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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之逐鹿中原上

2018-08-24韩八荒

桃之夭夭A 2018年5期
关键词:嬴政吕不韦寡人

韩八荒

文案简介:

从林间野鹿,到你身边走狗。,

从楚楚可怜,到奸计横生。,

从强吻不成,到一日和谐三轮进展飞速。,

我一直守候在你的身边。

我走位风骚,意识淫荡。

嬴政啊嬴政。,

你打不死我,虐不完我。我才是你人生的大女主。

01鹿精,修仙吗么?

哀牢山,位于巴蜀之地,灵气充沛,妖灵滋生。

鹿笙就是从小在哀牢山脚下的丛林里生活的,她自出生就没了娘,周边的走兽皆可欺负她,一只鹿孤零零的,地也不知道怎么熬到了这么大,。五年前,她在林边吃草的时候,被山上一只饥饿的豺狼盯上,生生追了她数百里路,方才被她甩掉。

鹿笙勉强捡了一条小命,却忘记了回去的路。

哀牢山那么大,却从未有哪一处和这个地方一样荒凉。鹿笙头脑简单,下意识地觉得,自己怎么来的,就应该怎么回去。,故而,迈动蹄子奔去,。

鹿笙跑了许久,疲累极了,又渴又饿,几乎抬不动蹄子,而路却看起来越来越远,仿佛没有尽头。

鹿笙忍不住号啕嚎啕大哭。哀牢山三万飞禽走兽,没有一只有她那么惨。她怕是要死在这里了。

她边哭边便想,越想越伤心,泪水渐渐地湿润了她面前的石头。那石头陡然剧烈地颤抖了起来,在她鹿笙惊恐的目光下,竟然长出了一朵蓝色的小蘑菇。

小蘑菇幼嫩可爱,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她小心翼翼地一口把它吞下。

蘑菇一入口,她顿感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

鹿笙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她熟悉的哀牢山山脚下的密林中,其他怪事也连连在她的身上发生了。

先是她开始变得力大如牛,方圆百里想要吃掉她的豺狼野兽,只要被她一蹄子踢中,就哭爹喊娘、一命呜呼,于是,她摇身一变,就成了这一片密林的大姐大。

接着,她发现她自己开始关注自己长得漂不漂亮,如果不漂亮的话,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可是,这林间只有她一只鹿,无从比较。她这忧郁的思索便再也无从论证。

晚上在窝边那一汪泉水潭洗澡的时候,她难得地跑上跑下,衔来了半潭花瓣,想让自己再好看一点。

可花瓣衔好了,她转个身去拿刷皮毛的香草时,一回来就看到那一池费了自己半天心血的池子里泡了一个人。

池水之中,那人狭长的双眸微微眯起,纤长的睫毛在眼睛下方落下浅浅的阴影。,他肌肤如玉,美得又妖异又危险,而在他的身后,九条毛茸茸的白尾巴齐齐齐刷刷地冒出水面,微微地摇摆着,显得既惬意又诱惑。

鹿笙嘴里叼着的香草啪地掉在了地上。

她想起黄鼠狼妈妈曾经跟她说的,哀牢山的山上住着一个仙人,仙人有九尾,邪恶无比,以鹿血和人精为生,所以,哀牢山人迹罕至,野鹿绝迹,若是遇到了,一定要快点跑。

她直觉地想跑,可是,不知为什么,不管她如何奋力地想抬起蹄子,也全身还是僵硬,纹丝不动。

许久之后,仙人终于收拾好了自己,拾起一边放在石头上的一件白色纱衣,往身上一披,赤着脚朝着鹿笙走过来,笑得的很是风骚:这位小鹿,请问你想修仙吗?

鹿笙摇头:妈妈不让我跟狐狸精玩。

对方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唉,孺子不可教,一个没有梦想的禽兽还不如早早做块叉烧肉。”

他手一挥,鹿笙那堆砌在泉潭不远处的窝顿时就燃起了大火,。被绳子套住架在火上烤的那一刻,鹿笙哭得撕心裂肺,表忠心的速度表得比谁都快:“修!我鹿笙最大的梦想就是飞升九天,成为女仙!”

仙人满意地笑了,伸手把她从烤肉架上放了下来,声音如珠玉落盘,满满的都是笑意:“那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修仙师尊了,我叫妲己,你可要乖乖听我的话呀~。”

那个时候,鹿笙完全不明白她的鹿生从此陷入了怎样的泥潭。

02嬴政,做炉鼎吗么?

跟着妲己修仙之后,光阴似乎一下子就变得快了起来,妲己和鹿笙不需要进食,每天晚上晒晒月光,就能换得第二天一整天的懒洋洋。

偶尔,妲己就会打起精神来,告诉鹿笙修炼之人,吸风饮露,沐浴日精月华这些都只是让自己活得更长而已,。若是想要成为一代大妖,或者是飞升上仙,做这些,是远远不够的。

鹿笙昂起头:“师尊,做妖不要太贪心,长生不老我觉得长生不老已经就已经很好了。”

妲己一巴掌扇在她的鹿臉上:“孺子不可教也。”

鹿笙嚎啕大哭号啕大哭。

她哭够了,又被妲己抓去教育,修仙的捷径,往往是采补之术,说白了就是强抢豪夺,将别人的灵气,、精气,还有修为,化作自己所有。

说白了,就是采阳补阴。

采补之术,不仅要让自己变得某些方面的技术高明且善于蛊惑人心,最重要的是,是练就一双能鉴别优劣男子的眼睛。

妲己教学的时候,多会化作女子,亲身示范,她动作自如,媚骨天成,看得鹿笙一愣一愣的。直到对方架势一收,恢复男身,他再板起脸,说道:“你也来一次。”

她才挥舞起僵硬的鹿蹄子,摆了凹了个自认为妩媚的造型,抬眸一笑:“师尊傅,你看怎么样,诱惑不诱惑?你看了,冲动不冲动?”

妲己气得脸色发青:“你还是先修炼出人形来吧。蠢材!”

鹿笙舔着脸拿头蹭他:“恭听师尊教诲。”

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百年。

鹿笙从一只纯洁的小鹿,变成了一只有一肚子和谐理论的纯洁小鹿。

直到有一天,鹿笙和妲己站在哀牢山的山巅,看到远处的方向陡然天生瑞祥,五彩云笼罩在某个地方持久不散,。妲己脸色变得凝重,神情似喜似悲,最终化作一句叹息:“时隔数百年,终于又迎来了真龙出世。”

鹿笙问:“咋滴了,师尊,是不是我们的机会来了?”

妲己点头,告诉她,采补最快的途径就是吸取龙气,真龙天子是这个世界上最优质的炉鼎,他应天地召唤而生,经历磨难反而心性坚韧,若是你用他做炉鼎,必然修法大成,得道飞升。

鹿笙表示明白:“那师尊咱们何时出发?”‘

她已经修炼出了人形,不过,外貌仍然差强人意,只能勉强算得上清秀而已。

妲己注视着那张脸半晌,才慢慢地开口:“不是我们,是你。”他伸手一挥,山顶之上就出现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

妲己她拎起鹿笙的领子,将鹿笙丢进坑里,又扔下一块玉珏,。

妲己的声音遥远地传来:“这玉珏会引你到那真龙天子的身边。”

待到回过神来,鹿笙已然四蹄着地,出现在了某处不知名的山顶。

山顶上三个五六来岁的孩子正在练剑。一女二男,姿势有模有样的,煞是有趣。

她刚看清模样。其中一个突然脚下一滑,眼看着就要坠落山崖。

身后一股大力传来,鹿笙还没有反应的过来,整个人就神魂离体,直奔那距离坠崖小孩最近的那个小女孩身上去。

身体一沉,她就接管了这个女孩子的身体,她伸手拉住了坠崖小这孩子的手,大力拽住那孩子往上拉,。

待到三人站稳,那被救的小男孩一下子就扑了过来,一把将她抱住,也不知是吓得还是感动的,一副眼眼泪汪汪的小可怜模样儿:“丽儿!谢谢你!”

被陌生人一抱,待呆在小女孩身体里的鹿笙打了个冷战颤,只感觉自己汗毛倒竖,赶紧从那小女孩的身体里退了出来,几个飞奔回到自己的真身里,撒开蹄子就下了山。

一口气跑到山脚下,鹿笙却听到玉珏里面妲己在大骂:“你这个傻帽%¥¥!刚刚如果不是我推你出去,你知不知道,嬴政就死定了!”

鹿笙问:“嬴政是谁?”

妲己静默了。

许久之后,鹿笙听明白了刚刚她出手救的,就是那有着真龙之命的秦国王子嬴子政。

鹿笙顿住了,有些捶胸顿足:“所以,刚刚我错过了告诉嬴政其实是我出手救了他的机会?”

妲己的声音传来,还算是情绪稳定:“是。”

鹿笙大叫一声:“啊啊啊啊!那我岂不是要跟他重新认识一次!然后跟他讲,我想要睡他?”

妲己强忍怒意:“炉鼎尚年幼,你不妨再等忍上十一二年。“待带他长至可为炉鼎之时。,你便以真身吸取他的龙气,不出十年,你就能飞升九天。”

鹿笙點头:“明白了,师尊……”

等等,她猛然瞪大了眼睛:“师尊!真身才能吸取龙气吗???”

妲己嗯了一声。

鹿笙搓着蹄子,干笑:“师尊,这怕是有些难啊。就算是个炉鼎,那也是有尊严的,谁特么要跟一只鹿啊……”

妲己没有说话,玉珏之上,慢慢地浮现出了他气定神闲、正在烤叉烧的模样。

这简直是赤裸裸的威胁啊威胁!

鹿笙抹泪:“既然真身才能吸取龙气,那我耗费百年修成人形又他妈的是何必。”

玉珏光芒淡去,再无生息。

……

03吕相,睡不着遛弯吗么?

鹿笙作为一个妖怪,所会的本事真的是要令青丘涂山氏蒙羞——。

隐身,幻化为粗陋的人形,幻化出鹿之原形,以及本命技能随时可附人身。

然后,就,没了。

可是,就算她的本事如此一言难尽,她还是厚着脸皮跟在嬴政的身边,拼命生磨死磨地跟人家谈条件——

小哥哥,等你长到十八岁,就做我鹿笙的炉鼎吧!从了我,不管是金钱,还是美女,甚至是江山天下,我都能给你。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很划算?

嬴政深吸了一口气:“你闭嘴!”

周围的侍卫立马诚惶诚恐地跪下:“王子恕罪!”

嬴政脸黑如炭,鹿笙发出杠铃般的笑声。

他们现在走在通往秦王宫的大街之上,身后跟着成群的护卫,秦王不久前驾崩了,身为秦国王子的嬴政需回国继承王位,从赵国质子府到达秦王宫门前,由于有她的护送,嬴政这一路也算是有惊无险。

但是,嬴政并不开心。

因为从十岁那年开始,他的生活就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他。

每天都因为怀疑自己是个神经病而觉得日子分外煎熬。

因为只有他,看得见一个鹿精。

那个鹿精时而是人,时而是鹿。可是,不管她是什么,她总是对着他抛着奇怪的眼神眼色,然后把身子扭成诡异的形状,对着他娇俏地喊着:“来嘛,来嘛!满了十八就来采撷我这朵娇花吧!”

……

嬴政对此的反应就是假装自己聋了。

因为不管他怎么做,都无法将她驱离他的身边,而且他的大喊大叫,甚至一度让赵国人觉得他是个疯子。不过,这个鹿精虽然可恶,却并无害他之心。虽然她一直在他的耳边喃喃着让他同意那羞耻的交易,可是,他打死不理她,她也无莫可奈何。很多时候,她依然会出手相救。

所以,纵然再恼恨,他也默默地忍了。

他高高地昂起头,不再理会鹿笙的叽叽喳喳,轻轻扶着身边的母亲赵姬慢慢地踏入了秦王宫。

宫门内,整整齐齐地以吕不韦为首,整整齐齐地跪着秦国百官,山呼的声音整齐而哽咽:“恭迎王子和王后回宫!”

嬴政呼吸一滞肃。他身边的赵姬却是哽咽出声,不顾身份,上前搀扶吕不韦:“吕相和众卿快快请起,蒙诸君谋划,我们母子才得以归国。”说着,她又忍不住呜呜哭出声来。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迎了二人进去,接着开始商量继位仪式,。等到嬴政回到他的寝宫,已然是深夜。

看到鹿笙坐在他床榻上的那一刹那,他嬴政挥手喝退了所有宫女,小小的人,秦王气势倒是摆得了个十足。

鹿笙笑嘻嘻地过去给他脱衣服、鞋子,他也没有拒绝,等到她鹿笙要抱他上床的时候,他推开了她鹿笙的手:“你这个妖怪,本王今日在这里告诉你,我不可能答应你的条件,你以后也不必如此日日缠着我。我身为君王,一言九鼎。今日说了不会同意,就再无悔改之理。”

鹿笙龇牙:“嘁切,摆什么架子。你五岁那年尿床也是说让我离你远一点,后来还不是因为害怕鬼喊我……”

嬴政大怒:“你住嘴!”

鹿笙耸肩:“不说就不说,但是,嬴政小哥哥,你说你为什么这么倔呢,你就当你满了十八岁之后,多收了一个姬妾,每个月初一、十五交个公粮就成了。而且,我还能帮你得到美人和天下,这个交易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嬴政回过头,黑曜石般的眼睛里燃烧起灼灼的火光。

“身为男人,得到心中的美人,我自当柔情在手,真心以求。”

“身为君王,得到逐鹿的天下,我自当倚剑跨马,决战长坡。”

“所以,我不会拿这两样东西来跟你交易,他们迟早会要到我的手上,我又何必放弃这追寻的过程?”

他声音清亮,没有到变声期的嗓音门依然稚嫩幼嫩,可是,那话却一字一句却敲击在鹿笙的心上,她蓦然地住了口。

她愣愣地看了面前的小嬴政半晌,最终叹了一口气,摸了摸他的头:“好吧,是我错了。下次,我不这么说了。”

嬴政哼了一声,掀开被子,在床的外侧躺下。

鹿笙看着他规规矩矩的睡姿,笑了笑,掖了掖他的被角,从另一侧上了床,慢慢地躺了下来。

躺好之后,她就不再动,神魂慢慢地飘出,在屋子里站了一会儿,看到嬴政无意识地慢慢靠近她,然后呼吸平稳地睡着了。,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她伸了伸懒腰,身姿轻灵地从窗口跳出,以神魂的形态在皇宫中漫步。

所有人都能看到她的真身,而只有嬴政能看到她幻化的人形,但是却没有人能看到她抽离身体之后的神魂。

以前在赵国的时候,她便是这样,一到夜里就到处乱逛,听那些大臣和帝王的谈话,听宫女和太监的私语,了解有谁要对嬴政不利,然后好早做准备。

今日刚到秦国,就算不需要听什么墙脚角,她外出了解了解秦王宫的情况也是好的。

她一边想着,一边一个宫一个宫地走过去。

突然在后花园里,她和某个熟悉的人影擦身而过。

她愣了愣,这才想起来,似乎是在嬴政入宫的时候,跪在一众大臣最前面那个叫吕不韦的。

他行色匆匆,顿时引起了鹿笙的注意。

深夜入宫,非奸即盗。

鹿笙跟着他,七拐八拐弯竟然就来到了太后的寝宫。

那太后寝宫的门前守着一個宫女,见他到来,迅速将人迎了进去,再探头左右查看了一番,看得出来,很是机警。

但是,凡人再机警又有什么用呢?鹿笙依然大摇大摆地跟在吕不韦的身后进去,还朝着他她做了个鬼脸,而他她,毫无所觉。

鹿笙恶作剧得逞,得意扬扬洋洋地回了头,想看看房中二人在聊什么。

她这一回头不要紧,差点把她那一双鹿眼瞪得脱了眶框。

这么短的工功夫,就见那二人紧紧地抱在了一起,双唇贴合,仿佛要把对方吃下去一般,赵姬双手揽住吕不韦的脖子,沉迷地闭着双眼,而那吕不韦一只手紧紧地揽住赵姬的腰部, 而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不停地解着赵姬的衣裳。

她叹了口气,有些垂头丧气地走出了赵姬的寝宫。

她突然觉得,自己不配做一个妖精。

飞升个什么屁的上仙,不会,回家种地去。

04嫪毐,活腻了吗么?

那一晚在太后寝宫看到的事情,鹿笙一直没有告诉嬴政。

直到几年后,吕不韦进献嫪毐于太后,三人大战于华阳宫被嬴政不小心撞见,鹿笙才借了一个太监的身体,强行将嬴政拉走。

嬴政被那一幕刺激得不轻清,就算强行被鹿笙拉回了寝宫,回过神来的第一反应就是去拔剑。

“寡人要宰了那两人!”

鹿笙抬了抬眼睛:“怎么宰?你可别忘了,你现在朝政是吕不韦在把持,后宫是嫪毐在把持。”

而你妈,是他俩共同把持。

这一句她没有说,来人间十年,她总算学会了什么叫适可而止。

嬴政双眼通红:“可是,寡人咽不下这口气!”

他一剑劈在一边的案台之上,生生将那案台劈成了两半。鹿笙还没有来得及心疼那上好的梨花木精雕的案台,对方又唰唰刷刷几剑,疯狂地砍在四周的家具之上。

鹿笙紧紧地抱住了一尊玉鹿站在了门口,那东西是嬴政寝宫最贵的东西,取义逐鹿中原,代表着他少年时代的野心和期望,他发火,毁灭整个寝宫,她也要好好护着这玩意。

等到嬴政累得的再也抬不起手指的时候,他停了下来,蹲坐在一片废墟中间,将头埋在了双膝之间,眼眶红得欲掉下泪来。

鹿笙走过去,在他的身边蹲了下来,轻轻拍着他的背。

他喉咙里哽咽了一声,一伸手揽住了她,将头埋在了她他的肩膀上,慢慢地,那一片的布料渐渐地湿润了起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鹿笙任由他低泣,他咬着牙,在鹿笙的肩头发誓般地说着:

“寡人一定要杀了他们!”

“不管用什么方法,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好机会,鹿笙在心里默默地念着,等了十多年,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她迅速接嘴:“不用你付出什么代价,只要以后天天跟我亲个嘴儿,我就帮你做了嫪毐!”

嬴政猛然抬头。

鹿笙在他即将开口的时候,捂住了他的嘴巴:“这一次,我不准你跟我说什么自己的仇要自己报了,我帮你,你就能更快地除掉这两个人。”

她松开手,仔细细细观察着对方的神色,又恶意地补充了一句:“不过是跟一头鹿亲个嘴儿,恶心着恶心着,也就习惯了。”

“可要是你不答应,等你有能力除掉他们的时候,我怕你母后肚子里的孩子,可都要生出来叫你哥哥了!那可不是恶心着恶心着就能习惯的事儿了。”

嬴政的眼睛瞪得极大,鹿笙明白是赵姬怀孕的事儿太刺激他了,说到底,他还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少年,出身尊贵,又受着帝王教育,怎能忍受这种令皇室蒙羞的事情。

果然,对方在嘴唇哆嗦抖索了许久之后,从牙缝里面挤出了一个字:“好。”

鹿笙眉开眼笑,却在看到对方通红的眼眶之后微微顿住,嬴政抬头看着她,那黑眼睛里面无悲无喜,只是陈述般地低语:“没想到,你也乘机欺负寡人。”

鹿笙伸手去握他的手,卻被避开了,对方的声音冷冷的地:“说吧,你打算怎么帮寡人对付嫪毐?”

年五月初三,鹿笙想,她一定会记住这个美好的日子。

她在嬴政憋屈的眼神中,欢快地疾奔而出,占据了一头林间野鹿的身体,然后飞快地在西山猎场里奔腾了起来。

待呆在嬴政身边的这十来年,她被妲己告诫,万万不可露出真身,以免惊吓到别人,故而,一直是以是一神魂的模样出现。神魂没有实体,故而缥缈无力。她已经多年未曾奔跑,更不用说畅快地呼吸到这山野间新鲜的空气。

所以,一占据这野鹿的身体,她就撒开了蹄子,在嬴政百米内狂奔,这感觉实在是美滋滋的,简直让人想叉腰大笑。

而不远处,嬴政的弟弟成蛟看得目瞪口呆:“哥,这头鹿已经围着你绕了十几个圈了,它是不是有点傻?”

嬴政黑着脸,抬手取弓,声若珠玉切玉:“寡人只听闻古人道“逐鹿天下”,想来,鹿不是那么容易可得的。可偏偏到寡人这里,却是它送上门来。”

他双臂骤然使力,铁弓被他拉开一个残忍的弧度,咻的地一声,那支只箭就带着千斤的力道直直地射入了鹿笙的脖颈。

鹿笙正跑得兴起,被箭射中也毫不在意,狂奔五十米之后,才想起正常的鹿中了一箭没有能跑这么远的,顿时有些大惊失色,一时差点有些刹不住脚步。

,为了演得像一些,鹿笙急忙仰天大叫长嚎一声,一跃而起,在空中旋转一周,然后重重地砸在地上,四体僵直,然后不动了。

众位随身侍卫看得目瞪口呆。

嬴政脸色青黑。

偏偏鹿笙已经脱离那死鹿的身体,得意扬扬洋洋地站到了他的身边,对着他媚眼横飞,噘撅着鹿嘴做出一副索吻的模样,把他嬴政恶心得地几乎想要掐死她。

卫尉李仲在一边爆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哥,这鹿简直不同凡响,死也死的想必以后,他年哥你定能逐鹿天下,一统千秋。”

他这话儿说得极其好听,身后的侍卫反应过来,立马齐齐恭贺,声如若雷雷奔:“逐鹿天下!一统千秋!”

嬴政的脸色这才脸色稍微缓和,。

定下心里,默默等待入套的猎物。

不得不说,嫪毐的人来得正是时候,那头死鹿刚才被捡起来,一队人马就匆匆赶来,一个佐弋小跑了过来:“大王!西山猎地有律,凡在此地狩猎,不论何人在此处获得猎物,都必须上缴长信侯,所以,请陛下将此鹿交给长信候。”

向国君索要猎物,堪称杀头的罪过,可是,他说问的时候却那样理所当然,一点也不发怵发憷。

李仲大怒:“荒唐!这野鹿乃是大王亲手所猎,莫非长信侯的权力利高于大王?”

嬴政

那佐弋并不惊慌,单膝跪地,拱手为礼:“猎地之律,是受太后旨意。微臣也只是按律行事,并无犯上之意。”

他抬出太后,让嬴政心里下生出杀意,。

嬴政咬紧牙关才忍下心头恶气,一挥手止制住了李仲:“寡人喜好驰骋狩猎为趣,但未必以捕捉猎物为乐,既然西山有律,寡人就将这只猎鹿,送给长信侯。”

来人见嬴政退让,顿时十分得意,一挥手,让身后的随从将那头鹿带走了。

随行军士默默无语,李仲也有些垂头丧气。嬴政想说些什么,终究只是化作一句:“李仲!回宫!”

鹿笙朝着嬴政看过去,对方薄唇紧抿,脸上并看不出什么情绪,唯有那平日展开的长眉,此刻微微蹙起,显示他的愤怒怒气。

鹿笙看着这样的他,突然觉得心头微微酸涩。

十几岁俊美的少年,肩头扛着的却是江山天下,左右无人,母后还在他心头捅刀子,真的真不如跟她去修仙算了。

她跃过去,化成人形,悄悄地将手按在了他的握紧的拳头上,在他的耳边轻轻说:“让这走狗和他主子得意片刻,今晚你只管带人来围住长信侯府,我保准他功力全无,束手就擒。”

嬴政眉目柔和了下来,翻手慢慢地握住了她乘机塞入他掌心的手,微微点头。

05诛杀嫪毐

此刻的鹿笙,叼着那原本应该放在长信侯仓库的鹿头,轻盈地跃入了赵姬和嫪毐的寝宫。整个长信侯府早已被她下了足够的迷药,此刻赵姬和嫪毐翻云覆雨到一半,就着姿势滚在了一起呼呼大睡。

鹿笙将那血淋淋的鹿头放在两人的身边,然后出蹄如电,迅速废了嫪毐的气海和谷中两穴,然后封了他其他穴位,。

睡梦中的嫪毐痛苦地挣扎了一下,却终究没有醒过来。

他一身原本惊世的绝学,就这样被鹿笙两蹄子废了个干净。

那鹿头被她吹了一口灵气,明日一旦被碰触,就会暂时恢复鲜活,瞬间怒目圆睁开,足够将凡人吓得到屁滚尿流。

鹿笙正得意之时,胸前的玉珏却陡然热了起来,她慌忙查看,却通过那玉珏看到嬴政在自己寝宫抱着酒坛痛饮的场面。

她立马将两人摆摆好,再将鹿头放在两人之间,就飞速地朝着皇宫的方向奔了过去。

越过重重的庭院,推开帝王居住的宫殿,却宛如到了另一个世界隔开了两个世界。

嬴政的寝宫却灯火通明,宫女宦官垂头守在外面,只陆续有奉酒的宫女款款进出,捧出残杯旧盏,再奉入新的,。嬴政一个人坐在席前,也不言语,一杯一杯将那清亮的液体一饮而尽,他喝酒的姿势很优雅,那是皇族子弟长久以来的好习惯,他似乎已经有了朦胧的醉意,长发披散,身子微微倾斜,如玉山将崩。

这家伙!

明明众人侍奉左右皆以他为重,明明他看起来毫不孤单,但当对方那泛红的眼角,和脆弱的表情却蓦然地让鹿笙心疼到不行。

毫不犹豫地进入了一个执酒宫女的身体,她三步踏入房中,将房门关了起来。

这宫女也许有些地位,有个宦官劝诫了一句,也不敢多言,默默地带人退了下去。

关门的一瞬间,嬴政已然喝完了杯中的酒,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试图自己去来接过鹿笙托盘中的酒壶。

他双目早已模糊朦胧,伸手之下,竟然直接就将酒壶打翻,酒液泼了两人一身。

嬴政顿时勃然大怒:“大胆!竟然将寡人的酒打翻了!”

鹿笙懒得理他,只是放下托盘,在房里敲了敲门:“陛下沐浴的汤池准备好了吗?”

外头有宫女轻声答:“早已备好,姐姐可需要我们几个帮忙?”

鹿笙扬声答:“不必了,陛下此刻心情不太好,我一人应付即可。”

待宫女退下,鹿笙走到嬴政的身边,伸手将人抱了起来。

她力大无比,嬴政迷糊着对她咧了咧嘴角:“是鹿笙?”

她咧嘴而笑:“不是我,还有谁能单手托起你这个壮汉?”

她双手抱人,在寝宫款步而行,不出五十丈,便是嬴政沐浴的汤池,她心里带着某些不可明说的小情绪,抱着人一路嘴角扬翘得老高,喜滋滋喜孜孜地走得飞快,。

嬴政被她飞速地奔跑颠簸得颠地想吐,突然脑子灵光一闪,突然感觉有些不妙,顿时慌張了起来:“住手!放寡人下来!”

“你这个禽兽!想对寡人做什么?!”

“来人!来人!”

他的惊呼被一张迎面扑来的鹿嘴全数堵在了喉咙里,鹿笙那个禽兽,就连剩下的几十步路也等不及,生生把脑袋幻化了出来,直接拿嘴对怼了上来。

嬴政呜呜叫着,摇着头,闪躲挣扎,可鹿笙力气极大,一只手托着他的身体,一只手按住他的双手,一个鹿脑袋扭得极其欢快。

,不管嬴政怎么闪躲,她都能准确地找到他对方的嘴,吻得啧啧认真作响,以至于在到达汤池的时候,她早就亲了个痛快。

嬴政遭到这样的奇耻大辱,一时酒也惊了个半醒,气得直哆嗦:“你……你!”

鹿笙亲了个够本,龙气吸入腹内乱哄哄直撞。她赶紧从那侍奉丫头的卿儿身体里脱身出来,喘息了片刻,对着惊恐地看着她的嬴政爽快地一笑:“今日我的账帐给你结了,这澡你安心洗。”

嬴政哪里能安心,站在汤池边就是不肯下去,看着鹿笙的眼神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

看的鹿笙被看得怒从心底起,恶向胆边生。她,大跨步走过去,奋力一推,就将人推入了池子里。,然后,现出真身一跃而起而进,跳到嬴政的身后,张大嘴巴:“啊!”

嬴政条件反放射性地一掌劈过去。

她灵活地闪过,又跳到他人的身边,张长大嘴巴:“啊!”

嬴政反手就是一个大巴掌。

她乐滋滋地闪现到人的身前,龇牙咧嘴:“你打不着,打不着!”

嬴政被她气得个半死,蕴氤氲茵的水汽蒸腾了他身上的酒气,让他头昏眼花。他感觉到自己刚刚清醒一些的脑袋愈发地沉重了。

扶住汤池的边缘,他强撑着自己不要倒下去,否则,死在汤池事小,莫名失身于一头鹿,平白做了人家的炉鼎,事儿可就大了。

这个时候,他突然就痛恨起自己来。

没事喝什么酒。

一只莹白的手执着一碗盏汤药递到他面前的时候,他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抬头却看到那头鹿幻成了人形,笑盈盈的地模样:“喝了,你会好受点。”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不够清醒,竟然就不管不顾地喝了下去,喝完才反应过来:“你给我喝了什么?!”

鹿笙大笑:“醒酒的汤药而已啦!”

她方才去端药,从池水中站了起来,一身皮毛幻化的衣裳早已湿透,此刻蹲在汤池边上,看着他,那玲珑的躯体若隐若现,妖怪都喜欢突出吸引人的本钱,所以,她鹿笙胸口那处也是格外的巨大,丰盈盈极了,地一手绝对不能掌握,。

他竟然不敢直视,只好侧目:“你若再敢对朕不轨,小心朕找方士诛杀你。”

鹿笙白他一眼:“得了吧,我师从大妖,方士见了我都得叫祖宗,我难道还怕他了不曾。”

话虽这样讲,她却是规矩了许多,下到了池中,仔细地细细为他洗沐发,他被伺候得地极其舒适,有些昏昏欲睡。

,鹿笙的一双手极其温柔,帮他洗沐发完毕之后又体贴地解开他的扣子,给伺候他擦背,擦着擦着,他竟然真的陷入了梦乡。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他浑身赤裸着躺在于被窝寝被之中,不由得大惊失色。

鹿笙一脸坦荡地站在他的她房间里,见他醒来,连忙撇清关系:“放心,我没有搞你。”

她用词太粗鲁,嬴政脸色一黑。

鹿笙又接着说:“李仲传来消息,昨夜已作业将长信侯诸人一网打尽。此刻正等待你去定夺。”

这倒是好事,他掀开被子,准备起床,却又在双脚落地的时候,脸色赤红:“你给寡人背过身去!”

06吕不韦,你是时候退位了。

嫪毐被解决得的很是顺利,可是,在给赵姬灌下堕胎药的时候,嬴政没有让鹿笙陪伴在他的身边,他独自一人端着药碗进入赵姬的寝宫,挥退了所有的人。

他的表情很宁静,看不到失望,也看不到痛恨,只是眼睛里依然透露着茫然。

鹿笙于是一个人坐在了秦王宫最高的钟楼之上,眺望着远方天边的云彩。

权力、权利江山,都是他为这个世界,做的一场虚妄的梦。

秦王宫天上的云彩没有她在哀牢山看到的绚丽,夜晚也来得更快。

鹿笙呆呆地看着夜幕上里的星星,心里有些黯然。

如果成长和成熟,都是以失去为代价,那么,她入世又是为了什么?见证一场场失去,然后来完成她自己的得道吗?

想不明白的鹿笙默默地闭上了眼睛,盘腿而坐,迎着月华开始消化那天从嬴政那里吸取而来的龙气。

亲吻能吸取的龙气不如交合,但是,对于常年不曾修炼过的鹿笙来说,着实已经足够。加上那天鹿笙着实凶猛,嬴政又久未见过女色,这股子龙气竟然十分可观。

等到鹿笙化解了这股龙气,已然是三天之后,她回到嬴政的寝宫,这才知道对方带着皇弟成蛟出了门。

成蛟在鹿笙眼里就是个二傻子,两人一起出门,肯定没有什么好事。

但是,他们这次的行踪竟然是保密的,鹿笙附上上了好几个人的身,居然也没有探听到去向,只能傻傻等待对方回来。

这一等,竟是半个月以后。

秦王半个月没有议政,吕不韦也称病不临朝,两人看来是打算僵持到底。

吕不韦不比嫪毐,他把持秦国朝政十多年,根基深厚,加上众国对秦国虎视眈眈,嬴政根本不好出手。

等到第十五天的时候,嬴政回到了他的寝宫,此时,鹿笙正在奋力打磨一块玉佩。

朝事纷扰,而他看起来心情竟然还不错。

鹿笙看他嘴角含笑春,脚步轻快,忍不住嘴贱:“怎么,出去一趟就发情期到了啊?”

嬴政被她噎得一甩袖子,掉头就走。

鹿笙呵呵笑着,没有追上去,她依舊在打磨她的玉佩,这是妲己教她的,只要将玉佩打磨成双鱼的形状,然后附上同心诀,就可以在千里之外知道另外一人的状况。

鹿笙这样懒惰的人,听到也竟然动了心思。她在皇宫里偷了一大块上好的玉石,花了十天的工功夫,打磨出了两块玉佩,打算附诀成功,就立马给嬴政戴带上。

是时候给她的炉鼎打上她的标签了。不然,这人到处乱跑,跑丢了事小,被人逮住宰了,她也会被给妲己弄死。

附诀成功的时候,是晚上,漫天星光随着法诀的念出,被导入到两块玉佩的里面,最后她一蹄子磕在地上,将磕出的血滴在玉佩上,将万千星辉封印在玉佩的里面。同心玉佩就做好了。

她拿着玉佩去找嬴政的时候,嬴政正在和李仲一行人商量如何对付罢朝的吕不韦,。

鹿笙乖乖地等他们商量完,再一路不声不响地跟着对方回了秦宫,然后将手中的玉佩递了过去。

嬴政接过玉佩:“这是什么?”

鹿笙大手一挥:“保护你的东西,我做了好久的!”

嬴政不疑有他,解下腰间的玉佩,将双鱼佩挂了上去。

鹿笙看着他纤长的手指灵活地打着结,有些莫名地觉得开心。

结果,当天晚上,嬴政第一次拒绝了她躺在他被窝里化成人形的真身。

鹿笙不解:“怎么了滴?抱了十几年的抱枕,冬暖夏凉,你居然不要了?”

嬴政目光坦然:“以前孤寂,且想着人妖有别,同榻塌而眠也不计较,如今明白你就算只是一头鹿,也是对寡人别有用心的,自然就不可以同榻塌了。”

“人妖有别”这四个字不知怎的,地有些刺激到了鹿笙,她一瞪眼:“放屁!我看你是有了别的抱枕吧?”

嬴政也是坦荡,拦住想要绕过他直蹦上床的鹿笙,面色一正:“确实如此。”

鹿笙噎哽住了:“你说什么?”

嬴政嘴角扬起一个温柔的弧度,看着鹿笙说:“前几日,我遇到丽儿了。”

鹿笙瞪大了眼睛:“谁?”

“丽儿!”

“你还记得吗,小时候那个在赵国曾经救过寡人的丽儿!寡人前几日遇到她了。”嬴政坐在床沿上,回味着遇到对方时候的悸动:“,“鹿笙,她真是越长越美了。”

鹿笙心里莫名地涌起一股不舒服的情绪,她有些烦躁:“怎么,你想娶她?”

嬴政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她似乎喜欢她的师兄。”

鹿笙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哎呀,你们人类真烦,喜欢就去抢啊,还管这么多。”她伸直着脖子:“,“我们鹿就简单得地多,两俩只鹿人看上一母的,先打一架,胜者先脔,败者滚团。”

嬴政点点头:“寡人自然是不会输给她那师兄的。”

鹿笙猛拍他的肩膀:“那你还怕什么?不过,聊这些多没有意思啊,不如,我们来说说如何搞定吕不韦吧。”

嬴政转过头来:“你有何高见?”

鹿笙转身穿上真身变成鹿就扑了过去——

“亲嘴一个就告诉你!”

嬴政一掌劈出,终究是没输了她的力气大,被摁在床上,亲了个够啧啧有声。

鹿笙吸了一盏茶时间的龙气,心满意足地戳了戳身边气急败坏的嬴政,坏笑一声:“既然吕不韦称病罢朝,那咱们就干脆地让他一病不起吧?”

说到正事,嬴政也就不跟她生气了,接话:“寡人正有此意。”

鹿笙微笑:“交给我去办,保证让他再也没法上朝。”

嬴政点了点头。

他被鹿笙亲得心慌气短,对着那个鹿头简直要七窍生烟,此时浑身乏力,只想沉沉睡去。

于是,当晚鹿笙成功地又成功地留了下来。

嬴政已经渐渐长大,她幻化的人形就显得很是娇小,两人隔得着遥遥的地,却依然让她觉得心安,。

以至于第二天在吕不韦茶水里下药的时候,她几乎是哼着小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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