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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辐射模型及潜力模型划分城乡地域功能的土地整治模式

2018-08-10陈正富

农业工程学报 2018年13期
关键词:镇区核心区功能区

王 丹,方 斌,陈正富



基于辐射模型及潜力模型划分城乡地域功能的土地整治模式

王 丹1,2,方 斌1※,陈正富3

(1. 南京师范大学地理科学学院,南京 210023;2. 扬州市职业大学资源与环境工程学院,扬州 225009;3. 江苏易图地理信息科技股份有限公司,扬州 225009)

“乡村振兴”战略背景下,土地整治应与城乡地域功能紧密结合,因地制宜,从耕地增加单目标工程转型为“三生”空间重塑和人口结构优化的系统工具。该研究以扬州市41个镇(街道)619个行政村(社区)为例,通过辐射模型和潜力模型进行城乡地域功能划分,在此基础上构建不同转型目标的土地整治分区,由此将土地整治空间从乡村地域拓展为城乡全域、整治过程从空间重构拓展为人地关系重构。结果表明:1)扬州市区可划分为城镇核心功能区、城镇功能拓展区、中心村功能区、生态农业区4类地域功能区,分别占研究区总面积的7.76%、27.62%、6.55%、58.07%;2)根据功能区设定,将扬州市区土地整治区划分为都市拓展区、镇区拓展区、中心村、生态农业区,分别分布于沿江平原、交通轴线沿线、生态农业区中心地带、宁镇扬丘陵区与里下河平原区;3)都市拓展区空间目标在于重塑“工业生产+生活+公共服务”空间,人口转型目标在于实现兼业生产者向城市型生产者转型;镇区拓展区空间目标与都市拓展区类似,人口转型目标在于实现农业生产者向兼业生产者转型;中心村土地整治区空间目标在于重塑“生活+公共服务”空间,人口转型目标在于实现兼业生产者要素整合能力的提升;生态农业区空间目标在于重塑“生态+农业生产”空间,人口转型目标在于实现兼业生产者向高素质农业生产者的转型。

土地利用;模型;土地整治;城乡地域功能区;辐射模型;潜力模型;空间转型;人口转型;扬州市

0 引 言

在工业化、城镇化大背景下,乡村衰退已成为全球共同面临的挑战,为解决这一问题,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乡村振兴战略”[1]。作为推进新型工业化、城镇化和农业现代化的重要抓手和空间平台,土地整治通过耕地保护、城乡统筹和新农村建设战略控制,对低效利用、不合理利用、未利用土地进行治理,在农村生产力提升、城乡空间优化和平台搭建等层面为“乡村振兴战略”提供了有力支撑[2]。

以龙花楼、刘彦随为代表的国内学者很早就认识到乡村发展与空间转型联动关系,认为这一过程无法依靠市场机制完成,土地整治是实现二者联动机制的有效途径[3-4]。在此基础上,众多学者从土地整治参与城乡空间重构的助推机制[5-7]、农村居民点整治潜力测算[8-9]、乡村地域多功能性[10-14]等角度开展土地整治与乡村发展的理论和实践研究。然而,现有研究尚有4点值得深入探讨:1)重空间转型目标,缺人口转型目标,在“乡村振兴”大背景下,“人”是乡村发展的落脚点,如何将人口转型目标纳入土地整治有待进一步深化[15];2)重实体形态,轻功能系统。增加耕地目前仍是土地整治的主要目标,对整治后土地如何与地域功能紧密结合认识不足,表现为整治空间主要是项目型村级“小空间”,功能型跨镇、跨村“大空间”鲜有涉及[16-17];3)重农地整治,轻城乡统筹。土地整治空间研究多为农村地域,对人地矛盾更为突出、土地利用结构更为复杂的城市近郊地域重视不够。而事实上,土地整治对农用地与建设用地的协同整治作用是其推动城乡对接功能的重要体现[18-20];4)研究尺度集中于县域或镇域,精度相对较低,结论宏观。

本研究目的在于通过辐射、潜力模型划分城乡地域功能,在此基础上设定不同地域功能区差异化土地整治目标,在实现土地整治空间结构调整目标的同时,强化整治区人口结构调整,以和谐人地关系,促进乡村振兴。具体过程如下:以扬州市区为例,将城乡地域作为统一体开展研究,通过辐射、潜力模型将其分为城镇核心功能区、城镇功能拓展区(都市拓展区、镇区拓展区)、中心村功能区、生态农业区;通过土地整治空间与功能区的耦合关系,确定各功能区土地整治空间目标、人口转型目标,实现土地整治空间供给与城乡地域空间重构的联动,进一步优化城乡空间格局,构建新型城乡关系。

1 研究区概况和数据来源

1.1 研究区概况

扬州市地处江苏省中部,长江北岸、江淮平原南端,是长江三角洲重要城市之一。市区面积2 386.06 km2,下辖广陵、邗江、江都3个区,41个镇(街道),619个行政村(社区)。扬州市主城区位于市区中西部,面积约213 km2。2016年市区总人口232.47万。

扬州市区属亚热带季风性气候向温带季风气候过渡地带;西北部为宁镇扬丘陵区,南部为沿江平原区,东北部为里下河平原区。市区经济在全省处中游位置,2016年GDP2899亿元,三大产业结构占比分别为4.5%,52.8%,42.7%。

1.2 数据来源与处理

本研究以村(社区)为基本单元。辐射模型中常住人口、流动人口来源于扬州市统计局村卡统计表(2016年),居民点交通距离来源于扬州市区土地利用现状图(2016年);潜力评价指标涉村经济和社会发展数据包括年末常住人口;村经济总收入、农村居民点用地面积;耕地面积;企业数量、企业总产值;托儿所数量、超市数量;文体设施、医疗设施数量,上述数据来源于扬州市区“耕地质量等级成果补充完善”项目技术报告及数据库、扬州市统计局村卡统计表(2016年),并以《扬州市统计年鉴》(2016年)校对补充。

2 研究思路与方法

2.1 研究思路

经济增长模式对地域功能结构有显著影响,当地域功能结构难以满足经济增长模式需求时,往往存在不同性质的空间耦合冲突[21-22]。城乡地域按经济增长模式可分为外生增长和内生增长:外生增长主要作用力为都市核心区、镇区的扩散作用,对应功能区包括都市、镇区核心区及上述功能区的拓展区,空间过程可由辐射模型模拟;内生增长主要作用力为生产要素的循环累积,对应功能区为中心村、生态农业区,空间过程可由潜力模型模拟。增长模式与地域功能结构的差异引发不同类型空间耦合冲突,因而不同功能区土地整治目标有所差异[23-24](图1)。

1)经济增长模式:在理想状态下,城乡地域按增长模式可分为2种类型:外生增长主导区,主要受都市和镇区核心区影响,以第二、三产业为主导,以工商业人口为主;内生增长主导区,包括农业生产及其支持空间,受核心区影响较弱;空间功能以农业生产、生态服务为主导;以农业人口为主。

2)城乡地域功能区:随着各类生产要素向核心区集聚,核心区空间不断扩张,表现为:都市核心区通过接触扩散在其周边形成都市拓展区,同时通过等级扩散间接促进镇区核心区扩张,形成镇区拓展区。同样,在内生发展主导区,由于要素不断流失,生产、生活空间不断收缩,出现逆城镇化,主要范围为中心村功能区、生态与农业区。

3)土地整治分区:上述几类功能区中,都市及镇区核心区以建设用地为主,土地利用形态较为固定;都市及镇区拓展区、中心村功能区、生态与农业区生产要素变动剧烈,是土地整治的对象空间,按其演变方向分为扩展型和收缩型2类。①扩展型。包括都市与镇区拓展区,土地利用有2个特点:土地破碎导致的农业产出低效;空间冲突导致的景观不协调与环境污染。②收缩型。包括中心村功能区、生态与农业区,通道扩散引致的初级工业化成为其发展主要动力,土地利用特点为:基础设施公共服务设施落后导致的人口流失与农村空心化;初级工业生产的不恰当扩张导致环境污染。

图1 城乡地域功能结构

2.2 研究方法

2.2.1 外生增长主导区划分

外生增长主导区是以都市、镇区核心区带动作用为主导的空间地域,其目的在于划定都市、镇区拓展区,可通过辐射模型(radiation model)计算上述空间[25]。该模型是2012年美国学者Filippo Simini针对引力模型的不足,借鉴固体物理学物质运动和发散过程而提出[26]。具体如式(1)所示。

式中T为、两地预期人口流动强度,其中村(社区)为人口出发地,镇区为人口目的地。T为村(社区)总流动人口数,mn分别为村(社区)、镇区人口,s为至之间人口流动的影响范围总人口。式(1)可对城镇空间联系强度进行测算,其深层含义为:镇区可接纳村(社区)流动人口数量受村(社区)人口量(m)、村(社区)总流动人口数T、镇区提供工作机会、范围内其他村(社区)工作机会竞争因素的共同影响,其中镇区提供工作机会与n呈正比关系,范围内其他村(社区)工作机会竞争因素与s呈正比关系。

1)都市、镇区核心区对拓展区接触扩散强度:人口流动强度以村(社区)为基本单元,市区、镇区为人口流动目的地,其他地域为人口出发地,当两者人口流动达阈值强度,说明即为的拓展区;S为至所经过道路距离的乡镇人口,该道路距离取至的最短路径;

2)都市核心区对镇区等级扩散强度:人口流动强度以镇为基本单元,其数据处理方法与接触扩散类似。

按式(1)得到各单元人口流动强度矩阵后,为进一步分析单元间相互作用,按如下步骤处理:①将单元人口流动强度矩阵进行标准化,以消除不同人口规模带来的影响;②确定阈值:选择切分点是确定阈值的关键,合适的切分值不至于使网络联接边数目过多或过少,对网络结构的稳定性影响较小,有利于正确描述网络结构特征。接触扩散阈值切分点规则是:当村(社区)和镇区之间的人口流动标准值高于切分值,则赋值矩阵单元数值转换成1,反之则为0;等级扩散以市区、仙女镇为作用源,通过计算确定最强作用源,若主城区作用强,则纳入主城区作用范围,反之亦然;分别将市区、仙女镇人口流动标准值进行聚类分析,共分为强、中、弱3级。

2.2.2 内生增长主导区划分

内生增长主导区是以区域内的资源、技术、产业和文化为基础,通过上述要素整合实现经济增长,主要包括中心村、生态与农业区。两者之间的主要差别在于中心村、生态与农业区对资源、技术、产业和文化禀赋存在较大差异,这种差异决定两类区域未来发展的路径差异,可通过潜力模型对上述区域进行划分,具体过程如下

1)指标体系确定:区域内生增长思想起源可追述到1970年代初,联合国社会经济理事会针对欠发达地区经济发展的一系列共识[27],目前对内生增长能力测度一般包含自然资源、经济资源和社会资源禀赋及其整合上述资源的能力[28]。①对农村地域而言,自然资源禀赋主要指农业基本生产条件,如耕地面积、土壤条件、灌溉排水条件等,其中土壤条件指耕作层厚度、障碍层距地表深度、表层土壤质地、土壤有机质含量、土壤pH值;水资源条件指灌溉保证率、排水条件;②由于研究区农村地域自然资源禀赋及农业发展水平相似,因此经济条件集中体现为工商业发展水平,具体指标包括年末常住人口、全村经济总收入、农村居民点规模、企业数量、企业营业收入。在自然资源禀赋条件相近的情况下,上述经济指标体现了中心村的人口集聚能力;③生活条件主要指公共设施完备度,包括:教育设施(小学及托儿所数量)、商业设施(超市数量)、文体设施(体育健身场所数量、藏书量)、医疗设施(卫生室数量),上述指标体现了中心村辐射能力。由于内生增长主导区无初中以上教育设施,因此教育设施主要测算托儿所与小学服务能力;内生增长主导区小学在校生一般在400~600人之间,但轨制基本保持在2轨,提供公共服务的能力未有太大差别,因而本指标体系中采用小学数量指标。

2)权重确定:本研究权重确定分别参照杨立等[29]、孙建伟等[30]研究成果确定各指标权重控制范围,在此基础上将指标权重分别发给7位专家,由7位专家独立进行修正,并综合各位专家意见进行修订后,得各指标权重(表1);将指标与权重采用多因素综合评价法处理并进行标准化值,最终得计算综合得分。

3)对计算值进行聚类分析,结合周边镇区分布情况进行调整,即得中心村分布。

表1 发展潜力综合分权重

3 结果与分析

3.1 城乡地域功能划分结果

城乡地域分为外生、内生增长主导区。外生增长主导区采用辐射模型按辐射方式划分为等级扩散与接触扩散2类区域;其余区域为内生增长主导区,采用潜力模型进行划分。外生增长主导区中,城镇核心功能区、城镇功能拓展区分别占研究区总面积的7.76%、27.62%;内生增长主导区中,中心村功能区、生态农业区4分别占研究区总面积的6.55%、58.07%(图2)。

图2 研究区空间功能区划分

3.1.1 外生增长主导区空间结构

都市与镇区拓展区划分:按辐射模型对赋值矩阵进行极值标准化处理;经敏感性测试,选择“5.3793”为切分点进行二值矩阵转化,低于该值的村(社区)直接赋值为0,划为内生增长主导区;通过R语言igraph包对其余村(社区)标准值进行网络化处理,以ArcGIS平台实现网络结构图的可视化表达。

都市与镇区拓展区节点数差异明显,10个节点以上的有3个核心区,5~10个节点的有5个核心区,2~4个节点的有12个核心区,0~1个节点的有7个核心区。节点数主要受城镇发展水平、距都市核心区距离、交通条件影响:1)城镇发展水平对拓展区节点数起决定作用,城镇发展水平越高,人口集聚能力越强,溢出效应更加明显,扩散节点5个以上的核心区均为经济发展强镇;2)距都市核心区距离对节点数影响较为复杂,镇区与都市核心区距离在10 km以内,接触扩散能力受到抑制,如杭集镇作为扬州经济强镇,规模等级较高,但由于与主城区、仙女镇2个都市核心区毗邻,消费人口被吸纳,降低镇区节点数;10~20 km,核心区对节点增加有促进作用,如头桥镇自身经济实力较强,同时与都市核心区距离适中,承担了部分副中心职能;大于20 km,核心区辐射能力较弱,对扩散节点数影响较小。3)交通条件对节点数有显著影响,如瓜洲镇作为江苏省南北过江通道,物流业较为发达,对周边辐射效应明显。

进一步计算主城区和江都区城关仙女镇的等级扩散作用:将人口流动标准值聚类分析,得到切分点分别为42.67和22.88,据此将扩散强度分为强、中、弱3级。主城区、仙女镇等级扩散对象分别位于邵伯湖——夹江西、东两侧,其中以市区为最强扩散源的共计13个镇,以仙女镇为最强扩散源的共计12个镇;但主城区扩散强度明显强于仙女镇,主城区辐射10个镇为强扩散等级,而仙女镇只有4个为强扩散等级,其余均为中弱等级。扩散影响因素主要包括距离因素、自然因素、城镇因素、交通因素。主城区强等级扩散距离约为20 km,且衰减较小;仙女镇强等级扩散半径约为10 km,中等级扩散半径约为20 km,弱等级半径40 km,表现为指数衰减模式;自然因素主要指邵伯湖——夹江对主城区辐射阻隔作用,邵伯湖——夹江作为淮河入江水道,水域最宽处达4 km,最窄处接近1 km,对主城区向东辐射其明显阻隔作用,而仙女镇位于邵伯湖——夹江蜂腰处,对主城区东向辐射起明显屏蔽作用;城镇因素主要指域外城镇辐射影响,研究区南部瓜洲镇,东部浦头、郭村镇,受主城区、仙女镇辐射相对较弱,这是由域外镇江市区、泰州市区高等级辐射造成;交通因素主要指在距离相等情况下,交通条件较优区域受高等级辐射能力较强,辐射衰减速度较为缓慢,如京沪轴线沿线的邵伯、宁盐轴线沿线的丁伙、丁沟等镇。

3.1.2 内生增长主导区空间结构

由潜力模型计算内生增长主导区各村潜力分值,通过聚类分析划分为中心村和生态农业区(切分点为26.2),同时参照核心区分布进行局部调整。9个镇无中心村,12个镇有1个中心村,5个镇有2个以上中心村。中心村空间分布有如下特征:一般为被撤并乡镇镇区,经济基础较好,与现有镇区呈主中心+副中心空间形态;临近主城区、仙女镇相关乡镇副中心较少,主要为主城区、仙女镇对消费人口的吸纳作用;2个以上中心村的乡镇一般合并乡镇数量较多,导致镇区服务半径过大,远超其辐射能力所致。

3.2 土地整治区划分与目标重构

3.2.1 土地整治区类型与功能

进一步发挥土地整治在“乡村振兴战略”的空间支撑作用,必须将土地整治从耕地数量增长转型为“三生”功能重塑。可根据城乡地域功能区设定,将土地整治区分为都市拓展区、镇区拓展区、中心村、生态农业区土地整治4类,并在土地整治空间输入、整治过程和空间输出3个方面进行调整(图3)。

图3 土地整治与功能区目标牵引

1)土地整治空间输入从乡村地域转变为城乡耦合冲突区。现有土地整治空间以乡村地域为主,原因在于耕地增加成本低、见效快,但宏观功能控制缺乏,整治后违规占用、环境污染屡见不鲜;设定功能区后,土地整治区转变为城乡耦合冲突区,包括都市及镇区拓展区、中心村功能区、生态与农业区。上述区域有2个特点:一是土地零碎化导致的空间产出低下,环境污染导致的空间耦合冲突;二是人口流动频繁导致的社会网络紊乱,公共服务水平低下导致的个人发展受限。

2)整治过程从空间重构转变为人地关系重构:现有土地整治过程侧重通过工程手段实现耕地面积增加,土地产权人利益被忽视,参与热情不高,导致后期保养维护成本居高不下;设定功能区后,土地整治过程与产权人多样化发展意愿结合起来,一是通过工程和生态手段剥离、重塑、优化空间功能,促进生产效能提升和产权人收入水平提高,二是通过产权和社会结构调整,优化生产组织模式,促进区域生产、生活和生态的总体提升。

3)土地整治空间输出从功能割裂转变为有机融入:现有土地整治过程基于耕地数量需求开展,与周边空间系统、社会系统耦合性较差;设定功能区后,土地整治强调与原有系统的有机联系,以实现生产、生活、生态三者平衡,促进“人”的全面发展。

3.2.2 土地整治区划分及目标重构

按功能定位可分为都市拓展区、镇区拓展区、中心村、生态农业区4类土地整治区,根据其在城乡地域中的功能构建空间转型目标与人口转型目标(图4,表2)。

注:A为都市拓展区土地整治区,B为镇区拓展区土地整治区,C为中心村土地整治区,D为生态农业区土地整治区。

表2 土地整治转型的内涵

1)都市拓展区土地整治:该类土地整治分布于沿江平原区,以面状形态分布,包含85个行政村,面积259.46 km2,占研究区总面积的10.87%。

都市拓展区基础设施完善,与主城区联系紧密;通过城市内城疏解的制造业功能和一般服务业功能实现外生增长,同时对周边地区起公共服务支撑作用。最大问题在于农用地与建设用地交错分布,土地利用零碎、负外部性突出、经济效益低下。因此都市拓展区土地整治在于剥离低效农地、产业空间,重塑“工业生产+生活+公共服务”空间,实现土地规模利用和效益提升;都市拓展区土地产权人主要为农业与工商业兼业者,通过土地整治,产权人将土地产权与社会资本结合,进行联合开发,实现从兼业经营向城市型生产者的转型。

2)镇区拓展区土地整治:分布于镇区周边,主要沿交通轴线布局,包含87个行政村,面积399.55 km2,占研究区总面积的16.75%。

镇区拓展区主要为集体建设用地和农用地,具有较好的区位、交通、基础设施条件,相较都市拓展区,其生产和生活成本较低,承接都市核心区的等级扩散作用,包括劳动密集型产业和低端服务业;同时吸纳周边农村人口,对农村地域有较强的辐射作用,是农村发展的重要增长极。

镇区拓展区存在问题与都市拓展区总体类似,不同之处在于,镇区拓展区属城乡过渡性质,人口转型目标在于将周边农业生产者转变为兼业生产者或城市型生产者,因此其生活空间既要具备城市形态,也要满足农业生产需求。因此镇区拓展区土地整治输入空间为农地和低效产业空间,整治过程为农业、低效生产功能剥离,输出空间定位为工业生产+生活+公共服务[31]。

3)中心村土地整治:分布于核心区较为稀疏的生态农业区中心地带,起区域增长极作用,包含27个行政村,面积156.43 km2,占研究区总面积的6.55%。扬州市区经过几轮撤乡并镇,形成了较为完整的城镇化体系,目前乡镇呈单核心发展,区域普遍较大,边缘地带的村庄公共服务非常薄弱,因此在着重发展中心镇区的前提下,有必要在乡镇边缘地区设置若干副中心,带动边缘地区发展。

中心村主要问题是公共服务和基础设施配套水平低下,难以对周边生态农业区起支撑作用,部分中心村还存在通道扩散导致的工业污染问题。因此中心村土地整治目标在于剥离低效产业和生活空间,以土地开发为抓手,充实发展内涵,输出“生活+公共服务”空间,起区域增长极作用;通过兼业生产者知识和技能水平的提升,输出“企业家才能”生产要素,进而优化农村生产组织模式,促进区域生产、生活和生态的总体提升[32]。

4)生态农业区土地整治:共计288个村,面积1 385.47 km2,占研究区比例的58.07%,主要分布于研究区北部的宁镇扬丘陵区、东部里下河平原区,南部沿江平原区分布较少,格局与北低南高的经济发展梯度相一致。

生态农业区主要问题是农村空心化、耕地经营粗放和低效产业用地污染。因此,生态农业区土地整治目标在于剥离低效产业、农业用地和空心村,通过土地综合整治,输出“生态+农业生产”空间,整治过程包括工业生产用地整治、生活+工业生产用地整治、农业生产+生态空间整治;通过土地承包经营权的转移,加速兼业生产者的空间转移或农业生产转型,建立以家庭农场为主的农业生产体制,同时进一步发挥农村生态资源优势,发展生态旅游业,使乡村回归生态和农业生产功能本质。

4 结 论

1)通过辐射模型和潜力模型,将城乡地域划分为城镇核心功能区、城镇功能拓展区、中心村功能区、生态农业区。辐射模型显示,不同城镇核心功能区所辐射城镇功能拓展区数量差异明显:若以镇区(包括主城区)为接触扩散源,4个核心功能区辐射城镇功能拓展区10个节点以上,5个核心功能区辐射5~10个节点,12个核心功能区辐射2~4个节点,7个核心功能区辐射0~1个节点;若以主城区、仙女镇为等级扩散源,以市区为最强扩散源的共计13个镇,以仙女镇为最强扩散源的共计12个镇,但主城区扩散强度明显强于仙女镇。潜力模型显示,不同镇中心村数量差异明显,9个镇无中心村,12个镇有1个中心村,5个镇有2个以上中心村。

2)根据城乡地域功能,将研究区划分为都市拓展区、镇区拓展区、中心村、生态农业区4类土地整治区。土地整治区中都市拓展区分布于沿江平原,以面状形态分布,包含85个行政村;镇区拓展区土地整治区分布于镇区周边,主要沿交通轴线布局,包含87个行政村;中心村土地整治区分布于核心区较为稀疏的生态农业区中心地带,起区域增长极作用,包含27个行政村;生态农业区土地整治区分布于宁镇扬丘陵区、里下河平原区,格局与北低南高的经济发展梯度相一致,共计288个村。

3)提出了土地整治转型目标。①总体目标是从乡村地域拓展为城乡全域、整治过程从空间重构拓展为人地关系重构、空间联系从功能割裂转变为有机融入,将“三生”空间重塑作为整治重点,强调空间和人口的双重转型。②各功能区目标:都市拓展区空间目标在于重塑“工业生产+生活+公共服务”空间,同时实现兼业生产者向城市型生产者转型;镇区拓展区空间目标与都市拓展区类似,人口转型目标在于实现农业生产者向兼业生产者转型;中心村土地整治区空间目标在于重塑“生活+公共服务”空间,同时实现兼业生产者要素整合能力的提升;生态农业区空间目标在于重塑“生态+农业生产”空间,同时实现兼业生产者向高素质农业生产者的转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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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nd consolidation mode based on radiation model and potential model for dividing urban and rural zone functions

Wang Dan1,2,Fang Bin1※,Chen Zhengfu3

(1.,,210023,; 2.,,225009,; 3..,225009,)

Land consolidation based on local condition and regional functions of rural and urban areas needs to be integrated under the “Rural Revitalization Strategy”. This integration requires land consolidation to transfer from a single-target project to a tool for reshaping “Production-Living-Ecology” and optimizing population structure. This study used 619 villages of Yangzhou City, Jiangsu Province as an example to extend the land consolidation space from rural areas to combined rural and urban areas, and to replace the space reconstruction with reconstructing the human-land relationship during the land consolidation process. The urban and rural areas of Yangzhou were firstly assigned to different functions using the radiation and potential models. According to these functions, the areas were then divided into land regulation zones featured with different transformation targets.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1) The 619 villages were divided into 4 functional zones: the urban core zone, the urban expansion zone, the central village zone, and the ecological-agricultural zone, which accounted for 7.76%, 27.62%, 6.55% and 58.07% of the study area, respectively. Therefore, taking the village (community) as the unit, Yangzhou could be divided into the urban core area, the urban expansion area, the central village area and the ecological-agricultural area. 2) 4 land regulation zones were generated, and the urban expansion zone was located in the Yangtze River Plain, the town expansion zone was distributed along traffic arteries, the central villages were clustered in the core of ecological-agricultural area, and the ecological agriculture zone was scattered in the Nanjing-Zhenjiang-Yangzhou hilly area and Lixiahe Plain. According to the zoning setting, the land consolidation area of Yangzhou was divided into the 4 zones. Therefore, the land consolidation space was expanded from the rural area to the total urban and rural area, the land consolidation process was transformed from the space reconstruction to the human-land relationship reconstruction, and the land consolidation of spatial relations was transformed from the functional fragmentation to the organic integration. 3) The land consolidation goal of urban and town expansion area is reshaping the space of industrial production + living + public service, while the land consolidation goal of the central village area is reshaping the space of living + public service, and ecological-agricultural area is reshaping the space of ecology + agricultural production. 4) The measures to deal with demographic transition in the 4 land regulation zones are achieving the transition of the concurrent producers to the urban producers, achieving the transition of the agricultural producers to the concurrent producers, achieving the enhancement of the ability of the concurrent producer integrating elements, and achieving the transition of the concurrent producers to the high-quality agricultural producers, respectively.

land use; models; land consolidation; urban and rural regional zones; radiation model; potential model; spatial transformation; population transformation; Yangzhou

王 丹,方 斌,陈正富. 基于辐射模型及潜力模型划分城乡地域功能的土地整治模式[J]. 农业工程学报,2018,34(13):270-278. doi:10.11975/j.issn.1002-6819.2018.13.033 http://www.tcsae.org

Wang Dan, Fang Bin, Chen Zhengfu. Land consolidation mode based on radiation model and potential model for dividing urban and rural functions[J]. Transactions of the Chinese Society of Agricultural Engineering (Transactions of the CSAE), 2018, 34(13): 270-278.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 doi:10.11975/j.issn.1002-6819.2018.13.033 http://www.tcsae.org

2018-02-06

2018-06-07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41671174);江苏省“青蓝工程”优秀青年骨干教师资助课题(苏教师﹝2016﹞15号);“江苏省高等院校专业带头人高端研修资助项目”(2016TDFX014);江苏省国土资源厅科技项目(KJXM2015010)

王 丹,博士生,副教授,系主任。主要从事土地整治与土地规划研究。Email:yzwangdan@qq.com

方 斌,教授,博士,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土地资源管理研究。Email:wenyanfang731@163.com

10.11975/j.issn.1002-6819.2018.13.033

F301.2

A

1002-6819(2018)-13-027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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