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树旺 马江涛 李京律 辛然

摘 要：运用逻辑回归法，依托社会调查机构和学术研究中心，对北京地区居民冰雪运动参与状况进行调查，对影响北京地区居民参与冰雪运动的因素进行分析。结果表明：年龄、性别、受教育年限、社会地位、冰雪运动的兴趣及家庭氛围是影响北京地区居民冰雪运动参与的重要因素。在此基础上，提出在北京地区提高居民冰雪运动参与度的建议。

关键词：北京冬奥会；北京地区；冰雪运动；运动参与；影响因素

中图分类号：G 80-051 学科代码：040301 文献标识码：A

Abstract：By using logistic regression method and relying on social investigation institutions and academic research centers， this paper investigates the status of ice and snow sports participation of residents in Beijing， and analyzes the factors influencing the ice and snow sports participation of residents in Beijing. The result shows that age， gender， education years， social status， interest in ice and snow sports and family atmosphere are the important factors influencing residents participation in ice and snow sports in Beijing. On this basis， the countermeasures and suggestions for improving the participation of ice and snow sports in Beijing area are put forward.

Keywords：beijing winter olympic games；beijing area；ice and snow sports；sports participation；influencing factor

当前，正值2022年冬奥会筹备期，推动大众冰雪运动的开展是实现北京2022年冬奥会体验愿景的重要抓手。对北京地区居民冰雪运动参与现状和参与冰雪运动的影响因素进行研究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和实践指导意义。

国际上该领域研究的理论视角主要有2个：1）从功能主义视角分析大众冰雪运动参与的状况及对冰雪产业的影响；2）从批判主义视角切入，通过分析人口社会属性特征，探讨冰雪运动参与中的区隔与差异。研究中的核心概念是“冰雪人口”，但这个概念的内涵不清晰。研究方法主要为问卷调查法、二次数据分析等，分析大众冰雪运动参与的状况或趋势。我国大众冰雪运动的研究主要包括以下方面：冰雪运动的文化研究[1-2]；冰雪运动竞技人才研究 [3-4]；北京冬奥会影响研究[5]。理论视角以功能主义占主体，多采用问卷调查和数据分析的方法，分析大众参与的状况、模式。除此之外，人口社会属性、经济收入水平、文化水平、休闲时间分配等因素是影响个体参与冰雪运动的关键因素。我国相关研究尚处于起步阶段，研究总体特征是核心概念模糊，理论解释力度偏弱，研究范式偏向描述性探讨。

1 理论基础及分析框架

1.1 理论基础

1.1.1 体育参与理论

冰雪运动参与是体育参与的一种特殊形式，冰雪运动项目参与与其他体育项目的参与在理论层面相互融通，在应用层面又各具特性。在理论上，体育参与大致从下述4个维度对参与类型进行区分：在参与的实质性维度上分为直接参与和间接参与；在参与的必要性维度上分为当然参与和或然参与；在参与的连续性维度上分为终身参与和间断性参与；在参与的驱动性维度上分为主动参与和被动参与。综合分析冰雪运动项目的特性，本文在前期研究和专家访谈的基础上，从上述体育参与理论的“参与的实质性”维度，以“直接参与”和“间接参与”为区分变量，设计对冰雪运动项目参与进行操作化的测量。

1.1.2 生活方式理论

马克思关于“生活方式”的理论为本研究奠定了理论基础。本研究认为，个体生活方式分为3个部分，即生活活动主体、生活活动客体和生活活动方式。其中，生活活动主体在实践中处于核心地位。参与冰雪运动的生活方式就是活动参与个体在各种因素相互影响下所作的选择，在冰雪运动参与方面如何分配收入、时间，并表现出兴趣和产生行为的综合模式。本研究认为：冰雪运动参与包括了“参与主体”“参与客体”和“参与方式”3个部分。

1.1.3 符号与符号消费理论

符号学产生于20世纪60年代，瑞士语言学家索绪尔被称为符号理论的重要奠基人。通常意义上的消费就是对物的使用、占有和消耗；但从符号消费的视角来看，消费被理解为一种消耗商品符号价值的社会活动。可以理解为，它是指人们在消费的过程中不仅消耗了商品的使用价值，还消耗了商品的符号价值，即这些商品所代表和象征的特殊意义和内涵。从符号和符号消费的理论来看，对于冰雪运动参与而言，人们在参与的过程中，除消费了冰雪运动直接的健身价值外，还包括了冰雪运动的文化价值，也就是符号价值。这个理论为解释冰雪运动参与的机制提供了一个新的视角。

1.2 分析框架

在對体育参与理论、生活方式理论、符号和符号消费理论进行解析的基础上，建构本研究的整体分析框架。

2 研究方法

2.1 文献资料法

本研究通过中国人民大学图书馆的馆藏书籍及数据库，查阅了国内外关于体育参与及冰雪运动的研究文献百余篇。通过中国学术期刊全文数据库（CNKI）检索了近5年我国冰雪运动的相关研究，检索到的文献包括中文核心期刊发文53篇，其他期刊发文75篇；通过外文资源数据库检索其他国家的相关研究，获得外文期刊相关发文29篇。

2.2 问卷调查法

基于地址的实地地图抽样法、地理信息系统（GIS）技术，计算机辅助调查（CAPI）技术，以及混合模式调查技术等，均可在北京适用。本研究将探讨测量工具的标准化，为相关研究做一些尝试。本调查的抽样样本包括北京东城、西城、海淀、朝阳、丰台、昌平、大兴、房山、平谷、顺义10个区。样本量为1 600人，完成调查为1 520人，拒访80人。调查日期为2017年1月至2017年3月，调查采用调查员询问，被调查人员回答，调查员填答的方式。本次调查的问卷由体育学、社会学、管理学专家共同研讨编写。正式调查前进行了预调查，经过对问卷进行反复修订和检验，最终确定问卷。

2.3 数理统计法

对本研究的调查问卷进行编码，将最终的问卷录入到SPSS20.0软件包，通过该软件包对录入数据进行统计分析。本研究将被访者是否参与过冰雪运动作为二分变量，运用逻辑回归对影响北京地区居民参与冰雪运动的因素进行分析；同时，还将冰雪运动参与分为“不参与”“体验性参与”和“高参与”3种类别，通过数据统计，分析各类参与类型的内在机制。

3 基本假设及数据分析

3.1 基本假设

本研究的基本假设是，冰雪运动参与是经过参与者的理性或者非理性的选择，决定参与的因素除人口学或经济水平因素外，个体的体力状况、同伴或者重要他人、社会历史文化、体育价值观等因素可能都会影响个人的运动参与，所以研究冰雪运动参与的影响因素，在考虑社会经济发展水平的同时，还要考虑生活方式、体育价值观等因素的影响。

3.2 数据处理

本研究涉及的因变量、自变量赋值状况见表1。由表1可知，本研究的因变量为北京地区居民冰雪运动参与，自变量为性别、年龄、受教育年限、收入、社会地位、冰雪运动喜爱程度、健康状况及家庭氛围。在调研时将体育参与分为直接参与和间接参与，在本文中体育参与仅限于实质性从事冰雪运动的直接参与。

自变量赋值如下：性别的赋值女性为0，男性为1；年龄为连续变量；受教育程度为受教育的年限；收入为连续变量；社会地位为北京地区居民自评，为1～10 的数值，其中1为自评社会地位最低，10为自评最高；冰雪运动喜欢程度分别为：非常不喜欢、不太喜欢、说不上喜欢与否、比较喜欢、非常喜欢；北京地区居民健康状况为：很不健康、比较不健康、一般、比较健康、非常健康；家庭氛围测量维度为家庭参与冰雪运动的人数。

3.3 数据分析

3.3.1 冰雪运动参与状况

本研究将冰雪运动参与分为“直接参与”和“间接参与”。直接参与是指直接参与冰雪运动；间接参与是指以观众、推广者等身份参加与冰雪运动有关的活动。北京地区居民直接参与频度、间接参与频度和首次参与冰雪运动的年龄见表2至表4。直接参与频度的划分标准为：1）“高频度参与”：“一周数次”“一月数次”“一年数次”都属于高频度参与；2）“体验性参与（中度参与）”：“一年一次”；3）“从不参与”：“从不参与”。

由表2至表4的数据可见，总体而言，北京地区的居民中约有超过4成的人（占比41.7%）曾经参加过冰雪运动，将近6成（占比58.2%）的人从没接触过冰雪运动。在参与人群中，一般在18岁以前便开始首次体验冰雪运动，其中：超过1成（占比12.3%）的北京地区居民的冰雪运动参与频次较高（每年数次及以上），另外的近3成北京地区居民（占比29.4%）仅为体验性参与。喜欢观看冰雪运动项目的北京地区居民占比接近1成（占比8.6%），从不观看的占比大致为15.4%，超过半数的北京地区居民（占比51.7%）处于“偶尔”或“有时”观看的情况。由表2可见，北京地区居民直接参与程度间的差异较大。

3.3.2 逻辑回归模型

由表5数据可知，本研究的回归模型显著性的P值为0.000，当表示模型的显著性的P值小于0.01时，模型非常显著，所以北京地区居民冰雪运动参与的影响因素模型非常显著，这说明该模型中的相应因素对北京地区居民参与冰雪运动的影响显著。作为逻辑回归而言，参照的2个拟R值分别为0.344和0.459。以0.344这个值为例进行比较：PAUL[6]的英国居民体育参与研究中该值仅为0.168；马江涛等[7] 的关于我国居民体育参与的影响因素研究中该值仅为0.26。这2个数值说明该模型拟合度比较高，解释力比较强。

3.3.3 逻辑回归模型结果

表6是北京地区居民冰雪运动参与影响因素的逻辑回归分析结果，由P值可以梳理出影响北京地区居民参与冰雪运动的因素。

模型1：以人口学变量为自变量，模型拟合优度（R2）为14.8%。除收入和社会地位不具有统计显著性外，性别、年龄、受教育年限具有统计显著性。

模型2：在模型1基础上加入冰雪运动喜爱程度变量，模型2拟合优度（R2）比模型1增加幅度较大，模型拟合优度（R2）达到36.9%。冰雪运动喜爱程度各类变量都具有统计显著性，且回归系数为正。

模型3：在模型2基础上加入健康状况变量，模型3拟合优度（R2）比模型2稍微增加，达到37.7%。引入健康状况变量稍微提升模型的解释力。健康状况各类变量不具有统计显著性。

模型4：在模型3基础上加入家庭冰雪运动参与氛围变量，模型4拟合优度（R2）比模型3略有增加，模型拟合优度（R2）达到45.6%。家庭冰雪运动参与氛围变量具有统计显著性，且系数为正。

由上述4个模型的数據可知，性别、年龄、受教育年限、自评社会地位、冰雪运动的喜爱程度、家庭氛围几个因素对北京地区居民参与冰雪运动影响显著，而北京地区居民的收入和健康状况对冰雪运动参与影响不显著。

4 影响因素分析

4.1 性别差异

由表6中的数据可知，性别对北京地区居民参与冰雪运动影响的回归系数为0.431，P值<0.01，数据结果显示，性别差异对北京地区居民是否参与冰雪运动的影响非常显著，其中男性比女性参与冰雪运动的频数高1.45倍。性别差异与参与状况见表7。

性别差异导致体育参与的差异，这个论断已有前期研究成果的验证，例如，刘大维等[8]认为，男性比女性的体育参与概率更高。社会学理论认为，男女之间除与生俱来的生物属性外，更表现为一种“社会性别”，社会性别差异指的是一种文化建构物，指两性的生物差别经由社会制度化力量的作用表现出的一系列行为规范和社会角色及性别分层。社会心理学家迈克兰德指出：“性别角色成为人类行为中最重要的决定因素，心理学家在经验研究伊始便发现了性别差异。”[9]。上述观点为从“社会性别”角度解读冰雪运动参与的性别差异提供了解释视角。表8数据表明，对男性而言，阻碍参加冰雪运动的主要因素包括“附近缺乏冰雪运动设施（58.3 %）”“工作太忙（41.9 %）”和“没学过（37.8 %）”，对女性而言，则是“附近缺乏冰雪运动设施（49.3 %）”“没学过（47.8 %）”和“工作太忙（35.4 %）”。从数据可以看出，女性与男性相比，其主体性因素（没学过47.8%：37.8%）对运动参与的阻碍更强一些。除此之外，冰雪运动的特殊属性也是造成女性较少参与的一个重要变量。冰雪运动的技术门槛比较高，参与过程中具有一定的危险性，冰雪运动这些特性与中国社会意识中所固化的女性性别特质相抵触。同时，参与冰雪运动所需要的高消费和深度休闲等也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女性的参与度。这些都是在普及冰雪运动、促进女性参与冰雪运动过程中需要重点探索的。

4.2 年龄

表6中的数据表明，就冰雪运动而言，年龄对北京地区居民参与影响的回归系数为-0.184，这說明北京地区居民年龄和冰雪运动参与呈负相关，即随着北京地区居民年龄的增加，参与冰雪运动的概率越低。P值<0.05，这说明年龄的影响非常显著。表9中的数据更加清晰地表明了这一结果。已有研究中关于年龄对北京地区居民体育参与的影响大致分为3类观点：一种认为影响不显著，例如刘大维等[8]的研究；另一种认为年龄与体育参与呈正相关，随着年龄的增长北京地区居民体育参与的程度会更高，例如马江涛等[7]的研究；还有一种认为，年龄与北京地区居民体育参与呈负相关，随着年龄的增长北京地区居民体育参与程度会降低，例如PAUL[6]的研究。

表9中的数据表明，老年人由于身体“健康状况不允许（64.1%）”已经不再适宜参加具有一定技术难度和危险性的冰雪运动，青年人是参加冰雪运动的重要群体。阻碍青年人参与冰雪运动的因素除冰雪运动设施等客观条件外，“没学过”是影响参与的主体性原因。而且，在中年阶段，也有将近48.3%的被访者因为“没学过”的原因而打消参加冰雪运动的想法。可见，对于普及冰雪运动而言，抓住青少年群体是关键，让青少年通过参与体验到冰雪运动的乐趣。

4.3 受教育年限

由表6中数据可知，受教育年限对北京地区居民参与冰雪运动影响的回归系数为0.294，这说明受教育年限和北京地区居民参与冰雪运动成正相关，即随着北京地区居民受教育程度的升高，参与冰雪运动的概率会升高。P值<0.001，这说明受教育程度对北京地区居民参与冰雪运动的影响非常显著。

表10反映的是教育程度与北京地区居民冰雪运动参与状况。数据显示，学历越高，教育年限越长，北京地区居民参与冰雪运动的比例越高，越具有参与冰雪运动的倾向。

有研究[10]对北京地区居民1996—2016年的工作时间分配数据进行分析发现，20年来北京地区居民的休闲时间差异与其受教育程度有关，“受教育程度越高，工作时间越长，休闲时间越短；受教育程度越低，工作时间越短，休闲时间越长”，受教育程度低的人群休闲时间大多来自于无业人群的非自愿休闲，受教育程度与休闲时间见表11。同时，该研究还论证了受教育程度与收入的关系，“受教育程度通常与收入水平呈正相关关系，受教育水平越高，收入水平也相对较高”，教育与收入关系见表12。

可见，受教育程度会导致休闲时间和收入的差异，那么，会否进而影响冰雪运动参与呢？本研究的数据表明，被调查者的受教育程度从“小学及以下”向“研究生”的渐次提高，“工作太忙”越来越成为阻碍北京地区居民冰雪运动参与的重要因素，而“太贵，经济不允许”就越来越显得不那么重要了。见表13。

本研究中受过更好教育的人，休闲时间较少，但冰雪运动参与的比例为什么反而越高？本文认为，可能需要系统梳理从受教育程度到冰雪运动参与之间的中间变量，例如：运动爱好、代际传承、体育价值观等，进行更深层次的分析才能发现准确的中间变量。

4.4 社会地位

社会地位通常是指社会成员基于社会属性的差别而在社会关系中的相对位置及其围绕这一位置所形成的权利和义务关系。本研究关于社会地位的测量主要采用自我评价的方法，从代表最高分的“10”分向代表最低分的“1”分渐次降低。表6数据表明，社会地位对北京地区居民参与冰雪运动影响的回归系数为0.139，这说明社会地位和北京地区居民参与冰雪运动成正相关，即随着北京地区居民社会地位的升高，参与冰雪运动的概率会升高。P值<0.001，这说明北京地区居民自评社会地位对冰雪运动参与影响非常显著。具体到冰雪运动而言，表14表明，参与频数高的居民，其社会地位自评的均值越高，或者说，自评社会地位越高的居民越具有参加冰雪运动的意愿。

4.5 冰雪运动兴趣

个人对事物的兴趣是行为决策背后的重要机制。本研究关于冰雪运动的兴趣的测量分为5个等级，即非常喜欢、比较喜欢、说不上喜欢不喜欢、不太喜欢、非常不喜欢。本研究将冰雪运动的兴趣设为虚拟变量，以“非常不喜欢”作为参照。表6的数据显示，将“非常不喜欢”作为参照后，其余4个层级“不太喜欢”“说不上喜欢不喜欢”“比较喜欢”“非常喜欢”对冰雪运动参与的影响的回归系数分别为2.773、3.326、4.601、4.387，可见，随着冰雪运动喜爱程度的增加，北京地区居民参与冰雪运动的概率会升高。4个喜欢程度的P值均小于0.01，这说明北京地区居民冰雪运动的喜爱程度的影响非常显著。

表15的数据充分说明兴趣对参与程度的影响，兴趣越浓，参与冰雪运动的频度越高。而表16的数据表明，对于那些喜爱冰雪运动的北京地区居民而言，阻碍他们参与的原因多是“附近缺乏冰雪运动设施（74.6%）”“工作太忙 （44.9%）”等因素，而那些不喜爱的北京地区居民，“没学过，不会（72.8%）”“健康状况不允许（53.1%）”等参与主体性的因素是重要障碍。王则珊[11]的研究认为，人们一般是在提高对体育活动认识的基础上，对体育活动产生兴趣、爱好，以至形成经常参加体育锻炼的习惯。这一观点对促进冰雪运动参与同样重要，培养运动兴趣，激发参与动机，是促进冰雪运动参与的前提和起点。

4.6 家庭氛围

本研究对家庭氛围的测量主要是家庭中参与冰雪运动的人数。由表6数据可知，家庭参加冰雪运动的人数对北京地区居民参与冰雪运动的回归系数为1.067，说明家庭中参与冰雪运动的人数越多，家庭成员越有可能选择参加这一冰雪运动。P值<0.001，说明家庭影响非常显著。

从社会学的生命历程理论和社会化理论来看，家庭对个人的影响在人生各个阶段都非常重要。马江涛[12]等的研究认为，经常参加体育锻炼的比例随着家庭健身氛围的逐渐变好而增加。Louise[13]的研究也证实，家庭氛围的支持对青少年参与体育锻炼影响显著。表17的数据显示，在冰雪运动的“高参与”群体中，家庭参与冰雪运动的人数明显高于“体验性参与”和“不参与”，随着参与层次的降低，家庭参与人数均值递减。该数据能够解释家庭对北京地区居民参与冰雪运动的重要影响。

對于经常参与冰雪运动的北京地区居民而言，家庭对个体冰雪运动参与的影响非常显著，但本研究连续2年的调查数据（见表18）也显示，经常带子女参加冰雪运动的家长的比例并不高。可见，从理论角度看，家庭对个体的冰雪运动参与至关重要，但从实证调研的数据看，在促进冰雪运动参与方面，来自家庭的支持不够，还有很大潜力需要挖掘。

5 结论

目前，北京地区居民参与冰雪运动的主要人群包括青少年、男性、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具有一定社会地位的人。虽然对不同人群而言，影响参与的主要因素有所不同，但共同的影响因素也比较明确，包括性别、年龄、受教育年限、社会地位、冰雪运动兴趣、家庭氛围等。上述的影响因素所处的层面不同，解决问题的主体也会有所差异。

6 建议

1）冰雪运动场地和设施的便利性属于客观条件因素。本研究表明，冰雪运动场地和设施不足是北京地区居民参与冰雪运动的共同阻碍。因此，建议激发社会资源对冰雪运动场地和设施建设的积极性。

2）休闲时间少是个体主观因素和客观因素相互作用的结果。解决这个问题既要从客观上加大冰雪运动硬件设施的投入，也要进行冰雪运动文化和社会氛围建设，引导北京地区居民将冰雪运动融入休闲生活。

3）进一步探索影响冰雪运动参与者的主体性因素。在影响冰雪运动参与的各个因素中，“缺乏运动项目体验，没有激发起冰雪运动兴趣”是属于参与者自身的主体性因素；因此，在后续的研究中，需对相关主题进行有针对性的、更深层次的研究。

4）青少年学生是普及冰雪运动的关键。可以打造有中国特色的冰雪运动进校园模式。青少年是冰雪运动参与的主体，巩固并扩大冰雪运动参与的“核心人群”意义重大而深远。

5）在推动冰雪运动中激发家庭的作用。冰雪运动对青少年儿童的教育价值是多方面的，因此，应深度挖掘冰雪运动的文化内涵和价值体系，获得社会支持、集聚文化资源，激发家庭参与冰雪运动的积极性，从而助推北京地区居民冰雪运动的开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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