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坤 何高大

（1. 河源职业技术学院，广东河源，517000；2. 广东白云学院，广东广州，510450）

一、问题的提出

随着经济全球化进程的加快与“一带一路”的深入实施，国际融合已是大势所趋，外贸企业对既熟练掌握专业又精通外语的外贸复合型人才的需求日益增长。

商务英语专业主要培养“外语+外贸”的初中级复合型人才，最终要使学生能用母语和英语两种语言在不同的交际对象和学习、工作环境中自由切换，熟练地处理各种外贸业务。

《国际贸易实务》是商务英语专业理论性与实践性很强的核心课程，具有典型的涉外活动特点，在此课程中实施双语教学，是“培养外向型复合型人才的有效途径。它既能让学生达到该课程的专业要求，又能较大地改善学生英语听说读写的水平”[1]，使学生走出“学商务的学生不能讲英语， 学英语的学生不懂商务”的误区。

根据《朗文应用语言词典》中的解释，“双语教学”指在学校里使用第二语言或者外语进行的专业学科的教学。教育部2001年4号文件指出，在进行双语教学时，“高新技术的生物技术，信息技术等专业，以及为适应我国加入WTO所需要的金融，法律等专业，要先行一步”。作为为适应我国加入WTO所需的经贸类课程，应当作为双语教学优先试点课程。2015年，由笔者主持的广东省精品资源共享课程建设项目“国际贸易实务”立项之后，一直在此课程中践行双语教学。但在实施过程中，由于部分学生英语底子薄、自我约束力差、自学能力弱，无法独立完成预习任务，在课堂中教师还需花大量时间讲解基础知识。由于课时限制，不能大量进行比较耗时的讨论、案例教学等知识内化环节，学生专业知识掌握的广度与深度受到一定影响。加之教师在课前难以得到学生的反馈信息，在课堂上不易做到因材施教。在这种传统教学模式下，教师是教学活动的主体，是知识的传授者，而学生则完全处于被动接受老师灌输知识的地位。学生在课堂上无法发挥主动性、积极性和创造性，无开口说英语的机会，英语应用无从谈起。

随着信息技术的飞速发展，新媒体、新技术、新理念给整个教育领域带来了新机遇，信息技术与教育也不断深入融合。在“互联网＋教育”技术革命的背景下，混合式学习模式成为越来越多教育研究者的研究对象。混合式学习作为一种新的学习方式，为双语教学改革提出了一种新的方向和思路。混合式教学模式“把传统学习方式的优势和E-Learning的优势结合起来，既要发挥教师引导、启发、监控教学过程的主导作用，又要充分体现学生作为学习过程主体的主动性、积极性与创造性”[2]。混合式学习扩展了学习空间，原本用来传递书本知识的课堂变为用于学生集中交流、探究和解决问题的场所，而在线学习环境则承载了课堂原本的知识传递功能，甚至成为学生社会化交互的主要场所与途径[3]。混合式学习能促进信息技术与课程更深层次的整合，弥补师生间交流沟通少的弊端，促进学生自主的学习，从而获得更佳的教学效果。

新媒体联盟(New Media Consortium)发布的地平线报告指出，移动技术已被列为教育领域具有发展潜力和应用空间的重要技术，将对教与学产生积极影响[4]。但目前，大部分的混合式学习研究主要集中于传统课堂学习与计算机在线学习的混合，而随着移动互联网技术的快速发展，将年轻学生接受度较高的微信运用到开放教育教学环节中，与面授课相结合并作为教学过程中的辅助工具，必将打破传统学习模式的时空限制，为学生个性化、自主化学习提供平台，同时也会极大地拓展师生、生生的社会性交互空间。

学习空间的增加使学生角色和学习方式发生改变，促使教师角色和教学方式也必须发生转变才能适应混合式教学的新发展。

二、研究设计

Sharpe Ben field & Francis[5]指出，进行课程设计是为了改进教学，以提高学生在现代商业世界所必须的技能。本研究以《双语国际贸易实务》课程为例，采用微信公众号为实施平台，按照行动研究的方式，从对学习者特征、学习内容和学习环境的分析入手，设计并实施教学，对实施效果进行评价并提出改进方案，从而有效开展混合式学习。基于黄荣怀提出的“混合式学习课程的设计框架”[6]，结合行动研究的步骤，我们构建了此次混合式学习实施过程框架（见图1）。

图1 混合式学习实施过程框架

三、研究过程及结果

（一）前期分析

1. 学习对象分析。本研究选取的对象是某学院17级商英专业大二第一学期162名学生。此专业学生普遍意识到英语学习和过级的重要性，对自身英语水平要求较高，英语基础较其他专业更好。在该专业的教学计划中，英语教学贯穿始终，这为学生不断提高英语水平与教师实施双语教学提供了重要保障。但由于招生来源复杂，学生的英语水平参差不齐，尤其是听说能力差距明显，导致教师在开展双语教学时不好把握进度。

2. 学习内容分析。该课程主要涉及国际货物贸易进出口业务知识，由海外市场调研、交易磋商、合同签订与履行再到业务善后四个模块组成。所有这些模块都与外语息息相关，采用中英文同步输入学习是课程特点的要求。该课程具有很强的实践性，采用案例教学与基于问题解决的教学方式的效果会更好。课程对应岗位为外贸业务员，学生普遍意识此课程的重要性，有着强烈的学习内驱动力。

3. 学习环境分析。该课在学校机房开设，授课对象100% 拥有手机、电脑等信息化终端设备，校园WiFi全覆盖。据课堂调查，学员全都下载有微信。微信作为一种移动通讯应用软件，拥有覆盖面广、交互性强、操作便捷、信息传达精准、可实现跨平台应用等优势，可作为师生交流互动、讨论分享的工具，此外，使用微信扫码功能，能方便快捷地链接到在线数字化课程资源。微信公众平台是在微信上新增的功能模块，它能推送和展示多类型的学习资源，兼具用户分析、数据统计等功能，可以辅助进行教学分析。

（二）实施过程

1. 设计基于微信公众平台的混合式双语教学模式

本研究以建构主义学习理论为指导，在双主教学模式下开展基于微信公众平台的混合式双语教学。该教学模型如图2所示。

（1）课前线上。教师利用微信公众号推送数字化学习资源，引导学生课前线上学习。学生自主学习、交流、自测，带动课堂线下有针对性听课与更充分、更深刻的课堂讨论与互动；

（2）课堂线下。借鉴“对分课堂”模式[7]，把课堂时间一分为二，“分配一半课堂时间给老师讲授互动，另一半分配给学生以小组讨论的形式展开交互式学习，以实现知识的内化”。笔者在讲授互动和讨论之间引入一测试环节，一方面促进学生课堂认真听讲、积极参与，另一方面督促学员课前充分学习，带着问题有备而来参与讨论。

（3）课后线上。通过撰写报告、在线交流分享等形式来巩固已学知识并进一步拓展。

图2 基于微信公众平台的混合式双语教学模型

此教学过程设计从课前学习到课堂讲授、考核与讨论，再到课后形成报告，环环相扣，呈现出“学习－掌握－内化－巩固提升”层层递进的教学设计脉络。课程不再是封闭的单元，工具、资源和人以混合互补的方式共同运作，呈现为可以得到反馈的过程，体现“教师为主导、学生为主体”、线上线下有机结合的混合式双语教学特色。

2. 建设《国际贸易实务》课程微信公众平台

笔者以微信公众平台订阅号“坤哥陪你聊外贸”为载体，为学生提供个性化协作式的学习环境。笔者自定义三个主菜单栏（见图3）开发微信公众平台，提供双语学习资源：

（1）坤哥的课（下设“课程回顾”子栏目，供检索；“教改”子栏目，为双语学习模式介绍）；

（2）课程列表（下设13个任务目录，方便学生进入点击学习）；

（3）陪你聊（下设“新的学习革命”子栏目，介绍“混合式学习”模式，方便师生配合；“我是谁”子栏目，介绍自己，让学生了解与信任教师；“给同学们的一封信”子栏目，介绍课程重要性与学习方法）。

图3 “坤哥陪你聊外贸”微信公众号主界面

选定“课程列表”项下任务进入颗粒化知识点学习页面。页面依次呈现微视频、课本知识、课后问答与精选留言专栏（见图4）。学生有任何问题，都可在此留言，教师定期解答，并把共性的问题发布，供学员共享。为让学生建立对学习群体的归属感，达到协作学习的目的，教师于开学初即创建微信“国贸答疑群”（见图5）。

图4 微信公众号一颗粒知识点学习页面

图5 国贸答疑群截图

3. 建设课程双语学习资源

学习资源是教学的基础，优质的学习资源是混合式教学模式成功的关键。为适应信息化时代移动碎片化学习需要，笔者重新梳理已主编出版的《新编双语国际贸易实务》教材[8]，按照适合学生的思维习惯与易于理解接受的方式，颗粒化每个任务项下的专业知识，然后以知识颗粒为单位制作微课。

一完整知识颗粒微课由微视频与其配套资源（微图文教材、微课件、微拓展视频、微自测)组成。微课的核心是微视频，笔者先就知识颗粒设计学生易于理解和掌握的教学方案，制作图文并茂的PPT，利用Ipad的WPS录屏软件录制时长一般为5～8分钟的视频。在录制中，笔者借助手写笔的笔迹功能用中文逐词逐句翻译，只在碰到重难点才做简单解析与设问，一来可帮助学员跟踪理解句子，扫清英语理解障碍，二来可唤起学生思考。在后期编辑时，嵌入与此知识颗粒相关的英文拓展视频（附英文字幕，方便学生理解）与实际外贸场景视频（以加强学生感性认知），其总长度控制在10分钟之内。微课于微信公众号发布后会自动生成二维码，提取其至教材知识颗粒开始处（见图6）。学员使用微信扫一扫功能，便能快捷地链接到公众号平台对应的学习页面。

图6 一数字化知识颗粒

每个任务均提供“思维导图”（见图7），以帮助学生明确各知识颗粒之间的衔接关系、促进学生建立完整的知识体系、更好地完成整体“意义建构”。

任务单是教师设计的帮助学生在课前明确自学内容、目标和方法，并提供相应的学习资源，以表单为呈现方式的学习路径文件包[9]。为引导学生课前学习，笔者依据教学目标设计制作单元学习任务单（见图8）。借助任务单，不仅为学生课前发展自主学习能力搭建有效支架，也能为教师有效组织课堂活动提供重要保障。

图7 任务九思维导图

图8 单元学习任务单

4. 设计混合式双语教学考核与评价明细

在课程混合式学习考核中，笔者围绕学生线上、线下学习的过程和结果展开，重视过程性评价与终结性评价相结合，全面了解学生线上与线下的学习表现（见表1）：

表1 线上和线下相结合的形成性考核明细

项目 细则 比例 备注线下考核（课堂表现）到课率 5% 每缺一次扣1分，3次取消考试资格。报告与课程作业 10%提高归纳分析总结与英文表达能力。互动的积极性、正确率等 10%随堂记录在册，考察口语表达能力。团队协作中参与度、贡献度 10%提高组织能力与团队意识。期末测试 全英文试卷闭卷考试 40%兼具学科和语言考核，进一步考察双语学习效果。

此考核设计从关注考试转变为关注学习者的成长，从关注结果转变为关注过程，从量化评价转变为定量与定性相结合，一方面鼓励与尊重学生线上线下学习过程的付出，促进学生重视学习过程，另一方面发挥了学生的主观能动性，培养协作能力并提高课堂参与度，减少期末突击复习的现象，有利于实现学生全方面的发展。

（三）教学实例

本研究以任务九项下的学习单元“信用证概述”为例，开展了基于微信公众平台的混合式双语教学实践。该教学实践包括以下三个步骤：

1. 课前线上准备阶段

课前提前一星期，笔者在“国贸答疑群”发布任务九思维导图（见图7）与包含有三个知识颗粒微课 “the Nature of L/C、the Parties to L/C、L/C Procedure”的单元学习任务单“信用证概述”（见图8）。

在思维导图与任务单的引导下，学生用手机微信扫描二维码，登陆微信公众号对应电子资源页面。学生先阅读英文颗粒知识，然后观看微视频来检验自己理解是否正确。借助微视频的可重现性，自主掌握学习进度。随后学员在线完成带自动判解的微练习（单选、多选、判断三种题型）来检验学习效果，通过查看结果决定是否再次学习，并思考任务单所列的课堂提问与典型案例，为课堂提问与案例讨论做好准备。

学生可利用微信的语音、文字、拍照功能，在微信“国贸答疑群”提问或在公众号“消息管理”栏留言，教师则在线答疑解惑。学生完成自主学习任务之后，记录仍不懂的问题参加课堂面授。

教师随后登陆微信公众号后台了解每条微课的阅读次数，如果次数低，随时在群里提醒与督促。同时根据学生在线表现调整课堂教学重点、教学方式与中英文讲解比例等，以真正做到因材施教。

2. 课堂线下内化阶段

根据Cummins的阂限理论，当学生的第二语言水平达到一定的水平，并足以应付教学要求时(如理解课程内容，对课程内容形成概念)，双语教学就会对学生产生正面效应[10]。学生掌握了基础知识、带着问题回到课堂后，就能专注于更高一级的协作学习，教师就有条件组织高质量的双语学习活动。笔者将课堂分为三阶段：

（1）问答讲授阶段：课堂伊始，教师就任务单里的问题随机抽取学生发问，根据答复情况予以加分，以此促进学生课前学习。然后逐一解答课前线上收集到的各种共性问题与学员当面提出的问题，并就一些关键性问题进行讨论。随后教师针对重难点知识，采用问题导向法，以此带动基础知识的全面应用。例如通过分析“信用证对买卖双方各自优点与缺点”，让学生在解决问题过程中加深对信用证相关知识的理解与应用。

教师应汉语和英语并重，根据学生已有的接受能力和语言程度确定英汉语言使用的比例和深度，达到学科知识增长与英语水平提高的平衡与双赢。至于英文与中文各占多少，应坚持实事求是、以生为本的原则。无论采用哪种方式，都必须考虑到学生的实际接受能力及课堂信息量，注重学生接受的实际效果，以免双语教学流于形式[11]。随着课堂的推进，学生的语言与知识的结合逐步提高，最终可过渡到全英语教学。

（2）测试解惑阶段：教师借助问卷星，在线发布单元客观测评题，要求学生在规定时间（一般10分钟）完成。教师利用其自动判卷功能即时记录成绩，以督促学生认真听讲与检测学生此前学习效果。教师利用课间休息时间查阅测试结果分析，并在第二节课首10分钟有针对性解析错误率较高的题目，以帮助学生强化基础知识的掌握。

（3）互动讨论阶段：课堂前期，学生基本掌握了专业知识与英语术语，用英语表达的欲望会明显增强，就有基础组织更有成效的讨论式教学。剩余40分钟，教师布置典型案例(无合适案例的话，也可是基于问题/任务解决的合作学习)，让学生自我分组，在小组内共同讨论。

以本“任务单”所涉案例为例，在经过初步讨论后，正方依据“开证行付款依据是只需卖方提交的单据符合单证相符与单单相符”得出卖方可安全收回货款的判断，而反方依据“品名是合同主要条款，如果货同不符就构成了实质性违约，进口商可依据合同索赔”而得出截然相反的判断。正反两方运用相关知识，从不同角度思考问题，提出新观点或者努力捍卫原有观点，加深了对案例的探究。在学生讨论时，教师不急于下结论，只扮演引导者与鼓励者角色，针对各组提出的疑问给予个性化指导，适时引出此案例包含的其他相关知识点，如“进出口海关发现单据品名（H.S. NO.）与实际货物不符，不但无法通关，还需缴纳罚款”，以保证讨论方向正确。

在听取各小组组长汇报后，教师点评正反两种判断，肯定其中正确的观点，同时指出两者观点有所偏颇，都不全面，循序渐进引导学生找出综合解决方案——“卖方需装船前要求买方按照合同的实际品名修改信用证，才能从根源上避免卖方履约与收款的风险”。最后由教师总结案例，揭示其包含的理论、规律、共性问题，帮助学生完成单元知识（技能）的建构和内化。在讨论和汇报时，教师鼓励学员尽量用英语思考问题，分析问题，表达自己见解。

3. 课后线上巩固阶段

为巩固课堂讨论成果，提高学生的归纳总结与书面表达能力，教师布置学生在课后用英文撰写案例分析报告。教师挑选并发布观点正确、语法错误少的优秀报告到“国贸答疑群”，学生通过观看、对比并参与补充、评价，借鉴其优点，反思其成败，进行知识的再一次整合建构。

同时，教师利用多媒体资源创造英文视听学习环境，不时提醒学生观看公众号英文拓展视频，以提升学生的专业英语水平，随时发布与本单元知识点相关的新鲜国际贸易热点新闻资讯，要求学生结合相关知识在群里讨论。最后，教师收集整理教学中存在的问题与学生向教师反映的学习需求，不断反思与改进混合式教学设计。

（四）学习评价

1. 参与情况评价

学期结束后，笔者登陆微信公众号后台截取本学期实施混合式教学时段在线学习平台图文总阅读数据统计（见图9）与课程菜单点击次数统计（见图10）。统计显示，图文总阅读次数有43 341次，人数为5 066人。其中课程菜单人均日点击次数约为2.45~3.08次。由此可见，微信公众号平台的使用率较高，它顺应了学生的学习习惯，激发了学生的学习兴趣。

图9 图文总阅读数据

图10 菜单“课程列表”数据统计

实践表明，学生在线上虚拟网络环境下，往往能抛开顾虑，踊跃在微信“国贸答疑群”发言，少数同学主动加老师为微信好友，展开一对一语音提问与答疑，实现对个体化的精准帮助。形成老师有效引导、学生主动学习的良好氛围。

2. 学习效果评价

一学期的双语《国际贸易实务》课程混合教学实践结束后，笔者随即在微信公众号发布“国贸混合式双语学习效果”调查问卷（见图11），从不同角度设计8个调查题目进行考察。四个班共计162人，实际提交答卷145人，提交率为91%，调查问卷结果如下：

图11 “国贸混合式双语学习效果”调查问卷截图（一）

综合以上数据，可以得出，95.24%的学生赞同使用混合式教学方式；87.76%认为此模式转化了学习方法，65.99%认为提升了自学能力，53.74%认为综合素质得到提升，59.18%认为学习兴趣得到提升。89.44%认为能课前线上掌握基本内容，92.52%认同课堂中进行讨论与小组协作有助于全面深入掌握知识。

由于本学期试卷难度与上一年相似，期末结果出炉后，笔者欣喜地发现17级学生比16级学生的平均分值高了近3分，而此成绩是在72学时缩减至56学时的条件下取得的。

3. 学习资源评价

此次混合式学习实施过程中，笔者借助公众号共推送162个微课资料包，每个微课资料包均包含二维码、图文知识点、微视频、微课件、微拓展视频、微自测。调查问卷结果如下（图12）：

图12 “国贸混合式双语学习效果”调查问卷截图（二）

综合以上数据，可以得出，81.63%的学生认为课前学习资料足够，51.02%认为没有微视频帮助，仅靠课本较难完成前置学习任务，其中65.99%认为课前最能帮助学习的材料是微视频，100%肯定微信公众号学习平台对混合式双语教学的重要性。

四、总结与反思

微信公众号支持下“课前线上自学交流+课堂线下研讨互动+课后线上分享提升”三结合的混合式双语学习模式对学习过程、学习方式、教学内容、教学方式、评价方式、教师和学生角色等都进行了重构，真正践行了以学生为中心的教学理念。实践证明，学生普遍认可此模式，认为它能充分调动学生的学习积极性、主动性，有效提高学生的自主学习能力、团队协作能力和沟通交流能力。同时表明教师对学生线上线下相结合的学习过程的引导、监督，对学生知识传递效率与内化效果起到不可或缺的保障作用。此外，混合式双语学习模式还可实现学生自主掌控学习进度，以及提高课堂效率等目标。

1.可让学生自己掌控学习,解决学生英语水平参差不齐的问题

本杰明·布卢姆的掌握学习理论[12]认为“只要给予学生充足的学习时间以及必要的学习条件，并允许学生按照自己的节奏进行学习，几乎所有学生都能较好地掌握学习内容，即便学习有差别也只是学习内容的掌握时间不尽相同”。利用微信公众平台辅助开展混合式学习，学生根据自身英语水平与自学能力自主决定网络学习时长，实现学生课前基础知识掌握程度的大体一致，有利于教师统一组织课堂教学活动。

2.可弥补面授时间不足，增加学习中的互动,有效实现课程目标

双语教学目标应“使上双语课的学生在学科学习上不亚于上常规课的学生，而在此同时他们的英语能取得长足的进步；而且这是要在不增加学时的前提下做到的。”[11]学生课前线上自主知识传递为课堂线下知识内化教学提供了基础和框架， 而课堂线下知识内化教学则加深了课前基础知识的理解与应用。线上线下一体化设计充分利用各自优势，避免线上和线下学习的简单叠加，使课堂真正成为学生应用、分析、解决问题以及锻炼英语语言表达的场所，提高双语教学的知识“吸收率”和“应用率”，达成双语教学目标。

从资源建设、微信公众号平台建立直至运用平台开展教学活动整个具体实施过程中，笔者遇到一些问题：一是受微信公众号技术限制，平台目前只能满足师生之间的沟通，而生生之间的沟通尚未实现，仍需借助年级微信群。后台管理环境并不是十分理想，缺乏有效的数据收集和分析工具，须借助三方软件才能完成。二是教师精力有限，课堂指导和评价有时不能深入小组内部满足所有学生的个性化需求。线上监控和评价力不从心，少数同学不能完成课前线上任务而影响课堂上讲授与讨论的深度，不易形成活跃的课堂氛围和激烈的思维碰撞。三是由于个人技术手段限制，存在着微视频生动性欠佳等问题，达不到教师传统授课的效果。

如何将双语教学与混合式学习理念进一步地有机融合，在确保教学质量前提下，更好实现学生“国贸知识学习”、“国贸业务能力锻炼”和“英语水平提高”的多重目的，仍然是条漫长而富有意义的探索之路，值得进一步地去探索、实践和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