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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码头上小红人

2018-03-02张章

当代工人·精品C 2018年1期
关键词:老梁船队海风

张章

卸船队简介:

卸船队现有84人,下设队部(4人)、机械维修班(13人)、电气维修班(11人)、電焊维修班(7人)、4个运行班(44人)和技术组(5人)。队内员工最大年龄59岁,最小年龄21岁,平均年龄35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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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大型铁矿船”是什么概念?

一艘“海上巨无霸”满载是40万吨,如果把铁矿粉换成大米,一个普通三口之家日食米量是1斤,一年下来吃365斤,40万吨就能养活1万户这样的家庭219年之久。

“从船靠港后就开始卸,昼夜连续作业,两天多一点儿就能卸完。”赵枫林自豪地说,虽然卸船机是一抓斗一抓斗地卸货,但可千万别小看,这卸船速度,已创开港以来单船平均作业效率等多项纪录了,在业内那和“火箭速度”没差啥。

在湛蓝的渤海,它像一枚血红耀眼的鸽子蛋,嵌镶在蓝色绒缎上;它又像一枚张开的贝壳,裹含着一颗颗火红炙热的红宝石,璀璨夺目。

这就是大连港散杂货码头公司卸船队,红码头上镶嵌的小红人,他们的工作和生活是这样的……

刚吐白的清晨,金灿灿的阳光,湛蓝的海平面。

“红色的房子,红色的车,红色的马路,红色的风。”队长张家滨笑着说,就连人也是红色的。美国有小黄人,咱们是“小红人”,虽然不同sǎi(色),但都那么可爱那么美。

这美,是码头赋予的。卸船队所在的码头,被国家交通部、发改委认定为我国首批可接靠40万吨矿船的4个沿海港口之一,是中国北方重要的铁矿石分拨中心,接卸“超大型铁矿船”是常态。

海风渐起,吹起了红色的铁粉,形成一道红色的帷幔,在阳光的照耀下,一会儿亮晶晶,一会儿朦胧柔和。

近些年,港机轰鸣、粉尘漫天的情景已不复存在,高大的防尘墙也将矿石堆场靠海风口处遮挡得严严实实。“透露的是无法用任何标尺衡量的艰辛和付出。”党支部书记赵枫林坦言。

冬天的大连数海边最冷,没有遮挡下的海风肆意狂吹,无论穿多厚一会儿就能冻透。去年冬季某天夜里,电机坏了,电气维修班班长刘伟和队友立马抢修,不到半小时双手就冻僵麻了,只能用随身携带的小暖风机暖手,稍微缓暖后,再去替换冻僵的队友,就这样相互交替完成了抢修。“冻了暖、暖了再冻,炖着都不好吃了。”刘伟苦中作乐地打趣道。

难挨的还有夏天。阳光直接照射格外的毒,码头地缝连接处的沥青都被晒融化了,像被人吹起的泡泡,一个个涨满后又“啪”地破碎了。即使这样,卸船队的作业都没有停,甚至还屡创港口纪录。

“听说我在码头上班,朋友们都羡慕,说我过的是海子式生活,面朝大海,春暖花开。”28岁腼腆帅气的电气维修班李博坤想为自己声明:这份工作也仅仅是面朝大海而已。

高大威猛的卸船机可不是“庄稼汉小毛驴”,它的操控系统可是纯进口的外国货,这意味着想在码头当个普通工人,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要精通英语。

“老梁兜里有没有零花钱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兜里肯定有英语词典。”这是大家对梁师傅的印象,也是全体普通卸船队工人的缩影。

刚调来码头时老梁40岁,上班第一天,全英文操控界面就给他一个下马威。既尴尬又发蒙的他,下班立马跑进书店,买了一本英文词典,一页一页“啃”起来。

词典太厚上班不方便带,老梁就一页页地撕下来放进口袋,一有空闲就掏出来背单词。词典用久了,都被揉皱了,有些字都模糊不清了,老梁又冒出了新想法。“偷偷攒了几个月的烟钱,给自己买了个家用电器——文曲星。”老梁不好意思地说,那时家里并不富裕,都没舍得给读书的孩子买,结果自己先用上了。功夫不负有心人,没过多久英文操作已不成难题了。

除了自我培养的“学霸”,还有“泡”海员的社交派学霸。有一段时间,停靠在港的外轮上多了一个中国技术员的身影。

每有大船靠岸,前队长孙同峰就会上船参观设备,和船上的轮机长说英语,时间长了,英语水平大有长进。2003年到矿石码头任卸船机电气主管时,孙同峰已经能就技术问题跟老外自由交流了。“有一次,大连港进口了一台施耐德公司生产的四象限定子调压变速器,孙同峰自己就把3500字的英文说明书翻译成了中文,外国技术员都对我们工人刮目相看。”

港口是经济运行的“晴雨表”,无论是大连还是海口,青岛还是天津,新时期的中国港口产业工人触摸着怦然有力的经济脉搏。他们不仅从技术、信息化等方面跟国际接轨,还“自发地”顺应时代需求,使自己的知识储备、外语沟通能力国际化。透过这一个个平凡而又闪耀的海上“窗口”,穿越千年历史时空的海上丝绸之路正延伸而来,迎着海风,更多的梦想将随风飞扬。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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