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立娟 申书兴 赵帮宏

摘要：【目的】对我国蔬菜产业及典型蔬菜种类的产量风险、价格风险和收益风险进行测算，为有关管理部门和蔬菜生产经营主体的种植与经营决策提供参考依据。【方法】选择移动变异系数作为风险衡量指标，利用历年我国蔬菜产业不同种类与种植模式下蔬菜的历史产量和价格数据，对蔬菜产业风险水平进行实证量化分析。【结果】我国蔬菜产业的收益风险和价格风险高于产量风险。不同种类蔬菜的风险水平存在明显差异；按照种植模式分类，设施蔬菜的风险水平明显低于露地蔬菜。【建议】应根据蔬菜产业风险水平衡量结果，合理布局蔬菜种植的种类与模式，确保蔬菜生产经营主体收益稳定增长与市场结构均衡，实现蔬菜市场有效供给。

关键词： 蔬菜产业；风险衡量；移动变异系数；风险水平

中图分类号： S63-3； F326.13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2095-1191（2018）05-1032-07

Abstract：【Objective】The yield risk， price risk and earning risk of whole vegetable industry and typical varieties of vegetable were estimated in order to provide reference for government administration and the main body of vegetable production and management to make decisions on cultivation and management. 【Method】Mobile coefficient of variation was selected as risk measurement index. The historical production and price data of vegetables in different varieties and plan-ting patterns of vegetable industry in China over the past years were used to conduct empirical quantitative analysis on the risk level of vegetable industry. 【Result】The earning risk and price risk of vegetable industry were higher than yield risk. There were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in the risk level among different varieties of vegetable. According to the categories of plating pattern， the risk level of facility vegetable was greatly lower than that of open-field vegetable. 【Suggestion】Based on the risk level measurement results of vegetable industry， the varieties and patterns of vegetable planting should be rationally redistributed in order to make sure that the incomes of the main body of vegetable production and management steadily increase， and the market structure keeps balance， and realize the effective supply for vegetable market.

Key words： vegetable industry； risk measurement； mobile coefficient of variation； risk level

0 引言

【研究意义】近年来，随着蔬菜种植面积的不断扩大，蔬菜产业已成为农民增收和农业增效的支柱产业。但受自然灾害、成本上升和集中上市等诸多因素影响，蔬菜产业风险发生频繁且发生程度较高（王川和赵友森，2011）。另一方面，由于我国蔬菜产业链不健全，蔬菜流通与加工业发展滞后，价格波动幅度大，蔬菜生产收益不稳定且有下滑趋势（李崇光和包玉泽，2010）。自2017年以来，我国云南、福建、河北和河南等省份的花椰菜、大葱、大白菜和蒜薹等蔬菜滞销，影响面广，涉及蔬菜种类多，给蔬菜种植户带来重大经济损失。在当前形势下，综合考虑不同类型蔬菜种类受产量和价格波动所导致风險程度对收益水平的影响，是蔬菜产业风险管理策略选择的重要依据。【前人研究进展】风险是指实际结果与预期结果的偏离，表现为结果的变动与不稳定性（何文炯，2005）。关于农业风险的研究起源于对农业自然灾害的风险评估，主要采用方差、标准差、变异系数和绝对偏差等指标进行风险衡量。西爱琴和陆文聪（2007）通过量化分析方法对浙江、湖北和陕西10种主要农产品的农业风险水平进行衡量与比较。杨奇勇等（2007）利用密切值法对湖南省农业旱灾进行评价。胡宜挺和罗必良（2010）通过对农产品价值用法系数的计算，指出我国农业市场风险已成为最主要的农业风险。近年来，蔬菜产业风险问题也得到学术界广泛关注。蔬菜产业风险是指蔬菜经营主体预期收益不确定所产生的风险（乔立娟，2015），可具体划分为产量波动风险与价格波动风险。蔬菜生产过程的风险主要表现为产量波动风险，早在1995年封槐松便提出建立蔬菜生产风险基金的建议。林瑞全（2013）、刘玉玲等（2014）分别对福建和河北蔬菜生产风险进行识别与评估；韩婷和穆月英（2015）对我国蔬菜自然风险进行省际比较。蔬菜产业的市场风险则主要源于市场价格剧烈波动导致的收益水平变化，李干琼等（2011）、孙倩和穆月英（2011）、罗超平等（2013）利用我国蔬菜市场价格波动对蔬菜价格风险进行评估，李京栋和张吉国（2015）、李辉尚等（2017）对大蒜、马铃薯价格波动进行了研究。在蔬菜价格风险管理方面，单玉玲（2014）以寿光蔬菜市场为对象，研究蔬菜价格风险防范机制；唐甜等（2015）则对蔬菜价格保险试点地区的应用效果进行研究。【本研究切入点】目前，针对不同种类及不同种植模式下蔬菜的产量波动与价格波动风险水平衡量的研究较少，也缺乏对蔬菜经营主体收益水平波动的测算。【拟解决的关键问题】利用风险衡量方法精确度量蔬菜产量波动与价格波动的风险值，为蔬菜经营主体提供不同蔬菜种类的风险参数，从而为选择适合的蔬菜种类组合、调整生产经营主体种植决策提供参考依据。

1 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1. 1 数据来源

本研究采用1998～2015年《全国农产品成本收益资料汇编》收录的蔬菜产品产量、价格和收益等历史数据。受数据可获得性限制，蔬菜产业整体风险衡量测算结果数据为2003～2015年，设施茄子、设施菜椒、豆角和萝卜等蔬菜种类风险衡量结果为2007～2015年。蔬菜种类以农业部重点监测的28种蔬菜种类作为研究对象，重点选择黄瓜、西红柿、菜椒、茄子、大白菜、圆白菜、马铃薯、菜花、豆角和萝卜进行风险衡量，并针对设施与露地两种种植模式进行比较分析。蔬菜种植按农户当年实际种植面积计算，以公顷为面积单位，以千克为产量单位，作物产量按主产品实际产量计算；市场价格采用每50 kg主产品平均出售价格，以人民币（CNY）作为价格单位；收益按每公顷减税纯收益计算，以农产品当年的平均实际销售价格作为农产品销售价格。

1. 2 风险水平衡量方法

蔬菜产品具有鲜活易腐、不耐存贮的特点，其价格季节性波动明显；而生产者种植决策受上期市场价格影响明显，蛛网效应明显。传统风险衡量指标（方差、协方差和变异系数等）无法反映各期数值间的关联动态关系，因此，本研究采用3年时滞移动变异系数法计算蔬菜生产经营中的产量风险、市场风险和收益风险水平。移动变异系数法不仅考虑到历史信息对风险决策者的影响，还可避免由于时间序列长度不同而得出风险衡量结果不统一的问题，有较强的实用性，模型公式如下：

式中，RiskVit表示第i种产品在时间t的风险水平，[σj]表示不同滞后期的权重，根据决策主体需要给予不同的赋值；[Yit-j]是第i种产品在t-j时期的数据，j表示滞后的时间段，且j∈（1，2，3）。根据蛛网模型理论，经营者决策受最近产量与价格影响大于远期因素，因此，越近的时期所赋予的权重也应越高。本研究中考虑到蔬菜种植中产量、价格和收益等因素波动幅度较大，而蔬菜生产经营决策主要受近期因素影响，因此权重设定为（0.7，0.2，0.1），风险衡量测算公式如下：

1. 3 统计分析

采用Excel 2007对试验数据进行统计分析。

2 我国蔬菜产业整体风险水平实证分析

2. 1 蔬菜产业风险来源及表现形式

2. 1. 1 蔬菜产业风险来源 首先，蔬菜产品具有种类繁多、种植方式多样、季节性强且不耐储存等特点，相对于粮食作物而言，更易受到自然条件与生产技术等因素影响。自然灾害是蔬菜种植面临的重要风险，旱灾、水灾等巨灾风险，以及阴雪雾霾等特殊天气均会导致蔬菜产量下降；而日益受到关注的农村面源污染问题导致环境风险突出。随着消费者对蔬菜农药残留等产品质量水平要求的提高，蔬菜种植过程中农药和化肥的不当或过量使用致使蔬菜质量风险对经营主体收益水平的影响增大。同时，随着蔬菜新品种引进与种植方式的不断创新，蔬菜生产过程中还可能产生由于技术操作不当或品种不良等因素导致产量无法达到预期目标。

其次，虽然我国蔬菜产业基本实现了集中的优势生产区域，蔬菜专业合作社、蔬菜园区等新型规模化经营主体发展迅速，但受土地资源禀赋与农村经济结构影响，我国当前蔬菜生产仍以小规模分散经营为主（范垄基和穆月英，2016），新型规模化蔬菜经营主体规模也普遍偏小，经营中存在因管理不善、信息不对称、判断失误等因素影响收益水平的情况，同时面临因地方政府农业政策变化及融资环节所产生的社会风险问题。在当前各地蔬菜批发市场体系逐步完善、全国性市场逐步形成的背景下，蔬菜交易出现“小生产”对接“大市场”态势，经营主体分散决策难以及时应对市场供求变化，使得蔬菜市场相对短缺与过剩交替出现，市场价格波动频繁，而在蔬菜流通过程中，由于我国冷链体系建设滞后，还面临较高的储藏与运输风险。

2. 1. 2 蔬菜产业风险表现形式 如图1所示，蔬菜生产经营主体面临的风险类型多样，风险影响直接体现在对蔬菜生产与销售价格和销量的影响上，最终对蔬菜生产经营主体的收益产生影响。（1）生产风险表现为蔬菜实际产量与预期产量的偏离程度，因此，蔬菜生产过程中的风险主要表现为产量波动风险。蔬菜产量风险可通过蔬菜作物单产的波动进行衡量，以作物单位面积产量的时间序列数据为研究对象，采用计量经济方法进行生产风险评估。（2）市场风险主要体现为市场价格波动风险。由于蔬菜市场供求失衡或偶然因素变化，季节性、区域性、临时性的价格波动时常发生。而随着蔬菜种植成本的不断上升，市场价格波动所导致的“菜贵伤民，菜贱伤农”情况轮番上演。通过以蔬菜作物历史销售价格作为研究对象，对价格风险进行衡量。（3）随着种植技术与管理水平的提高，蔬菜产量呈持续上升态势，而投入成本与居民收入水平上升也使蔬菜銷售价格呈上升态势，为更加客观地评价蔬菜生产经营风险，增加收益风险衡量指标，综合考虑蔬菜产量、投入与价格间的联动关系。

2. 2 我国蔬菜产业风险水平量化分析

2. 2. 1 整体水平量化分析 经查阅资料显示，1998年我国蔬菜每公顷产量为45.0 t，2015年为57.2 t，18年间平均产量累计增长27.01%，蔬菜平均产量增长平稳。与之相对应，蔬菜销售价格波动趋势明显，每50 kg蔬菜平均销售价格1998年为37.98元，至2015年为85.70元，销售价格累计增长1.26倍，但平均蔬菜销售价格在2006、2008、2011和2014年均为负增长，因此，市场价格风险不容忽视。蔬菜种植收益水平自1998年的每公顷纯收益16980.45元增加到2010年的41446.12元，收益增长1.44倍。但自2011年起，除2013年收益水平有所上升外，蔬菜年均收益水平持续下降，2015年每公顷纯收益仅32655.07元，远低于2010年的平均收益水平，蔬菜产业增产不增收的现象突出。

根据移动变异系数计算方法，将我国蔬菜产业整体产量、价格和收益相关数据代入公式（1）计算，可得到我国蔬菜产业产量、价格与收益的风险水平（表1）。由风险衡量结果可知，蔬菜产业的产量风险最低（均值0.013），说明受科技进步与田间管理水平改进的影响，蔬菜产量水平相对稳定；蔬菜产业价格风险（均值0.069）与收益风险（均值0.075）接近，均远高于产量风险。由图2可知，自2005年以来，随着设施蔬菜投入的增多、劳动力与生产资料价格上升及蔬菜产量与市场价格波动等因素影响，蔬菜价格风险和收益风险水平出现明显增大趋势；自2010年起，随着国家对农业风险管理的重视及相关风险管理策略的实施，蔬菜产业风险水平呈下降趋势。

2. 2. 2 不同蔬菜种类的风险水平比较 受自然条件、种植技术和市场需求等因素影响，不同蔬菜种类、同一蔬菜种类不同的种植方式下蔬菜产量及收益水平存在明显差异。以黄瓜为例，2010年露地黄瓜每公顷产量为61.50 t，至2015年每公顷产量仅为49.03 t，产量减少20.26%；而同年我国设施黄瓜平均每公顷产量为85.65 t，与2010年产量相比增加18.76%。另一方面，受資金投入与田间管理水平影响，不同类型的蔬菜生产设施也对蔬菜产量与收益水平产生影响。因此，对不同蔬菜种类及不同种植方式下蔬菜的产量风险、价格风险和收益风险进行衡量，可为蔬菜生产经营主体提供重要的决策参考。本研究从农业部重点监测的28种蔬菜中选取西红柿、黄瓜、菜椒、茄子、圆白菜、大白菜、马铃薯、菜花、豆角和萝卜等10种常见蔬菜在1999～2015年间的平均产量、销售价格和收益水平数据作为研究对象（菜花、豆角、萝卜采用2003～2015年的数据），并根据设施与露地两种种植方式进行不同蔬菜种类的风险水平衡量与比较，其中，圆白菜、大白菜、马铃薯、菜花、豆角和萝卜采用露地种植模式数据，西红柿、黄瓜、茄子和菜椒采用露地和设施两种模式的平均数据。

由表2可知，马铃薯（露地）的产量风险与价格风险水平均最高，2004～2015年产量风险水平均值为0.195，价格风险水平均值为0.261。其中，2001年马铃薯每公顷产量为22114.93 kg，2015年每公顷产量为21969.40 kg，15年间马铃薯产量有7年为负增长，2004和2010年产量增长率分别为-15.83%和 -46.26%，其产量波动幅度较大。与其他蔬菜的产量风险对比发现，由于露地蔬菜更易受各类自然灾害及病虫害等因素影响，露地种植的马铃薯、菜花、豆角和萝卜产量风险水平较高。测算结果显示，集中上市的马铃薯、大白菜和萝卜等露地种植蔬菜的价格风险水平明显高于可利用大棚、温室等设施进行周年生产的西红柿、黄瓜等蔬菜；同时，露地种植的萝卜、大白菜、豆角、菜花和马铃薯的收益风险水平相对较高。而可利用设施进行生产的蔬菜产量风险、价格风险和收益风险相对较低，其中，西红柿和黄瓜的产量风险、价格风险和收益风险均保持较低水平，可利用设施进行生产的蔬菜中产量风险水平最高的是菜椒，1999～2015年的风险均值为0.071，位于第5位，其价格风险水平和收益风险水平位于第8位和第6位，与露地蔬菜相比，风险水平相对较低。

为进一步分析露地与设施两种蔬菜种植方式的风险水平，对西红柿、黄瓜、茄子和菜椒等4种蔬菜不同种植方式下的风险水平进行测算，结果（表3）显示，设施蔬菜价格风险水平明显低于露地蔬菜；除设施菜椒的收益风险水平高于露地菜椒外，其他设施蔬菜类型收益风险明显较低；设施西红柿与设施黄瓜产量风险较其露地种植模式低，但设施茄子与设施菜椒的产量风险略高于其露地模式产品。

通过图3可更直观地看出，露地西红柿的产量风险水平波动明显高于设施西红柿，且在2011年之后，风险水平明显扩大。露地西红柿2001年每公顷产量为63.55 t，2010年为70.22 t，10年间累计增长9.92%，但2015年其平均产量下降至53.41 t，比2001年减少16.48%，产量波动幅度较大。设施西红柿每公顷产量自2001年的76.12 t增加至2015年的81.10 t，保持相对平稳增长态势，产量波动幅度较小。

由图4可看出，设施与露地西红柿价格风险水平测算结果比较，以设施西红柿市场价格波动幅度较小，风险水平明显更低。由图5可看出，不同种植模式的西红柿收益风险存在明显差异。相对于设施西红柿的风险水平，露地西红柿风险水平明显更高，收益波动幅度更大。2001年，露地西红柿每公顷纯收益为29910.00元，2010年增加至65101.00元，累计增长118.00%，但2015年的收益水平下降至43434.00元，仅为2010年收益水平的66.72%。设施西红柿收益水平波动幅度也较明显，虽然2002、2005、2013和2015年收益水平同比负增长，但每公顷纯收益自2010年53946.00元增长至2015年的66021.00元，总体收益水平仍呈上升态势。

对设施蔬菜种植而言，由于多茬生产、错季或反季分散上市，因此其生产经营过程中的各类风险会通过不同种类或同一种类不同茬口而相互抵消，起到弱化价格风险、平衡收益的作用。通过对西红柿、茄子两种蔬菜露地与设施两种方式种植的产量、价格和收益风险水平比较（图6）发现，设施蔬菜相对露地蔬菜而言，价格风险和收益风险明显更低。

3 讨论

根据蔬菜产业整体及不同种类蔬菜风险水平的衡量和对比发现，蔬菜产品的收益风险高于产量风险和价格风险。随着农业种植水平的不断提高，蔬菜种植产量相对较稳定；同时，尽管蔬菜产品价格受市场供给影响，但相对于收益变动而言，价格波动幅度并不大，而且农业政策变化、生产资料价格上涨、地租和人工成本上升对经营主体收益影响更大（西爱琴和陆文聪，2007）。通过对西红柿、黄瓜和茄子等10种蔬菜风险水平的测算可发现，不同蔬菜种类风险水平存在显著差异，露地马铃薯、露地大白菜和露地萝卜的风险水平处于较高水平，设施蔬菜的风险水平明显低于露地蔬菜，其中设施西红柿和设施黄瓜的风险水平均低于其露地种植模式，收益风险水平最低。中小拱棚、塑料大棚、温室等设施蔬菜不仅带来蔬菜种植产量与效益的提升，还能有效降低蔬菜生产经营风险，因此全国设施蔬菜播种面积从1990年的157000 ha增加到了2014年的3862000 ha，设施蔬菜产量达2.6亿t，约占蔬菜总产量的37%。范垄基和穆月英（2016）建立DEA模型对蔬菜生产效率进行分析，得出设施蔬菜生产效率较高的结论。由于设施蔬菜收益水平较高且风险水平较低，蔬菜专业合作社、蔬菜园区和种植企业等新型农业经营主体也主要以设施蔬菜生产为主，其中设施西红柿、黄瓜和茄子广泛种植。

4 建议

4. 1 建立蔬菜产业信息分析预警机制

密切监测蔬菜生产与市场价格的变化，通过对蔬菜产业生产、流通数据的搜集与整理，构建包括蔬菜综合信息监测、市场预测、预警信息发布的蔬菜产业市场预警体系，通过蔬菜市场风险的度量与评估，分析市场波动原因及后续影响。根据蔬菜市场价格异常波动发出预警信息（王川和孔繁涛，2011），并及时将预警信号传递至蔬菜生产经營主体，为蔬菜产业市场价格波动提供预警服务，同时向政府和农业经营主体发布监测信号，根据预警模型发出的指标信号，调整我国蔬菜种植种类与结构。

4. 2 延长产业链条稳定蔬菜供给

蔬菜市场价格波动主要取决于市场供求变化，保持市场稳定是平稳价格波动的关键。首先，对马铃薯、黄瓜和西红柿等大宗蔬菜产品，通过提高生产环节机械化水平以降低生产成本，建立冷藏设施提高存储能力，减缓集中上市压力，并通过蔬菜加工业发展降低蔬菜集中上市压力；其次，辣椒、大蒜和莲藕等特色蔬菜，在市场需求相对稳定、受供给侧因素影响导致市场价格波动的情况下，应根据产品类型进行协调化、差异化布局，通过建立市场引导、政策指导、组织协调及典型示范方式引导农户生产经营决策调整，实现蔬菜产业有效供给。

4. 3 推进主要蔬菜种类价格保险制度

我国2014和2016年夏季露地蔬菜价格的大幅度下降及2017年春季大范围的蔬菜产品滞销均表明蔬菜价格风险对产业收益水平的负面影响。蔬菜价格保险以特定品种特定时间的价格作为标的，当蔬菜价格低于参照标准时进行理赔（高群，2012）。上海市最早推出“冬淡”和“夏淡”青菜成本价格保险产品，内蒙古试点马铃薯价格保险，山东苍山县试点大蒜价格保险，均取得良好效果。随着蔬菜产业产品集中与规模化发展，建议进一步加大中央与地方政府支持力度，完善保费补贴机制，有效管理蔬菜产业价格风险（唐甜等，2015）。

4. 4 建立健全蔬菜产业链条信息平台

长期以来，我国蔬菜产业以鲜销为主，产业链条短，市场价格波动频繁，制约蔬菜产业稳定健康发展。随着我国农业现代化步伐的加快，蔬菜一二三产融合成为新趋势。目前，蔬菜市场供求受生产、流通、加工、消费等环节影响，因此，应建立由农业管理部门、批发市场、加工企业和科研机构等联合打造的蔬菜产业信息平台，对蔬菜市场供求作出基本研判，并根据异常天气与突发事件进行市场结构调整，降低蔬菜产业风险，提高经营主体收益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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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邓慧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