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宝祥，柳嘉伟，金益楠，贾 诲，周启兆，李延波，朱 华

(1. 盐城工学院 材料工程学院，江苏 盐城 224051； 2.江苏大学 材料科学与工程学院，江苏 镇江 212013； 3.盐城市交通运输局，江苏 盐城 224000)



EVA改性水泥基防锈涂料的制备和应用

焦宝祥1,2，柳嘉伟1,2，金益楠1，贾 诲1，周启兆3，李延波1，朱 华1

(1. 盐城工学院 材料工程学院，江苏 盐城 224051； 2.江苏大学 材料科学与工程学院，江苏 镇江 212013； 3.盐城市交通运输局，江苏 盐城 224000)

研制一种可用于岛礁及沿海钢筋混凝土结构工程中预布置钢筋的防锈涂料，该涂料以水泥为基体，乙烯-醋酸乙烯共聚物(EVA)为改性剂，加入减水剂、缓凝剂等其他助剂制备而成。研究结果表明：添加EVA可增强涂料的粘结力，添加减水剂可降低其粘度，添加缓凝剂可减少其流动性损失，满足施工时间要求。该涂料粘度为90～130s，涂刷性能良好，其最佳配方为：水泥∶EVA乳液∶防锈剂∶萘系减水剂∶缓凝剂∶水=100∶13∶1∶0.7∶0.18∶0.39。涂刷该涂料的钢筋与混凝土的握裹力可达10.45MPa，超过混凝土与裸钢筋之间的握裹力。盐雾试验及干湿交替试验均显示最佳配方的水泥基涂料防锈性能良好。EIS测试也表明，经过30d测试，水泥净浆涂层已失效，而最佳配方涂层仍具有一定的防锈效果。

水泥基涂料； EVA改性； 防锈性能； 工程应用

1 引 言

在岛礁及沿海钢筋混凝土结构工程建设中，工程复杂且施工时间长，预布置的钢筋在岛礁及沿海气候的影响下，在短时间内就会产生锈蚀，影响了后期浇筑钢筋混凝土结构的强度和耐久性。因此迫切需要研制一种用于内置钢筋表面防锈的涂料。

防锈涂料种类繁多，如聚氨酯类、聚脲涂层、丙烯酸酯等[1-9]。但这些涂料主要是针对钢结构表面防锈而研制的，为柔性材料，其用于钢筋混凝土结构内置钢筋防锈时易造成钢筋与混凝土界面分离。环氧树脂类涂料刚性大，但环氧树脂类涂料硬化后，与水泥粘结力差，需用高肋钢筋提高混凝土与钢筋的握裹力，而且该涂料价格偏高，仅能在一些重点工程中使用。聚合物-水泥复合材料是一种半刚性材料，聚合物与水化产物互穿形成连续网络结构[10]，其刚度可通过调整水泥与聚合物的比例进行调控，以此作为涂料基体，其涂层可能既具有防锈作用，又能满足混凝土对钢筋握裹力的刚性要求。因此，为了满足一般岛礁及沿海钢筋混凝土结构工程建设的要求，制备这种低成本的半刚性防锈涂料是十分必要的。

2 实 验

预布置钢筋的防锈涂料，不仅需考虑涂料的基本性能，还要考虑其与钢筋的握裹力。为此，涂料的配方设计主要考虑了以下几方面：(1)涂料需具有良好的粘度；(2)易粘附涂刷；(3)有一定的操作时间；(4)硬化后其与混凝土握裹力与裸钢筋相当。采取的措施为：在水泥净浆中，添加EVA提高涂料的粘结力，添加减水剂降低用水量，提高涂料硬化后的强度和刚性；添加缓凝剂是为了延缓水泥水化[11]，保证涂料涂刷的可操作性。

2.1 原材料

水泥：P·O 42.5(盐城海螺水泥)；EVA乳液(盐城阜光工程新技术有限公司)；减水剂：萘系的聚羟酸系减水剂(江苏博特新材料有限公司)；缓凝剂：葡萄糖酸钠(盐城建科外加剂厂)；阻锈剂：HL-15(南通华联建筑新材料有限公司)；钢筋：长300mm和80mm的HRB335Φ20带肋钢筋；HRB335Φ20带肋钢筋线切割的钢筋片：厚度1mm；水：自来水；导电银胶：BQ6880E常温固化(上海安巅新材料科技有限公司)；AB胶(深圳市特固新材料有限公司)。

2.2 试验设备

水泥净浆搅拌机：NJ-160A型(无锡市锡仪建材仪器厂)；涂4杯：JD-507型(东莞市精鼎仪器有限公司)；水泥标准养护箱：SHBY-40A型(无锡市华南实验仪器有限公司)；液压式万能试验机：WE-600型(济南试验机厂)；盐雾腐蚀试验箱：YW/R-150型(无锡市苏瑞试验设备有限公司)；普通电解池：内径80mm(天津艾达恒晟科技有限公司)；ZAHNER电化学工作站：PP211型(德国ZAHNER电化学公司)。

2.3 试样制备和测试方法

按设计配方配制原料，倒入水泥净浆搅拌机后慢速搅拌1min，快速搅拌4min。将搅拌好的样品倒入涂4杯测试涂氏粘度(按照GB/T 1723-1993要求进行测试)，静置1h，再次测试涂氏粘度。

用钢丝刷刷净钢筋表面铁锈，用丙酮清洗钢筋表面油污，然后将用上述方法制得的涂料用毛刷涂覆在钢筋片和钢筋表面，厚度为0.5mm，硬化后放入水泥标准养护箱内分别养护7d和28d，备用。

将备用的钢筋片在涂层正面预留10mm2测试面积，背面用铜丝和导电银胶连接，然后用AB胶将所剩部分全部胶封并固化1d。在ZAHNER电化学工作站上对其进行电化学阻抗谱测试。交流阻抗谱的频率响应范围为100mHz～100kHz，交流激励信号幅值为5mV，电解液为3.5%NaCl溶液，测量时为开路电位。测试采用三电极体系，用饱和甘汞电极做参比电极，20mm×20mm铂片做辅助电极，预留10mm2暴露面积的涂料钢筋片试样做工作电极。

将养护28天的涂层钢筋浇筑C50混凝土，其握裹力按照JTJ270-98《水运工程混凝土试验规程》规定进行测试；涂层对钢筋的防护性能按中性盐雾试验要求GB/T 10125-2012进行测试。

3 结果与讨论

3.1 改性剂及助剂掺量对水泥基涂料性能的影响

3.1.1 减水剂种类及掺量对水泥基涂料粘度、涂刷性能的影响 经过大量试验，设定基础配方为：水泥∶EVA∶防锈剂=100∶13∶1，另外，缓凝剂掺量设为水泥掺量的0.18%，水固比设为0.4。不同种类及掺量的减水剂对水泥基涂料粘度、涂刷性能的影响见表1。

经多次试验后发现，涂料的粘度在90～130s时，涂料的涂刷性能较好。从表1可以看出，不加减水剂的涂料初始粘度还适宜涂刷，但1h后粘度变大，不易涂刷。加入萘系减水剂0.5%时，涂料粘度明显改善，涂料较易涂刷；当加入0.7%时，减水效果明显改善，涂刷均匀，不挂浆，1h后仍较易涂刷；当加入量超过0.7%后，涂料粘度趋于稳定，1h后粘度有所增加。这是因为减水剂添加量较少时，减水剂部分被EVA所吸附，不能全部覆盖在水泥悬浮粒子表面，水泥粒子表面电荷少，静电斥力小。添加的减水剂为长链，垂直于颗粒表面排列时，刚好覆盖在水泥颗粒表面的涂料形成均匀的单层吸附。当液相中无多余的减水剂时，悬浮粒子的ζ电位最大，悬浮体系的粘度最低，此时的吸附量为最佳吸附量。当减水剂添加量大于其最佳添加量时，在液相中会存在较多的电解质，从而压缩悬浮粒子的扩散层厚度，使其ζ电位下降。过量的电解质也会使液相粘度增加以及产生桥联作用使悬浮粒子聚沉，同时可能产生双层甚至多层吸附，这种吸附影响了双电层的作用效果。

表1 不同减水剂种类及掺量对水泥基涂料性能的影响Table 1 Effect of types and content of superplasticizer on the properties of cement-base coating

聚羧酸减水剂是一种新型高效减水率，减水效率高，因此用量仅为萘系用量的40%。其用量为0.28%时即可达到最佳用量。其影响规律与萘系减水剂相同，但1h后添加聚羧酸减水剂的涂料粘度增加快。实验中发现，随着聚羧酸减水剂加入量增多，涂料中出现的气泡更多，这种气泡会降低涂料的防锈性能和力学强度。

综合比较这两种减水剂在EVA-水泥基涂料中的表现，可以看出萘系减水剂优于聚羧酸减水剂，萘系减水剂的最佳添加量为0.7%。

3.1.2 缓凝剂掺量对水泥基涂料粘度、涂刷性能的影响 以上述最优配方为基础，添加不同掺量的缓凝剂，研究其对水泥基涂料粘度、涂刷性能的影响，结果见表2。

表2 不同缓凝剂掺量的水泥基涂料的涂刷性能Table 2 Effect of retarder content on the properties of cement-base coating

从表2可以看出，缓凝剂对水泥基涂料前期流动度影响不大，但对1h后的影响较大。当缓凝剂掺量为0.16%时，1h后流动度有较大改善，随着缓凝剂掺量增加到0.18%以上时，涂料1h流动度变化趋于平缓。考虑到水泥基防锈涂料的前期强度，缓凝剂的最佳添加量宜为0.18%～0.2%。考虑工程涂刷的施工时间，必须加入缓凝剂来调节涂料的延时粘度。

3.1.3 EVA掺量对水泥基涂料粘度、涂刷性能和握裹力的影响 在配方为水泥∶防锈剂∶萘系减水剂∶缓凝剂=100∶ 1∶0.7∶0.18，水固比为40%的基础上，掺入不同量的EVA，探讨其与水泥基涂料粘度、涂刷性能和握裹力的关系，结果见表3。

从表3可以看出，随着EVA掺入量的逐渐增多，涂料分层现象有所改善，涂料粘度逐渐变差，涂刷性能呈现先好后差的变化。不加EVA时，涂料分层严重，粘度小，难粘附；EVA掺量为5%时，涂料仍分层且不易粘结；EVA掺量为10%～15%时，粘度较为合适，涂料不分层且易涂刷不挂浆；当EVA掺量达20%～25%时，由于EVA对减水剂吸附力较强，部分减水剂被EVA所吸附，导致水泥表面减水剂量减少，涂料粘度变大，呈滴状和不流，涂料粘刷严重，难涂刷。随着EVA掺量增加，握裹力先变大后变小，可以看出在10%～20%之间出现最大值。综合粘度、涂刷性能和握裹力，确定EVA掺量为10%～15%时涂料的性能较优。

3.1.4 水固比对水泥基涂料粘度、涂刷性能和握裹力的影响 水固比直接关系到水泥基涂料的强度和防锈性能。因此在配方为水泥∶EVA∶防锈剂∶减水剂∶缓凝剂=100∶13∶1∶0.7∶0.18的基础上，研究不同水固比对水泥基涂料粘度、涂刷性能和握裹力的影响，确定其最佳水固比。结果见表4。

表3 EVA掺量对水泥基涂料性能的影响Table 3 Effect of EVA content on the properties of cement-base coating

表4 水固比对水泥基涂料涂刷性能的影响Table 4 Effect of water-solid ratio on the properties of cement-base coating

从表4中可以看出，随着水固比的不断增大，水泥基涂料0h和1h的涂氏粘度都在减小，因为随着水固比增大，加入的水量相应增多，致使粘度变小。当水固比过低时，水泥基涂料的粘度较大，涂刷较难实施且涂料粘刷；水固比过高时，粘度太小，容易挂浆。当水固比为39%时，水泥基涂料涂刷性能总体较好，因此选定最佳水固比为39%。

用C50混凝土直接浇筑裸钢筋的握裹力为9.97MPa，钢筋涂覆基础配方后浇筑C50混凝土的握裹力为6.9MPa。随着水固比增大，握裹力呈现先增大后减小的趋势。当水固比较小时，握裹力较小，这可能是因为此时涂料难以涂刷均匀，当水固比增大到一定程度时，握裹力又开始下降，这可能是水固比变大后，水泥基涂料的强度也跟着下降，握裹力也下降。最佳水固比39%时的涂层钢筋的握裹力为10.45MPa，超过裸钢筋直接浇筑混凝土的握裹力。

3.2 防锈性能

根据上述试验结果，确定了最佳配方为水泥∶EVA乳液∶防锈剂∶萘系减水剂∶缓凝剂=100∶13∶1∶0.7∶0.18，水固比为39%。水泥净浆配方为水泥∶防锈剂∶萘系减水剂∶缓凝剂=100∶ 1∶0.7∶0.18，水固比为35%。水泥净浆配方和最佳配方涂料的中性盐雾试验结果见图1和图2，干湿交替试验结果见图3和图4。

3.2.1 中性盐雾试验 从图1和图2的中性盐雾试验结果可以看出，涂刷水泥净浆配方涂料10d后已经发生了锈蚀，表面出现了少量锈点和锈斑，而涂刷最佳配方涂料经过10d后，表面没有锈蚀。20d后水泥净浆配方出现大面积的锈斑，最佳配方涂料则开始出现很轻微的锈点。30d后，水泥净浆配方涂料已经锈蚀了很大部分，而最佳配方涂料只在原来锈点的周边扩展、出现小范围锈斑。对比两个配方涂料的试验结果，最佳配方比水泥净浆配方具有更好的防锈能力。

3.2.2 干湿交替试验 从图3和图4干湿交替试验结果可以看出，经过3.5%NaCl溶液的干湿交替试验的锈蚀比中性盐雾试验更严重，说明锈蚀和反复交替的恶劣环境更有关。10d后涂刷水泥净浆配方和最佳配方涂料的钢筋都出现了锈蚀，水泥净浆配方为锈斑，而最佳配方为锈点。20d后水泥净浆配方开始出现大面积锈斑，而最佳配方锈点开始增多。30d后水泥净浆配方出现更大面积的锈斑，且有往黑色锈斑转化的趋势，最佳配方则出现小面积锈斑。对比后发现最佳配方涂料具有更好的防锈效果。

3.2.3 电化学测试 对于涂层的电化学阻抗谱(EIS)表征一般采用等效电路模拟腐蚀过程，涂层体系的复杂性决定了存在多种形式的等效电路模型。涂层在腐蚀过程中有三种基本物理过程：(1)介电弛豫过程，用涂层电容Cc表示，一般该过程出现在阻抗谱的高频部分；(2)电荷转移过程，用电化学反应电阻Rc和双电层电容Cdl表示，该过程在侵蚀性溶液抵达涂层和金属界面后发生；(3)扩散过程，常存在于涂层微孔内，该过程一般出现在阻抗谱的低频部分。根据涂层钢筋片在盐水浸泡测试的体系，本试验采用的电路如图5所示。其中RS表示溶液电阻，Cc表示涂层电容，Rc表示涂层电阻，Cdl表示双电层电容，Rct表示电化学反应电阻，Zw表示Warburg阻抗。水泥净浆配方涂料的EIS测试和拟合数据见图6和表5，最佳配方涂料的EIS测试和拟合数据见图7和表6。

图1 涂刷水泥净浆钢筋的盐雾腐蚀试验照片 (a) 10d; (b) 20d; (c)30dFig.1 Cement paste coating rebar corrosion picture by Salt-spray test (a)10d； (b)20d； (c)30d

图2 涂刷最佳配方EVA/水泥基涂料的钢筋盐雾腐蚀试验结果 (a) 10d; (b) 20d; (c)30dFig.2 Optimal EVA/cement-base slurry coating rebar corrosion picture by salt-spray test (a)10d； (b)20d； (c)30d

图3 涂刷水泥净浆钢筋的干湿交替腐蚀试验结果 (a) 10d; (b) 20d;(c)30dFig.3 Cement paste coating rebar corrosion picture by dry-wet alternate test (a)10d； (b)20d； (c)30d

图4 涂刷最佳配方EVA/水泥基涂料钢筋的干湿交替试验照片 (a) 10d; (b) 20d; (c)30dFig.4 Optimal EVA/cement-base slurry coating rebar corrosion picture by dry-wet alternate test (a)10d； (b) 20d； (c) 30d

图5 等效电路图 (a) 涂层能有效隔离电解质对金属的侵蚀； (b) 电解质透过涂层产生较多锈蚀，涂层失效Fig.5 Equivalent circuit diagram (a) the coating can effectively isolate the electrolyte to the corrosion of metals (b) the electrolytes pass through coating to the more corrosion of metals, and the coating lose efficacy

图6 涂刷水泥净浆钢筋在3.5%NaCl溶液中浸泡 不同时间的Nyquist图Fig.6 Nyquist picture of cement paste coating rebar soaked in 3.5%NaCl solution

由图6和表5可以看出，水泥净浆配方涂料浸泡0.5h后测试发现Nyquist曲线是一条直线(左上角高频局部放大图可以看出)。此时涂层为隔离层，涂层电阻为2.727×105Ω·cm2。浸泡1d后测试曲线显示已经出现两个时间常数，而第二个时间常数的出现表明电解液已经完全透过涂层到达钢筋界面，并发生电化学反应，涂层电阻明显降低，且涂层电阻数量级下降较大(有103)，因此拟合需要采用图5(b)的电路图。此时电解液很容易透过涂层到达钢筋表面，继而发生锈蚀并出现Warburg电阻。表5中显示电阻在不断降低且下降量级较大，此过程涂层很快失效。

表5 电化学阻抗谱拟合后的参数(水泥净浆涂料)Table 5 Electrochemical impedance spectroscopy parameters after fitting

图7 涂刷最佳配方水泥基涂料的钢筋在3.5%NaCl溶液中浸泡 不同时间的Nyquist图Fig.7 Nyquist picture of the optimal EVA/cement-base slurry coating rebar soaked in 3.5%NaCl solution

从图7和表6可以看出，浸泡0.5h时测得的Nyquist曲线也是一条直线(由图7中右上方高频局部放大图可以看到)。此时涂层相当于一个电阻很大的隔离层，涂层电阻达到9.526×105Ω·cm2，高于水泥基配方涂层，能有效地屏蔽水分子、Cl离子的渗透。经过1d，5d，10d，20d的浸泡，涂层依然呈现一个时间常数，从左上角的高频局部放大图可以看到，这个时间常数代表电解液逐渐渗透涂层的反应过程。因此根据图5(a)的电路图用Zsimpwin进行拟合，发现涂层电阻在不断减小，电容不断增大并趋于稳定，到20d时涂层电阻降为1.867×105Ω·cm2。30d时曲线出现了两个时间常数，用图5(b)电路图进行拟合，涂层电阻只有5.262×102Ω·cm2，电容也从稳定突然增大，此过程说明涂层开始慢慢失效。

表6 电化学阻抗谱拟合后的参数(最佳配方涂料)Table 6 Electrochemical impedance spectroscopy parameters after fitting

因此综合水泥净浆配方和最佳配方涂料的各项防锈性能测试结果，发现最佳配方的防锈效果明显优于水泥净浆配方。

4 工程应用

按最佳配方制得的涂料在大丰港盐丰高速大丰标段匝道护拦上进行实际应用，图8为工程预布置钢筋表面涂刷最佳配方涂料和部分未涂刷涂料3个月后的照片。图中可见，未涂刷最佳配方涂料的钢筋早已发生很严重的锈蚀，而涂刷了最佳配方涂料的钢筋在3个月后，未见明显锈蚀情况。因此，实际工程应用说明最佳配方的水泥基涂料防锈效果较好，能够满足工程预布置钢筋的短中期防锈要求。

图8 钢筋涂刷最佳配方涂料3个月后的工程局部照片Fig.8 Engineering picture of the optimal EVA/cement-base slurry coating rebar after 3 months 5 结 论

1.涂料的粘度为90～130s时，涂料的涂刷性能较好。EVA改性水泥基防锈涂料的最佳配方为水泥∶EVA乳液∶防锈剂∶萘系减水剂∶缓凝剂=100∶13∶1∶0.7∶0.18，其中水固比为39%。涂层钢筋握裹力可达到10.45MPa，超过了混凝土浇筑裸钢筋的握裹力，满足施工要求。

2.对比水泥净浆配方和最佳配方涂料的中性盐雾试验、干湿交替试验结果，发现经过相同试验时间后水泥净浆配方发生较为严重的锈蚀，而最佳配方锈蚀较少。因此，最佳配方涂料具有更好的防锈效果。

3.通过水泥净浆配方和最佳配方涂料的EIS测试，发现水泥净浆配方在浸泡1d后涂层已出现两个时间常数，说明此时涂层已开始失效；最佳配方在浸泡30d后才出现两个时间常数，涂层显示电化学反应电阻，涂层才开始失效。

4.工程应用也发现最佳配方涂料对预布置钢筋具有更好的防护作用，在工程施工后3个月不发生明显锈蚀。

[1] 胡剑青, 涂伟萍, 沈良军. 水性聚氨酯环氧树脂及其防锈涂料的研制[J]. 涂料工业, 2005, 35(9): 1～4.

[2] 张丽, 牛明军, 刘雪莹, 等. 水性防锈涂料的配方筛选及防锈性能研究[J]. 高分子材料科学与工程, 2005, 21(1): 260～263.

[3] 刘玉欣, 张纾, 吕耀辉, 等. 水性带锈防锈涂料的研制[J]. 电镀与精饰, 2011, 33(9): 8～12.

[4] Stehlík M. Influence of the Age of Epoxy Dispersion on the Effectiveness of Protection of Concrete Surfaces[J]. Engineering Structures and Technologies, 2012, 4(2): 37～44.

[5] 孙志恒,李萌. 混凝土面板坝表面喷涂聚脲防护试验研究[J]. 大坝与安全, 2009,(3): 71～74.

[6] 黄微波, 李志高, 吕平. 海工混凝土聚脲涂层防护研究进展[J]. 腐蚀与防护, 2010,(1): 82～84.

[7] Aguiar J B, Camões A, Moreira P M. Coatings for Concrete Protection Against Aggressive Environments[J]. Journal of Advanced Concrete Technology, 2008, 6(1): 243～250.

[8] 崔学军, 李国军, 董洪亮, 等. 铝合金表面不燃有机-无机复合涂层的制备与表征[J]. 材料科学与工程学报, 2009, 27(5): 704～708.

[9] 边洁, 王威强, 管从胜. 金属腐蚀防护有机涂料的研究进展[J]. 材料科学与工程学报, 2003, 21(5): 769～772.

[10] 董松,张智强.聚合物水泥基复合防水涂膜的显微结构研究[J].化学建材,2008,24(4) :35～38.

[11] 马保国, 杨虎, 谭洪波, 等. 葡萄糖酸钠对萘系减水剂在水泥表面吸附的影响[J]. 离子交换与吸附, 2012, 28(4): 299～305.

Preparation and Application of EVA Modified Cement-based Antirust Coating

JIAO Baoxiang1,2， LIU Jiawei1,2， JIN Yinan1， JIA Hui1，ZHOU Qizhao3， LI Yanbo1， ZHU Hua1

(1.College of Materials Engineering, Yancheng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Yancheng 224051, China; 2.College of Materials Science and Engineering, Jiangsu University, Zhenjiang 212013, China; 3.Yancheng Transport Bureau, Yancheng 224000, China)

Antirust coating on pre-layout steel was prepared for island and coastal engineering of reinforced concrete structures, the coating was made with cement as the base material, Ethylene-vinyl acetate copolymer (EVA) as modifier, and others such as superplasticizer, retarder and other promoters.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cohesive force of the coating was enhanced by adding EVA, the viscosity was decreased by adding superplasticizer and the fluidity loss was decreased by adding retarder. As a result, the coating satisfies the requirement of construction time. The best ratio of coating: cement was: EVA: antirust agent: naphthalene superplasticizer∶retarder∶water=100∶13∶1∶0.7∶0.18∶0.39. The viscosity of coating was 93.06s, the grip between concrete and the coating steel achieved 10.45 MPa which is superior to that of concrete and steel without coating. Both salt spray test and dry-wet alternate test indicated that the most optimal cement-base coating showed the best anti-corrosion performance. EIS results also showed that the coating of cement paste was failed, but the most optimal cement-base coating still performed some antirust function after 30 days.

cement-based coating； EVA modified； antirust performance； engineering application

1673-2812(2017)03-0401-07

2015-12-14；

2016-03-07

江苏省科技厅社会发展资助项目(BE2015659)；江苏省协同创新中心资助项目(GX2015302)；江苏省前瞻性联合研究资助项目(BY2015057-05)；江苏省经信委资助项目(2014-651-1)； 江苏省大学生创新资助项目(201510305068H)

焦宝祥(1963-)，男，教授，博士，从事土木工程新材料研究。E-mail:jiaobaoxiang@ycit.cn。

TU503

A

10.14136/j.cnki.issn 1673-2812.2017.03.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