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绘泽

内容提要：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提出一系列关于新时代改革开放的重要论断，形成了系统、完整的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其中，关于正确处理好解放思想和实事求是、整体推进和重点突破、顶层设计和摸着石头过河、胆子要大和步子要稳、改革发展稳定、政治自信和深化改革等六大关系是习近平关于处理好新时代改革开放论述的重要内容，也是新时代改革开放中需要把握好的六个重大关系。文章认为梳理、分析和总结这六大关系，对深刻把握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进一步纵深推进改革开放，具有重要的理论和实践意义。

习近平关于处理好改革开放中六大关系的论述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重要内容，充分体现了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长远的战略眼光、坚定的政治自信、辩证的理论思维和深邃的思想意境以及对新时代改革开放内在规律的深刻认识和充分把握。

一、处理好解放思想和实事求是的关系

解放思想和实事求是是适应新时代要求、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的根本思想武器，也是新时代改革开放中需要处理好的六大关系中的首要关系。习近平多次强调，在新时代改革开放中要处理好解放思想和实事求是的关系。

第一，解放思想是实事求是的思想前提。解放思想是深刻的思想革命，是在马克思主义指导下突破固化思维、陈旧理念和僵化思想，研究新问题、探寻新路径、解决新问题。解放思想不仅是深化改革开放的思想前提，也是实现实事求是的思想前提。在新时代改革开放中要真正坚持实事求是就必须继续解放思想。习近平指出：“冲破思想观念的障碍、突破利益固化的藩篱，解放思想是首要的。”[注]② 《习近平谈治国理政》，北京：外文出版社，2014年，第87、87页。只有解放思想才能使人们的思维、理念和思想等主观意识适应和符合新时代中国的客观实际。习近平多次强调，不能身子进了21世纪，思想还停留在20世纪。思想不解放，就不能解决新时代出现的复杂矛盾和问题，不能确立正确的路线方针政策，也“很难看清各种利益固化的症结所在，很难找准突破的方向和着力点，很难拿出创造性的改革举措”[注]② 《习近平谈治国理政》，北京：外文出版社，2014年，第87、87页。。

第二，实事求是是解放思想的主要旨趣。习近平指出：“实事求是，是马克思主义的根本观点，是中国共产党人认识世界、改造世界的根本要求，是我们党的基本思想方法、工作方法、领导方法。”[注]《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25页。如果不能解放思想、不能看到客观存在的实际以及蕴含其中的客观规律，就不能做到实事求是。改革开放40年的实践证明，没有解放思想就不能突破僵化的思想观念，我们党就难以做出把党和国家工作中心转移到经济建设上来、实行改革开放的历史性决策，更不可能在新的实践中攻艰克难，把改革开放不断推向前进。

解放思想和实事求是在本质上是一致的、统一的。解放思想的出发点和重要基础是一切从实际出发，落脚点和旨趣是主观符合客观、理论符合实际、解决具体实际问题。实事求是是解放思想的必然结果，也是解放思想的根本旨趣和归宿。不以实事求是为旨趣和归宿的解放思想，很可能流于空想；不以解放思想为前提的实事求是就不能真正实现思想与实际的统一。改革开放40年来，“中国人民坚持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实现解放思想和改革开放相互激荡、观念创新和实践探索相互促进，充分显示了思想引领的强大力量”[注]习近平：《开放共创繁荣，创新引领未来——在博鳌亚洲论坛2018年年会开幕式上的主旨演讲》，《人民日报》2018年4 月11日。。

二、处理好整体推进和重点突破的关系

改革开放是一个长期性、艰巨性和系统性工程，在新时代改革开放过程中要处理好整体推进和重点突破的关系，既要注重改革开放的整体性、系统性和协同性，又要遵循新时代改革开放和中国经济社会发展规律，统筹推进重要领域和关键环节的改革。

改革开放要整体性、系统性和协同性深入推进。改革开放是整个社会系统的整体演进和系统变革，涉及中国经济社会发展的各个领域和环节，因此，每一项改革都会对其他领域和环节的改革产生重要影响，又都需要其他领域和环节的改革协同配合，尤其是新时代改革开放的关联性和互动性明显增强，亟需统筹谋划各个方面、各个层次、各个要素。所谓整体性就是推进新时代改革开放要坚持普遍联系的观点，注重改革开放各个领域和环节的相互制约和促进；所谓系统性就是把新时代改革开放看作一个系统性工程，不断加强不同领域和环节改革的配套和衔接，注重改革措施的整体效果，防止孤立推进、相互脱节，或畸重畸轻、顾此失彼。所谓协同性就是既注重推进经济、政治、文化等各领域和环节改革的良性互动和协同配合，又要实现推进理论、制度、科技、文化以及其他各方面创新的良好互动和协同配合。

改革开放要在重要领域和关键环节实现突破。改革开放整体推进的同时，还要根据新时代中国改革开放和经济社会发展规律，分层次、有先后侧重点地有序推进。习近平强调：“整体推进不是平均用力、齐头并进，而是要注重抓主要矛盾和矛盾的主要方面，注重抓重要领域和关键环节，努力做到全局和局部相配套、治本和治标相结合、渐进和突破相衔接，实现整体推进和重点突破相统一。”[注]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习近平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论述摘编》，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4年，第44页。比如，在全面深化改革中，经济体制改革是重点。一方面，经济体制改革具有强大的牵引、带动和辐射作用，能够为其他各方面改革提供强大推动力，影响其他各个领域和环节的改革；另一方面，重大经济体制改革的进展速度决定着其他各个领域和环节的体制改革的进展速度，具有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作用。

在某一具体改革开放领域和环节也存在重点突破的问题。也就是说，不仅在整体改革开放中存在重要领域和关键环节的突破问题，在某一具体改革领域和环节也存在重点突破的问题。在行政体制改革中，转变政府职能是重点。可以说，整体推进就是在改革开放中既要看到主要矛盾、又要看到次要矛盾，既要看到矛盾的主要方面、又要看到矛盾的次要方面；重点突破就是在改革开放中既要整体性、系统性推进，又要善于抓住重点。二者相互影响，互相促进，统一于新时代改革开放的各个领域和环节的具体实践中。

三、处理好顶层设计和摸着石头过河的关系

加强顶层设计和摸着石头过河是推进改革开放的两个重要方法。加强顶层设计解决改革开放中的根本性和总体性问题。习近平指出：“所谓顶层设计，就是要对经济体制、政治体制、文化体制、社会体制、生态体制作出统筹设计，加强对各项改革关联性的研判，努力做到全局和局部相配套、治本和治标相结合、渐进和突破相促进。”[注]③⑤ 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习近平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论述摘编》，第32、33、34页。新时代改革开放进入攻坚期和深水区，改革的系统性、协同性更加突出，急迫需要加强顶层设计，避免头痛医头、脚痛医脚。一方面，要从宏观角度统筹谋划，提出改革开放的战略目标、战略重点、优先顺序、主攻方向等，同时加强对各项改革关联性的研判，使各项改革举措在政策取向上相互耦合、相互促进，在实际成效上相得益彰。另一方面，在各个具体改革领域和环节也要加强顶层设计。针对农村金融问题，习近平提出：“解决这个问题关键是要在体制机制顶层设计上下功夫，鼓励开展农民合作金融试点，建立适合农业农村特点的金融体系。”[注]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十八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上)，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4年，第680页。

加强顶层设计的同时要重视摸着石头过河。习近平指出：“对看得还不那么准、又必须取得突破的改革，可以先进行试点，摸着石头过河，尊重实践、尊重创造，鼓励大胆探索、勇于开拓，在实践中开创新路，取得经验后再推开。”[注]③⑤ 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习近平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论述摘编》，第32、33、34页。摸着石头过河是被改革开放以来40年的成功实践证明了的符合中国国情，又充满中国智慧的方法，符合人们对客观规律的认识过程。从改革开放40年的成功实践看，不管是经济领域、政治领域的制度体制改革，还是在农村和城市、或沿海和内地都实行的先试验、后总结、再推广的办法，都坚持大胆探索，务求实效，既稳步推进改革、又避免了大的社会动荡。当然，摸着石头过河不是唯“石头”是从，抛弃客观规律和规则，脚踩西瓜皮，滑到哪里算哪里，而是遵循已经认识到的规律和规则并在实践中不断加深对规律和规则的认识。

加强顶层设计和摸着石头过河在新时代改革开放中的辩证统一。摸着石头过河是从具体实际出发，为顶层设计提供重要参考和宝贵经验，是加强顶层设计的基础和前提。习近平在谈到二者的关系时指出：“摸着石头过河和加强顶层设计是辩证统一的，推进局部的阶段性改革开放要在加强顶层设计的前提下进行，加强顶层设计要在推进局部的阶段性改革开放的基础上来谋划。要加强宏观思考和顶层设计，更加注重改革的系统性、整体性、协同性，同时也要继续鼓励大胆试验、大胆突破，不断把改革开放引向深入。”[注]《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68页。针对有人提出摸着石头过河已经过时的错误观点，习近平强调：“不能说改革开放初期要摸着石头过河，现在再摸着石头过河就不能提了。我们是一个大国，决不能在根本性问题上出现颠覆性失误，一旦出现就无可挽回、无法弥补”[注]③⑤ 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习近平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论述摘编》，第32、33、34页。。

四、处理好胆子要大和步子要稳的关系

胆子要大和步子要稳是我国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实践经验的总结。习近平在新时代条件下把二者的关系作为改革开放中必须处理好的重大关系之一，并赋予其新的时代内涵。

胆子要大体现出新时代改革开放的决心和胆量。习近平指出，所谓“胆子要大，就是改革再难也要向前推进，敢于担当，敢于啃硬骨头，敢于涉险滩”[注]④ 《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101、101页。。改革开放40年来，我国经济社会各个领域取得了显著成绩，国家面貌发生了重大的和根本性变化，但是改革也进入了攻坚区和深水区，需要解决的问题十分繁重，这些问题不改不行、改慢了也不行，要有“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勇气，不怕冒风险，敢闯敢干，不怕失败，不怕犯错误，不断把改革开放推向前进。邓小平曾强调：“改革开放胆子要大一些,敢于试验,不能像小脚女人一样。看准了的,就大胆地试,大胆地闯。”[注]⑤ 《邓小平文选》第3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年，第372、95页。习近平用古语“天下事有难易乎？为之，则难者亦易矣；不为，则易者亦难矣”[注]习近平：《深化互利合作，促进共同发展——在新兴市场国家与发展中国家对话会上的发言》，《人民日报》2017年9月6日。，说明解决难题的决心和勇气。他强调，各项改革措施都有可能打破原有的体制机制和工作格局，只要对各项改革措施进行事前充分论证和评估，只要各项改革措施符合具体发展实际，就要坚定意志、勇往直前、大胆地干，决不能瞻前顾后、畏首畏尾。

步子要稳是新时代改革开放的重要方法和策略。胆子要大不是蛮干，而是要掌握好改革节奏、控制好改革风险、稳步推进改革，否则就会导致瞎折腾。习近平指出，所谓“步子要稳，就是方向一定要准，行驶一定要稳，尤其是不能犯颠覆性错误”[注]④ 《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101、101页。④。一方面，改革开放是前无古人的事业，诸多领域的改革无现成的经验可供参考和借鉴，因此要在大胆试和大胆创的同时，不断总结实践经验，对的就继续坚持、不对的赶快改，新问题出来抓紧解决。另一方面，不能在深化改革开放中犯颠覆性错误。邓小平在谈到步子要稳时提出两个基本原则：“第一不能犯大错误,第二发现不对就赶快改。”[注]⑤ 《邓小平文选》第3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年，第372、95页。⑤习近平更明确提出：“‘治大国若烹小鲜。’我国是一个大国，决不能在根本性问题上出现颠覆性错误，一旦出现就无法挽回、无法弥补。”[注]⑦⑧ 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习近平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论述摘编》，第42、41、145页。因此，“对一些重大改革，不可能毕其功于一役，可以提出总体思路和方案，但推行起来还是要稳扎稳打，通过不断努力逐步达到目标，积小胜为大胜。”⑦不能好高骛远，不能不切实际，不能随便“翻烧饼”。

胆子要大和步子要稳二者之间是辩证统一的。胆子要大，是解决勇于改革的问题，只有胆子大，才能敢于把改革开放的航船驶入深水区，在各个领域实现重大突破；步子要稳，是解决如何改革的问题，只有步子稳，才能坚持深化改革开放的正确方向，确保社会稳定。胆子要大不是违背规律一哄而上，更不是不顾现实情况，脱离实际；步子要稳也不是谨小慎微、裹足不前，什么也不敢干、不敢试。“我们一定要坚持胆子要大、步子要稳，战略上要勇于进取，战术上则要稳扎稳打。”[注]⑧ 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习近平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论述摘编》，第42、41、145页。只有把二者有机结合，既敢于突破，又一步一个脚印、稳扎稳打向前走，才能使新时代改革开放的各种设计和安排变为现实，从而纵深推进改革开放。

五、处理好改革、发展、稳定的关系

改革、发展、稳定是改革开放中的三个重要基点。新时代条件下改革发展稳定呈现新的时代内涵和特点，只有处理好三者之间的关系，才能使中国经济社会发展既充满活力、又井然有序，从而稳步推进改革开放。

在保持社会稳定中推进改革发展。任何社会改革发展的基本前提是社会稳定，只有社会稳定，才能为改革发展营造良好环境和创造良好条件。我国正处于发展的战略机遇期和社会矛盾凸显期，社会稳定面临的威胁和挑战增多，特别是各种威胁和挑战联动效应明显，在社会稳定中推进改革开放显得尤为重要。邓小平曾经多次强调，稳定压倒一切。习近平强调：“安而不忘危，存而不忘亡，治而不忘乱。”[注]③ 《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202、106页。要准确把握改革发展稳定的平衡点，在保持社会稳定中推进改革发展。一是高度重视和做好预防化解社会矛盾工作，从制度、机制、政策、工作上积极推动各种社会矛盾预防化解工作。二是要完善和落实维护群众合法权益的体制机制，预防和减少各个群体之间和群体内部的利益冲突。三是加强和创新社会治理，尤其是创新社会管理体制，强化社区服务和管理能力、深入拓展网格化管理，加强城市常态化管理和人口服务管理等。四是要强化群众的法律意识，积极引导人民群众通过法律手段解决各种矛盾和纠纷，推动形成依靠法律化解矛盾和纠纷的良好环境。

通过改革和发展促进社会稳定。习近平强调，要把改革的力度、发展的速度和社会可承受的程度有机统一，既在社会稳定中推进改革发展，又通过改革发展促进社会稳定。一是改革发展是社会稳定的坚实基础，社会稳定从根本上靠改革发展。没有改革发展，就没有社会稳定，即使稳定，也是暂时的，不可能长久，甚至社会主义现代化和中华民族复兴的事业也会被葬送。二是改革发展是解决社会矛盾和问题的根本途径。习近平多次强调，发展是解决我国一切问题的基础和关键，没有发展，一切都无从谈起。消除影响社会稳定的因素最根本的就是靠改革和发展。针对改革本身，习近平还提出“三要”原则：一是要有政治原则和底线，就是改革开放按照中央要求，不盲目推进，也不超出中央确定的界限；二是要有序推进，“该中央统一安排的各地不要抢跑，该尽早推进的不要拖延，该试点的不要仓促面上推开，该深入研究后再推进的不要急于求成，该先得到法律授权的不要超前推进。”[注]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习近平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论述摘编》，第49页。三是要协调推进，就是改革开放中要从全局性和整体性出发，注重改革的关联性和耦合性，防止各行其是、相互脱节、顾此失彼，增大改革成本。

把改善人民生活作为正确处理改革发展稳定关系的结合点。关切人民利益和持续改善人民生活，不仅有助于增强社会凝聚力和向心力，而且能够有效防范和化解各种复杂的社会矛盾，因此要把改善人民生活作为正确处理改革发展稳定关系的结合点。一是顺应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向往，着力解决关系群众切身利益的问题，保障和改善民生，使改革发展成果更多、更公平惠及全体人民，满足广大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二是促进社会公平公正，不仅从源头上减少和预防社会矛盾，而且要建立利益协调机制，加大协调各方面利益关系的力度。三是坚持正确的利益原则，正确处理当前利益和长远利益、局部利益和全局利益、个人利益和集体利益的关系，不能为了当前利益、局部利益和个人利益而损害长远利益、全局利益和集体利益。

六、处理好坚定政治自信和深化改革开放的关系

坚定政治自信能够使新时代改革开放具有强大的勇气和政治定力，有助于纵深推进改革开放。深化改革开放是坚定政治自信的重要途径，没有改革开放的深入推进，政治自信不可能久远。坚定政治自信和深化改革开放互相支撑，相互促进。

没有坚定的政治自信就没有深化改革开放的勇气。习近平在谈到制度自信时明确指出：“没有坚定的制度自信就不可能有全面深化改革的勇气。”[注]④⑤⑧ 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习近平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论述摘编》，第49、19、19、44页。一是只有坚定政治自信，才能有底气和勇气深入客观地对各种矛盾和问题进行积极回应、深入分析和科学解答，并找出正确的解决途径，同时，才能有力地回击和驳斥各种错误观点、思想和思潮。二是只有坚定政治自信才能有深化改革开放的精神动力。新时代深化改革开放需要有强大的精神动力。只有坚定政治自信才能有改革的自觉，有强烈的责任感和使命感，大胆吸收和借鉴世界各国先进文明成果，积极探寻解决问题之道。三是只有坚定政治自信才能有坚定的理想信念支撑。习近平指出，要“不断增强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让理想信念的明灯永远在全国各族人民心中闪亮”[注]《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2卷，北京：外文出版社，2017年，第324页。，“坚决抵制抛弃社会主义的各种错误主张，自觉纠正超越阶段的错误观念和政策措施。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做到既不妄自菲薄、也不妄自尊大，扎扎实实夺取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胜利”[注]⑥ 《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11、93页。。

坚定政治自信能够为深化改革开放提供政治定力。新时代改革开放面临国际国内各种思想观念和价值观念的影响，要保持改革的正确方向、把准改革脉搏、开好改革药方，政治定力极其重要。习近平强调：“改革是社会主义制度自我完善和发展，怎么改、改什么，有我们的政治原则和底线，要有政治定力。”[注]④⑤⑧ 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习近平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论述摘编》，第49、19、19、44页。一是坚定政治自信，把握改革的实质。改革的实质是社会主义制度的自我完善和发展，而不是否定社会主义制度。习近平强调，对改革过程中有些不能改的，时间再长也不能改，不要把西方的理论观点、制度模式等硬套在自己身上。二是只有坚定政治自信才能从我国具体国情出发，始终坚持改革开放的正确方向。习近平指出：“社会上很多意见和建议值得我们深入思考，但也有些意见和建议偏于极端。一些敌对势力和别有用心的人也在那里摇旗呐喊、制造舆论、混淆视听，把改革定义为往西方政治制度的方向改，否则就是不改革。他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注]④⑤⑧ 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习近平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论述摘编》，第49、19、19、44页。“我们要洞若观火，保持政治坚定性，明确政治定位。”[注]④⑤⑧ 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习近平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论述摘编》，第49、19、19、44页。

深化改革开放是坚定政治自信的重要途径和方法。坚定政治自信有教育、培训、社会实践等多种途径，但是最根本的是深化改革开放。一方面，坚定政治自信要有强大的精神和信仰力量，也要有支撑自信的强大的物质力量，“这就要靠通过不断改革创新，使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在解放和发展社会生产力、解放和增强社会活力、促进人的全面发展上比资本主义制度更有效率，更能激发全体人民的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更能为社会发展提供有利条件，更能在竞争中赢得比较优势，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充分体现出来。”[注]⑥ 《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11、93页。。另一方面，坚定政治自信不是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高度迷信和盲目崇尚，而是需要不断深化改革开放，解决改革开放中影响政治自信的各种矛盾和问题，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的丰富和完善以及优势的充分发挥，从而进一步坚定政治自信。习近平在谈到制度自信时指出：“离开不断改革，制度自信也不可能彻底、不可能久远。我们全面深化改革，是要使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更好；我们说坚定制度自信，不是要固步自封，而是要不断革除体制机制弊端，让我们的制度成熟而持久。”[注]习近平：《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人民日报》2014年2月18日。

总之，以上六个关系是新时代改革开放中需要把握好的重大关系，只有这六大关系处理好了，才能把准新时代改革开放的脉搏、把握新时代改革开放的内在规律，使改革开放“举措在政策取向上相互配合、在实施过程中相互促进、在改革成效上相得益彰，发生化学反应，产生共振效果”[注]④⑤⑧ 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习近平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论述摘编》，第49、19、19、44页。，才能牵引和带动其他关系和矛盾的解决，从而顺利推进新时代改革开放，实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