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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海军“灰狗”舰载运输机的退役感言

2020-05-25杨王诗剑

兵器知识 2020年5期
关键词:鱼鹰运输机航母

杨王诗剑

2020年4月的第5天,吹向列克星敦的海风已不再刺骨。和往常一样,这座美国东海岸城市正沐浴着晨光渐渐苏醒。不远处的切萨皮克湾上空,两架海军战机并肩飞驰,略微拖后的是一架螺旋桨战机,另一架显然和它不是一个时代的产物。螺旋桨战机飞得很慢,似乎在享受这段时光。无线电波中充满了感恩与不舍,热烈的掌声不断从地面传到云霄。在朝阳辉映下,机组人员湿润的眼眶显得格外耀眼。

我叫C-2A(R),是美国海军的一架舰载固定翼运输机。可能和全美最著名的长途大巴功能类似,伙计们都称呼我为“灰狗”,尽管我并不喜欢这个绰号。此时,我在诺福克海军航空站的家中向南望去,正好看到了上面一幕。

那是在马里兰州的帕图森特河海军航空站,海军第20和21飞行测试评估中队为最后一架测试用的兄弟举行欢送会,伴飞的是CMV-22B倾转旋翼机,绰号“鱼鹰”(题图)。前年海军一共订购了38架CMV-22B,它是第1架,今年2月刚刚入列。它的到来也正式宣告我的家族进入退役倒计时。按照海军最新计划,2024年前,“鱼鹰”家族将完成接管,虽然我还不清楚哪一天交接,但不会太远。

致敬前辈

我是带着延续家族荣耀的特殊使命加入海军航空兵的。记得服役后的第一堂课上,教官讲述了舰载固定翼运输机的历史传承。和许多初出茅庐的“愣头青”一样,我当时目中无人,压根儿看不上历史中的主角。多年以后才发现,没有前辈的奋力拼搏,哪有我们的游刃有余。我要向它们致以由衷的敬意。

开创我们这个行业的是海军的“复仇者”舰载鱼雷轰炸机(TBF/TBM),它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太平洋战场上战功彪炳,是日本海军的噩梦。战争结束后,海军总结经验时指出,航母需要一款“由岸向舰”的快速运输工具,以保证必要的人员更替和物资补给。凭借出类拔萃的容量,“复仇者”被选中。6个座位不变,弹仓改货仓,海军便拥有了第一代舰载固定翼运输机。我猜,肯定有人质疑为什么不用直升机。拜托,西科斯基和贝尔公司当时还很嫩。

从一款万众瞩目的作战飞机变成默默无闻的后勤保障飞机,换谁心里都有落差,何况是明星级的战争功勋。后来,我们和教官私下讨论这件事时才了解,改装“复仇者”本来也是海军用来“尝鲜”的,没想到效果挺好。所以,“复仇者”干了没几年,海军就踅摸着发展一款正儿八经的舰载固定翼运输机。我的娘家——格鲁曼公司(现在叫诺斯罗普·格鲁曼公司)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个商机。我到现在都记得,讲到这一段的时候,教官看我的眼神。

考虑到需求量不大,海军仍然希望通过改装的方式来发展新一代舰载固定翼运输机。上世纪50年代末刚服役不久的E-1“示踪者”舰载预警机夺得了订单,-这就是我的父辈——C-1舰载运输机,绰号“贸易者”。当时,大甲板上还一个它们的堂兄——S-2“追踪者”舰载反潜巡逻机,三位同属于娘家在上世纪40年代末研制的G-89中型多用途舰载机。

C-1服役时冷战已经开始,为了使战略规划人员相信海军也能在核打击方面发挥同空军一样的重要作用,C-1需要随时将核导弹运上航母。在我之前,恐怕没有哪架舰载机有这个能力。而且,随着A-5、F-4这些喷气式战斗机陆续上舰,短命且巨大的发动机也让C-1束手无策。

在二戰太平洋战场立下赫赫战功的“复仇者”鱼雷轰炸机的座舱较大,战后也因此被改装为航母舰载运输机,可一次搭载6人

“福莱斯特”级(上)和“中途岛”级航母(下)。“ 福莱斯特”级是美国海军二战后建造的第一型航母,建造它的初衷是为了搭载能够投放核弹的舰载轰炸机,这也直接导致舰载运输机的更新换代

C-1很清楚“福莱斯特”级航母看不上它。听教官说,60年代初,海军曾经想过用C-130“大力神”运输机来替代C-1,并且还把陆战队的KC-130F“大力神”加油机借过来做了试验,虽然结果很成功,但“福莱斯特”实在无法承受“大力神”之重。恰好此时E-1的继任者E-2即将服役,我的故事就从这架后来被称作“鹰眼”的家伙开始。

1956年,C-1A“贸易者”舰载运输机的机身比“复仇者”鱼雷轰炸机宽了许多,运载能力也更强,主要用来载人

家族传奇

尽管C-1军龄不长,但我并不认为它是失败的,毕竟,敌人和技术的变化是最难预料的。相反,C-1经济便捷的研发模式得到了海军的充分肯定,我的娘家再次启动了改装预警机的工作。

我的家族和E-2“鹰眼”舰载预警机依然保持着编号的一致性,名为C-2。相比之下,家族绰号就太土了,至于为什么叫“灰狗”,之前我已经说了。如果E-2没有那顶难看的“圆帽子”,我和它一定会让人傻傻分不清。事实上,我比它要大一些,准确说是更宽一些,并且按照运输机的标准加装了尾舱门。

在首架E-2A入伍后的第10个月,我的家族完成了首飞,首批两位被命名为YC-2A的兄长即将率先穿上军装。不幸的是,其中一位兄长在后续试验中坠入了冰冷的北大西洋。从那时起,家族成员只要飞过长岛海湾,都要向下多看几眼,以告慰英雄。1个月后,剩余那位兄长在去掉名字里的“Y”后光荣入伍了,时间是1964年12月2日。

海军对我的家族很满意,额外签订了17架的采购合同。1966年开始,这17位兄长陆续服役,逐渐组建起一支侣架规模的舰载运输机队,成为家族的传奇。

之后20多年是一段非常艰难的岁月,这支机队陪着满世界游荡的航母撑过了冷战最高峰。由于常年超负荷工作,1973年它们曾对机体进行过一次集体加强,即便这样,最终也不得不压减服役年限。于是,我这一代的出场时间被提前了。

E-2“鹰眼”预警机和C-2A“灰狗”运输机编队飞行,除了前者的雷达罩,两者在外形上几乎一样,实际上“灰狗”更大一些

我的时代

海军替换我侣位兄长的想法萌生于上世纪80年代初,思路依然是在大甲板上挑一个家伙进行改造。凭借S-3“维京”舰载反潜巡逻机脱颖而出的原洛克希德公司推出了S-3的舰载运输机改型,而我的娘家给出的方案是为家族成员换上一双“新鞋”——涡扇发动机。当时,喷气式发动机是最流行的航空元素。

不过,海军比想法天马行空的空军务实得多。喷气式舰载运输机方案最终都没能走进现实,取而代之的是我这一代C-2A,名字比仍在一線拼搏的18位兄长多了个“R”,代表了经过机体、动力系统、航空电子系统等多方面改良后的重生。

或许是我那侣位兄长疲惫不堪的样子给人留下了深刻印象,海军在1984年一次性下单了39架C-2A(R)。我是1985年第一批服役的,没想到自己能有机会和家族中的传奇共同奋战,我感到无比兴奋。它们教会了我很多,让我受益匪浅。

这样的“传帮带”持续了2年,那是我最幸福的时光。1987年,最后一位兄长脱下军装、荣归故里,在它的退役仪式上我哭得稀里哗啦。我知道,从此我将独自面对所有局面。3年后,所有C-2A(R)入列完毕。我这一代“灰狗”必须扛起属于我们的使命,延续家族的荣耀。

使命至上

服役以来,我始终牢记先辈遗志和家族教诲,忠实履行着陆地机场和“海上移动机场”之间固定航班的职责。有货物需要运送,我就是货机;有人需要上下航母,我就是客机;有邮件需要收发,我就是物流飞机。可以说,除了补给舰输送的那些吃喝用度外,只要我们机队能运并且航母编队需要的东西,那么我们就会把这些东西运来。

这些年,我的肚子里装过F-14“雄猫”和F/A-18“大黄蜂”战斗机的涡扇发动机、“海鹰”直升机的旋翼桨叶、用于舰上热水供应的管道和着舰阻拦装置的活塞,也搭载过休假、轮换、治病的官兵以及视察航母的领导和外国政要,甚至好莱坞明星也享受过我的服务,虽然体验不那么美妙。

我最喜欢的是邮件任务。每次,当我满载着亲人的问候和eBay的商品降落在航母上时,舰员们总是像迎接刚从战场归来的英雄一样爆发出热烈的欢呼。我想,没有什么比激励官兵士气更重要了。所以,任务前我都会在前起落架舱门上贴上大大的“邮政卡车”贴纸,既然客户喜欢,那我何必不让自己显得更专业呢?!

由S-3反潜机改装的舰载运输机,最终未能实现

话虽如此,但我很清楚自己的窘境。大甲板上一直存在着一条深刻的鄙视链,而我就处于最末端。我的机组成员不是阿汤哥,他们满身油污、前途暗淡,“灰狗”版的《壮志凌云》永远也不可能出现在大银幕上。舰员们期待的是我肚子里的东西,而不是我。甚至他们希望我卸空货仓后赶紧离开,毕竟我是舰载机中最大最重的,会占用寸土寸金的甲板空间。

起初我会生气,在下次运邮件的时候故意晚两天或者多降落几次吊吊他们的胃口,现在已经习惯了。何况我只是个临时工,说不定第一次见面就是最后一次见面。也正因为这样,航母上的伙计们又很羡慕我。毕竟,我不用忍受巨浪的颠簸,总能找到一个新鲜的地方睡个安稳觉。

没错,除非天气不好或者出现故障,否则我很少留在航母上过夜。一般我会在晚些时候降落岸上机场,因为我们机队不属于任何一艘航母的舰载机联队。每次跟随航母出征,都是临时安排,所以我几乎在海军这几十年来所有的航母上起降过,这也让我拥有了许多的荣誉。

不同时期C-2A(R)“灰狗”运输机对比。2003年之前的C-2A(R)(上)采用的是4片桨叶,之后的C-2A(R)(下)则采用的是8 片桨叶,两者均装备艾利逊T56-A-425涡桨发动机

崇尚荣誉

在这个星球上,拥有和拥有过航母的国家不算少,像我这样的舰载机却独一无二。我能将超过4.5吨的物资、人员运送到1000海里之外的地方,确保航母不会因为战损而退出战场。对于这支通常由海向陆发起攻击的军队来说,战区内的每一艘航母有多重要不用我说。所以,1964年以来,我的家族从未缺席任何一场海军参与的战争。至于我自己,也算得上战功显赫了。

服役当年,我就和兄长们一道参与了对利比亚的空袭行动。在2个多月的时间里,我们7架“灰狗”组成的VR-24运输机中队在地中海上空飞行了数百架次,运送超过900吨各类物资和14000多名官兵,让航母上的“独行侠”们能够毫无牵挂地奔赴战场。回来之后我的总结上只有一句话:除了“黄金峡谷”,哪里都有我。

16年后,我再次来到这里,目标依然是利比亚,只是我的客户变成了法国海军的“戴高乐”号航母。说实话,以前总觉得“尼米兹”的甲板还不够大,在上面降落挺费劲的,经过这次和“戴高乐”并肩作战,我再也不会吐槽自己的航母了。在提供了16天的空运服务后,我回到了家里。几个月后,听说卡扎菲终究没能躲过这一劫。16年,16天,也许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遗憾的是,由于伤病原因,我没能赶上1991年那场“划时代”的海湾战争。听参战的兄弟们说,除了正常的物资和人员补给任务外,他们在战争期间还执行了一项高度机密的任务——为海空军传递联合空中管制计划。万万没想到,被誉为“现代战争典范”的海湾战争竟然还有这么难堪的一幕。

“灰狗”正在排队起飞,这需要占用航母宝贵的弹射器资源,这一点不如CMV-22B

还好,2003年的伊拉克战争我没再错过。由于作战行动时间跨度很长,为了锻炼队伍,我们机队进行了充分的轮换。现在,有很多航空发烧友会根据我们机队的航迹,推断美国海军航母的动作,希望别泄密。

除了军事行动,我也会参与国际人道主义救援。2004年的印尼海啸和2010年的海地地震后,我和同伴都是首先為灾民提供救援补给物资的军用飞机之一。相比战争,我更愿意承担这类任务,不是怕死,而是希望和平。

“灰狗”运输机的尾部舱门是它与E-2“鹰眼”预警机在结构上的主要区别之一

“灰狗”老矣

35年来,我已记不清往返航母多少趟,带去了多少东西。每次降落在甲板上,迎接我的面孔似乎都有变化。我目送着F-14“雄猫”战斗机、S-3“维京”舰载反潜巡逻机、EA-6B“徘徊者”电子战飞机等老伙计们先后离去,也见证了F/A-18“大黄蜂”战斗机、EA-18G“咆哮者”电子战飞机等新生代的崛起,“血亲”E-2“鹰眼”舰载预警机更是已经改进到了第四代。而我,除了2002年那次“服役寿限延长计划”,再也没有享受过大规模的升级维护。

海军根本不了解我们到底有多累。作为运输机,我每天的工作时间长达6~13个小时,一次货运往返要飞6-7个小时,如果在战争期间,时间会更长。

长期疲劳带来了机体结构的快速损伤,严重影响了我的工作。前年,我们机队的任务准备率刚刚达到40%,也就是说,39位家族成员中只有不到16位能够随时投入行动。如今,我所在的诺福克海军航空站就有好几位身患重病的兄弟躺在机库中等待退役。海军认为它们不值得维修,相反,还要求尽力挖掘能用的零件以榨取剩余价值。我不怪海军,谁让我们老了呢,机队中最年轻的弟弟已经30岁了。

国家已经决定重新投入“大国竞争”,想到可能遇到的敌人,我的确感到力不从心。且不论我已不堪重负,仅仅是夜视能力极差就难以满足未来全天候作战的需求,总不能在阵前和敌人商量:“嗨,伙计!咱们每天只打8个小时,行吗?”

其实,我听说海军早在新世纪之初就想把我换掉。当时,我的娘家提出了基于E-2D的改进方案,试图延续家族荣耀。海军应该认真考虑过这个建议,因为此后我曾享受过几次最新的电磁弹射服务。说实话,这可比那该死的蒸汽弹射舒服多了。当时,我还担心系统不稳定,祈祷轮到我的时候别出毛病。现在来看,真是想多了。因为这次的竞争对手是专门为海军设计的CMV-22B倾转旋翼机。

祝福“鱼鹰”

“鱼鹰”真的很酷,它让我想到了变形金刚,这可是只会在大银幕里出现的东西。虽然它为海军陆战队而生,但这种综合了旋翼和固定翼飞机的新式战机实在不应该在海军默默无闻。当我知道海军决定用“鱼鹰”替换我的消息时,尽管心情很低落也有些许懊恼,但内心是服气的。

并非我自惭形秽,在大甲板上,“鱼鹰”天生就比固定翼飞机灵活。由于特殊的倾转旋翼设计,“鱼鹰”们可以随心所欲实施超短距起降和原地垂直起降,而不必像我一样在弹射器后面傻等。这将大大提高航母对时间敏感任务的反应速度。

不过,“鱼鹰”的这种起降灵活性恐怕会让它今后累得比我更像条“狗”。原因很简单,只有海军的航母才能接收我这样的固定翼舰载机,但任何大型水面舰艇几乎都可以接收“鱼鹰”,即便不能降落也能在它们头顶悬停。况且,“鱼鹰”还可以全天候出动。按照海军的作风,“鱼鹰”以后肯定会24小时不停奔波。想到这里,我竟然不地道地笑出了声。

“鱼鹰”运输机能够进行空中加油,这将大大拓展它的航程

玩笑归玩笑,“鱼鹰”肯定更受欢迎。这不仅因为它炫酷的外形,更在于它不会占用过多的甲板空间。尽管CMV-22B取消了机翼90。旋转折叠设计,但它收起机翼的时候依然比我小得多。贝尔和波音公司还为CMV-22B安装了可预先装载的托盘货运系统,这比我简单粗暴的“散装”方式花费的时间少得多,官兵装卸货物也更轻松。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衡量一款运输机的核心指标是装得多不多、飞得远不远、飞得快不快,而这正是CMV-22B让我服气的地方。我俩在最高飞行速度上不相伯仲,但它的最大起飞重量比我多出3吨,相同载荷下的航程也比我多出40%左右,并且它还能通过空中加油飞得更远。如果非要说出心里的不忿,那就是“鱼鹰”的货仓比我要短一些,F-35C“闪电”战斗机的发动机似乎塞不进去,听说它打算外挂,否则,就只能拆发动机了。

至于家族中关于“鱼鹰”太贵、安全性不高的声讨,我倒觉得不会影响大局。这么多年来,当海军特别需要一种能力而某款装备正好具备的话,价格和缺陷都不是问题。没有完美的装备,我也是。

海军订购的38架CMV-22B将以“3换2”的方式入驻我们服役的VRC-30和VRC-40两个中队,届时中队的名字里也将出现“多任务”的字眼,这是属于“鱼鹰”独有的能力。祝福它!

“鱼鹰”的貨仓比“灰狗”的要短,这在运输F-35C的F-135发动机时可能会有问题

祝福海军

记得上个月,一个VRC-30中队的兄弟提到,在去年底举行的“鱼鹰”成军典礼上,海军航空兵司令迪沃尔夫·米勒中将说:“‘鱼鹰飞机是美国海军未来的关键力量,功能多样、使用灵活,将迅速在海军各部门推广使用。”我不由地开始为堂兄“鹰眼”担心了。

经历了二战的洗礼,海军一直希望舰载机平台通用化,这样能有效提高保障效率,以适应节奏不断加快的未来战争。现在,战斗类飞机已经被“大黄蜂”家族统一,而支援类飞机还比较杂乱。

事实上,我祖上的G-89就是海军统一支援类飞机平台的有益尝试,只是后来因为各种因素的干扰,没有推进下去。海军曾在1993年制定了通用支援飞机计划,目的是设计制造一型集监视、控制和支援于一体的多用途舰载机,以取代当时甲板上的S-3B“维京”舰载反潜巡逻机、ES-3A“影子”电子侦察机、E-2C“鹰眼”舰载预警机,还有我。但由于经费等原因最终也没能落实,当时我忐忑了好久。

“鱼鹰”的到来似乎唤醒了海军尘封多年的心愿。贝尔和波音公司此前已明确表示,“鱼鹰”能够改装为空中预警型,它比我强的地方,可以照搬到“鹰眼”身上。在预警机平台性能上最看重的留空时间它也比“鹰眼”有优势,因为它可以随时切换到直升机模式。

得益于垂直起降能力,CMV-22B的起降平台比“灰狗”要多,物资和人员运载更灵活、更高效

贝尔公司正在发展新一代倾转旋翼机,在保证体积大小和“鱼鹰”相当的前提下,综合性能全面提升,据说运输能力和“大力神”差不多。海军半个多世纪前的疯狂想法可能在不久后成为现实。

海浪拍打着礁石,阳光洒满大地,一派朝气蓬勃的景象。此时再向南望去,天空中只剩下明媚的朝阳和翱翔的海鸟。我的家族终将离去,这也是新旧交替的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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