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摄 本刊记者 耿国彪

8+1对话:创新驱动 绿色转型 美丽集安

文｜摄 本刊记者 耿国彪

8 +1 Dialogue: Innovation-driven Green Transformation Beautiful Ji'an City

9月29日下午，大型电视访谈节目“8+1对话：创新驱动·绿色转型 美丽集安”在吉林省集安市举行。由中国科学院院士、国务院参事唐守正，中国著名男高音歌唱家、声乐教育家、国家一级演员李双江，国家林业局森林公园管理办公室主任杨超，国家林业局经济发展研究中心原主任、教授黎祖交，吉林省林业厅副巡视员孙亚强，中国生态文明研究与促进会研究部主任胡勘平，吉林文投集团党委书记陈曦，中共集

安市委副书记、代市长杨文慧等8位领导专家组成的嘉宾团队，与著名主持人刘栋栋就“创新驱动·绿色转型 美丽集安”的主题进行了现场讨论。

1 唐守正

2 李双江

9 刘栋栋

5 黎祖交

6 陈曦

大型电视访谈节目“8+1对话”是绿色中国行大型公益活动中一个重要环节，旨在弘扬生态文明，传播绿色理念，建设美丽中国，宣传生态文明建设中的典型经验和做法，聚焦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科学论断，通过主持人的引导和8位领导专家从实际出发以理论的高度进行剖析，最终达到思想、路径、实践、成效的总结提炼，使之能从理念和操作上对其他地区践行生态文明建设起到借鉴和示范意义。

近年来，集安市按照吉林省委、省政府推进绿色转型发展战略部署，大力实施“生态立市”战略，将生态环境保护工作列入人大一号议案，严把项目环评审批关口，科学划定生态保护红线，严厉打击“非法采砂、违法排污、毁林种参、乱渔乱捕”等违法行为，全市生态保护和建设成效显著。

3 杨超

4 孙亚强

7 胡勘平

8 杨文慧

目前，集安市万元增加值能耗年均下降4%，工业污染物排放达标率100%，通沟河饮用水源符合国家地表水质二类标准,年空气环境质量优良天数超过330天。全力推进生态造林和城乡绿化美化工程，逐步停止天然林商业性采伐，完成各类造林8385公顷，森林覆盖率达82.16%。围绕国家级生态文明建设示范市创建工作，大力推进生态镇村建设，现已创建国家级生态镇2个、省级生态镇村7个，完成国家重点生态功能区前期申报。集安先后被评为国家园林城市、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省级生态市，霸王潮湿地公园被评为国家湿地公园（试点）。近年来，集安市立足独特的资源优势，重点围绕全国健康产业示范区创建，高质量建设了人参、葡萄、五味子等产业基地，积极推进资源精深加工，加快龙头企业、特色品牌和市场建设，特色产业发展势头迅猛。

近年来，我国森林旅游方兴未艾，成为一个林业产业中最大、最具活力的新兴产业。以森林公园为主要载体开展的森林旅游，不仅有效保护了自然资源和生态环境，而且走出了一条不以消耗森林资源和破坏生态为代价，又能促进地方经济、社会、生态三大效益良性循环的发展道路，真正实现了生态与民生双赢的目标。

专家针对集安市森林覆盖率高达82.16%，境内有五女峰国家森林公园等以原始生态为特色的自然风景旅游区的实际，给出了大力开展森林旅游和林下经济的建议。大家认为在中国96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森林和山水构成了一幅幅丹青水墨画卷滋养人们的心灵。而星罗棋布的森林公园更是以良好的自然生态向人们集中展示出森林之美。在这里，各种动植物资源争奇斗艳，展示着各自的风姿和美丽。它们与姿态各异的奇石、蜿蜒流淌的溪流、珠串垂挂的瀑布等共同组成了大自然的合唱。集安应该依托众多的原始自然风景，大力展开森林旅游活动，使之达到促进经济发展的目的。但现实中很多急功近利的经营思想和掠夺式开发也导致了自然资源的退化甚至破坏，如何处理好保护与利用、生态与产业的关系是集安领导者必须要解决的一个十分重要和急迫的课题。不管是集安的森林旅游还是全国的森林旅游都要坚持在保护的基础上利用、以利用促进自然资源保护，实现可持续发展。

在两个多小时的畅谈中，领导专家针对集安在生态文明建设中的生动实践进行了充分讨论，大家一致认为，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科学论断将是今后一个时期指导我国经济转型、绿色发展的思想航标，各地区要根据自身的实际情况研究绿水青山如何转化为金山银山的实施路径，最终将生态优势转化为经济优势，为百姓造福。说到底不是发展的问题，而是如何发展的问题。在集安的绿色转型实践中我们看到了创新驱动的光芒。集安市委、市政府坚持以经济生态化、生态经济化为主攻方向，强化生态建设，提升生态效益，促进产业化发展，走出了一条靠创新引领项目、靠项目壮大产业、靠产业推动发展的新路子。集安深入落实国家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围绕“四大产业”发展布局，坚持自我开发与合作研发相结合，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引导企业走“专精特新”和加工“高精深”的发展之路。集安市深入实施“旅游强市”战略，围绕全域旅游示范区建设，大力实施旅游+模式，促进了旅游业与“一二三”产业深度融合，实现“一业兴百业”的发展态势。

针对集安的创新驱动和绿色发展，嘉宾认为创新发展、绿色发展是国家经济发展新常态下保增长促就业的法宝。目的是提升国家经济的内生动力。而在创新环境下的绿色转型发展更给处于十字路口的中国经济带来了难度，但不管再难我们必须要沿着这个方向前行。因为我们要给子孙后代留下发展的空间。在集安感受到了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的森林的意境，也切实地看到了原生态的国家森林公园内，清澈的流水、遒劲的松枝，以及遍地的野花，都诉说着人与自然和谐的故事。这就是我们需要的绿色资源，也是我们将绿水青山变为金山银山的基础。集安的发展要坚持因地制宜、创新模式、绿色发展，通过引进资本和人才，走出一条环境、资源有效合理利用的道路。保护与发展在过去很多人看来是一对矛盾，但集安通过森林旅游、林下经济、科技创新等产业的带动，绿水青山已经开始变成金山银山，走上了一条经济发展，财富增加，又能够保护资源永续利用的良性之路。

对话精彩实录：

集安印象

陈曦：集安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城市，也是一个文化气氛很浓的城市。

孙亚强：集安山川秀美、森林广袤，森林资源和自然环境保护得非常好，绿色发展的空间巨大。

李双江：我是第三次来集安，每次都有新感觉。第一次感觉这是个生活的好地方，第二次感觉这是个养老的好地方。这次来，我看美丽的江边和舞台，突然发现这是一个艺术创作的好地方。

杨超：我有两句话，一个是这个地方是世外桃源，第二这个地方是祥和之地。

唐守正：我的专业是森林资源的调查设计，有机会在42年以前，那是1974年第一次到集安，那个时候给我的印象是集安的森林相当好，但是集安人的生活并不太好。42年以后，我又到了这个地方，看到森林资源还是那么好，生态还是那么好，大家的生活水平明显提高了，城市建设水平明显提高了，集安真不容易。

杨文慧：我真正到集安工作仅仅只有三个多月，但是就是这三个多月，这么短的时间内，我深深喜欢上了这座城市。第一个是生态环境好。集安温暖湿润，是吉林省年降雨量最多、年低温最高、无霜期最长和风速最低的地区，森林覆盖率达到82.16%，空气优良的天数超过了330天，素有北方江南之称。第二个应该说是文化历史厚重。高句丽民族在集安繁衍生息了425年，留下了将军坟、丸都山城等一大批文物古迹，同时集安也是咱们国家的历史文化名城、中国的书法之乡，文化底蕴非常丰厚。第三个集安老百姓热情好客、淳朴善良，社会生活秩序井然，老百姓的幸福指数特别高。最后一点，从政府角度，集安的发展潜力非常巨大，除了业已形成的一些产业优势之外，集安已经被列为国家的沿边开放的试点，是吉林省向南开放的窗口。基于上述原因，我认为集安即将进入一个发展的黄金期。

胡勘平：集安之美在于生态和人文的集成之美、集合之美。

集安战略

杨文慧：围绕生态文明建设和绿色转型，集安市委市政府做了大量的工作，我首先要跟大家报告两个好消息，一个是在本月24日，2016年全国森林旅游节暨长白山国际生态论坛上，集安市获得了国家森林旅游示范市称号，另外在昨天，国务院正式确定集安为国家重点生态功能区。我相信，这两个殊荣对集安下一步保护生态环境和加快绿色转型发展将起到莫大的推动。

按照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绿水青山也是金山银山的要求，集安提出了一个“3545”发展思路。“3”就是三大定位，包括要把集安建成鸭绿江国际经济合作的先导区，吉林省绿色转型的示范区，东北亚生态文化旅游目的地。“5”就是五大战略，我们要做到生态立市、旅游强市、开放活市、文化树市、依法治市。“4”就是四大支柱产业，我们要做强旅游业、做大健康产业、做精高新材料和高端矿产业，最后要做好境外贸易。“5”就是建成五大功能区，首先是国家级的边境经济合作区，其次是全国全域旅游示范区，再就是生态文明建设的国家级示范区、生态文明的旅游区和国家级战略新材料和矿产业加工区。围绕提出的“3545”，我们要重点立足于绿色转型发展，通过发展，带动相关产业的快速发展，真正实现国富民强，让老百姓富起来。

唐守正：林业部时期提出来林业的发展，第一是建立完善的森林生态系统，第二是建立完备的林业产业系统，现在加上了林区的民生和森林文明和森林文化的内容。这对全国都适用。对集安，我想也是应该按照这个方向来发展。习主席说要把青山绿水变成金山银山，这里面我们还有很多工作要做，那么怎么样把青山绿水变成金山银山，集安已经有了完整的思路，我相信，按照市长讲的这种思路，集安再过一些年，肯定又会上一个新的台阶。

对话现场

黎祖交：我前段时间到吉林和黑龙江两个省去调研，当时主要是想了解一下国有林区全面停止商业性采伐之后面临一些什么样的问题，出路在什么地方。他们进行了很多探索，其中最关键的就是充分依托森林生态系统的多重服务功能，全面停止木材的商业性采伐之后，后续的接续产业。我觉得有十个接续的后续产业：第一个是森林保育业，第二个是森林种植业，第三个是森林养殖业，第四个是森林旅游业，第五个是森林食品业，第六个是森林药材业，第七是森林康养业，第八个是森林产品的提取业，第九个是林木生物质能源业，最后还有森林文化产业。我们原来往往把一双眼睛盯着一棵一棵的树，一开始是木材能用，后来看着树皮、树叶、树根都可以用，锯沫子也可以用，后来慢慢发展到不仅是一棵棵的树，而是一座一座森林，叫全林利用。那时候是全树利用，现在是全林利用，从生态学角度讲，这个还不够，应该从森林生态系统的角度，整个森林生态系统的多功能利用。

胡勘平：国家对集安等新增的重点生态功能区提了一些非常明确的要求，比如说要牢固树立绿色发展的理念，加强生态保护和恢复，还有合理调控工业化和城镇化的内容和边界，还有就是保持并提高生态产品的供应能力。这里面特别提到了两个严格，第一个就是严格实行重点生态功能区产业准入负面清单制度，第二个严格是严格按照主体功能区定位，谋划经济社会发展。我觉得，集安市委市政府在推进绿色发展方面的目标非常明确，思路非常明确。

森林旅游业的发展

杨超：我们国家第一个森林公园是1982年在张家界建立的，已经走过了30多年的历程。随着我们国家的社会经济快速发展，人民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特别是人民对森林需求的日益多样化，森林公园发展非常快。截止到现在，我们国家建立了各级森林公园3234个，仅国家级森林公园就有826个。这么多的森林公园建成之后，主要有两个特点。一是保护了我们国家最好的森林风景资源，就像我们五女峰这样的。第二个就是依托我们的森林公园开展了一些森林旅游活动。2015年，以森林公园为主体的森林旅游，接待游客量是10.5亿人次，占国家全年的旅游出行人次25%，潜力非常之大。特别是近几年，我们的生态文明建设提出来，特别是习总书记提出来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这次到伊春，总书记又提出冰天雪地也是金山银山。大家非常关心，非常关注森林旅游事业的发展。

陈曦：五女峰国家森林公园，景色非常美，这种美景也是世界上少有的。我们想通过整个文投集团的战略计划，能够让世界人去观看的地方更多一些。目前吉林省的旅游业发展得比较滞缓，而且没有核心的旅游行业，唯有一个长白山。现在文投集团重点战略也是想把更多的资源投入到五女峰建设当中，相信未来会让更多的人看到五女峰的美景，进而给集安的市民带来更好的经济效益。

李双江：《森林之歌》的创作者最后一站在集安找到了灵感。他觉得集安的森林充满情谊、充满感情，他特别喜欢这里的阳光，特别喜欢这里的山水，他把浪漫主义和现实主义相结合，把集安的森林比作漂亮的姑娘，说心中就掀起爱的波浪，你那万顷碧波滋润着丰收的原野，你那多情的身姿点缀着连绵的山冈，你那千里的林带环抱着飘香的果园，你那宽阔的胸怀孕育着无尽的宝藏，啊，绿色的森林，绿色的海洋，我要把青春献给你，和你一起成长，我要把终生献给你，为祖国的建设献出力量。

孙亚强：吉林省确实是咱们国家的林业大省，包括集安也是长白山林区，依托于长白山，我们确实森林资源比较丰富，其中以森林景观和自然景观为主体的森林旅游资源也很丰富。现在全省建有60个森林公园，其中有35个是国家级的。除了森林公园之外，还有一些湿地性质的自然保护区，还有一些森林和野生动物类型的保护区，也具有旅游价值和开发价值。

杨超：开展森林旅游，顾名思义，主要依托的就是森林资源，当然森林旅游不光依托森林资源，也依托森林里面赖以生存的野生动植物。珍贵的生态环境和风景资源，都是我们开展森林旅游的最基本的条件。过去我们砍树是用树木的经济价值，现在是在看树，在保护森林资源、培育森林资源，我们不光要看（一声），我们要变成看（四声）树，看（四声）树同样可以产生经济价值。通过森林旅游，把最美的森林景观资源奉献给公众，奉献给广大的游客，这是非常重要的。因此在开发或者建设森林公园过程中，一定要处理好保护森林旅游资源和适度开发利用森林资源的关系。在开展森林旅游方面要注意两种倾向，一种倾向是过度开发，因为森林旅游有经济价值，可以带来客源，可以带来经济效益，有的地区就不管不顾，大量破坏森林资源，把很好的风景资源建了一些不该建的硬件设施，破坏了森林资源，实际上是竭泽而渔。不能光取经济效益，还是以生态效益，保护森林资源为主，这是我们的根，是我们的本。第二就是建了国家森林公园，不开发不建设，这个倾向也不可取。既然是森林公园，森林在前，公园在后，既然叫公园，就有休闲、观光、体验的功能。所以我觉得在森林旅游开发的过程当中，应该要很好地处理保护和利用的关系，然后注意消除两种倾向，才能使我们的森林旅游、森林公园建设可持续、健康地发展，也可以推动我们当地的社会经济持续健康的发展。

唐守正：森林旅游是整个林业产业当中的一环，林业产业要依赖森林资源，如果没有森林资源，其他的什么都谈不上。森林资源是可再生资源，这是其他资源所不能替代的。可再生资源的保护和不可再生资源的保护有一个最根本的区别，不可再生资源是用一点少一点，可再生资源是你用得好反倒促进了它的发展，你不用它，反倒有可能妨碍它的发展。对森林问题，刚才谈到我们既要利用它，又要保护它，正是这个意思。实际上森林保护我体会有两个含义，第一个是林地的保护，森林面积不能再减少了。因为土地是不可再生的，你给它占去一块就少了一块。现在各个产业、各个行业都在发展，为什么你在发展其他行业的时候，可以任意的侵占林地，这是不可再生的；第二部分是森林资源，森林你放在那个地方不动，树梢会死，在这个时候，你必须要用人工清理它，这个东西就是你利用的一部分。在森林旅游当中，利用森林的时候也要坚持这个原则，第一，建设森林资源或者建设森林旅游的设施的时候，首要点是你建设一个完整的、建设一个良好的森林覆盖系统，你不能说我为了建设森林旅游点、森林公园，森林公园里是有旅游点的，我要建，我要搞一个人造湖，甚至有的地方没有水，把山底下的水抽到山顶上搞人造湖，这纯粹是建景，不是去建生态。像类似的问题，在森林公园建设当中是需要特别注意的。第二我们一定要高起点建设，要向国际国内的高水平看齐。

绿色发展

黎祖交：绿色发展，我想从产业的角度来看，大概是两句话。一是产业生态化。再有一个是生态产业化。所谓产业生态化，就是要向自然界学习，把我们所从事的产业，包括产业里面的每一个企业，企业的内部，各个环节之间，企业和企业之间以及产业和产业之间都要形成一个生态链。最后的结果，产业发展是没有废物的，这就向大自然学习，大自然是没有废物的。生态产业化，就是把生态当做资源，发展好相关的产业。当然，这有一个前提，就是要以保护生态为基础、为前提条件，不能破坏生态，至少是要在生态系统承受力前提下，不能超出它的承载力。

胡勘平：我们在谋划集安未来的产业发展思路时，一定要和国家的一些重大的战略结合好。结合国家战略，实际上就是把握发展的潮头或者趋势。这些国家的战略，给我们带来的新的机遇要把握好，同时，我们一些现在方兴未艾的产业，包括生态旅游，或者说我们的森林旅游，这里面也有一个怎么样挖掘潜力，怎么样升级的问题。

陈曦：文投集团最近这几年发展速度非常快，包括整个文化板块，整个演艺板块。未来文投集团除了在五女峰景点建设之外，会将很多其他文化传播到集安来，也希望未来能够和集安的人民共同来打造一个不一样的人文文化。

孙亚强：森林本身就是一种绿色资源，绿色发展的物质基础。习总书记讲，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我们保护绿水青山就是保护金山银山。从我个人的感受来看，目前都是以保护为主体，特别是天然林停止商业性采伐之后，给我们森林，我们未来的绿色发展，留出一种空间，让我们的森林一定时期得到休养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