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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农田保护区共同体活力评价研究

2019-02-21方一舒孙玮健

农业工程学报 2019年22期
关键词:基本农田保护区活力

方一舒,艾 东,祖 健,孙玮健

基本农田保护区共同体活力评价研究

方一舒1,2,艾 东1,2※,祖 健1,2,孙玮健3

(1. 中国农业大学土地科学与技术学院,北京 100193;2. 自然资源部农用地质量与监控重点实验室,北京 100193;3. 中国农业大学信息与电气工程学院,北京 100083)

当前,中国进行基本农田保护区建设时较多关注基本农田自身的功能质量,而忽略基本农田与配套基础设施、生态用地之间的关系,缺乏“共治共建、同管同护”的意识,为实现基本农田保护区的效率最大化,该文将基本农田保护区看作一个生命共同体,从概念内涵、理论框架、生命活力评价、生命体征识别和措施建议等方面开展研究,并以河北省曲周县进行实证研究。主要结论如下:1)针对当前基本农田保护存在的问题,在国内外研究的基础上,将基本农田保护区共同体的内涵界定为以基本农田保护区为主体,对基本农田、基础配套设施以及小块生态用地进行共同保护的生命共同体;2)通过构建共同体活力评价体系,从生存力、发展力、稳定力和环境压力4个方面进行评价,得出2009—2017年曲周县基本农田保护区共同体活力状态较为稳定,在Ⅱ级与Ⅲ级状态之间波动;3)从乡镇的空间分布来看,年际间呈现出活力水平先上升后下降的趋势,2013年活力评价水平处于Ⅱ级状态的乡镇最多,并呈现活力水平较高的乡镇沿路网分布的规律。研究结果可为加强基本农田保护区生命共同体建设,保持基本农田可持续发展提供有力支撑。

农田;活力系数;模型;生命共同体;基本农田保护区共同体;河北省曲周县

0 引 言

“山水林田湖草”生命共同体建设和保护是中国生态文明建设的基础,但目前尚未有系统的研究。人类进入工业化时代以来,城市化水平快速提高,城市扩张严重挤压农业空间,耕地保护面临着巨大压力[1],同时除基本农田保护区空间划定和保护上存在矛盾外,当前基本农田保护还面临着基础设施与农田自然质量错配、农田生态环境破坏、景观布局混乱、农业污染严重等多方面的问题[2]。农田作为一个典型的人工-半自然生态系统,其中的有机生命共同构成了一个完整的生命共同体,人类作为共同体成员中的重要部分,对共同体中的结构、功能和生命机能产生着巨大的影响[3]。如何将基本农田保护区作为“山水林田湖草”生命共同体来考虑,如何在基本农田保护区共同体建设中体现农田生命活力,是当前以基本农田为核心的生命共同体建设研究中需要解决的主要问题。

目前,国外学者对基本农田的保护主要侧重于农田资料信息化监测与维护[4]、农村生态景观建设[5]、高自然价值农田[6]和耕地健康评价[7]等方面的研究。国内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基本农田综合质量评价[8-9]、基本农田建设分区划定[10-11]、基本农田布局优化[12-13]和基本农田生态修复[14]等方面。但是关于基本农田或生产空间的活力状态评价的研究还较少,当前活力评价研究主要集中于企业管理和社会科学领域。经济组织的活力研究开始于20世纪80年代的企业活力研究,随后范围逐渐扩展到街道[15]、城市[16]、城乡边界和特色小城镇[17]的经济活力研究,主要结合景观分析、模糊物元模型、人流大数据分析和SD法等方法对区域活力指数进行评价,在国家“乡村振兴”战略的指引下,部分地区也开始了乡村活力评价的探索[18],如任彬彬等[19]以具有典型性的冀北地区特色村寨公共空间为研究对象,运用参与式乡村评估法确定28项公共空间活力影响因素。同时,从研究建设时序来看,当前中国的研究主要侧重于国土综合整治、高标准基本农田建设等技术手段的探究,而对于后期的管控和维护的研究较少;从研究视角来看,中国对于基本农田的保护多停留在以生产为核心目标的田块尺度研究与实践,对于以基本农田保护区为研究区,探索共同体生命活力和发展潜力的评价及其带来的综合效益是否高于单个要素保护的研究还较少。

针对上述问题,本文以河北省曲周县为例,针对曲周县城市化与经济快速发展造成的基本农田“占”、“残”、“碎”、“乱”等问题,从保护生命共同体视角出发,以基本农田保护区为核心,以生态用地和基础设施配套建设为辅,建立基本农田保护区共同体的基础理论与框架,基于曲周县当前基本农田保护的时空决策变化,通过对基本农田保护区这一生命共同体进行生命活力监测,针对目前存在的症结进行定向整治,形成以基本农田为核心的保护区共同体生态管护体系,从而保证基本农田保护区稳定且可持续地发展。

曲周县作为黄淮海平原区典型的农业生产大县,农业经济产出是当地经济构成中的重要组成部分。但在近年来,由于高强度的土地利用,曲周县农田生态系统也随着粗放的利用方式受到严重破坏,存在着农业景观破碎、生态基础设施不完善等各种问题。为识别曲周县受损基本农田保护区生命共同体的问题,激发基本农田生产活力,完善基本农田保护区组成和结构,维护农田可持续发展和恢复力,进行基本农田保护区共同体建设具有重要的研究意义。鉴于此,以曲周县作为案例研究区具有极好的代表性和典型性,一方面有助于协调该区域生态环境保护与基本农田建设之间的问题;另一方面,能对基本农田保护区共同体活力评价更好的处理好二者关系提供科学借鉴。

1 研究区域概况与数据来源

1.1 研究区概况

曲周县位于河北省南部(图1)(114°50′-115°13′E,36°35′-36°57′N),是邯郸市东北部的区位中心,属于河北省南部太行山东麓海河平原的黑龙港流域,辖6镇、4乡,342个行政村。2017年末总人口为52.73万人,较2016年增加0.37万人,其中,城镇人口为22.69万人,全县城镇化率达到43.03%。2017年实现地区生产总值137.21亿元,其中第一产业34.73亿元,占比25.31%。

图1 曲周县在河北省的位置图

曲周县气候属暖温带半湿润大陆性季风气候区,年平均气温13.1 ℃,年均降雨量534.9 mm,雨热同期,土地生产潜力大。曲周县林带在空间上呈现北多南少,外多内少的规律,且林带树木具有“南侧整齐,北侧凌乱,紧邻农田行整齐,次邻农田行凌乱”的特征,当前已建成的林网主要分布于靠近沟渠河流的地方,沿田间道路分布的林带较少。河流水系以老漳河、滏阳河为骨架,形成了两域三河的总体格局,以众多“干支斗农渠”的沟渠廊道为脉络,以坑塘斑块为点缀,形成了曲周县“错落有致”的水域空间,在充分保证曲周县农田灌溉的同时,提高了基本农田共同体的生态服务价值。

曲周县是黄淮海地区典型的农业县,土地利用结构较单一,耕地面积占绝对优势,2017年耕地占比高达77.62%;其次为村庄,零散分布于耕地之中,占比11.55%;林地和园地占比较小,分别为1.04%和0.98%。

根据《曲周县土地利用总体规划(2010—2020年)》,曲周县基本农田保护区划定范围为42 589.30 hm2,占耕地总面积的81.09%。其中,基本农田保护区内包括耕地、村庄、道路、坑塘水面和沟渠等各种地类,水浇地面积为28 809.56 hm2,占比67.65%,旱地面积为13 584.02 hm2,占比31.9%,其余各地类面积数据见下表 1所示。

表1 曲周县基本农田保护区地类面积汇总表

1.2 数据来源

研究采用的数据分为地理信息空间数据和统计数据,其中地理空间信息数据包括2009、2013和2017年土地利用变更调查数据、耕地分等定级矢量数据库和高标准基本农田整治工程等数据,均来源于曲周县自然资源局,统计数据来源于《中国统计年鉴》(2009—2017)和《曲周县统计年鉴》(2009—2017),鉴于大部分数据的统计单元为乡镇级,因此针对本研究将以乡镇级为单元来统计结果。

2 理论概念

2.1 相关理论基础

共同体理论来源于西方哲学、法学和社会学,罗尔斯、滕尼斯、韦伯和马克思分别从不同的视角对共同体的内涵、分类和研究模型构建进行过研究。但无论是城市共同体[20]、村庄共同体[21]、环境共同体还是生态共同体[22],都是社会发展演变阶段为共同利益而形成的统一体,都隐含着共同体主体与个人的关系,因此奠定了共同体生活与个体之间权利博弈的基础。德国社会学家滕尼斯认为共同体是建立在自然基础上的与人类意识形态相一致的历史思想联合体。在滕尼斯的基础上,鲍曼[23]沿袭了滕尼斯的研究路径,将共同体理论进行了进一步的深入与发展,视共同体为象征和谐安全的有机共同体。随后政治学学者查尔斯·泰勒[24]基于地缘共同体提出的理论路径:邻里社区、村庄、城镇、城市、国家、族群常被看作共同体,成员之间相互帮助、互利共赢的,并且共同体成员间有共同的发展目标,在交互之间达成共识,存在着多元化的联系[25]。

在基本农田保护中,共同体是由系统基本功能单位连接起来的超级系统,建设基本农田保护区共同体的本质是重塑新型的人与农田生态环境的关系,是基于基本农田视角中“对人地关系的再调适”。基本农田保护走向基本农田保护区共同体建设,是一种从价值观、方法论再到工程技术手段创新的全面转变。因此,在基本农田保护区共同体保护研究和实践上,建立生命共同体保护的理念框架,将基本农田与其他要素之间的矛盾内化为系统内部分配关系协调的问题,有机的构建基本农田质量建设和生态保护相互作用框架,有利于实现整个系统的最优效率和保证基本农田“生命系统”的健康活力,有利于基本农田划定后期动态系统监测和生态管护等理论体系的构建。

2.2 相关概念界定

2.2.1 共同体

共同体一词的英文是“community”,源自于中世纪法语词communité,指一群生活在相同地点的人,或共同拥有着某些东西。社会学中通常指社群或社区,也泛指在主观或客观层面上具有相同性质的不同团体或者组织[26]。共同体在生态学上可理解为生物群落,即一定时间内居住在一定区域或环境内各种生物种群的集合,它虽由植物、动物、和微生物等各种生物有机体构成,但仍是一个具有一定成分和外貌比较一致的组合体[22]。

2.2.2 基本农田保护区共同体

基本农田保护区共同体是指基本农田保护区范围内的农田、路网、林网、沟渠以及村庄等构成的综合体,在地域上和职能上与基本农田保护密切相关的空间区域,是由人、自然、社会等要素构成的复杂系统,包括农田、沟路林渠、荒草地、小片林地、灌丛、村庄、建制镇和农田路网等空间类型。该研究围绕基本农田景观地域空间属性特征的表达与规律进行探寻,其内容包括基本农田保护区共同体的空间功能、过程、结构和尺度等,分析的层级体系包括点(胞)、线(链)和面(形)。基本农田保护区共同体的有机结合可以实现经济增长质量,生态环境质量和民生发展质量的提升,相反,则会导致经济增长质量下降、生态环境质量恶化和民生发展质量降低,最终进入乡村景观空间无序与质量不断下降之间的恶性循环。

2.2.3 基本农田保护区共同体活力

“活力”(vitality)是一个生物学科的词汇,在《当代汉语新词词典》中“活力”一词:1)指旺盛的生命力;2)借指事物得以生存、发展的能力[27]。凯文·林奇将“活力”定义为:一个聚落形态对于生命机能、生态要求和人类能力的支持程度。在《美国大城市的生与死》一书中,Epstein[28]对城市街道进行研究,认为城市的活力存在于城市生活的多样性中,而多样性在于人与人活动及生活场所相互交织。他的活力论更多的是“城市提供市民人性化生存的能力”,活力会受到多种因素的作用,活力的观察范围包括“活动的人”、“活动的内容”和“活动的空间”。

本文关于活力研究的对象是基本农田保护区共同体,相对于城市活力较注重经济活力来说,基本农田保护区共同体活力评价不仅考虑生产活力,还需要从生态和景观等多方面进行考虑。因此,将基本农田保护区共同体活力界定为:基本农田保护区共同体对于生命机能、生态要求和人类能力的支持程度,或者说基本农田保护区共同体中新陈代谢的速率和未来发展的潜力水平。

3 评价方法与数据处理

3.1 评价指标体系与研究方法

3.1.1 评价指标选取

目前,对于生命共同体活力的研究主要应用于城市、小城镇和街道等区域,对于农村生产空间生命活力的评价方法研究较少。但由于城市与农村无论从构成要素、功能和景观特征都存在着明显的差异,因此在选取评价方法上参考城市活力评价的意义不大。通过查找文献资料发现,进行农田生态系统健康评价的方法很丰富,比如指示物种法、指标评价法、能值计算法和风险估算法等[29-30]。在借鉴农田生态系统健康评价方法的基础上,本文基于“压力-健康-状态”的基础上,提出活力评价“响应”,其目的是在活力评价的基础上对生命共同体的新陈代谢速率和发展潜力进行探究。

为保证评价的全面性和综合性,本文采用指标评价法构建评价指标体系,采用层次分析(AHP,analytic hierarchy process)法设定从基本农田保护区共同体的生存力、发展力、稳定力和环境压力等4个方面选择指标,从多目标视角下对基本农田保护区共同体的活力状况进行评价。其中,生存力主要选取影响基本农田保护区经济生产效率和土壤肥力的指标,反映基本农田保护区共同体的生命力水平,本研究根据曲周县实际情况,选取农田生产率、经济产出率和土壤有机质含量等3个指标;发展力选取反映基本农田保护区共同体中各要素的基础设施条件和反映景观多样性的指标,本文选取景观多样性、灌溉保证率、旱涝保收面积比重、林网覆盖率和路网密度等5个指标;稳定力反映基本农田保护区共同体在年际变化中受到外界干扰时保持自我恢复的能力,包括基本农田的变化情况及其景观生态系统的恢复力和弹力,本文选取耕地面积变化率、耕地产量变化率、周长-面积分维数、聚集度和蔓延度等5个指标;环境压力反映的是生态系统面临外界生存环境胁迫时的程度,由于过去曲周县主要受到盐碱灾害的影响,而土壤盐碱化与地下水水位有较大的关系,因此在该准则层下设置地下水水位这一个指标,具体指标和说明见表2。

表2 基本农田保护区共同体活力评价指标体系

3.1.2 活力指数评价标准

针对特定的评价目标,综合其他学者对活力评价的研究,将基本农田保护区活力评价状况依据最后的综合分值,划分为I~V5个等级,具体描述如表3。

表3 基本农田保护区共同体活力评价等级划分表

本文在确定分级标准时,对于国家有明确使用标准的,采用国家标准,无国家明确标准的根据实际情况采用专家评判、查阅历史数据和参考其他文献资料等方法确定,其中其他文献资料主要参考关于耕地质量综合评价[1]和农田生态系统健康评价等[31]方面的文章。为实现基本农田保护区共同体活力评价目标,将各指标设定标准化分值,具体分值指标见下表4所示。

3.1.3 评价指标体系权重确定

指标权重的确定是应用指标体系法评价基本农田保护区共同体活力的关键环节,各指标层权重的确定显著影响着最后的评价结果。本文中权重设置依据层次分析法,首先通过MATLAB软件构建判断矩阵,依据重要性程度分别对准则层和指标层进行比较,根据专家打分确定各层相对于其他层的重要性程度,将判断矩阵输入到MATLAB中,计算准则层和指标层的权重,并通过如下公式计算目标层的最终权重

W=W×W(1)

式中W为各指标层相对于目标层的最终权重,W为各准则层的权重,W为各指标层相对于准则层的权重。通过计算,得到结果如表5所示:

表4 基本农田保护区共同体活力评价标准分级表

表5 各指标层最终权重表

注:A为评价目标——基本农田保护区共同体活力指数,总目标权重为1。

Note: A is the evaluation target-the vitality index of basic farmland protection zone community, the total target weight is 1.

4 综合评价结果分析

4.1 综合评价

由下表的评价结果可知,综合分值都在60分左右波动,因此评价结果在Ⅱ级和Ⅲ级状态之间波动,说明曲周县的基本农田生命活力处于一个较为稳定的平衡状态,各年份中的不同指标存在不同方向的变化,从而对评价结果产生不同的影响。由下图可看出,各乡镇除槐桥乡和南里岳乡的年度差异变化较大外,其他乡镇年际差异不明显,分乡镇看,曲周镇、侯村镇和大河道乡的分值处于相对较高水平。从乡镇的空间分布来看,年际间呈现出活力水平先上升后下降的趋势,2013年活力评价水平处于Ⅱ级状态的乡镇最多,并呈现活力水平较高的乡镇沿路网分布的规律,同时曲周镇由于经济发展、交通区位和基本农田基础设施较为完善,是唯一一个活力状态一直处于Ⅱ级的乡镇,具体情况见图2。

4.2 年度各指标分值

2009年曲周县活力评价结果等级处于Ⅲ级状态(图3),综合评价分值为58.42分,分乡镇看,除曲周镇处于Ⅱ级状态,其余乡镇均处于Ⅲ级状态,除曲周镇外得分较高的乡镇有白寨镇、南里岳乡、大河道乡和河南疃乡等。由分项指标可看出,上述几个乡镇在生存力、发展力和稳定力等3个方面的得分都比较高,尤其是景观多样性、旱涝保收面积占比和经济产出率等指标处于较高的水平,因此可看出共同体活力评价指数的提高需要各个指标的加权分值都处于一个较高的水平,在进行基本农田保护区共同体建设时应兼顾共同体内多要素的建设和构建有机联系。

图2 2009、2013和2017年基本农田保护区共同体活力评价综合分值图

2013年曲周县活力评价结果处于Ⅱ级状态(图4),综合评价分值为61.95分,其中,曲周镇、侯村镇、槐桥乡和大河道乡处于Ⅱ级状态,说明这些乡镇具有较高的生命活力,组织结构较为完善,具有较强的稳定力,景观多样性较为丰富,基本农田保护区共同体系统具有一定的弹性。由图中可看出,处于Ⅱ级状态的乡镇呈现沿路网分布的规律,说明这些乡镇交通区位条件较好,生命活力和发展潜力较大,但同时也受到其他指标的影响。由综合评价分值来看,南里岳乡的分值最低,对比发现其经济产出率、景观多样性指数和路网密度分值较低,说明可以从景观、路网建设和盐碱农田治理的角度对受损生命共同体进行修复完善。

2017年曲周县基本农田保护区共同体活力评价处于Ⅲ级状态(图5),综合评价分值为57.71分,除曲周镇和大河道乡处于Ⅱ级状态外,其余乡镇均处于Ⅲ级状态。相较于2013年的分值,2017年的综合分值和各指标分值均有所下降,从具体指标分析,下降的指标有农田生产率、经济产出率和景观多样性指数,说明可能受到外界环境影响,2017年的粮食亩产和地均经济产出处于较低水平,在进行基本农田整治建设时忽略了景观地类多样性的保护。

图3 2009年基本农田保护区共同体活力评价指标堆积柱状图

图4 2013年基本农田保护区共同体活力评价指标堆积柱状图

图5 2017年基本农田保护区共同体活力评价单项堆积柱状图

5 结论与展望

5.1 结 论

在经济快速发展的过程中,农业生产空间与建设用地开发之间存在着越来越激化的矛盾,从数量、质量、生态和景观等各方面,基本农田保护区都受到一定程度的冲击,为解决这一主要矛盾,本文在分析基本农田保护区共同体的理论内涵后,通过构架基本农田保护区共同体活力评价指标体系,以黄淮海地区典型农业大县——曲周县为案例区,依照基本农田保护区共同体“要素现状分析-共同体活力评价-受损生命体识别-综合管护”的研究路径,对基本农田保护区共同体进行了深入研究,在此基础上,本文得出主要结论如下:

1)针对当前基本农田保护存在的问题,将基本农田保护区共同体的内涵界定为以基本农田保护区为核心,对基本农田、基础配套设施以及小块生态用地共同保护的生命共同体;

2)基于生命共同体理论,将构建的基本农田保护区共同体活力评价指标体系中的指标分为生存力、发展力、稳定力和环境压力4个方面;

3)基本农田保护区共同体活力状态较为稳定,在Ⅱ级与Ⅲ级状态之间波动。2009年曲周县基本农田保护区共同体活力评价等级处于Ⅲ级状态,除曲周镇均处于Ⅱ级状态;2013年曲周县基本农田保护区共同体活力评价处于Ⅱ级状态,除曲周镇、侯村镇、槐桥乡和大河道乡外均处于Ⅲ级状态;2017年曲周县基本农田保护区共同体活力评价处于Ⅲ级状态,除曲周镇和大河道乡外均处于Ⅲ级状态;

4)从乡镇的空间分布来看,年际间呈现出活力水平先上升后下降的趋势,2013年活力评价水平处于Ⅱ级状态的乡镇最多,并呈现活力水平较高的乡镇沿路网分布的规律。

5.2 展 望

未来基本农田保护无论从评价、诊断、治理和管护都将走向“共同体”的视角,基于生命共同体的理论构建、知识框架梳理等多方面的研究探讨亟需完善。但目前国内有关基本农田共同保护的研究仍停留在单项要素、地块尺度以及应用技术研究上,“山水林田湖草”生命共同体的知识框架搭建和理论结构系统还需要进一步的明晰与完善,将基本农田的研究放入人工-半自然生态系统中,作为其中的一员而非外部环境视角进行的研究还较少,当前对基本农田保护区共同体的活力、演替等问题缺乏识别方法和评价方法方面的研究。本文在深入分析国内外基本农田保护和共同体研究的基础上,将生命共同体与基本农田保护区进行了融合,但对于基本农田保护区共同体理念的梳理分析还不是很完善,对于基本农田保护区共同体活力评价方法研究、指标体系的构建与选取和指标分级的依据等方面还需进行深入思考,未来还需要通过更多的文献资料整理和实例分析进行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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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tality evaluation of basic farmland protection zone community

Fang Yishu1,2, Ai Dong1,2※, Zu Jian1,2, Sun Weijian3

(1.,,100193,; 2.,,100193,; 3.,,100083,)

At present, when constructing basic farmland protection zone in China, they always pay more attention to the functional quality of basic farmland itself, while ignoring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basic farmland and supporting infrastructure and ecological land, and lack of awareness of “co-governing, co-construction, and management”. There is an increasingly intensified contradiction between the agricultural production and the development of construction land.The quantity,landscape and ecological systerm of basic farmland protection zone have been affected. In order to solve this main contradiction,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theoretical framework system of the basic farmland protection community, and builds the basic farmland protection zone community vitality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taking Quzhou county, a typical agricultural county in the Huanghuaihai Plain, as the case zone.According to the research path of the basic farmland protection zone community “factor status analysis-community vitality assessment-damaged living body identification-comprehensive management and protection recommendations”, the community has conducted a more deep research in the three basic time points of 2009, 2013 and 2017. On this basis, the main conclusions of this paper are as follows:1)In view of the problems existing in the current basic farmland protection, on the basis of domestic and foreign research, the meaning of the basic farmland protectionzone community is defined as a community of life for mutual protection includes basic farmland, basic supporting facilities and small ecological space; 2)Based on the theory of life community, the indicators in the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of the basic farmland protection community are divided into four aspects: survivability, development, stability and environmental pressure.Then the analytic hierarchy process is used to determine the level of the indicator system weights; 3)The basic farmland protection zone community is relatively stable and fluctuates between Level II and Level III. In 2009, the evaluation level of Quzhou county basic farmland protection zone community vitality was in the state of Grade III. Except Quzhou Town was in Grade II state, and the rest of the towns and villages were in Grade III state. In 2013, the evaluation of Quzhou county basic farmland protection zone community vitality is in the state of II, Quzhou town, Houcun town, Yanqiao township and Dahedao township are in grade II state, and the remaining townships are in Grade III state; in 2017, the evaluation of Quzhou county basic farmland protection zone community vitality is in Level III, except Quzhou town and Dahedao township are in the second-level state, and the rest of the townships are in the state of Grade III; 4)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he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towns and villages, the trend of the level of vitality first rises and then declines during the inter-annual period. In 2013, the level of vitality evaluation was the highest in the township level II, and the distribution pattern of townships along the road network with higher vitality level was presented. The research results can provide a strong basis for strengthening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basic farmland life community knowledge system and comprehensive land improvement.

farms; vitality coefficient; models; community of life; basic farmland protection zone community; quzhou county in Hebei province

方一舒,艾 东,祖 健,孙玮健. 基本农田保护区共同体活力评价研究[J]. 农业工程学报,2019,35(22):90-98.doi:10.11975/j.issn.1002-6819.2019.22.010 http://www.tcsae.org

Fang Yishu, Ai Dong, Zu Jian, Sun Weijian. Vitality evaluation of basic farmland protection zone community[J]. Transactions of the Chinese Society of Agricultural Engineering (Transactions of the CSAE), 2019, 35(22): 90-98.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 doi:10.11975/j.issn.1002-6819.2019.22.010 http://www.tcsae.org

2019-08-07

2019-10-22

国家科技支撑计划(2015BAD06B01)

方一舒,博士生,研究方向为国土空间规划和承载力评价。Email:f317792742@126.com

艾 东,副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国土空间规划和综合整治。Email:aidong@cau.edu.cn

10.11975/j.issn.1002-6819.2019.22.010

F301.21

A

1002-6819(2019)-22-009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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