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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鞋情深

2017-10-20

新传奇 2017年36期
关键词:酷刑新鞋布鞋

布鞋情深

母亲离我而去已10年有余了。夜阑更深之际,思念漫上心头,总想寻点什么,聊作慰藉。翻箱倒柜,竟一无所获。倒是在不经意的高组合柜的最角落,觅到一双布鞋,掸落灰尘,捏在手里,仿佛掂着沉重的往事。

我穿过多少双母亲亲手做的布鞋,怕是难以尽数了。其中有单鞋,有棉鞋;有浅口的,也有深帮的;有样式拙扑的,也有形式俊俏的。每次穿上布鞋,那种轻松、踏实和温馨,是现在的城里人远远无法体验的。每每吟咏孟郊的“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诗句时,我心里总有一种别样难过的感觉。

记得二十多年前我在蓬安县城读师范那年,年迈的母亲在灯下连夜赶制,然后一大早就将一双崭新的布鞋塞进了我的行囊。我只看见母亲满布血丝的眼,心中顿时涌起一种说不出的酸涩。

穿上母亲缝制的精致布鞋,走在学校林荫小径间,踯躅在当时蓬安县城大街小巷的水泥路上,步履轻健,了无声响。不像城里的学子,一双油光滑亮的皮鞋,沿途敲出“咔嚓”、“咔嚓”的声音,感觉踏实而温馨,一点儿也不张扬。我喜欢这样的生活,脚踏实地的生活。

母亲是家中老大,很小年纪便跟着外公学会了裁缝手艺。做鞋子也是母亲的必修课程,童鞋,成人鞋;男鞋,女鞋;单鞋,棉鞋;应有尽有,装满整整针线笸箩。村里的大姑娘,刚过门的小媳妇,邻里婶子大妈,常到我家索取鞋样。用我母亲剪的鞋样做的布鞋,总是俊俏俏的,穿出去惹来一大串羡慕的目光。

初冬飘雨飞雪时,母亲夜夜坐在火炉边,为新鞋上线。外面雨打瓦檐,雪扑窗棂。母亲对着昏暗的油灯,长一针、短一线,手冻僵了,放在火炉上烤一烤,继续忙到夜阑。有时鸡打鸣了,才上床休息,而我们早在梦里走过好几回了。

一进腊月,在裁缝铺子里忙碌的父亲,在济渡高中读书的大哥、二哥、三姐还有最小的我,全家人的新鞋做好了。为使新鞋不夹脚,母亲给新鞋一一上栓,且放到阳光下晾晒。

新年,我们穿上新鞋访亲串友,无论走到哪家拜年都免不了受到夸赞。

穿着母亲做的布鞋,行走在蜿蜒的田埂路上,攀爬在崎岖的山道间,穿越过狭长的人生旅途,漫步于霓虹灯闪烁的街头,没有炫耀的足迹,没有夸张的足音,步履轻轻,行云流水,不滞不涩,划过乡村,划过都市,只留下淡淡的飘逸的足迹。

如今,母亲离开我们兄妹四人10年有余了。我常常生活在一种刻骨铭心的思念里和泪水中。仅剩的一双布鞋,我也洗净了,贮藏起来,这是母亲留给我唯一的遗物。我只能让回忆穿上它,在遐想中,在思念里,走回梦里依稀的永兴乡村的老家,于黄昏灯前,在烟气腾腾的灶旁,在老屋繁荫的洋槐树下,在满园青绿的菜畦边,在波光粼粼的池塘岸,去看一看我那一生勤俭而瘦削的母亲。

·读者诗词

秋收

(程梅)

日逢金秋风送爽,

一片粲色正辉煌。

溪流潺潺奔东方,

花开四野俏娇娘。

硕果累累保康健,

无边大地庆丰忙。

穿梭劳碌何所惧,

为了来年锦绣妆。

山中黄昏

(杨德新)

树木森森色葱茏,

炊烟袅袅升碧空。

山居隐隐茂林里,

修竹摇摇晚风中。

老蝉嗄嗄鸣落日,

新月弯弯照远峰。

飞鸟阵阵归巢急,

果实累累醉寿翁。

(四川邓四平)

·读者评刊·

宁夏胡生明:翻开2017年第30期《新传奇》,我一口气读完了《500种酷刑揭开侵华日军“魔鬼”面目》一文。日本军国主义者在我国东北沦陷时期实施酷刑所犯下的滔天罪行令我义愤填膺忍无可忍。日本侵略者是上世纪侵华列强酷刑之集大成者。在1906年在中国东北设立铁路和领事馆警察署时,他们就将“灌凉水”酷刑引进来对付中国人,而且行刑方法多达33种。

在伪满洲国时期,日本侵略者及其帮凶不仅将古今中外各种酷刑“发扬光大”,还“发明”了很多更为残忍的酷刑。如,在零下三四十度的严冬实施惨无人道的“冻刑”;针对男女性器官实施“阴刑”,等等。其惨绝人寰龌龊下流之程度,绝非当今人们所能想象。尤其值得指出的是,日本在我国东北沦陷时期将东北沦陷区变成了“人间地狱”。

非常感谢王宜田和巩艳两位学者历经十年,完成了《罪恶——东北沦陷时期日军酷刑犯罪实证》这样一部功在千秋的史书。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如今,那场给中华民族带来沉重灾难的战争已经结束72年了,但历史永远不会被忘记,尤其是面对拒不对那场战争进行深刻反省和真诚道歉的日本现政府,铭记国耻的中国人民只能万众一心,发愤图强,更紧密地团结在以习近平主席为核心的党中央周围,沿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砥砺前行,将祖国建设得更加繁荣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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