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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犹太人的悲惨遭遇

2018-09-06

华声 2018年8期
关键词:密斯门德尔松耶路撒冷

阿迪娜.霍夫曼/著

他们来自不同的地方,有着不同的文化背景与信仰,却在两次世界大戰之间紧张的中东空气里,从废墟中努力缔造了一座新的耶路撒冷。在这背后,有一段怎样曲折迷人的历史?这几位建筑师究竟是谁?他们如何克服巨大的压力和阻碍,完成自己的规划,完成自己的艺术人格?他们心中又曾经构想过一座怎样的耶路撒冷?

《直到我们建起了耶路撒冷》

【美】阿迪娜·霍夫曼著 姜山等译

北京联合出版公司

2017年12月版

定价:68.00元

然而,他们的奢华别墅,墙垣正在日益孤悬,他为之忧患的祖国也在逐渐闭锁。当最后设计别墅中印着字母图案的餐巾的细节时,门德尔松开始对这所别墅的奢华和它所代表的一切感到忧虑。他感到,或许应该在简单的生活方式里寻找替代方案,在南方,在东方,他感受到自己对于那个东方原始国度进发出的冲动。1931年,在一次去雅典的醍醐灌顶的航行之后,他急切地前往意大利和法国蓝色海岸旅行,惊艳于光线、水流、树木、天空,以及遍布整个地区的自山坡散落而下、在山谷中汇聚一处的“粉刷过的长方形小陶土块和砖块”。他痴迷地描述着这些景观,如同在一种眩晕的茫然之中绘制的语言水彩:“天堂,水流,远处的小岛和映射的光线沉入碧海,沉入在永恒的安逸中摇曳着的深蓝。”地中海凭借“它的丰富,它的宁静”引诱着他,然后,他沉思道:地中海深思而创造,北方却烦扰和劳作。地中海在生活,而北方则保卫着自己。

门德尔松在明媚阳光、温暖气候中感受到的那股奔流着的“永恒的创造力”,与德国当时的冷峭形成了最鲜明的对比。十分讽刺的是,正是这几年,建筑学界爆发了一次臭名昭著的、由种族主义引起的争议,建筑师密斯·凡·德·罗在斯图加特策划的一场永久性展览,展出了一些建造技艺最先进的盒式建筑的最新进展。这场展览被德国民族主义者攻击说“像一个阿拉伯村庄”,或者根本就是“耶路撒冷的某个郊区”。这些房屋没有典型的德国式坡屋顶,被魏森霍夫的建筑评论家打成了创作者“毫无根基的天性”的反面典型——而这些创作者堪称现代主义的全明星阵容——包括包豪斯的创始人沃尔特·格罗皮乌斯、柯布西耶、荷兰先锋建筑师奥德、德国建筑师领导者彼得·贝伦斯、布鲁诺·陶特、马克斯·陶特、汉斯·夏隆,以及另外九位才华横溢的欧洲建筑师,包括密斯本人。

即便这群人如此杰出,依然有人谴责他们是“大都会里的游牧者”,毫不熟悉父辈们的观念,更遑论祖先们的家园。有人发出嘘声,说建筑师们的平屋顶“让我们不再待在德国的天空下,也不再脚踏德国的土地,而是被错放到东方的沙漠边缘”。在一张臭名昭著的纳粹明信片上,有人在施瓦本(Schwaben)的真实街景中画上了一些骆驼和皮肤黝黑、包着头巾的“当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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