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晓杰（中共广州市委党校，广东广州510070）



近年来俄罗斯强化国家凝聚力建设的主要举措及对我国的启示

杨晓杰
（中共广州市委党校，广东广州510070）

摘 要：俄罗斯作为世界上具有重要影响力的政治、军事大国和我国重要的邻国，其国家凝聚力建设长期以来独树一帜、颇具特色。近年来，俄罗斯国家凝聚力建设不断呈现出新的特点且成效显著。本文拟就近年来俄罗斯强化国家凝聚力建设的主要举措、俄罗斯民族文化对其国家凝聚力建设的影响以及上述因素对我国在新形势下国家凝聚力建设的启示等问题进行粗浅探析。

关键词：俄罗斯；国家凝聚力；民族文化特性；启示

国家凝聚力是指一个国家不同民族、政党以及民众在共同理想、目标、利益的基础上，国家满足其物质、文化、政治、精神、安全等需要，所产生的内向聚合力和外向吸引力。［1］它是一种强大的电磁场和黏合剂，它可以把不同民族、不同阶层的人民聚合起来，融合在一起，形成一种强大的国家力量。国家综合国力是国家凝聚力的灵魂和精神支柱，而国家凝聚力则是国家综合国力的重要组成部分。俄罗斯作为世界上具有重要影响力的政治、军事大国和我国重要的邻国，其国家凝聚力建设长期以来独树一帜、颇具特色。近年来，俄罗斯国家凝聚力建设不断呈现出新的特点且成效显著，突出表现之一就是在克里米亚危机之后，俄在西方国家联手打压制裁下国家外交和经济处境十分困难，加之世界油价持续大幅下降，俄卢布汇率大幅下跌，让俄经济雪上加霜，也使国内百姓生活十分困难。但即便如此，俄国内多数民众对政府坚定支持，甚少怨言，俄总统普京的民意支持率居高不下。俄罗斯国民基于强大民族凝聚力为支撑而彰显出的“愈挫愈勇”的鲜明特点，不仅让世人印象深刻，而且让西方国家对俄打压的效果大打折扣。本文拟就近年来普京领导下的俄罗斯强化国家凝聚力建设的主要举措、俄罗斯民族文化对其国家凝聚力建设的影响以及上述因素对我国在新形势下国家凝聚力建设的启示等问题进行粗浅探析。

一、近年来俄罗斯强化国家凝聚力建设的主要举措

（一）高屋建瓴制订浴火重生、强国富民的战略目标。苏联曾是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也是唯一能与美国抗衡的超级大国，在经历70多年的风雨之后，在1991年12月25日轰然解体。作为其继承者的俄罗斯，饱尝了20世纪90年代经济休克、政治动荡和国际地位一落千丈的痛苦，到上世纪末千年之交，已经危机四伏。正如1999年普京在《千年之交的俄罗斯》一文所说，“俄罗斯正处于其数百年来最困难的一个历史时期。大概这是俄罗斯近200—300年来首次真正面临沦为二流甚至三流国家的危险”。［2］他把国家强大看作是解决俄罗斯一切问题的根本保障，因为“俄罗斯的历史经验已经证明，这个国家只能是强国，无论是政治的还是经济的衰退都将危及她的统一”。在2000年总统《国情咨文》中，普京提出，“俄罗斯惟一现实的选择是做强国，做强大而自信的国家，做一个不反对国际社会，不反对别的强国，而是与其共存的强国。”之后，在2003年的国情咨文中，普京则首次明确地提出了他经过深思熟虑的“强国战略”：“我们要在可以预见的将来让俄罗斯在世界上经济发达、力量强大且富有影响力的国家中占有一席之地，我们的全部举措都要服从于此。”［3］他公开向俄罗斯民众承诺：“给我二十年，还你一个奇迹般的俄罗斯。”正是这种远大的战略目标，让处于衰落和动荡之中的俄罗斯人民看到了希望，点燃了这个昔日超级大国实现国家复兴的星星之火。

（二）强军固边、敢于亮剑，坚决捍卫国家安全利益。俄罗斯历史上对军队建设一直高度重视。普京执政以来，俄罗斯面对北约东扩、车臣战争等重大安全威胁，进一步加快军事改革的步伐，着力提升俄军战斗力特别是实战能力成为普京进行军队建设的重中之重。

一是安全战略与时俱进。2000年1月6日，普京担任代总统后颁发的第一个总统令就是修改《俄罗斯国家安全构想》，2000年2月提出了新的《俄罗斯军事学说》。随着形势的变化，2009年俄罗斯又提出了《2020年前俄联邦国家安全战略》，2010年出台了新的《俄联邦军事学说》，标志着俄罗斯现行“战略遏制”战略的形成。2012年，普京总统要求国家安全会议建立对未来30—50年对俄罗斯安全可能构成的威胁进行可靠的长期预测的机制，以此作为制定强军战略目标的基础。2013年8月，普京明确要求俄罗斯国防部要尽快制定出新的战略规划条例，并在此基础上完成一系列强军战略的基本文件，包括《2016—2020年俄罗斯联邦国防计划》、《2016—2020年武装力量建设与发展计划》、《2016—2025年国家军备规划》，并要求2015年前将这些文件草案呈报总统审批。普京称，他将在2016年初批准这些规划文件，以便使俄军能够根据这些规划文件，具体落实强军战略，使俄军在2030年前得到快速发展。

2014年12月26日，普京批准了新版国家军事学说。新版军事学说既保留和更新了2010年版军事学说的主要内容。比如，北约集团继续被点名视为俄罗斯面临的主要外部军事威胁，而且认为美国部署反导系统、实施“全球打击”战略和在太空部署武器的计划带来的威胁上升了，俄应在近期内予以反击。再如，保留了在“国家生存受到威胁”情况下首先使用核武器的权利，同时强调动用核武器的决策权将由俄罗斯总统行使。

新版军事学说更着眼近五年来世界发生的变化，指出俄罗斯面临的军事威胁也发生了变化，出现了新武器、新热点、新对手和新盟友。相比2010年版军事学说，全新的内容主要有：俄罗斯将同其他金砖国家、阿布哈兹和南奥塞梯发展关系；乌克兰动荡以及北非、叙利亚、伊拉克和阿富汗战事已成为俄罗斯面临的新威胁；维护俄罗斯在北极地区的国家利益是俄武装力量在和平时期的主要任务之一，那里是俄罗斯重要战略地区，有丰富的能源；西方国家通过信息传播手段来破坏俄罗斯人捍卫祖国和精神价值观的历史爱国主义传统，煽动民众抗议及操纵信息舆论，已成为俄面临的外部危险之一；首次提出了正在组建的空天军的具体任务，表明该军种在新的地缘政治条件下将被赋予优先地位。［4］

二是军费投入不断加大，武器装备推陈出新。军费投入方面，从2000年起，俄罗斯的军费开支平均以每年20%的速度上涨，已经由2000年的不到70亿美元上涨到了2015年的近700亿美元。另一方面，俄罗斯近年来重点发展高新技术武器，一大批具有世界领先水平的新式武器装备陆续进入俄军服役，如图-160战略轰炸机、C—400“凯旋”防空导弹、公路机动型“亚尔斯”战略导弹、T—95型主战坦克和多艘“北风之神”级战略导弹核潜艇，位于加里宁格勒的“沃罗涅日—цм”新型雷达已于2014年12月投入战斗值班。等等。2015年俄罗斯国防部长绍伊古在俄武装力量领导层举行的会议上表示，2014年国家国防采购的主要任务已经完成，向军队提供的武器数量增加65%。“国家国防采购拨款规模总体上符合2020年前国家武器计划规定的指标。预算用于科研和试验设计工作、采购与维修武器和技术装备的拨款比 2013年增加25%。”［5］

三是编制体制深入调整。俄军总员额从1992年的300万人减少到2012年的100万人；军兵种结构改为三军种三兵种（陆海空三军、战略火箭兵、航天兵、空降兵）；建立了“联合战略司令部、战役司令部和旅”三级指挥体制；成立了无人机国家中心和北极联合战略司令部；俄军职业化改革也取得了重大进展。

2013年底，普京总统批准国防部的提议，决定整合各强力部门资源建立国防指挥中心，负责监管调配国家防御兵力兵器，平时作为国家最高国防指挥机构，战时转为最高统帅部大本营。该中心于2014年1月20日举行奠基仪式，4月开始试验战斗值班，12月1日正式投入战斗值班。

四是俄罗斯在铸剑的同时敢于亮剑，对西方大国支持下的周边不友好国家频频秀出军事肌肉，乃至直接采取军事行动。2008年8月，俄罗斯对格鲁吉亚亮剑出鞘，凭借强大的军力以及快速有效的军事行动，短短几天兵锋直指第比利斯，迫使萨卡什维利从南奥塞梯撤军，俄完胜格鲁吉亚。2014年俄罗斯再次挥起大棒，连续打出了策划克里米亚公投、签署克里米亚入俄条约、派军队占领克里米亚等一系列组合拳，控制了对俄罗斯国家安全具有重要意义的战略要地——克里米亚半岛，其招式之凌厉令人眼花缭乱。俄罗斯这种强烈的军事反应固然受到其历史上惯于用拳头解决问题的传统影响，但更是在综合实力不及西方国家的情况下，向国内民众及国际社会传递并展示其维护国家安全利益决心的一种姿态，让国人安心，使他人忌惮，从而更加有效地保障国家安全。

2015年9月，俄罗斯以“反恐”为名直接出兵深度介入叙利亚战争，此举不仅蕴含着深远的战略考量和影响，堪称“一石数鸟”，更重要的是它迅速缓解了克里米亚危机后俄罗斯所处的困境和正面战略压力，化被动为主动。不仅确保了俄在叙的一系列战略利益，对美国在东地中海的势力范围有所制约，而且以“反恐”为切入点，大大提升了俄在中东地区的影响力。叙利亚危机，显然是俄罗斯的一个理想的“战略运筹落点”。俄加力介入叙利亚的举措，在体现了其精准的时机选择和高超的战略运筹水平的同时，也极大的增强了俄罗斯民众的爱国热情和大国影响力。

（三）以坚韧不拔的战略意志强力反恐维稳、整肃寡头。世纪之交的俄罗斯，面临最急迫的问题有两个：一是在政治上，以车臣分裂势力为代表的民族分裂主义势力活动猖獗，已严重影响到俄罗斯国家的安全与统一；二是在经济上，20世纪90年代“休克疗法”所塑造的寡头家族，通过强取豪夺榨取超额利润，严重地影响了俄罗斯经济的健康发展。普京上任伊始，就以其坚韧不拔的意志打响了“反恐维稳、整肃寡头”的“战役”。―是在反恐维稳中决不妥协。苏联解体之后，车臣民族分裂势力趁着俄罗斯政局动荡谋求独立。经过两次车臣战争，俄军基本肃清了车臣主要反叛武装，但是，车臣分裂分子针对俄罗斯的恐怖事件接连不断，其中规模最大的就是2002年10月的莫斯科轴承厂文化宫人质危机，50多名车臣恐怖分子劫持了1000多名观众和剧院工作人员，并向俄罗斯政府提出了从车臣撤军、释放车臣战俘等要求。事件发生后，被劫持人质给普京写信，人质家属上街游行，国际社会大都希望和平解决人质危机。面对种种压力，普京仍然坚持强硬立场，他宣布：“决不向绑匪妥协，决不向车臣叛军让步，决不让俄军撤离车臣。”最终，俄特种部队发动突袭，击毙了30多名绑匪，解救出了750多名人质。在后来发生的莫斯科地铁爆炸和别斯兰人质事件中，普京一如既往地坚持强硬手段，毫不妥协地打击恐怖势力。二是整肃寡头强力推进。普京当选总统仅仅两个月，就向俄罗斯“寡头”发起了进攻：首先是拘捕俄罗斯传媒大亨古辛斯基，其次是驱逐金融寡头别列佐夫斯基，紧接着就是利用尤科斯事件强力打击俄罗斯首富——霍多尔科夫斯基。霍氏不但在俄罗斯转型时期攫取了巨额石油财富，而且―直秘密计划着改变俄罗斯政治格局并出任总统，这就触犯了普京“不允许富豪干政”的底线。2003年10月，俄罗斯当局拘捕了霍多尔科夫斯基，这引起了俄国内各大财阀的反对和西方国家的关注。面对国内外的重重压力，普京坚持“任何人在法律面前应当平等”。最终，霍多尔科夫斯基被判九年监禁，发配到西伯利亚服刑。治乱世需用重典，普京正是以其坚定的意志和强硬的态度，重拳出击强力维护国家政治经济安全，既为俄罗斯创造了一个良好的发展环境，又鲜明地树立了自己的铁腕形象，赢得了民众的普遍支持。

二、俄罗斯独特的民族文化对其国家凝聚力建设的影响

（一）强国意识源远流长。早在公元1453年，拜占庭帝国（即东罗马帝国）被奥斯曼土耳其灭亡后，罗马教皇为了借助俄罗斯人的力量抵御强大的土耳其人，把拜占廷帝国末代皇帝的侄女索非亚公主嫁给了莫斯科大公伊凡三世，拜占庭帝国威严的双头鹰标记也被雕刻到了俄罗斯的国徽上。从此，俄罗斯的国家心态发生了根本性变化，以曾经辉煌强大、屹立千年不倒的拜占庭帝国继承人自居，认为俄罗斯是整个基督教世界的救世主，开始孜孜不倦地追求国家强盛和帝国霸权，不断向东西两个方向大扩张，最终在19世纪形成了横跨欧亚两大洲（鼎盛时期还曾经一度占领美洲阿拉斯加）的超级帝国。特别是在二战后，苏联和美国展开了长达近半个世纪的冷战，在军事、政治、经济、文化、体育等各个领域争当世界第一，正是这种强国心态的集中反映。19世纪俄国著名思想家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名言最能体现这种强国心态：“俄罗斯民族永远不屑于在人类当中扮演一个次要的角色，甚至也不屑于扮演头等角色，而一定要扮演独―无二的角色。”［6］

（二）尚武精神融入血脉。俄罗斯民族发源于东欧大平原，地势平坦，无险可守，时常受到来自邻国的威胁和攻击。这种地缘劣势迫使俄罗斯人不断地战斗，不停地开疆拓土，从而扩大自己的战略纵深。此外，中世纪的俄罗斯是个内陆国家，经济发展受到严重制约，打通出海口推动对外贸易发展，成为俄罗斯对外作战的经济动因。据统计，从公元800——公元1900年的1100年间，俄罗斯共有600多年在打仗，几乎每隔一年都要打一仗，并且和大部分邻国都发生过战争。可以说，俄罗斯国家崛起的历史就是一部波澜壮阔的战争史，战争和准备战争是俄罗斯历史和人民生活中重要的、不可分割的内容，强大的军事实力则是俄罗斯在国际政治舞台上纵横几百年不倒的重要基石。因此，俄罗斯向来极其重视军队建设，甚至不惜以牺牲经济建设的重大代价来大力加强军队投入。只要是打过胜仗的地方，俄罗斯人都有纪念碑；每年二战胜利日、国庆日等重要节日，俄罗斯都要举行阅兵游行，还要邀请二战老兵接受民众的致敬；青年人结婚，都会自觉去红场无名烈士墓献花，缅怀烈士的丰功伟绩，铭记和平以及幸福生活的来之不易。所有这些，都充分地反映出俄罗斯民族是一个敬佩英雄先烈、具有尚武传统的民族。

（三）勇敢顽强坚韧不拔。俄罗斯民族居住在北半球中高纬度地区，气候严寒，风暴肆虐，严酷的自然环境磨炼了俄罗斯人坚强的意志和毅力。同时，俄罗斯民族在历史上饱受外敌入侵和国破家亡之苦，但他们总是愈战愈勇、愈挫愈强，往往在极端艰难困苦的环境中迸发出令人意想不到的强大生命力。1812年，拿破仑率领六十万大军入侵俄罗斯，长驱直入一度占领莫斯科，但俄罗斯人并没有被打垮，他们在名将库图佐夫的率领下，采取坚壁清野、诱敌深入、消耗敌有生力量而后转入反攻的战略方针，打败了不可一世的法兰西战神。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纳粹德国闪击前苏联，苏联人民面对战争初期的重大损失，凭借艰苦卓绝的斗争精神和大无畏的革命气概，通过1416个日日夜夜的英勇奋战，在付出了27OO万人的生命代价之后，最终直捣柏林，为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胜利做出了突出贡献。了解了上述历史，也就不难理解，俄罗斯为什么能够有这么强大的国家毅力，从前苏联解体的废墟上重新迈向复兴；面对冷战后美国通过北约东扩、“颜色革命”频频挤压俄罗斯战略空间的现实，俄罗斯为什么敢于直面威胁，处处和美国叫板。

（四）崇尚集权服从权威。俄罗斯历史上曾被蒙古金帐汗国统治了200多年，蒙古国家崇尚个人无条件服从群体，实行高度统一的中央集权制。这一带有鲜明东方特色的政体深刻地影响了俄罗斯民族，导致专制集权的思想长期在俄罗斯文化中占据统治地位。在沙皇俄国，君主在臣民心目中具有奇迹般的权威和力量，“沙皇虽狠，但却公正”的思想已经成为臣民的信条。一旦社会出现危机或者国家遇到灾难，俄罗斯人所期盼的，往往是一个强有力的、铁腕式的领袖带领他们走出困境、走向辉煌。回顾俄罗斯历史，彼得大帝打破封闭和孤立的传统，积极推进国家改革，为俄罗斯帝国奠基；叶卡捷琳娜二世纵横捭阖，扩疆拓土，让俄罗斯跨入世界列强的行列；斯大林领导苏联人民建成社会主义工业强国，打败德国法西斯，成为与美国平起平坐的超级大国。这些政治强人不光执政时得到了俄罗斯民众的无限拥护和绝对服从，即使到今天仍然受到俄罗斯人的景仰。普京之所以会在俄罗斯短时间内获得极高的支持率，正是因为他顺应了俄罗斯人民对强人政治的渴望，以一个可以拯救国家衰落的强有力领导者的形象出现在世人面前，让俄罗斯人看到了强国希望。

三、近年来俄罗斯强化国家凝聚力建设的主要举措对新形势下我国凝聚力建设的启示

（一）实现中华复兴的伟大复兴必须登高望远、志向远大。当今时代，政治多极化不断推进，经济全球化飞速发展，信息技术广泛普及，多元思想激烈碰撞。经过60多年的艰辛探索和改革开放，中国在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等各个领域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伟大的时代必须有伟大的梦想引领方向。以习近平同志为总书记的党中央新一代领导集体，向全党和全国人民发出了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伟大号召。如果说，建立在苏联解体基础上的俄罗斯强国梦，是一个昔日超级大国不甘沉沦衰败、意图重振雄风的自我救赎，那么，发端于1840年鸦片战争失败后的中华复兴梦，则是一个五千年文明古国既浸透着历史的沧桑与苦难、又散发着时代的气息与愿景的强国诉求，是一个通过苦干实干可以实现的奋斗目标。

（二）坚决维护国家安全、确保中国核心利益是凝聚人心、实现中国梦的有效手段和重要保障。当前，我国周边安全环境的复杂性进一步凸现，与周边多个国家存在岛屿和海洋划界争端，特别是与日本的钓鱼岛争端矛盾非常突出。无独有偶，俄罗斯与日本也存在“北方四岛”（俄称“南千岛群岛”）之争。目前日本实际控制钓鱼岛，北方四岛在俄罗斯的实际控制下。从历史上看，北方四岛二战以后被苏联占领；而钓鱼岛自古为中国领土，20世纪70年代以后日本才逐渐染指。从地理上看，北方四岛离日本本土很近，钓鱼岛远离日本本土，俄罗斯占领北方四岛对日本威胁更大。为什么日本在钓鱼岛问题上动作频频，反而对北方四岛争端只是空喊？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俄罗斯有实力，更有使用实力的决心。俄罗斯为了在北方四岛问题上警告日本，多次派战略轰炸机环绕日本领土飞行，频频在北方四岛举行军事演习，俄巡逻艇还曾击毙越界捕鱼的日本渔民。普京更是直接表示：“领土问题没有谈判，只有战争。”对中国来说，要应对恶邻侵略、有效维护主权，俄罗斯的做法值得借鉴。一是要加强军队建设，提升军事实力特别是海、空军实力，增强“夺岛”、“控海”的能力，这是解决争端的根本。二是要拥有一种关键时刻敢于亮剑的战略决心，而且要以适当的方式让日本等争端国家和幕后煽风点火的西方大国体会到这种决心。

（三）做负责任大国，必要时敢于展示自己的软硬实力以维护国家、地区和世界安全与发展，有助于提升中国的国际形象和民族自信心。今天的中国是世界的中国，外交是为内政服务的。新世纪新阶段，中国外交已经从传统的政治外交发展成为融政治、经济、文化、军事外交于一体的大外交。外交的实质是国家利益的博弈，其基础是实力，但高明的外交手段却可以有效弥补一国实力的不足。随着外部国际环境的不断变化和中国综合国力的日益增强，我们要在继续坚持韬光养晦政策时，更加注重和突出积极作为，在国内外树立起与中国崛起国家地位相称的“大国外交”新形象。在确保中国的核心利益的同时，让全体公民不断增强民族自豪感和对国家未来发展的坚定信心。

参考文献：

［1］刘学谦.中国国家凝聚力的内涵、特点及动力［J］.新疆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4（5）.

［2］姜毅.普京的成绩单［J］.世界知识，2008（5）.

［3］徐坡岭.俄罗斯国家发展新战略［J］.国际经济评论，2012 （3）.

［4］［5］曹永胜，宋爽.2014年俄罗斯军事情况综述［J］.教学研究资料，2015（2）.

［6］安宁辉.普京领导下的俄罗斯国家安全战略特点及其民族文化渊源探析［J］.教学研究资料，2014（9）.

［责任编辑：肖承罡］

中图分类号：D73.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6949（2016）03-0015-05

收稿日期：2016-05-12

作者简介：杨晓杰（1963-），男，广州市委党校政治学与法学教研部副主任、副教授，中山大学兼职教授。研究方向：世界政治经济与国际关系。