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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字的穷办法

2019-08-12刘涛

读书 2019年8期
关键词:习字怀素手指

刘涛

古代贫家子弟习字无纸笔可用,甚至一些官宦之家也缺纸少笔。为了习字,古人再穷也有办法。

手指为笔,手掌为纸。齐高帝萧道成原是刘宋镇军将军,生活节俭,居处甚贫。第五子萧晔好学,家里无纸可用,无笔可使,常以手指空中划字,亦以手指为笔,手掌为纸,画掌学字,练习书写动作,后来工篆法(《南史·齐高帝诸子下》)。

灰尘当纸。齐高帝第十二子萧锋,为避祸,四岁住生母张氏家,好学字,而张家无纸。晨起,他先在窗台灰尘上划字,然后拭去尘土。及长,工书,齐高帝评为宗室藩王第一(《南史·齐高帝诸子下》)。

植物葉片代纸。南齐徐伯珍,祖与父皆本郡掾吏。少时丧父,无纸习字,常用细长的竹箭叶、宽阔的箬叶、长圆形的甘蕉叶习字(《南史·隐逸下》)。唐朝郑虔,早年习字则以柿叶代纸(《新唐书·郑虔传》)。

地为纸,植物茎干为笔。梁朝书家陶弘景,四五岁时“恒以荻为笔,画灰中学书”(《南史·陶弘景传》)。北宋欧阳修四岁丧父,家贫,母亲郑氏教其读书,以荻画地练习写字(《宋史·欧阳修传》)。

漆盘方板代纸。唐朝怀素草书与张旭齐名,早年家贫,无纸可书,种芭蕉万余株,取蕉叶代纸,犹嫌不足,乃备一漆盘作书,仍不足,又漆一方板,写罢漆盘写方板,反复书之,盘板皆穿(陆羽:《僧怀素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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