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 娜

(天津社会科学院 日本研究所，天津 300191)

横滨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的构建与城市软实力提升

龚 娜

(天津社会科学院 日本研究所，天津 300191)

公共文化服务作为城市软实力的重要资源之一，为城市发展提供了活力。日本横滨在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的构建上，体系完备，成绩斐然。横滨市政府以“创新都市”为目标，制订了详细的发展计划，通过完善公共文化服务设施、开展各种文化艺术活动、打造艺术文化教育平台、设立各种文化艺术评奖及文化基金等举措，不仅提高了市民的文化生活水平和文化素质，而且提升了城市知名度，带动了城市的经济增长，彰显了横滨的城市软实力。

横滨；公共文化；软实力；城市文化

横滨市自1895年开港以来，作为日本近代化的窗口，在不断接收国外文化的过程中，逐渐形成了独具特色的城市文化。横滨利用历史建筑、港口风景等资源不断完善文化设施体系，以“创造城市新魅力、激发市民活力”为理念，发展“创新都市”，完善的公共文化服务体系作为横滨重要的城市软实力资源，也为城市发展提供了活力。

一、公共文化服务与城市软实力的关系

文化，作为综合国力中的一项特殊要素和指标，发挥着激活国家潜力的作用。美国学者约瑟夫·奈将文化视为“间接权力”，是“权力的倍增器”，并提出了“软实力”的理论。现在，越来越多的国际关系学者直接把“文化”这种新的国家权力资源概括为“软实力”。

约瑟夫·奈对“软实力”理论的解释更多地着眼于在美国经济衰退背景下如何通过传统途径之外的、软性的同化权力来继续维护美国的地位，服务于美国对外战略的长远目标。对于其他国家而言，提高“软实力”的出发点并不是急于去加强不切实际的宣传，而是应把视角放在软实力资源的建设上。这就如同一个家庭对孩子的教育，塑造孩子的信念和倾向，要比仅仅依赖实际控制的权力要强大且持久。

尽管实力资源不等于实力本身，它只提供实力转化的可能性，但对现有软实力资源的积极发掘与合理评价，也是审时度势、实现软实力行为预期目标的必要条件[1]。国家的软实力资源是文化、政治价值观和外交政策等大的层面，而一座城市的软实力资源则更加具体。城市软实力资源的内容主要为城市文化、政府服务、居民素质、城市形象、城市教育等，因此，以满足公民的基本文化需要为目的，着眼于提高全体公民的文化生活水平和文化素质的公共文化服务就成为城市软实力资源的重要内容。

公共文化服务是指由政府提供或生产，以非营利性为目的，为全社会提供非竞争性、非排他性的公共文化产品和服务的政府行为。公共文化服务既可以给公众提供基本的精神文化需求，同时也可以维持社会生存与发展所必需的文化生态环境[2]。在城市发展建设中，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的构建对城市软实力的提升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二、横滨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的政策构建

横滨的公共文化服务在发展计划、法规条例方面具有完备的体系，其发展计划体系由“基本构想”“中期计划”“运营方针”三部分构成。在战后日本城市化浪潮中，横滨于1973年制定了《横滨市基本计划》，在此后的30年里，横滨成为日本的第二大城市[3]。2006年，横滨又制定了《横滨市基本构想》，作为未来20年(到2025年左右)的市政根本方针。为了实现构想中所描绘的都市形象，横滨还制订了更为具体的中期计划。中期计划以4—5年为一个周期，具体规定主要政策、目标和事业、财政等方面。横滨市下属局、区、综合部门，每年会按照中期计划的目标，根据地区情况制定相应的运营方针。

1.长期计划——《横滨市基本构想》。2006年，横滨市制定了《横滨市基本构想》，它是对未来横滨约20年的一个长期展望。该构想是横滨市政运营的根本方针，它将横滨定位为“以市民的力量和创造力建设一个新的具有‘横滨特色’的城市”。该构想非常重视横滨的公共文化建设与城市软实力的提升，提出横滨要成为市民能愉快生活的、充满魅力的城市，并进一步解释横滨的特征和最大魅力：“除了丰富的水资源、森林资源、历史性建筑和现代化都市景观之外，还在于她具有对不同的文化和人种一视同仁的态度和开放性，以及不断引进新技术和新文化的积极进取风尚。”[4]可见，横滨市已经将多元文化共生作为横滨特色的城市文化。进而通过活跃的文化艺术活动并集中众多的国际机构，聚集各界人士进行交流，创造出横滨独有的魅力和可能性[4]。

2.中期计划——重点政策、重点行政财政改革。为了配合《横滨市基本构想》的实现，横滨市从2006年开始先后制订了三个中期计划。通过公开横滨未来的政策方向，募集市民的智慧和力量，开展各方合作，力争全横滨共同实现《横滨市基本构想》的计划。中期计划主要公布未来城市建设战略以及最近4年的具体措施，包括基本政策、行政财政运营等方面。横滨市政府非常重视发展横滨的公共文化服务，均将其写入每个中期计划之中。如在《横滨中期4年计划(2014—2017)》的基本政策中专门提出要“发挥文化艺术的创造性，打造地区活力。发挥文化设施的潜力，对承载地区文化艺术活动的区民文化中心进行再开发，加强区内文化设施、公会堂等其他公共设施的机能，结合区特性进行必要的整合。为了培养孩子们丰富的感性和创造力，要创造更多和优秀文化接触的机会。继续开展横滨三年展、横滨艺术节等具有横滨特色的艺术活动。推进国际文化艺术交流，以成为亚洲文化中心为目标。”[5]

3.都市经营的基本方针——区、局、综合部门的运营方针。都市经营的基本方针是指各区、局、综合部门每年为了实现基本目标、明确组织运营的方向性及措施而制定的具体方针。横滨市下辖18个区、24个局、1个温室效应对策综合部门、一个会计室，这些区、局、部门的运营方针均由基本目标、政策、区政运营、主要工作四部分构成。在公共文化服务的建设方面，除了各区各自制定具体措施之外，与公共文化相关的主要是文化观光局与教育委员会事务局。文化观光局主要负责振兴和发展横滨市的文化艺术事业，教育委员会事务局主要负责全市的图书馆事业和博物馆事业。这些基层部门每年制定相应的运营方针，通过综合运用政策、资金等手段扶持文化机构、社会组织和个人开展各项文化活动，推进横滨市公共文化服务事业的健康发展。文化观光局作为公共文化服务建设的主要部门，在2004年曾率先提出建设“文化艺术创新都市”的口号，之后又陆续制订了《国民艺术公园构想》(2006年)、《创新都市·横滨新展望》(2010年)、《横滨市文化艺术创新都市的基本政策》(2012年)等发展计划。从这些计划中可以看出，横滨将以“创新都市”为目标，以艺术家的创造力为核心，综合运用历史建筑、仓库、民间设施等空间，开展文化艺术领域的活动，打造具有横滨特色的创新都市。

三、横滨建设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的具体举措

横滨市政府在依靠文化艺术建设“创新都市”这一目标的引导下，采取了一系列措施推动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的建设。

1.完善公共文化服务设施。(1)图书馆。从1974年开始，横滨开始在各区建立市立图书馆的分馆，到1995年第18馆“绿”图书馆开馆，已实现一区一座图书馆的规模。再加上位于横滨市的神奈川县立图书馆，横滨共有19家图书馆。2016年，横滨市图书馆共有藏书410万册，注册读者数约为94万人，外借数量1 072万册[6]。除了馆内借阅之外，横滨市图书馆还大力发展移动图书馆，完善自助借阅设施，并开展网络借阅。

(2)博物馆。日本的博物馆概念较为广泛，不仅包括博物馆，还包括纪念馆、美术馆、科技馆、动物园等。据2015年数据统计，横滨共有41家博物馆，其中，注册博物馆6家、指定设施5家、类似设施30家[7]。

这些博物馆在提高公共文化服务方面开展了许多具体而有效的工作。比如，横滨历史博物馆自1995年开馆以来，一直致力于举办“村落与人类生活”为主题的各类活动，通过收集、保存、研究、展示和讲座等形式，让更多的市民了解地区文化。横滨美术馆也是日本屈指可数的大规模公共文化设施之一。横滨美术馆拥有7个展厅，另有藏书超10万册的美术信息中心，以及举办多种学习会的艺术工房等设施[8]。横滨美术馆以丰富市民文化为目标，自开馆以来一直将支持市民和儿童创造定位为本馆的重要工作，并利用已取得的丰硕成果开设鉴赏培训，努力发挥面向市民的文化基地作用。

(3)文化馆等其他综合设施。除了图书馆、博物馆等专门的文化设施之外，区民文化中心与市民广场、地区中心、公会堂、会馆、剧场等作为基层公共文化网点，也为广大市民提供了开展和参与公共文化活动的空间和设备。

区民文化中心与市民广场一般由300～500席位的剧场、演员休息室、彩排厅、练习室、画廊和会议室等组成，可供市民租借使用于开展各种营利与非营利的演出、展览等文化活动。2015年，横滨共有区民文化中心与市民广场12家，使用人数为130万人次，共举办各类活动88 212场[9]。

地区中心一般由图书室、娱乐室、游乐室(供学前儿童使用)、体育室、会议室、料理室、音乐室、工艺室与和室等组成，可供个人或小型团体举办各种文体活动。2015年，横滨共有地区中心80家，使用人数为947万人次[10]。

公会堂一般由礼堂、会议室、彩排室与和室组成，可向市民提供使用舞台的各类演出活动。2015年，横滨共有公会堂18家，使用人数为184.8万人次，共举办演出28 191场[11]。

2.开展各种文化艺术活动。横滨的文化艺术活动主要由文化观光局负责。文化观光局以传递横滨特色的先进文化艺术为宗旨开展多种文化艺术活动，主要有横滨三年展、横滨舞蹈节与横滨音乐节等。

横滨三年展是“创新都市”的主要项目，以会展期为中心，聚集国内外艺术家及相关人员来横滨，与具有丰富创造性的市民、开展个性活动的非营利组织等携手召开。该展会除了展示国际上活跃的艺术家的作品之外，也广泛介绍新晋艺术家，展示世界最新的现代艺术动向，已经成为日本具有代表性的现代艺术展。

横滨舞蹈节是展示舞蹈的大型庆典活动。2012年，首届横滨舞蹈节共组织演出181场，到场人数125万人。2015年的横滨舞蹈节增加了很多以城市街道为舞台的大型庆典活动，其舞台遍布各个会场甚至市内街道，舞者除了来自海内外著名的舞蹈家，还包括普通市民与游客。横滨艺术节实行委员会名誉委员长林文子女士表示：“用舞动身体的方式表达和交流，不仅可以培养孩子们的创造力，同时也能够以这种无国界的肢体表达方式，促进和他国之间的文化交流。”[12]

横滨音乐节于2013年首次举办。横滨音乐节非常强调市民参与和下一代培养，演出不仅局限在文化场所，还在车站、商场等各种场所举行，以拉近音乐文化与市民的距离。横滨艺术节实行委员长澄川喜一表示：“将传统文化传递给下一代，提高城市的文化力是我们的责任和义务。”[13]2016年横滨再次举办了以“街道”为舞台的音乐盛会“横滨音乐节2016”。

此外，横滨还有由日本电影爱好者自主举办的平民电影盛会——横滨电影节，该活动从1980年开始，已经举办37届，在日本很有影响力。

3.打造艺术文化教育平台。横滨市艺术文化教育平台由横滨市教育委员会、横滨市文化观光局、公益财团法人横滨市艺术文化振兴财团、特定非营利活动法人STspot横滨运营，以STspot横滨为中心展开工作。该平台为了培养孩子们的创造性与丰富的情操，将艺术与学校教育紧密联系，通过艺术团体与政府、学校、企业、当地居民等的合作，让艺术家们走进学校，开展课堂教育。该项目启动于2004年，经过十余年的实践，2015年，有37个艺术团体加入这一活动中，共136所中小学、14 088人参加了这项活动[14]。

4.设立各种文化艺术评奖及文化基金。为了鼓励横滨市民在艺术、教育、学术、传统技艺等方面的贡献，横滨设立了横滨文化奖，每年都会向与横滨有关的人士或者团体颁发这一奖项。同时，横滨文化奖还专门设立了鼓励年轻人的文化艺术奖励奖和奖励有特殊贡献的特别奖。

1981年，横滨还设立了文化基金，专门用于建设美术馆等其他文化设施与购买横滨美术馆的藏品。目前，除了横滨市的存入基金之外，市民与企业等也多方捐赠。截至2015年，通过该文化基金购买的美术藏品已有5 340件，成为横滨市民的宝贵文化财产[15]。

四、横滨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设的特点及效果

横滨的公共文化服务体系较为完善。在政策构建上，自上而下，既有城市基本发展规划，又有地区相应的具体方针，使得横滨公共文化事业的发展有了明确的方向与依据；在文化设施建设方面，数量多分布广，非常便于市民组织和参与各类活动；在活动内容上，丰富多彩，面向市民，重视市民参与和下一代培养；在管理体系上，政府运营与指定管理多种模式，提高了文化设施的使用率。

横滨市政府在“创新都市”的目标引导下，发掘横滨的城市特色，开展了丰富多彩的文化活动。常年开展的各种文化活动，展现了横滨作为门户城市，文化之中兼容日本传统与国际色彩的城市文化魅力，提高了城市的知名度。同时，横滨非常重视市民参与公共文化建设，从政策制定到活动内容都广泛征求市民意见，并着重培养下一代对文化的传承与创造性。居民素质、城市教育作为城市软实力资源的重要内容，关系到整个城市未来发展的潜力，在这一点上，横滨极具远见。

2014年，横滨成功当选为首届“东亚文化之都”，成为全日本的先驱典范。在文化之都的评选条件中，除了对文化设施的硬件水平、政府的经费支持，以及城市文化特色、举办大型活动的经验等要求之外，还着重提出对城市公共文化服务的要求：“要具有较为完善的公共文化设施网络，政府履行主导责任，将文化政策、创新都市政策作为城市的重要政策，在管理体制和运行机制等方面，与民间企业、教育机构、文化团体等联合协作，尊重并体现市民多样文化需求，充分发挥市民志愿者的作用，市民参与程度高。”[16]

完备的公共文化服务体系不仅凸显了横滨独具特色的城市文化魅力，还为横滨的城市发展提供了新的经济增长点。如横滨音乐节就将市民参与、培养学生文化艺术、鉴赏赏析、商业旅游等多项活动整合进来，取得了一场活动、多方受益的效果。丰富多彩的活动不仅吸引了大量参加活动的人群来横滨，还促进了横滨旅游业的发展。2015年，横滨的观光游客人数为3 761万人，观光消费额3 188亿日元，达到历史最高值[17]。

当然，横滨市的公共文化服务体系也还存在设施功能不全无法满足市民多样化需求、文化活动繁杂冗长等未来有待改善之处。但总体来说，横滨的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设，从政策构建到具体举措都较为完备，不仅让市民和社会受益，也让横滨这座港口城市展现了别样的城市文化软实力。

[1] 唐庆,冯颜利.国外对软实力与中国软实力建设的研究——兼评约瑟夫·奈的软实力理论[J].国外社会科学,2015,(2):7.

[2] 齐勇锋,李平凡.完善公共文化服务体系提高国家文化软实力[J].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研究,2012,(1):64.

[3] 横滨在面积和人口方面是仅次于东京的第二大城市，拥有市区面积435.21平方公里，人口373万.横浜市統計ポータルサイト.横浜市統計書[EB/OL]. (2017-03-01) [2017-03-21].http://www.city.yokohama.lg.jp/ex/stat/toukeisho/new/t000000.xlsx.

[4] 横浜市政策局.横浜市基本構想(長期ビジョン)[EB/OL].(2006-06-23) [2017-03-21].http://www.city.yokohama.lg.jp/seisaku/seisaku/vision/honbunchi.pdf.

[5] 横浜市政策局.横浜市中期4か年計画2014～2017[EB/OL].(2014-12-26) [2017-03-21].http://www.city.yokohama.lg.jp/seisaku/seisaku/chuki2014-/pdf/2014-2017kakutei.pdf.

[6] 横浜市立図書館.横浜市の図書館2016(横浜市立図書館年報)[EB/OL].(2016-04-14)[2017-03-21].http://www.city.yokohama.lg.jp/kyoiku/library/gaiyou/2016/2016all.pdf.

[7] 横浜市統計ポータルサイト.横浜市統計書(第16章教育及び文化:博物館数)[EB/OL]. (2014-12-31) [2017-03-21].http://www.city.yokohama.lg.jp/ex/stat/toukeisho/new/t161601.xlsx.

[8] 横浜美術館.美術館について[DB/OL].(2017-02-01)[2017-03-01].http://yokohama.art.museum/about/index.html.

[9] 横浜市統計ポータルサイト.横浜市統計書(第16章教育及び文化:区民文化センター及び市民プラザ)[EB/OL].(2016-12-31) [2017-03-21].http://www.city.yokohama.lg.jp/ex/stat/toukeisho/new/t161802.xlsx.

[10] 横浜市統計ポータルサイト.横浜市統計書(第16章教育及び文化:地区センター)[EB/OL].(2015-12-31) [2017-03-21].http://www.city.yokohama.lg.jp/ex/stat/toukeisho/new/t161803.xlsx.

[11] 横浜市統計ポータルサイト.横浜市統計書(第16章教育及び文化:公会堂)[EB/OL].(2015-12-31) [2017-03-21].http://www.city.yokohama.lg.jp/ex/stat/toukeisho/new/t161801.xlsx.

[12] 新华网日本频道.日本横滨今夏举行舞蹈艺术节WORLD ORDER、森山未来等将出演[DB/OL].(2015-04-23) [2017-03-01].http://japan.xinhuanet.com/2015-04/23/c_134176767.htm.

[13] 横浜音祭り2013事業報告書[EB/OL].(2014-02-01)[2017-03-01].http://yokooto.jp/2013report_ebook/。

[14] 横浜市芸術文化教育プラットフォーム事務局.横浜市芸術文化教育プラットフォーム·学校プログラム平成27年度事業報告書[EB/OL].(2016-07-01) [2017-03-21].http://y-platform.org/documents/data/annual_report2015.pdf.

[15] 横浜文化観光局.横浜文化基金とは[DB/OL].(2015-03-31) [2017-03-21].http://www.city.yokohama.lg.jp/bunka/bunshin/torikumi/kikin/.

[16] 日本文化庁.2014年東アジア文化都市の募集について(応募要領)[EB/OL].(2013-02-11) [2017-03-01].http://www.bunka.go.jp/seisaku/kokusaibunka/east_asia/pdf/2014oboyoryo.pdf.

[17] 横浜文化観光局.横浜市観光集客指標(観光集客実人員、観光入込客数)平成27年(2015年)[EB/OL].(2016-04-28) [2017-03-01].http://www.city.yokohama.lg.jp/bunka/shihyo27.pdf.

[责任编辑：姜新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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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7-4937(2017)05-0058-04

2017-04-28

天津社会科学院东北亚区域合作研究中心立项课题“日本门户城市发展经验借鉴研究”(DBYBG16006)

龚娜(1981—)，女，天津人，副研究员，历史学博士，从事日本历史、日本外交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