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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之美者,大夏之盐!

2019-06-17闻阔

中关村 2019年6期
关键词:盐池

闻阔

百里盐湖,浩浩荡荡,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于巍巍中条山下。解池开发利用数千年,牵涉了各方的利害,为华夏民族的繁衍生息做出了长久而不朽的贡献。在古老的中国盐业史上,留下了灿烂而辉煌的一笔。\

“和之美者,大夏之盐!”这是《吕氏春秋·本味》中的一句话,所说的正是解池之盐。在上古时代周穆王、秦穆公以及之后的西汉帝王们都延续着到解池“观盐”的传统。到了唐代的大历十二年(公元777年),唐代宗更是亲自下诏封解池池神为“宝应灵庆公”,并建设了池神庙——灵庆祠,以为永祀。北宋的大观二年(公元1108年),宋徽宗又将解池池神晋升为王爵,并对池神庙整修祭祀。就连传说中的大舜都曾自制五弦琴,创作《南风歌》,以赞颂解池之功。其他的诸如郦道元的《水经注》、柳宗元的《晋问》也曾对解池有着详尽的记载和精辟的赞颂。这解池,究竟有何魔力让帝王们如此重视?甚至将其封为“神灵”,并祭祀不绝?为什么无论是圣人、学者还是古代的地理学家都对解池赞不绝口?现在我们就把这些谜团一一解开。

解池又名盐湖、银湖、运城盐池,位于今天的山西省运城市盐湖区南部。解池南依中条山,北滨峨眉岭,东靠安邑,西临解州,东西长、南北狭,东西长约30公里,南北宽约3-5公里,总面积约为132平方公里。解池地处盆地,湖面的海拔为324.5米,最深处不到6米,这使得整个解池宛如一个天然沐盆。站在横跨解池的大桥上往下看,盐湖上烟波浩渺,薄雾蒙蒙,遥望南山,其色如黛,在远处,山与湖、水与天若隐若现,其交汇处难以辨清。但当阳光穿透云雾之后,解池之上,又是紫光闪辉,清澄淳静,微风徐徐,水波涟漪,盈盈一掬,潭而不流,美不胜收。

解池还与俄罗斯库楚克盐湖、美国犹他州大盐湖并称为世界三大盐湖。解池的湖水含盐量比海水高出6倍之多。这已经超越了脊椎动物的耐盐极限,所以湖内并没有任何的鱼类,是以除了湖中的红藻之外,解池纯粹就是一个产盐之湖。作为我国自古以来最著名的池盐产地,解池以生产“潞盐”为主。当地的气候属于季风性气候,夏季高温,多东南风,风速为四季之冠。夏季的南风使解池的盐水加速蒸发,快速凝结,再经过阳光的曝晒,让解池之盐颜色洁白,味道纯正,杂质极少,并含有多种对人体有益的矿物质,这种纯天然形成的高品质,让“潞盐”在中国古代被视为食盐中的“上品”,供奉京师,泽被天下。

盐作为人体不可或缺的物质,以钠离子和氯离子的形式存在,维持着人体内水量的平衡。有人说人类的文明是循着盐的味道而前行。没有盐,人类只能过着“茹毛饮血”的原始狩猎生活。因为只有从动物血液中,人类才能获取盐分,才能得以生存下来。有盐的地方就是上古先民们最早族群定居,繁衍发展的地方。循着洁白的、咸咸的盐渍,人类最终获得了地理的大发现,找到了赖以生存的家园。

人离不开盐,这也许是人类起源于海洋的证据之一。而盐同样也是破解历史谜团的钥匙,许多纠缠不清的历史,一找到盐的产地也就愈发清晰了。伟大文明的产生,一定有食盐的方便供应这一重要条件。与沿海而居的“海洋文明”相比,像中华文明这样的“大河文明”,上古先民们想要获取盐就显得更为困难了。

要知道在上古时代,先民们生产技术落后,当“海洋文明”们头疼于海水晒盐中大量的杂质时,深居内陆的“大河文明”就更加绝望了。内陆地区比较容易获得的岩盐之中,不仅杂质更多,大都还带有一定的毒性,凭借当时简陋的生产技术,想要解决岩盐的毒性問题几乎是不可能的。由此可见像解池这样纯天然、无毒性、易采集、少杂质的巨型食盐产地在上古时代毫无疑问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聚宝盆!而这个聚宝盆所孕育出的必然是一个伟大的“大河文明”!

据现在的考古证据和史料的记载,早在七千多年前的新石器时代,解池周围就有人类群居游耕。而在传说中,最早开发利用解池的就是陶唐氏,也就是帝尧的部落。当然这里所说的陶唐氏,实际上要比帝尧的时代更为久远。

在《左传·成公六年》中:“晋人谋去故绛,诸大夫皆曰:‘必居郇、瑕氏之地,沃饶而近盬(即盐)。”郇在解池之北,瑕在解池之南。晋国大夫们想要在此建都的原因是此地土地肥沃而且“近盐”。而尧、舜、禹三帝对建都所在地的看法与后世的这些晋国大夫们有着惊人的相似。在史传记载中“尧都平阳(今临汾),舜都蒲坂(今永济),禹都安邑(今夏县)。”都是围绕着解池而迁居,都把解池作为都城的依仗,财富的源泉。

解池在中华大地众多的盐池之中独领风骚,历史地位是其他盐池难以比拟的。其主要原因就是解池的地理位置十分优越,地处上古华夏文明的中心地带——晋南的临汾、运城一带。这里是最早的“中国”。

《毛传》曰:“中国,京师也。”《集释》中记载:“刘熙曰:‘帝王所都为中,故曰中国。”《史记·五帝本纪》中也说:“夫而后之中国,践天子位焉。”这里的“中国”是指“京师”也就是上古帝王们建立都城的地方。

这里也是“华夏”中“夏”之所在地。“夏”者,“夏人”所居之地也,史籍称“大夏”或“夏墟”。如《左传·昭公元年》:“迁实沉于大夏”。这个“大夏”在“唐”地,也就是今临汾市翼城县。《国语·齐语》和《史记·封禅书》都记载有齐桓公“西伐大夏”,而这个“大夏”是指“平阳”,也就是今临汾市尧都区。在《吕氏春秋·本味》中:“和之美者,大夏之盐。”这个“大夏”又是指安邑,也就是今运城市盐湖区、安邑县一代。

互联网上有一种比说法,认为“大夏之盐”产于西域或者中亚一带。这里必须要辟谣一下,在上古时代就十分出名的“大夏之盐”只可能是解池中的“潞盐”。因为盐在古代是一种生活必需品,是大量出售的商品,就算高品质的盐也一样。只有在晋南这种地处中原腹心,南来北往、东去西行,交通极为便利的地方,才有可能让食盐快速的集散,把盐这种必需品送到千家万户手中。

早在春秋战国与秦汉时期,晋陕、晋豫交通要道,皆过于此。解池之盐远销晋、豫、陕、甘、鄂、冀、鲁等地,真正达到了“西出秦陇,南过樊邓,北极燕代,东逾齐鲁”的程度。向东可输送到山东、河北一带;向北池盐可送往山西各地;向南穿越中条山,跨过黄河可达河南、湖北一带;向西过黄河可抵陕西、甘肃。直到今天,运(城)风(陵渡)高速公路,运(城)三(门峡)高速公路,大(同)运(城)高速公路基本上还是沿着当年运盐的道路修筑的,数千年后人们依旧要从祖先那里汲取修筑“盐路”的智慧,足见解池对中华大地影响之深!

百里盐湖,浩浩荡荡,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于巍巍中条山下。解池开发利用数千年,牵涉了各方的利害,为华夏民族的繁衍生息做出了长久而不朽的贡献。在古老的中国盐业史上,留下了灿烂而辉煌的一笔。每当南风一起,解池中的食盐大量结晶,先民们只需要直接捞取盐晶即可。这座盐湖不仅带来了“营养”,更带来了财富,“国之瑰宝”名至实归!

解池所在的河东地区(今临汾、运城一带),自上古直至北宋,与河内、河南并称三郡,再加上关中的三辅地区,构成了当时华夏文明的腹心地带。河东地区襟带山河,地势险要,平川千里,土地肥美,汾河诸水川流不息,农牧业极其发达。再加上解池这个“点睛之笔”,为中原王朝提供了内地紧缺的食盐资源,让历朝历代都对这块宝地重视不已。古人讲“盐铁之利”是帝王之资,霸业根本,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藏。春秋第一强国晋国霸业根基正是河东,而战国七雄之一的魏国更是把都成就设在解池之滨的安邑,都是仰仗解池的食盐之利,称霸一时。

到了汉代,经过“盐铁会议”激烈的辩论后,“盐铁专卖”制度正式成為封建王朝的“标配”,为中央政权带来源源不断的财富。在元代以前,特别是对于唐宋及更早的中原政权来说,解池作为距离都城最近也是最大的产盐地,成为国家盐税收入的最大来源,其重要程度再怎么拔高也不为过!

自汉武帝元狩四年(公元前119年),经桑弘羊上书,大汉中央政府在全国的28个郡设置了盐官,诸盐官“以河东安邑为首”,其官职为河东均输长,驻节司盐城(今运城),监督解池盐业收入。

到了汉朝末年的汉魏之交,“建安四年,曹操从卫凯言,复遣谒者仆射监盐官,以其利招服关中,其后皆设盐官董之。”解池的盐业收入还为国家政权的重新统一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时间流转至唐代,解池对帝国中央各方面的影响逐渐达到巅峰。《唐·食货志》中记载:“盐池凡十八,井六百四十,皆隶度支。蒲州安邑、解县有池五,总谓之两池,岁得盐万斛,以供京师。”解池日渐成为京城长安食盐最主要的供应地。

到了唐代大历年间,著名改革家刘晏用“官商分利”的禁榷制度取代了“官方专利”的禁榷制度。这里他既坚持了官营原则,又在官营、私商与盐户之间的利益关系作了一定的调整。为确保私商获利,刘晏上奏停止了地方政府对商人盐船的过境税收,又设置了十三巡院,加强稽查私盐。这样做更好的适应了民间商业发展的趋势,保障了盐商的合法获利,调动了私商贩盐的积极性,配合了食盐销售细碎化的现实特点,使得官营盐业的获利增长了十几倍。从此以后“官商分利”的原则一直为历朝历代封建王朝所承袭。

唐朝政府在解池设立榷盐使来管理盐务,“安邑、解县两池,旧置榷运使,仍各别置院官。元和三年七月,复以安邑、解县两池留后为榷运使。”那么解池这个“盐税大户”究竟让大唐中央政府赚到了多少钱呢?答案是一百五十多万缗!占到全国盐利的四分之一,整个中央政府财政收入的八分之一!“晏(刘晏)之始至也,盐利岁入四十万缗。至唐大历初(公元766年),六百万缗,天下之赋,盐利居半。”“盐池(解池)盐利,岁收百五十余万缗。”

这是一个相当惊人的数字,但其中还有更大的意义。在中国古代这样一个农业社会,当盐税等商业税收超过农业税税收后,就能一定程度上实现“民不加赋(田税)而国足用”,减轻底层农民的税收负担,维护国家政权的稳定。事实也确实如此,在盐税爆发性增长以后,凭借丰厚的盐税,不仅解决了安史之乱后大唐中央政府财政的困窘状况,而且此后,哪怕是长安所在关中平原遭遇旱涝灾害,物价也不再大幅增长了。对此唐代宗十分感动,“天子大悦,遣卫士以鼓吹迓东渭桥,驰使劳曰:‘卿,朕酂侯(萧何)也。”对刘晏的评价非常之高。

那么对同样“贡献巨大”的解池,大唐皇帝自然也有“封赏”,那就是把解池“封神”。

在大历十二年(公元777年),由于阴雨连绵,成为灾害,解池的盐业生产受到了很大的损失,当时兼任河东租庸盐铁侍御史的崔陲时,“祝祷天佑”,不久天气就转为晴好。不仅如此,解池里竟然“红盐自生,盈掬倾筐,或茧或栗,形攒伏虎,色沏丹砂,灵贶休徵,古未有之”。此事经户部韩滉上报唐代宗后,代宗派谏议大夫蒋镇去核查,汇报确有此事。代宗大喜,特诏令,赐池名曰“宝应灵庆”,并派礼部尚书崔纵修建了祭祀祠堂,以“灵庆公”的公爵之礼来供奉。此事带有一定的神秘色彩,但是各种所谓的“祥瑞”在古代并不少见,而像这样“大张旗鼓”的“封神”“建祠”却比较稀奇。实际上,“祥瑞”什么的只是由头,真正让代宗皇帝重视的,是那一年一百五十万缗,占据中央财政八分之一的巨额税收。

直到今天,那座始建于唐的池神庙依旧屹立于解池北岸的卧云山岗上,在2013年时更是被国务院列为第七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北宋时代,中央政府设置河东转运使、提举制置解盐司等机构管理解池盐务。“引池为盐,曰解州解县、安邑两池。垦地为畦,引池水沃之,谓之种盐,水耗则盐成。籍民户为畦夫,官廪给之,复其家。募巡逻之兵百人,目为护宝都。岁二月一日垦畦,四月始种,八月乃止。安邑池每岁岁种盐千席,解池减二十席,以给本州及三京。”这时的解池对财政收入的影响不及唐朝,但由于解池之盐依旧是京城食盐的来源,所以北宋政府对解池的重视程度并未下降。比方说在宋徽宗时,不仅重修了池神庙,还把解池的“神位”有原来的公爵晋升为王爵,虽然这是种惠而不费的做法,但也表现出北宋中央政府对解池的关注态度。

据元朝史书记载:“先是运治未建时,历代虽有榷沽之政,而或入少府,或归大农,或隶度支,即行榷之吏大约分摄于军州郡邑之卒幕,未置专廨。”这里是说,在历史上相当长的一段时期里,盐务官员一般由地方官吏兼任,所以在元代之前,管理运城盐池的盐务机构多设在州城解州,并没有单独的专职机构。解州地处大盐池的西边,偏处一隅,对于盐池的生产管理来说,鞭长莫及。元朝政府出于控制解池、搜刮盐税的需要,建立了一整套庞大的盐政官僚机构——河东都转运盐使司,专门管理河东盐政,搜刮盐税。因此,为了管理盐池的方便,“徙运司于潞村(今运城)”,为了管理解池盐务就在盐池的中部建立一座新的城池。运城应运而生。

运城、运城,运盐之城!这正是运城名称来源的说法之一,而运城这个名字也的确是从元代一直叫到现在。元代也与前朝一样,喜欢给解池加名号,比如元世祖至元十二年(公元1275年)赐池神庙“宏济祠”的称号。在元仁宗延佑年间又对池神庙进行了修复。直到明代,给解池“封神”、加称号的做法才日渐减少,明洪武初年,正解池之神的神号为“盐池之神”,不再随意加封。纵观历朝历代,都对解池“恩宠有加”,封神赐号,修庙设位,岁时祭祀,都不在话下。足见历朝历代的统治者们对这座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创造出的“聚宝盆”是何等的重视!

这座形成于5000万年前,新生喜马拉雅山构造运动時期的盐池,不仅因其收益被历代王朝政府重视有加,更因其壮美被被无数的文人墨客不断书写、赞颂。

北魏地理学家郦道元,在其地理学巨著《水经注》的《涑水》篇中就详细记载了当时解池的景观:“涑水又西南迳监盐县故城。城南有盐池,上承盐水,水出东南薄山(今中条山),西北流迳巫咸山北。其水又迳安邑故城南,又西流,注入盐池。《地理志》曰:盐池在安邑西南。许慎谓之盬。长五十一里,广六里,周百一十四里。吕忱曰:‘宿沙煮海谓之盐,河东盐池谓之盬。今池水东西七十里,南北十七里,紫色澄渟,潭而不流,水出石盐,自然印成,朝取夕复,终无减损,惟水暴雨澍,甘潦奔泆。则盐池用耗,故公私共堨水径,防其淫滥,故谓之盐水,亦为堨水也。故《山海经》谓之盐贩之泽也。泽南面层山,天岩云秀,池谷渊深,左右壁立,间不容轨,谓之石门,路出其中,名之白径,南通上阳,北暨盐泽。”

在这里郦道元不仅对解池记载详细,还旁征博引记述解池的历代变迁,使得这段文字文学色彩、地理价值兼备,成为宝贵的历史资料。

唐宋八大家之一的柳宗元,在他的辞赋名篇《晋问》中对解池更是详尽描述,极尽夸赞。在文章谈到解池的一开始就说:“猗氏之盬,晋宝之大也,人之赖之舆榖(谷)同,化若神造,非人力之功也。”凸显出解池的珍贵难得。

祖籍永济的柳宗元也许真的实地参观过解池采盐的过程,他写道:“但至其所,则见沟塍畔畹之交错轮囷,若稼若圃,敞兮匀匀,涣兮鳞鳞,逦弥纷属,不知其垠。俄然决源酾流,交灌互澍,若枝若股,委屈延布……偃然成渊,漭然成川。”“观之者徒见浩浩之水,而莫知其以及。神液阴漉,甘卤密起,孕灵富媪,不爱其美。无声无形,熛结迅诡,回眸一瞬,积雪百里。”把当时劳动人民规模宏大的引水晒盐场面写的形象生动、气势恢宏、让人神往。

在写池盐运输与作用时,柳宗元夸赞道:“然后驴骡牛马之运,西出秦陇,南过樊邓,北及燕代,东逾周宋,家获作咸之利,人被六气之用,和钧兵食,以征以贡。其赉天下也,与海分功,可谓有济矣。”

联想到柳宗元所生活的年代正是刘晏“盐业改革”的不久之后,解池对帝国各方面的影响正处巅峰,也就可以理解文中“偃然成渊,漭然成川”“赉天下”“与海分功”等说辞了。当时的解池足可称泽被天下了!

暮春的南风吹来,暖暖的、咸咸的,不知当年的柳宗元是不是与我一样,立于高坡,观赏者解池,也许他当年看到正是热火朝天的劳动场面,才能把《晋问》中的解池段落写的那么激情澎湃。不由得我吟诵起《南风歌》:“南风之薰兮,可以解吾民之愠;南风之时兮,可以阜吾民之财兮。”(南风的温暖啊,可以解除我的百姓的烦恼,南风的按时而至啊,可以给我的百姓带来财富。)这是传说中大舜所创作的歌谣,是关于解池最早的诗歌。

在这解池之畔,吟唱着上古先贤的歌曲,我感到从内心深处生发出的无尽的喜悦与快慰。伸开双臂,感受着温暖的南风,看着解池中被吹起的微澜,池水蒸腾中好似仙境。闭上眼睛,我好似能感受到池中的盐粒不断地结晶,朝取夕生,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这是天赐的圣地,是大自然赐予华夏民族的无尽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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