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 露，安雪花，陈丽萍，柳新菊，关文碧，吴声敢，赵学平

(浙江省农业科学院 省部共建浙江省植物有害生物防控国家重点实验室培育基地，农产品质量标准研究所，浙江 杭州 310021)

纳米材料因具有小尺寸效应、表面效应、量子尺寸效应，以及宏观量子隧道效应等特点，近年来在化学产品、生物医药、农业及制药等诸多领域得到广泛的应用[1-2]。其中，纳米二氧化钛(nTiO2)是目前国内产量最高、需求量最大、应用领域最广泛的纳米材料之一[3]，在农业领域的应用和研究也引起了越来越多的关注。nTiO2既可用于植物病害防治，也可对农药进行光催化降解，还可应用于农药剂型加工方面[4]。伴随着nTiO2在各领域的广泛应用，尤其是在农业领域应用的推广，nTiO2进入水生生态系统的可能性也大大提高，nTiO2对水生生态环境的影响及其生态安全性评价研究显得尤为重要。

既有研究多集中于一种或几种nTiO2材料对单一水生生物的毒性效应，结果并不能真实反映nTiO2在水生环境中的毒性，缺少系统研究同一纳米材料对不同水生生物毒性的报道。本研究以斜生栅列藻(Scenedesmusobliquus)、大型溞(D.magna)、斑马鱼(Brachydaniorerio)，以及非洲爪蟾(Xenopuslaevis)蝌蚪为试验对象，按照GB/T 31270.12—2014、GB/T 31270.13—2014、GB/T 31270.14—2014、GB/T 31270.18—2014要求，研究nTiO2对上述水生模式生物的急性毒性，并进行安全评价，旨在为nTiO2的合理使用及其风险控制提供科学依据，也为有关法规或标准的制定提供基础资料与数据参考。

1 材料与方法

1.1 供试药剂

1.2 试验生物

斜生栅列藻(Scenedesmusobliquus)，藻种编号FACHB276，于2010年10月从中国科学院水生生物研究所淡水藻种库购入。为了使试验藻类能够适应试验条件，并保证藻类在接种至试验液中时正处于指数生长阶段，试验开始前2～4 d，将试验藻类接种至试验用OECD培养基中，调节至试验开始时藻类呈指数增长。试验环境温度为22.1～22.5 ℃，连续均匀光照，光强6 240～7 150 lx。

大型溞(DaphniamagnaStraus)，引自环境保护部南京环境科学研究所。在良好的培养条件下，使其处于孤雌生殖状态，在实验室条件下培养3代以上，选用出生24 h内的健康溞进行试验。本次试验供试大型溞亲溞驯养批号为C20141217。试验体系pH值7.51～7.81，溶解氧8.41～8.57 mg·L-1，硬度(以CaCO3计)165 mg·L-1，温度19.8～20.0 ℃，光照/黑暗时间为16 h/8 h。

斑马鱼(Brachydaniorerio)，购自杭州明红水族，体长1.0～3.0 cm，健康无病，供试斑马鱼批次为S20140904。试验前，在水温21.0～25.0 ℃、光照/黑暗时间14 h/10 h、曝气充氧的环境条件下预养7 d以上。预养时每天喂食1次，并及时清除粪便及食物残渣，正式试验前24 h停止喂食。正式试验水温23.0～23.4 ℃，pH值7.72，溶解氧6.86～8.03 mg·L-1，总硬度(以CaCO3计)78 mg·L-1，光照/黑暗时间为14 h/10 h。

非洲爪蟾(Xenopuslaevis)蝌蚪，亲本购自上海茂生生物科技发展有限公司，品系为LM00456MX，引入批次为20120721。试验用蝌蚪为本机构繁殖，试验前3 d对其进行驯养，环境条件为：水温22.6～22.7 ℃，光照/黑暗时间14 h/10 h，曝气充氧。驯养时每天喂食1次，饲料为自行孵化的丰年虾活体，并及时清除粪便及食物残渣。正式试验前24 h停止喂食。正式试验过程中，温度22.3～22.7 ℃，pH值7.22～7.53，溶解氧78.3%～102.9%(空气饱和值)，水质总硬度(以CaCO3计)78 mg·L-1，光照/黑暗时间为14 h/10 h。

1.3 试验方法

1.3.1 藻类生长抑制试验

无菌条件下，在250 mL三角瓶中，先后加入OECD培养基40 mL、特定浓度的藻细胞液50 mL，以及配制好的10倍浓度的试验药液(空白对照为OECD培养基)10 mL。搅拌均匀后，用锡箔纸将各个试验容器瓶封口，置于光照培养箱内培养，每天定时人工摇动3次。各处理的起始藻细胞浓度约为9.00×103mL-1。nTiO2的试验浓度分别为0.800、0.400、0.200、0.100、0.050 0、0.025 0 mg·L-1。每一浓度设3个平行，同时设不加药处理的空白对照，试验组和空白对照组同时进行。

要改变学生的动手畏惧心理，就必须从树立信心和对失败的认知状态着手。从横向的同学之间的比较引导到纵向的自我比较，利用大脑不断设想演练动手实践的过程和方法提高成功率，改变对失败概念的认知，不外乎是消除畏惧心理的有效的方法之一。

试验期间，每天(即24、48、72 h)取样测定各试验容器中藻类的生物量。测定方法：使用血球计数板在显微镜下直接计数，并记录细胞的任何异常情况，如畸形等(暴露于供试品中引起的)。

试验数据采用生物量比较法进行分析和计算。处理组藻类生物量抑制率(B)按下式计算：

(1)

式(1)中：N空白，空白对照组测定的藻细胞浓度，mL-1；N处理，处理组测定的藻细胞浓度，mL-1。

根据实测浓度的平均值，采用DPS 统计分析软件计算EC50及95%置信区间。

1.3.2 溞类急性活动抑制试验

试验时将50 mL试验药液加入到100 mL烧杯中，然后用玻璃滴管加入试验溞，每杯5只。nTiO2的试验浓度分别为2.00、1.67、1.39、1.16、0.965、0.804 mg·L-1，同时设置空白对照组。试验组和空白对照组均设4个平行，每杯为1个平行。

试验采用静态法染毒48 h。处理后，观察大型溞的受抑制情况，记录24 h和48 h受抑制数和症状。大型溞运动受抑制的判断标准是缓慢摇动试验容器，15 s内受试溞不能游动，但允许附肢微弱活动。根据试验药液浓度和各组大型溞的受抑制数，应用寇氏法计算EC50及95%置信区间。

1.3.3 鱼类急性毒性试验

用水配制一系列浓度的nTiO2试验药液(50.0、35.7、25.5、18.2、13.0、9.30 mg·L-1，其中高浓度药液以悬浊液形式存在)，药液体积为5.00 L，置于试验鱼缸中，同时设置只加水的空白对照组。试验时，将斑马鱼引入试验鱼缸中，每缸15尾。各处理不设重复，只设1个平行，每缸为1个平行。试验组和空白对照组同时进行。

试验采用静态法，试验期间不更换试验药液，且停止喂食。处理后，观察并记录斑马鱼在2、6、24、48、72、96 h时的中毒症状和死亡情况。用玻璃棒轻触斑马鱼尾部，无可见运动即为死亡。试验中及时清除死亡斑马鱼。试验结果分析采用寇氏法，分别计算24、48、72、96 h时的LC50值及95%置信区间。

1.3.4 两栖类急性毒性试验

用水配制6个试验浓度的nTiO2溶液，分别为7.50、6.00、4.67、3.83、3.07、2.45 mg·L-1，分别加入到各试验鱼缸中，同时设置不加药处理为空白对照，体积均为5.00 L。然后分装入3个烧杯中，每个烧杯中1.50 L试验溶液。试验时，将试验用蝌蚪加入到烧杯中，每杯10只。各处理设2个重复，每杯为1个重复。试验组和空白对照组同时进行。

试验采用静态法，试验期间不更换试验药液，且停止喂食。处理后，观察并记录蝌蚪在2、6、24、48、72、96 h时的中毒症状和6、24、48、72、96 h时的死亡情况。用玻璃棒轻触蝌蚪，无可见运动即为死亡。试验中及时清除死亡蝌蚪。根据蝌蚪的死亡情况，采用寇氏法分别计算24、48、72、96 h时的LC50值及95%置信区间。

2 结果与分析

试验期间，实验室条件正常，试验温度及光照、试验溶液溶解氧及pH值等参数均满足试验方法的要求。试验的空白对照组中，试验生物溞、鱼及蝌蚪的死亡率和藻的生长率符合试验要求。

2.1 nTiO2对斜生栅列藻的急性毒性及安全评价

根据试验药液浓度和各组斜生栅列藻的受抑制情况(表1)，应用DPS统计分析软件将药剂浓度对数与对应的抑制率的机率单位作直线回归分析，可得nTiO2对斜生栅列藻的急性毒性为0.140 mg·L-1(72 h-EC50)。根据GB/T 31270.14—2014中农药对藻类的毒性分级标准，nTiO2在本次试验条件下对斜生栅列藻72 h的急性毒性为高毒级(EC50≤0.3 mg·L-1)。

2.2 nTiO2对大型溞的急性毒性及安全评价

nTiO2处理大型溞后，受试大型溞表现为游动少，游动缓慢，沉底。nTiO2对大型溞的急性毒性为1.26 mg·L-1(48 h-EC50)(表2)。根据GB/T 31270.13—2014中农药对溞类的毒性分级标准，nTiO2在本次试验条件下对大型溞48 h的急性毒性为中毒级(1.0 mg·L-1

表1nTiO2对斜生栅列藻的生长抑制试验结果

Table1Results ofScenedesmusobliquusgrowth inhibition test by nTiO2

试验浓度Concentration/(mg·L-1)24h藻细胞浓度Algaconcentration/(104mL-1)抑制率Inhibitionratio/%48h藻细胞浓度Algaconcentration/(104mL-1)抑制率Inhibitionratio/%72h藻细胞浓度Algaconcentration/(104mL-1)抑制率Inhibitionratio/%08000833667333862133810040016733375069027560702001673331005863255360100167333133448383452005002500192207483310002502500192207508274EC50/(mg·L-1)—0140014095%置信区间95%CI/(mg·L-1)—0112～01750108～0182

—不适用。下同。

—， Not applicable. CI， confidence intervals. The same as below.

表2nTiO2对大型溞的急性活动抑制试验结果

Table2Results ofDaphniamagnaacute immobilisation test by nTiO2

试验浓度Concentration/(mg·L-1)供试溞数TestNo．24h受抑制数No．ofinhibited抑制率Inhibitionratio/%48h受抑制数No．ofinhibited抑制率Inhibitionratio/%2002018900201000167201785019950139201050012600116206300840009652000210008042000000200—0—95%置信区间95%CI/(mg·L-1)1381．29～1471261．18～134

2.3 nTiO2对斑马鱼的急性毒性及安全评价

nTiO2不同浓度药液处理后，斑马鱼在不同时间的中毒症状见表3。根据试验药液浓度和各处理斑马鱼的死亡数(表4)，应用寇氏法计算可得nTiO2对斑马鱼的急性毒性为22.0 mg·L-1(96 h-LC50)。根据GB/T 31270.12—2014中农药对鱼类的毒性分级标准，nTiO2在本次试验条件下对斑马鱼96 h的急性毒性为低毒级(LC50>10 mg·L-1)。

表3斑马鱼中毒症状

Table3Observed abnormal response ofBrachydaniorerio

试验浓度Concentration/(mg·L-1)2h6h24h48h72h96h500O，I，BO，I，BPPPP357O，I，BO，I，BPPPP255O，I，BO，BI，BBAA182BBBAAA130BBAAAA930AAAAAAO(CK)AAAAAA

A，无中毒症状；B，游动迟缓；I，呼吸减弱；O，浮于水面；P，全部死亡。

A， Normal; B， Swimming retardation; I， Breathe weakness; O， Afloat; P， All death.

表4nTiO2对斑马鱼的急性毒性试验结果

Table4Results ofBrachydaniorerioacute toxicity test by nTiO2

试验浓度Concentration/(mg·L-1)供试鱼数FishNo．24h死亡数No．ofdeath死亡率Mortality/%48h死亡数No．ofdeath死亡率Mortality/%72h死亡数No．ofdeath死亡率Mortality/%96h死亡数No．ofdeath死亡率Mortality/%5001515100151001510015100357151510015100151001510025515128001280012800128001821516671667166716671301516671667166716679301500000000O(CK)1500000000LC50/(mg·L-1)22022022022095%置信区间201～241201～241201～241201～24195%CI/(mg·L-1)

2.4 nTiO2对非洲爪蟾蝌蚪的急性毒性及安全评价

不同浓度nTiO2处理后，非洲爪蟾蝌蚪的中毒症状见表5。根据试验溶液浓度和各处理非洲爪蟾蝌蚪的死亡数，可得nTiO2对非洲爪蟾蝌蚪的96 h-LC50为5.02 mg·L-1(表6)。根据GB/T 31270.18—2014中农药对天敌两栖类的急性毒性等级划分标准，nTiO2在本次试验条件下对非洲爪蟾蝌蚪96 h的急性毒性为中毒级(1.0

表5非洲爪蟾蝌蚪中毒症状

Table5Observed abnormal response ofXenopuslaevistadpoles

试验浓度Concentration/(mg·L-1)2h6h24h48h72h96h750B，KK，LOOOO600B，KB，K，LM，B，KBBB467B，KB，K，LM，B，KBAA383BB，K，LB，KBAA307BB，K，LBAAA245AAAAAAO(CK)AAAAAA

A，正常；B，游动迟缓；K，侧翻失衡；L，窜动；M，沉底；O，全部死亡。

A， Normal; B， Swimming retardation; K， Loss of equilibrium; L， Shuttle; M， Sink to bottom; O， All death.

表6nTiO2对非洲爪蟾蝌蚪的急性毒性试验结果

Table6Results ofXenopuslaevistadpoles acute toxicity test by nTiO2

药液浓度Concentration/(mg·L-1)供试鱼数FishNo．6h死亡数No．ofdeath死亡率Mortality/%24h死亡数No．ofdeath死亡率Mortality/%48h死亡数No．ofdeath死亡率Mortality/%72h死亡数No．ofdeath死亡率Mortality/%96h死亡数No．ofdeath死亡率Mortality/%750201470020100201002010020100600205250147001575015750157504672015006300840084008400383200015002100210021003072015001500150015001500245200000000000O(CK)200000000000LC50/(mg·L-1)—52550250250295%置信区间—489～563466～540466～540466～54095%CI/(mg·L-1)

3 讨论

在自然环境中，藻、溞、鱼及两栖类生物是水生生态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分别代表着水生生态系统食物链中的初级生产者和不同层次的消费者[11-12]。本研究所选择的斜生栅列藻、大型溞、斑马鱼、非洲爪蟾蝌蚪是目前国内外水生生物毒理学研究的标准测试生物，被广泛应用于水生生物毒性试验和评价中。本研究进行上述一系列水生生物的急性毒性测试，能够了解nTiO2在水环境中各食物链层次上的危害，从而对nTiO2安全性作出较全面的评价，补充和完善nTiO2对水生生物毒性效应研究的数据库。

本研究结果显示，nTiO2对斜生栅列藻的急性毒性为0.140 mg·L-1(72 h-EC50)，毒性级别为高毒。前人研究也多证实nTiO2对藻类生长具有一定的毒性。朱小山等[13]研究表明，nTiO2对斜生栅列藻的 96 h-EC50为15.262 mg·L-1。Aruoja等[14]发现，nTiO2制剂的毒性(72 h-EC50，5.83 mg·L-1)远大于大粒径颗粒(72 h-EC50，35.9 mg·L-1)。Cardinale等[15]发现，nTiO2对四尾栅藻(Scenedesmusquadricauda)、莱茵衣藻(Chlamydomonasmoewusii)和小球藻(Chlorellavulgaris)生长均有抑制作用，但抑制机理不同。藻类作为水环境中的初级生产者，对水生生态系统的平衡和稳定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nTiO2对藻类的毒害作用将直接或间接地影响整个水生生态系统。

本研究中，nTiO2对大型溞的急性毒性试验显示48 h的EC50为1.26 mg·L-1，毒性级别为中毒，该结果与前人研究报道一致[13，16-17]。随着暴露时间延长，nTiO2对大型溞的毒性提高。Zhu等[17]考查了nTiO2对大型溞的急性和慢性毒性作用，发现48 h时nTiO2表现出较低的毒性(EC50大于100 mg·L-1)，而72 h却产生很高的毒性(EC50为1.62 mg·L-1)，并且在慢性试验暴露21 d后，大型溞出现严重的生长阻滞、繁殖缺陷，以及死亡。此外，增加紫外光辐照也使得nTiO2毒性提高。Amiano等[16]的研究中，加入紫外光辐照能够使nTiO2对大型溞的48 h-EC50由29.7～33.6 mg·L-1减小至1.2～3.4 mg·L-1。研究已发现，nTiO2在大型溞体内存在生物富集的过程[18]，富集系数甚至高达1.18×105[17]。nTiO2还可沿生物链从低营养级向高营养级生物转移，如从大型溞转移到高一级生物斑马鱼中[19]。nTiO2沿食物链传递富集的现象，可能会导致高级生物的毒性效应。

本试验中，nTiO2对斑马鱼的毒性级别为低毒(96 h-LC50为22.0 mg·L-1)，与Xiong等[20]及Zhu等[21]的研究结果一致。Osborne等[7]证实，4、10、30、134 nm粒径的nTiO2暴露对斑马鱼胚胎均基本无毒性效应。刘红云等[22]也发现，25、80、150 nm的nTiO2对斑马鱼胚胎96 h孵化率没有影响。nTiO2暴露对斑马鱼的低毒效应可能是由于nTiO2的团聚作用降低了纳米效应和作用效果。

本研究中，nTiO2对食物链中斜生栅列藻急性毒性为高毒，对大型溞为中毒，对斑马鱼为低毒，该毒性次序与Hall等[23]的研究结果一致。nTiO2对黑头呆鱼(Pimephalespromelas)的LC50为500 mg·L-1，对网纹溞(Ceriodaphniadubia)和淡水枝角水溞(Daphniapulex)的LC50分别为7.6 mg·L-1和9.2 mg·L-1，在羊角月牙藻(Pseudokirchneriellasubcapitata)的慢性毒性试验中IC25为1～2 mg·L-1。

非洲爪蟾作为两栖动物，其早期阶段以蝌蚪形式生活于水中，故按水生生物进行毒性研究及评价。本试验中，nTiO2对非洲爪蟾蝌蚪96 h的LC50为5.02 mg·L-1，急性毒性级别为中毒。Zhang等[24]证实3种粒径(5、10、32 nm)的nTiO2均能够显著影响蝌蚪的生长。并且，纳米CuO 和纳米ZnO颗粒也能够抑制非洲爪蟾蝌蚪的生长，其最小抑制浓度为10 mg·L-1[25]。

综上，不同水生生物及不同毒性评价指标对nTiO2的敏感性是不同的，因此本研究使用不同营养水平的标准试验模型生物，以更全面准确地反映出nTiO2的毒害风险。然而，nTiO2毒性作用机理、环境行为与效应及毒性之间的内在联系等仍有待于进一步研究。此外，nTiO2具有很强的吸附能力，与水生生态环境中的重金属和有毒污染物质等能够组成复合污染体系[26-27]，对水生生物的作用也不容忽视。

[1] NEL A， XIA T， MDLER L， et al. Toxic potential of materials at the nanolevel[J].Science， 2006， 311(5761): 622-627.

[2] 白茹， 王雯， 金星龙，等. 纳米材料生物安全性研究进展[J]. 环境与健康杂志， 2007， 24(1):59-61.

BAI R， WANG W， JIN X L， et al. Review on biological security of nanomaterials[J].JournalofEnvironmentandHealth， 2007， 24(1): 59-61.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

[3] 王江雪， 李炜， 刘颖， 等. 二氧化钛纳米材料的环境健康和生态毒理效应[J]. 生态毒理学报， 2008， 3(2): 105-113.

WANG J X， LI W， LIU Y， et al. Environmental health and ecotoxicological effect of titanium dioxide nanomaterials[J].AsianJournalofEcotoxicology， 2008， 3(2): 105-113.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

[4] 吴声敢， 赵学平， 苍涛，等. 纳米二氧化钛在农药领域的研究进展[J]. 浙江农业科学， 2016 (5): 669-674.

WU S G， ZHAO X P， CANG T， et al. Review on titanium dioxide in pesticide research[J].ZhejiangAgriculturalSciences， 2016 (5): 669-674. (in Chinese)

[5] 程艳红， 陈金媛， 李何荣，等. 纳米材料的水生毒性研究进展[J]. 环境与健康杂志， 2014， 31(4):371-376.

CHENG Y H， CHEN J Y， LI H R， et al. Aquatic toxicity of nanomaterials: a review of recent studies[J].JournalofEnvironmentandHealth， 2014， 31(4): 371-376.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

[6] 文若曦， 孙振东， 周群芳， 等. 人工合成纳米材料的生物可给性与毒性[J]. 环境化学， 2017， 36(1):1-15.

WEN R X， SUN Z D， ZHOU Q F， et al. Bioavailability and toxicity of engineered nanomaterials[J].EnvironmentalChemistry， 2017， 36(1): 1-15.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

[7] OSBORNE O J， JOHNSTON B D， MOGER J， et al. Effects of particle size and coating on nanoscale Ag and TiO2exposure in zebrafish (Daniorerio) embryos[J].Nanotoxicology， 2013， 7(8): 1315-1324.

[8] LI F， LIANG Z， ZHENG X， et al. Toxicity of nano-TiO2on algae and the site of reactive oxygen species production[J].AquaticToxicology， 2015， 158: 1-13.

[9] CLÉMENT L， HUREL C， MARMIER N. Toxicity of TiO2nanoparticles to cladocerans， algae， rotifers and plants: effects of size and crystalline structure[J].Chemosphere， 2013， 90(3): 1083-1090.

[10] HUND-RINKE K， SIMON M. Ecotoxic effect of photocatalytic active nanoparticles (TiO2) on algae and daphnids (8 pp)[J].EnvironmentalScienceandPollutionResearch， 2006， 13(4): 225-232.

[11] 胡双庆， 尹大强， 陈良燕. 吡虫清等4种新农药的水生态安全性评价[J]. 生态与农村环境学报， 2002， 18(4):23-26.

HU S Q， YIN D Q， CHEN L Y. Safety evaluation of four new pesticides in aquatic ecosystem[J].RuralEco-Environment， 2002， 18(4): 23-26.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

[12] 王宏， 沈英娃， 卢玲，等. 几种典型有害化学品对水生生物的急性毒性[J]. 应用与环境生物学报， 2003， 9(1):49-52.

WANG H， SHEN Y W， LU L， et al. Acute toxcity of typical hazard chemicals to three kinds of aquatic oragnisms[J].ChineseJournalofAppliedandEnvironmentalBiology， 2003， 9(1): 49-52.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

[13] 朱小山， 朱琳， 田胜艳，等. 三种金属氧化物纳米颗粒的水生态毒性[J]. 生态学报， 2008， 28(8):3507-3516.

ZHU X S， ZHU L， TIAN S Y， et al. Aquatic ecotoxicities of nanoscale TiO2， ZnO and Al2O3water suspensions[J].ActaEcologicaSinica， 2008， 28(8): 3507-3516.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

[14] ARUOJA V， DUBOURGUIER H C， KASEMETS K， et al. Toxicity of nanoparticles of CuO， ZnO and TiO2to microalgaePseudokirchneriellasubcapitata[J].ScienceoftheTotalEnvironment， 2009， 407(4): 1461-1468.

[15] CARDINALE B J， BIER R， KWAN C. Effects of TiO2nanoparticles on the growth and metabolism of three species of freshwater algae[J].JournalofNanoparticleResearch， 2012， 14(8): 913.

[16] AMIANO I， OLABARRIETA J， VITORICA J， et al. Acute toxicity of nanosized TiO2toDaphniamagnaunder UVA irradiation[J].EnvironmentalToxicologyandChemistry， 2012， 31(11): 2564-2566.

[17] ZHU X， CHANG Y， CHEN Y. Toxicity and bioaccumulation of TiO2nanoparticle aggregates inDaphniamagna[J].Chemosphere， 2010， 78(3): 209-215.

[18] BAUN A， HARTMANN N B， GRIEGER K， et al. Ecotoxicity of engineered nanoparticles to aquatic invertebrates: a brief review and recommendations for future toxicity testing[J].Ecotoxicology， 2008， 17(5): 387-395.

[19] ZHU X， WANG J， ZHANG X， et al. Trophic transfer of TiO2nanoparticles from daphnia to zebrafish in a simplified freshwater food chain[J].Chemosphere， 2010， 79(9): 928-933.

[20] XIONG D， FANG T， YU L， et al. Effects of nano-scale TiO2， ZnO and their bulk counterparts on zebrafish: acute toxicity， oxidative stress and oxidative damage[J].ScienceoftheTotalEnvironment， 2011， 409(8): 1444-1452.

[21] ZHU X， ZHU L， DUAN Z， et al. Comparative toxicity of several metal oxide nanoparticle aqueous suspensions to Zebrafish (Daniorerio) early developmental stage[J].JournalofEnvironmentalScienceandHealth，PartA， 2008， 43(3): 278-284.

[22] 刘红云， 白伟， 张智勇， 等. 纳米氧化物对斑马鱼胚胎孵化率的影响[J]. 中国环境科学， 2009， 29(1):53-57.

LIU H Y， BAI W， ZHANG Z Y， et al. Effects of several nanooxides on the hatching rate of zebrafish embryos[J].ChinaEnvironmentalScience，2009， 29(1): 53-57.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

[23] HALL S， BRADLEY T， MOORE J T， et al. Acute and chronic toxicity of nano-scale TiO2particles to freshwater fish， cladocerans， and green algae， and effects of organic and inorganic substrate on TiO2toxicity[J].Nanotoxicology， 2009， 3(2):91-97.

[24] ZHANG J， WAGES M， COX S B， et al. Effect of titanium dioxide nanomaterials and ultraviolet light coexposure on African clawed frogs (Xenopuslaevis)[J].EnvironmentalToxicologyandChemistry， 2012， 31(1): 176-183.

[25] NATIONS S， WAGES M， CAAS J E， et al. Acute effects of Fe2O3， TiO2， ZnO and CuO nanomaterials onXenopuslaevis[J].Chemosphere， 2011， 83(8): 1053-1061.

[26] 崔悦， 谢静， 姜宾， 等. 典型人工纳米材料对水生生物的毒性效应[J]. 海洋信息， 2017(1):35-41.

CUI Y， XIE J， JIANG B， et al. Toxicity effect of typical manufactured nano materials on aquatic organisms[J].MarineInformation， 2017 (1): 35-41. (in Chinese)

[27] 张章， 唐天乐， 唐文浩. 人工纳米材料对斑马鱼生态毒理效应研究进展[J]. 生态毒理学报， 2016， 11(5):14-23.

ZHANG Z， TANG T L， TANG W H. Research progress in ecotoxicological effects of engineered nanomaterials on zebrafish[J].AsianJournalofEcotoxicology， 2016， 11(5): 14-23.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