技术带来的对需求市场的影响，因此FDI的引入短期内也会在需求方面对原有自然垄断产业的边界产生影响。短期内FDI对原有自然垄断产业边界的影响都是积极的，也就是说FDI的引入将会降低自然垄断产业的垄断性，使其边界变弱。而从原有自然垄断产业中本土企业的角度来看，FDI的进入将会刺激其进行技术革新，对于本土企业而言这种被动的技术革新有外部性的性质。随着原有企业生产技术的进步，其将会以更低的价格提供更加优质的产品，因而将会改变需求市场上消费者的需求偏好于需求结构。最终FDI与国内企业的整体差距将不断缩小，而该自然垄断产业的垄断特性也会慢慢加强，最终的市场状态可能是由国内企业与FDI共存的双寡头垄断市场。而自然垄断的边界也就会随着两家厂商的成本结构与市场需求的不断变化进行变化。

（二）引入FDI后政府的法定垄断依然存在

传统经济学视角下中，自然垄断的最主要特征即为政府实施进入规则。正式由于自然垄断的特征，导致在这个行业中，势必只有一家或少数几家企业进行垄断性经营，才能维持成本最低，其他竞争者的出现将导致成本上升和资源浪费。自然垄断的企业可以通过要求政府利用行政手段等，限制竞争者进入，保证寡头垄断地位。政府对自然垄断产业的进出进行限制，实际上就是一种法定垄断。通过国家权力或法律规定，一个产业只能由某个组织来经营，其他人不得涉及。

以中国电信产业为例，90年代初期，中国的电信产业垄断性很强。在放松进入规制后，联通成立，电信领域形成竞争性市场结构。由于在政府提供准入时，并没有建立公平的竞争规则，导致联通在发展中遇到极大的限制。假如政府没有制定進入规则，电信技术的发展可以减少对设备的依赖，也可以降低成本，从而减弱电信行业的自然垄断性。在公平的规则下，中国极有可能形成数网竞争的结构。当然，这种竞争结构也可能演变成垄断结构。这种垄断的出现不是因为政府的进入管制，且不会妨碍技术进步，也不排斥竞争。

目前，法定垄断的理由源自于自然垄断，认为某个行业只有一个企业是最有效率的，重复建设会造成浪费。

四、结论

当在自然垄断产业引入FDI时也就意味着自然垄断产业由之前的完全垄断性开始变得有一定的竞争性了。根据上面的分析我们可以初步判断当FDI进入自然垄断产业之后该行业的边际成本与平均成本均会发生不同程度的变化，进而导致自然垄断产业的边界也随之发生动态的变化。此外，结合自然垄断边界与市场需求及成本结构的相互关联关系我们还可以发现，由于引入的FDI，由此带来的新的生产技术水平、产品类型等改变可能会刺激消费者的需求，加大市场容量，从而使得自然垄断产业的边界变小，直至消失。但是，若是新进入的FDI在技术、产品等方面远远超过国内原有的自然垄断企业，且东道国对FDI的引入的规模、投资方式等均没有限制的话，那么新进入的FDI可能会对包括原有企业在内的东道国企业产生挤出效应，最终在该行业内形成新的自然垄断效应。仅从自然垄断产业的投入产出效率而言这种结果有利于以最低的价格生产最多的产品。但是，由于自然垄断产业关乎国际民生，对一国的经济稳定起到重大作用，因此由FDI垄断着东道国的自然垄断产业是非常危险的，将会损害国内居民的利益，不利于促进本国企业的发展与本国居民的就业等，因此其社会总福利将会很低。可以看出，自然垄断产业引入FDI的循序渐进，并且要在政策上严格限制，以保证国民经济的平稳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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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潘洪志]

[作者简介]  黄靳哲（1983-），湖北武汉人，博士，中级工程师，研究方向：通信产业经济及发展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