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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沃斯青年领袖:每一寸梦想都是走出来的

2017-06-12尹洁姜琨

环球人物 2017年10期
关键词:环球设计师

尹洁+姜琨

他們中有村官、创业者、摄影师、学者,都在各自领域做出了杰出成绩。

虽然比例很小,但的确存在这样一个群体:智商超群又异常勤奋,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很早做出成绩,主观或客观上对社会产生了某种影响。每一年,世界经济论坛(又称达沃斯论坛)都会在全球40岁以下的“精英”中选出一批这样的代表人物,即“全球青年领袖”。2017年,全世界入选这个名单的共有100人,其中9名来自中国。

艾德维是达沃斯论坛大中华区的首席代表,他对《环球人物》记者阐述了这份名单是如何产生的:“每年的‘全球青年领袖候选人都超过2000名。他们先由公众提名,再由海德思哲国际咨询公司进行评估,具体标准包括事业成就、创新潜力,以及在不同文化和商业背景之间、在政府和民间架起沟通桥梁的能力,最后由约旦王后拉妮娅·阿卜杜拉主持的评选委员进行筛选。整个筛选、评审过程需要近一年时间。”

最近几年,科技创新成为中国社会的关键词之一,一批出色的年轻创业者涌现出来,引领和推动着社会发展。今年大中华区的“全球青年领袖”群体中有好几位来自科技创新领域,如接受《环球人物》记者采访的互联网设计平台“特赞”创始人范凌、美国Abundy(艾般)科技公司创始人邹昊,就是代表人物。他们都拥有理工科教育背景,在实践中分别与设计、金融等行业相结合,打通了不同领域的合作边界。

“我们选择‘全球青年领袖时非常注重他们的创新能力,”艾德维说,“无论现在还是未来,创新都是构建我们这个社会最重要的主题之一。以大数据、人工智能、神经科学、清洁能源为代表的新技术,正在改变工业界和商业界。在第四次工业革命的大背景下,让创新产生更多的包容性,使各行各业的人受益,这是达沃斯论坛一直努力的方向。”

事实上,中国的科技人才正在全球范围内发挥先锋作用,从无人机、太阳能技术到超级计算机,中国已经在多个领域取得世界领先地位。与此同时,激烈的市场竞争、快速的城市化进程和不断增长的中产阶层人口,催生出巨大的市场需求和商业机遇。当经济基础越来越雄厚时,上层建筑的重要性逐渐凸显,尤其是政治、文化领域。“耶鲁村官”秦玥飞和艺术摄影师陈漫是其中的典型,他们也都入选了今年的“全球青年领袖”。

“陈漫的摄影作品突出了中国风格,既有艺术性,又很国际化。”艾德维说,“还有秦玥飞这样的‘英雄,放弃仕途的快车道,到中国农村当一名村官,并用自己的经验创造出一个非政府组织‘黑土麦田。总之,今年这届中国‘全球青年领袖是令我印象最深的一届,虽然我无法一一提及,但他们都是杰出的。我相信,他们真正代表了中国顶尖人才的多样性。”同样,虽然《环球人物》记者无法一一采访他们,但这四位已经足以说明中国社会正在发生怎样的变化。

秦玥飞:做一个务实的理想主义者

“耶鲁村官”秦玥飞的声音很好听。今年3月,他带着自己创建的公益项目“黑土麦田”团队参加央视《朗读者》录制。节目播出后收获一大票女粉丝,说他声音好听,在微博上吵着要嫁给他。其实相对于秦玥飞的经历,光听声音远远不够。

12年前,秦玥飞被耶鲁大学录取,毕业时他的不少中国同学都进了投行和咨询公司,他却怀着理想,报名到中国农村当了一名大学生村官。

2011年8月29日,一辆摩托车载着秦玥飞,一路颠簸进了湖南省衡山县贺家山村。由于天气湿热,第二天一早,满身是汗的秦玥飞拿着洗发水、沐浴液去澡堂冲凉。当天下午就有村民开始议论:“留过洋的人是嫌我们这里脏喽?”“早上洗澡,好浪费水呀。”

“任何不一样的东西都会阻碍我融入当地。得先把自己变成村民的一分子,才能得到他们的信任,才知道他们需要什么。”秦玥飞对《环球人物》记者说。他本来带了一件印有英文字母的T恤,从此开始反着穿;村妇女主任送给他一双解放鞋,他换掉了自己带来的短靴;他学会了抽烟,接过村民递来的烟,也按照当地习惯别到耳朵上。

来村里的第一个月,秦玥飞天天往村民家里跑,逐渐听懂了当地方言。在路上碰到村里人,他主动打招呼;看到老人赶集买了东西,他帮忙提着送回家。村里打算修水渠,一个“腰杆硬”的村民说不行,弄得大家都不敢吭声。秦玥飞就天天去那个村民家,带上两包烟,花一周时间聊熟了,才知道他是想自己承包施工,从中挣钱。但外面找的施工队更便宜,秦玥飞还是没同意。“但他跟我熟了,不好意思再为难我,也不再阻拦开工了。”

在3年多时间里,秦玥飞为当地改善水利灌溉系统、硬化道路、安装路灯、修建现代化敬老院,还为乡村师生配备平板电脑、开展信息化教学。实践让他体会到,要真正改变农村面貌不能仅靠外部“输血”,更重要的是发展当地产业,实现“造血”。2014年,秦玥飞在贺家山村服务期满,又转到30多公里外的福田铺乡白云村任大学生村官。他在白云村又开始了新一轮尝试。

白云村农田广袤,周边山上有大量野生山茶树。过去农民榨出的山茶油不提纯,卖不上好价钱。秦玥飞成立了一个合作社,与外地加工厂合作,生产更高端的山茶油产品,附加值大大提高,最后共有40多户村民加入进来。

在创业过程中,秦玥飞注意到农村严重缺乏人才的困境。为了吸引和留住人才,他认为必须打造一个“下得去、待得住、干得好、流得动”的平台,于是发起公益项目“黑土麦田”,吸引优秀大学毕业生到国家级贫困县开展精准扶贫。“我们会申请政府的扶持资金,到大城市寻求公益机构、企业的资助。有时为了拿到一笔钱,得跑三四十家不同的机构。”

秦玥飞坦言,“黑土麦田”的路还很漫长。“我们现在还在初期,需要更多时间,必须沉下心。如果浮躁的话,这事就没法做了。”

《环球人物》:你怎么评价自己当村官的这6年?

秦玥飞:非常值,非常快乐。虽然会遇到很多困难,但觉得生活非常充实。在农村工作,没有一天是容易的、轻松的,但没有一天是不快乐的。

《环球人物》:村民在哪些方面影响了你?

秦玥飛:点点滴滴。比如我在外面跑了一个星期,特别累地回到村里。晚上灯光昏暗的时候,跟村里的老爷爷、老奶奶以及他们的孙子坐在堂屋里,吃一顿晚饭。聊孩子在学校里的事,聊他的梦想,聊我给他买的那套《三体》。这些都是最真实的,都提醒着你普通老百姓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让我们更有动力。

《环球人物》:你会产生无力感吗?

秦玥飞:没必要有无力感。我们不想做空想家,而是想成为建设者。看到一个东西没建好,把它建好就行了。我希望自己有“功成不必在我”的境界。事物的发展是需要时间的,可能几年都看不到太大的成效,但也许我离开后,就有人把这件事做成了。

《环球人物》:这个境界是慢慢琢磨出来的,还是刚回国就有的?

秦玥飞:刚回国当然没有啦。刚回来很着急,觉得中国农村那么大,得尽快改变,也没深刻思考农村到底最需要什么。从“输血”到“造血”再到“黑土麦田”,帮助更多的村子,这些都是在过程中成长起来的。

《环球人物》:你觉得自己是个例吗?

秦玥飞:不是。大家觉得我是个例,可能是因为耶鲁的标签吧。其实很多非耶鲁毕业的农村工作者,扎根农村比我久,做得也比我好太多,他们才是真正让人感动的。如果非要说个例,可能就是我干得没他们那么好,却得到了大家的关注,这更激励我们要脚踏实地、继续努力。

范凌:好的设计不会被机器取代

“我不喜欢跟房地产商打太多交道,但我很喜欢建筑。”范凌对《环球人物》记者说。他嗓音略微有些低沉,但舒缓而柔和,让人感到理性和感性的兼容,正如他目前正在做的事业——跨界,把互联网科技和艺术设计相结合。

从教育背景看,范凌应该属于中国投资人最喜欢的那一类——同济大学建筑学本科、普林斯顿大学建筑学硕士、哈佛大学设计学博士。他还曾是中央美术学院和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讲师,回国即成为浙江省“千人计划”特聘专家。在很多人眼中,这份履历在创投界几乎就是“放心给我投钱”的注解。

“其实也不是啊,有一些投资人就不投海归、不投博士,还有人跟我说,哈佛出来的创业要比斯坦福的差一点。”范凌笑道。不过思维定势并非不能打破,比如一位坚决不投博士的投资人在与范凌见面后,还是给他投了钱。

那时范凌拿到博士学位不久,一边在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任教,一边为回国创业做准备,“我想做一些具体的、能改变人类社会的事情”。

这件事就是“特赞”,一个技术型的、提供设计创意解决方案的平台。与大多数互联网平台不同,“特赞”的客户不是个人,而是企业。这立足于一种市场需求:无论怎样规模的公司,无论国企还是私企,甚至政府机关,都有设计创意方面的需要。小到一张名片,大到整个企业形象,在国人审美和品位追求越来越高的当下,企业的难题在于如何找到满意的设计师和作品。而另一方面,很多优秀设计师并不擅长推销自己,许多好作品、好创意“养在深闺人未识”。范凌希望“特赞”起到桥梁作用,为双方提供一个快速对接、性价比高的平台。

“互联网的价值之一就是撮合,设计师和企业对接的过程中我们也会介入,毕竟目前社会上的不信任感还是很强的。根据我们的经验,甲乙双方产生矛盾大多是因为沟通不够,需要一个第三方平台帮助双方更好地交易。”范凌说。

目前,“特赞”上的设计师主要来自4个领域:平面设计、UI/UX设计(用户界面设计/交互设计)、插画设计、动画视频设计。此外,很多设计工作室和小型创意机构在“特赞”上也很活跃。

“设计师在平台上申请入驻并提交自己的作品和履历,由专业运营人员进行人工打分和筛选,审核通过后,设计师即可入驻平台并接单。”范凌对记者介绍说。经过筛选,只有不到19%的设计师会被选中。在各种筛选标准中,最重要的一条是他们的设计和创意“不能被机器取代”。

接下来,就是让设计师与客户相互“匹配”的过程。“我们会从刚性和柔性两类维度为设计师‘画像,刚性维度包括教育背景、项目经历、工作地点等,柔性维度包括设计风格、创作偏好等,这些数据是匹配的前提。此外,还有设计师在网站上的行为,比如一位设计师总是报价给汽车类的项目,那么系统就会越来越多地向他(她)推荐这类项目。”

范凌坚信,优秀的设计创意人才是市场中的稀缺资源,是值得用户追求的,而当下流行的设计众包方式却使设计师与企业之间的地位很不对等。大量设计师一拥而上抢一个项目,只会让创意变得平庸而廉价。他希望改变同质化严重、恶性竞争的行业氛围,把设计师从千篇一律的“资本束缚”中解放出来。为此,他与同济大学合作创办了一个设计与人工智能实验室,目标是让机器人成为设计师助手,完成那些简单的、重复性的创意工作。

“当设计师从重复性劳动中解放出来后,就有更多时间发挥自己的创造力,进行更有价值的设计创意工作了。”范凌相信,这一天不会太遥远。

陈漫:跳出圈子的人就是开拓者

在中国时尚圈,陈漫是一个无法被忽视的名字。2003年,她开始为《青年视觉》杂志拍摄封面,风格独树一帜,具有强烈的视觉冲击感,从此受到业内关注。但她真正被大众知晓则是因为给一些娱乐明星拍摄宣传照,比如范冰冰、李冰冰广为人知的那几组时尚杂志封面。目前,陈漫仍然是最受国内娱乐圈偏爱的摄影师之一,不少明星都以让她拍照为荣。

谈到自己的艺术之路,陈漫把整个职业生涯划为3个阶段。首先是《青年视觉》时期,那时她大量运用图片后期处理技术,作品风格浓墨重彩。

“当时我是技术狂,时尚圈对此褒贬不一,甚至有人说‘千万别找陈漫拍照片。”陈漫对《环球人物》记者回忆。于是她很突然地跳到了第二阶段,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开始拍“大头照”,化繁为简。

“我自己‘发明了好多极简拍摄灯位。当时整个时尚界的审美风格是柔美的、追求洋范儿,而我用最简单的灯光、最简单的构图,类似一寸正装照那样的。后期也不再做什么处理,就是一张脸。”那段时期,陈漫有个外号叫“一灯大师”。

“结果舆论又惊了,因为没有人像我那样拍。我要的就是直接、直接、直接,坦诚简单地存在,没有形容词也没有废话。”面对外界的争议,陈漫一直在用视觉语言解释着自己。

第三阶段则带有了一点哲学意味。比如她的“红”系列作品,虽然拍的都是半裸女性,看起来有点色情,却传达出一种“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情绪。陈漫特意在后期处理时做出一种类似塑料或易碎玻璃质感的效果,似有似无。“对于这个世界,很多人觉得肉眼看不到的就不存在或没法理解,其实没关系,仁者见仁,淫者见淫。”陈漫说。

用“时尚”的方式表现中国传统文化,或者将“中国元素”变成商业噱头早已成为一种潮流,但许多作品都显得怪异、猎奇乃至不伦不类。陈漫的“祖国万岁”系列却试图展现中国的当代美和正面美,她用写实的手法拍摄今天的中国人和中国建筑,比如以上海陆家嘴为背景,穿一身红衣站在国旗下的中国女性。

“每个时代的中国都有不同的元素。龙和鳳是过去的经典,今天的人和建筑则是当下中国的样子,所有这些构成了完整的中国文化,我关注的正是多角度的视觉阐述。”

《环球人物》:你被称为“明星御用摄影师”,拍明星和拍普通人有区别吗?

陈漫:明星和普通人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我也拍了很多普通人,也登上了一线杂志的封面。拍什么人、用什么照相机、修不修图,对我来说都是一种表达方式,没有谁优谁劣。

《环球人物》:“时尚是不断地轮回”,你同意这句话吗?

陈漫:人都是轮回的,更甭提时尚了。

《环球人物》:现在回看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一些摄影作品仍然非常前卫,半个多世纪以来摄影艺术究竟是进步了还是倒退了?

陈漫:没有进步和退步,就像前面说的,都是轮回的。大家都是在这个圈子里做事,如果谁能跳出这个圈子,就是一个开拓者。

《环球人物》:随着技术的发展,摄影的门槛越来越低,还有了手机摄影大赛,你怎么看科技手段在摄影艺术中的作用?

陈漫:我觉得摄影的未来可能以方便为主,传统相机会成为收藏品。但对我来说,相机屏幕越大越有仪式感,用传统相机拍照和用手机拍照的区别,就像看电影与看电视一样。

《环球人物》:一名优秀摄影师最重要的素质是什么?

陈漫:准确地传达美。

《环球人物》:你最满意的作品是哪个?

陈漫:都是,又都不是。

《环球人物》:怎么看待自己当选“全球青年领袖”这件事?

陈漫:我觉得我加入“X战警”了。加入以后更觉得自己应该为世界做点什么,因为大家的朋友圈里每天发的都是关于“如何拯救世界”的话题。

邹昊:提前10年回国创业

在进入斯坦福大学之前,邹昊是清华大学“姚期智实验班”(计算机科学实验班)的学生。现在,他的同门师兄弟中已经出了几位创业圈的风云人物。

“清华大学的人才特别多,读书时有压力也有动力。相对于竞争,我个人更倾向于合作,毕竟没有什么事业是一个人能独自完成的。”邹昊对《环球人物》记者说。他的语速不紧不慢,条理清晰。显然,良好的语言表达能力是他的优势。

大三时,邹昊获得了转学到斯坦福的机会,老师和家人也为他规划好了未来的道路。“长辈们希望我在国外学到最尖端的科技知识,然后工作十几年,在40岁左右的时候回国发展。” 在斯坦福读书期间,邹昊的学习和研究效率都非常高,也充分把握了学校和老师提供的资源与机遇。3年时间里,他不仅拿下了电子工程学硕士和博士,还顺便读了经济学硕士和工商管理硕士(MBA)。

“刚到美国时,我本来只打算从事工科的,后来因为读MBA,就业指导老师建议我在暑假找个管理类的岗位实习。当时我23岁,没有工作经验,面试了很多科技公司都没结果。”邹昊对《环球人物》记者回忆道。后来老师建议他找一家金融机构,邹昊请投行的同学帮忙拟了一份名单,全是世界顶级公司,他把简历投出去时,都不知道这些机构具体是干什么的。

“没想到他们对我非常感兴趣。面试之后,我在一周内收到了3份实习通知,简直是受宠若惊。”在同学的建议下,邹昊选择了著名的太平洋投资管理公司。由于表现好,实习结束后直接被聘为基金经理。

按照最初的计划,邹昊至少要在国外工作15年,但计划赶不上变化,他自己把回国时间提前了10年。“我工作5年后,就觉得可以创业了。人在30岁左右,技术、精力都是最好的时候。如果再过10年,我怕自己在大公司待得太舒服,就不愿出来了。”

2016年,邹昊创立了Abundy科技公司,产品方向是人工智能技术在实际生活中的应用。

“我们的目标是把人工智能技术应用到现实生活中。现在很多行业是零和游戏,就是因为高端资源稀缺,如果能从供给端解决资源分配问题,就能最大限度地解放生产力。”

邹昊看好3个领域:金融、医疗健康、教育。“这些行业的高端资源非常紧缺,而人工智能可以大大降低其人力成本,实现普惠化。比如,在金融领域,可以通过人工智能技术开户、支付转账、甄别用户;在医疗领域,斯坦福大学已经开发了一套皮肤癌检测系统,机器人识别的成功率高于人工,可以弥补高端医生的不足;还有教育行业,很多家长反映名师辅导效果明显,但优秀教师资源非常有限,最好的老师和学校只能由少数人拥有,人工智能的广泛应用则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为了将研究成果与实践相结合,邹昊选择了“一边做学术,一边创业”的模式。目前,他把一半时间花在斯坦福大学的实验室里,另一半时间则奔走于国内产业界。2016年,邹昊入选福布斯全球30位30岁以下青年领袖榜单,今年又成为达沃斯“全球青年领袖”。

“我很荣幸,能作为科技界和学术界的代表加入这个群体。中国的科技发展速度很快,但产学研结合程度还不够高,也更偏行政化。希望未来能有更多体制内的科研人员出去创业,带动产业发展,让更多高科技企业落地生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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