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会，李慧敏，汪伦焰

(1.华北水利水电大学水利学院，河南 郑州 450011；2.河南省水环境治理与生态修复院士工作站，河南 郑州 450002)

近年来，中国水环境面临水体污染、水资源短缺和洪涝灾害等多方面问题[1]。而PPP模式由于具有通过社会资本积极参与项目，缓解政府财政压力、整合资源、筹措与项目周期相匹配的长期资金和技术来维持项目可持续发展的特点和优势被广泛应用于基础设施建设[2]。十八届五中全会提出“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新发展理念，指出“绿色发展”是把实现经济、社会和环境可持续发展作为发展目标的一种新型发展模式[3]。水环境综合治理PPP项目的发展不再局限于PPP在水环境治理领域内的合理应用，而转变为以可持续发展为目标的应用。最初，PPP模式被引入水环境综合治理项目，其本质是解决公共基础设施建设项目的融资问题。其本身虽已具备一定的可持续性，但并没有对环境和社会可持续性有所思考和改善，且项目的经济可持续性不仅仅包括融资这种直接的经济问题，还包括招投标、风险分配等项目行为导致的间接经济问题。因此，寻求影响水环境综合治理PPP项目可持续发展的关键点至关重要。通过研究，国内外诸多学者认为商业模式创新是在工业系统中实现更大社会和环境可持续性的关键[4]。在水环境综合治理PPP项目具备一定的经济可持续性的情况下，进行可持续商业模式的创新研究可以扩大项目对经济、环境和社会的影响力度和范围，促进项目的更加可持续发展。

目前在国际上，各学者对不同领域的商业模式进行分析时，大多采用了商业模式画布工具。其中，袁博采用“商业模式画布”对HJB民营医院的商业模式进行了研究创新[5]；陈妍妍利用商业模式画布模型研究了沃尔玛的商业模式[6]；Franca等人以可持续发展战略框架与商业模式画布相结合的方式探索了LED灯的商业模式创新，发现商业模式画布能够较好的展示现有商业模式并促进其创新[7]；在“三重底线”的可持续发展原则下，Joyce和Paquin利用三层商业模式画布分析了雀巢咖啡的商业模式在经济、社会和环境3个层面的可持续性[8]。因此，基于促进水环境综合治理PPP项目在经济、环境和社会3个层面可持续发展的目的，利用三层商业模式画布对具体项目进行分析，在现存商业模式中嵌入多种可持续商业模式原型和可持续性创新活动可得到更加可持续的商业模式，并通过提出各组件创新的动态变化关系，为项目管理者和决策者进行项目管理提供理论依据。

1 理论概述

1.1 可持续商业模式理论

“商业模式(Business Model,简称BM)”一词起源于20世纪50年代，但直到20世纪90年代通过互联网的发展才得到人们的重视[9]。Osterwalder和Pigneur在BusinessModelGeneration中对商业模式的基本原理进行了阐述，认为商业模式是研究企业如何创造价值、实现价值的传递以及获取价值的过程，并将BM描述为一系列要素：产品和服务的提供、客户分类和客户关系(价值主张)；活动、资源、合作伙伴、渠道(价值创造与交付)；成本结构及收入来源(价值获取)，这个阐述现在基本被学术界所认同[10]。另外，由于可持续发展问题日趋受到国家和社会公众的高度重视，解决可持续发展问题的关键被总结为解决绿水青山和金山银山之间的目标冲突问题。至此，可持续的商业模式也开始被广大学者所重视[11]。

目前，已有的研究将可持续商业模式(Sustainable Business Model,简称SBM)定义为：企业可持续地创造、传递和获取经济价值、社会价值和生态价值的模式。它能够在经济效益、社会效益和环境效益中寻求一种平衡，通过满足利益相关者(包括环境和社会)的诉求来促进项目的可持续发展，最终推动整个经济、环境和社会的可持续发展[4]。在进行项目商业模式的可持续创新时，需要在原有BM中嵌入可持续的商业模式原型或可持续性创新活动形成SBM，以提升项目的可持续性。其中，可持续商业模式原型和可持续性创新活动即：在本行业或者跨行业现存的具备可持续性的商业模式中抽离出来的可持续商业模式核心部分。

1.2 三层商业模式画布

三层商业模式画布(The Trible Layered Business Model Canvas,简称TLBMC)是由Joyce和Paquin提出的，用于设计可持续的商业模式[8]。TLBMC遵循了可持续的“三重底线”原则将“经济、环境和社会”3个价值层次整合到一个组织商业模式的整体视图中。其具有可视性、创造性和验证性的特点及优势，用户能够通过对项目TLBMC中的各个组件进行可持续性分析，验证其BM的可持续性并创造出SBM。

TLBMC每层均由“价值主张、价值创造与交付、价值获取”3个元素构成，其中价值创造和交付是商业模式的核心，思考如何向用户和客户提供良好的服务或信息来获取价值；价值主张是定位产生经济、环境和社会价值的产品和服务；价值获取处于价值链的末端，以产生效益为最终目的。这3个元素是将概念化的商业模式实践化的活动架构，每个元素又包含多个组件，3个层面的各个组件间具有水平一致性和垂直一致性，在利用TLBMC对项目商业模式进行研究时，改变任何一个组件都有可能引起同一层次及跨层次的其他组件的变化[13]。为便于分析研究，文章将TLBMC的3个层面分别编码为：“J(经济层面)、H(环境层面)、S(社会层面)”；3个元素的编码分别为：“价值主张(A)、价值创造与交付(B)、价值获取(C)”；并依据以上编码对各层画布的9个组件进行分类编码，如：JA1表示经济层价值主张元素下的价值增值组件；JB1表示经济层价值创造与交付元素下的伙伴关系组件；JC1表示经济层价值获取元素下的全生命周期成本组件。依次类推可对3个层面的27个组件编码为：经济层——JA1、JA2、JA3、JB1、JB2、JB3、JB4、JC1、JC2；环境层——HA1、HA2、HA3、HB1、HB2、HB3、HB4、HC1、HC2；社会层——SA1、SA2、SA3、SB1、SB2、SB3、SB4、SC1、SC2，三层商业模式画布框架见图1。

2 实例分析

2.1 项目概况

文章研究的水环境综合治理PPP项目主要包括水系连通工程、配套桥梁工程、河道湖泊水体生态修复工程、滨水环境改善工程、污水处理厂提标改造及配套工程、分布式生态型污水处理站工程、草河污水管道工程、智慧水生态监管系统工程和淤泥与建筑垃圾再生利用工程。由于篇幅限制，文章主要对其子项目——淤泥与建筑垃圾再生利用工程PPP项目进行分析，该项目主要通过建设运行污水处理厂、工业污水厂以及资源再生利用厂等基础设施解决生活污泥、河道底泥和工业污泥的土壤污染及建筑垃圾围城等问题，采用多技术融合的思路，与众多利益相关者合作实现循环经济。项目中，政府授权其出资代表参与投资成立两个PPP项目公司(即双SPV)，其中，与社会资本共同成立水环境治理PPP项目公司(SPV1)，主要进行水体治理、污泥和建筑垃圾的收集等水环境治理工作；与资源化技术企业共同成立污泥与建筑垃圾再生利用PPP项目公司(SPV2)，主要进行污泥和建筑垃圾的无害化、减量化处置及再生砖和营养土制造。SPV1为SPV2提供污泥和建筑垃圾作为资源再生的原料，SPV2为SPV1提供再生砖和营养土用于水环境综合治理基础设施的建设，淤泥和建筑垃圾资源再生利用PPP项目设计见图2。

图1 三层商业模式画布(TLBMC)框架

图2 资源再生利用PPP项目设计

2.2 项目商业模式的经济层可持续性分析

在商业模式的价值思想理论下，TLBMC的经济层面中，“价值主张”需要考虑靠什么获利(价值增值)、获利的对象(市场细分)和如何保证获利(客户关系)；“价值创造与交付”则需要考虑伙伴的支持(伙伴关系)、资源的投入(关键资源)、付出的劳动(经济活动)和外界条件的支持(当地经济发展)；价值的获取从狭义上表述为“收入—成本”，应考虑“全生命周期成本和稳定的现金流”2个组件。因此，项目的TLBMC经济层各组件分析见图3。

图3 平舆项目的TLBMC经济层分析

a)价值主张。该项目一方面通过社区协作为环保单位、社会公众及工业企业提供工业污泥、生活污泥和建筑垃圾、黑臭水体处理等服务；另一方面通过招投标为政府、水环境治理项目公司、环保施工单位等提供项目建设所需的营养土、再生砖等产品作为项目的产出。

b)价值创造与交付。该项目中，项目公司与技术公司建立战略联盟关系；与承包商、运营商、原材料供应商签订履约合同；与融资机构签订融资合同；与保险机构签订保险合同；与咨询机构签订咨询服务合同等。利用工业污水厂、第一污水厂、固废再生利用厂(实体资产)；技术研发人员以及施工管理人员(人力资产)；金融资产及知识资产等，进行污泥和建筑垃圾的收集、运输和处理处置服务以及营养土和混凝土砖等再生产品的生产。该项目产品相对于市场上的同类产品具有巨大的价格优势，且项目针对河道护坡以及海绵城市建设的需要，生产新型专利砌块，以产品技术壁垒避开了同类竞争。该元素中，合作伙伴在项目中的参与度仍然较低，具有较大的创新潜力。

c)价值获取。该项目的成本包括河道底泥、生活污泥、工业污泥、建筑垃圾的处理处置成本；制混凝土砌块成本；销售成本等。资金来源包括向政府或有关部门收取的污泥处理费和建筑垃圾处理费；营养土和混凝土砌块的销售收入。据估算，资源再生利用模式下，16 a之后项目的经济收益将完全覆盖成本。

2.3 项目商业模式的环境层可持续性分析

TLBMC的环境层面建立在对环境影响的全生命周期视角上，其主要目标是利用LCA(Life Cycle Assessment)定义组件，并根据三层画布的垂直一致性，使该层面的各个组件与经济层组件关系相对应。其可持续性主要体现在哪些组件会造成较大程度的环境影响或环境效益。因此，项目的TLBMC环境层各组件分析见图4。

图4 平舆项目的TLBMC环境层分析

a)价值主张。该项目每天可以生产混凝土砌块300 m3，消耗粗骨料270 t、水泥105 t、细骨料195 t；每年可消纳30 000 t含水率为50%的脱水底泥，生产约30 000 t左右的营养土，大量减少环境影响并产生环境效益。但项目建设过程中设备和厂房的更新会对环境产生较大的影响；顾客对产品的信赖度也会影响产品的使用，进而影响环境效益。

b)价值创造与交付。该项目用于再生利用的污泥、建筑垃圾和附加材料等原材料以及人工、机械、车辆和电能等能源资源，主要在运行阶段和建设阶段产生消耗。其中，附加材料及电能和化石燃料等资源的损耗是产生环境影响的主要原因。

c)价值获取。该项目对污泥和建筑垃圾的收集、运输和处理，可以有效减少黑臭和垃圾围城等环境污染，大量减少占地面积；对营养土及环保混凝土砖的充分使用能够在很大程度上降低环境资源消耗，产生巨大的环境效益。但同时，在建设组件和运行组件中会产生一定的环境影响。

2.4 项目商业模式的社会层可持续性分析

TLBMC的社会层面建立在利益相关者管理方法的基础上，主要目的是平衡价值网络中所有利益相关者的利益。该项目中，社会价值主要体现在提高社会公众的生活质量和满意度、带动地区产业经济的发展，进而提高社会环境的整体水平。该层面的组件设置同样需要根据三层画布的垂直一致性与经济层面和环境层面相呼应。因此，项目的TLBMC社会层各组件分析见图5。

图5 平舆项目的TLBMC社会层分析

a)价值主张。通过对污泥和建筑垃圾的收集、运输、处理并生产再生产品，有助于减少环境污染，提升环境整体效果；提高社会公众的生活质量和满意度；带动地区产业经济的发展，开发更长期的社会价值。

b)价值创造与交付。该项目中，参与项目管理的人员为专业公司及高校研究人员，具有较强的专业性，但在一定程度上缺乏实践经验。项目通过明确“可行性缺口补助”的回报机制、制定风险分配机制、定价调价机制、绩效考核机制、履约保障机制、监管机制、履约管理和公众监督等机制实现项目价值的有效输出。但该元素中，治理机制组件并未从根本上进行改善，特别是对“十九大”提出的“防范化解金融风险”没有应对措施，具有一定的创新潜力。

c)价值获取。社会公众积极参与项目能够大幅度提升其满意度。另一方面，资源再生利用虽然具有可行性，但基础设施建设运行的长期性可能会逐渐凸显产品的安全隐患。

2.5 案例分析结果和建议

a)经济层的商业模式创新建议。根据以上组件分析，该项目采用典型的PPP模式，没有将公共采购可持续化，降低了项目的整体可持续性。因此，建议将“可持续公共采购(Sustainable Public Procurement,简称SPP)”融入项目商业模式中，即鼓励潜在的合作伙伴积极参与项目的设计，产品与服务的技术和非技术规范制定，使双方都有责任减少产品或服务对环境的影响，并减少项目后期的变更。另外，在项目初期建立利益相关者合作谈判框架，为再谈判提供方便，降低高额的交易成本，进而降低项目建设运营的总成本，提高项目的经济可持续性。建议潜在的合作伙伴参与综合金融保险方案的初步设计，以确保私人合作伙伴和政府的初始融资。设立正确的财务资源跨期配置，从项目开始建立一个考虑建设和运营维护成本的财政计划，以解决在传统的公共采购中，由于政府未对运维进行适当的财务规划而导致老旧基础设施无用的问题。

b)环境层的商业模式创新建议。通过分析，项目在建设阶段、设施更新及运行阶段3个组件上会产生较大的环境影响。建议附加材料选择绿色原材料、使用专门提供的绿色电车进行运输等来降低对环境的影响。另外，建议与采用“产品服务系统(PSS)”的设备供应商合作，提高技术设备的耐久性、可修复性、可升级性，与其进行服务功能的交换，大幅度地降低设备购买的经济成本和由于供应商频繁提供新的技术设备而间接造成的环境成本。

c)社会层的商业模式创新建议。通过分析，项目在社会文化、终端客户、员工关系和治理机制4个组件上可进一步改善或创新。该项目向政府或有关部门收取污泥处理费和建筑垃圾处理费，并未针对不同的排污和垃圾产生单位按量收费，可能导致个体环保意识不足或“搭便车”的现象。因此，建议处理费用的收取按小片区和垃圾产生单位由有关部门收取，激发社会公众的环保意识。此外，对再生产品进行宣传，以扩大客户群体，进而深度影响基础设施建设行业。加强各股东对项目的监管、金融机构对项目的资金监管以及咨询公司和分包商对合同的绩效监管；最后，对基层员工进行专业化培训，使其能够在近距离接触项目时提前发现问题并反馈，及时解决风险问题，降低项目的事故率。

在项目现有可持续商业模式中嵌入可持续创新活动和可持续商业模式原型进行商业模式的可持续性创新，以及单个组件变化导致其他组件变化的结果动态演化路径见表1。

表1 平舆项目可持续商业模式动态演化路径

表中，对采购阶段的HA2和HB1组件进行创新，在水平层面上，可降低项目后期的技术变更和协调成本；在垂直空间上，能够使利益相关者切实参与到项目规范制定中，为社会公众和客户提供优质服务，提高社会公众的整体满意度。

对执行阶段的HA2组件进行创新，在水平层面上，可以通过选择优质的设备供应商提高设备资源的可用性，降低设备损耗程度、以降低环境影响；在垂直空间上，优化了实体资产，降低了设备采购成本。对HA3组件进行创新，在水平层面上，通过产品的质量保障赢得顾客信赖和市场份额；在垂直空间上，能够提升销售收入，提升顾客满意度。对HB1组件进行创新，在水平层面上，能够提升产品的潜在功能价值，增加环境效益；在垂直空间上，增加对供应商的认证管理，为项目现金流的长期稳定奠定了基础。对HB2组件进行创新，在水平层面上，严格了材料供应商的选择，并降低了运输过程产生的环境影响；在垂直空间上，可能会在短期内增加项目成本，但能够降低项目的全生命周期成本，此外，绿色资源的使用能够潜移默化地提升社会公众的生活质量。

对SB2组件进行创新，在水平层面上，可以提高社会公众的生活质量和满意度，使利益相关者通过监督参与项目；在垂直空间上，可以促进所有合作伙伴的关系亲密度，降低全生命周期成本并增加稳定的现金流，生产出对环境影响度低的产品。对SB3组件进行创新，在水平层面上，可提高社会公众的满意度；在垂直空间上，可促进双SPV形成互利共赢的关系。对SB3组件进行创新，能够在垂直空间上优化人力资源，促进价值增值。

针对表1对画布单个组件进行创新，得到对其他组件的动态影响关系见图6。

图6 TLBMC动态演化的水平和垂直一致性

分析表明，TLBMC组件中，对HA2、HB1、HA2、HA3、HB1、HB2、SB2、SB3组件的创新能够促进项目的更加可持续。其中，环境层和社会层组件的变化对同一层次的组件变化影响较大；经济层的组件变化与社会层面的组件变化相互影响较大，但对环境层面影响较小；反之，环境层面组件的变化对另外两个层面的组件变化影响较大。因此，对项目商业模式进行更加可持续的创新时，建议若着重考虑经济层面的可持续性，则短期内考虑创新经济层面组件，长期考虑创新环境层面和社会层面组件；若着重考虑环境层面的可持续性，则需要针对环境层面组件进行创新；若着重考虑社会层面的可持续性，则需要兼顾3个层面的组件进行创新。

3 总结

文章以某资源再生利用PPP项目为研究对象，利用TLBMC工具分析了项目的商业模式现状，结合已有的可持续商业模式原型及可持续性创新活动对项目商业模式提出了更加可持续性的建议。建议包括使潜在的合作伙伴在项目初期参与公共采购流程、建立利益相关者合作谈判框架和参与综合金融保险方案的初步设计；在项目中使用绿色原材料、扩大使用绿色电车的范围；与采用“产品服务系统(PSS)”的设备供应商合作；污染物处理的收费细分；产品价值的宣传；对基层员工进行专业化培训；丰富监管方式，加强项目的全方位监管等。之后，对建议涉及组件进行了影响分析，发现其存在水平上的变化一致性和垂直空间上的交叉一致性，提出针对不同层面的可持续发展目标计划，选择对其影响较大的层面组件进行创新。该研究弥补了可持续商业模式在水环境综合治理PPP项目领域的理论研究及应用空白。

文章的局限在于此次研究针对的是资源再生利用项目，并未就整个水环境综合治理PPP项目进行系统性的商业模式分析，缺乏可持续商业模式在整个项目中的横向动态变化研究。此外，在进行更加可持续性创新时，组件选取的数量较少。因此，建议未来研究方向为对包含多工程的项目进行整体性的商业模式研究，并系统的对可创新组件进行全方位的调查研究，以促进水环境综合治理PPP项目的整体可持续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