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成

1 综合镜头 日

几缕霞光绕在东边的苍山顶上，苍山雄伟壮观。两山间黑惠江水汨汨在流淌。

一条宽阔的公路沿江而行，公路上各式轿车，货车，摩托车来来往往。

2 公路上 日

一辆新三菱轿车迎着镜头驶来，驾驶该车的是一名英俊戴着墨镜的青年，他的名字叫罗玉坤。

三菱轿车顺着公路奔向远方。

3 某大桥头 日

一大桥雄伟壮观地矗立在黑惠江上，桥下之水奔流而下。桥头上人潮涌动，有上公交车的，有下公交车的。

常倩蕾站在公路边，不停地观察着车来人往。

几辆轿车放慢速度，鸣放着啦叭驶过来，穿行在人群中，罗玉坤的三菱车也随后驶过来。

罗玉坤一边掌握着方向盘，一边观察着路边的情况，突然他发现老同学常倩蕾站在路边，他将车子停在常倩蕾前，将车门打开，向常倩蕾走去。

罗玉坤：请问这位女士要往何处去，我是否可以帮忙？

常倩蕾：这位先生，我不认识你，也不需要帮忙，请不要自作多情。

罗玉坤：这位女土 真是贵人多键忘，你不认识我不打紧，可我认识你呀。

常倩蕾带着吃疑的神色审视着眼前这位神秘的男士。

罗玉坤摘去戴在眼睛上的墨镜：真的不认识我！

常倩蕾大为惊讶：罗玉坤怎么是你，干磨打扮成黑社会老大，让我都认不出你来。

罗玉坤：怎么不能是我，是我您感到吃惊，不是我你才感到自然是吗？再说了，戴付墨镜，留点胡子就象黑社会老大，那黑社会老大也太多了。你在这里东张西望，是看朝霞呢，还是欣赏天空中遨翔的大鹰。

常倩蕾：只要是在我眼前出现的景物，无论是彩云南现或是大雁北飞，什么都看，怎么，这有问题吗？

罗玉坤微微一笑：当然有问题，眼睛老是盯着天空看，将来会得眼高症。

常倩蕾也笑：我是医主，就沒听说有这种病，再说了我眼光有那么高吗？

罗玉坤：不讲这个，你怎么站在这里？

常倩蕾：我到白竹山寨走趟亲戚，准备回县城，但公交车太拥挤，又不想去揍热闹，所以我在等车。

罗玉坤：这太好了，叫什么来着，哦！对了，这叫千里有缘来相会，这是上天安排让你等我，我也要到县城去，我们同路，上车吧。

罗玉坤转身将车门打开：老同学请上车。

常倩蕾钻进轿车副驾位上坐定。

罗玉坤将车门锁上，绕过车头，钻进驾驶位，发动轿车。

三菱车慢慢驶入车道。

转眼间，三菱车便飞弛在公路上，转过一弯又一弯，驶过一桥又一桥。

4 轿车内 日

罗玉坤驾驶着三菱车，瞟了常倩蕾一眼:听说你大学毕业后，分配到县医院工作，工作还好吗？

常倩蕾：工作还算可以，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呗。

罗玉坤：现在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人是越来越少，混日子的人是越来越多，你知道社会上有人怎么评价你们这些吃公饭，端国家饭碗人的吗？

常倩蕾：怎么评价？这我还是真的孤陋寡闻，不防说来听听。

罗玉坤：有人将你们这些端国家饭碗的人比作八九二三部队！

常倩蕾：什么意思？

罗玉坤：八九二三部队是指上午八点上班九点到，喝喝开水看看报，一张报纸看半天;下午二点上班三点到，四点就跑掉！这总结不但形象，还精典。

常倩蕾：你把手伸出来给我看看。

罗玉坤：看我的手，什么意思，我的手可是敢叫日月换新天的手，不能随便的拿给人看，但你例外。

罗玉坤左手掌握着方向盘，把右手伸过去给常倩蕾看。

常倩蕾：你的手指怎么不是一样长呢，三长两短的？

罗玉坤：废话，任何人的手指都是三长两短的，难道你見过手指一样长的？那不成了长背猿了吗！

常倩蕾：这就对了，人有高矮，手有长短，端国家饭碗的人成千上万，素质参差不齐也是正常，八九二三部队这种现象有，仅是个别现象，多数公职人员还是有理想、讲道德，守纪律的。我要向你声明一点，我不是公务员，请你别给我高帽子戴。

罗玉坤：还是老同学能说会道，我又讨了过没趣，不说这个。

常倩蕾：你还好吧？

罗玉坤：高中毕业，沒有考上大学，我就去当兵，在部队呆了四年，混了个上士班长，现转业在家，当地球修理工，技不如人，所以命也不如人。

常倩蕾：当地球修理工有什么不好，据说你们阿苏丽山寨的人都不想去考公务员，而想当一辈子的地球修理工，这里是一片热土，能奋斗在希望的田野上，那叫才叫享受，还记得陶渊明的那首田园诗吗。

他(她) 同时背诵：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诵完田园诗句，俩人会意的笑了。

5 县城二大桥 日

三菱车驶过桥面，县城便呈现在眼前。

罗玉坤：老同学，你我分别太久，今天狭路相逢，也算缘分，前面有家彝家餐馆，虽称不上五星级，可也是百里挑一，名声在外，我请客，不知老同学给不给我这个面子，让我向你献一次殷勤。

常倩蕾：看来我今天不顺其自然是不行了，那就让你表现表现！

6 彝家餐馆门前 日

三菱车驶到彝家餐馆前停下来，左右车门同時打开，罗，常钻出轿车。

罗玉坤看了挂有彝家餐馆的匾额一眼：就这！

常倩蕾看着彝家餐馆匾额一眼，跟在罗玉坤后边走进餐馆

7 彝家餐馆 日

罗玉坤、常倩蕾进入餐厅，餐厅干净整洁，明亮，高贵典雅的大堂内，摆放着核桃木的餐桌、坐椅仿古的那种，更显得古朴古香，食客众多。

两人在一张餐桌边面对面的坐下，身着民族服装的女服务员端着茶壶走过来，放在餐桌上。

服务员：二位点点什么菜？

女服务员边说边把菜谱递上，罗玉坤接过菜谱，在菜谱上指指点点。

罗玉坤指着菜谱点了几道菜，服务员登记后转身而去。

常倩蕾：谢谢老同学的恩典。

罗玉坤：别恩典、恩典的，我俩是什么关系，是同学关系，这么多年我俩再见面，对咱俩来说真是个奇迹，彼此间都有话要说，让我们好好聊聊分别后的人生轨迹。

罗玉坤给常倩蕾倒了一杯浓香的茶放在她前面。

常倩蕾：对我来说，今天的巧遇实在是太突然了，以至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罗玉坤: 没什么突然不突然的，不是有句话吗，山不转来水在转，水不转来路在转，路不转来人在转，转去转来我们又转在一起。

常倩蕾：相不到我俩是用这种方式见面。

罗玉坤：用什么方式见面便不重要，重要的是见面时的那份心情，

罗玉坤从袋中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常倩蕾：这是我的名片。

常倩蕾接过名片：阿苏丽村委会主任、阿苏丽金果公司总经理罗玉坤。

罗玉坤：别笑我，这头衔不少，权力太小，也就是比菜子大，比芝麻小，按过去的排序九品。

常倩蕾：这么说你也是八九二三部队的游击队！

罗玉坤玉坤：算是吧，村上的工作又杂又繁，有时忙起来屁股都在冒烟。

常倩蕾将罗玉坤名片放入自已的挎包中：我没有名片，只有手杌号13466163439，有事联系。

罗玉坤掏出手机，将常倩蕾的手机号录入卡中：好！有亊联系。

两服务员端上几盘菜放在餐桌上，一看有乌骨鸡、炒猪肚、大虾、木瓜渔，油鸡宗！

女服务员：二位的菜齐了，请慢用。

常倩蕾看着这么多的菜：罗玉坤干嘛点这么多的菜，这有点铺张浪费。

罗玉坤：你我再次重逢，我不能显得太抠门了是吧！这里的菜味道不错，多吃点。

常倩蕾：看来你经常到这儿来？

罗玉坤：是来过几次，不是陪客，便是请客，我永远也忘不了这家彝家餐馆，记得六年前我们曾在这里聚会，话说同学之情。

常倩蕾：是呀，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六年就过去了。

罗玉坤：别光顾着说话，咱俩边吃边聊。

罗玉伸拿起勺子，将一勺鸡肉盛在常倩蕾的碗里: 这些菜都是你爱吃的。

常倩蕾：我爱吃什么菜，你还记得？

罗玉坤：当然记得！怎么会随随便便忘了呢，那是我心中的信息之音！

罗玉坤看着面有红晕的常倩蕾一眼：怎么不动筷子，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常倩蕾微微一笑，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鸡肉：能有什么心事，别瞎猜，我不大块吃肉，就对不起你的盛情款待。

8 县康原公司院内 日

院內的几张石桌边坐着三三两两的面试员人，多数人还都穿着军队的迷彩服。

罗玉坤开着三菱轿车驶入院内，停稳后，走下轿车，关上车门。

穿着迷彩服，坐在石桌边的战友杨银富看见罗玉坤走下车：罗玉坤，到这儿来！

罗玉坤向杨银富走过去，在杨身旁的空位上坐。

杨银富：玉坤，这复员才两年，你就玩起高档消费，使我等忌妒不已。

罗玉坤：不要感叹，也不要优伤，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玩辆车还不是象当年玩辆自行车那么简单，面包会有的！

杨银富：牛奶也会有的！

罗玉坤：对、对、对！这就是我要表达的意思。

杨银富：玉坤，你今天是和我们一样来应聘的吧？

罗玉坤：我听说今年康原公司招收四名员工，我也和你们一样来碰碰运气。

杨银富：说到碰碰运气，我才是正二八经的碰碰运气，玉坤你在部队服役四年，立过三等功，又学会驾驶技术，复员后便当上村委会主任，条件比我好，也算九品，不象我无一技之长，又沒有捞到政治资夲，想到这国有单位谋个差事，混它一生，只怕是天意不如人愿，春梦一场。

罗玉坤：非一定要到国有单位谋差事吗？你在部队不是取得律师证！何不开家律师亊务所，为县域经济社会发展保驾护航作贡献，不也是美事一桩。

杨银富：有此考虑，但这是下策，端上铁饭碗更好，收入上能做到旱涝保收，不为穿衣吃饭而犯愁，不为大小病而纠心，这有多好，是上上之策，那怕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都会下决心去努力。

罗玉坤：只怕是理想和现实相距太远，康原公司虽是国有企业，但今年只有四个招工名额，还不够开后门呢，我们的期望值不要太高！也就是碰过心不死罢了。

9 康原公司董事长室 日

杨铜辉在审阅报名表，当他看到罗玉坤三字时，不竞心头一愣。

良久他才从诧异的神情中晃过神来：春梅，有个事我一时想不起来，你是否有映像？

祁春梅：什么事啊？

杨铜辉：两年前我康原公司不是招收六名职工吗，我记得其中就有一个罗玉坤，怎么今年又冒出个罗玉坤，是不是同名同姓？

祁春梅：两年前的那个罗玉坤根本就没有来报到，来报到是另一人！

杨铜辉：来报到的人是谁？

祁春梅：林家建。

杨铜辉一听到林家建三个字，一下子惊呆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祁春梅：董事长你这是怎么了？

杨铜辉听到祁春梅的问候，才晃过神来，从上衣口袋中掏出手纸：没什么？没什么，叫罗玉坤进来！

10 康原公司院心 日

大楼內走出办公人员祁春梅，她手中拿着一份名册：罗玉坤，罗玉坤！

罗玉坤：到。

祁春梅：请到董事长办公室。

罗玉坤扯扯衣冠，跟着祁春梅走进大楼。

——

杨银富奇怪地对同伴说:我们的应聘表都递进去半天了，怎么没有动静！罗玉坤刚来，就被公司董事长找去谈话。

祁家辉：沒有动静，这说明有希望，主色在后。

杨银富：你的话我怎么听不明白？

祁家辉：听不明白什么是主色在后吗？我会向你解读，但不是现在，这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清楚的。现在你要完成一项艰巨的任务，敲罗玉坤一钉锤，中午饭让他请客。

杨银富：这敲钉锤的事，对你来说是拿手好戏，干嘛使我呢？

祁家辉：你忘了，高三时候，我和罗玉坤打过架，直至今日，关系还完全没有得到改善，使你就是利用你跟罗玉坤的这层哥们关系。

杨銀富徵微一笑：你这人就是市利，既想当表子又要立牌坊，行，我当一回小人，这钉锤由我来敲。

11 康原公司办公室 日

董事长兼总经理杨铜辉坐在老板桌边，边喝水边吸烟。

祁春梅走进来：董事长，罗玉坤来了。

罗玉坤走进来，东张西望地将室内扫视一遍。

杨铜辉用手示意罗玉坤坐在自己对面的沙发上。

罗玉坤坐入沙发，祁春梅给罗沏上一杯茶，放在茶几上：玉坤同学请喝茶。

杨铜辉瞟了两人一眼: 你俩认识。

祁春梅：高中时同学！

杨铜辉用眼盯着坐在对面沙发上罗玉坤:你就是罗玉坤？

罗玉坤：夲人便是。

杨铜辉：我在档案中了解到你的情况，知道你当了四年兵，还荣立三等功一次，很符合我公司应聘职位的条件，但我公司这次招工指标仅有四个名额，符合应聘条件的人员很多，希望你要有两手准备。

罗玉坤：我已经两手准备了两年，还要我两手准备几年，我总不能猴年马月的准备下去吧！可听说立过功的人可以优先录取的吗？

杨铜辉：有这个政策，但那是多年前的事了。

罗玉坤：既然没有希望，那就别浪费时间了。

罗玉坤说完站起来就往外走，和走进来的祁春梅撞了个正着。

罗玉坤：对不起！

祁春梅：沒什么，老同学今后走路悠着点，不要莾莾撞撞的。

杨铜辉看着罗玉坤的背影: 这些九零后的年青人，真不知道他们在忙什么。

12 康原公司院内 日

祁春梅与罗玉坤一前一后从大楼里走出来。

祁春梅手中拿着一份名册，重复着单调的话语：祁家辉请到董事长办公室。

坐在石桌边的祁家辉站起来，址了址衣角，正了正帽子，转身向大楼内走去。

罗玉坤走到石桌边，在空位上坐下，几位老同学将头伸过来。

杨银富：怎么样，有希望还是希望渺茫？

罗玉坤：希望渺茫，重复着往年的老调，官话说了一大堆，什么指标少啊，符合应聘条件的人很多啊，要有落选的思想准备啊，这些大道理我都听起茧子了，能有希望吗？

杨银富：我们的前途命运今后在谈，眼前的首要任务是填饱肚子，玉坤你看。

罗玉坤：填就填呗，有什么好看不好看的！

杨银富：大家的意思是让你请客！

大家的眼睛都一齐盯住罗玉坤。

罗玉坤用眼神左右扫了一眼：行，承蒙各位老同学、老战友看得起我，不就吃顿饭吗！我请客，地点你们定。

杨银富：我就知道玉坤豪爽，地点还是老地芳！彝家餐馆。

罗玉坤：最好将要好的那几个高三同学也请来。

杨银富：行，我这就发信息给他们。

13 彝家餐馆 日

罗玉坤、杨银富、熊海涛、林家建、祁家辉、罗静妮、祁春梅等坐在餐桌边，准备吃饭。

林家建心神不宁地左顾右望的看着门口。

服务生正往桌上放菜：各位想喝点什么饮料？

杨银富：两瓶五粮液，八罐核桃乳？

服务生：好勒！两瓶五粮液，八罐核桃乳。

服务生转身而下，另一服务生托着两瓶五粮液上来将酒摆在桌上。

接二连三的菜肴便摆满一桌。

杨银富摘开酒瓶盖，往杯中盛酒。

杨银富：我先说两句，高中毕业，有的继续读书，有的当兵卫国，有的闯荡商海，这一别又是六年，今天我把在县城能请到的同学、战友都请来小聚，目的是让同学手足之情长存，今天美中不足的是常倩蕾有一个手术要做，不能参加今日聚会，我提议今后这样的小聚要每季度举行一次，轮流做东，把同学友情延续下去，今天罗玉坤开了头炮，下次我来做东，来，我借花献佛，为我们的相聚干杯。

罗玉坤：今日同学相聚，机会难得，来，感情深！一口闷。

众人站起来，碰杯，将杯中酒一干而尽，然后坐下。

罗玉坤：今天一遇同学，二遇战友，让我双喜临门，为助兴，诸位有兴趣听我唱首歌助兴吗？

杨银富：罗玉坤，你夲来就能歌善舞，难得你有这样的好心情，今日不要善舞，唱支歌助兴即可，但要唱出水平，唱出特色，让我们大家乐在其中。

祁春梅：你们别说，罗玉坤还真是块唱歌的料，记得吗，在毕业的晚会上，他和常倩蕾演唱的黄梅戏<<夫妻双双把家还>>，两人的表演唯妙唯笑，含情脉昹，真是把七仙女和董永演活了，这在校园引起轰动，一时成为佳话。

罗玉坤洋洋得意的样子：各位同学听到了吧，我还没唱，就有人捧场，今天看来还非唱不可一了，我的演唱水平比当年更上一层楼。

众人鼓掌，罗玉坤干咳了几声，端着酒杯站起来，唱曰：

啊苏丽塞，阿苏丽塞，

核桃开花哟一串串，

隔着江水看小兰，

写封书信无人带，

看着江水哭一场。

众人听后，哈哈大笑。

林家建笑完：罗玉坤，这个人就是你吧？

众人又一次哈哈大笑

杨银富：这么说，罗玉坤有心上人了！告诉大家这人是谁？

罗玉坤：那我就慎重地向大家宣布，我心中的她还在丈母娘家养着呢，至今她还不知道这世上还有罗玉坤这个帅哥。

大家哈哈大笑。

罗玉坤：我这不是助兴吗？让各位舍去烦恼，丢掉忧愁，快快乐乐地生活每一天！这与有没有心上人无关，

杨银富：玉坤说得对，舍去烦恼，丢掉忧愁，我们要拿出勇气面对生活，快快乐乐生活每一天，来！满上。

大家斟上酒：来！感情深，一口闷。

14 县城步行街 日

步行街两侧商鋪林立，商品淋栏满目。罗玉坤与杨银富并肩走着，边走边聊。杨银富：玉坤，今天上午康原公司埸董事长对你说的那些话，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罗玉坤：我能有什么打算，那个董事长是要我作好落选的心里准备吗，一切顺其自然吧。

杨银富不满的：屁话，你都落选了，还有谁符合招录条件！名额到哪去了？

罗玉坤：你发牢骚有什么用，怪只怪我们没有棵弯弯树。

杨银富：万一我落选了，我该怎么办？

罗玉坤：还能怎么办，如果找不到我喜欢干的工作，我宁可当一辈子地球修理工！

杨银富：看来你早有思想准备，我也要作好心里准备，烧火做饭，不蒸馒头蒸(争) 口气。

罗玉坤：你说得太对了，我们就是要有不蒸馒头蒸口气的精神，要勇立潮头，时代没有辜负我们，我们也不能辜负时代。

15 雪山公园 晨

一群中老年妇女在园里晨练，她们拿着扇子，一部录音机在为她们伴奏，随着音乐节拍起舞。

陈怡琴、常惠仙也在妇女群中跳着舞，一曲而终，她俩不约而同地向同一张石桌走去。

陈怡琴、常惠仙俩人来到石桌边，相对而坐，陈怡琴扫视石桌四周周一眼，看到便未有人。

陈怡琴：大妹子，六年前你我的约定算不算数？

常惠仙一时想不起来: 六年前你我有个约定？什么约定？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陈怡琴: 大妹子真是贵人多忘事，记得六年前，我们在这里晨练时约定，一但我儿家建，你女倩蕾参加工作后便让他(她) 结为连理，咱们成为亲家。

常惠仙：经你这么一提醒，我也想起来了，确有这事！

陈怡琴：如今他俩的年纪也不小了，也都参加了工作，成家立业是他们的头等大事，不知大妹子是怎么想的？

常惠仙：他们是应该成家了！我也为倩蕾的婚姻大事急得火烧眉毛了！

陈怡琴，同感，同感，可怜天下父母心，既然我们双方家长都同意这门婚事，那我们林家就把它提到议事日程上来，第一步先做做儿女们的工作，让他们有个思想准备，第二步请个介绍人来从中牵线搭桥，把他(她) 的婚事定下来，后边的事才好操作。

常惠仙：行！听你们的。

16 雪山公园 晚

昔阳西下，晚霞挠天，公园里三三两两的人群，有的散步，有的坐在石桌边聊天。

一张石桌的两对面坐着林家建和常倩蕾。

常倩蕾：林家建，想不到你竟是个小人！

林家建：你怎么这样评价我，我是惹你了，还是骗你了？

常倩蕾：你没有惹我，也没有骗我，两年前你用卑鄙的手段在康原公司谋得一个职位，这职位夲来是安排给罗玉坤的，那个职位怎么变成你了？

林家建：倩蕾，你別激动，慢慢听我解释，两年前民政局向康原公司推荐复退转军人安置的名额两名，可康原公司定编在要害部门的置位只有一个，这个职位为什么不是我，我哪一项条件比罗玉坤差，他至今还是农村户口，祖祖辈辈都是农民，有一亩三分地可以斗天斗地，他继续当他的农民，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有什么不好，这不是顺其自然吗。再说了，我不去爭取这个职位，还会有其他这个局长，那位主任的儿子去争夺这个职位，在这种情况下，我为什么不近水楼台先得月呢？

常倩蕾：林家建你很得意是吧！你不就有棵弯弯树吗！

林家建：你要这么认为，我也无话可说，这人的一生能有几次机会，成功者们总是在关键的时候把握住机会，俗话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个职位我志在必得，也许几年后，我就是总经理或董事长什么的都有可能，这叫什么？这叫人往高处走。

常倩蕾：这振振有词的表白，太生动了，我都不认识坐在我的对面竞是同桌的你，我算是真正的认识了您。

常倩蕾说完，站起来就走。

林家建也站起来：倩蕾，我的话还沒有说完呢。

常倩蕾头也不回：说给别人听吧。

17 常惠仙家 晚

客厅里的餐桌上摆着几道菜，常惠仙寄着围裙，端着一碗鸡汤从厨房出来，将鸡汤放在桌上！

常惠仙看了女儿常倩蕾的房间一眼：倩蕾吃晚饭了，吃完饭你不是还要去上班吗？

常倩蕾哎的一声，从房间里走出来，走到餐着边，拿起勺子，盛了两碗饭问：倩林呢？怎么不见他！

常惠仙：倩林上工地去了，说下话让我们吃饭不要等他！

常倩蕾自已端起一碗，边吃边坐下！

常惠仙坐下，端起饭碗，吃了几口，然后看了常倩蕾一眼：倩蕾，有件事，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常倩蕾吃疑地看着母亲常惠仙：妈，什么事？干嘛这么严肃，吞吞吐吐的！

常惠仙：今早晨练的时候，我遇到了你未来的婆婆陈怡琴！

常倩蕾大吃一惊：妈，你说什么胡话，我还没有谈情说爱，哪来未来的婆婆！

常惠仙：你和家建的这门亲事是六年前，你爸在世时约定的，今早家建的母亲陈怡琴又旧事重提！

常倩蕾：六年前定的，那时我还是大二的学生，你们未征得我的同意，就把我许配给别人，什么年代了，包办婚姻还这么盛行，我总该有恋爱自由的权利吧！

常惠仙：有，当然有，有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与恋爱自由是完美统一的，我们两家的这门亲事就是如此。林家建一根葱的帅气，工作单位又好，将来会有出息，再加上他们家各方条件都不错，现在和将来你都没有经济负担，这样的人家上哪儿找去，所以你爸当时便点头同意。

常倩蕾吃完饭，把碗筷一放，站起来就走。

常惠仙看着女儿的背影：这事就这么定了，我是正二八经的给你打招呼，让你要有个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